【黑五类回忆录】(修改版) - 4

2015年01月05日07:274045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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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一次挨批斗后,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敢抬头走路。那些天走在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似乎前后左右男女老少的所有人都在指着自己议论:「看,就是他,上次在台子上撅着挨斗的。」

  不过,毕竟是那个年代,批斗会并不是罕见的事,又有几次比批斗我更火热的大会开过之后,自我感觉人们的议论已经转移,这种羞辱的感觉才渐渐地谈去,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种对于被批斗被人欺负的渴望。开始时,还只是经常地回忆,到了后来,竟然在回忆时心理与生理全有了某种异样的冲动。

  就在我仍然回味着上次挨斗的滋味时,一件更羞辱的事发生了。公社原先的造反司令,也是中学校长的流氓头子许还周,在被另一个造反派打倒送县群专队斗争后,经不起严刑拷打和轮番的批斗,交待了曾经和公社几个女人搞破鞋的事儿,而这几个女人,便有我的妈妈,于是,本来便经常挨斗的妈妈这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天下午收工后,妈妈和其他所有四类分子又被留下清理猪圈,待到别的社员家中大概都吃过了晚饭了,妈妈才回到家,可还没进屋呢,便被一个背着步枪的民兵押走,说是到大队去接受审查。

     那年头的批斗会,有多种形式,什么地头批斗会、炕头批斗会、批斗大会、批斗小会、集中批斗、单个批斗等等,而最最残酷并羞辱的,却往往不是万人参加的批斗大会,而是极少部分斗争积极分子组织召开的针对某个人的批斗小会,为什么呢?因为批斗大会参加的人多,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那些想借批斗欺负人的斗争骨干们,想占便宜也不方便,而批斗小会参加的人很少,又往往在封闭的屋子里,各种手段、各种坏事,便往往在这种场合下得到实施。

     知道妈妈不会很快回来,我便拿了一个棒子面的凉饼子,用刀在中间切开一条缝,抹了猪油,洒了盐,就着凉水吃下去,便结束了晚餐。正是夏天,晚饭后天还很亮,我一个人在家中,想看书,没有,想听收音机,没有,一个人躺在床上,便开始了胡思乱想。社员们对于批斗会,是早已麻木没什么兴趣了,但独独对于批斗破鞋,却保持着高昂的革命热情和冲天的干劲。只要听说哪里哪里又要批斗破鞋了,参加者和围观者肯定火爆。十分罪恶的是,我也有着与那些社员们相同的兴趣,尽管今晚挨斗的就有我妈妈。

     我在炕上翻来覆去,想象着妈妈到了大队部后的一切一切,想着想着,下体竟然冲动起来,便一下起来,往大队部跑去。

     紧挨着广播室的一间耳房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半大孩子,也有部分成年人,大家全都挤在门边,透过门缝往里张望,有的则爬上了窗台,从窗户缝中往里看。我也挤过去,从一个挨一个的脑袋缝里向里看去。一幕我早已料到的画面真真的映入我的眼帘,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热了起来。

     屋子里,郭二麻子正对着屋门坐在一张宽大的罗圈子椅子上,而妈妈则五花大绑着,在他的面前跪着。郭二麻子正在审问着妈妈什么,因为距离远,也因为看热闹的人声音太嘈杂,他问的什么,妈妈又答的什么全听不清楚,只见他没问几句,便扬手在妈妈的脸上打一耳光,然后便继续问。

     因为妈妈是将后背对着门口的,我看不清楚她距离郭二麻子的距离,但感觉象是紧紧贴着他的腿的,从他打妈妈耳光的动作来看,也的确只有那么远。妈妈的双臂被紧紧地反绑,因为是夏天,穿的衣服很薄,胳膊上的绳子已经吃进肉里,两个手半握着,已经呈现出紫色。我看着妈妈跪着的背景,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那是一幅多么好看的图案。真的,我也不知为什么,妈妈娇好的身体,反绑着的双臂,缠绕在手臂与肩膀部位的一道一道的绳子,构成一幅性感美丽的图画,强烈地刺激着我。多少年以后,直到今天,仍然映在我的脑海里,不能淡去,反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加变得清晰起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门口的人们并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小声地议论着:

     「他妈郭二麻子真坏,郑小婉那娘们的脸大概都贴到他的裆上了。」

     「估计那小子的鸡巴已经硬了,正顶着那破鞋的嘴呢。」

     又有个坏小子吸着口水,陶醉地说道:「哎,不知多久游这娘们的街,到时咱也摸两把,城里的娘们肉就是嫩。」

     我看着屋子里的画面,听着耳畔的淫语,心里咚咚跳得飞快,脸也热了,但我没有走开,仍旧继续看着。

     没过多一会,后面有民兵吆喝:「让开让开,让开点。」

     看热闹的人们回头,我也回头,只见一个民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枪押着也是双臂反绑着的鹿一兰走过来,大家让开一条路,让二人从人缝中穿过,人缝很窄,当五花大绑着的鹿一兰走到人们的身边时,便有几只咸猪手丝毫也不隐蔽地在那娇弱的身子上侵犯着,有的大概是劲用的过大,让这南方下放的女戏子嘤咛着低声叫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随后走来的一个民兵发现了我,便吃惊地叫起来:「鲁小北!你也来看热闹了嘿!站这干吗呀,进去看呗!看看你妈怎么交待跟人搞破鞋的。」

     我甩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跑开了。好在人们的注意力并不集中在我身上,只离开那堆人群没多远,我就放慢了离开的脚步。身后又听到人群中暴发着一阵阵的哄声,这哄声强烈地吸引着我,它让我的脚步彻底地停止下来,并转过了身子,两次向着一群人拥挤着的大房间看去,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

     「好好闻闻,香不香呀?啊哈哈!」

     不知道他们哄的什么,我再也阻止不住我的双脚,悄悄又走回到那群人的后面,站在一块砖头上,透过人缝,向里望去,却发现这么一会的功夫,里面又多出了一个许还周,不知是原先就在,还是刚刚进去的。几个革命者围在三个反革命者周围,许还周五花大绑,大弯着腰撅着,妈妈和鹿一兰二人被押在他的左右,也都向下弯着腰,然而二人却并不是双腿立正,而都只是用一条腿立在地上,妈妈的左腿和鹿一兰的右腿却向着侧方大大的劈开,而脚则高高地举在许还周的头上。再细看,原来二人的两只脚,是被一根绳子拴在一起,吊在许还周的脖子上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把那俩破鞋的鞋给扒了呀!」看热闹的群众在大声地建议。

     那可真的是群众意见倍受重视的年代,房间里的郭二麻子几个人很快采纳了这一建议,于是妈妈和鹿一兰举着的脚上,被扒去了鞋子,只穿着袜子吊在许还周的脖子上。

     许还周使劲弯着腰,脑袋却被命令向前看着,因为拴住妈妈与鹿一兰脚的绳子很短,两只穿着袜子的脚,便杵在了他的脸上。那年头可不象今天这样有丝袜,两个女人穿的都是极廉价的粗厚的棉袜。当时的农民家家都很穷,作为四类家庭,因为工分评的低,就更穷,即使袜子,也都是补了又补,不象今天这样穿破就丢的。身为四类分子的妈妈和鹿一兰,脚上的袜子同样是穿破了的,但不知是太忙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二人的破袜子却都没有补上,从破洞所在的前脚掌处,远远就能看到那暴露着的粉红的嫩肉。太远,我闻不到,但我能够猜到,做了一下午农活还没能脱下鞋休息的二人的脚上,一定有足够的味道。

     「许校长,亲一个呀!送到嘴边的美味还不好好亲亲多可惜呀!」

     「他妈的许还周,把舌头伸出来,亲一个!」

     许还周尽力地弯着上身,使之与下半身呈一个比九十度还小的锐角,向前扬起的痛苦的脸上,一左一右紧紧贴着两个女人的脚,看得出来他十分的吃力,绷直的双腿好几次打弯,都被民兵的枪托子纠正过来。有一次,一个民兵的枪托子打在了他的脚踝上,疼的这小子“妈呀妈呀”地叫起来,双膝也跪倒在地上,带动着两个女人趔趄着差点摔倒,但很快又招来更严厉的打骂,最后仍然按照民兵的要求重新绷直了双腿弯腰撅着。

     两个女人同样艰难地忍受着,因为一只脚高高地向着侧方劈开,只有一只脚站地,腰还必须保持着弯着的姿势,那样子既滑稽,又难受,妈妈和鹿一兰都极不稳当地不停挪动着用于支撑全部身体的那条腿,而每动一下,总要招来民兵们的喝斥甚至拳脚。二人都使劲把头埋下去,以躲避众乡亲火辣辣的又满怀了淫邪的目光。

     「嘿!让几个反革命出来游几圈呀!」

     「对对,弄出来游几圈,游几圈!」

     屋里的斗争骨干积极地进行着专政,屋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们热情也始终高涨,大声议论着,哄笑着,建议着。我很想离开,但双脚却象被钉住了,怎么也拿不开步子。直到估计今晚的批斗也快要结束了,也怕让人再看到我,这才赶紧跑回家,躺到床上,用一张被单盖住脸。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妈妈才回来。她默默地洗净了身子,随便吃了几口凉饼子就上了炕,睡到我的身边。我们下放的那个农村,男女一般都睡一个炕。因为爸爸在根治海河的工地上一去半年才回家一次,家中只有我和妈妈二人,所以我们不论冬天夏天也都同睡一个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妈妈无声地躺着,从她的呼吸中我知道她没睡着,便伸出手去抓她的胳膊,她也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不见,但我清楚地摸到了妈妈细嫩的胳膊上麻绳勒过的一条一条的印痕。

     我轻轻地抚摸着,终于开口问了句:「他们斗争你……捆你了?」

     妈妈没回答,却将身子向我靠过来,一条胳膊搭到我的身上。我也不再说话,却伸出一条手臂到妈妈的身子下面,反将比我低半个头的妈妈紧紧地搂在怀中。妈妈没有抗拒,软软地贴到我的怀中。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很怪很怪的梦,梦到我和妈妈有了那种事。在梦中,我遗精了。

     当我从梦中醒来,妈妈已经紧紧靠在我身旁的炕上坐着,看到我醒了,便递给我一条干净的裤衩,「去洗洗,然后把裤衩换了」,又嗔怪地说了一声,「小坏蛋,做梦还不老实。」

     我仰面躺着,近距离地看着妈妈好看的脸,又看了看手臂上仍然清晰可见的绳子的勒痕,突然冒出一句:「妈……你让人捆起来……真好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大概还陶醉在梦中吧,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妈妈不仅没怪我,反而很得意地将双臂背到身后,互相握住手肘,将本来就前凸的胸部更明显地挺了起来,双膝跪在炕上,转动了一下上身,顾盼自恋地对我说:「是吗?好看吗?」

     我吃惊,吃了很大的惊,一直到今天我都在吃惊,吃惊妈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经过这么羞辱的批斗后还会有这样的心态。

     这是妈妈的与众不同。

     这也是我和妈妈的心心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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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还周被带回了他曾经任教的我们中学校接受批斗,自然的,他交待出来的四个女人便也时常地陪他一同挨斗。

     这天,我们正在上课,学校造反派的几个革命小闯将押解着许还周和妈妈等一串五个人来到了我们班上,这是轮回到各班进行批斗的一种方式。

     一男四女全都五花大绑着,在讲台上撅成一排。同学们斗争很积极,一个个争相上台发言,对着昔日的老师抽耳光,吐唾沫。妈妈的身上、脸上很快便挨了好多击打。

     我想离开教室,但不被允许,便只好低头坐在座位上,看着同学们对我妈妈等五人实施革命专政。

     「革命的小闯将们,把反动的资产阶级走狗打倒在地!」汪海龙一声大喊,更多的革命小将走到讲台上,五个人被连踢带踹地全部头挨着地跪倒成一排。

     又一个坏蛋高喊着,「踏上一万支脚,要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于是又有好多穿着各式各样布鞋球鞋的脚踩到几人的头上。

     「臭破鞋,让你闻闻革命小将的脚是什么味道」,说这话的仍然是带头的汪海龙,只见他把穿得又脏又破的鞋从脚上蹬掉,将那只散发着强烈臭味的脚直接踩到了妈妈的头上,由于用力很大,妈妈本来前额着地的头被迫地侧枕在地上,汪海龙的脚便踏到了妈妈的脸颊上。其他的人也如法炮制,五个人的脸上便都踏上了脱掉了鞋子的臭脚,而且并不仅仅一个人一只脚。不大的教室里一下弥漫了革命的战斗激情和令人窒息的脚臭。

     一声低沉的呜咽从我左前排的座位上传来,我向她看去,一个女生捂住脸,指缝间流出低声的啜泣,她的妈妈也和我的妈妈一样,正在沐浴着革命者的唾沫和臭脚。

     「让他们站凳子上。”说这话的是和我同年级不同班的又一个革命小将孙玉虎。

     于是五个尝够了革命者臭脚的坏分子,便一个一个站到了教室里我们上课用的窄条凳子上,将上身弯下去,将屁股高高地举起,继续接受着革命小将的专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找砖头来,给他们挂上。」

     我仍然不能被允许离开教室,只好使劲地把头埋下去,后来索性把双臂抱住,趴在课桌上。于是我看不见了教室内轰轰烈烈的批斗,但同学们热烈高涨的斗争激情却仍然不住在刺激着我的耳膜。

     「拿毛笔来,把大字报报写在他们的脸上。」

     我仍然趴在桌子上,但不行了。「鲁小北,你他妈的不要低着头,要敢于革命,革你妈的命,来来,上来发言,揭发你妈是怎么和人搞破鞋的,表现好了,推荐你当可教子女。」这是孙玉虎在起哄。

     我本来是恨不能把头低到桌子底下的,但经他这么一喊,同学们的目光便集中到我身上来,象万把钢针刺着我的脸。我的心中被羞辱折磨着,后面的批斗是怎么进行的,我已经不知道了。

     批斗一直持续到放学,大家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教室各自回家。走在人流中,刚才的屈辱仍然在燃烧,我便落在了大家的后面独自走着,回味着刚才屈辱的一幕一幕。

     慢慢的,三三两两回家的同学们走到了一处很陡的陡坡处,走在我前边的两个坏蛋汪海龙和孙玉虎还在比比划划地谈论着刚才的批斗会,我看着他们的背景,听着他们口中议论的我妈妈的话题,突然怒从心生,猛地朝着他们跑过去,跳将起来,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汪海龙的腰上,这小子猝不及防,一下子向前跌倒,因为正是下坡,失控的他象个皮球般沿着斜坡向下滚去。我没有停住脚,跟着向下追去,很快追到坡底,然后狠狠照着他没头没脑踢过去。这家伙来不及爬起来,便中了我好几脚,他口中骂着:「鲁小北,我操你妈,你敢打我。」

     「我操你妈,打你怎么了,妈的你当你是谁呀!」我回骂着。待我正欲骑到他的身上,后面的孙玉虎一边大喊大叫一边从坡上追了过来,我也没听他喊的什么,见他已经冲到了我的身边,便快速往旁边一闪,顺势横着一脚,来不及刹车的孙玉虎被我拌了个狗吃屎,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眼见一对二可能要吃亏,不等他们爬起来,我便快速跑开了。

     打架的事很快让学校知道了。在打架后的第二天,下了第二节课后,学校里出现了一连串的大字报,有几个黑色的大字特别地醒目:

     「打倒妄图进行阶级报复的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很狠刹住鲁小北破坏无产阶级革命教育路线的邪气!」

     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心中开始前所未有的恐惧。

  果然,在晚饭后,一个并不和我同班的男生,也是「从头越」战斗队的骨干来到我家门外通知我,马上到「从头越」司令部去。

  我胆战心惊地按要求来到了「从头越」造反司令部。这司令部也就是在我们公社中学里,是一处十九世纪末由洋人建造的天主堂。这几栋建筑和其他的农村的建筑比起来,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很高大,正中一栋楼呈「H」型,一东一西是互相平行的两栋南北走向的三层楼,连接两楼的是东西走向的一栋略矮的楼,农民不识「H」,因而称之为「工字楼。」

  办公室里,已经有卫小光和他手下的几员得力干将汪海龙等四五个人在等着我。进得屋来,只见卫小光静静地坐在罗圈椅子上,一只日本鬼子当年用过的王八盒子搁在腿上,汪海龙、孙玉虎等也都拿着三八式马枪,拢在他的周围,全都象盯住一个猎物似地盯住我。

  「鲁小北,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破坏无产阶级革命教育路线,你妄图复辟变天呀!」卫小光对着我说。

  这卫小光,是个下乡的知青,年龄也就二十岁不到的样子,也是天津人,因为敢于斗争,便当上了我们公社中学的副校长,造反后又成为「从头越」战斗队的副总指挥。他中等的个子,但挺壮,挺匀称,也挺英俊。他很坏,那张英俊的脸上永远透着嘎气,似乎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玩人的鬼把戏,批斗会上种种虐待四类的花招便多是他的发明创造。所以全校的黑五类都怕他,我也一样。

  我立正,低头,心跳开始剧烈起来。

  「我……我……不敢……」

  「不老实!」

  我不敢再说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把手背过去。」

  我知道这是要捆绑我的命令,我已有预料,也不敢说什么,乖乖地将双臂背到身后。

  早已做好了准备的两个人反拧住我的双臂,手指般粗细的麻绳搭上我的后脖胫,绳子通过我的双腋,在胳膊上缠绕了好几圈后,在手腕处打结系死,又将余下的绳子向上穿过我后脖胫处的绳套,用力向下拉紧系住。我就这样被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

  捆完我的汪海龙转到了我的面前,抡起手,「啪」的一个耳光,「操你妈的,你他妈老实不老实?」

  我双臂紧紧反绑着,上身也向前倾斜了一个角度,脸上挨了嘴巴,也不能动一下,实际上我也不敢动。

  「啪!」又是一下,「问你呐,老实不老实?」

  我犹豫着,不能还手,也不敢还嘴,准备着认罪,却对这个汪海龙仍然不服气,不愿意当着其他几个人的面就这么轻易地服了他。

  见我仍然不说话,另一个也是曾经与我多次打架的八二班的红卫兵骨干孙玉虎绕到我的面前,同样也是先打了我两个耳光,然后又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托举得朝了天,我的嘴也在他用力的捏弄下张成了圆型。

  「呸!」一口唾沫正对准我的嘴啐过来,大部分吐进我的口中,同时在鼻子左右,嘴角四周也零星的沾了许多。

  我「呸」的一声将那一口唾沫吐了出来,又嫌没吐干净,便又反复地「呸呸呸」地吐着,不过我自知目前的处境,没敢往孙玉虎的脸上啐。

  「狗崽子不老实,给他来个捆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于是我被脸朝下按倒在地,我的双腿被从后面弯起来,很快的,我的双脚的脚腕处被拴上了绳子,那绳子又穿过我反绑着的手腕,然后被用力地拉紧,再拉紧,我的身体便反方向成了一张弓型,我的头向着前方扬了起来。

  孙玉虎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捏着我的脸,坏笑着,「哼哼!好玩吧,」说着将手托着我的下巴,向上举,举了一会,又向下压,我的身体便象个跷跷板似的,在他的作用下一附一仰地动作着。

  「哎!这不错,来,给爷爷磕头,哈哈!」

  汪海龙也凑过来,用手提着连接我的手脚的绑绳,用力地向上拉着,那本来已经绑的很短的绳子,在他的拉动下更紧地牵动着我的手与脚乃至全身,胳膊与腿酸痛难忍。

  「哎哟!哎哟!」我禁不住叫着。

  汪海龙改成用脚,在我的后面用力地踩着,和用手拉的效果相同,每踩一下,我的全身都发剧烈的疼痛。

  「哎哟!别踩了,哎哟哇!」

  「鲁小北,昨天跟老子打架,我说要操你妈,你怎么说的?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不敢还嘴,脸上已经现出恐惧,但仍然没有求饶的意思。

  「啪!」又是一下,「操你妈我问你呐,抗拒回答是不是?操你妈的。」随着又是几个耳光。

  「我错了。」我开始认错服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操你妈,我没问你对错,我说我想操你妈,你怎么还嘴的?你说应该操谁妈?」

  我听出了他的坏心思,但当着四五个人的面,还是不愿意把他要听的话说出口。

  这时,一旁的孙玉虎已经站起来,用脚在我的头上踩下去,我的头被踩到快要贴近了地面,腿部则从后面跷了起来,之后他抬起脚,我的头靠着自然的平衡力上扬了起来,他却再次用力踩下去,手上脚上的麻绳在这样的来回起伏下疼着。

  「操你妈,你说不说?」

  我知道我必须要说了,「别……我说,我说。」

  「那你说,操谁妈?」

  我不能再要面子了,但还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操……我妈。」

  「什么?操谁妈?我没听见呢。」仍然蹲在我面前的汪海龙在我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问道。

  「操我妈。」我加大了声音。

  「声音太小,没听见,再大点声。」又是一个耳光。

  「操我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哈哈……那你说,我要是操了你妈,你得管我叫什么?」

  孙玉虎仍然在我的头上反复地踩着,我只好叫了起来,「爸爸……」

  汪海龙揪住我的头发,一前一后地搡着,「好玩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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