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物质

2014年11月09日18:50119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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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建88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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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青春不凄惶,迟早也灭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蝴蝶肖珊常常梦醒在被她赋予浪漫称呼的黑夜,比如一座地球边缘的城,一场灾难性的空投失败,一些奇异悚然的花鸟鱼虫,或者屡屡投抱炽热凝望后的无动于衷。她总等着什么应该到来或远走,就像现在。郊区凌晨五点的风不断拉扯她的衣摆,令她恢复敏锐错觉,把自己当成一枚滚动着的佛朗西斯科银币,赌一班绿皮火车会不会穿越此前无数山川河流及乏味,裹挟与生俱来的迟钝不由分说轧过她面前棱角柔弱的命途。会不会呢?多少次肖珊长立窗前,问着注定被墙壁无情搁置的虚妄。爸爸还没下班,妈妈掐准时机打开家门去往千山万水,满房间散落绿油油的光线和霉斑,爸爸呆呆看着她,说孽种!阳光便霎时被囊括入她沾满眼泪鼻涕的大号黄风衣,紧贴胸臆,与心脏一衣带水。五岁的肖珊幻想夕阳沉入她从未见过的海,她倚在房间的犄角颤巍巍注视爸爸手执木棍敲烂自己脑袋,第一次想到像一只蝴蝶那样离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二、樱桃跳那支惊鸿艳影从而在传播里愈发玄虚照人的舞蹈时,刘樱桃在飞快的旋转中不停瞥见巨大广告屏幕里闪动的时间,九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她想,家乡教堂顶楼的钟会准时响起。只是,还会不会有人在钟声里一直等她,毫无结果地,等下去。然后她醒来,眼睛痛,不敢开灯,费力看表,凌晨三点半,差一分钟。她极力保持习惯黑暗后左右逢源的轻盈,穿衣,打扮,绕过从床尾伸出半条腿的吉贝宁、梦语呢喃的张璐、席地而眠正磨牙切齿的高风和裸态横陈胸有创痕的肖珊,从马桶水箱里拎出被油纸及塑料袋密封扎实的包裹,开门,沿着围墙上微光如鱼鳞闪烁,接着消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三、甜品「西米露」这个绰号,张璐很不喜欢。这是那个讨人厌的妇科大夫的女儿肖珊,也是她绝无仅有的雌性朋类,在校门外甜品店吃下第三份那玩意后昂首虚脱文不加点地向她开炮:「你呀感觉就是这西米露一而再再而三挑逗别人的胃口让人满足到想把你一次性解决掉然后一辈子不碰了,哎呀我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怎么个意思反正以后我就叫你西米露了,好…吧,我…胃…胀,哇……」肖珊冲出店门后,这名字被围拢上来的苍蝇传扬开去。什么他妈的一次性解决一辈子不碰,张璐想,肖珊这小婊子还没和男生上过床,才有闲心琢磨这些鸡毛狗屎,哼哼,打一炮就啥都通了,别像方小川似的整天写什么你是岁月你是远方,我呸。于是张璐满脸堆拍抚肖珊背脊,说:「小婊子,吃个甜品都能把你搞吐,你太缺锻炼了。带你去多认识些朋友,多飞些花丛,多看些世界,你不是整天说你是蝴蝶么?」肖珊抹去嘴角挂悬的不明汁液,泛泪光,抬眼,刚好一架滑翔机掠过头顶,阴影周遭盘旋,宛如深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四、馒头刘樱桃无声无息走在路灯损毁的街,像一只遇见麻烦的猫。于是她依墙眯眼状若匍匐,阒寂观赏眼前景象。她觉得理应如此。不远处一男子手执木棍,正由各种角度抽击面前摇曳褴褛的女人,从女人挤出断续不整的呜咽听来,她已经得声嘶力竭了。男子兴致颇高,棍棒来去有风,并附带同步音轨阐说:「嘿,嘿,我抽死你个老逼,我叫你半夜捡垃圾,我叫你老不死浪费粮食,我今天就抽死你咋地了……」女人似乎把持不了平衡,拼了力说:「你…你这人有病,我不认识你!」随即木棍抽上脑门,女人像一袋笨重的面粉垮塌在地。男子乐了,「嘿,我也不认识你,我就是有病,今天碰着你就算你倒霉了,嘿嘿,我抽死你!」刘樱桃从女人倒地的侧脸认出她,这条街上的拾荒者,丈夫早死,无后,人称老鸹,白日里难得见到。为什么?刘樱桃闪过念头,这个时候见到她。这念头像石子投入湖中央,她没办法再去抵抗那些鱼跃鹰扬的回想和悲伤。「樱桃,把舞跳下去。」妈妈说。「樱桃,你在舞台上就是飞起来的天鹅。」吉贝宁说。「樱桃,别跳了,来一针比啥都光鲜比啥都爽。」吉贝宁又说。「樱桃,我没钱了,乐队要换装备,我们每天又都得来上几针,你想想办法。这样,我认识一老板,姓李……」吉贝宁一直在说。「小姑娘真他妈嫩,你那朋友倒是舍得。你们要真缺钱,帮我带点东西,够你们逍遥一阵子的。」李老板说。「最近有没有不洁性接触,有没有吸毒史,你马上拿这单子去检验科抽血化验,我怀疑你有HIV病毒感染。快去!」肖医生说,表情焦虑。「哈哈,你还知道羞,你扯啥,还由得你了?」男子说。刘樱桃恍惚望去,老鸹双手紧提裤沿,体态蜷曲如遭铲断七寸的蛇。男子丢开木棍,摸出一支针管,猛扎入老鸹上臂,老鸹毫无反应,指节逐渐松弛。男子顺利拨开她双手,将裤腰褪至脚底。他掏出打火机,点亮。他笑了起来。他将火苗伸到老鸹腿间,他说:「看我把你烧成一个白馒头,白胖胖的馒头哟,好馒头。」老鸹微微抽搐,嘴翕动,无声,她已醉生梦死。刘樱桃在火光里遭遇了幻景。妈妈在火里烧毁假肢,开始没有尽头的单腿旋转;她告别李老板,推开出租房门,吉贝宁和肖珊同时转头盯着她,眼神比下体湿漉;肖珊被火光灼烂了胸口夜夜凄厉哭号;李老板将一卷钱塞入她的下体贴上胶带陪她边走边哭直到看见以为是家的出租屋……刘樱桃在纷至沓来的画面中已无暇去伪存真或吹毛索瘢,那些连同场景一齐杀奔向她的琳琅声响由蚊蝇苟且转为雷霆万钧,「樱桃学着妈妈跳舞吧」、「你回来怎么不先来个电话」、「樱桃姐救我啊,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记得十点以前把这包东西送到黄金酒店顶层旋转餐厅的九号桌,还有,腿夹紧喽这可是额外给你的小费……」「啊!啊!你们都在说,你们都在说,谁来听我说啊!我不想跳舞,我不想打针,我不想带货,我不想活下去了,我不要做你们的工具!你们都别说了,别说了啊!」刘樱桃的尖叫吓醒了黑夜。她手上的石头红白匀称,剔透生姿。男人趴倒于路,后脑开裂生花,像一场灿烂的春天报到。火灭了。又亮起。刘樱桃淡淡看着火里的影子们烧成灰烬。她说:「我原谅你们了。包括你,肖医生。」她抛下石头,重又没入水泄不通的夜色里。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五、星海「来,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刚刚捕获的本市野生才女一枚,学名肖珊,通俗叫法小婊子,外焦里嫩,外敛内骚,爱好甜食和给夜晚取名字,够清新够另类吧,高风赶紧下手弄她。」小酒吧卡座内,张璐手舞足蹈,大家都笑,肖珊束手忸怩。「别傻站着呀,来这都是朋友,快坐。」颈间纹有古怪图腾的长发男子按下肖珊肩膀,「张璐别吓着你朋友,说得我们跟好人似的。来,我给你介绍,我就是高风,这个刺猬头是我们的贝斯手吉贝宁,旁边的是他干姐姐兼亲姘头,伟大的残疾舞蹈家刘樱桃,确诊八级脑残,跳那支天鹅拉屎催人便下。」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如镰刀兀显锋利的女孩从旁侧越过刺猬头男子轻拍了一下高风后肩,「找死吧你,看过姐姐跳舞么就胡说八道。」说完把脸转向肖珊,「妹妹你别理这俩畜生,除了会写两首破歌骗骗姑娘干不了啥正经事。」「釜底抽薪是不是,赶尽杀绝是不是,樱桃姐你也太坏了,枉费当初把你唱得肝肠寸断。」高风笑着比划。「你们真会写歌?很浪漫呀,我身边的男孩子没一个会的。」肖珊喝一大口果汁,手微微抖。高风冲张璐眨眼,说:「传说中肖姑娘也是骨子里刻着文艺二字的校园明星呀,是不是,张璐。」张璐使肘碰肖珊,说:「那当然,小婊子快给他们秀几个你取的宝贝名字。」肖珊脸红,飞快说:「乌斯怀亚。」「阿根廷最南端的城市,世界上最靠近南极的地方,俗称世界尽头,对不对,小姑娘。」吉贝宁突然开口,「还有没有?」肖珊惊讶地看着他,嚅嗫:「市、市场花园。」吉贝宁低头笑笑,说:「市场花园行动,由蒙哥马利指挥,史上最惨烈的空投失败。小姑娘,你喜欢的东西很极端哪。」肖珊一时无言,像是消化着临渊羡鱼的怨慕,表情悲欢莫测。不觉间,高风和吉贝宁已离座登台,耳边是透过舞台音响传来略有失真的开场白:「今天的第一首歌,是我们乐队的原创曲目,献给新加入的小同学,以及长久相伴的老朋友,《野樱桃》,希望你们喜欢。」「哪一年春早你趴上窗踮起脚猜一只风筝飞多高仿佛旋转着旋转的舞蹈时光难免俗套水波等风来欲拒还迎你饥肠辘辘也目不斜视雪白的蛋糕尽管有毒的奶油早已教你无可救药抽一尺绿结一抹红画一弯眉做一世妖谁自桥头打马过换你半生飘摇飞多高猜一只风筝踮起脚你趴上窗哪一年春早漫山樱桃」掌声寥寥,歌者独自妖娆,肖珊认真分辨拆解音符间的含糊句意,像坠入无边星海,在五迷三道中泪眼惺忪。刘樱桃端酒碰张璐杯子,顺势把手搭在她肩膀,说:「骚货,除了害人害己你还会干嘛?」张璐看上去很开心,她说:「玩玩嘛,趁年轻,屁大点事,对吧樱桃姐,不都得走个过场么。」刘樱桃转脸看肖珊,肖珊眼神溃散。张璐推她一把,她像沙雕坍垮在海滩,海水渗出眼角。肖珊已无法感受刘樱桃的爱怜和张璐的笑意,同样,张璐对尾随而来的擎天暗影一无所知,她只察觉背脊处悬吊着别扭的锐利,转过身,吉贝宁正朝她挥手而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六、夜路张璐猛醒时,房间里只剩她和吉贝宁。吉贝宁四仰八叉,半条腿吊挂床尾像滋味欠佳的腊肉。他没有听见钟声。张璐想。在梦里,一座清冷破落的楼,钟声沉沉萦绕,她痴立流连,忘了到来和离开,比钟声孤独。她从床头拿过手机,凌晨五点一刻,无未接短信来电,屏保是眨眼,顾盼生姿,审度自己。于是她推醒吉贝宁。吉贝宁恍惚嘟哝:「干嘛呀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我做恶梦啦!」「做就做呗,跟没做过似的。」「你看他们都不见了,大半夜的都去哪了?」吉贝宁揉眼,打呵欠,环顾一圈倒回原地,说:「谁他妈知道,爱去哪去哪,你要不睡了也出去。」「你真没良心,」张璐粉拳挥舞,「诶,别睡了,来操我。」「累不累啊,你饶了我吧,再说你才十四,整黑了以后男朋友也不好交。」「你操肖珊咋不说累呢,我看你是玩腻我了,你还怕我交不到男朋友,本小姐只要松了口大把男生靠过来。你、你以后不准碰我。」张璐扭过身背对吉贝宁。一只手从张璐腋下探出箍住她大可塑造的乳房随后嬉游峰顶,张璐忍住笑扭身子略表抗拒突然转头咬住吉贝宁嘴唇,彼此鼻尖相触,张璐挤出可爱表情。「快进来,我湿了。」她骑上吉贝宁牌摩托车,秃噜有声地开往脑海旅行。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或许就是这时传来的。他们五分钟后有所察觉。张璐不愿放弃驰骋,吉贝宁已竖起耳朵。「肯定是小婊子他们回来了,别理她,他们有钥匙,故意搞破坏呢,你给我躺好。」张璐扣紧吉贝宁十指,像庄严起誓。「你先消停,」吉贝宁起身搬开张璐,赤条条边走边回头,「指不定他们没带钥匙呢,回来大家一起玩更。」正说着一只枕头朝他飞砸去。吉贝宁笑看张璐,开门,心一凉,又一凉,口内霎时腥甜,嘴唇很黏,像夜风吹乱了街。他缩起瞳孔,找一线光亮,像七岁时走丢的自己穿过坟堆的磷火回家。找不到家了。他想。他默默瘫坐在漫长的夜路中央,化作人墙。「啊!你谁啊!你怎么捅人啊!救命啊!」张璐尖叫,朝阳台跑,后背剧痛,仆倒,被拖回房间,嘴随即贴上胶带,声音困在喉咙,像便秘的婴儿。匕首潮湿,凉,抵在喉管,她安静颤栗,来客笑了,说:「别怕,西米露,看清楚了,我是方小川。」张璐怔怔看他,两行眼泪流入耳廓。方小川仍旧笑,音色变暗哑:「我跟踪你很久了知道吗,从学校、到你家、到那个破酒吧、到这里,你真会装啊,你装得天使一样骗我爱你,到头来是个被畜生们操腻味的婊子呀。你呀你!你说说,你爱不爱我?哦,说不出,那你点头或者摇头。」张璐轻点头,皮肤不断触碰刀刃。「哈哈哈,好啊,真好啊,你终于肯理我肯爱我啦,那我可就接受喽。」方小川单手扯掉裤子。张璐双手抖抖索索分开自己身体的路,以令方小川简明扼要地踏足。「哎哟,我操,真滑,真热,原来是这个感觉!」方小川毫不迟疑一头扎入曾经翘首渴盼却一无所知的一切,像首次进城狼奔豕突的野孩子,找不准方向却仿佛飞翔。张璐想巧笑,然后倩兮,奈何囿于封印,只好美目流转,竭表承欢于伟岸,倾洒潘江陆海之潮韵。可方小川并不领情,他喋喋不休地闭上了眼睛。「操,真他妈过瘾,你这个烂逼!我每天都给你写情书,每天都写,『你是我少年梦境里悠长的岁月,我是你眺望远方时动人的回音』,哈哈,怎样,够恶心的吧,那也不如你恶心!」方小川渐激动,发狠紧攥张璐乳房,又将乳头扯得老长,张璐缩脖子,喷出鼻涕。方小川舔食张璐鼻孔下的一塌糊涂,下体愈发蓬勃冲撞,像戒尺打烂手掌。他喘息浊重,汗唾横流,语调浓墨重彩犹如溺水者临终的亢奋:「我把你当我的神,恨不得跪下来亲你的鞋,你竟然跟这么多人乱搞,逼都搞松了,还把我写给你的诗到处给人看,连班主任都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你他妈的算哪门子天鹅,你就是个臭婊子,我今天让你连婊子也当不成!」他的念想云飞霞走,快感登峰造极,渐觉生杀予夺妙处,高举匕首挥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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