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太过火了
小周不知道此番拜访，是楚天羽主动要求的。不过他却清楚，黄韵玲对此事很重视，特意吩咐了他等着楚天羽登门。黄韵玲如此吩咐的时候，小周甚至在黄韵玲的眼里读到了一抹紧张之意。
紧张！
小周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黄韵玲确确实实是有些紧张。
小周是一个月前才被黄韵玲选为通讯员的，黄韵玲视察红山区的时候，小周并未随行。对于红山区的一切，小周只是耳闻，没有眼见为实。对黄韵玲后来发在《江淮晨报》上的那篇通讯，小周心里就没有明显的对比，不知道那是一种何等的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大凡一个人做了亏心事，在面对「苦主」的时候，都会有点紧张。黄韵玲也不例外。
来到黄韵玲办公室前，小周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房间里传来黄韵玲的声音。
小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恭谨地说道：「黄县长，楚书记来了。」
黄韵玲点了点头。
「楚书记，请进！」
小周身子微微一侧，对楚天羽说道。
楚天羽缓步走了进去，脸土挂着一掠若有若无的笑意，淡然说道：「黄书记，你好。」
「嗯。」
黄韵玲又微微一点头，脸色依旧很严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小周以前尽管在县委办工作，但给县领导做秘书，却还是头一遭。对于这样的事情，缺乏必要的应对经验，略略有点发呆。
楚天羽却不等黄韵玲发话，径直在待客沙发上坐了。
小周脑门上的黑线一条条浮现而出。
黄韵玲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小周战战兢兢地给楚天羽倒了一杯茶水，便垂手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黄韵玲重重「哼」了一声，很严厉地望了小周一眼。小周便立即退了出去，轻轻带土了房门。一到外边，小周就靠在墙壁上，伸手抹了一把冷汗。
是真的出了汗。
大冷天，小周却觉得浑身都湿乎乎的。
「楚天羽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
黄韵玲坐在办公桌后，对着「远处」的楚天羽，沉声问道。黄韵玲土任两个多月，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他的办公室如此跋扈无礼。心中怒火瞬间升腾而起。
楚天羽背靠在沙发里，抬起头来，望向黄韵玲，很平淡地说道：「黄书记，我今天过来，是想请你对红山区的工作，予以必要的支持！」
「你什么意思？」
黄韵玲只觉得气往上冲，冷冷地问道。
楚天羽双眉微微一蹙，说道：「黄书记，我想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
「你说我对红山区的工作不支持？你在指责我？」
黄韵玲愤怒地反问道，眼里如欲喷出火来。早就听说过有关楚天羽的种种传闻，知道这今年轻人不是个善茬子。但黄韵玲万没想到，楚天羽竟然敢打上门来，当面问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楚天羽冷淡地说道：「黄县长，你是不是对红山区的工作支持了，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要表现自己，在《江淮晨报》上发表文章，拿整个怀安县整个红山区最落后的几个村庄来做文章，表现你的爱民亲民。这个可以，我也不跟你计较。
但既然你批评我楚天羽和红山区的干部们对群众不关心，那就请你拿出你关心群众的诚意来，为红山区，为花谷村的群众实实在在做点事情。不要一味的高高在上，指手划脚。「
「你……」
一股怒火直冲顶门，黄韵玲满脸铁青，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盯住楚天羽，一张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话来。
黄韵玲以前在省委宣传部的时候，处里的同事，包括两名副处长在内，谁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忤逆他的意愿。到怀安县土任之后，更是威风八面，县委大院里的每个人都对他恭恭敬敬，除了少数几名位高权重的县里主要领导，一般的副县级干部，谁见了他都是笑容满面，紧着上前请安问好。
谁知楚天羽现在却当面指责他弄虚作假，耍两面派手段。
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什么招数？
楚天羽却没有像斗鸡一样的和黄韵玲对视，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又掏出烟来点上，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平淡，平淡中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楚天羽确实被黄韵玲惹火了。你要针对我使绊子，那没什么。尽管出招，他接着就走了。又不是没斗争过。但以红山区八万群众的利益做「陪绑」却超出了楚天羽能够容忍的底线。政绩不政绩的，且放过一边再说，楚天羽真心实意要给红山区的父老乡亲们干点事情，留下点念想。
也不是说黄韵玲使出的这些招数，楚天羽就化解不了。楚天羽今天过来，就是想给黄韵玲提个醒。要斗争可以，请按规矩出牌。你不讲规矩在先，就不要怪别人对你不讲规矩。
「楚天羽，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教之我？」
憋了足足十几秒钟，黄韵玲一口气才算是缓过来。
楚天羽又抽了一口烟，望着黄韵玲，嘴角微微一翘，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不屑的笑容。
「黄韵玲同志，也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怀安县县长，就要对整个怀安县的发展负责任。红山区是属于怀安县管辖的，既然你看到了大山深处的贫穷，看到了花谷那几个村子的艰难状况，你就应该采取实际的行动，帮助他们脱贫，帮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无原则的排除异己。你的内心深处，真的想过那些群众吗？过去的一年，红山区实现了财政自给，还有大量的盈余，工厂建起来了，道路翻修了，区医院的条件也大幅的改善了，群众的收入直线上升，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你却视而不见。黄韵玲同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红山区的干部！」
楚天羽声音依旧平静，遣词造句却极其严厉，不再给黄韵玲留一丝情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你太狂妄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在我面前摆功劳！」
黄韵玲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重重一掌，桌面上的文件水杯纸笔之类，直跳起来。
一直站在门外的小周，几乎要吓坏了。
老式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差。黄韵玲和楚天羽的对答，以及黄韵玲的盛怒和咆哮，小周听得一清二楚，刚刚平息了一点的冷汗，又呼呼地冒了出来。嗯要推门进去，终究不敢。嗯要就此跑掉，更是不敢，只能站在那里，不住地抹冷汗。
「你马上出去！走！」
黄韵玲完全气昏了，浑身乱抖，伸手指着门口怒吼道。
楚天羽慢慢站起身来，望向黄韵玲，冷冷说道：「黄韵玲，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来怀安县的，也不管你得到了谁的吩咐，但我告诉你，你你有责任有义务为全县的发展尽职尽责。上级任命一个县委书记，是希望你能够带领全县人民致富奔小康，而不是让你到这里来耍威风捣乱的。你首先是一个党员，是一个领导干部！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责任！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楚天羽便即大步走向房门。
「你……你给我站住！」
黄韵玲又是一声大吼。
楚天羽转过身，冷冷地望着他。
「你什么意思？」
黄韵玲怒气冲冲地问道，眼里却闪过一抹惊恐的神情。
楚天羽淡然说道：「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你要是好好工作，不管你是为什么来的，我都拥护你。但你要是一意孤行，那么，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
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这句话，不但让黄韵玲怔住了，也将门口的小周震得晕头转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楚天羽走到门口，小周尚未回过神来，见到楚天羽，甚至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嗫嚅着不敢说话，那惊恐畏惧的眼神，让人见了都不自禁地为他难受。
受惊的小白免啊！
简单摊了牌楚天羽的心情豁然开朗，自己信步溜达出县委大院去了县农业局。
见到楚天羽，县农业局长何又光又惊又喜，从椅子里直跳起来，几乎是扑着迎向了楚天羽，哈哈打得震天响。
「哈哈，书记，你怎么来了？」
何又光紧着握住了楚天羽的手，笑哈哈地说道，满脸意外的惊喜之色。
其实大家都在一个县里工作……楚天羽来县城开会的时候，两人也会经常性地见个面，但每次见而，何又光都十分高兴，丝毫也不介意在别人面前表露出他对楚天羽的崇敬之意。何又光本来就是这么个直爽的性格，对谁服气，那就是死心塌地的崇敬。
楚天羽笑着说道：「顺便到你家蹭顿饭吃。」
何又光立即敏感地意识到，楚天羽和黄韵玲之间，可能矛盾又加深了。听听，直呼黄韵玲的名字啊。以往楚天羽在这些方面是很注意的，就算对某人有意见，也不会这样做，尤其是在背后，都会称呼那人的职务。直呼其名，可见楚天羽对黄韵玲非常的不感冒了。
「书记，是不是黄韵玲又出幺蛾子了？」
何又光紧着问道，满脸关切之意。自从黄韵玲上任之后，何又光等人就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楚天羽现在是他们这一干红山干部的主心骨，包括他和李志强，都在心里将楚天羽当做上级。甚至已经有小道消息在流传，说他们是「红山帮」。
万一楚天羽走了麦城，大伙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尽管农业局长和县纪委副书记的位置，不是如何的重要，但黄韵玲也有可能顺手将他们挪到一边凉快去。
没有县里的主要领导撑腰，她要给小小的科局长挪个位置，那是轻而易举。
楚天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递给何又光一支烟，笑着说道：「没事。他出他的么蛾子，我们干我们的工作。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人，脑子不那么清醒。」
「就是。他才来几天啊，轮到他在那里指手划脚？屁都不懂！」
何又光气愤愤地说道，倒是和吴德贵有异曲同工之妙。基层的干部，很少有十分斯文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楚天羽笑笑，说道：「怎么样，新家建好了吧？待会我去拜访一下，见识见识熊局长的新生活，呵呵。」
何又光这个办公室，楚天羽来过几次。毕竟是县城的单位，条件远不是红山区可比的。何又光的局长办公室，宽敞明亮，装修豪华，巨大的办公桌光可鉴人，转椅都是真皮的。这原本就是米克林的办公室，米克林很花了一番本钱。谁知道办公室新装修了没多久，米克林就去局子里蹲着了，却便宜了何又光。楚天羽第一次到何又光办公室的时候，很是调侃了老何一番。
不过何又光家里，楚天羽还没有去过。
「好好，书记，你就不说，我也想请你去家里头坐坐呢，今晚上，一定要好好喝一点……嘿嘿，你还别说，这套间就是比红山的筒子楼强。」
何又光笑嘻嘻的，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楚天羽今天到农业局来找何又光，可不是为了蹭饭，还有别的原因。现在却不忙说。
当下何又光也没心思在办公室待了，紧着给县委办挂了个电话，告诉媳妇，楚书记来了，要在家里吃饭，叫她赶紧回来做饭。
刘雅丽自然是毫不迟疑，满口答应。
「走走，书记，家里去家里去。」
何又光拉住楚天羽的手，高高兴兴地出了办公室，向农业局后院的家属楼走去。八九十年代，中小城市的机关办公楼和宿舍楼一般都是建在一起的，目个方便。农业局的院子不小，还栽了花草树木，环境比较幽静，就是垃圾多了点。
这也算是「我国特色」吧，很多人都有随手丢东西的习惯。
楚天羽四下看了看，笑着说道：「区长，这个院里的卫生要抓一下了，每天看着这些垃圾，也影响心情不是？」
何又光黑脸一红，连连点头，说道：「对对，书记批评得对，我明天就叫人好好搞一下大扫除。」
楚天羽微笑道：「搞大扫除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凡事最好是搞一个制度，你跟着督促检查一下，就能慢慢形成一个惯例，算是长久之计吧。」
「好的好的，书记这个指示……很有道理，我马上就办。」
何又光又是一迭声的答应。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尽管两人不在是搭档，楚天羽随口吩咐，何又光喏喏称是，谁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农业局的宿舍楼有两栋，已经有了单元房的雏形了，几十户人家住在里面。
何又光的住所在一号楼三楼的东端，楼层好，采光程度也是最好的。
「书记，请！」
何又光打开了房门，紧着邀请楚天羽入内。
室内的装修，果然很是豪华，吊了顶，安装了很大很华丽的吊灯，颇有异国情调。当然，在楚天羽眼里，这种装修很老土，不过在当时，整个怀安县只怕都找不出几户这样的人家来。
「嗯，很不错。」
楚天羽打量了一下房子，点了点头，笑着调侃了一句。
何又光也笑着说道：「是啊，前局长的官邸很豪华吧，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落马了。」
楚天羽微笑说道：「所有贪污腐败分子，最终总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句话，楚书记说起来，其实并没有多少底气。后世的情形，历历在目。就算骗得了别人，又如何能骗得了自己？但楚天羽还得这么说。何又光是他看重的助手，为人正直，干劲十足，如果有机会的话，楚天羽不介意将他扶上更高的位置。楚天羽希望能够时时给他打个预防针，真要是以后变了质，就可惜了。
当然，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打包票，实在社会发展太快，各种诱惑又太多，大环境变得越来越复杂，身在其中的干部，很难守住自己的本性。很多时候，单个的官员要想独善其身，难度太大了。
楚天羽只希望，能够尽可能影响到自己身边的干部。多影响一个，就好一分。
「书记，你请坐，我给你泡茶。」
到了自己家里，何又光更加客气，紧着请楚天羽上坐，又泡了一杯浓浓的热茶过来，掏出香烟，敬给楚天羽。
楚天羽笑道：「消费水平提高了啊，嫂子对你放宽政策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何又光以前在红山区的时候……抽的是一块多钱一包的中档香烟，到了县城，香烟的档次也有所提高，抽两块多钱一包的「苏城牌」香烟了。在后世，苏城牌香烟早就被淘汰，看不到了。不过在九一年，还算是好烟。口感也很不错，楚天羽上辈子在楚南农科院，抽了很长一段时间。
何又光笑哈哈地说道：「雅丽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到了县里，应酬多了，档次太低不大好意思。」
楚天羽笑着点头。
刘雅丽其实比较会做人，尽管大家都知道何又光是「妻管严」，但在外人面前，刘雅丽还是比较注意给何又光留面子。也算是个聪明女人。
楚天羽与何又光在客厅里抽烟喝茶，聊着天，没过多久，刘雅丽就回来了。
大冷天，刘雅丽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羽绒服，紧身健美裤，还带着口罩和手套，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怀安县城不大，从县农业局走路到县委大院上班，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不过刘雅丽平时都是骑单车上下班，天冷，捂严实点暖和。
「楚书记来了……」
刘雅丽一进门就忙着取口罩，满脸笑容给楚天羽打招呼。
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后，楚天羽和刘雅丽时常还是会见面。毕竟刘雅丽在县委办上班，楚天羽经常去县委大院转悠，总有碰到的时候，刘雅丽就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照样对楚天羽笑眯眯的。可见也很能拿得起放得下。
因为这个，楚天羽对刘雅丽的印象又有所改观。
想必刘雅丽那晚也是一时冲动，可能还真有那么一点报恩的心理。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总在心里记挂着，没意思。
「嫂子。」
楚天羽也微笑着和刘雅丽打了招呼。
「老何，你怎么回事？楚书记来了，也不拿点瓜子糖果出来，真是的！」
刘雅丽眼睛一瞥桌面上，就两杯茶一包烟，便有些嗔怪地说道。无论如何，楚天羽可是贵客。
何又光就嘿嘿地笑，说道：「哎呀，光顾着和书记说话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楚天羽微笑道：「不要紧，我和区长有些日子没见面，正聊得起劲呢。」
「行行，你俩先坐着，我去拿。」
刘雅丽便利索地进了屋子，拿了些瓜子花生和糖果出来，摆在桌子上，花花绿绿的，倒也好看。难得这么点夫，她就已经脱了外边的大衣服，换了一件颜色较深的棉袄，准备要做饭了。
「楚书记，你先跟老何聊着，我去做饭。哎呀，也不知道你会过来，什么准备都没有，真是不好意思。」
刘雅丽絮絮叨叨地说道。
楚天羽笑道：「嫂子，我是不速之客，该当是我不好意思才对，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可是贵客，难得来一回。要不，老何，我们去店子里吃饭吧？家里没什么菜，太怠慢了。」
刘雅丽说道，她是真心怕怠慢了楚天羽。说起来，楚天羽真是他们家的「大恩人……」人家给帮了多大的忙啊？请吃一顿饭，太应该了。
何又光马上说道：「好好，就去店里吃。」
楚天羽摆了摆手，说道：「区长，嫂子，别麻烦了。要是去店里吃，我今天就不过来了。不瞒两位说，我还有点事要和你们商量，待会吃完饭，好好聊聊。」
刘雅丽便和何又光对视了一眼，都有点诧异。什么事要在家里说？貌似楚天羽也没什么事需要请他们帮忙的。只是楚天羽既然如此说了，两人自然也不好刨根究底。还是等吃完饭再说吧。
何又光这个房子，是套间形式的，三室一厅，大约百来个平方的使用面积，带厨卫。刘雅丽手脚利索，很快厨房里便传来菜肴的香味，大半个小时，刘雅丽便弄好了三菜一汤，端了上来，带着歉意说道：「楚书记，真是不好意恩，凑合一下吧。喝点酒？」
楚天羽笑着点头。
说起来，三个人的酒量可能还就刘雅丽最大。当然，在家里喝个小酒，尽兴即可，没必要搞得酶面大醉，反倒扫兴。
当下刘雅丽开了一瓶中档白酒，摆了三个小酒杯，小酌起来。
「来，楚书记，我和老何敬你一杯。感谢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刘雅丽还是很风风火火的样子，何又光尚未敬酒，她就先敬了。反正是在家里，何又光又是有名的妻管严，楚天羽倒也并不诧异。
「嫂子，这么说就见外了。大家能在一起工作，相识相知，那就是缘分。为了友谊，满饮此杯！」
「书记说得好，为了友谊干杯！」
何又光也有些激动。
三个小杯子在空中轻轻一碰，大家都是满饮杯干。
「楚书记，你今天去找黄县长谈话了？」
喝了两杯酒，气氛渐渐起来了，刘雅丽便试探着问道，脸上颇有好奇之色。
原本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传播得最快的，但如此神速，还是不免让人惊叹。
楚天羽微微领首。
「楚书记，听说，你和黄县长谈得不是很愉快？」
刘雅丽想了想，又鼓起勇气问道。楚天羽淡然一笑，说道：「嫂子，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这个……」
刘雅丽不防楚天羽有此一问，一时之间，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何又光就说道：「雅丽，这是在家里，又没外人，听到什么就照直说嘛，不要紧的。」
何又光尽管是妻管严，但那只是他心疼刘雅丽，心甘情愿被她管。不代表着何又光是个无能的家伙，尤其涉及到大事的时候，多半还是要由何又光来做主的。
刘雅丽沉吟稍顷，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楚书记，都是些小道消息，我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你听了可不要生气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楚天羽微笑点头。
「嗯，他们说，你在黄韵玲那里拍桌子了。
刘雅丽边说边观察到天羽的神情。
何又光听着，已经在大摇其头了。
这个肯定又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在捏造消息。用心极其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