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伯哥借种,不料……
作者:粗手指
2009/02/10日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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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头喽。
骂过人吧?
没骂过?你总听过吧?骂人的话都短。
再好比肏屄粗口。一般来说,肏屄时候的粗口也都特短。
本文继续炼字,探索短句张力。一直觉得,句子越短越有力。
以下正文开始。***********************************
第一部
(1)
「死活你得走出去!」
打记事儿,就记得这话。这话我大跟我说了十万次。(大:Dad)
「死活你得走出去!啊!死活走出去!你知道么你!」
「死活得走出去!不走出去你就完了!你懂么你!」
这话有无数变种,说到底,核儿是走出去。
没有家长愿意孩子远远离开。可没办法。家太穷了。
家家挑水吃。要挑一里地。才有水。河水。挑回来是浑的。沉半晌,才变成半浑。
我这辈子最大愿望就是能喝上清亮水。我能想出来的最奢侈的事,就是能像城里人那样冲个澡。
张眼瞅。四边都是山。一层一层的。走出去?咋个走法?腿儿走一天一宿,能上镇。命好搭上嘣嘣车,再颠一天一宿才能进县城。男的能挣蹦的,上镇里城里卖命。女的没嫁人的,一宿一宿盼啊,就盼着能嫁远点儿。
我是家里老嘎达。上头俩姐,全嫁的本屯的。我大发狠,说砸锅卖铁也要让我走出去。
被蛇咬、被蜂蜇。我大流了多少汗?砍了多少柴?有些事我永远不知道。大豁出命送我上县里念书、让我初中毕业。
我是我们屯念书最多的。念满八年呢。
现在我大每次喝酒,都眯着眼,特骄傲地说:「工夫没白费!老嘎达总算走出去了!」
是。我嫁人了,出了我们屯。可我没能走出大山。这山太大,山连山。我这儿离我大三十里。四边还是山。
记得结婚那天,来闹房的悄悄在我被子底下塞了好多枣和花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和钢蛋儿被塞进被子的时候,闹房的在旁边带头吼:「早生贵子!」然后那帮就扑上来……
(2)
山里特看中女的能不能生养。到今天,这规矩传几百年?几千年?谁知道?
我们屯老拐家大儿媳妇,过门三年没动静。后来不咋的忽然就丢了。咋咋呼呼到处找,没找到。
这事过去好久,有一天屯里炸了锅,采药的药匣子说在石砬子底下瞅一女的趴那儿,脑袋瘪瘪着,哪哪都是蛆。
她娘家来闹,这边都说是她自己跳的崖。我不信。好端端活着,能因为怀不上孩子跳崖?可不管咋死的,反正人没了。这事儿传得很远。
钢蛋儿都听说了。
我男人叫钢蛋儿,别信名儿。其实他病病殃殃,小脸煞白。说亲的说他能挣钱,离我们屯也老远的。我大就答应了。
钢蛋儿上头有一哥,大他三岁,我叫他大伯哥。
大伯哥比钢蛋儿壮实多了。牛似的。一米八七,推一大光头,一身腱子肉,浓眉大眼,憨憨的,话不多。
头次瞅见大伯哥,我偷偷问钢蛋儿:你俩真是亲生的?钢蛋儿软软给我一巴掌。
都说爹娘的精血全给了头胎。以前我不信。后来信了。
早先以为出嫁有多好,嫁过来才知道,真是累死累活。钢蛋儿开一小买卖,没瞅他吃过一顿踏实饭。真邪门儿了。
一吃饭,准有来买东西的人,都是急茬。没完没了的卸货、送货、卸货、送货。
眼瞅钢蛋儿越来越胖。虚胖。身子骨没力气,整天哎哟哎哟,不是腰疼就是腿疼。也是。他也不容易。
山区为省电,天黑就上炕。没别的娱乐。上炕就咣咣。我们这儿都不戴套。套多贵啊?再说了,结婚是图啥?
就这样,一年下来,我居然一直没怀上。每月该来的照来。想起石砬子,我后背发凉。
那天搭拖拉机上县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大夫说,你正常。
我问大夫啥意思。大夫说,许是次数少。许是太累。不放心的话,让你男人来一趟。
让我男人来干啥?该犁的犁了,该播的播了。我男人能有啥问题?我一肚子气回了屯。
回来没多久,二蔫儿娶媳妇儿,我们去了。新媳妇儿挺着个肚子拜高堂。所有人都瞅出来是咋回事儿。
晚上,大伯哥和大嫂过来串门吃饭。饭桌上,大嫂说:「路上听他们都嚼这事儿呢,说这世道完了。」
钢蛋儿说:「肏。可不完了么。这啥事这?」
大嫂说:「你错了。人这叫有本事。」
我在旁边,一哆嗦。
大伯哥给大嫂一瓢儿:「你虎啥玩意儿?这老多好吃的愣堵不住你嘴?」
大嫂抬头瞅瞅我,笑着抽自己嘴巴说:「嘿!我这嘴该撕!我这嘴该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酸菜炖粉条,钢蛋儿给大嫂端过去说:「来来来!吃吃吃!」
院子里忽然有人扯脖子叫:「掌柜的!」
钢蛋儿放下酸菜炖粉条、冲出屋子、一边跑一边喊着:「来了来了!」
(3)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又是一年,我的身子还是没动静。
那天上完厕所一擦,又红了。想起石砬子。我后背麻了。
第二天死活拽着钢蛋儿跟我一块搭拖拉机上县医院。
等半天,他的化验单出来了。那张纸上乱七八糟的,我啥也瞧不懂。上楼找大夫。
大夫瞅瞅化验单、铁个脸说,「男方精子存活率太低,精液不液化。」
钢蛋儿瞪眼睛问大夫:「我我我我啥玩意儿?」
大夫说:「这么跟你说吧,就是你的种,不灵。」
我问:「大夫这咋治?」
大夫说:「治不了。」
我急了:「咋会这样儿!咋个治不了?」
钢蛋儿揪我胳膊说:「咱回!」
钢蛋儿生生把我揪回屯,攥得我肉疼。
我一路走一路说软话、宽他心:「许是查错了。不碍的。咱上城,换家医院再瞅瞅。」
钢蛋儿一直不说话,回了家就趴炕上,黑个脸给我。
我当然想生孩子。我知道我不比哪个女人差。我要用实际动静让所有人都瞅瞅,其实我比哪个女人都强。
钢蛋儿也想生孩子,想得发狂。他抱他侄子亲啊亲,没个完。跟我抱他侄子摇煤球、摸房顶,侄子没够。他也没够。
还记得头结婚,他第一次解我裤带时在我耳边呼着热气说:「咱生娃吧。生一大串,整一足球队,开饭吹哨。」
(4)
那以后,上医院的事儿,谁都不再提。
我不提,是因为我怕。怕再听到那种宣判的声音。他不提,八成他也怕吧。
我公公去了。婆婆也追过去了。
那天,夜了,屯里静下来。狗不再叫。终于没有来买货的。我们能睡个安生觉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所有屋照常黑着。为省电,没客就不点灯。
我收拾完所有家伙事、闩上门、躺炕上。钢蛋儿早上炕了,还是灰头土脸那样。
我身上滚烫。自己脱了裤衩,翻个身,朝着他,小声说:「抱抱我呗。」
钢蛋儿没动。我拉他手到我两腿中间。他手不动。
屋里黑黑的。忽然他那边低低说:「你自己找个男人吧。」
我一愣,一骨碌爬起来、抽他脸骂:「你彪呐?」
黑暗里,空半晌,听他哭着喊:「家门不幸啊!娘!」
(5)
那宿,我跟钢蛋儿谁都没睡。那宿,我到现在都记得。
我哭啊。我不服。我不信命。我抱着他哭。我要跟我男人生孩子!
他也哭,跟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那之前、那之后,他都没跟我说过那么多的话。
我手探他裤裆里。软软的一小团。
我想让他硬。可他一直软。
他打开我的手说:「你没事我有事。别屈着你。你到外头找个男的吧。我让的。」
我说:「你彪啊?说啥玩意儿呢?」
他说:「我没彪。我疼你。我不[是]真爷们儿。我苦了你。我亏了你。我这心里不好受哇。」
我说:「我不介。我可不找。」
他就说:「每回在澡堂子在厕所瞅见别的男的那嘟噜那么大,我都矮半截。你自己出去找吧。和内男的好也成。」
我想了想,问他:「那你不吃醋?」
他冷冷说:「不吃。」
我说:「唉呀别傻了。你是我男人。我这辈子就你了。别听内大夫瞎嚼。你能行。啊。你能行。」
他还轴:「不。我不行。你找个男的吧。找个行的。我不会问你。」
我气挺了。有时候,好话千言都没用,歹话一句能点醒。我说:「成。这可你说的啊!」
他说:「对。可有一样。」
「啥?」
他捧着我的脸、哆哆嗦嗦说:「永远别叫我知道那男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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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一宿没睡,困死了,加上一直哭,头昏脑胀,我点头答应了。两人实在累,抽嗒着睡着。
第二天一早起,他又不说话了,好像夜里那个不是他。狗走来走去,啥都知道似的。
来买东西的一拨又一拨。我站旁边发呆,脑袋瓜里转他昨黑更天说的话。
我没问题、他有问题。他让我找男的生娃,也是出于好意,怕我黑不搭白不搭被弄死。
真让我找男人,我倒犯难了。找谁呢?
得找知根知底的。可熟人都嘴碎。万一说出去我咋活?
找压根不认识的?开卡车给捎东西的三秃子?直接走过去跟他说肏我?
想来想去,脑袋嗡嗡的,没想出个辙。
(7)
这天晌午,大伯哥过来串门。他们哥俩打小就近,没掐过架,没红过脸。
饭菜上了桌,仨人落座。我给盛好饭。
大伯哥吃得凶残,牙、嘴唇、舌头都特好使,黑瞎子似的。
我瞅着大伯哥发呆。我找他成不成?他身子硬,让大嫂生过娃。再说了,他的种是自家种,血缘近。
可这事儿让我咋提?说出口万一大伯哥不同意咋办?以后我这脸往哪搁?
我问大伯哥:「我嫂咋没来?」
大伯哥说:「嗨,跑啦。」
我问:「哥你啥情况儿?」
大伯哥说:「带孩子回娘家了。」
钢蛋儿闷头吃饭,并不插话。能吃口热乎的就抓紧吃。随时能来买东西的。
我说:「吓我一跳。回娘家能叫跑啦?」
大伯哥说:「哭着摔门走的。我说过多少回,我最烦人摔我门。我说这回你永远别回来。」
我说:「哥你这话重了啊。有啥大不了事儿?」
他说:「你不知道。我烦死她了。成天跟我拌嘴。鸡毛蒜皮那点儿事儿,来回来去来回来去叨唠来叨唠去,能腻歪死你。别瞅她当着你们大咧咧。她没装好心眼儿我跟你说。她想弄死我。昨儿把我气挺了,都背过气了都。」
钢蛋儿说:「气头上说的话,你还较真啦?」
我说:「就是。」
院子里有人吼:「人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是买东西的。钢蛋儿嚼着饭冲出去。屋里剩我跟大伯哥。
我接着说:「我瞅我嫂人不赖。哪个女的想害自家老爷们儿?」
大伯哥说:「唉呀你不知道。天天在家絮叨。得!我不该跟你唠这些。」
我说:「不碍的。哥你出出火就得了。一会儿整个点心匣子,把人接回来。你拉不下脸没关系,我陪你去。」
大伯哥说:「你甭介!好不容易走了!我得舒坦舒坦。终于消停了。我娶她我真折寿我跟你说。我咋娶一这玩意儿!我说她上辈子是狐狸。」
我劝:「行了,没那么邪乎啊。」
钢蛋儿那边忙个没完。
大伯哥说:「打她一进门儿,我妈就躺炕上动不了了。没俩月她就有了。她刚有,我妈就走了。她不是个好货我跟你说。」
这事儿钢蛋儿跟我唠过。莫非真有啥说不清的东西?
我说:「不能吧。哥你别太迷信了。」
大伯哥说:「啥叫迷信?这里头老学问了,咱不懂的事儿多了。不唠这了。那啥,钢蛋儿咋样?你咋还不趴窝?」
咯噔砍我心窝子上。我大跟我说的话、我的好强、我念的那么些个书、医院大夫的话、现在我不能跟人唠的委屈,一下全顶眼眶子底下,热乎乎,沉甸甸。
我噷着委屈,瞅不清大伯哥了。赶紧瞅屋顶,仰脸强笑,说一声:「咳。」
说得含含糊糊,假装轻松,好像这事儿不值一提。
大伯哥说:「咳啥玩意儿?仰个脑袋找蚊子呐?」
我乐了,脸上皮肉一动。这一动坏醋了,委屈立马框不住,欻拉洒我碗里。
大伯哥赶紧拿手抹我脸:「别介!有啥糟心事儿?能跟哥哥说不?」
院里,买家跟钢蛋儿大声讨价还价,跟打架似的。
屋里,我说:「我也不想让他轱辘棒子。可、可。」(轱辘棒子:没儿没女的人)
他说:「可啥?」
我拿出医院诊断书,递过去。大伯哥皱眉瞅。
我心里头嘣噔嘣噔,嗓子眼喘不上气,难受死了。
他瞅完,给我推回来,说:「没太懂。这上头啥意思?」
我说:「这上头意思就说,他不能生。我能。」
他拧着眉毛说:「喔,这咋整的?还让你吃瓜落。我那儿要多一个,就匀你们。可惜没有。」
我说:「哥你这不白说么?」
他说:「那抱一成不?」
我说:「寻思过。抱的不亲呀。肉皮骨头哪哪都跟你没关系。养一白眼儿狼多闹心?我自己生就好得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大伯哥放下筷子:「你自己生?咋生?」
反正水泼出去了收不回来,一盆两盆都是泼。我咬咬牙说:「你帮我生。」
大伯哥睁大眼睛:「啊?我?」
我说:「是。」
他说:「不成不成不成不成。」
我尴尬死了,一股火噌就蹿起来。我恨这哥儿俩。我恨我自己。
院里,买家跟钢蛋儿大声讨价还价,跟打架似的。
我冲到院里,火全朝那买东西的去了:「嫌贵还跟这儿磨叽啥?你个彪子!滚蛋!」
买东西的愣那儿,瞅着我。钢蛋儿一边圆场一边把我推回屋里。
屋里,我气得浑身抖,手发麻。
大伯哥说:「你消消气。瞅瞅,脸都白了。生气最伤身子。这做买卖呀,就得矮着三分。得先学不生气,再学气死人。知道不?」
院里买家没走,还缠着钢蛋儿磨叽。钢蛋儿不着急不着慌,慢条斯理应付。
我低着眼皮揉搓衣角说:「你也知道,咱这儿女的不生养,混不下去。我铁定得生一个。钢蛋儿说的让我找你。」
大伯哥半天没动静。
钢蛋儿随时能进来。时间像炮杖捻儿,越烧越短。
我说:「我快憋屈死了。今天我脸全撂这桌上了。哥你给个痛快话。」
大伯哥说:「这是大事儿。我现在、我现在、脑子有点懵。」
得,脸也没了,事儿也褶子了。这下全妥了。
我说:「成。那我找别人。你们宁可要别家的种,是吧?」
大伯哥突然一把攥住我手腕子:「不。」
吱扭门开。大伯哥噌一下松开我手腕子。
钢蛋儿走进来,细声细气说:「搞定。」
我拍拍钢蛋儿的凳子朝他说:「快。菜都凉了。给你热热?」
钢蛋儿坐下、拿起筷子:「不用。你这脾气啊,我跟你说,你这不灵。事儿办成了,比啥都强。上门的走了,你全白搭。得图要紧的。」
说完闷头吃饭。
我不敢瞅大伯哥,可又特想。忍啊忍,没忍住,飞快地扫他一眼,发现他在瞅我,愣磕磕,好像不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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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归置。哥儿俩唠会儿嗑,大伯哥站起来说:「我回了。」
我头皮一紧,赶紧抬头瞅。
钢蛋儿平平淡淡说:「回呀?」
别走啊。我跟他话还没说完呢。我慌神了:「再唠会儿呗。」
大伯哥推开门、没表情:「回了。」
钢蛋儿歪炕上点着钱说:「明儿来啊。我陪你喝两盅。」
大伯哥嗯一声,出了门,出了院子,走远了。我想追出去,问个明白。我能追么?我不能。
我心里七上八下,慌慌地直扑腾。他最后说的不,啥意思?不让我找别的男的?那他同意帮我生?
那事儿正说一半,给掐断,老闹心了。瞅院里,琢磨:他会忽然回来吧?等半天,没回来。
我在屋里到处踅摸,万一大伯哥落下啥东西,我好去追他。嘀咕来嘀咕去,没有。
钢蛋儿歪炕上点完钱,包好,抬眼皮拿眼珠子瞅我。我赶紧站好捋捋头发。
(9)
那天往后,钢蛋儿就不动我了。
偶尔摸他,他一准说累,腰疼腿疼牙疼,不是这儿不逮劲就是那儿不逮劲。
他到底咋想的?真愿意我出去找?天底下真有这种男的?
万一他嘴上说一、心里想二、到时候我可里外不是人。
有一天,他说要进山打麂子,说要打一天,黑了才回。
我说:「那我可那啥了啊。」
他平平淡淡说:「嗯。警醒点儿,别让人瞅见。」
一整天,我给盯着小买卖,心慌慌的,啥也干不下去。大伯哥现在干啥呢?他来可多好?不,他可千万别来……
到天黑,钢蛋儿回来了,空着手。
我说:「没打着麂子?」
他说:「都学诡啦。肏。靴子还让狐狸夹子给咬了。」
我瞅他靴子,还真破了。锅里焐着饭菜。俩人热呼呼吃了,上炕。
黑黑的。我没说话。他也不开口。
我忍不住问:「你也不问问我找男人了吗?」
他说:「我答应的事就算数。我不问你。」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说我没找。他也没动静。
我把手钻进他裤衩,摸他那嘟噜。凉凉的。
他说:「累一天了。睡吧。」
他翻个身,背朝我,不动了。
(10)
进腊月了。连着下雪。我们这儿冷啊。
这天,钢蛋儿跟我说:「明儿我搭车去架皮沟送货。」
架皮沟我知道,老远了。
我问:「啥时回?」
他说:「得个三两天吧。」
我又说:「那我可那啥了啊?」
他还是那句:「嗯,警醒点儿,别让人瞅见。」
第二天,一铁驴嘣嘣嘣停门口。
我一边帮着装车、铩车,一边跟俩男的说:「道滑。慢点儿,啊。」
俩男的没理我,走了。
我一人回屋,心尖颤,脑袋瓜子里头又开始敲鼓。
嘎吱、嘎吱。脚步声。有人踩着雪进院了。我抬头瞅。是他?真是他!大伯哥走进来,拎一袋子。
我迎出去,把大伯哥迎进屋,拍掉身上的雪。
大伯哥把手里袋子墩地上,说:「山药蛋。给你们的。」四处瞅瞅,问我:「蛋儿呢?」
我说:「上架皮沟送货去了。」
「啊?喔。那我回了。」大伯哥说着,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揪住他胳膊,说:「就当我那天没说过那老些话。」
他站那儿,一动不动。
我说:「哥你嘛嗒我。我知道。」(嘛答:瞧不起、瞅不上)
他说:「不不。我不嘛嗒你。你这么俊。我我我我,主要是那啥。」
我一追到底:「啥?」
他说:「这不像旁的事。这这这得上炕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说:「对啊,那咋咧?」
他说:「我怕你拉不下脸来。」
我说:「你怕你拉不下脸吧?生娃子有啥拉不下脸的?我都不嫌砢碜,你个大老爷们还磨叽啥?我乐意,你怕啥?」
他晃悠了一下,说:「那啥,就等天黑呗。」
夜长梦多。打铁趁热。我说:「就现在呗。」
我出去销上院门,回来脱鞋、脱毛裤。
他张着嘴瞅我,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我说:「以前没瞅出来。这会儿瞅,你眼睛还挺老大。」
他半拉屁股坐炕沿儿,扭脸说:「他不能抽冷子回来吧?」
我拉上窗帘,一边脱袜子一边说:「不能。」
他扒下毛衣,又问我:「咱真来呀?」
我说:「真来。把你借我用用。」
他闷头解裤腰带。
我说:「可有一样,咱许干不许说啊。」
他解裤腰带的手忽然停下:「啥?一会儿不兴说话的?」
我脱了绒衣扔一边儿,说:「一会儿能说。完事儿以后不兴说,达应不?」
他说:「喔。这我懂。」
我都已经解奶罩子了,忽然停下手、凿他:「达应不?」
这必须凿到底。
他瞅着我说:「我达应。」
「拉钩儿!」
「拉钩儿。」
那是我头一回钩他小手指头,也是唯一的一回。唉妈呀,小手指头都老粗。
(11)
屋里拉了窗帘,不那么晃眼了。说暗嘛也不太暗,毛啊啥的,啥都瞅得见,还真怪臊人的。
我先脱光的,僵被窝里,手脚冰凉,心嘣嘣烂蹦[乱蹦]。
他也脱光光,钻进来。早先,我只瞅过我钢蛋儿,没瞅过旁人,也没让旁人瞅过。这家,呼一下跟大伯哥整一被窝里了。为了孩儿,旁的都撇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俩像木头人一样,直挺挺躺炕上,老半天,谁都不动,也不开口。只听得见我俩喘气儿,刮大风似的。
我拿手指头轻轻碰碰他光胳膊。他浑身打一激灵。
我问:「干哈?我又不吃人。」
他说:「其实,我稀罕你,打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