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君<18>
邻国边疆距离这里有千万里之遥,路上根本视不清经过的景色为何,只知快行掩去的地面风吹草偃跟着天象异变的乌云、云涛汹涌而至。
染飞烟一秒也待不下,收起悲伤情绪,从西都到漠原快马也需要三天时间。
若是根据她的好姐妹所言,诚皇联合两国欲生擒亲王,必不会是一场简单谋略,她知道以亲王的能为不会轻易就逮,但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不能从水月门广面捷报系统探知,事由军情,根本不知边关战地在哪个方界,许是青青故意不言明,蓄意要她盲目追寻,看着他们泥足深陷在遗憾里才能获得怨恨上的快慰,让染飞烟无目的追至要塞边境,碍于时间紧迫,她不能入京杀几个饮酒作乐的腐官搜集情报,幸得突袭一路过的兵部尚书座轿才逼问出。
按着肚腹止血欲缓的伤痕,那伤痕仍清楚留着凄怨一刀灼热带来的疼痛。
焦急十分的她情绪掺进莫大悲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驱马赶到那里,只知道他是杀青青的凶手,为何还要担心他。
速行的马匹马不停蹄,穹苍天色从傍晚转至月下到天明…
虽然不能一夜千里,纵然不能如风行电掣,但偷来没有神风之腿的马儿也勉强算是努力…完成她这临时主人的心愿。
等来到北边漠原,她的座骑已不支鞭策而摊软四肢,她跃下马鞍,从一地黄泥土坡道走下。
甫方才从边城出关即看到城垣残破无人的景气,一行几百路里的准喀拉蚩盆地在沙尘飞扬中显现荒凉现象,远方,隐约视能度中竖立残破旗帜飘扬,此时染飞烟脚侧下方有一个尸体横陈,跟着视野从她脚下距离零散。
一个、两个…到下方堆叠成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漠荒之境、尘风吹扬,触眼所及竟是一片士兵的尸体,从她走下漠丘坡道望去竟是一片凄惨景象,死伤的士兵竟是穿着咸昌国服役的勇士,在敌军尸骸中竟多数掩盖的是咸昌国士兵的尸体。
烈日暴晒当头照下,残破旗帜和断裂兵器飞乱溅染血迹,如箭冢插立人马尸身有如乱葬冈林立。
一切据捷报所料如辙,西方遥署羌联合北方契丹,敌人还密谋伙同西下蒙汗一族,三国早就派兵埋伏在准喀拉尔漠原周围的山谷,将亲王围杀在战地十分不利、又处下势无法躲隐,终年沙尘暴飞扬的准瀤尔盆地。
加上擅于观侧天候的国师开祭坛让风势助涨。
诚皇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要歼灭、铲除亲王一匹勇猛骑兵队的势力,故意不派兵救济,任凭他的骑兵如何骁勇善战,也难敌迎面三国源源不绝的两百万大军,加上阻碍视能度的沙尘风暴减低战斗能力无法抑止让部队死伤泰半。
急得泪如雨下,染飞烟匆匆找寻地上尸首,就是找不到亲王,震骇的心化为焦虑的胆战心惊。
明知这场战役不可为,他还是为了她,涉入这场陷阱,才知道他真的是自取灭亡。他闻名天下训练一批精锐的黑骑部队全数殆亡,怎不教人跌破眼镜。
从准喀拉漠原走到拉瀤河,她的座骑不能行走,又找不到可用安康的马儿载行,只能由这边广大尸野的漠丘至下一个沙丘,边施展轻功攀越山领。
站在这高高的领上,好不容易让双脚伫立,放望眼前…
从这里过去就是敌方之国境界,尘沙飞漫,眼下又是骑兵队的尸体,不过是残留,更多敌人百万尸首横陈其下,在浓浓沙雾散开中,高高竖立的旗杆上吊着一个庞大熟悉的人形头盔。
「哈哈…阎天挚,你到底还是死在我手里。」那方传来拓跋弩斋的声音。
染飞烟心头一惊,着实走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仅见横陈遍领的尸体中,光头大汉正蹲坐旗杆下喃喃痴语。「任你再厉害,最终还是败在我手上。」经过二十年的争战才打败这头号劲敌,这叫拓跋弩斋怎不兴风大笑,望自菲叹犹在这儿回味如何将恭亲王逼向穷途末路之境。
跟着步步趋近心脏也快并跃出,染飞烟睁着大眸才视清,那头盔没有人头,而是空的亲王战盔。
她抽出怀中剑,剑气使出击向光头蛮子。「亲王人呢?」
「阎天挚的女人…」光头蛮子眯起一只没有被划伤的浊白眼珠,怒目而视,战甲上多处残破裂痕已无力档住她猛砍过来的剑招。「啧!那家伙已在俺的掌目下化为灰烬,汝所见的尘土到处都是他的尸骨。」拓跋仍吹嘘着,同时感到棘手,在往后跳退躲过这女人的攻击,边旁残留的部将也缓缓趋近。
「他到底在哪里?!」染飞烟疯也似的攻击他,狂乱无矢地的剑气随着舞动的身子使劲迸射。
光头蛮子应接不及,战衣多数龟裂的甲片脱落,让战斧接挡弹开,其实在前战中,他早被亲王浑厚的掌力和战戟伤害到,半边体躯重伤精疲令粗壮手臂使不出威力,纵然亲王骑兵队已多数被伏击,仍能以一敌几十万大军,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杀得他们联军措手不及,就算集合三国猛将仍难以将他制服,所以他守在最后一关,实在不愿承认他的武功和能力比他差一截。
若不是国师操纵天气,让白天也能像夜晚乌云笼罩,加上他们早在前一夜突袭,真要将亲王逼向绝境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你可以从现场观看,可见当时激战十分惨烈,我能拿到他的头盔已是他身上唯一完整的东西。」拓跋仍用心理战术言明,但实际确是相反,只要想到那家伙能一人横扫千军、杀得他们几要片甲不留,心里仍不服的感到气愤,可这叫拓跋怎好意思说出口。
「你说谎,他到底在哪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染飞烟手劲使出九成功力。
面视眼前曼妙女子使出狠毒锋利的剑气,十几个大汉癫遥不稳的步子吃力抵挡,一面暗恨,若不是在敌人首领最后一个绝招中受创,全部半边重伤而行动有碍,以他们孔武有力之躯一定可轻易扳倒一名娇弱女子。
拓跋弩斋露出一口残缺牙齿的嘴咧开。
「哼哼…阎天挚的女人,倒是勇猛泼辣的很……」其实他也不知道亲王在哪里。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连延这里万峦的山谷而去,天空乌云密布已慢慢化散,淡开的云雾清明勾勒出北方漠原山川的国色,和风吹袭,草木皆生,在契丹族终年荒芜逐水草而居的土地上,乍现唯一世外桃源之地隐藏内中。
从河谷的转切点而入,霍然而降一个绿荫面积开拓一个世人所不知的方外之界。
仅见树木林生枝结盘映,纠结粗大枝干和竹林高耸入云几要掩盖天际,从间筛下金色阳光照出其下美丽之景。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山淙流水峥嵘,谷中溪涧潺潺悦耳而过,跨立小桥化出奂得奂失的春外之境。
无人之地,悲末之丘,彷佛几要透明萌生不存在感、美则美已的拓拿娒村,却充满妖娆之气。
无声清宁的幽境被一身修长、面容俊美的长发男人打破,不曾与外界接轨的禁地突然被涉足进入而开,他皇气十足的战甲溅染血迹,从谷间的小径直步向这村林。
恭亲王视着眼前居中最里面那棵主事的大槐树。
「吾将下咒幅只放在敌国境内的那棵槐树上。」其间闪过的是国师丢给他的话,趋近的脚步渐渐靠近。
被几个残留的部将保护至十里前的崖谷,他从山林逃入漠里,再从漠里转至附近的崖道,这一路所剩部将为了保护他被追兵砍杀殆尽。
不管是下饵诱他中计,亦或是要他自生自灭,他都已经不在乎。不借一切步入敌蛮险峻之区,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而来,为了就是要走到这里。
随着他每踏入境区一步,脚下鞋靴踩过便有结界光源出现又消失。
一旦爱上一个人,也许得不到她的回应,也许是悲苦的单恋,他都不想勉强她,就算是为她好、就算牺牲自己也想成就她的幸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共结连理,这种迷咒会侵袭你的心,直到心口爆破,得到反噬效果。「他甘愿承受不能和她在一起的痛,因为愈是每一晚和不同的女人睡觉、愈是不能得到她愈是觉得痛苦。
他看清楚这影响他一生的千年槐树,不曾间断的步伐缓缓迈入,浑然不觉周遭竖立起欢唱诗音,妖篱之气已跟着后头包围他。
他从前不想理会这根本之源,不过事已至今,他想一切都应该终止。
略显凌乱的发、沧桑视凝的俊目脸容泛着血丝。
他想找到那张幅只根除自己的咀咒,不想在她眼里是个残暴至淫大恶之人。明明知道不可能改变什么,明明知道无法再让她回心转意,他仍是想来这里看看。
「即使拿到那张幅只,就算毁去它,依然无法解除你身中之术,反而让有心上人的你每日必须承袭身体的衰弱而枯竭。」
这是被下咒者的宿命吗,抚着身甲上流出的血,身上多数伤口早让他气力用尽,最后禁不住,在未到达那棵槐树前,步履往前一倾,整个身子气空体尽颓丧倒下,飘扬而下的长发在空中划开弧度,披散他宽阔的肩膀,突显他猝不及然跪立于盘枝纠结的树下。
他闭目静默。
恍幽之境的千年守护精灵没出现,表示他大限已到。
他知道,就算破解国师所下的咒术,没有办法得到她的爱,他形同搞木死灰,时时惦记她所恋之人非是他。
穷途末路之际,无人见识到他这等战败的狼狈模样,也算是一种幸运,查觉到征兆他嘴起弧度自我解嘲。
不必死在战场,这里倒是他很好的安葬之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在他伫定之身不动时,隔空结界顿然化出,枝头缓缓爬上窸窣的藤蔓。
飒风对峙,染飞烟仍将剑指向十几名大汉。
死也要见尸吧,她决不会相信这光头的话。
「閰天挚的女人,果然又泼辣又野,老子还未尝过是何种滋味。」露出一口残缺黄板牙的光头大汉露出淫相,肖想眼前妙龄女子,即使猎杀不到亲王,补捉到他的女人泄恨也是一件乐事。「俺追兵将他追至霍达拉尔的禁区,即不见踪影,倘若小妞能陪老子开心几天,俺倒是能想起来他的去向。」
拓跋弩斋不得不承认,他是百年得难一见的良将奇才、此生的恐布敌手。
等的就是这句话,染飞烟使出一招千里应声连环诀,暗出十成功力让剑气横扫射出,这般龌龊的匪类,站都站不稳了还妄想轻薄她,个个全被她曼妙舞出的剑招击中,原本半边不能行动自如的身体再度重伤右脚齐下全跌个狗吃屎,仅能垂涎望着她苗条妸娜的身段流口水。
她没有恋战一秒,立即施展百里速度的轻功跃过这帮敌匪,早就向中这他们拴在边角残留仍没死的马匹坐上,拉紧缰绳两脚一夹,鞭趋马蹄往亲王逃逸的方向而去,若是延途寻着咸昌国士兵的尸体,应不难找到他的行踪。
她都还没对他说出想说的话,可不准他有事,时时记得那晚他诀别似的一吻。穿越过漠原,她沿着狭窄的崖路往上走,山林一片血腥味充斥传来,她寻着去,周遭开阔一个怪异视野,冰冷寒气袭来也流动不寻常气氛。
「姑娘,别往这山头去。」一位往下走来的牧民看到她擦身而过即叫唤住。「前面妖气十分凝重,那个山谷的村落已对外封闭了很久,我们有些牧民迷路走进去没有一个人出来过。」这些牧民看到她一身汉族打扮也不避讳,好心提醒。「听说里面住着一只千年妖精,会食人精气,稍早我看到两名汉军从这里跑进,许是战前无路可逃,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汉军!」乍听这字眼,染飞烟顿停立下来,盯紧牧民。「那,你有看到一个身材十分高挑、气质与众不同的男人吗?」
这位牧民拿着詑异的眼光看着她,不敢惹事的跑下山去。而染飞烟已冲入谷内。
眼前纠结盘扎的大树高耸入云,滋生横长的枝叶已盘缠住半个村落,从出处移到林中去,许是树妖的灵气,让一旁的小草小树也笜壮变大,才让根枝长到这里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染飞烟一到,即被眼前景象一惊。
才想驱马飞身而入,即刻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弹挡回来,连人带马摔了出去。
『慢着,不许靠近!』马声嘶嘶中,这一摔可摔得不轻,她视着马儿动弹不得躺在一旁,才从滚落的地面爬起,就听到这不像人声却是人语的回音娇斥。
这一抬头,不得了,她看到寻找已久的恭亲王被许多枝蔓缠绕在那棵大树下,以为要吸干他。「你这个妖怪,快放了他!」冷不防,她使出剑招狂乱攻击那棵树,全被透明的淡蓝色面墙挡了回去,反刮破自己的衣服。
『妖…怪…,』在她面前虚幻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苍白面部现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我,我是这个村落的守护神,而你,居然说我是妖怪!』「守护?!」剑应声断裂,染飞烟让过度使劲的两袖垂下斜瞪她。「试问你守护的村人呢?」
「他们全被你们人类无谓的战争给害死的。」没想到精灵比她更气愤。
「那你枉做守护神了。」染飞烟反问。「不能守护所爱之人,也配称守护神吗?」这问题,问得精灵一愣。
「千年来,不知为何,我只等待一个可以陪伴我的人,有一天有个拿着扇子的术师来这里,交给我这幅只,说这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命运要我好好保护,说有个男人会为了找它来到我这里。」
精灵开始喃喃念语。
染飞烟一见那幻影拿出的人只,即明白那是下咒幅只,才想飞奔去抢,眼前幻影即刻消失闪到后方去。
「把他…还给我。」不能使出剑法,她竟用身体想撞破那面结界。
「 这男人是人中之龙,我不可能还给你。」精灵笃定道。「他是国师送给我的礼物,你知道我等他有多久了吗,二十年好比五百年漫长,好不容易企盼他到来,我要让他守在我的树荫下永远陪着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飞身撞不开那面无形墙,染飞烟身体被弹开又落至地面。「是这样的吗?」撑起两手她爬起欲再行飞撞而去。「你是不是打算让他行将就木放置一旁、当装饰品,根本不在乎他的感觉和感受。」
精灵不懂。「你这样的行为只是将他绑在身边,禁脔他,这是自私的行为,根本就不是爱。」再度被弹回来,染飞烟才道明。
守护精灵嗤之以鼻,怒瞪她,她凭什么这样说。
「喔,你能证明什么?」
「我能证明…,是你永远也无法领悟到。」抹开嘴角的血丝,染飞烟缓缓爬起。「即使活了千年,你仍无法感觉到…那份真爱的无私,只要想到他是否安好,喜不喜欢自己都无所谓。」清楚说出她和亲王曾体验过的痛楚。
守护精灵不甘心,其实它多年也被骗过,可实在体会不出她话中含义,越想越气…
「快…,把他还给我…」只要想到他生死未卜,在里面被树精纠缠欲吸光精气,染飞烟又心疼,再度飞身往前撞去,欲撞破横堵面前的透明墙,一次又一次,她全身骨头快撞断,弹撞到地面又口吐鲜血,依然是不肯放弃。
「别白费心机了,根本没有用。」精灵睥睨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锲而不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子午时刻,晋安街上已无人影。只有执勤更夫打更催促的声音传来,地面踽踽影子移动中,宵禁时间,高挂豪华灯笼的大门一如往常仍有卫兵巡逻。
屋檐上,一名夜行黑衣客踩行瓦砾,体态轻盈展现了得轻功,足靴落行一地,黑衣人掀开其一瓦砾,蒙着黑纱的丹凤眼睁大观探其下情形。
下房来,仅仅听来十分安静,似一盅昏暗灯光照耀房里看似无人。
染飞烟静探揣测。稍早从民间收到消息,恭亲王奉皇诏之命从塞外彻守江南视查,体恤民情。可是他行事冷酷残暴,现今正逢乱世时期、兵荒马乱之秋,百姓苦不堪言,他却每在行军之处广纳美女,烧杀掳掠,恶名昭彰的传闻让人怒不可抑,早就是他们推翻朝廷暗杀集团的首号狙击目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恭亲王有名的好色和荒唐如天下人所见。她曾听闻组织门人叙述,民宿友人的女儿,因在溪边被恭亲王看上,因不顺从入宫当侍妾,竟被搞得家破人亡。如不是那天她正好去友人家,在山上及时营救快被士兵打得半死的村女,不然又有几位无辜女子可以苟活。
所以当组织下大这次行动命令,嫉恶如仇的她便自告奋勇,获知恭亲王落脚此处无多少屯兵驻守,毅然决然前来暗杀他。
眼观门外,庭园没多少大内侍卫和卫兵,显示他这次出城应十分低调,难不倒她这个江湖上行侠仗义有名的「夜行女罗刹」。
丹凤眼不时往四周溜望,三更半夜,看不到人,也许是他站务繁忙正在看战书,但空气流动中,渐渐有淫靡的氛围环绕。
靠着微弱光线,她再注视观望,里面春情荡漾,不时依稀传来娇媚的淫声浪语。
「啊……爷……再用力点……啊……啊……好舒服……」
看来这个恭亲王果然如外界传言,荒淫无道、放浪形骸、令人不齿。
「哼!你这色胚,今晚我要替天行道!」晕染红疤的丹凤眼眯怒,轻盈身形一移,落下府邸门院,探望四下无人,便拿起直笛搓破纸窗往里面吹烟。
白色烟雾随着笛洞缓缓弥漫而去,染飞烟等待一时候,听到里面无人声时,踹开房门进入,闪进障碍物探视状况。
屏风那方帘纱内地床上,躺着全裸的一男一女,端望好似没有动静。染飞烟抽出佩剑,缓缓朝着床上的两人走去,拨开床帘举起剑打算一口气砍掉恭亲王的脑袋。
这时,她还没看清楚面前是怎么回事,肚腹突然被打了一下,持剑的手腕被扣住,猛一甩,剑飞了出去,手臂一瞬间被扭到身后肩胛骨一脱臼,猛一吃痛,让她当场跪立了下来!
冰凉金属抵在下颚,脖子反而被自己的剑押制。这时候,染飞烟感觉后面一个温热光裸的躯体包缠上来,那人一手还搂抱住她的纤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带着粗茧的手掌顺着她纤细腰肢向上的身段抚摸。
「喔,没想来行刺我的,是个女人。」轻缓的呼吸似在她脸颊轻轻吹拂,没想到声音竟如此低沉富磁性、又急促温热,似想缓和身体上的不适般诡怪。
身后男人原本仍在想,抓到的会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想不到摸到的却是个纤瘦娇小的膧体。
搞什么行刺他!也不会安排一些美女大跳艳舞让他大饱眼福一下!这么莽撞就行刺过来!还想用迷烟迷晕他!这女刺客脑袋有问题吗?他「恭亲大将军」贯战于沙场,什么样暗算没见识过,用这种小伎俩就要他一命呜呼,会笑掉他大牙的!!
不过身材这么干扁,嗯……「指掌沿着平板的胸部游移。男人撇嘴,似不太满意。」还是勉强将就一下……「不过沉稳的声量仍是色眯眯意有所图。
染飞烟讶异扭动,但更让脱臼的右手臂痛得眼泪盈眶。幸好她平时有用布条缠胸的习惯,特意乔装过,不然被这个大色狼摸清,她想比死还惨。与其被调戏,她宁愿羞愤当场自尽。
男人躯身仍挂在她身上,他的欲望正炽,就这么硬生生打断他,现在房中的女人已经昏迷,正考虑,是否拿她来抵挡一下。
「女人,除了发泄欲望之外,这么不乖……,不在家相夫教子,学什么舞刀弄枪、荆轲刺秦王,只会扫兴,让男人提不起劲。」那炽热呼息凑得更近,让染飞烟汗毛都惊觉竖立起来。
「可恶,我要报仇,你这个四处残害百姓、暴虐无道的登徒子放开我!」她扭动更厉害,整只脱臼的手臂因过度用力几块断掉,以致蒙面黑布脱落,又因过多吃痛的眼泪浸湿,让脸上红疤的一角掀开来。
「暴虐无道?」男人字字覆送她的话,眼中闪出讶异。
他!恭亲王耶!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他亲民爱民,怎会是暴虐无道、残害百姓呢?只不过……唉!太爱女人了点。要是不能每天在夜里和女体交欢,需索个尽兴似乎通体难受睡不了觉。
被他抓到,算她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染飞烟宁死不屈的昂头,知悉他什么都没看穿,看也不看一下,却被他眼尖的伸手撕下脸上的那块疤。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耶!」似胶布的黏贴猛然被撕下,染飞烟错愕的盯着面前男人。
「没有这块疤,你长得还挺可爱的。」俊目像发现宝般专精凝视。
不知道何时,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进怀里,身上夜行衣被拉下一半。她看到他手掌移到她肚兜内的束胸,他的目光缓缓瞄向下方。「这么说……你这里可能也是刻意……」来不及阻止,修长手指已经迅速爬下拆解。
「不要!住手!」攘夷急忙遮蔽,然而肩胛脱臼的痛楚让她上半身躯皆没办法动,整个人凄惨的被他拎起来又放到床上,她看到原先躺在床上的女人被他像扔垃圾的丢下,再看到他拉上帷幔,朝她爬行而来。
靠着通明的光线,她这才仔细瞧清楚。
原本以为这个恭亲王长相应该很魁梧粗犷,是个有尾鱼肚、有年纪的老男人,没想到脸孔居然如此年轻俊美!这会儿居然瞄到那修长身段有着令女人为之屏息的男性健美肌肉,光是长长发丝垂落她的裸肤,就有着滑溜如丝的感觉,令号称夜行女侠罗刹、向来冷若冰霜如钟如艳的她都为之脸红。
「好痛!」以往训练有素的暗夜杀手不禁低吟。染飞烟咬住唇,死也不放出这丧尽颜面的痛吟,就算是肩胛痛到死,也不想去央求他。可是脸色却因为痛苦而愈来愈难看。
这个不挑嘴的色魔,连她脸上有块疤都想侵犯!她会乔装也是因为职务上的称号,想予人惧怕形象。若是被他看到她完整无暇的面貌,不就更不会放过她。
「你这个恶棍,不要碰我!」她越是挣动,越是被他用那铜墙铁壁似的身体紧紧压住。手腕被揪握住,她的长发早已散乱,身上已残破的夜行衣整个被撕裂开,缠紧胸脯的布条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