弁而钗之情贞记(全)

2007年02月03日13:127446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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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弁而钗之情贞记

        第一回?趣翰林改妆寻友?俏书生刮目英雄

  既可雄飞亦能雌伏。占尽风华。何须巾帼遍地。皆可司马。翩翩五陵年少逞风流。艳夺娇娃。情酣处。也酸也醋也肉麻。也慷慨,情难洽。怜同调太出。轻掷增加。妒风嫉雨。愈表性无他。谁是风魔学士。将情痴博得情佳。喜弹冠批鳞解难。

  万载堪夸。

  此词单表国朝一段奇事。始以情合。终以情全。笑为南风增色。不比那有者不必有终。完好者不必完情的。

  话说杨州府江都县有一书生。姓赵名王孙。字子简。年方十五。有秀面长眼光洁。润发垂肩。黑如漆润。面如傅粉。唇若涂珠。肤白肌莹。威仪棣棣。衣裳楚楚。丰神色泽。虽貌若仙子不过是也。人及见之。英不消魂,而赵生读书好学。三坟五典。诸子百家。莫不究究。内典玄宗,亦所谙明。潜心功名性命。不与谁人交谈。兼以名门阆阀,人亦莫敢亵侮。既有二三朋友同社者,间以恶语戏之。或正而拒,或置之不答。落落之态,若不与人闻者。人虽切慕其姿态。犹如天上碧桃,日边红杏。徒妄想而已。赵生自知艳侮。更深自韬光隐耀。绝不与人应酬。或有以礼谋之者,故来拜望。欲待赵生回拜,便好下手。怎奈他先知来意。凡有来拜者,揖後,便告道:「家君严训,非命不敢私出。有芳光临,不能回拜。伏乞原情。赐尊贴亦不敢。蜊便叩领大教。」

  凡人来,便是这一番话,回得冰冷。如此数次,人见他不乐回拜,无可奈何,也则索干休罢了。

  又恶同窗东身生,水之藩,时常来作呆取笑。自思道:「若不易馆寻师,安能杜得匪友。近闻有一秦春元。乃黄岗秦继宗 .是海内礼记名家盐院至亲。今在霞。观开讲经书。莫若与父说过,往彼肆业,一则可以明经笃学,二来又可避匪人之轻。算计已定。次日告其父。」

  父闻之,启动颜色道∶「读书尔之事。教子我之事。既遇明师,不可错过。你打点书籍。我备贺礼关书。明早同往拜焉。见秦先生,行弟子礼毕。」

  问答之间,井井有条,从容不迫,文致彬彬。秦春元甚器之,令击梆召众生与之相会。就着东房居住。戒不得私出。原来这秦春元欲收门生,通於南国,恐匪人搅乱,故请盐院严禁。非及门者不得擅入。虽有欲及门者,必於进见时。庆驿酬酢间。窥其一斑。而後收之宫墙。否则直拒之。虽既收矣,又恐乱其规法,各居一房,惟会讲课之时相见。一揖亦通问。外此不得私相往来。所以防微杜渐也。故初见时有是戒。赵生领命而退,到东房。甚是精洁可意。私慰曰。吾今得避淫朋也。

  次日会文。甚见赏於秦师。诸友见其人才两绝,未有不垂涎者。只是先生功令甚严。赵生光明不苟。就有邪心。亦只如唾而已。建业三月。无狎邪相犯一语。大悟所专。偶因学思之馀。对明窗净几,诗兴勃然,走笔一绝,以纪其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诗云:

  ??色身原即是空身,孽海罡风怎认真。

  ??谁脱大轮登彼岸,抽身便是转轮人。

  题毕,取小斗方米。原章行书体,录之座右。

  一日。运司奉盐台委。发牌季考。秦师欲为二、三子弟。击梆集诸生。语以其内。秦光生吩咐各备礼物。具连名手本。每人录文字二篇。明早即可进谒。

  次日,童冠偕行。各带仆从。行至途中。俄见黄伞飘扬。银追前列。清道旗,头行牌,羽仪之盛,侍从之众,甚是壮丽。目而。牌上是翰林院三字。赵生心念曰。

  读书至此足矣。心之所思,足为所移。抢出一步观之。乃是一乘暖轿。上坐的那个翰林大不过二十岁。乌纱帽,粉底靴,蓝袍银带。面如冠玉,神若秋水。正凝楮外看。忽见赵生突出,丰神绰灼,体貌端壮。耀人心目,魂已随之飞越矣。私念曰。

  何物老妪生此宁馨儿。这相思则索害也。注楮视之。赵生见轿中目不转楮,不觉脸红。退缩入後。翰林心荡神摇。莫之所措。轿亦婉妮而去。

  原来这翰林乃是风月场中主管,烟花内主盟。而生平笃好的最是南。他是福建人氏。姓风名翔。字摩天。赏视赵生半晌。心生一计。唤一能事管家,叫做风成。

  密嘱道∶「方才孙家当铺牌边。遇着那一些相公。内有一位似曾相识的,一时记忆不起。未曾落轿会得他。心中甚至是歉然。你可根寻他们歇寓所在的名真生,回复我。若是认得的,还要拜望。却不可泄漏机关。恐怕不是,又多一番事。」

  风成领命。不敢怠慢。寻到孙家当铺门前。逢人便问。并无人识。偶然问着一个老者。道∶「他是黄岗秦春元。盐院送城琼花观里讲经书的。那些都是他的学生。我问他今日到那里去。他说今日去见运司。却不知是甚事。」风管家谢了老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竟直寻到运司前。不前踪影。衙门寂然。自说道∶「既是盐院相知。多管在宾馆内。」

  挺身直入那宾馆。果见一先生。年约四十上下。带领一班读书的。分师生坐在廊上。他是久惯跟官的。好不来得。就挨身到他管家队里。通个殷勤。便冒了本司衙门使役。问道:「你们相公要见我老爷。有甚话说。却又同许多相公到此作甚麽。」

  那一管家是湖广人。原是老实头儿。那知是寻消问息的。便道∶「我相公乃盐院老爷相知。今院爷委你们老爷季考。带些小相公拜你老爷作门生。要你作兴的意思。」

  风管家又道∶「可有名帖麽。」管家道∶「怎麽没有。你拿去看。」便递与风成。风成接过,打开看时。一个是年家名帖。乃是秦正。一个却是名手本。上书六个名字。他便一个个问过。问至第六个。乃是赵王孙。记了名姓,又问了字。风成看赵王孙丰姿态度。私叹道∶「甚麽相知。不过遮人耳目。这旧病又发了。」故失惊道∶「老爷好回了。我去看看来回复你。待你们好打点相见。秦管家老实人。

  还再回央挽他。「风成乘机脱身而回。

  却说翰林回到舟中,心内甚是放那生不下。却又不知他那处人氏。居住何方。姓甚名谁。在衙坐不安,立不定。不知风成是否能寻着。

  出船仓外。忽然见风成走来。满脸是喜。竟觉得像个寻着下落的模样。翰林忙唤进仓。问道∶「可曾寻着麽。」

  风成道∶「小的一路寻着。」遂把从前来去说了一翻。

  翰林道∶「内中有一个披发的亦在那里麽。」

  风成道∶「怎不在。方才别人说那名赵王孙的便是他。我问他的字,呼做子简。」

  那翰林听得这句话,好像又中了名探花一般。打发风成出了仓。他细想道∶「实是放他不下。怎麽生个计较。弄得与他爽利一番。才消这段欲火。若是当面放过。到底是生平不了之事。」思之又思。恍然大悟。点首道∶「有了。有了。吾府诸堂。不是同年。便是相知。诸公相逢。也不能情。命驾到此。不想撞着这个得意怨家。我且把探朋访友心肠。移作问柳寻花手段了。此情有何不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算计已定。呼风成吩咐。快寻下家。风成道∶「老爷拜院道。到是船上好。」

  翰林道∶「广林春色。千言闻名。是难到的所在。这里实距不远。游玩一番。还要去访友。」

  风成领命。去寻了头衙一座花园。那领班听得是个翰林借住。好不奉承。连连道∶「有件屋俱备。」翰林到了下处。着家人递了个名帖。安顿了行李。吩咐管事的备礼一副。贽仪一封。自写出关书一通。拜帖一个。不好露真名。聂途中相遇。

  必欲其事之意。改名叫做涂必。字遇之。写出完了,自发笑道∶「好好翰林不做,从此要寻欢也。」

  次日早,叫随身小童风得芳,风得韵吩咐道∶「我如今要到琼花观去。听一秦相公讲经。若我露真名。就有许多不便之处。我如今只说是来笃学生。他方才好收我在门在。我已改名为涂必。字遇之。带你二人去服侍。到那里若是出了差错就不好。吩咐不何泄露本色,称赞为相公,不可呼老爷。」二童拜应∶「晓得。」又吩咐其他随仆家人不必跟随。只在寓所伺候。

  吩咐毕。换妆成一书生模样。一切料理完毕。寻一人挑了行李。取路竟往琼花观。递了名帖。送上礼物。道:「晚生慕老师乃黄岗海内支宗。倾心仰安。来执弟子礼。望老师广录广下。不拒万幸。」

  秦先生见他言词从容。举止优雅。人物洒脱。胸襟开阔。知非凡品。忙道∶「楚之鄙人,不揣庸朽。设教南国。惟是教学。因长为他山之石身,名贤不弃。何幸如之。只恐有误来意。反为有掘了。」

  翰林再为逊谢。又进言道∶「生乃远人。既蒙先生不弃。收之宫墙。诸友们也求一会。後日听讲也好晋接。」

  秦春元道∶「这是该的。」命馆童击梆聚众相会。从长至幼一一见过。这赵生,白衣红衫。愈觉可人。而赵生以目凝看。见翰林俊丽倜傥。回然不凡。四目相观,都觉虽相逢一面,而意气觉已千秋。

  诸友礼毕。各各散去。秦春元问。那边还有空房。馆童答道∶「房俱已坐完。

  止剩东边小园一所花木尚存。房屋须要修缉一番。方好住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翰林道∶「这个不难。待学生修缉便了。」叫观中住持计算,要多少银两。

  住持道∶「将就修缉。五、七两也就够了。要齐整。得十五、六两。」

  翰林道∶「在这里读书。必须齐整方好。」就叫得芳取匣,兑银十五两。付与住持。道∶「要修得十分齐整。克日便要成功。」

  秦先生对翰林道∶「你房一时修缉未起。我有对面房一间,是住客来往下榻之所。你权住居几时。待修理好再搬过去便是。」翰林又深谢了。自此就在对面房中住。

  

  当晚夜阑人静。四壁无声。孤灯独坐。二小童已瞌睡在侧。想起日间赵生顾盼。甚是有情。题《如梦令》一阙。以记其事。

  游艺中原误人。仙子冰肌玉质。一见识英雄。

  心缔三生佳迷。如痴如醉。何时能遂欢会。

  题毕,情兴勃然。回看二童沉沉而睡。那得芳原是奸幸过的。见他伏在那里睡。便双手推醒。得芳惊醒道∶「相公有何吩咐。」翰林道∶「这时节一时兴发。要你耍了。却是困倦。懒得动作。凭你怎麽。只要设法得我快活。」

  得芳道∶「相公脱了衣服。待我来。管教相公快活就是。」

  翰林脱衣上床。得芳把头伸入被内。摸着那铁般的孽。一口含着就叩。叩得翰林浑身痒麻难当。叫道∶「小心肝。你上来罢。痒杀我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得芳脱了衣服。跨在翰林身上。以孽根送入自己屁眼内。两手按席,一起一落。紧送慢拽。弄得翰林不过。在底下掇迎上来。得芳等翰林要紧。他偏慢。翰林要慢,他偏紧。翰林奈何不过。覆身跨马。着力捣。得芳爽利之极。叫道∶「相公狠些。我里头不似痛。不似痒。不似酸。不似麻。不知怎的方好。甚是难过得紧。」

  翰林知他情急。故意停身不动。得芳哀告道∶「亲亲相公。怎杀我也。狠弄一弄罢。」

  翰林听了他胡言美语。也把持不住了。挺身着力狠。有一千馀下。弄得屁股内骚水如喷珠而出。弄得满身上都是。得芳耸臀奉承。翰林把持不住,不觉泄了。两人搂抱而睡。

        第二回?赵子交际输赠头?涂生得珑又望蜀

  不说翰林恐秦先生看破圭角,深自韬藏。且说赵生回到房中,自思此人我像在哪里会他来,好生面善,相会时,好生亲热。看他风流超脱,举止端庄,真是大家风范,同馆虽有四十馀人,却无一个及得他,人品如此,行为如此,才学想来也是好的,但不知先生发他在哪里坐。转思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无得於中伪,张其外者尽多,且待作文时便知端的。欲待丢弃,只是丢不下,强勉作史,不知不觉涂生又上心来了。

  赵生道∶「真作怪,他非亲非故,我怎只管挂念他?」因题《忆王孙》一阙以自嘲∶

  ??无端一见便关心,何事关心直恁真。

  ??将心问口自沉吟,这牵情,三生石上旧精魂。

  题毕,藏之笥中,注某日会涂兄,念念放不下,及思毫不可解,题此纪事。

 

  次日,乃文期少张成集。翰林要卖弄他的才高,信笔千言,不待思索。不半日而五首已告完矣,交卷於秦先生。先生才完三首,因其速也,停已笔而阅之。见其文疏枝大弃,宛如汉初文字,而命题结局,穷理铸词,绝不又经人道过。秦先生失声道∶「奇才!奇才!信笔直挥有此佳作,所主畏锦绣肠,若有夙构,黛遇之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秦汉以下不可多得,玉堂金马,指日可待矣。吾何幸得此快友。「翰林谦谦不已。

  诸生听得先生大惊小怪,一齐出位请问何事。秦先生道∶「别人文字抄得去的。遇之文字你们作不出也。没本事抄得他的,就先把你们看也不妨。」

  「你看这些文理不通的,偏会议论文字。」有的道∶「先生看他快得紧,就惊倒了。有等读腐滥时文的道,他没有些文章气的。」也有道∶「他是记来的。就有那附和的接口道,是我曾在某集上,见是某名公的。」还有的说是新科状元花凤翔的。有的道∶「因他是新来钞老,先生奉承他的。」也有道∶「他文字是自成一家的。纷纷不一。只是先生赞了好,不敢不道好。」合口赞了一个好,还了先生。

  惟赵生看了,不开一言。自忖道,看起此文字,好似翰苑制作,原何到此执弟子礼。转念道,天下负奇才而未遇者多矣,岂独伊人。但我辈遇此高才,又值同窗,真益友也,当自为取益便了。文完,各各归房。

  翰林无聊,题诉衷情一阙,以纪事∶临风几度忆王孙,清泪频沾巾。相逢不敢诉衷情,背後暗呼名。个中事,付题吟。准寄卿骨化形销,因风菱露死其心。风取本姓,王孙直指赵生,题之伐於秘密处。当为後日作一相恩谱。

  住观半月,只讲书会文,与赵生相会,此外并不与之一谈。且恐秦公看破,到在赵生面上,庄重一分。秦公更加敬重。诸生相处日久,亦渐陶溶於翰林春风和气之中。

  一日,住持来说,园已修完。且是吉日,请相公就搬入园内。秦先生同他到园中,真好秋色也。有《满庭芳》一阙,以纪其景∶

     桂花争馥,枫叶惊红。造成一段秋色。

     兰秀菊芳,亦更白云。

     白嘹呖半空,告天涯几多离合。

     池塘畔衰柳,寒蝉两两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虽然是明窗净几,雕梁画格,解不得驿景悲秋。

  狂客道∶「芙蓉老也。要这少年时节,怕凝眸烟雾霏霏,都是伤心物。」

  秦先生看了道∶「此园向来荒芜,今一修便觉改观,地固人灵,信不诬也。遇之正好静养。」

 翰林谢道∶「不敢。搬迁已完,请先生坐下。」得芳忙去烹茶。

  方才坐定,忽同窗诸友陆续而至。一来看园,二来看友。见礼後,人多茶少,各各散去。计算惟赵生未来,翰林大失所望,无可奈何,只得掩门静坐。

  二童侍立,忽然长叹一声,得韵道∶「相公极快活人,何苦到此讨不快活。」

  翰林道∶「你哪知我心事。」

  得芳道∶「相公心事我倒觉得些,莫不是为着赵生?」便住了口。

  翰林道∶「赵什麽?」

  得芳红了脸,再不敢做声。翰林回想道,两家悬隔,音问不通,必得个传书递简的,通些殷勤,方好图成。因问得芳道∶「你即知我为赵相公,可知赵相公近日好麽?」

  得芳道∶「知他好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翰林道∶「你因何得知?」

  得芳道∶「赵相公也有一小童,且是标致,又识字,叫做小燕。连日同在厅上伏事,因此得知。」又道∶「赵相公尝赞相公人才俱好。」

  翰林一闻此言,便像沙滩遇大水,浑身都趐了。道∶「此言可是真的?」

  得芳道∶「小的怎敢调侃。」言未毕,忽闻扣门声甚急。得韵走出开门,却是小燕。捧着一小拜匣道∶「我相公送你相公的。」得韵忙报翰林道∶「赵相公着人送礼来。」翰林忙步趋迎。

  得芳见是小燕,低声对翰林道∶「方才说的就是他?」

  翰林点首道∶「晓得了,勿多言。」笑迎道∶「方才搬进园来,还未及来看你相公,如何倒先费你相公心了。」

  小燕道∶「我相公偶得秋露茶,不敢自私,专送相公,望乞笑纳。」翰林看了小燕人物精致,言语便利,甚是动人。同到房中,打开盒子,乃秋茶二封,小简一具。简上云∶

  ??嫩绿旗枪,天池一种。谨贡少许,以助文思。味虽苦,实能消渴。云。

  翰林看了,满面堆下笑来,道∶「多谢相公,待我写回贴。」滴露研墨,一时欢喜,不能思索回扎。又看小燕立在旁边,色色动人,因以目拨得芳,得芳会意而去。翰林对小燕道∶「意涩肠枯,借你润笔。你须做美些。」言罢,便以手抱小燕接唇,小燕以手推云∶「涂相公尊重些,不要没正经。我相公立等回复哩,快些写贴打发我去。」

  翰林兴发如狂,哪听他说,一手抱着颈,一手便去解裤道∶「好亲亲,不要急杀我。」推倒床上,把孽根往屁眼里就捣。

  小燕道∶「涂相公要取笑,也不是这等用强。」翰林并不应他,抹上唾沫,直捣园门。小燕想来定是难免,道∶「相公轻些,我实未惯。」翰林道∶「好味在後。你且强忍一番。」尽兴一送,小燕哎呀一声,已进去了一半。翰林又是一送,直到了根。小燕道∶「涂相公恶取笑,不顾人的疼痛。」翰林只顾乱顶。小燕痛得死去活来,怎当翰林思量赵生之情,付之於赵仆。一进一退,紧抽慢拽,如龙之戏水。小燕到此地位,只得听他戏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始极痛苦,後渐滑溜,屁股里骨骨有声,倒也有趣。道∶「涂相公不要忘了今日。」翰林知他得趣,覆转其身,大展手段,耸身起落,着实抽送,弄得小燕哼哼啧啧,屁股乱耸乱颠,或扭或摇,叫死叫活,丫内骚水渍渍,如源泉涌出不止。

  约有一时,翰林快活难忍,抱定小燕道∶「心肝,我要丢了。你着实把屁股耸上来。」小燕连忙把屁股凑迎扭耸,从後掉头来与翰林亲嘴,又把两手扳开自已屁股,百般凑趣。翰林心荡神摇,一连又是几十送,道声∶「快活杀我也。」一泄如注。

  紧紧抱定,问小燕道∶「得你快活麽?你相公也替你麽?」小燕道∶「我相公不似你这等厚皮脸,没正经。」翰林大笑道∶「莫忙,我还要弄他哩!」小燕道∶「这个切莫想,我相公从来不与人取笑。休讨没趣。」翰林道∶「前言取笑身,岂有此理。」小燕道∶「我来久了,快放我回去。」翰林道∶「你夹紧了屁股,我好拔出来。」小燕尽力一夹,翰林拔出了卵,淫水约有半杯,随卵流出。翰林怕是恶物,看来都是廿涎。对小燕道∶「这都是你的骚水。」小燕连忙整顿衣服,方完,翰林回扎已就。扎云∶

  「念余消渴,惠我以佳茗。甫嗅馀香浴肠已顾换也。天涯游子,樗栎庸才。门丁不弃而收为莫逆交,幸矣愧矣。谨对尊使,再拜登谢。附具诗一柄,京香二封,以衷不肖。臭味凉德,余容薄暮。再悉。辱爱弟涂必济顿首拜。」

  又取尝封一个,汗巾一条,送与小燕。小燕不肯受,翰林纳之袖中,道∶「不要嫌轻,聊表微意。」小燕笑而受之。又道∶「上覆相公,今夜当来一晤,不可他出,万万。」

  小燕领领回见赵生。赵生道∶「你缘何一去许久方回?」小燕道∶「涂相公收拾未完,叫我相帮他布摆,故尔来迟。有回礼书扎在此,又道晚间还来一会,拜上相公,万勿他出。」

  赵生接过,看了一回书,收了香扇,自忖道,既有回书,又要见我则甚。转思道,我既要求教他,怎好拒绝他来,少为款曲,留为他日请教张本,也是一着。就吩咐小燕道∶「涂相公既然约来,他是远客,不好黛慢他,可少办酒肴,候他来时,西宣剪烛,快谈清话。」小燕欣然,忙去打点。

  却说翰林打发小燕回,快活道∶「利市,利市,头次易次次,易不怕不遂意也。但不知他今晚肯见容麽?」转思道,他将礼送我,是重我也,岂有反拒我之理。

  看看日落,打扮整齐,只待黄昏便去探访。

  那知天下不凑趣的事专撞在紧要时。恰好秦先生着馆童来接说话,翰林没法推脱,只得怅然随童而去。秦先生与他谈古论今,直至更次,犹然不散。翰林身虽在秦,心已驰赵,问答间,但唯唯而已。

  先生见他倦谈,道∶「遇之今日倦了,请回罢。」翰林恰像罪人闻郝诏,好不欢喜,连连道∶「今日实是支撑不起。伏惟先生庶涂生不恭之罪。」辞了先生,望东园来,对得芳道∶「老腐儒只管说长道短,耽搁多时,甚麽要紧。误了我与赵相公的约期,此际多管睡了。」得芳道∶「未哩,读书人哪有此时就去睡。」指道∶「那灯影辉煌处,就是赵相公的书室。」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翰林趋步行至,只见双门已毕,侧室中露出灯光。翰林挨身至窗下,以津唾破纸窗潜看。只见赵生穿大红袄,白绉笔衣,烧烛检书,风致洒然,真人中仙也。小燕侧立,青衣白衫,大雅不群,又似玉皇大帝面前立的金童。

  只管偷看,不觉影为小燕所见,喝曰∶「窗外何人?敢窥室案之好。」赵生未及开言,翰林忙答曰∶「是涂生官室外望身。」赵生快叫开门。

  小燕开了门,赵生穿衣迎出,道∶「涂兄来何晏也?」翰林道∶「为先生召去谈文,故此来此。自知罪大莫赎,不敢遽来进见,特於窗外审兄睡否,好定行止。

  意欲明晚竟诚再访,不意又为尊官瞧破,一发罪上加罪了。「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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