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乐园原著:安妮.莱丝 翻译:陈苍多 - 7

2009年07月22日03:34138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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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略特23侦探与泄露

  我确实记得。每一个字都记得。

  我在十点钟外出吃早餐,因为我仍然无法叫她起床,而旅馆没有食物,我很饿。

  她吻我。我告诉她说,咖啡就在床边煮着,我要到「两姊妹中庭」,等她醒过来后就到那里来,否则我办完事就回来。

  我立刻到一处报摊买杂志和报纸,然后到一家照相机店买一部「CANONAE」——简单,可靠,不很贵,在回到岛上之前,可以送给一个孩子。

  你甚至不能在行李中装一部照相机,带进「俱乐部」,否则我的行李就会装满了照相机。

  我到达「两姊妹中庭」时,已经拍摄了整整一卷底片,我知道自己处在宿醉状态中,导致一种幸福感与幻觉。完全不头痛,只是头昏眼花,有一种快乐的感觉,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妙。

  我想再喝醉,但我并没有这样做。与她在一起的这些时刻是太不寻常了。

  今天将是与她在一起的最高潮,也就是说,如果当我回去找她时,她并没有在整理行李。

  我告诉侍者说,她可能会来找我,如果她进来的话,就把她带到我的桌子。

  然后我吃了两、三个「贝尼狄克蛋」,又额外叫了两客加糖火腿,喝了三瓶米勒啤酒——这是宿醉的人绝对又显然需要的,也是深为欣赏的。然后我安定下来,拥着一壶咖啡,猛翻着「老爷」、「花花公子」、「浮华世界」、「时代」及「新闻周刊」等杂志。

  这个世界当然跟我离开时一样乱糟糟的,因为时间过去还不到一个星期。

  请看看,这个世界要变成那样子需要多久的时间呢?

  至少有两部新电影我真的后悔没有能够去看。「时代」杂志在一篇论旧金山同性恋作家的文章中,使用了我的二张照片。好吧!暗杀小组仍然在萨尔瓦多运作。但是,当然啦,尼加拉瓜国内有内战,海军陆战队仍然在贝鲁特,等等,等等。

  我把这一切推开,只是喝着咖啡。「两姊妹中庭」的开放花园很安静,我努力要以理性的方式想到昨夜,以及所发生的事,但却做不到。我只能感觉到一种纯然无理性的爱,以及一种快乐又不寻常的幸福感。我想到应该拿起电话,拨给在索诺玛的父亲,说道,「爸爸,猜猜什么事,我发现了梦中女孩。」

  你永远猜不到在哪儿。他永远不会知道这是多么有趣,也永远不会知道笑话的对象可能是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现实开始回归了。

  例如,这一切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我们回到「俱乐部」后,如果她去做以下的事情,怎么办呢?——按了梳妆台上的那个钮,丹尼尔进来时她对他说:「把他带走,我跟他结束了。把他送给另一位训练员。」或者:「我会往两、三个星期后叫他来。」如果她想做的话,她确实会这样做的,也许每次她带走一位奴隶时都是这样做。

  也许这就像从图书馆借出一本书,看完后就结束了。

  不,不要想这种事,不要想她可能这样做。正当我们在这里,而我拥有她时,为何要想这件事?就像她所说的,当你在纽奥良时,为何要想到威尼斯?

  但是,我必须想这件事。而在我想的时候,我记起最后那些清晰的时刻,曾对她说,她会弄痛我,还有置身其中时这种兴奋、这种幸福感。

  我要回到她身上。

  但是有别的事情也在烦我。那就是电话,以及她对电话说话的样子,「你要做什么呢?逮捕我吗?」我确定她是这样说的。而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不断告诉自己说,她只是喝醉了,生气了。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一种可能,一种很大的可能,那就是,她所做的事情——带我离开「俱乐部」——是绝对违反规定的,他们一直在寻找我们。

  但是,这种可能性太勉强了,是太纯粹、太美妙的浪漫想法。因为如果她做了那件事,嗯……

  不,那是很荒谬的。她是老板娘。进出是很重大的责任……要是你没有准备好,我能够了解。她是一位性方面的科学家,一生都如此,为何她要这样焦虑不安呢?

  不,她具有相当的诗人成分,就像任何好科学家具有相当的诗人成分一样,但她是科学家,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忘记报到,忘记了行政责任。

  所以他们在早晨六点钟打电话给她?

  我在这种思路中感到相当沮丧。我又倒了另一杯咖啡,给了侍者一张五元的钞票,要他为我买一包一百支的「百乐门」香烟。我想到昨夜我们一起散步,走过「花园区」,我的手臂抱着她,并没有「俱乐部」,只有我们。

  侍者拿着那包一百支「百乐门」香烟回来时,有一件事情惊动了我。在庭院的边缘,靠近波旁街的大门,有一个我在什么地方认识的人在注视着我。他紧紧盯着我,我看着他时,有一秒钟没有转开眼光。我很快就体认到他穿着白色皮裤、白色皮长统靴。他全身的装扮完全像一位「俱乐部」经理人。事实上,他不可能是别的人。并且我认识这个傢伙。我记得他,他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金发年轻人,长期待在船上,皮肤黝黑,第一天曾在旧金山跟我打招呼,并在游艇的甲板上对我说:「再见,艾略特!」

  但是,他现在并不像在那些场合中那样微笑。他只是看着我,靠在墙上。

  他寂然不动,很笃定。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出现,透露着一种近乎不祥的气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看着他,全身起了一阵寒颤,然后一阵怒气慢慢沸腾着。冷静下来吧!

  其中有两种可能性,对吗?这是很平常的,你带一位奴隶出去,会有人监视。

  或者,她已违反了规定。他们已经出来寻找我们?!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瞇起来,防卫心升起。你到底要做什么?逮捕我吗?

  我压熄香烟,慢慢站起来,开始走向他。我能够看到他的脸色改变,稍微退后,靠在墙上,脸色变得茫然。然后,他转身,走出去。

  当我走到街上时,当然无法发现他。我在那儿站了两、三分钟。然后,我回到那男人刚才在的地方——就在入口里面。他并不在那儿,他走了。

  我望到庭院对面的地方。

  丽莎已经进来了。侍者把她带到我的桌子。她站在那儿,有一点焦虑的模样,显然在等我。

  她看来很可爱,足以让我忘记一切。她穿着一件白色棉质A形衣服,配有绉边高领,袖子像羊腿肉,并且穿着白色凉鞋。她甚至带来一顶白色草帽,抓着系在帽上的长长丝带,拿在身体的一边。她看到我时,脸孔亮丽,像一个年轻女孩。

  她走到半途遇见我,手臂抱着我,好像周围没有人看见我们,没有人介意,并且她也吻了我。

  她的头发由於淋了浴还有一点湿。她穿着白衣,看起来很清新,透露出奇异的天真。有一会儿的时间,我只是抱着她,意识到自己没有好好隐藏所有的心事。

  我们走回桌子时,她的手臂抱着我。

  「世界上有什么新事吗?」她说,把杂志推开,有一秒钟的时间注视着照相机。

  「我知道,我不能把照相机带回去,」我说。「所以我会把它送给街上的一个人,或者在飞机场一位看起来有趣的学生。」

  她微笑,告诉侍者说,她要一些葡萄汁及一些咖啡。

  「怎么回事?」她忽然说。「你看起来确实很心烦的样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没有什么,只是你派来监视我的那个傢伙,那位经理人,他惊动了我。

  我还以为他们会让人看不见的,或者比这更高明。「我一边说,一边端详她。

  「什么傢伙?」她问,头有点斜到一边。她的眼睛瞇起来,就像我在大约五分钟前所做的一样。「如果这是一个玩笑,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俱乐部「的一名经理人,他刚才就在那儿。我站起来,要去问他在做什么,他就离开了。然后你就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一名经理人?」她问,声音已经降为低语,脸孔微微变红。

  我能够看到她的鬓角浮起。

  「白色皮衣,注射毒品的装备。除外,我认识他。」

  「你确定。」

  「丽莎,他全身是那种装扮,」我说。「什么样的傢伙会穿白皮鞋、白皮裤行走天下——除非他有一件圆形亮片的牛仔衬衫可以相配?我记得他,在驶进来的船上。没错,是同样那个傢伙。」

  侍者把盛在银冰盘的两杯葡萄汁放下来。丽莎只是凝视着葡萄汁,然后又看着我。

  「他刚才在那儿,注视着我。他想让我知道他在监视我。但是,显然……」

  「去他的杂种,」她低声说,站起来,大声叫侍者。「电话在什么地方?」

  我跟她走进小亭。她把两、三个银币投进投币口。

  「回到桌子那儿。」她说,抬头看我。

  我没有动。

  「请,」她说。「我一分钟后就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又走进阳光里,仍然注视着她。她在电话中跟某人谈着,手遮在听筒上。

  我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很高、很尖锐,然后消失了。最后,她放下电话,跑向我,提袋几乎从肩上掉落。

  「请付帐,好吗?」她说。「我们要换旅馆。」她越过中庭,没有等我。

  我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把她拉过来。

  「为什么要换旅馆?」我问。我有一种头昏眼花的奇异感觉,不再是宿醉了。

  我吻她的脸颊及前额,可以感觉到她很缓慢、勉强地放松,有点屈服於我。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去他的监视我们!」她说,轻轻拉扯着,挣脱我的手。

  她比外表所显示的更心烦。我可以感觉出来。

  「有什么关系?」我轻声地说。我的手臂抱着她,压着她的肩膀,催促她走向桌子。「来啊,跟我吃一点早餐。我不想逃离别人。我是说,他们要做什么呢?

  他们应该做什么呢?「我正在端详着她。」想想吧!我不想离开那个小地方,那是我们的地方。「

  她抬头看我,我有一会儿的时间感觉到:一切都像我所梦想的那样。但这个梦太複杂,我并不了解。我又吻她,模糊地意识到: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挤在中庭,其中有一些在注视着我们。我不知道此事是否让他们感到快乐:看到一个像这样的年轻女人,这么清新而可爱,而一个男人在吻她,好像除了她之外一点也不去介意世界上的任何事情。

  她坐下来,头向前弯,靠在手肘上。我点了一根烟,看了她一分钟,眼睛慢慢扫瞄中庭,看看那位经理人是否回来,或者是否有任何人取代他。我没有看到任何人。

  「在像这样的旅程中,这是很寻常的情况吗?」我问。「我是说,他们跟踪、监视,以免我逃走?」几乎像宿命者一样,我觉得自己知道了答案。这种带进带出的事情并不在新的奴隶身上进行,而是在以下这种奴隶身上进行:他们已经在那儿待了好几个月,知道了规定,可以信任他们会守规矩。她是稍微早一点在我身上进行此事,就是这样。

  但是,当她抬起头来看时,表情却透露一种刻意的讽刺神色,垂下的眼皮无力地张开,眼睛几乎是黑色的。

  「并不寻常。」她说,声音很低,我几乎无法听到。

  「那么他们为何这样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因为我所做的事也是不寻常的。事实上,以前没有人做过。」

  我默默坐在那儿,斟酌了一会儿。我的心跳加速,我缓慢但紧张地抽着烟。

  「嗯……」

  「不曾有人从」俱乐部「带走一名奴隶。」她说。

  我没有说什么。

  她静静地坐着,双手在手臂上方滑动,好像这地方很冷。她没有直接看着我,她没有在看着任何东西。

  「我不认为任何其他人能够做到,」她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她的声音很生硬,嘴唇微微尖酸地扭曲,露出微笑。「我认为只有我能够让一切事情如此进行。」她缓缓地看着我,睫毛同样无力地张开。「我是说,叫人把飞机开过来,要他们把你的东西装上去,把你送进飞机。」

  我把烟灰弹掉。

  「他们一直到今天早晨三点钟才知道你走了。他们向我查询,我也走了。

  没有人能够找到你。我跟一个人坐飞机离开。那个人是谁?我曾叫人送来你的行李。他们花了几小时才想出来。然后,他们开始打电话给整个纽奥良的旅馆。

  他们在六点前不久发现了我们。你可能记得那通电话,也可能不记得。「

  「我记得。」我说。也就是说,我记得其他一切,包括再度告诉她说,我爱她。

  我看着她。她确实处在危险境况中。她虽没有在发抖,但我却可以看出来。

  她凝视着食物,好像食物有点可怕。但她也以同样的方式凝视着桌子,凝视着葡萄藤缠绕铸铁铁柱,而铁柱支撑着我们上面的门廊平顶。

  「你为什么做这件事?」我问。

  她没有回答。她身体很僵硬,走到右边,经过我身边。然后她一点儿也没有做出动作,一点也没有发出声音,眼睛变得很湿润,显得很呆滞。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想要。」她说。

  她的下嘴唇开始发抖,从桌子上取了餐巾,摺起来,触碰鼻子。她在哭。

  「我就是想要。」她又说。

  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我的肚子打了一拳。我是说,看着她失去控制并且开始哭时,是很可怕的。而且情况很突然。本来是脸色很僵硬,一下子却眼泪涌上脸颊,嘴唇颤动,表情完全瘫痪了。

  「来啊,」我说。「我们回到旅馆,我们在那儿可以独处。」我向侍者做手势要帐单。

  「不,不,等一分钟。」她说。她用力擤鼻涕,把餐巾藏在衣裙的垂边。

  我等着。我想要触碰她,把手伸过去,拥抱她,或者做什么的,然而我却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们置身在这个去他的公共场所中。我真的感到很愚蠢。

  「我要你了解一些事情。」她说。

  「我不想了解,」我说。「我不介意。」

  但这句话完全不真实。我就是不要她这样哭,她现在完全崩溃了,只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看起来很伤心,确实很伤心。

  我只想现在就抱住她。也许,一直在我们面前看着我们的每个人都在想着:那个狗养的做了什么事,让她哭了?

  她又擤鼻涕,擦擦鼻涕,静静坐一会。时间很难捱。然后她说:「就你来说,一切都没问题。他们知道我骗了你,我让你相信,这是我们一起做的事情。我这样告诉他们。等我再跟他们说时,要加倍确定让他们知道。他们非常坚持。我想他们现在正打电话到旅馆。但问题是:他们知道我带了你,你是整个事情的受害者,是我的主意。我诱拐了你。」

  听了这番话,我不禁微笑。

  「他们要你做什么呢?」我问。「结果会如何?」

  「嗯,当然,他们要我把你带回去。我没有遵守规定,我破坏了你的契约。」

  眼泪又涌起,但她忍了下去,刻意露出镇定的神色,同时眼睛不看我。「我是说,做这件事是很可怕的,你知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又把眼光移开,好像我要说出可怕和责怪的话。我并不想这样做。事实上,这个想法是十分可笑的。

  「他们要我回去工作,」她说。「有各种问题发生。前天晚上,我们赶走了一位新潮少女,似乎不是叫她走的那位训练员的错。她冒充她姊姊进来,而她姊姊嫁给CBS的一个傢伙。整个事情看起来像是事先安排的。而CBS确实在逼迫我们接受访问,我们不曾接受任何人正式的访问。每个人都确实为我所做的事感到焦虑……」

  她停下来,好像忽然体认到自己现在所做的事,在告诉我这一切时,忽然体认到了。她又直直看着我,然后把眼光转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低语。「这样子把你带离那儿。」

  我对着桌子倾身,握住她的两只手。虽然她微微抗拒,我还是把她的两只手压在一起,吻她的指头。

  「你为何这样做?」我又问。「你为何想要做,就像你所说的?」

  「我不知道!」她说,摇着头。她又要开始哭了。

  「丽莎,你知道,」我说。「请告诉我。你为何做?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她说。她在哭着,所以无法确实说出话来。「我不知道!」

  她坚持着。她完全崩溃了。

  我把两、三个二十分的硬币放在桌上,带她离开那儿。

            艾略特24字面与象徵

  我们回来时,有更多的电话留言挂在门上。

  现在,她十分镇静,打电话时没有叫我到房间外面。

  但是她看来一副挫败、可怜又很漂亮的模样,我看到她脸上那种神情,觉得很痛苦。

  事实上,我在安静中的情绪完全不稳定。

  几分钟内,我就知道她在跟理查——「自愿奴隶的主人」——谈话,她拒绝把我们回去的确切时间告诉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还不要派飞机来!」她至少说了两次。

  我可以从她的回答中知道:她坚持没有什么坏事情发生,我跟她在一起,我很好。她说,她今晚会再打电话,告诉他们还要多久的时间。

  「我会,」她说。「我会,我会待在这儿。你知道我在做什么。现在我要求你的是一点时间。」

  她又哭了。但他们不可能知道。她一直忍着,她的声音很稳定、很冷淡。

  然后,他们谈及那位新潮少女冒充姊姊,以及CBS要访问的事,我知道她要我出去,所以我就出去了。我听到她说:「我现在无法提供那种回答。你简直是要求我创造出一种大众哲学、一种大众声明。那是需要时间,也需要思考的。」

  我拍了几张庭院的照片,也拍了我们住在其中的小房子的几张照片。

  她一走进庭院,我就停止拍照,并且立刻说:「我们好好走一趟法国区,我是说真正检视所有的博物馆,以及古老的房子,在店里花一点疯狂的钱。」

  她很惊奇,透露迷失与冷淡的神情,但脸孔变得有点生动。她紧张地抱着手臂,端详着我,好像不大了解我所说的话。

  「然后,」我说,「让我们来一次两点三十分的轮船优游。很枯燥,但是,天啊,是在密西西比河。我们可以在船上弄点喝的东西。并且我今晚有一个主意。」

  「什么?」

  「跳舞,纯粹的传统老式跳舞。那儿有一些很棒的衣服。我一生中不曾与一个女人出外跳舞。我们上去,到玛利奥特顶端的」河后交谊室「,我们跳舞,一直到乐队停止演奏。我们只是跳舞、跳舞。」

  她凝视着我,好像我疯了。我们只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你说真的吗?」她说。

  「当然说真的。吻我。」

  「听起来很棒。」她说。

  「那么微笑吧,」我说。「让我为你拍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让我非常惊奇的是,她让我拍了。她停在门口,一只手放在门框上,微笑着。

  她穿着白色衣服,看起来很美,帽子的丝带垂挂在手臂上。

  我们先去卡比多的博物馆,然后去开放给大众参观的所有修复的老房子,包括「加利尔房」、「赫曼。格利曼房」、「约翰夫人遗产」,以及「卡萨茅舍」,并且我们在所看到的几乎每间古董店与画廊中停留。

  我的手臂又抱着她,她表现得越来越轻松、快乐,脸孔又变得光滑了,像年轻女孩的脸孔。她穿着白衣服,头发应该系上白丝带的。

  我想:如果我不永远爱她,如果此事以某种卑劣而无趣的不幸为结局,那么,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我将永远无法再看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一点钟左右,我们在「欲望牡蛎酒吧」吃午饭,再度像昨晚一样谈着。好像那位经理人与电话都不曾干扰我们。

  她尽可能告诉我发起与创立「俱乐部」的经过。最初有两位出钱的人,他们在第一年结束时有了盈余。现在他们对於会员的申请应接不暇,可以精挑细选。

  她告诉我说,有其他俱乐部在模仿他们,在荷兰有一个很大的俱乐部,全在室内进行,另外加州有一个,哥本哈根也有一个。

  经常有人提出较高的待遇要她跳槽,但是现在她一年可以分红五十万元,除了度假外,不曾花一分钱。钱财一直累积。

  我告诉她说,我沈迷於运动,几乎在德州撞毁一架「超轻型」飞机,并且有两个冬天曾在世界上最危险的山中滑雪。

  我憎恶自己的这一部分,一直憎恨,并且讨厌自己经由这些活动所遇见的那些人,因为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扮演一种角色。在墨西哥拍那些跳下悬崖的人的照片,比我自己跳下去好太多了。我认为自己对拍照感兴趣,因为那是一种解脱的方法。

  但是我却因此遭遇不利的后果。

  我接受「时代」、「生活」杂志提供我的每项战时任务。我在加州当了两家报社的自由撰稿员。贝鲁特战争的第一声枪响之后,我日以继夜地工作了九个月,完成那本书。在贝鲁特,没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但我在尼加拉瓜与萨尔瓦多却几乎丧命,我在萨尔瓦多真的几乎丧命。在萨尔瓦多的这个事件把我的速度缓了下来,让我开始思考。

  我们谈着这一切,发现她知道这些地方所发生的事情,我有点惊奇。她不只知道大概,她知道贝鲁特的宗教派别、政府的历史。我是说,且不论「俱乐部」,她所看的报纸比大部分的人还多。

  时间是两点钟,我们必须赶上游河的汽艇。天气再好不过,蔚蓝的天空,可爱的云朵迅速飘动,除了在路易斯安那,别的地方确实没有看过,只偶尔下起小小的太阳雨,再看船上没有很多人,因为不是周末。

  我们一起靠在上面甲板的栏杆上,只是凝视着城市,后来汽艇驶到河流下游很远的地方,景色蒙上了工业的色彩,重複出现。我们只有躺靠在两、三张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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