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心淫骨绿意简】(35-37)(淡绿)

2025年04月19日15:06102997
  • 简介
字号
粗細
行距

 作者:sharehersex

 2025年4月19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36565

  【世界观:这是一个男女性别比例为七比一的世界……】

                  (35)

  丑时二刻,我踩着露水来到六师叔的宅院。青石板上映着斑驳的月光,像是洒了一地的碎银子。自从半月前与青霞仙子有一次暧昧后,我每次见她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能绕过六师叔家就绕过去。

  推门而入时,六师叔正伏在油灯下批阅文书。昏黄的灯光映着他疲惫的面容,额间皱纹在光影中愈发深刻。那张年久失修的桌子歪斜不稳,桌面裂痕用麻绳草草捆扎,却与他案头整齐码放的机要密档形成鲜明对比——每份卷宗都按年份分类,批注字迹工整如雕版印刷。

  「来了?」六师叔搁下狼毫,抬眼时目光如古井无波,「齐长风的事,我们得把戏做足。」

  他顺手把齐长风的卷宗递给我,屈指敲着案几,逐条分析:金素昧事件中,我和齐长风已经有了一点个人恩怨,但远远不够;我「无尘子养子」的身份查不下去;皇帝赐婚的传闻要善加利用;我一边看着齐长风的密档一边随口支应着:「我和他当时只是意气之争,还要再进一步激化一下:比如他利用烟儿的仰慕,一边占有她,一边折辱我。」

  六师叔眯起眼睛,指节在桌沿轻叩两下:「你牵头剿灭元阳教这事,是整个局里最大的' 破绽' ,可元阳教在青云门的暗线,又岂止我这一条?你平日行事稳重,门中' 有心人' 早报给了齐长风。若想后续布局无碍,就得让所有人相信——」

  「单是抢个烟儿,分量不够——宋雍与烟儿的事差不多尽人皆知了,」油灯下他眸中精光乍现:「你真正丢一次脸——有发自内心的真实仇恨,才会急于报复,出现重大' 失误' !」

  我沉默思忖,六师叔抽出一个卷宗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正是齐长风的密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目光如炬,细细审视着我的神色变化,缓缓吐出一句:「要么,你为他含屌,要么,与他比一场' 龙艺六品' ,输了的话,不管是烟儿,元冬,或是谁,就要被他收入他的' 金嬛藏娇阁'.」我和齐长风第一次照面时所有的细节,都照实跟六师叔说了。

  「如果是龙艺六品,你的胜算不大,他的阳具是' 烛龙照夜' 这个级别的!」

  我嘴角勉强牵出一丝笑意,却终究难掩窘迫。烛龙照夜仅次于螣蛇堕渊,这是属于上品阳物。

  「龙艺六品」与「凤引九啼」皆是新宋立朝八百年来流传的房事较技之法。虽说市井间常闻其名,但向来只有那些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才会不顾体面比试。寻常男子便是听人提起,也要佯装拂袖而去,哪肯当众与人较量这等风月手段?

  「如果真比这个,丢了面子不说,再丢一个妻子,我倒担心你真得会方寸大乱了!」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如针,「大丈夫能忍胯下之辱,还不如我把他请到青云门,你的哪个妻子见到了他,芳心大乱,最后给他做肉身布施时,你为他' 服务' 一次!」

  龙艺六品的比试可是真刀真枪的,不得不承认,我没什么胜算:二男一女滴血至玊石之后,现场交合,从玊石上光波细腻程度,来鉴定前戏技巧、节奏掌控、对女子的侵犯性强弱;看玉色是深红还是浅粉,来对比双方阳具的硬度、耐力、射精时的爆发力;从玊石现场的震动,来看女子对媾和男子的容貌、身体肌肉、体现出来的情调和阳具外形的满意程度,鉴艺师现场打分,做不得半点假。

  六师叔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总之,你对他要有一个发自内心的刻骨仇恨,由你牵头的元阳教行动,才会被你变成针对齐长风个人的报复行动!」

  「届时隐皇与教宗的注意力被大大分散,我们便可趁机执行另一套方案——这样的思路,我个人认为更佳!当然,还要禀报圣裁,此事不急,我们慢慢商量。」

  他看我低头不语,又不急不余地说道:「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我为何要出卖你。」

  「先前我给齐长风提供的情报数量是比较有限的,所以我到时我会和他解释——」他突然抬眼看向我,表情似笑非笑,「比如,你亲了婉儿的小脚,勾引她,做了婉儿的蓝颜!你开始承诺说只是干干净净的知已关系,最终却坏了她的清白——我可是缴过守贞费的!」

  我强撑笑意,却觉耳根发烫,连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我与青霞仙子那点暧昧,她向他承认了?!一想到此,我顿觉天灵盖一阵发麻,羞臊得恨不能遁地而逃,深悔当时亲了她的脚。

  「而且,你还为了自己能练出' 龙涎精' ,在她的宝穴内塞进红枣,逼我在' 龙凤交泰仪式' 上献枣,」他指尖轻叩案几,「这般深仇,莫说钱财,便是倒贴银两,我也要将你的' 每一步' 和盘托出!你看看这方案如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说完便垂首翻阅卷宗,面容隐在烛影摇曳中晦暗不明,我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唇齿间不自觉地漏出几句破碎言语:「届时……我必与六师婶,呃……表面功夫做足,当然没必要真得玷污她清白……」

  抬眼却见他低头看密档,神色古井无波,后半句话便生生卡在喉头,只觉耳中嗡嗡作响,面皮火烧般发烫。

  他将三份密档在我面前徐徐展开,羊皮卷轴与檀木案几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抬眼见我面色僵硬,咧嘴一笑,大手在我肩头重重一拍:「晋霄啊晋霄!」摇头叹道,「你这般好面子的性子当真要不得!你我何等交情,不过亲了婉儿的小脚,将来就是她被你下种,我也不会说半句,瞧你这副模样……」

  说着又忍俊不禁,「早知你脸皮这般薄,我倒不该点破这桩事。」

  「在我的谋划里,你就是要与婉儿双宿双飞的,若我们夫妻能顺道助你练出龙涎精,烟儿她们几个也受用无穷,到时也不用你念我的好,将来对婉儿好一些就行了……」

  他怅惘了出了会神,突然咳嗽一声,随即又挺直腰板,指节在案几上叩出清脆的节奏:「假戏必须真做!」每个字都像钉钉子,「要夜夜春霄!你知道,在青云门中,除我之外,还有元阳教的其他暗桩。」

  他站起来又坐下,扭动一个僵硬的脖颈:「婉儿若能练出' 凤引三啼' 或更高级别,你到时能允我和她行几次房,我就谢谢你了,你这傻小子,当真是艳福无穷啊!」

  他是说私嫁吗?

  我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私嫁?可万万不行!最多就是蓝颜……」话一出口便觉不妥,忙改口,「只是权宜之计——不,只是演场戏!」我差点扇自己一个耳光。

  他嘿嘿一乐,心不在焉地回道:「婉儿对你自然是不排斥的,私嫁时,一定要多找几个人闹洞房,让' 有心人' 都知道这事,而不是由我本人来告诉齐长风!」

  他忽而面色一沉,他向我冷哼一声,「你夺走我的爱妻,我都不用表演,他自然能看得出来——我心里很膈应!」

  我突然想起他刚刚说的「要有发自内心的刻骨仇恨」,顿觉后背发凉,急中生智,一拍手:「对了,你还可以假借向我索要钱财、我不给你为由!这不比婉儿私嫁更易操作?!」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可不想英俊倜傥、侠义无双的「云霓凤凰剑」也变成三师叔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跟你借钱说不通!齐长风天天换着法子给我塞钱呢——我逗你的呢!不说这个了,咱们再看看婉儿的意思,」他向我摆摆手,转而指向案上密档:「你看这三个鸿雁,需得三个不同的中间人。」他蘸墨挥毫,在纸上画出三条互不相交的墨线,「虽然繁琐了些,但日后才好搅乱他们内部。」

  顿了一顿,他抬眼望着我:「对齐长风,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你有什么设想?」

  看他起身为我续茶,我如释重负,被他这个玩笑吓得不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低头看那三个鸿雁:玄冥子(贪财信命)。

  玉面罗刹(善妒多疑)。

  无相子(好色伪善)。

  我镇静了一下心神,暗自长吁一口气,想了一会儿:「如今齐长风长居在通县,不知他在做什么勾当。如果真得我……为他含屌,那后续我的行动,比如,在他的住处下面埋上炸药,就完全合理了。」

  他垂下头盘算了许久,一拍桌子,终于有了计较:「方案调整一下:这三个鸿雁将来都由老马来对接,你太年轻,操作这种事那头也未必放心。你想炸死齐长风,老马不同意,去问某个鸿雁和教宗,对方出于诸多考量,觉得借朝廷之手除掉他最好,然后我再将此事密报于他,隐皇父子自然会恨极张冑然!」

  我不敢想未来的事了,镇定了一下心神,再看六师叔,觉得他真是智勇双全的国之瑰宝!

  六师叔出了会神,边给我斟着茶边说:「可是,这一层只能激得齐长风、郗俭对张冑然起疑,本来就是无中生有,就怕一对证……张冑然要有杀齐长风的真实动机,这样方能一发不可收拾!」

  我突发灵感:「对了,三师叔不是在莽龙社吗?到时通过' 鸿雁' 向教宗透露,三师叔受莽龙社张总舵之命,要去抢劫他们炼' 恶时铁精' 的江船。然后让教宗在张总舵尸体上发现一张' 齐长风' 笔迹的书信残页,……不过这也就是一个构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六师叔眼前一亮,微微颔首:「这一招我倒是没想到!你先看看齐长风的密档,我起身活动一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沉下心来,细细阅读了两页:

  「代号:朱门魇方略目标人物。齐长风

  「显」

  琼琚齐氏嫡子,工部侍郎齐彧独子

  生母早逝,由继母抚养长大

  生父郗俭,别名隐皇,曾为其生母之平夫

  与父亲关系紧张,却不得不维持表面恭敬

  厌极其父齐彧的「泥腿子做派」,曾当众讥讽「齐公犁」是「老农过家家的玩意」。

  交际能力极强,善于体察人心,胸有城府

  府中四房妻妾皆绣阁明珠,「金嬛藏娇阁」内更锁八位人妻,其中仅两名平婚关系,」

  跳过我已经很熟悉的生平概况,先扫了一眼他的个人秘档:

  「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生父郗俭来访时,亲自为其煮茶——茶未沸便借故离席,留半壶冷水在红泥炉上嘶嘶作响。

  郗俭养之如驯鹰——喂以鲜肉,束以金链,性格残暴,贪婪好色,性格变化多端,有「变色情丝蛛」之称「癖」

  寝殿四面设等身铜镜。

  双性恋,对男宠要求极高,目前只有一个长期男宠。

  参加过三次「龙艺六品」,其阳物最高鉴定级别为「烛龙照夜」。

  最宠爱其妻室宁桐,美貌有诗才,善长词赋。

  酷爱抢夺玷污他人正妻,「金嬛藏娇阁」中八名美艳人妻皆是其对手之妻。

  去年因暴雨误了申时三刻的茶会,当场砸碎价值连城的滴漏。

  每月初七私自在家中举办「解佩集」,邀多名纨绔去「金嬛藏娇阁」淫玩他人之妻,尝奸淫一女脱阴而死。

                              「终」

  这家伙当真无法无天,居然在自己家里搞「解佩集」?!

  新宋刑律:凡无正夫署押而私设「解佩集」者,当以轮奸罪剜目去势。虽东南奢靡之地常行此道,亦需要风化大使监礼、三至五名壮士录牒,岂容齐长风这般豺虎假借古礼逞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新宋北方相对保守,在南方和东部地区,这种「解佩集」举办得比较多。名称出自于「解佩环以结言」的典故,主要面向因为蓝颜而出现感情危机的夫妻。

  仪式必须由朝廷委派的风化大使亲自主持,且需以正夫签字画押的同意书为凭证。

  《礼经考据》中这样提过解佩集:夫解佩集者,肇于迁都之后,盛于东都与东南。其典出自「解佩纕以结言」,承华川先生「存天理须经人欲」之微义,凡因蓝颜致伉俪隙者,可申风化司正,具结状署押。正夫当循古礼,亲解环佩悬于中庭柏枝,示暂弛纲常之缚。是夜,应三阳开泰之数,择三名精壮男子与妻敦伦,司正秉烛录《云雨牒》,鸡鸣乃止。翌旦,妻如拾佩重系夫腰,则夫妻感情笃坚。

  新安吕颐晦《保合录》有云:「今正夫纵妻历群阳,犹置剑于洪炉,虽暂屈其形,终砺刚贞之性。故《礼经》云,' 礼者,因人情而节文' ,此之谓也。」

  根据古礼,仪式开始时,正夫需亲手解下腰间玉佩,象征性地暂时解除礼教约束。随后,由五至七名精壮男子与其妻子共度良宵。次日清晨,妻子需亲手将玉佩重新系回丈夫腰间,寓意「真情需经考验」,以此证明夫妻之情最终战胜了欲望的诱惑。

  我暗自思忖该如何劝说六师叔,可转念一想,他连自己的结发妻子婉儿都要算计进去——不仅要我做她的蓝颜知己,更要她委身于我!这般为国舍身的气魄,这般狠绝与果敢,纵是史书上那些易水悲歌的刺客,破家为国的谋士,怕也要自叹弗如。如此手段,如此心志,我又如何拉得下脸来,说自己舍不得心爱女子?!

  烟儿给他作肉身布施时我陪伴着她,同时我给他服务一次,大抵之能这样了。

  「六师叔,我看这上面写着,他有一个妻子叫宁桐,有她什么资料吗?」

  六师叔不禁莞尔:「还真有她的记录!宁桐很有可能是他的软肋。她父亲宁思归,父女之间有不伦苟且,被他当成了要胁的把柄,这才嫁给他——你看看。」

  他抽出一页纸给我:宁思归,东都人士,精研考据之学,所著《东都遗事考》《光云廷议录》《平婚制考》三书,曾震动新宋学界。其论据之详实,考辨之精微,令国子监诸儒叹服,一年半前尚为太学讲筵之座上宾。

  宁桐为宁思归之妻与蓝颜所出,齐长风在得知父女有乱伦之事后,以此为要胁,得娶宁女。自宁氏女桐下嫁齐长风后,夫妇不谐。齐氏一怒之下,竟将宁家隐秘公诸于世,使一代大儒蒙乱伦之讥,声名扫地,宁思归遂辞别京都,隐遁山林,昔日门生故旧亦渐相疏远。

  齐长风复以宁父安危相胁,逼宁桐就范。桐女无奈,只得认命归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看到这里,我忽觉心头一阵刺痛——倘若他日念蕾与风炜亦或是别的蓝颜珠胎暗结,诞下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女儿,我自襁褓中咿呀学语,至及笄之年亭亭玉立,灯前课字、病榻调羹,即便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也决然下不了手。这宁桐能嫁给齐长风为妻,又和她父亲有染,必定不是什么好女人。

  在新宋,很多父女都非血亲关系,文坛中就有不少女儿写给父亲的香艳情诗,被文人墨客奉为千古绝唱,流传至今。

  如丁娥的《浣溪纱·侍父》:「画眉笔落砚池边,为整衣冠近膝前。最是梳头初罢后,菱花镜里看双颜。」,还有秋月容《鹧鸪天·及笄》:「自幼承欢在父旁,及笄反觉意惶惶。妆成不敢抬头见,恐被猜中心事长」,都是很多闺阁少女背着母亲抄给父亲表达爱慕的常见之诗。

  当然,若是被母亲发现女儿抄的是郭见的《七绝·承恩》,「罗帷初解侍严亲,檀口噙香玉露津。儿学莺雏反哺意,朱唇轻含亢龙身。」那夜里就直接母女同侍一夫了。

  苗苗和双生跟我学诗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双生抄了好几首《山花子·参商契》这样的艳词:

  素袜才褪跪父前,

  教吹凤箫启唇寒。

  「儿喉要比娘喉软」,

  语未休,已吞半。

  琼浆甜,更漏残,

  蚌肉雄蛙腿儿颤。

  最是销魂移镜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玉液缠着花唇瓣。

  苗苗还让我写一首,看看能不能超过古人,我便提笔写了一首《山花子·倒垂欢》,被她急急抢走了,又嘱咐我千万不要和双生提此事。

  

  话说谁没有一点秘密呢,我是不会主动问双生这个话题的。卷宗翻到最后几页,我神情凝重起来:这个齐长风害人性命竟多达二十余人!

  密档仅记录了刑部为其开脱的关节与操作痕迹——哪些官员收了贿赂,哪些证人突然暴毙,哪些案卷离奇失踪,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后面还附了一则齐长风的轶事,读来令人唏嘘:

  齐彧所发明的「齐公犁」,足以在青史工部列传中独占一席。我亲眼见过那精妙构造:曲辕如新月般弯出优雅弧度,踏板机关暗藏玄机。老农只消轻轻一踩,犁铧便如游鱼入水般滑进土层。更绝的是那活动犁壁——三枚木楔随意调节,东南的黏土能翻出浪花,北地的沙壤可耕成波纹。当年隆德帝命将图纸刊行天下,各州垦田之效立增两成,田间处处传唱着「齐公犁」的民谣。

  齐府不过三进院落,本就不甚宽敞。齐侍郎将数百具从全国各地搜集来的破损「齐公犁」陈列于前院回廊及中庭显眼处,这些犁具看似破旧,却是极为重要:每一具破犁上都详细标注着:采集地(精确到州县乡村)、使用年限(部分还记录着历代使用者的姓氏)、土壤类型(如「陈州黏土」、「陇西沙地」等)、故障类型。

  齐长风自幼厌恶这等「泥腿子做派」,视之为家门耻辱。一日酒醉归来,见院中犁具碍眼,竟然命奴仆将这些铁质犁尽数弃之。

  齐彧大怒,当即命家法伺候,罚逆子跪祠堂半日。谁知齐长风跪了不到半柱香便不耐烦,起身就要离去。齐彧气得亲自挥鞭相阻,却被齐长风反手一拽,夺过鞭子狠狠踩在脚下,还踏了一脚,冷笑道:「父亲既这般看重这些破铜烂铁,不如认它们做儿子罢!」说罢带着奴仆扬长而去,留下老侍郎呆立原地。

  事后,齐彧悲愤交加,欲将这个逆子从家谱除名。继母虽苦苦相劝,却无济于事。就在此时,隐皇突然遣人送来一封密信,信中虽言辞隐晦,却暗含威胁——若齐彧执意将齐长风除名,新宋巨匠院内那数十位追随他研究农学的工匠,恐怕性命难保。

  齐彧读信后,双手颤抖,终是长叹一声,不得不让步。双方各退一步:齐彧保留齐长风在族谱中的名分,但要求他每月必须在齐府居住十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读到此处,我不禁摇头。看看郗俭是如何娇惯这个亲生儿子的——让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当什么「上师」,更在金花街掷万金置办宅邸。那朱门绣户间,光是伺候沐浴的美婢俏鬟就备了二十人。而齐彧居所不过三进小院,老仆蹒跚,书童稚嫩,却养着五位满脸沟壑的老农与工匠,整日里不是琢磨犁头弧度,就是争吵耧车齿距,这般天差地别,父子若能和睦才是怪事。

  我看到有一页上记录着他有一次硬着头皮回府请安的情景:才跨进书房门槛,齐彧的镇纸就挟着风声砸来。「孽障!」老侍郎的怒喝震得窗纸簌簌作响,「琼琚齐氏七百年来,可出过你这等强占人妻、逼得正夫自杀的畜生?!在京都横行无忌,谋人性命,真当王法治不了你?!有朝一日郗俭这棵大树倒了,到时候我看老天爷如何报应!」

  齐长风与他父亲齐彧已经势同水火!不过这位花花太岁再是嚣张,到底不敢触怒齐彧背后的琼琚齐氏。那可是新宋八大世家中连皇室都要礼让三分的巨擘!

  齐长风现在在通县元阳庙,与一些水军将领来往密切,六师叔再次催促我,看我线人是否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我和这厮打交道多时,此獠极端多疑,性格变化无常,你千万要小心!」

  我点点头,此时突然想起婚制改革,还涉及嫣儿平夫选择,问他了解不了解项仲才这个人,他鄙夷一笑,圣上最厌恶的便是此类伪君子,又跟我简单讲了一下项仲才的为人和轶事。

  我们正说着话,里屋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六师叔摆摆手,示意我噤声。

  里屋门轴轻响,青霞仙子披衣而出。夜色渐深,她睡眼朦胧,一袭淡青色细棉寝衣轻薄如雾,贴着她温热的肌肤,衣襟处几枝疏落梅花绣得清雅,针脚细腻,衬得她胸前曲线若隐若现。外罩一件藕荷色褙子,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衣带未系,敞开的褙子下露出寝衣浅青色的领口。

  下身是一条半旧不新的绸裤,柔滑的布料裹着她修长的腿,裤脚绣着几道云纹,步履间隐约闪过丝线的光泽,勾勒出腿部的柔美弧度,趿着一双软底绣鞋,鞋面几朵残荷早已褪色,却衬得她露出的脚丫子益发白晳如玉,玲珑诱人。

  青霞仙子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纤纤玉指绕着鬓边一缕散落的青丝,眼波在我身上打了个转儿,忽然噗嗤一笑:「哟,这不是咱们的晋霄弟弟吗?」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这些日子躲我躲得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莫不是还在为那日的事别扭呢?」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睡后的暖意扑面而来,我正不知如何接话,却见她赤足汲着睡鞋走了过来,突然伸手掐了我胳膊一把,扮出爱恨交加的样子:「要是真不情愿见我,干脆让你六师叔去你府上议事得了!省得你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说完自己先绷不住,掩着嘴笑弯了腰。

  六师叔见状,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眼中闪着促狭的光:「婉儿啊,你这话可冤枉晋霄了。」他故意顿了顿,「方才人家还红着脸跟我说,私嫁可能不行,蓝颜是没有问题的,我说得没错吧?」他向我挤挤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青霞仙子闻言,一张俏脸顿时飞上红霞,咬着唇瞪了六师叔一眼,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任其中,你……你胡说什么呢!」

  说罢气哼哼地拿起我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还故意将她唇印的那侧杯沿朝向我:「李晋霄,想当我蓝颜当然可以,但只能是干干净净的那种关系——你若心里没鬼,就喝一口!」

  我拿着杯子,脸涨得通红,一阵冲动之下,低头喝了一口。

  「刚才那

  • 评论区
  • 登录后即可发表评论及享受更多功能
  •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