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 第三部艳阳高照】1-51(完结)

2022年02月20日06:3328196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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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嫐 第三部艳阳高照 1-51完结

 《嫐:沟头堡的风花雪月》

 

 作者:voxcaozz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第三部  艳阳高照

               第一章夜色

  梧桐树渐渐扩展起来,叶大枝茂,雨滴打在上面,霎时间飞溅起无数更小的水珠,像极了奏响的乐章。白炽灯管的光线实在不敢恭维,外面亮它也亮,外面暗它比外面还暗,而且跳泡还不时刺啦刺啦地响,这无疑是枯燥课堂上所没有的乐趣。望着窗外,书香有时也迟疑地愣那么一会儿,他会盯着摇摆的梧桐叶子,也会把目光驻留在龙爪槐上,烟雨蒙蒙的天气总会让人不禁想到一些想得到想不到的东西。

  有时书香也会跟同学一起畅所欲言,瞅一瞅女生们手里传阅的琼瑶、严沁、罗兰、席慕蓉所写的小说。当然,他这多半是被几个女同学强行簇拥过去的。彼时她们会说:「让杨哥给看看写得咋样?」看着她们在便签上写上「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东西,书香一扬嘴角,往桌子后面一倚,几乎四仰八叉躺下来:「先给我把耳朵掏掏吧。」而后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看起卡片上无比幼稚的玩意,「不错不错,写得都很好嘛。」耳朵是掏完了,众人却把他按住不放:「杨哥是骗子。」还说「杨哥糊弄人」、「没给好好看」。

  「才子佳人向来就是骗人眼泪滴。」以微笑姿态挨个在她们脸上寻唆一遍,「哥要是什都知道,也不坐这了。」猛地坐正了身子,扬起手来就近在某某某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很有弹性。」他一脸带笑,「发育得不错嘛!」难免惹来女生一通围剿,要他给个说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就在这,不用堵了。」也不跑,书香就一脸颇不严肃地告诉她们:「占我便宜还想吃我豆腐?」这说词女生们压根就不懂,明明是杨哥在动手在先,偏给他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一个个的就大眼瞪小眼,盯住了杨书香。「我妈就经常给我掏耳朵,你们说,不是占我便宜是啥?不是吃我豆腐是啥?」说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不知杨哥这脑瓜子里都怎么琢磨出来的。而男生们多半还是以武侠世界为主,像金庸、梁羽生、古龙自然必不可少,他们也会模仿那些个武术动作,相互传阅相互印证。这里也有尼采和弗洛伊德这样的冷门书,大凡是看到标记着女人大腿或者是性这样足以刺激肾上腺素的字眼时,一个个的瞳孔放大,卡巴裆里的鸡巴自不必说,都早就不由自主撅了起来。

  雨下了一天两宿,截止到周六早上才算消停。洇湿的地面泥泞不堪,刷牙时,书香看着偶尔滴答的水珠掉落在三角坑里,虽毫不起眼,然而平静而又清澈的水面却被打破了,微微荡漾起一圈圈波纹。「晌午直接去我那。」柴灵秀提着刷牙的茶缸出来时,叮嘱着儿子。书香就点点头。起身回去时,西屋仍旧挂着那块无比熟悉的蓝边窗帘,刹那间蓝天白云都浓缩进这方寸之间,除了净还是净,他就笑起来了——他希望她能静下来睡个安稳觉,不被打扰。

  从泰南到长安的路程有个一百多公里,十人轿顺着高速一路行驶,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的首站——万里长城。下午爬城,人不见少。尽管来过这里,杨书香的脸上仍旧难掩一股兴奋之色——瞪大了眼睛,连眼仁儿都锃亮起来。不到长城非好汉嘛,然而是不是好汉他却已经并不在乎了。「走吧。」从柴灵秀的手里抢过背包,背在肩上他就抓住了她的手,一股急切的心情油然而生:「还等啥?」

  「等你二大爷啊。」柴灵秀拖了两步,朝后面看了下。她穿了身儿粉色运动衣,脚下踩了双和儿子一模一样的运动鞋。「等他干啥?」书香嘀咕着,眼睛也扫了扫不远处的丁孝昆。颇为熟稔的一行人,书香总觉得他们故意拖延时间,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咱玩咱的,两不相干。」去大姑那不也是说走就走吗,也没见等着谁。「越来越独了。」乍闻这话时,书香偷偷扫了一眼妈妈,见她嘴角轻扬立时也跟着扬起了嘴角,「咱到好汉坡等他们不就得了?」

  一行人爬上长城,透过墙垛子书香举目四望。四方砖堆葺的城墙牢不可破,龙一样盘踞在我大好河山之上,他心想,这里不知抵御过多少外悔。「万里长城永不倒」彼时大爷就曾说过这话。上周六晚,二哥的同学在议论「越过长城,走向世界」,说得好像是四月份的事儿,还说了一些什么因特之类让人听不懂的东西,说得时候唾沫横飞,几乎叫你没法插言。昨儿儿吃晚饭时大爷又念叨出另外一句「家和万事兴」,还说「这一觉可睡足实了,都不知电啥时断的。」看他气色确实不错,书香就问:「睡到几点这是?」「上午九点。」「那我大这觉是真补足了。」昨儿晚走的时候细雨蒙蒙,可还不到九点半呢。「内贼可真会挑日子,专赶下雨天偷变压器……」奶奶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题就扯开了,书香听着他们议论着,又听说多亏了下雨,这都哪跟哪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忙叨叨好几天,云丽是真累坏了。」奶奶把热好的疙瘩汤端上来。「我让她多躺躺。」扫了一眼大爷,书香觉得昨儿应该劝他俩少喝,但那场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咋没电死呢?」大爷不说还好,这时,书香发现外面又扬起了雨,似乎很密,而且很急。收回目光,书香觉得再不说话自己真就有些哑巴了,便嘟哝了一句:「我娘娘生病了?」「小感冒,昨儿洗澡水不太热。」他就没来由哆嗦一下。昨儿抽烟时妈妈正好回来,烟没抽成不说,睡觉时滚滚雷声难以入眠,心口跟压了个秤砣似的。

  光秃秃的山半是青色半是灰色,此时风光正好,书香就冲着柴灵秀扬起手来:「妈,咱从这照张相吧。」或许是觉得站在一旁太普通了,站前边又矮了妈妈一头,他便把脑袋搭在柴灵秀的肩上,「走你。」冲着丁孝昆一举手,示意的同时,一手举V ,另一只手顺势搂在了柴灵秀的肚子上。

  「也大了。」儿子越来越爱粘人,柴灵秀不知这是好是坏。有时也突发奇想,假若自己身边没了儿子,或者是儿子身边没了妈,会是个啥样子呢?她说不清:「人家焕章独立了都。」

  「焕章是焕章,我是我,能一样吗?」书香撇起嘴来,「再说……我是你儿子。」再说这事儿根本没法明着说出来。「就是这脑瓜子太活奔了。」戳了儿子一下,柴灵秀便避开那道直射过来的目光。她把头扬了起来,闭上眼睛做着深呼吸,像是要领略一番家以外的世界有啥区分,片刻后,她又做了个深呼吸,随即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陡壁:「妈就再爬一次。」

  书香记得姥爷曾带妈来过这边,不过内时可没有他,彼时妈妈也才十五六,相片里韶华当年,青涩懵懂,还是个姑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学府路并不宽,新铺出来的柏油路看起来光鲜无比。下午五点,由五风口到红旗镇,再右拐时XX大学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南门人流涌动,书卷之外还洋溢着一股青春和朝气,「二哥,给我们拍一张吧。」私底下妈称呼丁孝昆为二哥——她让二哥给我们母子照一张,于是我和母亲就在笔走游龙的XX大学门口的金子招牌下拍了两张——一张我在前面母亲在后,另一张母亲在前我在后——哪怕斜阳晚照把我们身体压扁了,哪怕周遭无数苍蝇对着我们踪来踪去,母亲舒展的笑始终明灯一样飘在我的眼前,还有她白皙的脸蛋、翘挺的鼻子、盈亮的耳垂,几乎无一例外——让我深陷在秋水中不能自拔——在他乡,我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顺着XX大学外面的这条柏油路一直走,不远处的左侧就是另外一所大学,和XX大学一南一北、一文一理遥相呼应,于八大学府中脱颖而出。

  「X 大和Y 大都在西开店那边,要不也去看看?」上车前,二大爷丁孝昆建议着。西北这边也就这片儿密集了,剩下的地界儿和大野地没啥分别,不过据说科研都搞在这边。这话一说,书香又想起了二哥的同学们所说的「越过长城」的话题,也就顺带想起了因特这个词。

  二大爷扬起手来指斥挥逑,还说二环西水河车站真就是大野地,是不是大野地谁知道?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要不还是带他先吃烤鸭好了。」书香看着丁孝昆,对于二大爷的这种过于贴近妈妈身边形似咬耳朵的行为,立时表示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齁贵的还得排队等着,有瘾?不如吃烤串!」窜了上去,插在两个人的当间儿。而当他被柴灵秀搂起胳膊时,汽车内外一片通透,又让他欣喜起来:「我可饿了。」说这话时可是面向丁孝昆说的。

  说起吃来,书香确实能吃。他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就把目光转向身边的女人。他看着柴灵秀捏起薄饼,拾掇着筷子把鸭片夹在手心里,然后优雅从容地放在嘴边,他可没妈那么多讲究——「我快饿死了」,「那就吃,多吃,小伙子正长身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得嘞!就等着您说这话呢嘿。既然二大爷放话了,书香也就不客气了。他左右开弓,风卷残云般就把身边叠着的小饼儿都给cei 了,而后一边抹着嘴头,一边含糊不清且毫不客套地说:「再来只鸭子。」意犹未尽的样儿惹得满桌子人都笑了。「儿子呦……」柴灵秀更是一手搓起额头,一手捂起肚子,「这胃口可是咱己个儿的。」直说直摇脑袋。

  夜色下的荷塘一片斑驳,仿若浩瀚无际的夜空,星星点点,模糊神秘却又伏波掠晃,不免给人一种虚幻空灵的感觉。实际上,它看起来也远比书本上所描绘的要更为惊叹,尤其短风吹过,真有股沁香味运生出来,让人摩拳擦掌不禁跃跃欲试,很快就从心底里生发出一股泛舟其上的念头,这当然不是渭南,也不是泰南,但这里有风,这里也有情,风尘二字沾染书卷之气混合在一处难免就有了别样的风情,一种可以随心所欲自由发挥的风情。事实上,闹市之外的偏安一隅岂会浪得虚名,连那朗朗的读书声在孔夫子面前都变得春情荡漾,带着股浪漫诗情,所以任你书中再如何自有颜如玉又怎敌得过这良辰美景,当然,更不及此时书香的心情了。「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小!」倘使这说话之人头戴学士帽,再身穿起学士服来,书香肯定连想到不想,一准认定身前这位婀娜的女子就是这大学里即将毕业的大姐姐。也是,女人柳眉弯弯杏眼如水,身姿玉立芙蓉缱绻,在这象牙高塔之内说出这样的话,怎不叫人有几分混淆了夜色和池塘:「你说我咋就没个四姨呢?」黄飞鸿有个貌若天仙的十三姨,这是真的!?

  「你妈就行四!」啐了那憨脸皮厚一口,柴灵秀又掐起儿子的脸:「怎会是你四姨?啊,又哪冒出的你来?」这笑荡怡着心,触景生情之下,竟让她有了几分追忆——如果没记错,二十年前自己也曾游历过这儿,当然只是游客。而十多年前在省里,同样恍然如梦,但彼时已做人妇,此时已近中年。书香也笑了,笑得池塘似乎都跟着潋滟出一种光怪陆离之色,他想象着自己也能泛舟太湖,鞠一捧水采一叶莲,而且是抓住她的手去做的:「这就是大学吗?这就是泰南以外的世界吗?」恍恍惚惚,不知身在就里。

  短暂的思绪从柴灵秀脑海中一闪而过,又随着缥缈的夜空沉溺于流沙之下,不见了踪影。她打量起身前之人:「不是要摘星吗?」说了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话,娘俩已然挽起手来,却又分不清是谁先谁后了,「你也大了,怎还跟孩子似的?」

  「我就是要摘星!」倔强陡地从书香的体内窜涌出来,人也立时遨游在了半空上,「我还要……」水木摇曳生情,树影婆娑,几个男同学打这边过来时不禁为之一愣,交错的眼神来回穿梭几下就码了个人墙,立时堵在娘俩面前:「这位女同学,请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扰了自己的清秋大梦——没拘到水,而且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书香站起身来,勃然大怒:「巴佬!」怪叫一声,他看向这几个或牛仔或衬衫西裤打扮的人。请问?请问你娘了个屄!「捏劳是要问北大咋走哒?内可至不倒!」他抢一步上前挡在头里,从喉咙里伸出手来操起半吊子西塘口音,不过那话说得他自己都想吐了,真的,这调儿未免太侉了:「借你老熊们个道,俺们得揍啦。」卷拉着舌头,吐也得说,哪怕立时变成个侉子也得说。话随声至,这一步踏出去,就来到人墙近前。

  被这气势一贯,几个莘莘学子反倒后退两步,他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分不清那漂亮果儿和这年轻哥儿是啥关系,也不知这小哥嘴里说得都是些啥。「内谁,」倏地一变,书香朝他们身后一指,立时又换成了本地长安口音:「内老师嘿……」趁着这几人回头之际,拉住了柴灵秀的手,学着徐同志的样子咱也不带什么啥,搂住她腰,飘飘然间咱也别一回月孔桥了:「嘿嘿嘿,你让开吧你!」硬挤过去杀出了一条血路。

  「喂喂喂,这位女同学到底哪所大学哪个系的?」后面不依不饶,大有股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誓不罢休的冲动。「不牢您费心嘿,哪凉快哪待着吧您嘞!」

  「到底哪个C 的?招个朋偶……」对于这老兄的这份熟络在泰南的少师大不敢说闻所未闻,起码目前书香眼里很少看到——他看个屁啊,一个初中生能有几斤几两,而且就算去过师大分校,拢共也没深入过几次,哪知道谁是谁、怎么追女朋友。不过对方这前卫性的举动倒是足够新鲜,也足够令人肃然起敬。「回介问你奶嘿!」长安话和泰南话没啥区别,也不难学,说了两句之后书香便完全掌握了火候,「跟你丫特说有主了!」停下步子,转身而立。

  听这阴阳怪气的调儿,那双手抱架收敛起笑的相,这不猫打架前儿的表情动作吗?柴灵秀拱了拱他:「咋说话呢?」脸上却也憋着股笑,杏眸微眯,「没理他们。」「不理他们?他们应该上跟前儿问你多大啦?有没有男朋友?会不会跳舞?都喜欢什么?看我一脚丫子不抽死丫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啥意思?」儿子脸都憋紫了,柴灵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啥,这几丫就狗掀门帘子,我还就看不惯了!」「哎呀少爷,走吧!」如临大敌的戒备消弭时,杨书香一脸得意,又搂住了柴灵秀。

  「哪哪都有苍蝇!」

  「那你干啥呢?」

  「啊?我?我没干啥,不就,不就出来消化消化食儿吗。」

  「那你手干啥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哎哎哎我说妈,妈妈,妈你别揪我啊……」

  故都长安灯火辉煌,之所以令人憧憬自然有其高大之处——这里是脉搏起跳的心窝,这里有最正宗的卤煮,这里有最齐整的步伐,最主要的是中轴压线五气朝元。而哪怕身处前沿阵地的边缘,这里比渭南要热闹,也比泰南更令人流连忘返,书香就伸了个懒腰。进胡同口时,他抓住了柴灵秀的手:「我吃饱了。」烈日当头,X 大西门在威严的石狮子面前正闪耀着层层火焰,如此震撼,于是呐喊、挥臂,攒动的人粥都活跃起来,多么兴奋,多么需要喊两声表以致敬!

  所有人都吃饱了,但酒还没喝完。这两天下雨,房子暂时处于停工状态,本想着今儿下午和贾景林再来一次搭伙,确给马秀琴的一句「去陆家营」打乱了全盘计划。赵伯起从媳妇儿脸上看出来了——她似乎心事重重。不过他心里想,景林当初不也是排斥这种生活吗,现如今还不是乐此不疲。「这天儿才放晴,也别骑车了。」迎合着马秀琴,赵伯起点了根烟,「房瓦也都快上齐了,不也没见谁找来吗。」

  「可当初盖房时比东邻居高了十多块砖,不还是又请吃饭又说好话,要不人家那痛快就让你盖?」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超了面积又是事实中的事实。「不行就让他们去法院起诉我,还怕他咋地?」书勤结婚那天晚上,他俨然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伯起家的新房盖得可真气派。咸鱼翻身摆脱了窘境,扬眉又吐气,仰起头来的感觉令人倍有面子。「放心,没事儿!我送你过去吧。」稳着媳妇儿的情绪,他叫她不要多想:「杨哥一句话就平趟了,放心没事!」女人多咱也没咱男人想得开,要说头发长见识短呢,可这话却不能跟媳妇儿说,就怕她再嘀咕,「也给陆家营的娘家长长脸,咱如今不一样了。」这边让媳妇儿打扮得漂漂亮亮,那边就把车打着了。开车拉着马秀琴特意去闹街买了干鲜果品,夜色降临前抵达了陆家营。姥家自然要去,这点赵伯起做得相当到位,考虑的也比较全面,而多次在沈怡和许小莺家里做客,也不能总空着手去,山高水长意思意思不也能让媳妇儿脸上有面儿吗!

  「大姑夫这阵子瘦了。」沈怡说这话时,马秀琴看了看自己的爷们。来时她穿了件厚外套,不过酒后已经从身上脱了下来,她面色潮红,劝了句:「你还开车呢。」赵伯起摆了摆手:「这几步远不碍事。」「不行就住一晚。」沈怡仍旧无比热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姑爷爷内天晚上可真能喝。」许加刚冲着赵伯起挑起了大拇指。他也破例喝了点白酒——用他的话说「琴娘来了得陪陪,得好好陪陪」。又见这边沈怡把话说开了,就也跟着撺掇起来:「姑爷爷就和我琴娘一起住下呗。」

  「啥时改的称呼?」赶集时所说的话纯属逗笑,哪知道自己这外甥还当真了,「不没大没小了吗。」「菜还有乱炖呢。」许加刚嘴上应付着沈怡,脸却看向马秀琴。

  「这些天也不用再操持啥了。」看到媳妇儿投来的眼神,赵伯起言外之意是让她在这多住两天:「歇歇,缓缓。」「不如今儿就让姑奶奶住我这吧。」许小莺起身端汤,把大门预先敞开了:「这黑灯瞎火也省得一个人再往回跑了。」

  「既然这样,那不如咱们凑一桌?」沈怡指了指赵伯起的酒杯,颇有建议性地问着马秀琴。「我不会打麻将。」马秀琴摇了摇头。「上次不说要跳健身操吗?」许加刚嘿嘿干笑着,眼睛在马秀琴的身上施施溜溜地打着转。「去你的,小屁孩儿知道啥?」沈怡拦了个驳回儿,她发现自己这外甥今晚活跃过头了。

  「我哪小?你问琴娘我哪小了?」许加刚摇头卜楞着屁股,这话逗得众人差点没把嘴里吃的东西喷出来。「杯中酒了。」赵伯起举起杯来,爽朗的笑声穿梁越脊,「香儿要是在这就更热闹了。」马秀琴把头一低,豁楞汤碗时一阵失神,火烧火燎的脸不知不觉密出汗来,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其时耳根子早就红到家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阵子小妹在十七个村没少跑。」沈怡也把酒干了,「这么多年了,唉,她这活儿不好干。」边说边摇头。多少年来柴灵秀东奔西走她比谁都清楚,为此她曾劝过她,要她换个差事,干嘛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再说又不是缺了这份差事没法活,「要是当年老太爷松松口,或许小妹早就飞走了。」沈怡提起柴灵秀来,虽只是闲提话随口一说,却触动了马秀琴的心弦。老爷们走的那三年自己如何挺过来的?小妹这些年家里家外一个人打理,又是如何挺过来的?她是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妹子,而且如果当初不是小妹做媒给从旁穿针引线,恐怕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成了问题,更甭提组建家庭生儿育女了。「好人会有好报的!」心底里感激柴灵秀,马秀琴又由衷地喃喃了一句,「她们娘俩都会过上好日子的。」

  「杯中酒了。」片刻的慨叹,沈怡又恢复成大咧咧的样儿:「刚子,去给大伙儿把汤续上。」

  酒足饭饱后赵伯起又抽了袋烟,也该回去了,就起身道别从许小莺的家里走出来,登上了车:「都回去吧,我就抄小道走。」「这边路滑。」马秀琴叮嘱着赵伯起,她想背着男人了结自己和许加刚的这段孽缘,一时间又不知该跟赵伯起说些什么。「甭担心,不拉客。」赵伯起摆起手来,打着方向盘把车调了个头:「过两天我再接你来。」「姑爷爷开车真流,记得到家来个电话,也叫我琴娘心里踏实。」

  「不去打牌?」赵伯起把车开向西堤头时,沈怡撺掇了一声马秀琴,「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不也没事儿吗。」「我给你去吧。」瞅着老兄弟脸上露出的笑,许小莺主动把地界儿腾了出来。「都走了谁看家?」许加刚走向厕所排尿,从砖垛子探出脑袋问着,「柴鹏不在焕章也不在,我一个人多腻得慌。」「你不会跳健美操介?」碓了许加刚一句,沈怡就拉起马秀琴的手:「一块走吧。」

  沈怡被蒙在鼓里,马秀琴早看出了苗头,反正今儿要把事儿解决了,便推辞起来:「你们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推着她二人,目送着沈怡和许小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许加刚吹着口哨从厕所里走出来,凑到马秀琴近前嘿嘿一笑:「琴娘果然说话算话,那我们就,」贴近了她的脖颈,深深嗅了一口:「开车吧。」琴娘脸上的那份羞怯和慌乱吸引着他,谙熟女人肉体的他被此深深迷恋着,见琴娘并未反对,或者说拒意并非强烈,拉起她的手就朝院子里走,门一关,心就飞腾起来。「答应你的我会照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马秀琴便又默许地跟着许加刚二次走进屋子:「最后一次。」如所有田间劳作的女人那样,质朴的她再次相信了眼前这个孩子,按照约定那样,答应再做最后一次。

  挂上窗帘之后,许加刚点了根胜利烟:「穿了没?」上下打量着马秀琴,他看不到她里面穿着的内衣,是故要问一句,看她有没有按照说的那样给自己穿上连裤袜。走到电视机前,他一边盯看着马秀琴的脸,一边把电视打开了:「我老叔和杨刚可是生死兄弟。」

  马秀琴深呼吸一口,默不作声地低下脑袋,半晌过后,同样默不作声地开始解裤子。「裤衩就在柜子里,完事你拿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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