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纯爱版】
作者:楚无过2020/10/31 首发发于:SexInSex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字数:10019
第二章
我的童年与大多数同龄人并无二致。儿时琐碎的记忆中,印象深刻的莫过于母亲自行车的车铃声,和每次坐在母亲膝头怀里,那首百听不厌的童谣「月亮牙儿,本姓张。骑着大马去烧香,小马栓在梧桐树,大马栓在庙门上……」。后来上了学,盼望母亲接送我上下学便成了最开心的事情。记得有次小学数学比赛。时间是初春。白天仍然较短,晚上很长。按照惯例,比赛结束,我到隔壁的二中教研室找母亲,母亲没在。问了几位老师,都说,放学后,没看到母亲。后来门卫室的钱姓老大爷告诉我:「你妈下了课大约半个小时后,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她没跟你说?」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这时刚好陈老师路过,看到了我站在校门口,就说:「你看看,都怪我,忙的把这茬给忘了。你妈让我告诉你,她有事先回了,让你比赛完自个儿回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学校离家其实并不远,大约两、三里路的样子。当时天已经黑得不像话,还刮着风。实际上,这条路,母亲带我骑车走过很多次。从二中出门左拐,路的尽头就是小学。在小学的路口右拐,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经过两座桥后,前面就是正对水利局大门的那条环城路。这倒也没啥,唯一害怕的,就是第一座桥旁边的那片坟场。听说县公安局以前在那枪毙过人。有个傻逼说,每到月黑风高的晚上,时常有阴魂飘浮鬼火飞舞。那天也不巧,这段路的路灯刚好坏了,气氛更显得阴森。路上几乎没任何行人。风高月黑,独步乱坟岗,毕竟还是头一遭。经过那片坟场时,我总听到后面还有另一双脚步声,老觉得有人跟着。猛然回头,除了夜间那条惨白的柏油路,就坟场里几处黑森森的凸起,像女人的乳房。前一半路,我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后一半,好歹听不到后面的脚步声,却又猛然想起,鬼魂没有脚,又哪来的脚步声?于是感觉那个影子总在,而且离我越来越近,似乎伸出爪子要来抓我的脖颈。我禁不住脖子一缩,脚步加快,连走带跑地往前冲。我不敢回头,怕一回头那个影子就会直接冲到我的脸上。后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两个手背过去托着书包,狂奔起来。直到到了那个小桥之上,才稍微放慢了步伐。
小桥过去的街道两边,分布着一些小商店。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晃荡,路上映出了昏暗摇曳的树影。沿着路边,远近耸立着几棵老槐树,这个季节树叶基本上掉光了,新芽尚未长出。光秃秃的树枝,当风掠过,树枝间发出沙沙的声音。伴随低沉的呜咽,仅有的几片叶子,随风摇摆,保持着可笑的坚贞和活泼。桥这头的灯光,映的坟场那边更加昏黄一片,我才发现头上全是汗。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管它呢,反正最艰难的一段已经过去。谁曾想这时,桥下面突然一阵急促的响动,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若有若无。在寂静暗夜的呜呜风声中,显得尤为凌乱而突兀。这声音让我一度认为桥下有人大病初愈后又哮喘发作。然而接下来传过来的一句话,异常清晰,却使我落荒而逃。「用力,不管了……快点使劲干我!」一时间连脚下的水泥板桥都在抖动喘息。说不好为什么,那种颤抖而欢愉的声音,总让我想起「地动山摇」这个词。以至于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努力想起,这个似乎非常张狂又耳熟声音的主人是谁。
回到家,发现家里人已经在吃饭。母亲连声说,林林回来啦,就赶紧起身盛饭。神使鬼差地我鼻子一酸,心里顿觉委屈。于是撇撇嘴,慢慢地,一步一顿往母亲身边挪,靠在了她身旁。母亲什么也没说,把我揽入怀里,轻轻抱了会才吃饭。那天晚上,我遗精了,人生第一次。早上起来,掀开被子,杏仁味扑鼻而来。把湿漉漉地裤子胡乱塞在了枕头下面,我就着急忙慌地上学了。晚上回到家,拿着那条充满腥味的裤子就往卫生间跑。遇见母亲时,没来由地我就涨红了脸。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母亲见我拿着裤子,习惯性地伸手接时。被我挡开。
「你好好的洗什么裤子,不都是我帮你洗的吗,抽哪门子风你,」母亲伸过手,「拿过来,快做你作业去。」
我侧过身,脸红得像要把屋子点燃起来:「不用,我自己洗。」绕过母亲,惊慌失措地跑进厕所就把门关了起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从厕所出来,甩着手上的水,刚伸手在毛巾上擦了擦,就看到母亲站在厅堂的过道里,她望着我,脸上似笑非笑,「你个小屁孩儿,以为你妈不知道啊。」
突然有种不安的气流从身体里氤氲开来。我不知所措,低着头,然后像只剁掉尾巴后活蹦乱跳的猴子,窜入了自己房间。
「以后还是妈洗。啊。变小伙子了哦,哈哈。」母亲笑得花枝乱颤。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关上自己房间的门,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捂住了头。「严和平,你家宝贝儿子成大人了哦,哈哈,我跟你说……」门外母亲的声音,清脆又清亮。
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手伸在外面,我摸着墙上电灯的开关,按开。又关上。按开,再关上。灯光打不进被子,在眼皮上形成一隐一灭的屎黄色。像极了院子里傍晚的天空。之后过了几天,我却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这一度让村里的那群逼们和王伟超羡慕了好久。
记得一天清晨,我和母亲正准备去学校,刚出院门,就碰到大姨张凤棠和小舅妈来窜门。我一向跟我亲姨不太对付,于是拉了拉书包,从她们身边挤过去,低声说了句,妈我先走了。我刚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听说林林哦——嘿嘿。」小舅妈吃吃的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哎哎,李秀琴你这个大嘴巴。」母亲的声音里隐隐带着笑。
「啊呀呀,这是好事啊,早日抱孙子还不好啊。哈哈哈哈。」我亲姨那讨厌而张狂的笑声,总让我想起奶奶常讲的狼外婆。
小舅妈说:「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早熟,当初我15岁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把自行车从院子里用力推出来,以至于太过用力,链条脱落,轮子死活动不了。
「哟哟,害羞了!哈哈,你家林林还真是嫩得出水了。」
「什么嫩得出水?姐你也老大不小了,咋这么不正经。」母亲笑骂一句,跑过来扶正自行车,「卡住了,不会轻点你。」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小屁孩儿懂个逑,怕啥。」
小时侯,当我发现因为内裤的摩擦会导致下体的膨胀时,心里总会腾升起一阵阵的紧张和愉悦。那让我总是想把手伸下去挠骚的微微的酥痒,在不合体的夏季短裤或冬天层层叠叠的秋裤里,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吸引我可耻的注意力。最可怕的是,学校的夏季校服,完全不符合生物学地从二年级一直穿到了五年级。
那晚的梦遗,让我心烦意乱愤怒无比的同时,却也凭添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五年级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满嘴的小绒毛,虽然稀疏,却很明显,腋毛和阴毛也开始往外撺。嘴边的绒毛没法遮掩,只能任由它成为邻居打趣的对象,总有好事者偶遇时大声地喊:「林林嘴上长毛了,下边长毛了没,快脱裤子让你叔瞅瞅。」而我则像被现场逮到的小偷做贼心虚般满脸通红。却又理直气壮地嘟囔出一句「当然没有」,然后将脚步提高百分之十五的速度撤离。虽然嘴上那么说,洗澡时,我却忍不住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想了又想。这些令人羞涩甚至恶心的东西,让我总是彷惶不安。我每天都要盯着镜子里嘴唇上的「胡子」,腋下的腋毛,下体的阴毛和时不时勃起的老二无数次。只要确认别人也一样,我就可以舒好大一口气。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上初中后,对女人这个词的浅薄了解,完全依赖于王伟超的启蒙。我记得那个春天来临的傍晚,我们一群同学跟着他走在校门外大街上。他对众逼说,他父母有一本很大的精装书籍,书上有一张女人阴部的彩色像片。他说:「女人有三个洞。」那天王伟超神秘的口气和街上寥寥无几的脚步声,让我的呼吸急促紧张。一种陌生的知识恫吓着我,同时又诱惑着我的满腔热忱。
几天以后,王伟超将那本精装书籍带到学校里来时,我面临了困难的选择。显然我和其他逼一样激动得满脸通红,可是放学以后王伟超准备打开那本书时,我彻底慌乱了起来。在阳光还是那么明亮的时刻,没有胆量投入到这在我看来是冒险的行为中去。所以王伟超说应该有一个人在门口站岗时,我立刻自告奋勇地承担下来。我作为一个哨兵站在教室门外时,体会到的是心脏和耳膜的强烈冲击,尤其是听到里面传来长短不一的惊讶声和绘声绘色,我心里一片尘土飞扬。
失去了这次机会,就很难得有第二次。王伟超的大胆总是令人吃惊。那张彩色图片只向男同学出示,使他渐渐感到腻味了。有一天,他竟然拿着那本书向一个女同学走了过去。于是让我们看到了那个女同学在操场上慌乱地奔跑,跑到围墙下面后她呜呜地哭了起来。王伟超则是哈哈大笑地回到了我们中间,当我胆战心惊地提醒他说,小心她去告状。他一点也不慌乱:「告个鸡巴,不会的,你个逼放心。」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王伟超的话是正确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1998年,我14岁,上初二。整天异想天开,只觉天地正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开始有喜欢的女同学,在人群中搜寻,目光猛然碰触又迅速收回,激起一股陌生而甜蜜的愉悦。这种感觉我至今难忘。
就在这年春天,家里出事了。父亲先因聚众赌博被行政拘留,后又以非法集资罪被批捕。当时我已经几天没见到父亲了。他整天呆在猪场,说是照看猪崽,难得回家几次。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家猪场是个赌博据点,邻近乡村有几个闲钱的人经常聚在那儿耍耍。为此母亲和父亲大吵过几次,还干过几架,父亲虽然混账,但至少不打女人。每次家门口都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然后亲朋好友上前劝阻。母亲好歹是个知识分子,脸皮薄,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她学不来。爷爷奶奶一出场,当众下跪,她也只好作罢。这样三番五次下来,连我都习以为常了。爷爷是韩战老兵,家里也富足,88年时还在村里搞过一个造纸厂,也是方圆几十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子嗣。父亲是从远房表亲家抱养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从小娇生惯养,不敢打骂,以至于造就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父亲高中毕业就参了军,复员后分配到平海市二中的初中部教体育。父母亲本就是高中同学,母亲师大毕业后分配到二中的高中部,就这样两人又相遇了。
说实话,父亲皮子好,人高马大,白白净净,在部队里那几年确实成熟了不少,加上家境又好,颇得女性青睐。母亲在大学里刚刚结束一场恋爱,姥姥又是个闲不住、生怕女儿烂到锅里的主,隔三差五地安排相亲。母亲条件好,眼光又高,自然没一个瞧上眼的。父亲一见着母亲,立马展开了攻势。对这个曾经劣迹斑斑又没有文凭的人,母亲当然不以为意。父亲就转变火力点,请爷爷奶奶找媒婆上门提亲。姥姥一瞅,这小伙不错,还是老同学,家里条件又好,这样的不找你还想找什么样的?姥爷倒是和母亲站在同一战线上,说这事强求不得,何况处对象关键要看人品。无奈姥姥一棵树上吊死的架势,就差没指着鼻子说,这就是钦点女婿。父亲臭毛病不少,但人其实不坏,甚至还有点老实,母亲和父亲处了段时间,也就得过且过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84年我出生,学校给分了套四十多平的两居室。94年民办教师改革,父亲被赶到了小学。混了几天日子,他索性拍屁股走人,在我们村东头桔园承包了片地,建了个养猪场。第二年在老宅基地上起了两座红砖房。因为交通方便后,村里环境又好,市区的房子就空到那里,一家人都搬回村里住了。当然,其实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农村度过的。母亲有时上课忙,只能把我撇给爷爷奶奶。后来在城里上小学,也是爷爷或母亲每天接送。
父亲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爷爷四处托人打点关系,最后得到消息说要责任人跑了,担子当然落到父亲头上,号子肯定得蹲,至于蹲几年要看「能为人民群众挽多少财产损失了」,「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上大学之后,我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轮严打,我父亲就是受害者。父亲办养猪场几年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加上吃喝「嫖」赌(嫖没嫖我不知道),所剩无几。家里的存款,爷爷奶奶的积蓄,卖房款(市里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造纸厂的废铜烂铁,能凑的都凑了,还有12万缺口。当时姥姥糖尿病住院,姥爷还是拿了3 万,亲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5 万,还缺4 万。这真的不是一笔小数,母亲当时1 千出头的月工资已经是事业单位的最高水准了。家里不时会有「债主」上门,一坐就是一天。奶奶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爷爷闷声不响,只是抽着他的老烟袋。爷爷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母亲整天四处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着一张脸,说严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一家人里最平静的反倒是我。最初郁闷的哭过几次鼻子,后来也就无所谓了。最难堪的不过是走在村里会被人指指点点。当时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教地理兼带体育,在他的怂恿下,我加入了校田径队,每天早上5 点半都得赶到学校训练。母亲4 点多就会起床,给我做好饭后,再去睡个回笼觉。她已经许久没练过身形了,毯子功不说,压腿下腰什么的以前可是寒暑不辍。
有一天匆匆吃完饭,蹬着自行车快到村口时,我才发现忘了带护膝。为了安全,教练要求负重深蹲时必须戴护膝。时间还来得及,我就又往家里赶。远远看见厨房还亮着灯,但到大门口时我才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我敲门喊了几声妈。不一会母亲开了门,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说忘了带护膝,又说厨房怎么还亮着灯,我走时关了呀。这时,从厨房出来了一个人,矮矮胖胖的,似个不倒翁,小眼大嘴,是我姨夫。我也没多想,打了声招呼,拿上护膝就走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姨夫是邻村村支书,手里多少有点人脉,这时来我家,肯定是商量父亲的事。父亲出事后来家里串门的亲友就少多了,以前可是高朋满堂啊。姨夫可谓我家常客,而且听说他也经常到养猪场耍耍。说实话,母亲对这个人一直评价不高。所谓家丑不外扬,不清楚的,以为是张家姐姐看中了陆家的人脉和钱财。实际上,却是张凤棠还在读中学那会,被这个陆永平不知道耍了啥手段,灌醉后弄到床上给肏了。后来陆永平拿着钞票软泡硬磨、死缠烂打,张凤棠一个中学生,哪里招架得住。尽管百般不愿,却还是让这个陆永平得手了几次,居然把肚子给搞大了。当时母亲一家和陆永平闹翻了天,也就我姥爷好面子,才没闹得邻里皆知。后来权衡再三也实在是没了别的法子,张凤棠只得辍学嫁给了陆永平。当初因为年龄不够,没领证就摆了个酒。知道内情的母亲,因此就恨上了这个陆永平,从没给过好脸色,也经常骂父亲少跟陆永平混一块儿。
又过了几天是五一劳动节,为期5 天的全市中学生运动会在平海一中举行。我主练中长跑,教练给我报了800 米和1500米。一中操场上人山人海,市领导、教委主任、一中校长、教练组代表、赞助商等等等等你方唱罢我登场,讲起话来没完没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群体活动,也是我有生以来见识过的最漫长的开幕式。太阳火辣辣的,我们在草坪上都蔫掉了。比赛开始时,我还恍恍惚惚的。教练匆匆找到我,说准备一下,一上午把两项都上了。我问为啥啊,这不把人累死。教练说组委会决定把「百米飞人大赛」调到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