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修改版】(第一卷初入江湖)

2018年11月10日16:12329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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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天下修改版(第一卷初入江湖)】

 

 作者:HUI3292018/11/10發表於:首發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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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轻歌曼舞,四海升平。阳明先生龙场悟道,文坛七子崇文复古,吴中四才子诗酒风流,大明天下鲜花似锦。

  权阉当道,厂卫横行。白莲教徒矢志造反,朝堂内外各怀机心,正德小皇帝玩心不减,九州万方暗潮汹涌。

  庙堂江湖,尔虞我诈;正派魔门,血雨腥风。一只遭雷劈的小蝴蝶魂穿大明,又该怎样面对这场风波呢?

  锦被翻洪浪,汗浸鸳鸯枕。牙床曳春风,一梦了无痕。能在床上解决的事情,就不要说许多大道理,丁寿如是说。

              《临江仙》—丁寿

 

  嫩蕊娇花风光好,刘郎岂误春工。颤语莺啼海潮涌。浅吟低唱起,衾染胭脂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只向武陵深处寻,揽颈勾足从容。软玉相拥鸾梦同。襄王神女会,云雨事无穷。

              楔子:天外妖星

  大明弘治十四年,南阳太和山。

  天地生于太和,太和生于虚冥。此山元气淋漓,太和之气贯通天人,天地赖之以生,人性因之而成,涵籍无穷生机。

  云遮雾掩之中,群山倾峙,一峰独秀。

  青崖之巅,一名相貌儒雅的青袍文士披发而坐,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五尺见方的演命罗盘。

  「八九数尽,日月无光。」

  文士轻捋颌下黑须,一手轻轻掐算,「大明国祚二百七十有六,嗯,王朝更替,天道使然。」

  「巽下兑上大过,主客不分,地支无子。」文士挑了挑眉,「主客颠倒,夷狄胡种入主中原,唉,华胄又将多难了。」

  虽然口中叹息,文士面上并无悲愤之色,精通六爻之术的他,早已看惯世间生死沉浮,推演命数不过是他闲来消遣而已。

  天高野阔,月明星稀,忽有一道彗星从天空划过,慧尾明亮耀眼,带着妖艳的光芒没入穷荒。

  「奇怪,今夜怎会有妖星出现。」文士面露疑惑之色,伸出一手缓缓掐算,怎知一算之下,忽地面色大变。

  文士两只手都举了起来,越算越快,面色越来越怪。

  「不可能,不可能。」文士喃喃自语,扑倒了罗盘之上,三十六层罗盘被他快速推动,目不暇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错了,全错了。」文士不可思议之色愈来愈重,本来黑如墨染的须发逐渐变成灰白,稚嫩如童子般的面部也形如枯槁,他还犹自未知。

  「噗──」一口鲜血喷在了罗盘之上。

  文士不顾须前衣襟上沾染的血花,委顿于地,神色灰败。

  「妖星现,天机乱,福兮祸兮,天意难测……」

             第一章:今夕复何夕

  宣府北靠阴山、南临洋河,山川秀美、人杰地灵,素有「京西第一府」之美誉,自古为戎马驰驱之地,历朝历代,北方部族经宣府南入,使兵戈频繁,烽烟不断,现为大明九边重镇宣府总兵驻节之地,堪称「北陲第一重镇」。

  进入弘治年后,蒙古达延汗巴图孟克逐渐统一漠北,更是兴兵犯边,长城内外村堡数遭兵火。

  宣府城内的老少爷们不操心这些,兵戈烽火也总要吃饭不是,何况当今圣天子在位,众正盈朝,就算鞑靼小王子偶有兴兵入关,可正统年土木堡那会儿兵凶战危的,在罗、杨二位大人带领下,鞑子太师也先也没打下宣府来,就这个什么达延汗能咬老子鸟毛不成。

  可不操心国家大事总会有些别的事来让你烦心,比方现如今城内的酒楼」

  太白楼」的伙计就对着二楼雅座的一位爷愁的都要哭出来了。

  「二爷,求您心疼下小的,小的家中还有老少几口子指望小的呢,」伙计愁眉苦脸道:「丁大爷已经放出话来,哪家酒楼要是再卖您酒喝就断了谁的货,没了丁家的」刘伶醉「这酒楼生意还不得一落千丈,掌柜的非把我宰了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喝完这一壶就走,现在你给爷边上呆着去」一个十余岁的清秀少年不耐烦的应道。

  「放心,二爷,小的绝不啰嗦了」,伙计点头哈腰的退到一边,抹了一头的冷汗,暗道一壶就一壶吧,这小祖宗总算松口了。

  其实眼前的少年也算不得实在的奢遮人物,家里不过给纳了个监生的出身,但这小人为人四海,与三教九流打交道都能放下身段,城里的军余闲汉颇听他的招呼,且还是个顺毛驴混不吝的性子,惹火了他难保日后天天不跟一帮泼皮扯皮打口舌官司,那生意就没法做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至于丁大爷虽为人方正,有诺必行,可毕竟是个心软好说话的,再说丁大爷现在不是没看见么,伙计得意的看了一眼闷头喝酒的少年背影,又皱了皱眉,「这小子老念叨的」装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少年仰头将杯中酒干掉,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什么世道啊,老子寒窗十六年,久经考场,好不容易混到大学毕业,趁着假期出来游长城,竟然会被旱雷劈死,TM招谁惹谁了,就算照相摆的姿势烧包了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喊得台词装大了点(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抢了释迦牟尼的风头,可漫天神佛也太小心眼了吧,雷劈不算还他娘穿越!」

  看着自己眼下的一身行头,还行,老天没把事做绝,被魂穿的这位倒霉蛋虽不算豪门显宦,也还是个富贵人家。

  丁家酒坊自酿「刘伶醉」名传塞外,在城中也是排的上的字号,家中只有一位长兄,大了自己十几岁,平时摆着长兄如父的派头,耳提面命,倒从不曾亏待这位幼弟。

  可好日子自打去年长嫂进门是到了头,每日里立规矩、正家法,把个丁家二郎折磨的苦不堪言,整日跟一些军户子弟闲混胡闹。

  前日里喝多了非要试骑人骡马市里的一头大青驴,结果被犯了驴脾气的畜牲撂了蹶子,一头磕到拴马桩上,赶上那一磕也着实不轻,三魂七魄丢了大半,登时就晕死了过去,糊里糊涂被夺了舍。

  被闲汉送回家里时刚苏醒,才附身那会子还没有完全接收前人记忆,有点浑浑噩噩,人都不认识了,把丁家老大吓了个半死,赶紧请郎中看过确认无碍才放下心来。

  看着这个不长进的兄弟丁老大也是怒从心头起,操起棍子亲自行了一趟家法,把这货抽了两天才下了床,并被下了「禁酒令」,声称再敢胡乱荒唐下次直接打断两条腿,直到今日里丁大爷出去谈生意才找机会溜了出来借酒浇愁。

  「唉──!」一声长叹,现名丁寿的丁二郎摇了摇头,想想家中父母不知如何担心,又哀叹形单影只来到这大明朝,还不是个顶门立户说话算数的,身世多舛一至于斯,二爷感到自己很神伤,最后对自己的遭遇只能归纳五个字」

  装杯被雷劈!」

  一口将壶中残酒尽数倒入口中,丁寿摇摇晃晃的走下楼来。

  「小二哥,行行好,老人家我如今口渴得很,只要一杯水酒润润喉就好,小二哥大慈大悲,子孙满堂。」一个鹑衣百结不知道多大岁数的老乞丐坐在太白楼的门前纠缠着刚才劝丁寿离开的小二,脸上涕泪横流。

  「子孙满堂我也养不起,」小二没好气道,「你这老乞儿好生不晓事理,近日城中多了许多乞丐,慈悲心都不够分润,看你年纪大把,才舍下些吃食,竟然贪心要酒喝,快走,莫要逼我用强了。」

  丁寿走到堂前恰巧看到这一幕,话说前世的某人绝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好好先生,受信息大爆炸的福,对这类社会阴暗面一向是持「借乞行骗」的眼光看待的,偏偏今日这位爷刚刚觉得神伤,又看到了这乞丐为酒伤神,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小二,来坛」刘伶醉「给他,记爷账上。」丁寿扔下这句话,便走出了店门。

           ***  ***  ***

  一路踱步回家,丁寿才发现果然如小二所言街上乞丐多了好多,街头巷尾烤鸡烹狗、强索硬讨不知凡几,也算顾忌这是边镇重城,没到祸乱地方的地步离家愈近,丁寿看着天边落日,颇有近家情怯之感,「今夕是何夕,此身何所寄啊!」

  「若无处寄,跟随我老人家可好?」

  丁寿闻声看去,见那讨酒喝的老叫化不知何时立于身侧,揉着通红的酒糟鼻,贼眉鼠眼的看着他。

  「随你讨饭不成?」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当爷们是善人,丁寿没好气道。

  「讨饭倒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愿讨也随得你,我老人家走南闯北,饮酒无数,数今日你丁家的酒够滋味,娃娃又是个好心人,解了我的酒虫,就破例收你个丐帮亲传弟子,教你一身武功,行走江湖岂不快哉。」

  丁寿见鬼一样看着老叫化,「丐帮?什么武功?打狗棒法还是降龙十八掌?」

  话音未落,老叫化忽然飘至眼前,一手扣住丁寿脉门,「我老人家今天倒是走了眼,你到底是谁?受何人指使?」

  「放手,你快放手!」丁寿直觉钻心疼痛由手腕传来,不由大叫。

  「嗯?」老叫化感到丁寿身上毫无内力,松手后不由疑惑道:「你不是江湖中人?」

  「你才是江湖中人,你们全家江湖中人。」丁寿揉着手腕跳脚叫道。

  「那你如何知道我丐帮镇派武功?」

  「一个叫金庸的说的。」丁寿随口应道,随即一愣,心道:「这难道是穿到武侠位面了,天龙还是射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叫金庸的?」老叫化思索着,江湖有名姓的人物没听过这一号啊,也许是个无名小卒,看来自己真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小子毫无武功根基不说,真有它意也不会如此不加掩饰,不由笑道:「怎样?小子尝到厉害了吧,老人家这手功夫想不想学,只要你一天孝敬三坛子丁家烧酒,我老人家就教你拿手的绝技混天功。」

  「哼,说到底还是为酒来的,就说少爷我也不是虎躯一震,八方豪杰纳头便拜的气场,」丁寿低头思忖,「学门功夫傍身倒是不错,就是学武的苦不知能不能受得了,看这老家伙犯酒瘾那寒酸样子也不是个盖世豪侠,」混天功」

  怎么听起来都像是街边卖大力丸的。

  一天三坛「刘伶醉」,爷的那点散碎月例钱全填里也不够的,从家里作坊拿估计被揍的下辈子只能趴床上了,况且这丁家虽不是锦衣玉食,可也是小康人家,在这大明绝对是不错的生活水平了,再熬个几年和老大分家自立门户,绝对可以过上逍遥日子,混吃等死──哦不随遇而安才是爷们的脾气不是」于是抬头果断说出决定。

  「不学!」

  「不学,娃娃你想清楚,我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呃,若是嫌酒多一天两坛就好,入门就让你做三袋,哦不,四袋弟子。」

  「知道,叫花子扎堆最多的一伙儿么,破布袋再多也是乞丐。」

  「小哥,一天一坛子酒如何,想想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老叫化没察觉自己称呼逐渐变化,抬眼恰巧看到巷子里炖狗肉的几个乞丐,立刻转口道:「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眼光随着丁寿指向长街尽头的两名正在向路人强索的乞丐,不由老脸一红,再没脸说下去,身子突然拔地而起,落地已是街头两名乞丐处,先是正反每人赏了四个耳光,接着破锣嗓子嚎道,「两个乌龟王八蛋,害老人家我丢面子,哪处分舵的?」

  说着如同拎着两只鸡崽子一样抓着两个乞丐,再次腾空而起,一个起落,消失不见,留下街上行人一片惊叫声。

  「我擦,这就是轻功么,不像是蒙人的,」丁寿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亏了啊。」

             第二章:似是故人来

  丁宅坐落城南,有三进院落,丁寿自觉一路身上酒气散的差不多了,刚想喊门,突闻一阵马蹄声急,回头一看,一骑如同一朵红云般飘来,来的近前,骑士一勒马缰,奔马一声长嘶,前蹄扬起,倏然而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丁寿才来得及看清眼前来客,只见一匹枣红马上端坐一名妙龄女子,脸如新月,双眉浅画,两瞳翦水,口若樱桃,一身红色劲装衬的肤如凝脂,丁寿不由呆了。

  「敢问这位公子,此处可是丁龄府上?」少女盈盈一笑,开口问道。

  「……」

  丁寿脑子一团乱,眼前人出尘绝俗,宛如画中仙子,两世为人又何曾见过如此绝色丽人。

  「公子,公子?」多次询问无果,对方只知道盯着自己傻看,少女不由着恼,「莫不是个傻子。」

  「哦,哦,姑娘请了,」还算脑子没有完全坏掉,丁寿及时反应过来,「在下丁寿,丁龄乃是家兄,此处正是寒舍,不知姑娘是……?」

  「哈,终于找到了,喔,少兄有礼了,在下柳如烟,乃是令兄故人,还请引见。」少女闻言笑逐颜开,翻身下马,快步来到丁寿面前。

  丁宅正堂上,大爷丁龄正在拍桌子,「怎么回事?刚好了几天又偷跑出去了,府中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年方双十的丁夫人也来了脾气,「你自己的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是一个闲得住的性子,还不是这些年你宠出来的,他真要跑,下人们看见谁又敢管。」

  丁家夫人闺名李月仙,是大同府李秀才家女儿,一日举家出游,路遇强人,多亏了恰巧过路的丁龄搭救,才脱了性命,李秀才感激之下许下这门亲事,李月仙对嫁做商人妇本不情愿,碍于父亲情面只得从命,丁龄年长妻子甚多,平日里多有疼爱,从无恶声。

  闻得妻子反驳,丁龄深吸了口气,呼出后缓声道:「我又没有怨你,只是他这佻脱性子如果不收一下,将来恐要闯下祸事,我又怎么对得起仙逝的父亲。」

  此时丁龄长随丁七前来禀报,「大爷,二爷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姑娘。」

  话音未落,一道红影闪入厅堂,「师兄,我可找到你了,这么多年不见想死我了。」柳如烟已穿到丁龄身前道。

  「小师妹,你怎么来了?师父可安泰?」丁龄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爹爹一切都好,一别五年,你也不想着回来看看人家,这次废了好大劲爹才答应让我过来找你。」柳如烟娇嗔道,随即想起来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丁龄,「这是爹让我带给你的。」说完两手又自然的挽住丁龄左臂。

  「呵呵,从点苍山到宣府,千里奔波,真是辛苦你了。」丁龄疼爱的掸掉柳如烟身上尘土,忽然觉得屋内气氛有些不对。

  丁龄转头四顾,自家夫人气的俏脸煞白,夫人的陪嫁丫鬟小桃与自家小姐同仇敌忾的瞪着自己。

  长随丁七张个嘴不知道合拢,自家兄弟神色复杂的瞄着自己,低头看见自己被抱着摇晃的左臂,不由尴尬一笑,抽出手臂对众人道:「这是点苍学艺时的小师妹,名为柳如烟。」又对柳如烟道:「这是舍弟丁寿,这是你师嫂,也就是我夫人李氏。」

  「什么!?你成亲了,你成亲了我怎么办?」柳如烟声音已隐隐有了哭腔。

  「哼,」李月仙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小桃,随我回房。」转身步入后宅。

  「唉,夫人……小师妹你这是──」丁龄不由头痛,「当年一时戏语,何必当真。」

  「我不管,你说我长大要娶我,如今我十七了,你却先成亲,你对不起我。」柳如烟眼泪扑簌簌掉下,抽着鼻子哭道。

  「咳,」见着场面失控,丁寿收起那股醋意,「丁七,你带柳姑娘先去客房休息。」又转身对如烟道,「姑娘且先歇着,待我问明情况,倘若──」看了眼自己大哥,「倘若真是家兄负你,丁家定会给姑娘个交代。」

  丁七也赶上相劝,总算把这个姑奶奶给哄进客房,兄弟二人相顾默然。

  「大哥,人家都找上门了,您不会真的始乱终弃吧?」丁寿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道。

  面对自家兄弟的调侃,大爷没了往日的方正,「唉!一言难尽啊。」丁龄叹道。

  如果长话短说,还真就不是什么始乱终弃,丁龄幼年被去世的丁老爷送入点苍派掌门柳随风座下习武,柳随风壮年丧妻,遗有幼女如烟,生来活泼,同门师兄弟非常喜爱,她却唯独喜欢腻在年长的大师兄身边,再然后就是一个小孩过家家的笑话了,一个七岁的女孩要学山下人家的新娘子,一个二十岁的少年逗她开心,待你长大,娶你为妻,丁龄二十五岁出师时都已经将自己的戏言忘得一干二净,那个七岁的小姑娘却铭记于心长达十年,闹出了今天二女争夫的戏份。

  「大哥,一诺十年,人家这是情根深种啊。」丁寿酸溜溜的说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胡闹,我年长她十三岁,只有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爱。」丁龄道。

  丁寿倒是相信自家兄长的为人,再说当年柳如烟不过垂髫稚女,若是真有什么邪念,那丁龄亦可归入禽兽之流了,站起身拍拍衣服,「兄长且先安抚一下嫂嫂,小弟看看柳姑娘安置如何了。」说完向客房走去。

  来至客房外,「吱呀」一声,房门开启,走出一丰腴美妇人,乃是丁七之妻倩娘,「见过二爷。」倩娘行福礼道。

  「柳姑娘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一人独坐,亦不曾用饭。」

  「晓得了,且下去吧。」丁寿看着离去的倩娘背影,柳腰丰臀,摇曳生姿,暗暗咽了口唾液,那丁七真是艳福不浅。

  「柳姑娘,在下丁寿,有事请见。」

  丁寿敲了敲门,也没听回应,随后推门而入,只见柳如烟果然呆坐在桌边,桌上饭食未动一筷,双目红肿,显然刚刚又哭过一次。

  「柳姑娘,刚刚已与家兄谈过,当年确实是为哄你开心的一句戏言,如今敝兄嫂二人伉俪情深,又有媒妁之言,况家嫂温良恭俭,持家有度,实为难得的贤妻,总不能让家兄停妻再娶吧?」

  丁寿说着话手不自觉的揉了揉前日被罚跪祠堂尚自酸痛的膝盖,心中暗骂:「什么世道,逼得大爷说这亏心话,不会又被雷劈吧。」

  「戏言?什么戏言让我苦等了十年?」柳如烟哽咽道。

  「额,这个,姑娘迷于执念了,可曾想过真的如此专情家兄么」丁寿道。

  「我……」柳如烟抬头欲驳。

  「且住,先听在下一言,听家兄说,姑娘自幼丧母,柳前辈至今未娶,想必儿时柳前辈父代母职,用心良苦,父之深情,感之甚深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错,家父对我自幼疼爱有加。」柳如烟眼中有了一丝神采,想起幼时和父亲苍山扑蝶,洱海观鱼众多乐事。

  「听闻令尊在姑娘七岁时接掌点苍,柳前辈贵为一派掌门,想来平日里不是醉心武功,就是事务繁多吧。」

  「那是自然,点苍派为九大门派之一,威震天南,家父凭一手」回风舞柳剑「败过不知道几许武林高手,当然要精研武学,风雨不辍。」

  提起点苍派,柳如烟语气中又带上了一股傲意。

  「那时由家兄暂代令尊之责,带姑娘习文练武,夜恬昼嬉。」

  「大师兄待我一向是好的。」柳如烟低头摆弄着衣角道。

  「那姑娘可曾想过,你对家兄之情只是对令尊不能再长期伴你的一种移情,并非儿女私情呢。」

  「移情?果真如此么?」柳如烟喃喃道,「我把大师兄当成爹爹,所以如此依赖,不,不可能的。」

  摇着头,柳如烟语气中带有了一份迷茫,想起幼时父亲执迷武功派务,无论自己如何哭闹也唤不回如从前般宠爱自己的父亲,最多是让大师兄代为陪伴,大师兄对自己百依百顺,就如以前的父亲一般,那时心中就有一个愿望,永远陪在师兄身边,又唯恐师兄也离自己而去,撒娇耍赖的要求大师兄答应娶自己,前事种种,难道自己这么多年期盼执着的真如眼前少年所说的只是一种」

  移情」。

  「唉,姑娘可好好想一想是否如此,这段时间若是有暇在下愿陪姑娘四处游览,北地风光不同南国多矣。」

  丁寿自觉挽救了一个恋父情节的花季少女,又为自己多赢了一丝机会,不由洋洋得意。「若是姑娘痴心不改,在下愿代兄还债。」

  柳如烟闻言柳眉倒竖,「竟敢轻薄于我,当我是水性杨花之人么?」

  丁寿不觉想抽自己嘴巴,赶紧学着戏文道:「哎呀呀,小生失礼,还请小姐宽恕则个,小姐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但求展颜一笑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柳如烟噗嗤终于笑了出来,「你和大师兄的性子一点不像,真不知道是如何冒出来的。」

  丁寿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老实说我也想知道,估计这只能问老天了。」

             第三章:酒为色之媒

  不知道丁龄用的什么办法,后宅也彻底的安静了,李月仙对柳姑娘也以姊妹相称,平日里丁寿陪同柳如烟欣赏一下塞上风光,倒也自在悠闲,丁寿费尽心思小心伺逢,引得柳如烟眉开眼笑,好感逐升。

  这一日丁寿正独自在街上闲逛,忽闻身后有人招呼,回头一看,见一个二十余岁的白脸军汉,身穿鸳鸯袄,腰挎军刀,一身风尘之色,原本记忆中记得此人姓江,行三,乃是宣府军户子弟,现在边军中任职哨官,平日里两人私交甚笃,算是丁寿狐朋狗友中少有的交心的一位。

  江三凑至近前,一手搭在丁寿肩上,「哥哥这几个月在镇威堡戍守,今日里才回来,听闻兄弟月前受了伤,如今可曾无碍?」

  「有劳三哥挂心,些许小伤已不碍事,今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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