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防,調職申請)
格里芬撤離S08區行動結束5天后。
「……滴。」在戰術指揮室,有人向我們這裡捎來通訊。
「赫麗安小姐。」放下手邊的工作,把注意力放在戰術地圖上。
「指揮官,克魯格先生查閱了你的申請。」
「你希望將你負責的安全地區由S09區變更為S05區……克魯格先生對你的動機表示理解,並進行充分考慮。」
「現在,你的申請被正式通過了。」
「感謝。」我點點頭。
「變更手續將在三個工作日內完成,而這次變更僅會變動你的作戰任務。你的基地將得到保留,所以你的日常管理不會受到影響。」
「你的任務是負責S05區的安全承包工作,包括常規巡邏警戒,定期報告和協助總部的行動。具體內容可以查閱工作手冊,格琳小姐應該發給你了,如果還有疑問可以向她諮詢。」
「最後,祝你工作順利。」
通訊結束。
(7-1開始)
與赫麗安小姐通話後次日。
「指揮官,這裡就是05區,我們的新承包地啦。」格琳邊說邊操作手中的平板電腦,指揮室的戰術螢幕出現大張地圖。
「嗯……給我立體投影。」
「好的~」
一如預期,05區不管是資源還是戰略的價值都不高,而且遠離衝突地帶。
「雖然有點荒涼,不過遠離鐵血的陣線,所以工作應該會很清閒吧。」
「荒涼跟清閒可以不用提啦,格琳。」
「……哈哈,打起精神來,派出我們的人形開始巡邏吧!」
(7-1結束)
……本日的巡邏行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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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行動圓滿結束,大家都辛苦啦!」
有時候真的佩服格琳,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把難過的心情給藏住,但這樣充滿朝氣的樣子,多少把基地現在的氣氛帶了起來。
這我可做不來。
「指揮官,根據您的報告,05區的邊境也出現了一些鐵血單位……安全起見,我還是報告給赫麗安小姐吧。」
「嗯……吶,格琳。」
「是?」
「等我一下。」說著我從椅子上站起。
「誒?指揮官也要見赫麗安小姐嗎?」
「是啊。」從椅背上拿起掛著的外套穿上。
「……是啊……還是想爭取一下吧?畢竟……這是指揮官來到這裡的理由呢。」格琳了解了我的意圖,不再多說什麼。
(沒事,我只是問問……)
10分鐘後,與赫麗安取得聯繫。
「指揮官,你上傳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你的謹慎態度值得讚賞,不過接下來的指示,要等到總部會議結束後再下達。」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情嗎?」
「關於M4她們……?」話未說完,赫麗安小姐切換了通訊線路。
接下來的對話似乎不是能到處說的事兒。
「(擺手)」我示意格琳先迴避一下。
格琳也只是點點頭,便走出房間。
「……抱歉,指揮官,你的這項申請無法被通過。」格琳離開後,赫麗安小姐繼續我們的話題。
「你現在,不能與AR小組見面。」雖然是在預料之中,但不能如願的心情絕對不可能不失望。
「這並不是針對你,也不是針對上次的行動結果。」視訊通話間,螢幕裡的赫麗安小姐嘆了口氣。
「除了我以及看守所內部的人形管理者,任何人員目前都沒有與AR小組成員接觸的權限。」
「赫麗安小姐也沒辦法?」
「……超出我的權限了,你也知道,上次的事件使我們丟失了整個S08區,隨之造成的經濟損失十分慘重。」
「雖然我們盡力堵住風聲,但在競爭對手的中傷下,格里芬的聲望還是大幅下滑,使我們也蒙受了巨大的隱形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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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都是由於AR15感染了“傘”病毒所引發的。」
「!!」“妳說什麼!?”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
「抱歉,我不是將責任推在一名人形的身上,AR15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但為了防止悲劇重演,我們今後必須謹慎對待和“傘”有過接觸的人員,哪怕是採用極端手段。」
「所以,AR小組必須接受強制觀察,直到確認她們身上完全沒有被“傘”植入的跡象為止。」
「觀察期間內,AR小組的活動自由將被限制,並不能離開所在的看守所,也不能與外界有任何聯繫。」
「但是請放心,我會保證這段時間她們的日常起居將享有高級人形的待遇,其間也不會受到任何形式的虐待。」
「嗯……」剛剛不是“我們”,而是代表個人的“我”,赫麗安小姐都說到這份上了,但我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就能打發的。
「……還是不放心嗎?指揮官,我知道你很關心她們現在的狀況,我們能理解這份心情。」
「所以我們接受了你的申請,允許將你的工作調動到05區……也就是安放AR小組的看守所所在的區域。」
將轄區調至05區的原因,不只是因為想休息一陣子,大部分的,真正的原因是M4她們也在這邊。
「但是想要進一步接觸的話,目前是不符合總部的安排的,請你理解……」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
「?」
「我可不會就這樣放棄喔。」我苦笑道。
「……滴。」赫麗安小姐最後同樣回了個微笑,關閉了視訊通話的螢幕。
通訊結束。
(蠟燭的夢,新)
「嘩啦啦啦……」在水裡翻絞著。
是誰?
「噗唦!!」然後被拉出水面。
與在煉金術士的戰鬥摔進水族箱,雖然最後贏了,但是當時我也沒有沒有力氣離開水族箱了。
之後M14帶著她的梯隊趕來,中間有段記憶雖然模模糊糊的,但我可以確定,把我從水裡救起來的,並不是M14她們。
「……不要。」
朦朧間把我救起來的是個女孩,似乎也是一名戰術人形。
當下的我看不清她的臉與長相,明明不是我認識的人,但是女孩模糊的輪廓又讓我莫名的無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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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為甚麼……」斷斷續續的隻字片語裡,女孩感覺是急壞了。
好像一直在叫著我的名字。
「……40……」
(7-2開始)
報告結束次日。
「指揮官,總部對於報告的批示下來了。」
「我看看……」接過格琳手裡的報告。
「赫麗安說,05區裡發現的鐵血單位,與鐵血近期的活動方向相符合……如果這樣判斷的話,它們只是路過05區的小型增援部隊而已。」
嘛,對付一些小規模的部隊,低風險低負擔的作戰,大概就是05區的日常吧?畢竟這才叫休息啊。
「常規上講,是不用在意啦,反正交給其它部隊也能消滅掉……但是小心為上,總部還是希望您能去破壞對方的指揮部。」
雖然稱作休息,但該做的還是不能放掉。
「畢竟萬一鐵血針對的是05區,我們還能來得及準備……好啦,梯隊就緒之後就開始行動吧!」
(7-2結束)
作戰後,鐵血指揮部清理完畢。
「指揮官,這次作戰也順利完成了。搜查沒什麼特別結果,看來真的只是路過的部隊呢。」
「全員收隊,動作快點應該趕得上午餐吧?」
「啊,還有一件事,赫麗安小姐發來訊息,要您作戰結束後與她通話。」
「?」
「大概是我請求她的事情辦成了吧……」
「還不知道別亂猜。」我聳聳肩,最近被否決一類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是啊,是什麼事呢?您還是直接問問她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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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結束,續)
稍作休息後,與赫麗安通話。
「指揮官,祝賀你,總部會核實你的報告並給予對應獎勵……看來你已經適應了05區的工作,但不要掉以輕心,戰爭還遠沒有結束。」
「另外,格琳小姐之前的請求,我也搞定了……一些你大概會想聽到的聲音。」赫麗安播放了一段錄音。
「M4,M4!」錄音中先出聲的人是16。
「喂喂,M4,開始了!」然後是SOP-II。
「……!」錄音中響起個屬於女孩兒,感覺有點虛弱的沉吟。
「指揮官,您好……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您最近還好嗎?」錄音中傳來M4A1的聲音,平靜而疲憊。
「我們在這裡很安全,生活上也沒有不便的地方。」
「雖然活動受到了一些限制,但是……我們完全能理解總部的做法……畢竟經歷了那件事的不只有我們,受到打擊的……也不只是我們。」
「不用為我們擔心,指揮官,也感謝您的關心,以及對我們的保護……我們會積極配合總部的工作,並期待著與您見面的那天……」
錄音播放結束。
「……」說了口漂亮話,M4處處表明要我“不要擔心”,但這孩子話裡聽得就是讓人非常擔心。
忍不住為此嘆了口氣。
「鑑於現在的緊張形勢,這是我能為你爭取的極限了。」
「謝謝妳了,赫麗安小姐。」
「你也說了你不會放棄了吧?況且之前的事我也還沒報答你……」赫麗安小姐說著說著,臉不知為何變得有些紅。
「呃,赫麗安小姐?」
「……咳,你有什麼想對M4說的嗎,指揮官?」發現自己有點失態,赫麗安小姐把氣氛拉了回來。
「我能也用錄音嗎?」
「我明白了,稍後把錄音交給我吧,我會在明天晚上通話時放給她們聽的。」
「接下來,請繼續按照總部指示,履行你的指揮職責。」
通訊結束。
(7-3開始)
清理鐵血指揮部後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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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準備開始新的一天了嗎?今天的工作是……」
「嗯嗯。」
「巡邏。」
「還是巡邏?」
「啊……沒錯,又是巡邏。」格琳一臉勵志青年的模樣揭曉謎底。
「哈哈……」稍微被逗笑了。
「之前一直盼著和平的日子,不過真的清閒下來,反而有點不適應呢。」話題拉回來,格琳對此還是露出了苦笑。
「抱歉啊。」
「……誒?您突然道什麼歉啊?」對於我的反應,格琳有些意外。
「讓妳無所事事,抱歉啊。」
「哈哈,沒錯,都怪您自己要求調到這種地方。」女孩打趣說道。
「但是指揮官,我不覺得您的選擇是錯誤的。」
「畢竟就是這種想法,我們才一路走到現在的……無論是單純的勝利,還是能結識更多的同伴,這些經歷都讓我感到很充實。」
「我也是為了這個才加入格里芬的嘛,跟著您一起,我的夢想就會實現了。所以無論您去哪裡,我都會與您同行的。」
她的眼中充滿溫柔與堅定,某種程度上來說,基地裡有她真是太好了。
「……不過不要因此迷上我喔,畢竟指揮官已經有P2了。」又回到了有點調皮,活潑的神情。
「喂!」
「好啦,讓我們繼續工作吧,雖然鐵血的指揮部被端掉了,但小規模的鐵血還是活動。」
「讓我們的人形出發,把它們清理乾淨吧。」
(7-3結束,上)
作戰後。
「辛苦了。」在停機棚外,迎接從直升機上下來的P2以及第一梯隊。
當日傍晚時間,巡邏行動結束。
「覺得今天晚餐是什麼?」
「咖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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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麵!」
「漢堡!」
「巧克力!」
「適可而止吧,FNC。」
「誒~」
「拉長音也沒用啦。」
「指揮官的肉……啪!」
「有女孩子在這耶!黃段子滾哪!!」
整理了當天的報告,還有錄製給AR小組的錄音,正在上傳給總部……
「呼。」失去了15,AR小隊被隔離,心中的不適依然清晰而深刻,但可惜日子還是得繼續過下去。
希望M4她們快點回來啊……
(7-3結束,下)
……與此同時,格里芬S05區中心地帶。
人類廢棄療養院改造的格里芬看守所,設施代號“瑪莉歐公主”。
「例行檢查結束,戰術人形M4A1……M16A1、M4 SOPMOD II以上三名人形,請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系統廣播。
廢棄的醫療設施一直以來都是鬼故事,恐怖傳說的熱門地點,讓這裡沒來由的有些陰冷的感覺。
雖然不是斷壁殘垣,但四處都能窺視到一些跡象,顯示這裡曾經成為廢墟好段時間,直到最近才又被啟用。
「呼……」從充滿實驗儀器的房間走出來,不知是顯露疲態,還是對此感到不耐煩了,M16輕吐了口氣。
「AR小組的各位,請往這邊走。」戴著眼鏡,綁著麻花辮子,M45在該設施作為看守一員的,負責AR小隊的行動與一些日常瑣事。
「啊……總算結束了……每天都是這個樣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心智年齡明顯較小的SOP-II,要她待在廢棄療養院裡足不出戶肯定不願意。
更何況這種狀況已經維持好段時日了。
「16LAB還在研究破解“傘”的辦法,等有了成果,我們就能自由了吧……」
「……帕斯卡最好快一點啦,再這樣下去,我可受不了了……AR15已經不在了……而鐵血卻還在為所欲為……」
「……SOP2,我們一定會報仇的。」
「赫麗安答應我們,等我們離開後就會授予作戰任務,我們將繼續履行AR小組的使命,將鐵血內部一查到底,直到挖出主腦的身份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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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我都快等不及了……我等不及直接抓到主腦了!啊啊啊啊啊讓我出去啦!我要撕碎它!拔光它的牙!砍掉它的頭!」比起沉住氣的M16,SOP-II很直接的表達了她的情緒。
「吵死了!給我安靜點好嗎!」沉默的M4A1突然大吼,聲音迴盪在走廊間。
「M4……」激動的情緒被打斷,聲音一下子小很多,面對自家隊長的反應,直腸子的SOP-II此時有點膽怯。
「……抱歉。」尷尬的沉默後,M4小聲的道了歉,徑自走到了前面。
「消停點吧,SOP2。 M4的心情是最糟的……你也知道,昨天的錄音裡,她已經打起十倍的精神給指揮官看了。」
「畢竟……那次事件後,她是負罪感最重的一個……」說到這裡,M16又嘆了口氣。
轉眼就來到了宿舍,說穿了就是設施里平時收容AR小隊的地方。
「那個……M4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是需要去餐廳用餐,還是我端到宿舍來呢?」剛剛在總廊上發生的事,讓M45出聲詢問時多了份戰戰兢兢。
「……又是肉桂卷嗎?」M4的聲調聽不出起伏,但明顯示不大高興。
「抱歉,看守所的食材有限,我只能做出肉桂捲和三明治。」M45對自己麵包的手藝可說是挺有自信,但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我已經在努力改進食譜,爭取在明天拿出新的作品。」
「啊……總之還是麵包吧……」雖然同樣是反面意見,SOP-II沒有M4的低氣壓氛圍,比較接近隨口的發牢騷。
「十分抱歉,出於安全考慮,總部限制了看守所物資的出入……」
「沒關係啦,反正就算是肉桂卷,你已經盡力做出花樣了。」一直是隊上大姐大的M16,對這個有點不知所措的金髮女孩既是安慰又是鼓勵。
「M4,我們去餐廳吧,之後還要和赫麗安聯絡呢。」兩個妹妹般的隊友都這個樣子了,自己不打起精神可不行。
「是啊,今晚赫麗安就會把指揮官的錄音帶過來吧?」這大概是待在這裡少數比較開心的事吧?當時錄音給指揮官時,SOP-II也是蹦蹦跳跳的。
「……我沒心情,你們去吧。」M4很乾脆的回絕了。
「M4小姐,晚餐還是要用的,這是總部的……」
「……總部的要求,是嗎?」
「只要是格里芬的要求,無論如何我都得遵守,是嗎!」M4發起火來。
「M4小姐,請您冷靜一點……」M45試圖安撫但徒勞無功。
「憑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我們是16LAB的人形,本來就只是藉給格里芬測試用的!該死的!」
「嗚……」M45快哭出來了。
「喂!M4,別強人所難!M45只是管理人員,妳有火也不要發在她身上!」因為知道她的狀況所以一直沒說什麼,但這次M4真的有點超過了,M16忍不住出聲阻止。
在大樓被炸毀之後,M4的情緒與其說是低落,不如說是遭受巨大的衝擊而變的耗弱且不穩,時而沮喪時而易怒,起起伏伏的。
比起前段日子已經好多了,但還是有不太受控的時候。
「喂喂,怎麼回事?妳們幾個在鬧什麼?」宿舍房間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是隸屬於艾力克麾下的內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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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火中的M4消停下來,但對突然有人闖進房間完全是“礙事”的不悅表情。
「啊,內格夫小姐……M4有點心情不好,吵到妳們了嗎?」SOP-II解釋道。
「哼,還好吧……不過你們隊長是怎麼回事,我呆了這麼久還沒抱怨呢……」
「沒辦法,AR小組的心智構造和IOP系列的人形有些不同,有時候情緒波動可能會大一點……」這次換M16。
「哼,妳們同樣是16LAB的試驗品,就她一個一直臭著臉,好歹有點隊長的樣子吧,現在誰的心情都不好。」內格夫冷哼一聲,在房間裡倚著牆待了下來。
「想想我,還是為了救你們才去的呢,結果也被關起來觀察……」她的小隊就在AR小隊的房間隔壁,同是有“傘”病毒接觸嫌疑而被要求待在這裡。
「……我可沒求著妳來救我們。」M4沒有停止爭吵的打算,而是讓現場的氣焰更加高漲。
「M4!」M16喝止的聲音變的更加嚴厲。
「哈,真是抱歉啊,無論能力如何優秀,我終究只是IOP出產的戰術人形。」
「說白了,我只能按照指揮者設置好的自律方案去行動而已……」內格夫反唇相譏。
「不然,像妳這樣的傢伙……」從牆邊站直了身,走向M4看起來是要給她一頓教訓。
雖說M4的情緒現在處於低氣壓,但內格夫本身也不是甚麼好孩子,戰鬥狂的脾氣堪稱火爆,能克制住自己的指揮官,艾力克不在身邊,被這自怨自艾的黑綠長麵條這麼說,這口氣她是怎樣都嚥不下。
「那個……大家,還是請冷靜一下吧……赫麗安小姐的通訊時間就快到了,被她看到的話……」作為管理的M45面對難看的場面,無力阻止的情況下只好拿出頂頭上司的名字,試圖壓抑下這裡一觸即發的氣氛。
「……滴。」像是給現場高漲的氣焰下了場及時雨,房間裡的大型通訊螢幕,此時突然有了反應。
「啊,一定是赫麗安小姐來通話了。」像是等到救星,M45稍微雀躍的一下。
「……好像比平時早了一點啊。」小小的違和感讓M16有點疑惑,不過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您好,是赫麗安小姐嗎?」M45接通了聯絡頻道。
「……」通訊螢幕的另一邊,很明顯不是赫麗安。
「……找到你們了。」聲音清脆稚嫩,視訊另一端光線昏暗,看不清聲音主人的真面目。
「……咦?」M45還沒反應過來,對於預期外的事態發展有些呆掉了。
「M4A1,妳果然在這裡。」
「喂!你是誰,把正臉露出來!」M16率先對聲音發出了威嚇。
這裡是格里芬的秘密設施,身分不明的人出現在視訊通話,對方絕非善類。
「啪,啪,啪……」通訊對面傳來了小小的拍手聲。
「去吧,M4A1要活著,剩下的……不需要。」
「M45!快閃開!」SOP-II突然出聲。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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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機……!!」房間裡的窗戶忽然碎裂,M45翻倒在地上。
「發、發生了什麼?!」內格夫驚叫。
「M45中彈了!」M16大吼,M45不是被碎玻璃噴倒,而是結結實實,挨了一發從遠距離打過來的子彈。
「SOP2,快來幫忙!把她拖到後面!」M16用手勢示意所有人遠離窗戶,壓低身形,一邊把中彈失去意識的M45拖出房間。
「……該死!通訊被屏蔽了,求救信號發不出去!」一邊拖著傷兵,M16想發通訊求救,卻徒勞無功。
「是鐵血!它們來了,到處都是!」SOP-II稍微從窗邊探頭,發現情勢不妙。
為數可觀的鐵血部隊包圍了整個療養院,並且步步進逼。
「M4,快點指揮大家反擊!」M16叫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發愣的M4。
「誒?我?」M4對被M16指派的莫名其妙。
「還沒明白情況嗎,M4!快組織行動,不然大家都會死在這裡!」
「可是……突然讓我指揮這麼多人形,還都是生面孔……」也許是感覺到情況緊急,M4沒有拒絕而是懷疑自己是否能勝任。
「所以才是需要你的時候,M4!這裡沒有指揮官,整個格里芬只有你有同級別的指揮效率。」
「所以M4,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M16緊緊抓住M4的肩膀。
「我們說過,要一起離開這裡,對吧?」
「……」
「……我明白了。 M16,給我點時間調整模塊,還有狀態……」被M16的話激勵,M4稍稍恢復成作戰時的神情。
「嗯,我們會拼命爭取的……SOP2,我們上!」
「突然讓我做這種事……」同伴與敵方交戰中,黑長直的少女開始深呼吸。
「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上吧!」AR-15走了令她心痛,但她不想連其他人都失去。
(7-4開始)
日常巡邏行動結束後7分鐘。
「亞哈,發生了緊急情況!」赫麗安小姐突然捎來通訊。
「怎麼回事?」
「AR小組所在的看守所通訊被切斷了,情況與上次的“傘”情況相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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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大量鐵血突然出現在05區境內,目標方向也是看守所。」
「我馬上派……」視訊通話裡的赫麗安小姐擺手阻止了我。
「通訊狀況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