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背景年份什么的全部概念,所以无视历史问题就好了。
Nicotine•Holic
你如同无知觉的烟草一样,让我在不知不觉间上瘾。
轮船的汽笛长久不绝地响彻,宣告这趟从日本到意大利的长途航行已经终了。在弥漫着汽油气味与仍然强烈的摇晃晕眩中,他第一次踩上了这未知而陌生的异国土地。
南欧西西里岛,地中海气候,亚热带常绿硬叶林带。即便与他的祖国同是海岛,但被地中海拥抱着的西西里岛就像一颗在静海中酣眠的明珠,有着与日本全然不同的温和气候,和在日本绝不存在的明争暗斗。
胃中的食物好像仍未适应这平坦的陆地,依然作着海上的翻腾状态。数月以来的航行经过太平洋、东南亚群岛、马六甲海峡、印度洋、红海,最后在他真以为自己会死在船上的时候安全到达。水手们见到不适的他,便好心上前搀扶他到港口的椅子那坐下,然后回船工作。
叹出一口气,眼前仍是那看了好几个月的茫茫大海。说句实在话,他并不是个爱出远门游阅世界的人。仅一个小小的日文他都未去过太多地方,而这次的旅行让他所有的同伴都惊诧,其中并不缺少强烈反对的声音,但他还是毅然放弃了故乡的人和物、自己一直以来的事业与爱好,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地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想知道时间,但身上没有表。为了这趟旅途,他几乎把身家都变卖了,现在身上唯一值钱的大概只有他的刀和穿着的那件喂保他在外国不遭受围观的旧西装,而且那件西装还是友人在日本时作为礼物给他留下的。虽不明友人是否早已预料到那件西装终有用途之地,但看着陆续被家人或朋友接走的同船旅客,他顿时觉得自己怎么落得如此萧条。自嘲般笑了声,他摇摇头,背起那些简单的行李,决定不再颓废。
当初友人只向他提议过假如那初生的家族,说有个位置时刻都为他空着,但没有留难他。他也只含笑道考虑考虑,一副日本人中庸模样。来意大利一事由于他太过匆忙而没有告知友人,所以自然就没人接他。他从衣兜中掏出一张皱巴巴写了地址的纸条,再松开那绑得乱七八糟的叫做“领带”的东西,开始寻找那唯一落脚的希望。
寻路的过程顺利得出乎意料。可能是战争中意大利曾与日本是盟友的原因,他这么一块东方脸孔、束着长发的人走在街上并未受到注目,甚至连问路时,好一些人都能用日语跟他沟通,使得他很快就找到了纸上的地址。
此刻,他正站在一条西西里岛寻常可见的,带点阴暗潮湿的窄巷,面对着的是一栋发霉的,看起来很是肮脏破烂的三层小楼。他连忙回忆刚才走过的路,并核对门牌号。没错,就是这里了。他吞了口水,想或许友人比现在他的更加败落。
他寻了一下,这楼的大门边没有他所知道的用来告知有来客的“门铃”。于是他便尝试着推门一下,门发出干涩难听的声音,并慢慢随着他的力度打开。他小心地朝里一望,不敢贸然冒犯,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吗”之后,声音回荡在黑暗阴深当中,不见有任何回应。等了好一会,他想应该是没人在了,边说着“打扰了”边轻步进去。楼内只有少得可怜的几盏灯在闪烁着将坏的余光。不时脚边窜出几只老鼠或小强也不以为怪。在他差点被堆放在走道上的杂物绊倒后,前方一间传出嬉笑声的房间引起他的注意。他喜出望外地快步上前欲敲门,这时却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郎从里面出来,吓了他一大跳。转睛朝房内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他赶紧念着非礼勿视,然后急匆走开。听说外国人非常开放,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那么快就见识到了。方才从那种风月场所内出来的两个浓妆艳抹的女郎正站在走道上吸烟,并不是向他投来奇异的目光。他忍着对异国女子放荡的嫌恶,上前用生涩的意大利语问道。
“请问你们知道Giotto在哪里吗?”
两位女郎相视一下,然后笑得异常灿烂。
“你找那个金发帅哥啊~他在二楼和那个红色帅哥在一起吧?”
大概或许到句中含义的他也不想多理那两个女人,转身就去寻楼梯。在这某楼面不大的地方,他很快就来到了二楼。同样是那样糟糕的环境,同样找到一个有声响的房间。他做好被惊吓或者瞎眼的准备,举手叩门——
“雨月你来啦——!”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但让他慑到的不是Giotto大大的笑颜,而是一瞬间某个穿透了木门并在自己脸庞飞速擦过,并下了灼热感觉的东西。木门发出被烧焦的嗞嗞声,还冒出了白眼来。
刚刚那是子弹吗……
他吓破了半个胆地想。历尽千辛万苦迎来的见面礼竟然是一颗差点打爆他脑袋的子弹!正在日本这和平国的雨月突然间哪受得了这样的惊吓,整个人顿时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来来来,旅途一定是很辛苦了吧,过来休息一下吧?”笑盈盈的Giotto全然不将刚才那惊人一幕当回事,淡定地把雨月迎到那被枪火气味罩满的屋内。
“G,来跟我们的雨之守护者打个招呼吧~”
Giotto热络地招呼着,雨月顺着他的话看去屋内幽深的一角。那儿有柄手枪的枪口正挥散出灰白的余烟,徐徐升起的烟雾将一个男子的身形笼得模糊不清。能看到的阴暗中血红色锋亮的眸子,目光犀利得叫人心寒。而Giotto只一味看着男子笑,雨月沉默着。男子似是终于不耐烦了,起脚就踢飞屋里几张矮凳,一声不吭地掠过他们,消失在黑暗的楼道中。
擦肩而过的一刹,雨月仿佛看见男子飞散的红发下,右脸上狰狞的血色印记。那形状如同无数的魔爪,或是血脉的痕迹,但她觉得最适当好处的形容应该是,焚烧一切的业火。
“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啊,G~” Giotto望着男子离开的背影发出这样的感叹,嘴巴还抿得如狡兔一般。雨月在旁看着花痴的友人,脸上明显是不能认同和理解的神色。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雨月。”收起笑靥的Giotto表情一下就变得认真无比,那双蓝眸依如昔日那般包容与宽广,温柔得好比苍穹。
雨月笑道,“你的直觉还是那么准。”
“谢谢,是了,你要去睡一下吗,三楼有床哦。”Giotto的手指指向天花板,雨月脸一瘫,读出了Giotto的意思——三楼的卧室肯定也如一二楼那么凄惨。雨月拒绝了提议,问:“是了,你说的基地是在哪里?”
Giotto笑而不语。
“……”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抱任何期待的。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你到意大利帮我忙的嘛!”Giotto撒娇功突然大发,一副“我也不想这样”的委屈样。“是了雨月,既然你不想呆在这里的话,不如出去逛逛,顺便帮我把我们可爱的岚守大人哄回来吧?”
“诶,那个人?!”一向温文尔雅的他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说雨月啊。”Giotto一把揽过雨月肩膀,一脸混混样地说,“你这种在日本吟诗作对的风雅人士是不懂这种魅力的了~虽说像是大和抚子那样的贤良女人的确是非常不错,但是脾气火爆的小辣椒也自有其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啊~”
“可他是男的吧?!”雨月毫不客气地指出话中重点。
“啊哈哈有什么所谓嘛,都是美人不是么~” Giotto厚脸皮地驳述,并把雨月推到门外。事到如今,雨月也知道自己是逃脱不了厄运,要去面对刚才差点就杀死自己的人,不过好像还有太多的问题未解决啊??
“那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我人生路不熟啊!”
“随便找找就找到啦,顺便熟悉一下环境~”
“但……我的意语……”
“不用担心,我们聪慧的岚守大人的日语说的肯定比你的意语好。”
“等下啦Giotto……”
“要玩得开心哦!”
砰地一声,这扇绝情的友谊之门就关上了。雨月不得不带着“误交损友”这样的怀疑去完成彭格列首领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话虽这么说,但叫他去找一个陌生人,又从何入手呢?出了小楼之后,周遭的景致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相似。这儿位于密集市区的背面,巷道狭窄,楼宇密布,仿佛终日不见天日一样。各种好的坏的味道不时凝聚成团地徘徊在这儿,让人感觉到呼吸困难。他锦州了眉头想挥散这种恶心的该男爵,却忽然在这无色透明的压抑中发现了一丝香草的清香。他的精神立即为之一振,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或许就是形容这在烟草堆满之中的一缕明香的。像是冥冥中注定那样,鬼使神差般就引他随着那若有若无的草香,拐过多个幽暗复杂的窄道,然后日光再次降临到他的身上,刺痛了他的双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胀满他眼球的好一个落阳。离开了阴湿小巷后,关满他视野的是如此一幅画面——古老的短垣、残壁,被繁华抛弃的一段泯灭的历史。处处乱石的草莽,迎着那一个如浸泡在羊水之中的夕阳,每一个闪眼的瞬间都好像能够察觉到新生婴儿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个红发的男子坐在高高的断垣之上,金红的霞光将他略显单薄的躯体笼罩,他的轮廓和边缘被余晖抹淡,如融入画境一般,让人无法分辨出现实与环境的边界,美丽得无法从这份赞叹中剥离出来。
雨月来到意大利的第一个深刻印象,是G无意间给予他的。他会觉得,这儿是异客口中所描述的神祗所居住的天堂,这儿莫名充斥的是不容玷污的神圣与纯粹。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不忍去破坏这片悠远的宁静,然后静静站在了离男子稍远的地方,同他一起静待日阳被吞噬的璀璨一刻。
即便不看去那边,他也知道男人发现了自己。雨月只浅笑着,感到一种微妙的愉悦。果然男人很快就忍受不住他这突兀的存在,把嘴中的烟头扔在他的跟前。
那种香草的味道果然是他的。雨月默默地想,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伸出脚把烟头踩灭。
“喂,你!”那是他第一次听到G的声音。转首看去,坐在比他高出半身的断墙上的男人向前倾斜了身体,酒红色的领带被随意绑在黑衬衫的领子下,敞开的领口中能隐约看到凸起的锁骨。他再将目光抬上一些,仰望这个美丽的男子。
比Giotto稍微白皙的肤色,没有一点瑕疵,稍嫌秀致的五官,眉宇间神色锋利,乱发间瞳色鲜红,还有那不知是伤痕还是纹身的烈焰图腾,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媚与邪气地攀爬在男人的右脸颊上,竟毫无一丝的异样感,却愈显得耐人寻味。
“名字是什么?”没有想象中凶恶的声音。男人的音色清晰,稍带低沉,喊着威慑、庄严、猜疑与尝试的意味。
“朝利雨月。”他朗声回答。
“朝利……”男子一个个假名地试着拼写,然后纵身跳下墙壁,来到他的跟前。“怎么写?”
雨月一愣,面前那么快就是男人的脸了,还看得那么清晰。他回过神,随手找了块石子,整了下满是碎石的地面,然后在薄薄的沙层上写上汉字,再注上假名。
“Asari Ugetsu……”想是想要记住一样,男人念出了声音。雨月掩不住自己的笑意,抬头问,“你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男人看他一眼,没想就同样蹲了下来,如个小孩子一样捡起一颗石子,在沙面上划出了大大的字母“G”。
“G……”雨月看着那苍劲的书写,再望去面前的男子,欲言不语。男子抬起一根眉毛以表疑惑,雨月便接着说下去。“全名呢?”
男子似是小惊了一下,红眼珠中盘旋了一阵警惕的迹象,然后不情愿般再次在沙上划字。
“Galting”。
“格特林……是这样读吧?”缓慢地拼念,雨月看着看去对方。怎知男子一把站起,转身望去那降落的夕阳,慢慢点起另一根香烟。又是那股堆藏着香草的味道飘起。雨月抿着一个轻笑同站起身,身旁那票绕着白烟被金辉笼罩着的红发男子,怎么都觉得恍似油画那样。
他喜欢美丽的东西。因为美丽的东西让他倾心,有一种堕入了高不可攀的恋爱的感觉。“这个名字……只有Giotto才能叫吗?他试探地问道。”
对方不觉兴趣地夹下烟,慢悠悠地吐出一团烟雾。“并不是只有他。”G顿了一下,眼间闪过什么一瞬即逝的微光。“只是很少有人像你这样,回答了之后还会傻到去问全名。”
不错,既然回答了“G”的话,就代表了不愿意说出全名,但他还是问了,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我应该叫你哪个名字呢?”
听此G有点惊讶地瞪着他,他能从那红宝石的瞳子中读出一些朝向自己的刮目相看。
“随便你。”G闷闷道。或许大部分人会被那看似凶残的眼神吓退,但这次G竟被雨月无畏的微笑击退,罕见地作出了让步。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东方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当时的G是这样想的。
“呐,刚才为什么用枪打我?”完全忘记了先头的惊吓般,雨月像谈论天气一样问道。
G一口咬瘪嘴中的香烟,火气攻心,“那是朝Giotto那个混账打过去的!!”
“哦……”雨月呆道,“那你为什么要打他?”自然而然延伸而出的这个话题正好烧着了G的火线,“你知道那家伙都做了些什么吗?!”男子一把将烟折断砸在地上,用皮鞋前跟狠狠碾压,脸上的纹身如同正在活生生地燃烧一般,“那家伙把建立家族的所有资金都去赎那个出了名的叛徒,还去借借了高利贷!弄得现在只能买下这么一间又臭又烂的房子,我才出门几天他就把一楼租了出去,还是租给那种人!!”
面对面前表情如风云变色的男子,雨月有点反应不过来。而那边的G其实压根没把雨月当一回事,只是发泄一样朝他怒吼。
“说什么他一定会成为彭格列的守护者,那人还不是一出狱就逃到了天边!”G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宣泄过后,很快就沉静下来。从雨月的方向看去,那个身板略显瘦薄的男子如同镶嵌在余晖之中,在灼目的色泽中焕发着瑰丽的光辉。心情变差的G一咂嘴,扭头就走。那刻男子的背影折叠成一线细长的黑色,雨月有上前拉着他的冲动,但话语比行动来的更快,“那家伙一定会加入家族的!”
完全不了解真相的他有这个预感。
G停住脚步,咬紧了嘴唇,看着他的瞳孔中浮动着暗火摇曳的黯光。
“只要是Giotto的话,就一定不会没有意义的。”
他的挚友,他的首领,就是这样的一个神奇。
男子沉默着。黑夜即将吞噬这个暗红的天空。
“是啊。”自语一般,含着某种忧伤,和某种坚定。雨月看不透对方红发下双眼游弋着的幽火。“那是我欠了他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一句话,G说得很轻很轻。雨月明白,那一定是他未知的一些他所不能触碰的,只属于Giotto和G的往事。
“回去了。”G无视般结束所有话题,快步离开。雨月一愣,疾步跟上。
“请别走这么快,在下记不得路啊!”
“给我去掉你那些恶心的日本腔调!”
经过一楼时,雨月还是被狂抛媚眼的女士们吓到。虽然大部分媚眼和飞吻都是指向那个红发红艳的男子,但G完全岿然不动,周身还散发出冷冽的杀人气愤,让雨月感叹外国的审美观和祖国有着莫大的差异。回到二楼,Giotto不知去了哪儿。雨月看着为不知所踪的Giotto感到很火大的G在原处伫立一分钟后咂嘴一声踢翻一张凳子,然后把它扶回来,再指了指楼上。
“三楼才是住人的地方。”
带着二楼其实是怎样定义的疑惑,雨月跟着G来到了三楼,门一开,虽然很是简陋,但总算真的能住人。家具都被简单地放置在这个没有隔间的楼层里,G指去一个悬挂着一块旧布的角落,表示浴室和厕所就在那。雨月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能接受这个事实,再观察去室内,两张单人床置在小小的窗边,迎着夜市斑斓的灯光。
“今晚你就睡Giotto那张床吧。”G在距窗较远的那张床坐下,解开了自己的领带。靠窗的那张床显得稍新,看来Giotto并不经常回来睡。他偷偷看去总在思考些什么的G,今后似乎还有太多太多的时间,潜藏着无限的可能。
他在意大利的第一个夜晚是失眠的。旁边的G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是一直背对着那从小窗探进来的温柔月辉。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他总算明白了何谓“月是故乡明”。这里有的是陌生人和事,但既然决定了走上这条路,他便深知已经无法回头。
***
雨月正在努力适应新的生活方式。到目前为止貌似只有三个人的彭格列家族正在Giotto的神秘门路中蓬勃发展,G也每天不知在忙些什么,之交给他打理这破烂寒酸大本营、记得每周收租、打理收拾等的这种大材小用的任务。他虽然连微词也不敢发,亦明白自己现在这样的意语水平也很难与别人深入沟通,所以只能忍耐这每天都到市场去讨价还价的女子般的生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G似乎是主内的,每天都在处理一大堆文件或狂读报纸或电话不停。Giotto似乎主外,几乎不怎么回来睡,三天两头才露一次面。而每次两人相见,都只会是一个光景。
这不,抱着一大堆生活用品的雨月才走到楼下就听见了二楼传来的枪声。走到二楼,实在是不想进去掺和,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里面的情况似乎仍然不见好转。他叹口气认命,打醒十二分精神推门而入。
“我回来了……”蚊蚋一样小的声音。
“砰砰!”首先迎接他的是G凌厉的枪声。
“欢迎回来。”然后是燃了死气的Giotto那沉哑磁性得如若变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见有别人,G试着冷静下来,怀了满肚子火气地把双枪收回腰间的枪套中。见G收手了,燃烧着橙红色火焰的手套也松懈开来,十几颗快被堪比熔炉高温融化的子弹掉落在地,发出滋滋可怕的声音。还未等雨月心里疑问这二人到底是玩耍还是真的战斗,Giotto就率先消了死气,恢复到本性。
“好了不陪小G玩了,雨月你买了些什么回来?”
“Giotto……后面……”
雨月满额冷汗地提示道,但Giotto却对正指在他后脑勺的阴深枪口不以为然。
“啊,雨月。来做寿司吧!”金发青年轻松地笑开来,旋身望向G的那双蔚蓝眼睛中闪动着精灵般俏皮的亮光。
“寿司很美味哦~”像是诱惑路边野猫一样的语气。雨月就想像G那样刚强的男人又怎么会被这小小的食物击败,然后Giotto抿着个得意的笑容,一开身体让雨月看到G的表情,雨月一下子怔住了。
啊,他大概能明白Giotto说G可爱的原因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算什么啊,那个明明很期待的,好像小猫小狗一样的眼神。最让人动容的就是明明如此明显却又想要逞强掩饰的尴尬表情,眸子闪了又闪的,就是不愿望去正前方。
Giotto在后面向雨月竖起拇指,让雨月不得不佩服他独到的眼光。
一个钟头之后,两个青梅竹马的大男人吃得撑了,就以一点都不优雅的姿态东倒西歪地分布在三楼的桌椅上。雨月的教养督促他应纠正二人的毛病,但最后还是只眼开只眼闭,收拾餐具算了。霸占了唯一一张沙发的Giotto从散发着霉味的柔软中撑起自己的脑袋,大少爷般横卧着细观雨月背后的身姿。看得入神了嘴角还弯起一丝淫笑,并发出感叹,“啊~真想把雨月娶回家啊~”
听此正刷碗的雨月肩膀一抖,转过头刚想说别开玩笑,偏偏就看到G非常认同般和Giotto一同向他发射暧昧光波。他两眼一翻,把这种异样定义为文化差异造成的,无视掉继续手上的工作。
蹭了一餐饱饭之后Giotto又不知窜到哪儿混去了。简单的沐浴之后,雨月围了条毛巾就拉开布帘出来,正见到G在擦拭自己的枪支。见到他的裸体的G忽然显得非常古怪,就像似满身爬满了虫子那样难受。“你干嘛不穿衣服?!”G别开头大声问。雨月擦着自己的长发,觉得蹊跷,“对不起,我马上就穿。”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衬衫时,他瞄到G仍是别着头,光润的左脸上写明显的不悦。“外国人不都是比较开放的吗?”这样想着嘴上就说出来了,所以他才不介意地没拿衣服进去。他搬了张凳子在G的身边坐下,G有些烦躁地点起一根香烟,话声模糊地回答,“这不是开放不开放的问题!而是隐私!”雨月呆然,心想大概是G不想见到他人身体的一种洁癖。
“你不洗吗,已经挺晚了诶。”
“抽完这根就去。”瘾君子悠然但啖,面上逐渐回复平日里偶见的松弛。雨月打了个哈欠趴倒在桌面,“那我先嗑一会。”G专注于烟瘾中没回答。也许是这段时间来与G和Giotto一起生活,令他也变得比在日本时随意多了,披着那半干的头发,他就那样瞌睡起来。
一根烟将尽,G往烟灰缸里面抖了抖烟灰,想来最后一口时,好巧不巧二楼的电话响起,打扰了他的兴致。好心情一下子被吊光,他不耐烦地把烟头往桌上一扔,咚咚就下楼去。
梦中,他见到故乡的一片彼岸花。他置身其中,被万花缭绕。这红得似血的海洋,灼目得有能炙烧身体的幻觉。
好热。
那篇花的火海明艳得让他发痛。
有什么灼烧的声音在耳边噼啪作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从美丽的梦境中醒来,第一眼投入目中的是男子脸上绽放的地狱花。G紧张地念着些什么,他听得并不清楚。
“火……”
火?
“头发……”
头发?
“你的头发着火啦!!”
他被这一句话吓得猛然从彼岸花的媚惑中惊醒,下意识一旋头想看见自己的头发,火光晃晃地就飞舞出一抹火游龙之姿,然后只觉背上一烫,他能感觉到逐渐从发尾爬升的可怕热度。
“哇————————”所有的修养如今都不顾了,雨月惊慌失措地在房间里面乱跑,活像只尾巴着火的猴子那样上蹿下跳,空气的快速流动让头发上的水分蒸发得更快,火热就燃烧得愈烈,混杂着水分的不完全燃烧让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