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噩梦]在我孤身沉睡的时候
宁静中你我如此靠近
或许只是未实现的梦
但我不知因何而哭泣
——摘自恶月日记,十二月六日
[newpage][chapter:前篇]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王女殿下。”女官桑德斯说。满头的白发说明她已经上了些年纪,但透过单片眼镜所射出的睿智而坚定的目光和仍然挺拔的身姿散发着和她年纪所不相称的精干。
“还有,所有信件,无论是否加急,必须在收到的第一时间让骑士送到我手边,明白了吗。”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子,略显慵懒的声音中透着不可违抗的力量。原本随意披散的银色长发被精心束起,使女孩显得分外英气。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包裹在裁剪合体,装饰华贵的服饰中,在晨光中如同一剂毒药,美的不禁想让人多看她一眼,却又因为太过于耀眼而让人不敢直视。
她是重盾王国附属王国艾里迪亚的现任女王,恶月。
“明白了,就这些吗。”
“就这些。”
“好的,祝您旅途愉快。”
桑德斯鞠躬向女王行礼,女王微微欠身回礼。
如果是平时,她根本不会回礼,那不是她性格中的一部分,她是王,是这个国家的意志,国家的意志没必要向一个下人回礼,那是她理所应当的。
但今天是个例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从昨晚,不,应该是从一周以前开始,她的好心情就像是雪球一般,随着日期的临近,一点一点的积累,越滚越大,直到昨晚达到峰值。
对,这就是她昨晚失眠的原因。
她为这种幼稚的激动感到一丝羞耻,不过也无所谓,不会有人看出来,精致的妆容可以掩盖一切,包括那道在脖颈处的伤痕。
年轻的女王所期待的是一场旅行,去她的宗主国重盾的首都的旅行,然而实际上她真正期待的是旅行期间陪同她的那个人。
现在,那艘属于她的飞艇——马格努斯号就停靠在她的寝宫前的广场上,如同冬日黄昏般颜色灰暗的空艇沐浴在晨光中,金色的光线沿着船身流淌,勾勒出如雾般的光晕。在其身后被烧毁的老寝宫遗址的残垣断壁的衬托下,这艘低调的运输艇看上去圣洁无比。卫兵们十步一岗,如同神话中的天使,整齐的站在宫门和飞艇之间的道路两旁。
“向女王致敬!”那些卫兵整齐的踢响正步,向仰着头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女王行礼,每一个小伙子都精神百倍,尽力想在女王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
但女王的目光从来不会为这些人停留,她的目光已有所属。
从飞艇中延伸出的舷梯旁站着的是这艘船的船长,他身着黑色的骑士铠甲,右手手臂端着与之配套的尖盔,他的披风在风中飘舞,如同一面旗帜,加之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就算是男性,目光也会为他多停留一会。
何况是女王。
“尊敬的王女殿下,Nekros向您致敬。”黑色的骑士向女王行礼,女王提着裙角屈膝回礼。
随后,Nekros握住女王伸过来的手的指尖,和她一同踏上舷梯。骑士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让那些卫兵觉得有些刺眼。
“这里没有别人,你确定还要绷着一张脸吗?”Nekros说。进入船舱后,他立马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手指翻飞,控制台上的开关在他的拨弄下发出和谐的声响,仿佛一曲别出心裁的乐章。
“你还是老样子,这艘船就是你的命根子。这里没有别人,你确定不多看我一眼吗?”恶月把手背到身后,弯腰凑近正在用传声筒对船员发令的Nekros。
又发出一条指令后, Nekros连头都没有抬的说:“说真的,我更喜欢你把头发放下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恶月撇了撇嘴,“真是的,这可是我为了见你特意早起做的头发呢。”
“那,就在船上睡一会吧,你昨晚可没有睡好。”
“你怎么知道。”虽然说的话是疑问句,但恶月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疑问和惊讶,她知道,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的任何伪装都会被一一看穿。
“你心知肚明。”
“不明白,你给人家解释一下。”
“对了,San也在,她有些晕船,这会在休息,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抱着她睡会。”Nekros像是强行岔开话题般说。
“那还真是......”恶月觉得自己对这场旅行的期望降低了。
“真是什么?”
“你心知肚明。”
恶月转身离开了舰桥,她希望Nekros能够叫住她,但是没有。
San engraved睁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窗外灰色的天空,这不同与以往的景色让她花了半秒钟的时间来回想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铅灰色阴冷的天空和后背略显炽热的柔软触感使得被窝更加温暖,加之在睡前Nekros说会在落地前叫醒自己的承诺,San engraved不禁又闭上了眼,想睡一个回笼觉。
等等,后背略显炽热的柔软触感?
San engraved瞬间清醒了过来,与之前的将醒未醒不同,此时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身体各处的感官将所接受到的信息传送至她的大脑,这是狼血的作用,她不自觉的发动了灵魂印记。
背后原本温暖的触感让San engraved感到一阵阵恶寒,似乎自己是被掠食者所环抱的猎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仅背部,自己的腰部也传来了温热。
还真的是环抱。
她摸向自己的腰部,纤细而柔软,似乎是人类的手臂。
San engraved慢慢翻身,这时她才感觉到,喷在自己头发上的,微弱均匀的气息。
她看到的,是白皙的脖颈,和在那之上的,一道深色的,触目惊心的伤疤。
San engraved慢慢抬头,那是一张被放大的脸,由下颌出发的线条,勾勒出瘦削的脸庞,细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睑处投下阴影,小巧的鼻翼瓮动呼出的气息喷在San engraved的嘴唇上。
似乎还有紫罗兰的清香。
San engraved瞬间涨红了脸,她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的慢慢离开恶月的怀抱,但慢慢睁开的猩红色的眼睛让San engraved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那双眼眸似乎要将自己吸进去一般。
“睡醒啦,小San。”恶月的声音让San engraved恢复了意识。
“恩,恶月姐姐......”San engraved有些口齿不清的回应,她本想打个招呼,但是却不知道现在的时间。
“感觉好些了吗?Nekros说你有些晕船,让我抱着你睡一会。”恶月坐起身,像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般的揉搓着自己脑后的头发,这使得她因为睡觉而压乱的头发变得更乱,柔顺的银发从她的指缝漏出,顺从的落下来。
“恩,好多了,我竟然不知道恶月姐姐已经上船了,明明Nekros答应我会在落地时叫醒我......”San engraved说着,声音慢慢小了下去,这艘船凌晨起飞,到达艾里迪亚时是接近正午的清晨,那会正好是恶月的正常起床时间。
“他可能说的是返回首都时的落地。”恶月的语气稍稍有些生硬。
Nekros,Nekros。恶月默念这个名字。
真是令人不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可能吧。”San engraved点了点头,抱着腿靠着床背。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船舱里的空气有些莫名的黏稠。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如同一把凿子,凿穿了凝重的空气。
近乎全裸的San engraved猛的钻进被子,只露出蓝色的几乎快哭出来的眼睛看着恶月,眼睛周围的皮肤已经涨的通红,显得楚楚可怜。
真是个爱脸红的姑娘。恶月笑了笑,尽管她也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裙,但从敲门声中,恶月已经知道敲门的人是谁,在那个人面前,她并不介意自己衣着暴露。
“进来吧。”恶月说,她斜靠着床背,尽量的使自己的身体看上去修长,并同时死死挡住San engraved。
“是要降落了吗?”看见来人后的恶月说,她轻轻玩弄着自己前额的一缕银发,交缠在一起的光洁的双腿和她故意为之的语气散发着暧昧的暗示。
“离降落还有一半路程,”Nekros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信封,那是艾里迪亚王室专用信封,“是有你的信,而且,你真的抱着San engraved睡了一会?”
“如你所愿,怎么,想让我抱着你睡一会?”恶月接过信,玩味的观察着Nekros的表情。
“那时你可能会精疲力尽。”Nekros说,依然还是一张略显不耐烦的无表情的脸。
“那我等着哟。”完成自己使命的Nekros转身关门离开,恶月依然不依不挠的冲着他的背影打趣。
“呐,恶月姐姐,你......”从身后被子里传出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含糊不清。
“啊,别在意,只是不可能实现的恶劣的笑话罢了。”恶月笑了笑。
不可能实现的笑话是么。
恶月背对着San engraved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觉得有些冷。
差点忘了正事,恶月摇了摇快要睡去的脑袋,她转头看了看睡在自己身旁的人,San engraved已经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恶月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打开信封,信的火漆印已经被打开,说明已经有人看过这封信,恶月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但是不碍事,这封信是用名为“诗语”的密语所写,除了掌握密码的人能看懂以外,其他人看到的就只有字面的那首诗。
恶月快速的扫了两眼信的内容后,使用自己的能力将那封信粉碎。
一切进展顺利。
像是放心般的叹了口气,恶月转过身,再一次将熟睡的San engraved像抱枕一样拉到怀里。
其实你我同病相怜。
与卡迪亚不同,Onignht果真是个繁华的地方,哪怕是在战后。
当一个城市的发达到一定程度后,它的景致就不再受天气的影响,无论是哪种天气,人们看到的都是一如往常的繁华。当然,这只是恶月的观点。尽管她贵为女王,但说到底还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虽然她并不是第一次来Onignht,但是她觉得仍然觉得这里充满了新鲜感。因为,她的艾里迪亚并不是一个适宜“享受”的的地方,在钢铁的秩序下,城市不过是国家机器的一个部件,仅仅是运行,就足矣使其临近奔溃,就跟不用说其内部人民的生活水平了,那是一个笑话。
恶月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尽管她是一个小姑娘,但其本质依然是一个统治者,使人民劳于奔命的后果她也是知道的,她也想做出改变。但是每当她颁布的新措施施行,国家开始向好的一面行进时,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情况使措施无法施行下去,如同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使国家的运行不偏离他们所设定的轨道。
对于这股力量,恶月有种无以言说的感觉,如同将醒未醒之时所看到的梦魇。
现在,她看见了梦魇的真实面目。
然而,空艇一降落就直奔商业街的恶月现在并没有心情去搭理梦魇。与被笼罩在令人压抑的铅灰色天幕下的白昼不同,当天空黑下来以后,人们的视觉重心就会落在其他方,哪怕黑色的天空在色彩上更为压抑,但是人们的注意力在与之相比夺目的多的东西上,黑夜就不再令人感到压抑,比如那些散发着热量与乳白色光芒的dust路灯,在整齐的黄铜灯管的支撑下,整齐的沿街分布,与那些用大块玻璃装饰的摆放着光彩照人的商品的橱窗交相辉映,让每一个闲庭信步于商业街的人消融在奢侈而又充满诱惑的光晕之中。
当恶月发觉Nekros怀里抱着的那些设计精美的纸袋已经快遮住他的视线时,她的内心升腾起了一丝快意,特别是看到Nekros背后跟着的骑士两手空空时,那丝快意翻腾的更加剧烈,似乎只有这个时候,Nekros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当然,她得无视自己身旁的San engraved。
那位狼血之主,深渊的监测者今天没有穿戴平时那巨大的可以遮住面容的盔甲,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蕾丝花边的深蓝长裙,搭配皮质披肩。加之在脑后挽成的插着缀满宝石的蝴蝶发卡的发髻,让San engraved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异国的公主,引得路上的行人驻足观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尽管一直是在微笑,但恶月似乎听到了自己牙关中发出的声音。
当然,她并不会太在意那些平民的目光,但是Nekros那有意无意的滑向San engraved的目光让恶月觉得后背有些发涨。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在从飞艇出发去商业街完成恶月的购物清单前,Nekros吩咐两人不要穿的太张扬,言下之意就是让两人别穿盔甲和礼服。
San engraved本来是想穿平时在咖啡厅里工作用的男装,但是在恶月的怂恿下,她穿上了那条没穿过几次的裙子。
如恶月所愿,对于除了盔甲就是男性工作制服,从来没正正经经穿过几次女装的San engraved果然又一次羞红了脸,如同熟透的果实,让人不禁想咬一口。这样一个容易脸红的可爱女孩,无论如何也不能使人相信她曾经在名为“深渊”的活地狱中大杀四方。
看着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的San engraved,恶月一边隐藏起自己的恶意,一边安慰她:“女孩子就应该像个女孩子,这不是挺好?真有眼光,小San,你对衣服的品味真可真不错。”
“没有啦,这件衣服不是我自己买的,是Nekros突然送给我的。”San engraved解释道。
恶月觉得自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然而没关系,恶作剧的成果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站在商业街上的恶月相当后悔自己戏弄San engraved的决定,与经过自己亲自“精心”打扮(包括但不限于梳头)的San engraved不同,恶月就穿的很随便了,她穿的是一件骑士衬衣,外面套着摘去了标志的阿尔法加骑士团的高领制服外套,尽管也是精心裁剪价格不菲的衣物,但与San engraved相比,自己还是像一个给异国公主拎包的龙套。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么?
或许结局就是这样。
等恶月回过神时,Nekros正坐在自己对面。
此时的他们坐在了一家餐厅中,一家由Xerthfrost极力推荐的餐厅。
尽管装修不算高档,却也令人感到一种简约之美。温暖的橙色灯光明暗正好,与作为背景音的钢琴曲混合,使空气中漂浮着点点的暧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按照我的计划,晚餐地点似乎不在这里。”恶月环顾四周,发现这并不是她最钟爱的那家餐厅。
“这是某位游吟诗人的推荐,况且,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世界那么大,总要换换口味。”一边说,一边摘下他的手套,将菜单递给恶月。
“是吗?我倒宁愿死缠烂打咬住一棵树直到它吊死我。”恶月挑了挑眉毛,她扫了一眼菜单,发现并没有她最常吃的那道酸汁冷羊腿,“你看,换口味的后果就是无所适从。”
“无所适从也是换口味的一部分,”Nekros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在他的耳边吩咐了几句,在这个间隙,恶月才想起来,似乎从刚才开始,自己就没有看见San engraved。
不在也好。
“说起来,小San去哪了?”服务生离开后恶月有些口是心非的问道。
“公主应该和她的骑士呆在一起。”顺着Nekros所指的方向,恶月看到San engraved和那名Nekros带来的骑士坐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另一桌。那名骑士看上去似乎上了些年纪,皱纹和疤痕在他脸上写下沧桑,或许是因为年纪,他看上去充满了特有的成熟魅力。恶月以为,在这样一个人面前San engraved会脸红的一塌糊涂,但是她却发现明明面对自己都能脸红的San engraved却和那名骑士交谈甚欢,似乎是已经认识很久的朋友。
“没什么好奇怪的,”Nekros看着恶月不解的表情说,“那是她的下属。”
一名深渊监测者?有趣。
“我以为是我的卫队成员,没想到是你的人,看来你对我的安全很是上心。”恶月觉得有些不爽,她盯着Nekros,眯起了眼睛。
“又如何,连你都是我的人。”
刚刚还是眯起来的眼睛瞬间睁开了,不仅如此,恶月觉得自己的瞳孔都有些扩散,胸腔里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喜乱舞,使得血液集中向头部涌去。
但是恶月并没有将些感情表露出来,曾经的经历可以让她很轻松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尽管她知道Nekros已经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
但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自己冷嘲热讽,而是默不作声。
那稍稍撒个娇也不是不行?
“呐,你就这样抛弃了你的公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较之于公主,我更喜欢女王。”
窒息感。
一种源于兴奋的窒息感浸透了恶月全身,尽管她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甜言蜜语可没有用,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但是,不自觉的,恶月的语调已经软了下来,而且夹杂着不少笑意。
“我知道,”伴随着Nekros的声音,服务生端来了一个盘子。“这是你的意思。”
银质盘子里盛着的是切好的酸汁冷羊腿,精美的摆盘,加之芬芳馥郁的香气,让人觉得这道菜似乎是出自皇家厨师之手。
事实也是如此。
这家店是一位退休的重盾皇家厨师所开,那道羊腿是他的拿手好菜,因为只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所以并没有出现在菜单上。
“那位游吟诗人的口味和你相仿,否则我也不会带你来这,现在还有无所适从感吗?”
恶月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了,笑意最终还是开放在了她的脸上。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一整狮鹫的嘶鸣,接着,一位黑甲黑盔的骑士走了进来,径直走向恶月。
Nekros看向骑士,不动声色的,他的苦难钉刺已经瞄向了他,恶月摆了摆手,示意Nekros不必紧张。
骑士向恶月行礼,同时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恶月。
真不是时候。
“下去吧。”恶月的声音带着些愠怒。
得到命令的骑士像来时一样的径直离开。由于刚才骑士的造访,餐厅里的其他客人投来了许许多多好奇的目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恶月没有理会那些灼热的视线,她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打开信,迅速读完后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她不敢看Nekros,但Nekros也没有多问,他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切着盘子里的东西。
恶月偷偷瞄了Nekros一眼,虽然他的表情一如往常,但是恶月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他洞穿她的一切,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白昼。
如同铁幕一般的灰色的天空仿佛透过飞艇的弦窗涌了进来,使人喘不过气。周围安静的令人抑郁,唯一可以用来寻求安慰的,是穿过飞艇壳体传来的引擎的声音,以及昨晚那封报告进展顺利的信。
恶月抱着腿坐在床上,San engraved蜷缩着靠着她。昨晚的事使恶月觉得精疲力尽,使她几乎睡过了一个上午。醒来后,她就这么无言的坐着,San engraved也无言的陪着她,不知过了过久。
回过神的恶月发觉自己的颈部有些发痒,她并没有在意,但同时传来的几乎细不可闻的均匀呼吸声让恶月明白,这小家伙又睡着了。她的轻轻的让San engraved平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则小心翼翼的下床,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窗外是一片近乎于惨白的灰色,有那么一瞬间,恶月觉得飞艇实际上是悬停于原地,并没有前进,直到她看见了戳破云层的,并且缓慢后退着的山尖。
她摸了摸裸露着的脚踝,“真冷啊。”
为了保证女王的安全,恶月在Onignht旅行的这几天的住所就是飞艇,而且飞艇并不会停靠,而是在女王登舰后以低速进行飞行,至于路线则是机密。
虽是机密,但与利益相关的自己却连其大概都不知晓,听上去有些可笑。
但也正常,Nekros的行动从来不会告知恶月,关于Nekros,他做过的和关于他的事大部分都是恶月并不知情,其中包括他的身份。
这位骑士,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自己的王国,或者说,他在,但是自己不知道。恶月也曾想出动自己的情报部门去调查Nekros,但是想到那个部门都是Nekros所建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当然,她也没有傻到当面询问Nekros,这也是她和Nekros之间保持的一种默契:你不说,我便不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曾经有人对恶月说过Nekros的可疑之处,使恶月有那么一个瞬间怀疑过Nekros,但是到了第二天,恶月的怀疑便和那个人一起消失的烟消云散。
不是别人,是恶月将这件事连同那个人的名字一起告诉了Nekros。
恶月并不是没有疑虑,如果Nekros心中没有鬼,他又何必处理掉那个人。
但是恶月依然选择相信Nekros。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当所有人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