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从没跳得这么快过。安倍晴明拖着蹒跚的步伐,下鬼车时,踏上地面的脚一阵虚软,若不是他还记得扶着车柱,恐怕早已跟庭院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回想起方才的危机,阴阳师扯开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太失算了。他鲜少外出,行踪总是飘忽不定,却没想到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会捏造诏旨诱他入宫,原先以为就只是一趟平常的恶鬼作崇,入房不见人影,耐心等了一会儿,才发现房中的熏香被添了药──能让地坤彻底失控,提前进入雨露期的禁药。
所幸那些家伙怕他,等药力完全发挥作用时才敢入房擒人,因此失了最好的时机,给了晴明唤出鬼车、逃出生天的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只差那么一点点,那些男人已经破门而入了,大部分都是和仪,还杂着个看不清面貌的天乾,肮脏的手捞住了狩衣袖摆,却没能抓住。
不过就是个地坤,真难为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计。因情欲而逐渐浑沌的眼眸漠然,晴明收起鬼车,单薄的身子缓缓地坐倒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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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个地坤。
对的,安倍晴明是个地坤,而且在平安京里还是独一份、最特别的那个地坤──放眼望去,全平安京找不到像晴明这么招摇的地坤了──一般说来,地坤这种弱势性别都会被死死地隐瞒着,特别是未受标记的地坤,他们数量稀少,在天乾面前就像是块可口的点心,在外头晃着晃着,哪时突然被拖去隐密处强行标记了也不奇怪。
恰逢雨露的地坤不但稀有,而且极其诱人,一些狠辣的人口贩子会去四处搜罗刚觉醒、还不懂如何保护自己的地坤,卖入风月之地,或是高价售给王公贵族作为玩物。
正因如此,地坤在社会的地位极低,一个理应低贱雌伏的地坤,竟能在阴阳寮中取得一席之地,甚至居于高位。对于某些人来说,晴明的存在就像是眼里的砂砾,碍眼得很、容也容不得。
然而这般招摇也实则非晴明所愿──因为身怀白狐血脉的缘故,现存的抑制药物对他作用极微,即使用上好的熏香也掩不住雨露期的甜香。后来晴明便索性不遮了,他不仅仅是个地坤,更是个誓言守护京都的阴阳师,若为了性别一事畏首畏尾,不免对不起他所服膺的阴阳之道。
反正他的结界极其坚固,方术精妙,能将自己护得很好……只是没想到,会有人铤而走险,尝试诱骗、捕获他,而且还差点就成了。或许他太小看那些精虫冲脑的家伙,忽略了那些为了交配什么原则都能抛诸脑后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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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终究是安全了。在晴明的庭院里,有着他精心布下的结界,放眼平安京能破这结界的,一只手能数得出来。晴明松了口长气,痛苦地闭上眼眸,忍受雨露期所带来的高温情潮,就跟以往一样──一股诱人的酒香窜入鼻腔,暖洋洋地抚慰着他每一根因忍耐而绷至极限的神经。
不对,这跟平常不一样。晴明惊慌地睁眼,模糊地视野中映出酒吞同样错愕的神情,大妖站在廊下正看着他,手中的酒盏匡当一声,落地清脆。
该死的,他真的失算了,一心深信着土御门是安全的庇护所,却忘记自己的庭院里,借住着一只货真价实的天乾大妖。
酒吞缓步向前,天乾霸道的气息笼罩着深陷情潮的阴阳师,让他毫无反抗能力,软绵绵地任由大妖抱起,往屋内走去,晴明试着想说些什么,却只能硬挤出几个音节,听在酒吞耳里像是黏腻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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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是在数周前的夜里来访的。他推开那扇刻着桔梗印的斑驳木门,毫无阻碍地,门意外的很轻,甚至令人有些担忧那门会不会当场散架。银发的阴阳师一身轻便,仅着里衣,身披鹤羽蓝氅,手持灯笼,亲自候在屋前而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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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传说中的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大人对吧?」暖色火光映在那副精致的面容上,明明只是个男人,瞧在酒吞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绝艳。「在下安倍晴明,是平安京的阴阳师,久候多时……请随我来吧。」
像是事先预知了鬼王的来访,晴明的面容很平静,他没有多问些什么,便领着酒吞入内。一人一妖来到庭院深处,坐在木制廊下,望着满院蓊郁、恣意生长的植物,相对无语,直到酒吞率先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本大爷是谁?」酒吞蛮不客气地支颐盘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阴阳师,一股不属于庭院的甜香让他抽了抽鼻子。「作为一个地坤,你未免太大胆了一些,而且也太精明了。」
「鬼王大人谬赞了,要认出您并不是件难事。遽闻酒吞童子常年背着一个巨大的鬼葫芦,整个平安京里,如您背后这样的葫芦可相当罕见。」
「啧,这还是本大爷不够谨慎的意思么?」酒吞咧嘴,露出比常人还尖锐的虎牙。「本大爷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晴明,你把鬼女红叶抓去哪儿了?」
晴明心下了然,鬼王夜半登门,果然是为红叶而来,他当初收了枫叶林中的女鬼,也早已料到酒吞童子会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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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小姐现下在我的结界里作客。」他淡然道。「但很遗憾的,我现在不能把她放出来。」
「你说什么?安倍晴明,你不怕本大爷就在此处撕了你?」
「酒吞大人是否许久未光顾过枫叶林了呢?」
「你好大的胆子──」鬼王伸出手,欲撕碎那个胆敢质疑他真心的无礼人类,狂气陡长,但是阴阳师毫不畏惧,狐目澄澈得像是能看透一切。
「我暂时禁锢红叶小姐是有原因的……上回我路过枫林,正是为了处理红叶吞食过路旅人事情。她受阴气侵袭已深,执念过重,几乎化为恶鬼,若坐视不管,可能会永久地丧失自我,成为仅知猎捕、进食的怪物。」
「所以我先将她封禁,带回结界,以灵力为她净化,莫约一个月后便能放她回枫叶林,与您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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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为什么要信你?」酒吞扬声质问,却没了先前凌厉的杀气。
「不信也得信。但是净化一事,妖族并不擅长,您若不信,大可现下将红叶小姐领回。」狐目狡狯地眨了几眨,晴明悠悠说道。「我想您应该不会想冒着让红叶小姐丧失自我的风险……」
「好,好、好得很。」酒吞拍着大腿,怒极反笑。「好个不信也得信,安倍晴明,你胆子真大,你可是千百年来第一个敢对本大爷这么说话的人类。」他冷哼一声。「本大爷大可在此杀了你,然后带着红叶去找其他阴阳师。」
「若您是如此蛮不讲理之人,早该在踏入门坎时动手了。」晴明微微一笑,宛若三月春阳。「方才失礼之处,请让我以酒代为赔罪如何?」
不等酒吞应声,晴明清脆地鼓了鼓掌,纸人型态的式神立刻端来了酒壶与酒盏,置于廊下,还贴心地附上两碟下酒菜。大江山鬼王死死地盯着那正斟着酒的阴阳师,晴明的表现太过自然,他甚至挑不出错处来发怒。
「人类的酒有什么好喝的?」面对阴阳师笑眼弯弯递上的酒盏,最终他只能干扁地挤出一句抱怨之词,接着折服于人类的佳酿之下。或许是因为人类的酒太好喝,所以他留了下来,甚至跟晴明拗了个住处,暂居在土御门邸内,据说是为了监视晴明直到红叶被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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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原想自己雨露期刚过,下一次也得是三个月后的事儿了,便允了大妖住下,省得酒吞在平安京生事,就近管辖方便,却不承想碰到卑劣之徒冲他投了禁药,提前催入雨露期。长期未能妥善疏导的情欲一旦溃堤,便如山洪暴发般,来势特别猛烈,淹得晴明几乎招架不住。
特别是这回身边还多了个酒吞──一个强大、气味诱人的天乾──栀子花香毫无忌惮地四散蔓延,像是一种无声的叫嚣,渴求着天乾的侵犯及占有。晴明只觉得下身一片溽湿,搔痒难当,难以言说之处泛着惊人的热度,却又极其空虚,让他忍不住在酒吞怀里扭了扭腰。同样炙热的臂膀揽着他,令人迷醉的酒香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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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将阴阳师带入房,一进屋便将人压倒在地,近几疯狂地吻上那张吐着诱人呻吟的薄唇,湿润地与之交缠,汲取津液,他从未想过那狐狸般的阴阳师,尝起来竟是如此的甘甜,地坤的身段诱人,猛然被雨露正盛的花香正面一冲,再怎么冷酷的天乾都难以抵抗本能。
吻自面颊而下,落至颈间,那花香最盛的所在,酒吞摩娑了一会儿,俯身衔住晴明的喉结──脆弱处受人所制,晴明便挣扎着呜咽了起来──这更刺激了大妖的感官,粗暴地撕碎晴明身上的衣物,沿着细白的肌肤咬啮舔吮,留下一枚枚斑驳吻痕。
「不要,放开我……嗯……」晴明稍稍清醒了些,长长的睫毛颤着泪珠,双颊潮红地伸手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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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傻话?腰都扭成这样,而且还湿透了——」大妖的手向下摸了一把,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该不会雨露期来时完全没跟人做过吧?」
「嗯呼、别摸……我自己可以……」饶是交配的本能极盛,他依旧存着一丝理智,傲骨犹在,听闻与见过的悲剧太多,他害怕被标记、沦为他人的身下囚。
「晴明,你喜欢的人莫不是那个擅长吹笛的武士?」
鬼王莫名其妙的问句让阴阳师忘了反抗。
「……什么?」
「嗯,本大爷觉得看起来也不像。」酒吞瞇起眸,唰地一声将狩衣撕得更细,趁着晴明发愣时将人给捆了,布条绕上手腕,举过头顶,打了个地坤难以挣脱的紧结。「让本大爷好好享受一下吧——平安京大阴阳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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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指没入股间随意地插了几下,不给晴明任何反抗机会,大妖便将自己狰狞的粗大抵上穴口,径直挺进。天乾的阳物顶得晴明一噎,他睁大莹着水光的眸,檀口微张,弓起背脊,像一只受惊的幼猫,却被酒吞死死地按住,巨物寸寸入侵,将他填得满满当当。跟以往自慰时堪堪填补空虚的玉势不同,天乾的肉棒又粗又暖,光光插入就舒爽得令人腿软。
等待晴明适应的空档,酒吞玩起了地坤胸前的两粒乳珠,未经人事的红蕊粉嫩着,在大妖的手指底下被搓揉、拧起,逐渐挺立,染上深色。夹着酒吞的小穴阵阵痉挛,花香馥郁,其主显然是要把持不住了。
看着晴明在自己身下敞着双腿,深陷情欲而难以自拔,最后颤抖着将白浊射出──酒吞忍不住想起初见晴明的那一晚,掌着灯火的阴阳师,银发青杉,赤着足,淡漠地引他穿越长长的廊,宛若天人──那样的晴明,也会有如此脆弱、惹人怜爱的神情呢。
酒气酣然而涨,大江山鬼王握着地坤的腰,忘情地抽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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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不是没跟地坤做过,身为一个实力强悍、阅历颇丰的天乾,多少地坤巴巴地找来,盼不得大江山鬼王能宠幸他们、庇护一生。在遇见红叶之前,酒吞对于倒贴的地坤们都是无可无不可地接受,短暂地云雨一夜后便扔出房去了,连标记都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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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地坤虽然个个身段柔软,可都无趣得很,酒吞不喜欢他们身上发腻的甜香,也不喜欢他们几近卑微的算计。他明白地坤的艰难处境,但也没兴趣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舍给一个毫无好感的地坤。
安倍晴明肯定是他上过的地坤里,最带劲却特别不识相的一个。
酒吞就没见过把自己憋得这么狠的地坤,瞧晴明这模样肯定没让人上过,雨露期时特别敏感,明明身边有着能信任的天乾,还坚持着「自己来」,就算被酒吞操得很了、顶上阳心,也只是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肯吐出一丝诱人呻吟。
就像一只对着命运龇牙咧嘴的小狐狸,可怜又可爱地顽抗着。
——让人忍不住更想欺负他多一些。
于是乎,大妖撬开阴阳师的唇,挟着酒气的舌入侵,缱绻缠绵,同时放缓了顶弄的频率──那并不是什么仁慈之举──每一下都进得更深更重,时不时地顶上晴明的敏感处,逼得地坤惊呼出声,一连串的呻吟破碎,混着喘息倾泻,再也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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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弯起抹邪笑,亲了亲晴明的嘴角。「这样的反应才象样嘛。」被吻过的阴阳师乖顺了些,张着嘴嗯嗯啊啊地哼,甚至还会扭腰迎合,让天乾很是满意,大发慈悲地抚慰起小晴明,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
晴明的腰扭得更欢了。「嗯……酒吞、拜托……松开……」地坤蹙着眉头求饶的表情很是诱人,颊边的水珠分不出是汗是泪。「我想抱你。」
酒吞对这样的请求毫无抵抗力,压上晴明的身子,便伸手去解晴明手上的结。向前探身的体位让埋在地坤体内的性器进入得更深,又顶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啊——不、不要那么深……」
「但是顶得深了,你才夹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