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菅】2/0/1

2017年09月18日11:5528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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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10月18日OSF4 大菅既刊

    原作:《排球少年》
    CP:澤村大地×菅原孝支
    其他:同性愛描寫、未來捏造、私心設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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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牽手 ]

  有些時候,澤村大地會突然畏懼至今的一切都是夢,是潛意識與現實混淆,過於順遂的戀愛生活彷彿中毒,使他處於幻覺中。

  當夢境化為現實,他又開始患得患失,惡夢中惶惶不可終日。

  輾轉反側。

  「大地。」

  夜不能寐。

  「大地。」

  惡夢纏身——

  「大地,喂,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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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村大地睜開眼睛,冷汗涔涔。夢裡的恐懼結作水珠自額際流下,沿著眉骨滑過鼻樑,淌進同樣泛著濕意的眼眶,不同的鹹味濡濕枕畔。

  房裡沒有任何一盞燈開著,只有明亮的眼睛盯著他瞧。菅原孝支倏地笑了,濃濃的睡意在他臉上化開。

  澤村大地這才意識到他們正像兩頭野獸般抱擁著睡,而在夢中拋下自己的身影正被自己牢實抱著、親暱地用鼻尖廝磨他的鼻尖。他茫然地想著菅原怎麼老了,為什麼臉型變得瘦了也不若初識那般豐潤,才朦朧地想起:對啊,我們都要五十歲了。

  「一把年紀了還做惡夢啊。」菅原孝支又向他靠攏一些,他才發現厚重棉被底下的他們裸裎相對,在冬日裡汲取彼此的溫暖。

  澤村大地尷尬地點了點頭,溫熱的鼻息在彼此近乎貼合的臉頰邊遊走。

  「睡吧。」

  「嗯。」

  當他闔上雙眼,才發現掌心裡的指尖又緊了緊。

  啊。那果真是惡夢,他的手從來沒有被對方甩開。

  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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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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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人的身影已經被超市店員記起來了:身高差距不過幾公分、黑髮的那個體型較灰褐色頭髮的那個結實、一個人的笑容常常感染別人,而另一個人的眼神則是寵溺的,一雙黑眼睛彷彿看著珍寶似的。

  剛開始的時候他曾經想,為什麼黑髮的那個看起來用情比較深呢?

  之後他發現,灰髮的那個將情感訴諸於舉手投足的小細節中,瞻前顧後,將可能遇到的困境提前梳理。

  那個黑髮的先生曾經幫自己解決麻煩的客人,身材不是非常魁梧看起來卻很可靠,尤其當他在深夜時段黑著一張臉微笑地正面擒住小混混的臉時。

  不是他要說,那個時候他都聽見那個小混混顴骨被擠壓的聲音了,想必很痛吧。

  他還記得那時候,灰髮男子在一旁笑咪咪的,不發一語、不動手也不還口(雖然是小混混先撞上那個人,又在店裡大呼小叫罵灰髮男子不長眼睛),等小混混逃走以後,他才無奈地與總是和他一起造訪的黑髮男子說:你怎麼又把別人的臉當球啊?明明就不是及川那樣強力發球的選手。

  灰髮男子又在黑髮男子壓抑的笑聲中誇張地模仿某個人,單手提球並且指向某處——陳列運動飲料的冷藏櫃——戲謔地調侃他:待會就瞄準這裡!……你是想把他的頭拔起來嗎?唉那種機會球我可不接哦,血淋淋的,你到底是在威脅那個人還是在欺負你的二傳手啊……大地,你的口水噴到玻璃上了,去跟店員道歉吧。

  他們的相處都是那麼輕鬆而自然,第一眼見時覺得是感情很好的夥伴、第二眼見時覺得他們像家人,直到他在超商內的凸面鏡看見他們在陳列架之間攬著對方的腰際耳語並接吻,才知道原來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既是夥伴、又是家人,都是因為他們相愛的關係。

  拜灰髮男子所賜,現在他也學會刷報紙底下的保險套盒條碼了。

  並且在結帳時對黑髮男子擠擠眼,露出瞭然的笑容。

  而他總會在那雙人影結伴離去時聽見黑髮男子的低語:「我們換間超商吧?」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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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吃早餐]

  大學期間兩人同住一個套房,往往同時起床。

  並非他們已互訴情衷,而是大多數時候他們都被彼此較早響起的鬧鐘喚醒。

  心意相通以後,他們還是一起下床。

  他們原本在幾疊大的榻榻米房間裡各據一方,最後卻變成了互相交融的模樣。

  交換看的小說、放在一起的水杯、相疊的衣物、輪流穿的寬大睡衣、共用的漱口杯、擺在一起的室內拖鞋……以及夜裡並排的寢具。

  很難想像這兩個人一開始是多麼地嚴守各自的範圍,同居一室也刻苦忍耐不踰矩,明明鋪被子的地方只要朝對方伸長手就能十指交扣,卻從未有人踏出一步。

  大學期間,澤村選擇清晨送報的工作,只有假日班的菅原卻會以早起預習為藉口一起醒來,在等待澤村盥洗的時間煮好咖啡。輪到菅原盥洗時,便換澤村在短時間內烤好吐司、煎好荷包蛋,並從小冰箱裡拿出他們昨夜一起備妥的牛蒡沙拉。

  他們會一起煮咖哩、煮醬油拉麵、炒麻婆豆腐……獨立生活對於兩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來說並不容易。一開始,他們忘了事先炒熟咖哩的雞丁、以為醬油拉麵的湯底毋須高湯而煮出鹹得令人咋舌的壽喜燒拉麵、炒爛了整鍋的豆腐變成麻婆豆腐泥等等,總是一邊哈哈大笑著配冰開水吃完那些失敗品。

  時光荏苒,他們已經能在套房中小小的料理區變出各式各樣的菜色,不專業,但合自己胃口,並且將小小的套房住成一個溫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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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業以後,起床輪流盥洗作早飯的時間也不一樣了,他們變得愈來愈不願離開床鋪。

  偶爾在夜裡,累得夠嗆的菅原會在澤村的枕邊咕噥別叫他起來、不再清晨送報的澤村則在想賴床的時候抱著菅原不讓他起床,一起賴床的時間越來越長。從睜開眼睛後的耳鬢廝磨到擦槍走火,他們總是在幾近遲到的邊緣成功打卡,然後在公司茶水間懊惱早上又賴床太久。

  「剛畢業的時候明明都不會這樣的……我們也逐漸變成懶散的大人了呢,大地。」

  「先說好,我可不分床睡。」

  「那你就不要大清早的頂我啊,忍一忍讓小大地自己消下去嘛。」

  「……」險些讓他們遲到的罪魁禍首喝茶不語,菅原笑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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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看書]

  你們的年紀已經老得必須將報紙拿遠看了。

  你們從日常的健身運動中感受到形體的衰老,不再能跑得那麼久、那麼快,也不能在接球時猛然屈膝、不能如攔網時跳得老高。

  你們的攻擊力從扣殺變成商場上的運籌帷幄,接球防守變成替每個案子守成並扛下風雨,你們從昔日的主將和副主將成長起來,現今的你們是不同部門的主管,帶起手下一群青年,排球比賽則成了人生比賽。

  善於固守的澤村成為可靠的後盾,工於交際的菅原成為貼近人心的司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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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再如往日能做那般強力的運動,只能一起去散步和採購,避免難得維持到即將退休的健朗身體出任何差錯。年輕時你們有段時間熱衷於研究不同姿勢的荒唐性愛(並在成功做到以後硬撐著疲累的身子相視大笑),年老時你們保守、耳鬢廝磨、綿長地慢慢做愛。

  假期時你們在附近的空地教孩子們打排球。總是被一群小毛頭給圍著,他們個個七嘴八舌,請教這兒、請教那兒——接球的拿捏、托球的距離、如何觀察隊友和對頭……直到夕陽西下你們並肩回家,才共話當年的你們也是這麼興奮地向老烏養教練請求指導。

  不用加班也不必應酬的日子,你們會一起做晚飯。

  席間你們默然進食,長久的默契使你們毋須如熱戀愛侶講個不停,反之,安靜的時間還更多一些。你們像彼此的空氣,吸入、呼出,他填滿你的胸臆、你充塞他的心房,待他拿下眼鏡揉揉眉心,你才放下手邊的資料同他說話。

  那也只是短暫的問候,你們卻說得很慢。

  累了?

  嗯,明天的會議挺麻煩的。

  先洗澡吧,我幫你消化一些。

  好。

  他說好,卻還是坐在你身邊,向你靠攏了些。

  你看著他眉間的細紋以及被擋在鏡框後方的眼角淚痣,側首親吻他的髮間,而他輕輕地笑。

  啪啦。

  人生的書又翻過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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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抱抱(特勤AU)]

  掃蕩過程中難免有人受傷。

  待任務結束、後勤班到達以後,烏鴉小組才乘著夜色回到總部。在廂型車後,軍校出身的隊長澤村沉著臉簡短地開了檢討會。他也是遭受流彈波及的其中一人,幸運的只是擦傷幾個地方,除了頸側被子彈開了一小道口子以外可稱無大礙,只是心驚。

  組員多有掛彩,車廂之中不如往常全員到齊,月島帶著出血不止的山口和他們搭上不同顏色的車。

  耳機的另一頭也有人默默聽著他們的任務檢討。有人受傷就代表整隊的人都要連坐受罰,情報支援組亦不能落下。覷了眼身旁的同袍,菅原嘆了口氣。

  適才在耳麥中聽見「日向,你也不能再這麼衝了,還好西谷擊中對方,否則現在身首異處的就是你……即使他們要槍斃小孩,我們也得……」影山就關了麥克風,以免咬緊牙根的聲音被聽見。

  然而,即使兵臨城下仍能故作波瀾不興的菅原曉得,他並沒有比影山好到哪裡去——聽到隊員詢問澤村頸側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他也不小心握斷了筆。

  從學院一同打拚過來的澤村與菅原是同期中感情最要好的夥伴。

  他們極富默契,就讀軍校時,澤村與菅原靠著互補的綜合能力完成許多小組任務,博得實實在在的最佳默契組合稱號。

  他們之間並非沒有過爭吵,冷戰乃至互毆都曾經有過,但最終也總如默契一般和好如初——他們在戰火中一同成長,知道攻擊對方的哪個部位最痛、知道對方最脆弱與最頑強的地方,也最能在對方受傷以前挺身而出保護。「能傷害你的只有我」成為他們不曾說出口的信念,他們如同野獸互相傷害、彼此捍衛,槍口齊力對外。

  菅原知道,特勤出任務時受傷在所難免,卻並不開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抵達總部的澤村也曉得這點,上頭好心將正式檢討會延到隔日,他就進了支援組強行擄走他們的組長。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受傷。」悶悶不樂地被拐回宿舍,菅原聽見自己啞著聲音替澤村清理傷口,心中一股悶氣無處發洩。他知道一切都是必然,在這樣的環境就必須釋懷,卻無法不在意。

  因為心底有人,所以無法不掛念。

  「你待會咬我咬大力點就是。」熟悉的汗味從後方包裹菅原,帶著擦傷和藥膏的手熟練地扯落他的領帶、脫下他的西裝、解開他的扣子。腦後的呼吸聲愈趨粗重,菅原反手解開對方的皮帶。

  「澤村大地,你真是個混蛋。」被澤村扳過肩頭,菅原苦笑著啃他的脣瓣。

  明天要開會是吧?

  我就咬破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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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相談(教職員AU)]

  有的時候,菅原孝支會突然在學生前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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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少女們並不曉得為什麼,只是憧憬地圍著她們心目中最溫柔的校內職員——保健室醫師菅原,像群小鳥兒簇擁著他吱吱喳喳地說話,等到聽見鐘響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保健室。女子排球隊的一群女孩總是最期待這個魔幻時刻,像大哥哥一樣的老師會對她們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叫她們社團活動要加油。

  沒有人曉得菅原老師臉紅的原因,大部分的學生只覺得他們的這個保健室老師臉紅起來與東北地方的夕陽相當合襯,紅潤潤的,讓人好想咬一口——菅原身後一個床位的簾幕倏地拉開,將襯衫長袖挽起的頎長男人似笑非笑地在他身後咧開嘴角。

  「終於都走光了啊……你還真受歡迎。」

  「大地才是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有多少家長總是趁著三方面談的時候來偷看你哦?」

  「已婚婦女我可不要。」在學生中間非常有人望的三年級級任導師澤村卸下嚴謹的表情,在相識十幾年的夥伴兼戀人眼前坦率得像個大男孩,放鬆得毫無為人師表的模樣。澤村擺擺手,調侃菅原:「你看看菅老師的桌上都是女孩子送的愛慕餅乾,下禮拜的情人節看你怎麼辦。」

  「已婚婦女的經濟價值比較高不是嗎?而且我才不會收本命巧克力呢。」

  「怎麼不收?三月再好好地道歉也不錯,不是嗎?讓女孩子提早體會初戀總是最苦澀。」

  菅原離開澤村身邊,大笑著說「大地都被學生帶壞了」一邊反鎖保健室的門,悠閒地走回澤村面前,拉上床邊的簾幕。

  夕陽斜斜地照進位於西邊校舍一樓的保健室裡,背光的菅原看起來就像鑲了火燒似的金邊,在澤村的眼中映出模糊的輪廓。

  「真的很苦澀嗎?」他慢條斯理地脫下白袍,看著已經解開領帶與襯衫扣子的澤村輕聲發笑。

  澤村沒有說話,只是嚥了嚥口水。

  衣服脫得挺快嘛,大地。菅原笑著調侃他。然而,身為罪魁禍首,菅原也曉得那終究歸因於自己的邀請——是他先鎖了門、關上窗並放下窗簾。早就知道對方會在逢魔時刻造訪的菅原,在下午三點的社團時間時,就已經把所有在保健室裡睡覺的孩子們趕回家去。

  「澤村老師,今天想怎麼吃你的本命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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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衣衫不整地融化在他的掌心與唇舌中,饜足的男人沒急著穿妥衣物,神情像是吃了喜歡的巧克力一樣滿足。

  「有機會再去相談室?」

  「饒了我吧大地,校園裡到處都是做過愛的地方,我會很不好意思……」

  看到那些場所,就會想起你進入我時的壓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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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坐車]

  練習比賽結束,獨坐兩人座位的澤村大地突然有些懷念起二年級的光景。當他和菅還不是主將與副主將、當他們的身分還同時介於前輩與後輩之間時,他們在小巴士裡的位置總是在一起的。現在那個位置由菅獨坐,而自己則獨自坐在另外一頭,只有行李陪著他們。

  他們曾經私下討論:要不要讓行李佔另外一邊?

  『還是不要好了,不然總是在大地身上流口水——』

  『我也會流啊。』

  『其實這種時候應該要說「汗臭味會噁心到你」才對吧,我們卻在說流口水。』

  『反正流到我身上的我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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