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
被掩埋在廢墟底下的莫里森覺得自己的身體大概撕裂了。
腰部與大腿上的槍眼已經不再出血，但是下腹部被匕首劃開的口子外翻成猙獰的樣子，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他艱難地抬了抬背脊，想找回對身體的主控權，然而鮮紅的液體又衝破剛幹的血污沿著胯骨流淌到地上。生物力場還沒有冷卻結束，雖然他懷疑自己過一會兒甚至沒有力氣將那玩意從便攜袋裡拿出來。
四周佈滿煙塵與火焰的味道，死亡與疼痛如影隨形，在頭頂發出隱晦不清的冷笑。
這一刻傑克•莫里森想起了加布裡埃爾•萊耶斯。
和所有Alpha一樣，萊耶斯的資訊素聞起來激烈又具有侵略性。在腎上腺素的誘導下，他通常聞起來和戰場上的硝煙別無二致；但每每回到基地，他的氣味又會發生改變：有的時候有點像家鄉印第安那州鄉村焚燒玉米杆的味道，有的時候又像嚴寒冬日松木在壁爐裡劈啪燃燒的芳香。不過他和自己分享軍隊宿舍的時候，則會將一切都稀薄化——這著實讓身為Omega的莫里森松了一口氣。
沒有故意地施壓，也沒有令人厭惡的騷擾與欺淩。和萊耶斯在一起，莫里森從未產生過被冒犯的感覺。
士兵增強計畫之後，他們一起合作過很多場戰役，不知不覺，這股讓人安心的味道已經滲透進莫里森生活的方方面面。也托與這個Omega朝夕相處的福，萊耶斯甚至只需要動動鼻子，就能感知出莫里森目前的狀態。
“傑克。”某天萊耶斯叫住莫里森。他半側著頭，沒像平時那樣直視海藍色的眼睛，男人似乎有點尷尬地開口：“我想，你大概需要來點抑制劑了。”
一時間莫里森感覺全身的血液直沖腦門，心跳隆隆作響，他的胸膛好似包裹不住這亂跳的零件。年輕軍人十分困惑地扭過臉嗅嗅肩頭，他不覺得自己有放出什麼奇怪的資訊素。
看著對方突然漲紅的臉蛋與那對帶著詢問意味的眼睛，一切都讓萊耶斯有點始料未及，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尖：“你知道的，Alpha在氣味方面比較……敏感……而且馬上要就要執行新任務了，我覺得你還是去找齊格勒醫生會妥當些。”
事實證明，智械危機開始之後，因為高強度拉練與作戰，他的腎上腺素與資訊素都被拉高，相對的發情熱潮起始期也變得紊亂。莫里森時至今日都感謝當時萊耶斯的提醒，否則他很可能會在亞馬遜熱帶雨林因缺少抑制劑被發情期折磨，甚至還會引發高熱而死在那裡。
自然而然，兩人曾對這件事引申開去，進行過關於Alpha與Omega的討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對Omega進入社會工作的看法？”萊耶斯並沒有停下擦槍的手，“在我的家鄉洛杉磯，許多Omega都會出去工作，而且幹得比有些Alpha更加出色。當然很有可能他們善良溫順的性格天生就討別人喜歡。時代在變化，傑克，Omega就該呆在家裡生孩子的時代早就淘汰了。”
“……”莫里森緊緊握著拳頭，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萊耶斯將槍油瓶子打開：“Omega是天生的，但是後天卻有無數選擇。每個人都可以掌控自己的未來，就像你一樣，是個好搭檔、軍人以及人民愛戴的英雄。”
事後，莫里森將這些話（當然他也沒有老實到全盤脫出）告訴安娜•艾瑪莉。這個勇敢的埃及Alpha女軍官哈哈大笑：“萊耶斯說的？他真的說出來了？”莫里森疑惑地看著艾瑪莉，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笑。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糾結什麼。”太像拉布拉多犬了。艾瑪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金色的頭髮：“那麼現在有沒有感覺到安心？這就是萊耶斯。”
大家都尊敬萊耶斯長官。
※※※
智械危機結束後的慶功宴上，他們才真正走到了一起。
當然，安娜和安吉拉這兩位好助攻也功不可沒。
“很好，我們的大英雄已經明顯酒精超標了。”安吉拉拍拍手，示意大家看向自己。她當然知道莫里森只是酒精不耐受，其實這個傢伙酒量好得很。“萊耶斯，你送他回去，要是明天宿醉嚴重影響工作的話，等莫里森清醒了，他絕對會拖我們所有人去耐力練習的。”
“想喝酒的話，我陪你們喝。”邊上的安娜又從桌底變出來一瓶新的酒，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莫里森愣了愣，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隨後，萊耶斯伸過來的手打斷了他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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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耶斯把人帶到自己房間，關門。
可能是酒精使然，讓兩個人都覺得有一團火在下腹亂竄。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萊耶斯突然將前面的人一把按在門上。
起先是濕潤的東西劃過莫里森的嘴唇，帶著酒氣和熟悉的煙塵味。“加……”沒等他說完，那東西就趁亂鑽進口腔，與自己的舌頭纏繞在一起，興奮地攪動著整片溫熱的區域。
某些難以道明的東西在腦子裡閃現不已，傑克•莫里森卻沒有絲毫的害怕。眼前的人是加布裡埃爾•萊耶斯，永遠不會背叛的夥伴與最堅實的後盾。他也有理由相信，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沒有醉，只是借這個藉口做些平時不敢或者說是無法做的事。
萊耶斯放開開始喘息的莫里森，他牢牢抱住懷裡金髮的大個子，緊接著，用濃郁的資訊素將兩人包裹起來。
他將下巴擱在萊耶斯的肩膀上。近距離感受如此洶湧的資訊素，就算自以為有免疫的莫里森也感覺到了一絲壓抑——仿佛自己回到了兒時的密西根湖裡——胸口悶悶的，他沒有反抗，順其自然將自己躍動不已的心臟朝對方靠近，那些資訊素如同細線編織的細密大網，它們忙忙碌碌地盤繞著，為莫里森鑄造出一個安穩的巢，使他放鬆地沉進柔軟氣味中去。
士兵們靜靜地擁抱著。
等莫里森逐漸適應過來之後，他用帶著熱氣的喉音將話語送進萊耶斯耳中：“蓄謀已久？”
回答他的是胸膛帶著喜悅的一陣顫動。“很久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
“士兵增強計畫之後。”
“操你的，萊耶斯。”他狠狠在對方的脖子上咬了一下，事實比咬到一口布料纖維更讓莫里森生氣，“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有時候真恨死你那該死的自製力了。”
“我想……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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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套間從開始就一直沒換過。
就算不開燈，莫里森也能從地毯的凹陷去感覺該怎麼走才能避開某人遍地亂扔的槍。
無光的房間，他枕著萊耶斯的枕頭，感受對方的右手慢慢下行，乳首被玩弄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地支起腰，腳尖繃直。不過那惡質的手只是繞著敏感的肉粒畫了幾圈，之後便沿著莫里森深而細的呼吸繼續慢慢下行。某種熱度沿著脊椎爬上頸側的資訊素儲存結。那東西在興奮地脹大，也或許沒有，渾身燥熱的莫里森聞不到自己的氣味。他只感受到萊耶斯的味道煙霧一樣貼附在皮膚上，怎麼也擺脫不了。
下行的右手沒有猶疑。他握住男人脆弱的部位，另一隻手往後面探去，托起對方結實的臀部，沿著縫隙一路刺激著開始蠕動的入口。
甬道裡已經開始濕了。雖然沒有進入發情期，但是在Alpha的挑逗下，Omega依舊會無法控制地分泌那些甜蜜的液體。幸好還沒有到，莫里森迷迷糊糊地想，否則本能會逼他做出許多醜態畢露的事。
酸軟的大腿被萊耶斯打開，第二根手指也開始擠進窄小的洞裡進進出出。
莫里森仰起頭，形狀鮮明的喉結沉了沉。從沒經歷過這個，發情期帶來的熱潮，他總是靠藥物將它們壓下去的。畢竟這群連是否能看到第二天太陽都不確定的傢伙們，哪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面對一個禮拜無休止的做愛。
萊耶斯的手指已經完全被打濕了，它們順著指關節流經手掌，一股清甜的資訊素被激發而出。
莫里森張開嘴，黏膩哼聲從唇齒間溢出，借著窗外霓虹燈的餘光，他輕輕叫他加比的樣子像極了某種長著柔軟肉墊的小動物，一瞬間讓萊耶斯口乾舌燥。
然後他說……
“加比……標記我。”
這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的。
扭曲的。憧憬的。
莫里森腦子燒成一片漿糊，大概除了知道趴在身上的人是萊耶斯之外，別的一概都是混亂狀態。那個人粗糙的手暖暖地圈住他，用指尖、用指腹、用掌心，甚至用嘴將他徹底崩壞。身後被巨大的東西塞滿，每一次的律動都有粘膩的水聲回蕩在耳畔。他以為自己可能會受不住這個大傢伙，卻沒想到身體對於萊耶斯的渴望比精神更加誠實與屈從。“傑克。”那個人溫柔的笑臉貼在他耳邊，那個人喊他的名字。鬍子使得皮膚敏感，而尖利的犬齒隨時準備著挑破金髮男人側頸的結，這也讓他在戰慄中得到無上快感。
標記所有權，真不公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莫里森伸手攬住萊耶斯的後頸，很高興地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剛才那個阻礙自己的半領緊身衣脫了，就和自己的衣服一樣，誰在乎它們去哪兒了。
金色腦袋探嗅著，迷迷糊糊的模樣引得萊耶斯又是一記猛烈的深挺。突然頸部一陣劇痛，不由讓萊耶斯掐緊對方的腰。這個傢伙真不知輕重——結被咬破，還有一股鐵銹的味道，他騰出手摸了摸，發現傷口與出血量並不大。
萊耶斯用體重牢牢壓制住莫里森。對方甬道裡滾燙濕軟，將他牢牢包裹著，蠕動著。結合處不斷有透明的分泌液流出來，在床單上形成一個小小的密西根湖。他強忍著就這樣幹到他昏過去的衝動，儘量輕輕地用犬齒在莫里森的結上咬了一個小口。
撲面而來的香氣將萊耶斯熏得有點暈眩。不過在資訊素的催化下，Alpha下身的結也在慢慢成型。他怕對方容納不了自己的結，趕忙用手指摳挖著莫里森後穴柔軟的皺褶。
“嗚……”得到一些胡亂的泣音與小小反抗的痙攣。
萊耶斯身上都是汗，食指指節彎曲，強行擠進已經被撐滿的小洞，一點一點向邊上擴張。要是被別人知道加布裡埃爾•萊耶斯還有如此耐心的一面，大概對方會直接被嚇死。
就快了。
當滾燙的精液澆在莫里森尚未打開的生殖口時，他已經完全融化在萊耶斯的懷裡。得償所願的感覺彌漫著四肢百骸，仿佛被人托起安放在雲巔之上。萊耶斯依舊在自己體內，射出大量的液體，他感覺這些晃動的東西在擠壓自己的臟器，小腹脹得要命。
雖然標記很順利，但莫里森又有點後悔今天不是發情期……否則生殖口將為他打開……
該死的荷爾蒙。金髮男人撇撇嘴，將剛才的可笑念頭甩出腦海裡。抬起手臂準確地捉住萊耶斯，開始死命吻他。
莫里森不知道自己和萊耶斯狂歡到幾點，可是生物鐘還是讓他準時起床。他身體酸痛，而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狼藉、身上幹透的可疑白斑、以及躺在邊上還沒醒的混蛋。
一切都變得不同起來。
※※※
“美好的夜晚。”基地食堂裡，安娜笑著給莫里森遞了一杯熱牛奶。她踮著腳尖故意湊過來嗅了嗅：“你比之前更好聞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莫里森撓撓頭：“安娜……這算騷擾嗎？”
“我覺得她是發自內心的。”齊格勒博士端著早餐在三人面前坐下：“你像是太陽和甜橙的味道。”她帶著笑容做出評價，“至於你嘛……更柔和了。”
被點名的拉美裔軍人聳聳肩，大度地表示原諒你們這些冒犯他人配偶的行為了。畢竟他比誰都更加喜歡莫里森現在的味道。
之後發生了什麼……莫里森躺在自己逐漸乾涸的血裡，絲絲寒意爬上肌膚。
他們結合。
為了守望先鋒，為了世界，為了自己的職責，萊耶斯同意莫里森的選擇——齊格勒博士切除了Omega身上部分器官——他從此不能生育，發情期與熱潮也急劇縮短到只有兩天。
這是他們對所守護的世界做出的共同選擇，安吉拉對此沒有任何阻止。
不過現在想起來，會不會也可能是一切裂痕的開始。莫里森深深呼吸，傷口處又傳來撕裂的痛苦，但精神上的疼痛更加讓他難以忍受。
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內部被生生拽走了，連帶著心臟與神經，撕扯出一個大洞，裡面落滿了滿天粉塵，卻沒有一絲一毫屬於剛才在這裡和自己相互廝殺的萊耶斯。空氣裡氣息污濁，讓他覺得自己仿佛作別人間許多年，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背叛，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傑克！！”莉娜•奧克斯頓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一股倦意突然翩然來到男人身邊，他動了動嘴，並沒有發出聲音。
我該睡一會兒了。莫里森心想，然後任由自己墜落到黑暗裡去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這場爆炸將會帶走他作為傑克•莫里森近乎全部的人生——名字、情感、戰友、敵人，以及他的Alpha。
[newpage]
最後，傑克•莫里森還是死了，與他一起離開的還有那個叫加布裡埃爾•萊耶斯的男人。
感謝獵空與溫斯頓，莫里森作為士兵76重生了。
獨行俠士兵76，很久以來他像一匹孤狼般在黑暗與光明中游走。這些經歷長得讓他感覺記憶出現斷層，長得讓他不願意想起某些人與某些事。
不過等新的守望先鋒成立起來後，士兵76又回歸了這個大家庭之中。一群新鮮血液湧入，每天熱熱鬧鬧的樣子甚至讓人一時忘記了第二次智械的肆虐。
在這些隊員裡Alpha與Omega比例幾乎各占一半，以及有少數幾個Beta。
年輕隊員們總是對神秘士兵76的事情感到各種好奇，每天都有幾個小尾巴在休息時間陀螺一樣繞著他轉不停——直到某天獵空小姐“不小心”說漏自己本來的名字後——小東西們變得更加瘋狂了。
雖然他已經捨棄了原先那個開朗又健談的指揮官形象，變得沉默而寡言，不過面對那些嘰嘰喳喳如鳥雀的年輕英雄們，又總是不由自主地產生保護欲——當他們一起奔赴戰場，生物力場打開的那一刻起，士兵76就被滿滿的愛意給淹沒了。
“爹地！”“76爸爸！”“老爹！”
不是很懂現在的年輕人。士兵76站在力場中間默想。不過他也沒有刻意阻止這逐漸在基地流行起來的愛稱。
大概可以把這個情緒歸結到得償所願那一類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畢竟曾經的傑克•莫里森以為這輩子都沒辦法被人這樣親切地稱呼。
※※※
“爹地他以前聞起來是什麼味道的？”
士兵76對天發誓，自己經過醫療室前絕對沒有故意偷聽D.Va和天使談話的意思。這小姑娘有時候真不太會控制自己的音量。
齊格勒博士和她說了什麼，老兵並沒有聽見。等他心虛地溜回房間，渾身又開始燥熱起來，男人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去醫療室的主要目的。
抑制劑對士兵76來說的作用早已大不如從前。
在剛剛失去Alpha的那段時間，只要服用抑制劑，他就能獨自扛過發情期的痛苦。漸漸地，男人的身體變成了一個看不見底的黑洞，同時對藥物的需求量也變得越來越大。他不得不申請更多的抑制劑。而每當頂著齊格勒博士哀傷的眼神去醫療室拿藥，對老兵來說已經變成了另一種變相的精神折磨。
萬幸的是，多虧了增強計畫，藥物濫用對這具身體沒有任何影響，不過卻使得士兵76的資訊素節出現了休眠的情況。那長在頸側的東西散發出來的味道越來越稀薄，像某種在海灘上死去的蚌類生物趴伏在那裡，留下一塊硬殼似的不規則深紅疤痕。
直至現在，他身上只有股抑制劑的淡味，活像一塊被漂白過分的布。
氣味這東西對Alpha、Beta、Omega中無論哪一個群體來說都是非常重要，說明白點，氣味本身就代表了很濃重的個人色彩，所以和人工藥物聞起來一樣的傢伙，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人側目。
都是那股讓自己周身沸騰起來的硝煙味。該死的。他不會忘記那味道。
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士兵76和隊友接到了去直布羅陀護送載具的任務。任務並不難，智械同過去那些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擊。當他射爆了一個隱蔽炮臺之後，才發現年輕人們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回頭看看，只有天使面露苦笑地跟在他身後。
要不要教育一下他們團隊合作的重要？就在老兵思忖的時候，突然一團黑色煙霧飄進戰術目鏡的視線範圍內。他敏銳感受到身後天使的警戒之意，Alpha醫生甚至用自己散發出的火絨草氣味來掩蓋士兵76，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安吉拉會產生這種情緒，但男人毫不遲疑地端起脈衝槍，對著那團東西來了一發螺旋飛彈。
等爆炸帶起的煙霧散去，黑色的東西仿佛也隨著風一起消失了。
他握緊了手裡的槍，慢慢移動到爆炸的位置，意料之中的空無一物，但是——
記憶中已經模糊的氣味，以一種極高濃度的狀態聚集在那裡，等士兵自投羅網地踏進那塊區域，這些惱人的資訊素就拼命貼合在男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布料的纖維無法阻隔它們，面罩的濾嘴也無法過濾，它們流暢地突破重重關卡，滲透進精神，在老兵的皮膚底下築起巢穴。
最後是天使把快癱軟的自己從那裡架出來的。
“抱歉安吉拉……剛剛……”
“別說話。”
“我們回來啦！爹地你怎麼了？受傷了？”哈娜從機甲裡彈出，立馬跑到士兵身邊，“嘔……”女孩子捏著鼻子，“什麼怪味……”
天使笑了笑：“他沒事，好了大家。任務完成！我們回基地吧。”
※※※
現在後遺症來了。
從身體內部散發出來的熱流一波波沖刷著士兵76搖搖欲墜的神經。他喘著氣，臟器灼燒成一個個火球，輕鬆地從內部將他瓦解，濃濃的欲望幾乎壓迫他跪倒在地。老兵用手肘撐著自己，連忙用通訊板給安吉拉發了一段留言，然後一步一步挪進了浴室。
他應該比誰都更加恨萊耶斯才對。士兵76蜷縮在冰涼的浴缸裡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涼水正好淹沒到起伏不定的胸口，洶湧的熱潮讓他的體溫急劇上升，頸側的節也蘇醒般開始低頻抽搐。
他的身體很確定。
操，王八蛋加布裡埃爾•萊耶斯。
兩腿間的水已經被下身溢出的熱液中和成溫和的熱泉。他抬起軟綿綿的手，從牆上的暗格中拿出熟悉的道具，定了定神，慢慢地將它移出視線之外。
每一個因為藥物失效的發情期，莫里斯或者說士兵76總會躲到狹小的浴缸裡睡上兩天。他實在沒有精力與心情去面對清醒之後濕透的睡褲與尷尬的床單。
身體已經完全打開了，借著水流很輕鬆就滑進甬道之中。
他仰起脖子，上下滑動的喉結暴露在略帶潮氣的空氣裡。一隻手握住自己的欲望，另一隻手則毫不留情的握住道具，在身體裡面暴力地進進出出。湧進身體的水流給內壁帶來不小刺激，冰涼的感覺撫平每一條皺褶的燥動，但在退出去的那一刻，席捲而來的卻是越發渴求的欲望。液體溫柔的包裹也變成了一種讓他壓抑的阻力，76想快點結束這一輪的折磨，他根本不知道現在幾點，但是如果這波過去的話，大概會有三個小時左右的睡眠時間。身體所有的機能都變成了對性愛的渴望。
可真是悲哀。
老兵插入得如此之深，每一次幾乎都死死攪動在生殖口上面，抽出來時，內壁又一次次牢牢吸住按摩棒的手感讓76極度自我唾棄。但是很不幸，不管他怎麼發狠地操弄自己，離臨界點總是差那麼一口氣。這種情況之前從未出現過。
媽的。
他喘著氣，騰出手把面罩從臉上掀開甩到一邊，又支起身體，將洗衣籃裡先前脫掉的外套撿出來。沾染上的煙塵氣味已經被空氣稀釋了不少，不過集中精神後他還能感覺到。如縹緲的幻覺一樣，就在自己面前。衣服被胡亂疊起來枕在腦後，過去的氣味慢慢地又縈繞在這個不再年輕的身軀身邊。
像毒品一樣的快感。雖然模範軍人從來不知道那種東西是什麼味道，不過這不妨礙他去聯想。在氣味的衝擊下，重新席捲而來的快感讓他不自禁地弓起背脊，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使得身體酸痛不已，不過卻被濕淋淋的渴求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76放任壓抑已久的呻吟從微張的唇中逸出，汗濕的白髮捲曲起來貼在皮膚上。他小腹緊繃，呼吸變得沉重又緩慢，終於，一陣像老舊電視機裡冒出來的灰雜訊迅速擊中大腦。癱軟在浴缸裡的男人鬆開手，在持續不斷細小的痙攣裡慢慢品味高潮的餘韻。
大概沒有力氣爬出去了。76半眯著眼睛，將浴缸裡的水放空，稍稍換了換位置，將背脊倚上靠牆的那一邊。外套堪堪半掛在濕透的肢體上，反正都要洗。
他像一條被獵人撈出水的魚，渾身都泛著潮水的閃亮痕跡。覆蓋著一層水氣的牆壁對76來說溫度正好。
當他陷入昏睡之前，男人甚至忘記確認那玩意兒是否還埋在自己體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沒必要糾結這個，他想，還有兩天的痛苦日子要熬。
※※※
經歷過了疲憊不堪的發情期之後，資訊素節又恢復了平常的死寂。
不過76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一定糟糕透了。是一種被狠狠打碎卻又胡亂拼湊起來的不協調之感。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臉，雖然沒有什麼效果，但是腦子總算從長久的混亂裡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