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四】麻煩人物(05)---清晰的模糊

2017年05月03日00:048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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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喂喂,是四宮嗎?聽說你那個可愛的小情人最近跑來法國找你啦?真的假的啊,沒想到你竟然會……噗哈哈哈哈!”

“……我要掛電話了。”四宮煩躁地說,眼神瞥向廚房裡的創真,“還有我們才不是情人!”

“嘖嘖,又來啦,老是這麼不老實。聽說他都在大家面前吻你了。日本人不是都挺害羞的嗎,你的小情人還真不一樣啊!”電話對面語帶調侃地說,四宮把電話拿離耳邊,露出極度嫌棄的表情:“就說我們不是情人了!”接著手指毫不留情地摁下按鈕,將電話切掉。

“煩死了,一個兩個都這樣!不是說不準講了嗎,這群渾蛋。”四宮咬牙切齒地詛咒把事情傳出去的那個人。

這兩天四宮接到好幾通少數在法國認識的朋友的電話,每個人都是「哈哈哈不會吧那個四宮竟然有個可愛小男朋友誒哈哈哈天啊太好笑了」的態度,氣得四宮一度打算直接注銷號碼。

四宮再度往創真的方向看,對方正拿著碟子試味道,四宮低下頭抹了抹臉。距離他和創真訂下那場比試已經過了三天,期限——就是今天。

“勝負嗎……”四宮突然對於自己當時的決定感到有些迷惘,他無法否定自己的情感,卻也不想就這麼接受它,最後用了耍賴一般的方法,把決定權都推給創真。

看似在他手中的決定權實則都在創真那裡,創真的手藝如何,四宮非常清楚,即便嘴上不說,但四宮一直覺得創真的料理很美味。尤其是在來到法國後,以往創真的料理那盛氣凌人的尖銳被削去一半,剩下的是滲入人心的溫暖。這也是四宮越來越無法離開創真的原因之一,這麼溫暖的料理……已經不知有多久沒吃過了。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四宮實在不想承認,身為一個主廚,胃被其他人套得牢牢的這種事……而且還是被這種小鬼。

不管如何,今天過後,一切都會有所改變。

「小次郎,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原本低頭吃飯的創真突然問道,四宮想了想,「其他人說要幫我慶生,應該會晚一點吧。」

創真喔了聲沒說什麼,四宮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好沈默地將中餐解決掉,準備去上班。

創真一如既往地在門口給四宮一個

goodbye kiss,靠在門框上目送對方。

送走四宮後,創真回到客廳,有些疲憊的倒在沙發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做出讓人覺得好吃的料理並不困難,但要做出讓四宮小次郎開口說「好吃」的東西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創真從沙發跳起來,打開手機撥出號碼。沒響多久,電話就接通了,「喂喂,田所嗎?我是幸平。」

「咦,創真君?真難得,竟然會打電話給我。你現在還在法國嗎?」

「嗯,有點事想問你。」

「什麼事呢?」

「……你覺得什麼樣的料理會讓人感到好吃?」

「好吃……?就是、呃……美味的料理啊?」

「啊,不對,不是這種感覺。」創真有些懊惱地抓著頭髮,「該怎麼說呢。就是,那個……會讓人不禁脫口說出『好吃』的料理。」

「這個嘛……溫暖的料理?」

「溫暖嗎、什麼樣的料理會讓人感到溫暖?」

「我想……對我來說,應該是家人的料理吧。」

「家人?」

「對,家人。就算是再簡單不過的料理,只要是和家人一起吃,就讓人從內心感到溫暖呢。」

「是這樣嗎……」創真回想起和老爸一起生活的時光,雖然沒有田所講的這麼誇張,但那也是創真無可替代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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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真輕笑出聲:「我好像有點眉目了,謝啦田所。」

「嗯,不會,能幫上創真君的忙我很開心。……那個!創真君找到想做料理給他吃的那個人了嗎?」

「啊啊。」

「是嗎,恭喜你了。」田所輕快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創真和對方又說了幾句後便把通話切掉,撥出另外一通。

「喂喂,日向子前輩,你知道小次郎老家的電話嗎——」

***

四宮打開家門,一股甜膩的味道馬上撲鼻而來,「……紅豆湯?」

聽見門口的動靜,創真從廚房探出頭,「你回來啦,比我預計的還早。」創真指著餐桌,叫四宮等他一下。

四宮脫掉外套,從餐廳的方向往創真看去,對方煮了一鍋的紅豆湯,正舀出來裝在碗裡。紅豆裡混了白色的東西,四宮想那應該是湯圓,不知道創真是怎麼在這裡弄到這些食材的。

「來吧,趁熱吃。」陶瓷碗叩在玻璃桌上,清脆的聲音讓四宮從沈思中回神。創真拉開四宮對面的椅子坐下,在四宮拿起湯匙前阻止他:「等等,先許個願吧!」

四宮挑起眉:「許願?你要我對著一碗紅豆湯許願?」

「唉呀,別這麼計較啦,我想你應該不喜歡吃蛋糕,所以就沒做了。難得生日,還是先許個願吧。」

「……我沒有什麼願望想許的。」四宮淡淡地說,一個三十歲、事業有成的男人,還真的沒什麼願望可許。除了快點找到一段好姻緣以外。

——喔,是了,他眼前可正坐著男友候補一號呢。

「不管啦,快點想一個。」創真催促道,四宮只好閉上眼,隨便許了個身體健康之類的的願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突然間,再熟悉不過的唇瓣貼上來,嚇了四宮一跳,倏地睜開眼,直接往創真頭上打下去,「別人許願時幹什麼呢你!」

「好痛……沒辦法啊,誰叫你閉上眼的樣子就像在等我親你一樣!」創真理直氣壯地說,四宮翻翻白眼,不懂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傢伙。

「啊等等!」創真再度阻止四宮拿起湯匙的動作。

「你到底要幹嘛!」三番兩次被喊停,四宮幾乎磨光了所有的耐心,有些生氣的問。

「有句話我還沒說,」創真展開笑容:「生日快樂,小次郎。」

「……喔、謝謝……」努力無視掉自己跳得有些用力的心臟,四宮尷尬地看向別處,嚥下一口唾沫。

「我要開動了。」四宮舀起一勺紅豆湯,紅豆被煮得軟爛,放進嘴裡馬上就化掉了,幾乎不需要咀嚼。被覆蓋一層紅豆碎屑的白色湯圓軟硬剛好,帶著一些嚼勁的口感讓整碗紅豆湯增添了不同的風味。

「好懷念的味道。」四宮停下動作,看向創真,「……你為什麼會和我媽媽做的味道一樣!」

「這當然是因為我去問伯母啦。」創真抬起眼,咧嘴對四宮笑。

「什……!你跟媽媽說了什麼!」四宮很緊張,他怕創真說出「我是您兒子的男友候補一號,今天來向您請教四宮家紅豆湯的做法!」之類的東西。

「別緊張啦,我沒有說出我們的關係,因為我想四宮學長應該還不想讓伯母知道。」創真聳聳肩,「怎麼樣,這個紅豆湯的味道有還原伯母做的嗎?」

「……」四宮低頭看著還在冒煙的紅豆湯,心情有些複雜。「還差的遠呢。」

「是嗎。」創真露出有些惋惜的表情,「那味道如何?這個屬於『幸平創真的紅豆湯』,你喜歡嗎?」

四宮一言不發的看著創真,不知道該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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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將紅豆湯喝掉,四宮把碗拿去廚房沖洗,創真站在四宮身後,有些無奈的看著他:「你也該告訴我答案了吧。」

「……」四宮經過創真旁邊,把餐具放到架子上,手腕突然被用力捉住:「不要逃避了,小次郎。」

「我沒有逃避!」四宮生氣地揮開創真的手,走到客廳的單人沙發坐下。創真坐在四宮右手邊的三人座沙發,等待對方開口。

四宮舒服地靠在椅背,推了推些微滑落的眼鏡後緩緩才開口:「真要我說的話——普通。」

創真愣了半秒才意識到四宮在說紅豆湯的評價。「是嗎?嘛、雖然我也這麼覺得就是了。」

「但是我很喜歡……」

「咦?」創真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宮。

「我說、很喜歡……」四宮撇開發熱的臉,咕噥著說。

「是嗎、是嗎……」創真低下頭,笑了起來,「你還真是有夠傲嬌的啊,小次郎。」

「閉嘴,你說誰傲嬌!」

「哈哈。」創真站起來,走到四宮面前,就像創真來到四宮家第一晚時的情景。「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四宮撇撇嘴,故意惡聲惡氣地說:「不要問那麼多廢話!」他伸手拽住創真的衣服,強迫創真彎下腰。四宮的一隻手放在創真後頸,按住脖子讓他和自己接吻。

創真的雙手撐在四宮背後的椅背上,右膝跪在四宮大腿旁邊的沙發空位,「我喜歡你,小次郎。」接吻換氣的空檔,創真喘著氣說。四宮的眼鏡因為兩人的鼻息起了層薄薄的白霧,將四宮的視線擋住。

創真跪在沙發的兩側,屁股坐上四宮的大腿,把礙事的眼鏡拿掉。「你下次要不要試試看隱形眼鏡,這樣接吻比較方便。」創真的手指在四宮的眼角輕撫著。

「別太得寸進尺了。」四宮吐出口氣,哼哼地說。創真笑著再度吻上四宮,四宮配合地閉上眼,手搭在創真的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明天早餐你要吃什麼?」創真突然提起一個毫無情趣的話題,讓四宮愣了下,「我明天休假,出去吃吧。」

「噢,這是在邀請我去約會的意思嗎?」創真的手指不斷逗弄四宮脖子的皮膚,四宮撥開他的手,扯住創真的臉頰不斷晃動,「你這小鬼怎麼臉皮這麼厚啊!」

「嗷嗷,會痛、會痛啊!」創真把四宮的手弄開,揉著被扯得發燙的臉頰肉,「說起來,我還沒好好的觀光過巴黎呢。」

「你這兩個禮拜該不會真的都待在家吧?」

「沒啊,我把這附近的超市和市集全都逛過了。」

「……算了,明天帶你去其它地方繞繞。」

和四宮隨意的聊了一陣子,創真看看已經指向一的時針,推著對方去盥洗。

四宮吹完頭髮,臥在床上悠閒地拿起一旁的小說,門口突然出現創真的影子,「小次郎,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四宮盯著創真,良久才嘆了口氣,「不準做奇怪的事,給我乖乖睡覺。」

「噢噢!」創真到客廳抱起枕頭跟棉被,擠到四宮的單人床上。雖然是歐美size的單人床,但要塞進兩個和小隻搭不上邊的男人還是稍嫌擠了點。

四宮的床擺在房間中央,只有床頭靠牆,因此四宮就算想貼著牆壁睡也沒辦法,「喂,你不要一直擠過來啊!」創真誒了聲,繼續蠕動身體,往四宮靠去:「誰叫這張床這麼小,看來我們要抱著睡才不會掉下去了呢,小次郎~」

「滾!」四宮拍開創真伸過來的手,「誰要跟你抱著睡!你再不安份我就把你踹到客廳去!」三分鐘還不到,四宮就已經開始後悔讓創真跟自己睡的決定了。

「切。」創真乖乖的躺在自己那側,「啊——糟糕,總覺得有些緊張。」

「什麼啊……」想到剛成為自己戀人的人就躺在旁邊,四宮的心跳也有些快,他翻過身,背對著創真,催眠自己快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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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創真揉揉四宮有些長的頭髮,接著被子和床單傳來窸窣聲,床鋪也發出振動,四宮猜想創真應該是翻身背對自己睡了,等到對方的呼吸逐漸變得緩慢平穩時,四宮翻過身,額頭抵在創真的背也沉沉地睡著了。

隔天創真依然起了個大早,他迷糊地睜開眼,發現四宮的腳和自己的纏在一起,而四宮的臉埋在自己胸前。

四宮閉著眼時,平常的銳氣與高傲的氣質都不見了,給人無害的錯覺,而這之中又帶著屬於成年男人的穩重。

創真不敢動作太大,他微微挪動身體,喬個讓自己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勢,將手環住四宮的背,幸福地幾乎要笑出聲。創真捨不得閉上眼,低頭仔細觀察平常見不到的四宮。

雖然四宮並不是非常帥的類型,但五官卻很挺立,特別是有些狹長的雙眼,在它們睜開時自信的樣子讓人難以不被吸引。

創真心癢地看著四宮有些微啟的雙唇,雖然很想觸碰它,但這樣一定會吵醒四宮。創真在心中嘆口氣,臉頰輕蹭四宮的頭頂,感受對方的溫度和髮絲碰在臉上的搔癢感,等待四宮清醒。

過了十幾分鐘後,四宮眨眨眼,視線對不到焦,腦袋沉重地思考著眼前抱著他的男人是誰,愣了一秒後才想起自己昨晚和創真一起睡。

「早安。」創真溫暖的手放在四宮的背上,慢慢地滑動。四宮唔了聲大腦才開始運轉:「……為什麼我會跟你抱在一起!」創真聳聳肩:「我醒來時就這樣了。」

「你——」四宮推開創真,摸到床頭櫃把眼鏡戴上,視線瞬間變得清晰起來,「唉,快點去盥洗,等等要出門了。」和創真吵這個一點意義也沒有,四宮無可奈何的讓步,畢竟現在他們也算是戀人了……?做出這種行為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雖然四宮沒有很喜歡和別人做出親暱的舉動,但都已經開始交往了,果然還是要稍微習慣一點,四宮不斷在腦內這樣告訴自己。雖然他是第一次和男人交往,但除了性愛方面應該和女性交往沒什麼不同的……大概?

四宮甩甩頭,再度嘆口氣,進到浴室擠開洗手檯前的創真,轉開水龍頭刷牙。

十分鐘後兩人一起從四宮家走出來,創真手放在後腦勺:「嘿——原來這就是跟戀人一起出門的感覺嗎?」

「在大馬路上說什麼啊你!」四宮用手刀往創真的腰部戳去,創真嗷了聲,往旁邊跳開:「有什麼關係,反正這裡又沒人聽得懂日語!」

四宮張開嘴想反駁,但創真的話實在太有說服力,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正不準講就對了!」

「好好好。」創真偷瞄有些臉紅的四宮,「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這裡。」四宮指著眼前的店家,推開厚實的木門進去。

"四宮主廚,好久不見了!"櫃台後的男人看見四宮後興奮地舉起手,身子往前傾,"你還真久沒來啦,我想想,兩個禮拜?"

"嗯,好久不見。"四宮淡淡地答道,熟門熟路地自己找位子坐下,站在四宮身後的創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沒想到四宮竟然會常來這裡甚至成了常客。

創真張望店內的擺設,以木頭為主的裝潢令人有種溫馨感,使用的木頭應該是上等品,木桌和旁邊的木壁傳來陣陣的木頭香,創真不由自主地放鬆身體,靠在椅背:「這裡真不錯。」

四宮勾起嘴角,心情很好地說:「對吧,自從找到這裡後不知不覺的就成了他們的常客。」

這時剛才在店門口的男人走過來,在兩人面前放下兩杯咖啡,"這個人該不會就是最近在傳的"四宮主廚的小男友"吧?"男人挑起眉,頗富趣味地打量創真。

四宮身體一僵,下意識想駁回,他睨了眼對面的創真,只好把話給吞下去,"隨便你們怎麼說。"

創真沒有因為男子失禮的舉動生氣,他伸出手用不太流利的法語和對方說:"你好,我是幸平創真。"男子微微瞪大眼,"沒想到你會說法語……我是Alain,幸會。"

Alain轉向四宮,"你到底哪裡找到這麼可愛的男孩啊!而且還會說法語!"

"最後那句那個是重點嗎……是他自己黏上來的!誰會去找這種小鬼頭啊!"四宮從咖啡杯裡抬起眼,不高興地呲牙咧嘴。

Alain笑著聳聳肩,"今天也是一樣?",四宮點點頭,對方便轉身去廚房了。

料理很快地上桌,是法國很常見的家庭料理嗑女士。土司上擺著顆半熟的雞蛋,創真拿起刀子切下,蛋黃汁液流了出來,融進土司裡面的乳酪片;牽成絲的乳酪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不禁令早晨還沒徹底蘇醒的腸胃開始運轉,發出飢餓的訊息號。

創真切下一塊,有點大口地塞到嘴裡,燕麥土司有些粗糙的觸感與蛋黃、乳酪及火腿片結合,不同的味道在嘴裡亂竄,創真歪頭思考這裡面應該還有奶油和其它的調味料。

「好吃嗎?」四宮動作優雅地把嗑女士切成剛好適合入口的大小,隨口問了句。「還挺好吃的。」肚子餓了的創真三兩下就把嗑女士吃乾淨,喝著咖啡等四宮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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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宮悠哉地吃著早餐,不時抬頭看創真望向窗外的街景的樣子。「我姑且想了一下行程,你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嗎?」四宮拿一旁的面紙擦嘴,低頭啜飲一口咖啡。

「嗯——沒什麼特別想去的。」創真皺起眉,認真地思考幾秒後這麼說。四宮點點頭,起身結帳。

"這麼快就要走了?"Alain結帳時有些驚訝地問,四宮用拇指指著創真,"今天要帶他去觀光。"

Alain故意拖長音喔了聲,四宮煩躁地用食指點著櫃台,"你好煩啊!"Alain一臉無辜地看著四宮"我什麼都沒說呀。"身後的創真噗嗤笑出聲,惹來四宮的瞪視。

四宮住的地方靠近巴黎郊區,要到哪裡都不方便,平常他習慣開車,雖然今天是平日,但觀光景點人車一定不少,光是找停車位就要耗費不少精力,所以四宮決定直接搭計程車。

等了一會才攔到計程車,四宮對司機說:"到艾菲爾鐵塔。"

十幾分鐘的車程,創真安靜地望著窗外的景色,並沒有嘰嘰喳喳講個不停,但四宮能感覺得出來對方的興奮與雀躍。

下了車,創真拉緊風衣,適應室內外的溫差,「哦哦!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巴黎鐵塔嗎!」創真走來走去,想以不同角度觀察這個知名的地標。

創真拿出手機往上朝鐵塔拍了幾張,拉過一旁的四宮,把鏡頭調成自拍模式「笑一個!」

在四宮還沒反應過來時,相機的喀嚓聲便響起了,「我沒說過我要拍照啊!」四宮推開創真靠得很近的臉,有些不高興。

「當作紀念嘛。」創真快速地打了幾個字和標記地點,將相片傳到Instagram。

「靠,竟然還上傳!刪掉!」四宮想搶創真的手機,創真瞬間將拿著手機的手舉高,無奈創真就是比四宮高了那幾公分,四宮實在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跳起來搶東西的動作,只好狠瞪創真。「哈哈哈別生氣啦,都傳出去了,現在刪也來不及了。」

四宮冷哼一聲,轉身邁步離開。

「嘻嘻嘻,生氣了生氣了。」創真咧起嘴角,跑過去搭四宮的肩。「人生總是有這種時候的嘛,don't mind!」回應創真的是來自四宮的肘擊。

接著兩人沿著香榭麗舍大道閒逛,看著一間間的精品店,不怎麼愛買東西的創真有些提不起興致,但四宮卻將他拉進其中一間店,頗有興致地在店內慢慢晃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店。」創真拿起一件衣服,在四宮身上比對,「這件你穿應該會很好看。」

四宮嫌棄地皺起鼻子,「你的品味是死了嗎?」

「我覺得很好看啊?」

想起創真平常幾乎都只穿著那件實在是不怎麼樣的幸平餐館制服,四宮拿起看中的衣服,扔給創真,「都來到巴黎了,就別再穿著那身土包子一樣的服裝了。」

創真大聲抗議:「幸平餐館的制服才不醜!」

四宮喔了聲,沒打算理他,逕自塞給創真其它衣服,把他推進試衣間。

創真乖乖的換上四宮給他的衣服,打開更衣室的門,四宮挑挑眉,「意外的還不錯。」

創真把袖扣扣好,在鏡子前轉了轉,「是嗎?」四宮催促創真再去換其他件,自己也拿了兩件襯衫進到更衣室。

"除了這三件,剩下的麻煩結帳。"四宮把全部的衣服放上櫃台,指著其中的三件,拿出信用卡遞給收銀員。

「等、你真的要全部買啊?!」創真不敢置信地看著至少十數件的衣服山,四宮推著眼鏡,瞥了創真一眼:「廢話,等下你要提一半。」

「……」創真愣愣看向收銀機顯示的€504.57,沉默地接下店員遞過來的紙袋,在內心感嘆有錢人的消費習慣真可怕。

四宮心情很好地走出服飾店,「接下來該去哪呢。」他四處看了看,接著突然快步走進前方的飾品店,「咦咦咦,你要去哪?」創真追在四宮後面,在看見四宮進入的飾品店旁邊的招牌,內心頓時無言了幾秒,招牌上用紅粗體字寫著大大的"vendre à 50 pour cent de réduction"。(注一)

「這個人是購物狂嗎......」創真站在四宮背後,小聲嘀咕,四宮肩膀僵了下,假裝沒聽見。「喂,你看這個適不適合。」四宮拿著一個項鍊比在胸前,細鍊上有三個十字架,由右至左分別是金銀銅三色,尺寸也是由大到小。創真撥弄十字架,金屬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還不錯。」

「對了,」創真指指四宮的耳朵,「我好像沒看過你換耳環耶。」四宮有不少的項鍊、戒指之類的飾品,卻沒有耳環,這點讓創真好奇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機會買而已。」四宮淡淡地說,創真嗯哼了聲,故意把音調拖長,表示不太相信,四宮沒搭理他,擠進人群繼續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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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二十分鐘,四宮才心滿意足地出來。「喔!比我想像的還快!」靠在店外牆上的創真對四宮調侃道,四宮的耳朵瞬間變得通紅,他把頭轉開,斜視著創真「吵死了。」

四宮按開手機螢幕,不知不覺已經中午了,「去吃飯吧。」四宮領著創真拐進巷子,沒走多久便看見一間裝飾典雅的餐廳,四宮選擇坐在戶外角落的座位,服務生走過來把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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