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殿。曾幾何時,破敗王座遭遇戰火摧殘的碎石堆中有了新的生機。
時空紊亂流動時,偶爾會有呼嘯而過的風雨夾雜在內倒灌進來,形成一漥清澈而美麗的淺灘。這種現象往往帶來了許多東西。
金盞儷菊的花體從角落頑強而固執的擠出縫隙,鱗莖支撐著傘葶,綻放出巧小而漂亮的精緻朵瓣。
Noctis伸手撥弄這本應不存在裡的濕潤窈窕花瓣,因為一時不察,拿捏的力道過猛,被指尖壓潰的局部透露出淡黃色清香汁液。在禮儀手套上殘留一道消抹不去的痕跡。
──哪裡有這種花呢?王都?還是依靠火山熱源灌溉的野叢?但那粉嫩的春綴花色又不太像。
"水仙......嗎?"王放開了揉爛的瓣蕊,大殿中深靛天鵝絨禮服的男人搜尋著另一個身影。然而本應常伴的白衣神巫不知所蹤,只剩下空盪空白的皮鞋扣擊的腳步聲。
完成使命的他們,陷入了永無止盡的疲憊與沉眠,時間彷彿在這裡失去了意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記憶壓縮凝結成沉重可悲的哀嘆,太過深思只會令自己泛流出徒勞的淚水──作為啟動聖石的代價,身為人類時的喜悅已經死去。刺激過度而多餘分泌的水份液體,根本是不必要,也不該存在的身體記憶。
Noctis永遠在不知何時會被徵召的征途上。也許是來自Lapis那個金髮男人的誠懇委託,又或者是光明渾沌的不休紛爭......這大概是無法抗拒的宿命。連死後不得安寧其所。
將可能存在的所知都探索過一遍,他並沒有找到Lunafreya。不過冥冥之中存在的連繫,讓他明白她還在。因此也沒有陷入探求的循環。
只是這個充斥無數花紋的黑色大理石王座,坐起來實在太大,太冰冷。就算鋪上了黎明女神鮮血般的深紅軟呢,也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加孤寂罷了。
如果哪天他真的雙臂環繞,擁抱了自己,充其量也是跟那叢水仙一樣,顧盼著彼此湖水鏡面進行可憐的慰藉罷了。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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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鼻馥醇的香氣擾醒了Noctis。
當他睜開那雙載滿星辰的眸瞳時,才發覺四周圍光線不亮,自己醒來的地方並不是原本以為海風腥鹹的拉凱爾帝地標帳篷,而是堆積成山的柔軟鮮花堆中,這數量幾乎就像掃蕩了王都還沒戰亂的所有花店才能湊得。
白百合、玫瑰、雛菊、梨花、水仙.....幾乎他所想像得到的白花都聚集於此。被盛裝在竹筒中怒白的層辦菊花也不少,而這當中又以水仙最多。Noctis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為這種花鱗莖具有毒性,特別不容易骸化成毛爾波爾嗎?
鮮花代表的意義很多,然而這一致鮮明如雪色的慘白只會讓人聯想起Lucis的告別式。這肯定是相當不得了的大人物去世,隆重舉行了花葬,前來哀悼的賓客眾多,已經拆去包裝的花束伴隨著哀婉而悲淒的無限憶想。
一想到自己躺在死者應有的花堆,Noct便憂心忡忡的翻起身來。深怕驚擾到那個乘載了享有無數尊重敬愛的英靈。
"啾!"他揭起震動的手機,掠過一眼螢幕上的訊息:"是你啊──"黑衣青年蹲下搔弄那個耳廓極大的淺藍狐狸,傳說中的神話生物,Carbuncle,嘴角勾勒出一個愉快的弧度:"怎麼啦,又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幫忙了?"他穩定心神,決定把整個空氣中充斥光點的難言奇異拋之腦後。這地方肯定跟莫古陸行鳥嘉年華一樣,是哪個荒誕夢境的詭譎旮旯。
"Noct,我有很重要的任務要拜託你哦。"奇怪的是,以往總是興高采烈的漾冰小獸正襟危坐,竟然有些嚴肅,"拯救你自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啊?"這句話第一直覺讓他想起昨晚的晚餐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不對呀,Ignis昨晚露營沒煮蔬菜料理吧.....而且昨天的討伐我也沒有受重傷?"他還記得昨天的魚排餐點是如何酥脆軟嫩,粗磨的黑胡椒顆粒襯著賈迪納海灘特有的無腥魚肉清香。撫慰了原本被細針扎成刺蝟的吃痛懊惱。
牠就像個試圖引起獵人注意的小型犬原地跳了兩下:"你來就知道囉。"然後就逕自在前方領路,不時回頭顧盼黑衣青年有沒有跟上,"真拿你沒辦法啊──"
然而當光線越來越明亮時,他發現了這是個令人熟悉不己的建築內部:"這裡是......王宮嗎?"縱使已經在外長途旅行一段時間,都廳那種穠纖合度的黑,以及上頭刻畫著各種經典神話的一磚一瓦哪裡有自己製造的損傷刮痕,他絕對忘不了。走幾步路,地磚就接連出現不斷提醒著人們的皇室鑲金圓環,就連那些沒仔細研究過的巨型壁畫都瞭若指掌。他很肯定這裡一定是連結水晶室與王座大廳的通道長廊。
"啾,對啊!"一邊帶著路的巧小生物急衝,"就快到了哦!Noct!"出去也只能是殿廳了──那邊有什麼嗎?依照Carbuncle的明示,他伸手推開了銜接兩個世界的沉重門扉:"嘿──咻,斗?"
滿腹疑惑的王子殿下,心底有些期盼著是沒能見上一面的老爹,又或者是其他認識卻來不及告別的人。例如那個加拉德野性鄉音濃厚的劍隊成員Nyx。
然而當他視線適應了這份刺眼後──卻只看到一個寥落坐在王位上的深藍年輕身影......明顯不是Regis。這讓Noctis原本要快步衝向前的身體瞬間停頓,打量起對方。
從側臉窺見,這無疑是一個容貌英俊的男人,被禮服包裹的體態健壯優美得異於常人。三對金色流蘇的勳徽在灑漏進來的陽光下閃閃發光,鏽滿無數重大儀式才會使用魔紋的上衣筆挺鮮明,絲帶領結交錯點綴在下顎收束、行經柔軟喉結的最底端深處,人則沉重而穩著的以劍拐地。
Noctis曾經設想過:也許真的到那麼一天老爹的身體已經不行時,他肯定要肩負起國王的責任,不管有沒有擊敗帝國這個陰險狡猾的世仇敵人,最終仍舊收復領土要啟動障壁,並且蠻橫的不讓自己這唯一的直系血親衰竭致死。也許王國可能會在一片抱怨聲中莽莽撞撞的新手上路,然後雙雙面對著Lucis沉重腐朽的戰鬥想法,魔法已經明顯越來越不足應付眼前的難題。但顯然任何臆測顯然都有所不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老爹擅自將他支開了簽署典禮而戰死,而他也常常在想,眼前明顯如此青澀而無法挑起重擔的自己,未來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人?
然而他沒有想像到映入眼簾的,卻明顯是個自己復刻倒映出來的年輕國王──說年輕也不太準確,這人肯定比現在的自己老了不少,但絕對不超出十年的範圍。他的頭髮留長,右側插著Lucis國王代代相傳的荊棘王冠髮卡,似乎是為了固定,並沒有用髮膠將其毛毛躁躁的抓直怒豎起來。眼眶那原本不是很明顯的微浮眼圈也變深了,多了不少細紋,下顎也稍微變寬了,但絕對不是整容或什麼。光耀之戒被戴在象徵中庸權衡的右手中指,而所持的配劍正是父皇永不離身的單片羽翼長劍。
更加證明他這個猜想的,是平常總努力蹦進自己腳邊的幻獸拋下了他,卻轉而往王座衝去,"啾!Noct──好久不見了。我把你帶過來囉。"
"是你啊。"男人優雅的低笑著,並不見外地輕拍撫摸那嬌小頭顱,見風轉舵的闊耳狐立即享受對方搔弄下巴的皇家級待遇。禮儀手套下似乎掌握了旋律的訣竅,舒服到牠眼睛都瞇起來了。
"過來吧,我想緬懷一下過去的自己。"這種要求同樣令人難以拒絕。靠近一看,更能明顯感覺到他是個濃郁霸氣、溫柔順滑的結合體。整個人被砥磨掉很多東西,也許是意氣風發,也許是那對事物源源不斷的好奇心,眉宇間那種無法掩飾的滄桑侵蝕,是自己一直所害怕的樣子。
儘管年幼時已經相當明白王的職責,但當真相措手不及直接打擊在面前時,Noctis仍然感覺到自己失去了言語,因而僵直在原地。
那個年長的Noctis,不,或者該說是陛下了。那個戴著雪白手套的雙手,先是視如珍寶執起他的右手反覆檢閱上頭傷口,然後目光停留在某個收束未乾的針刺細孔:"你們在討伐數量暴增的仙人掌跟懶人掌。"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那種完全透徹閱覽自己人生歷程的鏡射感,更是證明了猜想。
"為什麼......?這是什麼地方?其他人呢?"Noct幾乎牙根都發痠了。要不是Carbuncle的存在讓他覺得這僅僅是個安全夢境,他幾乎想轉身逃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陛下細微的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記得幫Gladio裝上緞帶,就算他多麼抗拒。在還沒混亂到砸傷Prot的肋骨前──那個舊傷就算到了王都也還是困擾著他。"
既然不願解釋,看來也只剩變更問題這途徑:"那,你在這裡幹什麼?"Noctis從他身上嗅聞到太陽乾燥的溫暖氣味,原本慌亂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既然真的是自己,而且看起來還過得不錯,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就是這世界安靜寥落得嚇人。
這次的詢問倒有了答案,那個在日照底下顯得白皙而威儀的男人回答:"協助征討。"國王放開他的手,將單手劍擱置在旁邊的細雕插架上,進一步解釋,"Lucis已經沒有外敵了。那是你沒看過的其他世界尋求的協助──做為幻兵,我必須有所回報。"好極了,看來他果然很強嘛。Noctis樂天的想著。
為了鞏固王權,起初王座本身就不是設計能讓人陪伴共乘的。多了一個Noctis王子自然也沒有空出位置──儘管,旅行的經驗可能會讓國王陛下跟自己一樣並不介意兩人擠擠,但他還是站著交叉手臂繼續問:"戰爭嗎?需要我的幫忙?"夢境不會受到傷害的特徵讓他躍躍欲試。
"可以算是,也可以不算。次元狹縫的深處還有很多危害世間的強敵與渾沌,這就是征討的主要目標。"Noctis國王緩慢的搖頭,中年男性特有的溫和聲調帶著幾分毋庸置疑,"但,那與你沒有關係。"
差點被遺忘的Carbuncle解釋了:"Noct的職責,是幫忙找出讓這一個〝自己〞快樂的東西哦──"他接連說了不少訊息,震得Noct的手有點微麻,"唔,或者該說,光是只有『快樂』還不太準確呢。要有持續性的,可以讓人不斷回味並且產生動力的......那是什麼啾?"
這種新奇要求讓王子殿下有些迷惑,他不太肯定的說:"是......喜悅,嗎?"Carbuncle發出靈光乍現的獸類尖嘯,"對對!就是這個!"人有喜怒哀樂,少了喜悅這種平凡而持續性的心境,就連快樂都只能維持一下子而已,情緒過後將迅速褪色遠去,永遠無法獲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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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ctis不禁懷疑,是世故圓滑讓另一個他喜悅無法持續太久?還是有什麼其他大起大落因素,導致這種人生必備的幸福觀感完全麻痺?他花了一天的時間跟自己深談,回憶生命中那些美好的細小瑣碎──從Gentiana出現在拿錯內褲照片背後的糗事、到Lestallum花生醬雞肉串分食的美好,甚至連卡宴那些剛採收就趕緊變賣挾帶苦味的胡蘿蔔,惹得某位型男大廚暴怒的種種逗趣紀念。
可以得知的是,就算被撥離掉喜悅,強烈深刻的記憶仍舊將這個人塑造成溫和寬容的形狀。但那種心底深處提不起來的喜悅,就像無法捉住的空氣,讓黑衣青年的計畫揮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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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ctis搓著自己後腦勺怒翹的髮絲,"結果都不是啊......"就像高中思索艱深難達的數學題時,現下可沒有Ignis能依靠了。
而指望引路的小巧幻獸顯然不著調──在那個滿是黃白氣球的歡鬧場所,Noct早就體悟過牠的脫線熱情。試問:在一個那麼鮮活明快的嘈雜慶典,光天化日下情侶不時親親擁擁的,竟然只有自己單身亂晃瞧起來多可憐啊。就連老是抱怨四個大男人在燈光好氣氛佳的地方過夜,相比都可愛極了。
這是個典型好心辦壞事的笨拙例子,不過那種心境他倒是能理解,因此也放空盡情地投入進去。更何況,未來的他從頭到腳都讓人在意不己。毫無頭緒的王子殿下只能一一列舉可能性刪去,半指手套的左手憑空打了個響指:"那麼,問題來了,到底什麼是喜悅呢?"──是經過各種刺激領略的心得嗎?還是比較後才產生的差異?Noctis很肯定自己懂得喜悅的感受是如何,也就是說,三十歲的自己應該就是後天喪失的了。
然而,就算在年幼幾乎沒有太多時間與老爹相處,更甚至伺從Ignis都暫時無法陪伴在身邊時,他也能從漫長等待中忍耐,尋找那份預期可以獲得的高興獎勵。儘管人生中好聚好散的多,但沒道理隨著年紀增長會孤獨成這副德性啊?除非跟Cid一樣,能交談的人都漸漸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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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來得找個時間問問,這裡還有沒有其他人。"據那個Noctis所說:他自己並不需要休息,但睏倦到眼皮幾乎能瞬間黏合的王子殿下很顯然需要。於是臥房使用權自然轉移到了黑衣青年身上。
符合國王身份規格的漆黑寢宮座落於Regis王那側塔區,所有先王的遺物都被妥當保管著,同時混雜了從王子寢室搬去的瑣碎東西。出於對故鄉的種種懷念,Noctis也繞去了屬於皇后的房間探望,卻意外發現裡頭滿是雪白色澤的各色長裙,瓶中插著鮮嫩欲滴的寶藍鮮花,以及各種被使用過的生活痕跡。
舒適高雅的女氛香水淡淡的揮發其中,而書桌檯面滿是各種精緻巧小的文具物件,琳瑯純淨的銀質首飾與白魔法杖錯落其中。這絕對不是這個一直維持整潔卻無人居住的母后寢宮原本模樣──厚重書籍中間還夾了一層吸水力極強的王都製絹紙,就像巨型書籤般停留在製作未乾的Gil花壓前後。
"......是Luna嗎?"如果說Lunafreya真跟自己成婚,那麼眼前這明顯到極點的分房又是怎麼回事?彼此常去對方房間打擾的話,肯定會落下什麼的,但他沒有看到。除非有什麼不可抗力鑄就。
一想起白天侃侃而聊時對方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卻不敢問了。總覺得從國王陛下那裡也不會得到實話......尚還停留在二十歲並備受夥伴呵護的Noctis瞳孔一縮,這種感覺糟透了。他能肯定,在未來的自己身上,肯定發生了很大的變故發生。
"怎麼了嗎?"突然其來的相同聲音,讓他差點不小心弄翻了Luna擱置在案的金藍色墨水,還好王子殿下眼捷手快的接住它,"沒沒沒──沒什麼!只是逛逛而已!"
"你的臉上寫著:對這裡為什麼沒有人跡充滿好奇。"陛下審視連自己都騙不了的編織假謊,似乎為年輕稚嫩時不會隱瞞表情而一籌莫展的吐息稍微勻重些許:"你為什麼不來問我?有時事情比你想像中的簡單多了,過度曲折複雜的手段才會衍生誤會。"他不為人喜的彆扭消極花了很多時間才治好,最後露營的坦白就是個例子。
莫名其妙被拆穿的Noct尷尬搔頭:"啊......"那種不是訓斥的溫和告誡並沒有想像中恐怖,而真相也比他胡思亂想的單調明白,"我與她的權責不同。隨著戰線與時間拉長,Luna跟我幾乎被分在不同梯次的隊伍中,因此見面的次數才會越來越珍貴稀罕。"說到這裡時他也相當無奈,做為強大治癒與輔助祝福的神巫,Lunafreya這回恐怕是離開最久的一次。她所在的虛空戰場肯定陷入了領隊者幻兵無法捨棄、卻又難以匹敵的恐怖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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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所以有很長時間都是一個人了?其他人呢?"Noct心底莫名湧起一股難言淒涼,覺得很想好好擁抱眼前這個更加成熟的自己,用體溫捂熱那仿若漸漸與周圍籠罩的大理石融為一體的冰冷心臟。
本次對方沒有迴避答案,似乎字斟句酌後,才謹慎開闔那已然變得擅長辯論的君主嘴唇:"這麼說好了。為了增強乘載思念體的能力,幻兵會長久停留寄宿在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顯然,國王與王子專屬的寢宮,絕對不是什麼他人熟悉的地點──也許一部份是,但他們還有更多的去處。
瞧見黑衣青年快哭出來的貓臉,禮服的Noctis王伸手揉去他眼角的濕潤:"別露出那種表情。我並沒有覺得不公,只是不知道為什麼Carbuncle會這麼堅持,一定要你來見我。"奉獻式英雄主義,在流傳著光之戰士的典籍中特別容易尋獲,無論是哪個神話時代,總是會一再重蹈覆轍相同的軌跡。所謂真王只是恰逢其時。對Noctis國王而言,這裡處處是足以讓人品嚐慰藉的回憶印記。Lucis皇宮明亮純淨而且充滿著激烈戰鬥的破壞痕跡,而生還者迫切亟需黎明那矛盾而沉重的渴望,讓他終於下定決心面對的遴選之王宿命,也在最後劃下了溫馨遺憾的生命句點。
聞言揉了揉泛起水氣的高聳鼻端,反而被另一個自己安慰讓王子殿下哭笑不得,"是這樣嗎?"他從對方的禮儀手套指尖嗅到極淡的果味凝練成熟的內斂發酵氣味,很可能是紅酒之類的。不過Noct並沒有在意。
"那,我們先出去吧──?"總覺得在這裡談話怪怪的。雖然國王跟神巫已經是夫婦了,但被還沒正式成婚的自己誤闖進來──反而像是刻意窺探秘密的時間小偷般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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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先出去吧──?"總覺得在這裡談話怪怪的。雖然國王跟神巫已經是夫婦了,但被還沒正式成婚的自己誤闖進來──反而像是刻意窺探秘密的時間小偷般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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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等一下。"國王陛下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其摁壓在妻子的雪白軟床上。對自己毫無防備的王子殿下自然就這樣順從動作照辦。
"我思考了很久,關於你先前說的種種喜悅,"看著對方傻呼呼跌坐在被褥的模樣,幽藍垂髮的至尊陛下大腦中閃過一種說不清到不明的隱晦靈光,"雖然範圍已經涵蓋得夠廣了──然而,為什麼沒有提到任何初經人事的經驗?"
這麼突然其來的直白話語讓Noct失聲:"──什什什什什麼?"連這種過度私密的肉慾細節都不放過嗎!對於能坦蕩談論的未來的自己不知該是由衷佩服,還是先一頭衝去撞死在Gil花瓶上。他應該修正先前的揣測:就算是這樣的國王陛下,也還是保有一縷好奇心的。
"難道你沒有貪歡過嗎?或者就我所知的感情,出了什麼意外差錯?"犀利如西洋劍身銳刺拋來的種種疑問,讓Noct只能含糊其詞:"唔,是這樣沒錯....."黑衣青年面有難色的別開頭顱,燥得幾乎能煮熟隆鳥蛋的英俊面龐,已經無法直視那個居高臨下的目光炯炯男人。
"那就應該已經H過了不是嗎?"那種人生被看光的糟糕預感又更盛了。僵直片刻後,他才用力晃了晃自己腦袋:"呢,嗯......不對!肉慾跟喜悅應該是兩碼子事吧,喂......"他蒼白無力的辯駁還沒完成,眼前的觀察對象就突兀地無限放大,喉間醞釀的種種已經被襲來的兩片冰涼柔軟的唇瓣給奪去聲音。攪動進來的優雅酒精與唾液混雜出來的化學結合物,更是圓潤易辨──那是不分彼此的、專屬Noctis特有的甜膩柔和氣味。
啾......滋!啵。而噴吐交換的熾熱氣息,熟悉中又帶著幾分情慾的陌生。兩雙彼此清淺而妖異的淡藍瞳孔倒映出美麗景致,如同外頭怒放的夏日白水仙般欲滴誘惑。
蛤?這是什麼情況?Nocti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