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腳是黏在地板上了嗎？動起來啊！」
「……」
「沒有幹勁就給我滾回去！」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波本揪著萊伊的領子低聲咒罵。其他人都在熱舞，只有他的舞伴－－天殺的根本在侮辱舞伴這個詞。兩名身穿調酒師西裝的男子杵在舞池裡動也不動，已經有幾個人好奇地瞅他們了。
波本瞥向舞池外的保全，咬牙，抓一搓萊伊的長髮扯向自己。
「我也不求你跳得多好，隨著音樂擺動一下行不行？」
「波本。」萊伊冷淡的聲音像冰水一樣滑進他耳中，波本豎起耳朵，只聽見：「你有菸嗎？」
－－我竟然可以忍下來不揍斷這傢伙的鼻梁。
波本簡直想為自己的耐性喝采，他煩躁地將領帶扯鬆，呼吸夜店裡其實也不是那麼好聞的空氣。
「……算了。你別動。」褐膚青年按著萊伊的胸膛，直接隨著音樂舞動起來。
上半身貼著萊伊的身體，頸子仰出漂亮的弧度，摟住萊伊後背的五隻手指沿著烏黑的長髮滑下，融進一潭名為音樂的池水中。
夜店五彩的燈光將原本糖色的肌膚染得曖昧的紅，髮絲微亂著蓋住眼睛；下一個音符響起時頭顱側向一邊，瀏海散開露出紫色的左眼，橘紅色的睫毛輕搧，朝萊伊拋出魅惑的眨眼。
「……」萊伊低頭，望著將自己當成鋼管熱舞的波本。
白手套按著V字型的領口往下滑，帶領他的視線從沁著汗水的頸子舔到胸前，舉手投足都是暗示。左手放回臉頰，往右按的同時臀部往反方向擺動，充滿彈性的腰肢輕扭，右手按著下腹、隨著舞蹈搖晃。
這是一首男女調情的情歌，在美國夜店朗朗上口，歌詞非常的十八禁。男性微啞誘惑的聲線，女性慵懶魅人的輕哼，波本摟住萊伊的脖子，在男人耳邊壓低聲音，附和著音樂哼出近似性事的呻吟，恰到好處的顫音：”Baby baby hug me now……”
「……」萊伊靜靜攬住波本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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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眼神浮現驚訝，對上他的視線。
「想做了？」波本繼續跳舞，袖子內側壓著萊伊的側頸，帶領萊伊慢慢往舞池中央移動。望向目標的眼神小心翼翼，一掃剛才魅惑的模樣，只有對任務的全神貫注。
萊伊撫上波本的臉蛋－－這人似乎沒有意識到剛才說的話聽起來像什麼意思。
波本疑惑地望他，「幹什麼？」
「只是在想……為了任務，你還真是拚命啊。」
「廢話，跟某人不一樣。」波本沒好氣，接著感覺到萊伊的手沿著他的後腰撫摸，一愣過後也懂了，勾起了充滿興味的笑。「……怎麼，想做了？」
－－這一次是另一種意思。
波本的白手套覆上萊伊下腹，非常的不懷好意。
「你這個樣子也不錯啊……穿得這麼禁慾，動作這麼下流。」波本咯咯輕笑，將萊伊的手抓到臀部上擺放。
他看著萊伊散在胸前的髮讓鎖骨若隱若現，冷漠的臉龐在音浪中也依然不改；然而紅光照耀下近乎黑色的眼瞳深處，只有他讀得懂的地方染上了情慾。
白手套捏住那張性冷感的臉，波本感受著亢奮的高昂感慢慢盈滿身軀，「……我讓你很興奮？」
「嗯。」萊伊答得淡，卻很肯定。此時波本又瞥了一眼目標，神色嚴肅身體卻依然隨著音樂搖擺－－他的情人對目標時謹慎凌厲的眼神，轉向自己卻能立刻盈滿誘惑，切換自如的演技無論看幾次都令他驚嘆。
萊伊欣賞著戀人充滿矛盾卻又無比和諧的姿態，趁機也充分享用了布料包裹下的彈性。
「……你玩得很開心嘛。」被揉得輕喘起來，波本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算了……這樣自然點。」放任萊伊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波本繼續隨著音樂擺動。
萊伊捧著青年的腰，沿著內裡的白襯衫，將黑色的西裝稍微掀起來。舞動的腰肢汗濕微熱，萊伊的拇指鑽進腹部的兩顆鈕釦之間，排開衣物尋到小巧的肚臍，撥弄著戲玩，享受戀人的熱度。
「嗯……別弄那裏。」波本輕吟一聲，阻止了他卻不是厭惡。抓起萊伊的手放在自己肩頭，「動作大一點，看別人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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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伊的視線越過波本的髮絲之間，波本後方……有個男人正把臉埋在舞伴的乳溝裡，畫著濃妝的女人上半身整個後仰，快碰到波本了。
「……」萊伊將青年拉向自己的方向，波本急忙先確認目標的位置，而他擁住波本的背，將臉貼上他的。
不是女性那樣柔潤的肌理，卻是幾乎有吸力的彈性肌膚。懷中摟著的背脊挺得筆直，姿態能夠高雅也能夠色慾撩人。總高傲著的不肯服輸的眼珠疑惑地覷他，無論何時都充滿生氣，他的戀人。
「嗯？」雖然不明所以，不過波本沒反抗。萊伊用光滑的臉摩擦他的感覺不差……正好音樂也換了慢歌，他便勾著萊伊的脖子慢慢搖晃。
萊伊的嘴唇抿著他的耳朵，鼻子湊在髮梢裡輕嗅。
「……幹麼？」為什麼要聞頭髮？
萊伊的舌頭鑽入波本耳朵，感覺到波本一顫，他仔細地用舌尖描繪耳朵的輪廓。四周充斥著廉價的香水味，他靜靜品嘗自己情人身體什麼都沒有沾上的味道。
「你在幹麼？」波本一臉詫異。他跳得滿身汗，應該只會有汗味吧？
他的男人還是貼著他，長長的頭髮垂下來，掠過波本的後頸，涼涼滑滑的卻令他不由自主地身體發熱。萊伊摟著他，沒有了情慾的暗示，唇瓣沿著額際慢慢拂過，很難去判斷是不是一個吻……
－－太親密了。
察覺自己一瞬間似乎想依賴上去的波本意識到危險，陡然退開。他匆匆去尋目標的身影卻不是真的為了追蹤，他集中精神去演，不讓萊伊發覺自己蓄意與他保持距離。
萊伊沒有放開攬在波本背上的手，也沒有錯過波本的心跳亂了一瞬。他沒有多做解讀，用稍微有點強硬的動作將波本擁入懷裡，捧著波本的腦袋輕輕撫弄柔軟的髮絲……
－－直到兩人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原本在萊伊胸前屏息的波本立刻掙開，萊伊也拿出手機，兩人迅速閱讀了訊息。萊伊再次對上波本的視線，剛才還有的、隱隱約約的惶然已經全然不見。
「走。」蜜膚青年壓低音量，他們互相掩護著離開舞池。
萊伊望著青年匆匆趕赴任務的背影，湧現抓住並留下的衝動－－他放任情感湧現，接著靜靜放任其消滅，只是牽住波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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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沒把他甩開。在看見前來接應的貝爾摩德而放開之前，兩人都記住了這份觸感。
－－只是在為總有一天要親手掐斷做預習罷了，他們想著。
[newpage]
＊＊＊
「雷司令前一個任務還沒結束，來不了了。」
貝爾摩德穿著一襲性感的黑色洋裝，露出性感的鎖骨以及香肩，精緻的黑蕾絲手套將手機「啪」的一聲闔上，金色的頭顱微偏。
波本斜倚在夜店的沙發上，白手套穿過鬢邊的瀏海撐著側臉，翹起的長腿弧度輕挑。
「不就是在製藥廠的餐會上收集情報而已嗎，失風了？就說該讓我去。」
「對了，你爭取過那個任務呢。」貝爾摩德用手機掩著嘴輕笑，「很急著立功？小波本。」
「沒有的事。」波本聳肩，雙手交握著撐著下顎，諷刺地一笑：「簡單不過的任務被其他人搞砸，看著心情不好罷了。」
「可以的喔，就由你代替她的任務吧。」貝爾摩德的視線落在波本俊俏的臉上……胸部……腹部……大腿到腳尖，好像蛇盯上青蛙一樣用視線將波本舔了個遍。
「……嗯？」波本按捺不住後頸發麻，這魔女想幹什麼？
貝爾摩德趨前，單手撐著波本的膝，勾起翹著的小腿。波本瞬間腦袋當機－－身為堂堂男兒，雖然也不是沒被性騷擾過（興趣是性騷擾他的男人甚至還坐在他對面），可他從沒想過貝爾摩德會對自己展露出興趣。還在錯愕，柔軟度絕佳的腳就被抬到了貝爾摩德眼前。
「很漂亮的腿啊，勾引男人也沒問題的吧？」貝爾摩德的食指隔著褲管，滑過波本光滑的小腿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慢著，」波本倏然抬頭，「雷司令的任務難道是……！」
「接近Mr. Field，他每個周五都會來這裡物色美腿少女回家共度春宵。雷司令讓我帶的是這個……」貝爾摩德從一個袋子中撈出一套服裝，「裙子長度膝上十公分，Mr. Field的眼光非常挑剔呢。」
「我的女裝怎麼可能美得過傳奇女演員莎朗‧溫亞德？妳才是任務的最佳人選吧。」
「嘴巴真甜。」貝爾摩德笑呵呵，「很遺憾，Boss給我的任務是在Mr. Field沉迷於你的同時，去接近隔壁Maldives Bar裡的另一名同夥。」
「這種情況任務交換也可以吧？不能由我過去Maldives Bar？」
「要從那邊取得的資料非常機密，必須由我親自交給Boss。但是呢小波本……Boss也非常看重這邊的資料喔，」魔女的手指在青年膝蓋上畫圈打轉，不遠處，沉默不語的萊伊瞇著眼看她。「－－得手以後會是大功一件喔，如何？這次的人員名單我已經上報給Boss了，需要我把波本拒絕執行命令的成果回報給他嗎？」
波本倒抽一口氣，死死瞪著貝爾摩德手上的衣物……
須臾，他把腿從貝爾摩德手中抽回，煩躁地按住太陽穴。
「……讓他離開，我一個人做。」指向一直坐在對面盯著這裡看的蚌殼嘴。
貝爾摩德直起身，順著波本的手指望過去。
「啊啦，萊伊。」語氣好像現在才發現這個人似的，「拿著這個。」輕輕一拋，黑色的無線電耳機落入萊伊掌中。「Boss讓你為明天的狙擊任務做準備，今晚你要確認波本能成功回報任務。如果驚動了Mr. Field……」拇指在喉間劃了一下。” Understand? ”
「收到。」萊伊將身體往後躺，陷進柔軟的沙發。
「嘁。」波本焦躁地咂嘴。伸手，語氣不耐：「衣服給我。」
「給你做什麼？」貝爾摩德面露驚訝……下一秒笑得非常不懷好意，「當然是我幫你換，波本。這可不是人妖派對啊，看起來不像女孩子就沒有意義了吧？你和雷司令都是金髮……假髮也準備好了哦。」
「……」青年重重吐一口氣。起身，「男廁還是女廁？」
「你想穿著這麼短的裙子從夜店的男廁間走出來？」貝爾摩德輕笑，纖細柔軟的食指沿著波本的肚臍往下滑，「說不准會連男廁的門口都走不到呢，Sweet girl.」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波本的表情彷彿放棄掙扎的困獸。
他攬住貝爾摩德的腰，妖豔的麗人配合地往懷裡靠，相偕著走向十公尺遠的洗手間。踏出第一步的時候波本的姿態已經切換：攙扶的高度剛好比腰高一點、比胸部低一點，靠在女子耳邊彷彿述說著情話，貝爾摩德的腳步恰到好處地微醺，舉手投足曖昧地互相依偎著前進。
怎麼看都像是「喝醉之後看對眼了躲去角落來一發」的夜店男女。
萊伊看著他們繞過數對肢體交纏得像連體嬰的情侶，直到兩人的背影被女廁的門扉吞沒才收回視線。夜店的光線昏暗，但狙擊手的眼睛並沒有看漏搭在波本腰與臀部之間曖昧輕揉的手……
他毫無自覺地磨牙－－菸癮犯了。站起身環顧四周，在不遠處看到了一整排的販賣機。
走過一整排的飲料與酒類，繞過一名正在從販賣機出口拿保險套的男子，找到了菸，品項很齊全……有他常抽的濃菸。投錢後商品掉落的聲音完全被酒吧的音樂吞沒，萊伊在幽暗的光線中摸出他要的東西，卻在將手探進口袋之前想起了自己沒帶火柴的事實。
他拆開塑膠套，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聊勝於無。香菸販賣機的附近聚集了不少癮君子，二手菸的味道混雜，煙霧繚繞幾乎遮蔽視線。
「要火嗎？」
一隻手搭上萊伊的手臂，萊伊轉頭之前就先聞到了馥郁的香水味。一名紅裝的女子湊上來，踮起腳尖，用叼著的菸將萊伊嘴邊的點燃。
萊伊瞥了她一眼，兩粒雄偉的胸部好像隨時會從細細的V形洋裝之間掉出來。「……謝謝。」
「不客氣。」女子嬌笑著轉身，下一秒萊伊的手探進她懷裡……
抽出一只皮夾。
女子僵硬了半秒，而萊伊冷靜地將皮夾收回，抽了一張百元美鈔。「謝謝妳的火。」
「謝啦。」女子不客氣地接過，親吻紙鈔發出一聲響亮的「啵」。艷紅的唇瓣勾起，「有趣的男人……今晚需要人陪嗎？」
「不了。」萊伊深吸一口煙，遠遠看著他們的座位，還是空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真遺憾。」女子從乳溝中掏出一枚硬幣，拉起萊伊的手放上去，「找錢，謝謝惠顧。」
「……」
手心上的銅板還有熱度而且微濕，萊伊隨手往旁邊的販賣機一投，連品項都沒看。怎料「咕咚」一聲－－居然有東西掉下來了，還很沉。
萊伊皺眉。1cent不可能買到販賣機的東西，只有可能是販賣機壞了……
彷彿在印證他的猜測似的，不遠處有個醉漢突然發起酒瘋狂踹販賣機，然後居然也掉了一瓶酒下來。看來這裡的販賣機被飽以老拳已是常態。
他將手伸進商品出口，想看看到底掉了什麼東西，同時瞥了一眼販售品項……
……Sex Toys.
＊＊＊
逛街、更衣、化妝，這幾個要素只要加上女人，就是最殘暴的時間屠殺機器。
萊伊不是沒交過女友，對此自然深有所感。或許最艱困的野地狙擊任務，都比等女人簡單。雖然他也是第一次等待女人幫男人穿女裝－－而那個男人還是他的戀人。
身邊有個陌生女生在嬌嗲，胸部都貼上來了，他沒理她。萊伊的外貌條件不差，獨自待在酒吧角落自然會引來一些鶯燕，他不說話不理睬過了半晌對方就會自討沒趣地走了－－他沒有去數這是第幾個了。
「唷－－萊伊，艷福不淺呢……找到新的女孩子了？」魔女的聲音慵懶地響，萊伊抬頭。抱著他手臂的女孩見著臉蛋與身材都完美的貝爾摩德，猛地一僵。
金髮魔女攬過一旁低著頭的水手服少女，親一下Ｑ彈的臉蛋，朝女孩眨眼：「寶貝，妳也要加入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女孩呆呆地張著嘴。一個是有著誘人曲線的冷豔美女，一個是有著健康褐膚的青澀少女，兩人無論怎麼看姿色都是上乘，難怪自己貼著的男人對自己不理不睬……她尷尬地抽手，匆匆跑遠。
「唉呀，跑掉了。」貝爾摩德鬆開身旁少女的肩，朝萊伊促狹地笑：「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萊伊吸一口夾在指尖的煙，盯著似乎是歷劫歸來的戀人。
海軍藍的領子，絳紅色的領巾，緊張的十指抓著百褶裙，原本就短的裙子因此露出更多大腿。
金色假髮與波本原來的髮色確實很接近，後腦勺兩側綁著整齊的雙馬尾。雖然有淡妝，但五官輪廓與原本並沒有差異太多－－尤其是那雙正在向他噴射怒火的眼珠，就像平常一樣可愛又令人著迷。
「很適合你。」萊伊淡淡地說。
下一秒波本撲上來抓住萊伊的領子，拳頭破風而來，非常有將萊伊從今以後的人生在這裡終結掉的氣勢－－朝腦門直擊的一拳被萊伊氣定神閒地接下，順便看見了白色上衣內隱約透出的藍底白圓點胸罩。
這看起來應該有Ｂ。
懶洋洋的女聲傳來，「波本，這樣不行……」貝爾摩德搖著頭走過來。「動作太粗魯了，這樣要怎麼把Mr. Field迷得團團轉呢？」
「我他媽……」波本的指甲深深陷進肉裡，細碎的髒話壓得非常非常低，連萊伊都只能隱約聽見片段。
「腳太開了，」金髮魔女指著波本大喇喇跨上沙發的腳，「攻擊性太強了，」輕拍波本正與萊伊激烈角力的手，「還有臉……」扳過波本非常猙獰的面龐，一臉遺憾：「我把你畫得這麼可愛，太浪費了啊。」
波本忿忿地甩開萊伊的手，猛然坐下，力道大得令沙發另一端的萊伊晃了一下。
貝爾摩德將手探進萊伊胸前的口袋，打開菸盒抽出一支菸，靠上萊伊手指間的菸點燃，深深吸一口，呼在波本臉上。
「Mr. Field通常會在一小時後，晚上八點左右出現。畢竟是第一次，我想你也需要一點時間習慣……看看舞池裡的女孩子好好學習吧，波本，Boss很期待你的表現。」
金髮魔女嬌笑著，輕吻一口褐膚少女的額頭，將菸在沙發上按熄，從容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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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伊單手支頤，斜瞥在自己身旁氣得發抖的戀人。
「……囉嗦。」
「我沒說話。」
「囉嗦囉嗦囉嗦！」波本抱住頭，「混帳東西！為什麼是這種任務，為什麼又偏偏是跟你這種人一起！」
「你比較希望跟伏特加，或琴酒？」
「閉嘴！你會干擾到我專心！」
「專心？」萊伊將菸掐滅，手臂橫過波本身前，將水手服少女困在懷裡。「專心融入你的女孩子打扮嗎？」
波本一拳揍過去，可恨的萊伊又一把接下。他氣得發抖，臉龐飛紅，而他的男人竟然將另一隻手搭上他的黑色過膝襪，沿著大腿內側挑情地摸上來。
「……」進展太快，情節太跳，波本在一瞬之後呆住，愣得連發抖都忘了。
萊伊貼上他，近得可以聞到男人身上的菸草味與純雄性的氣息。
「你想揣摩什麼角色……把男人勾引得團團轉的純真女高中生？」萊伊鬆開波本的拳頭，捧住手指，同時撩起胸口的紅色領巾，放到嘴邊輕吻。「找個男人練習比較快吧？」
「……什麼啊……」波本輕喘一聲，「你是女裝控？」
萊伊未作聲。總是老鷹一般銳利、看不出情感變化的瞳，此刻裡面的東西讓他很陌生。
隱約的，波本模模糊糊地抓住了那是什麼……
－－佔有慾。
從萊伊長髮的縫隙裡，不遠處有幾個男人，正用貪婪的視線望這裡。萊伊察覺到他的視線以及後面隱約的耳語，用身體遮住了那些男人的目光，手伸至波本身下，撫過貝爾摩德故意揉過的部位，眼神添了幾分深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波本沒見過萊伊這種表情。這種低沉的專注，對他執著到近乎瘋狂的眼神。
興奮感從萊伊碰觸的部位注入，像電流，沿著血管擴散到全身，沖刷他的身體，萊伊的目光萊伊的體溫萊伊的氣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點燃。
他抓住萊伊的頸子，聲音高昂而發顫，隱忍著激動且嘶啞。
「……去廁所。」
[newpage]
＊＊＊
收拾了東西，波本抓著萊伊的手往前走。今晚萊伊第三次看見他的背影，熟悉又陌生。
小巧的雙馬尾微晃，金色的髮絲垂在海軍藍的衣領上，那身衣服太乾淨，在龍蛇混雜的夜店中像白百合一樣引人注目。
沐浴在被陌生男人打量的視線中，他再一次湧現將這個人抓住並留下的衝動。他放任情感猶如地底的岩漿安靜地爆發，不再容忍，大力扣住波本的手。
他們基於平時的習慣走進了男廁，比起五光十色的舞廳，廁所的白熾燈色調蒼白，踏入的那一瞬間好像踏入了另一個世界。比起氣味混雜的外頭，有夜店人員固定打掃的廁所整潔多了，飄著檸檬味的淡淡香氣。
波本轉身，望著他的眼神熱烈而狂亂：他們的嘴唇很快膠合在一起，好像這就是他們應有的姿態。波本緊緊箍著他的頸、踩在他的腳背上，萊伊忙著回應，戀人的味道是那樣甘甜－－
然後他聽見馬桶沖水聲，有男人從廁間出來了，看到交纏著的他們沒有露出太多驚訝的神色，卻多看了陶醉於親吻的波本兩眼，眼中有驚艷。
萊伊猛地抽離，波本眼中的迷戀還未完，他粗魯地打開一間空著的乾淨廁所，很寬敞，他把波本推進去。
幾乎是在跟著踏進去的那一秒他就再次被纏住，萊伊反手落鎖，坐著的波本抓住他的長髮往下扯，著急地尋到嘴唇，陶醉地輕哼著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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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妝亂了。他們交換著唇蜜與香菸的味道，一直吞嚥到完全交融，波本幾乎喘不過氣才停下，萊伊的額頭沁著薄汗。
「……呵呵呵……」波本仰著頭，他狂熱的動作把萊伊的長髮抓得散亂。他貼在萊伊嘴邊喘氣，「……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