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反派 柳沈]落花绮罗路
[chapter:一、迷惑]
（332.まどろみ/迷惑）
青石铺路，山径曲折。青翠叠栾的山林从茂密到疏朗，渐渐空旷起来。初夏的日头带着热情的温度，蒸腾了山林里头些许水汽，在林间铺开一层层淡淡的迷雾。仿佛天然的阵法一样，绕过几个角度，看出去都一般模样，不熟悉的人若是在里头走得久了，便要失去方向。
时辰接近于未时三刻，林子中的湿气渐渐浓郁起来，慢悠悠化作了雾霭，又散开仿若轻云，将绿得脆生生的林间颜色抹上了些许淡淡的灰白，如同听不见的歌声缭绕期间，总有些远近皆迷的味道。
樵夫药人这些忙于生计的，早就寻了方向下山去了，待得再晚些，这山林间的可见度就会快速的下降。若等夜色临下，纵使在夏季，走山里头的夜路也是要有危险的。
而此刻这山道上却还有两人，走得自在，似乎尤有几分看风景的心思，踏在那碎石小径上，也不见凝露湿了鞋袜，依旧不紧不慢的。
其中一人甚至还取了一柄折扇在手上，时不时得指指点点，颇有几分意思。挥开林叶遮挡，凑近了才能看清，这居然是两位道士。
说是道士或许也不太妥帖。俗世之人，对他们的称呼大凡为“仙长”亦或者是“仙师”，以示对得道之人的尊敬。而这两位，便是正儿八经的仙长，妥妥帖帖的修士。看他们身上的服饰虽略有颜色不同，但制型上倒也能认得出来，乃是那天下第一山门，苍穹山派的修士。
“师弟，”那青衣道袍手执折扇的修士，对身旁另一人笑道：“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寻个落脚的地方，左右这一程时间不紧，也不用赶这么一晚上吧？”
那语调虽说有些问句的意思，却好似早就知道会得到肯定的答案，脚下未停，已经拐了另一个方向，往山下的路上去了。
果然身边那一身深蓝色道袍的修士也不多话，只是点头嗯了一声，便跟了上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看他一身劲装箭袖，又背着长剑的样子，显然是个脚程更好的，却依着身边那人的速度，拖拖踏踏得走在他身边，甚至还故意落后半个肩膀的距离，似乎总带着一份戒备之意。
“师弟，”前头那人似乎也察觉了这说话时候总要转头的不便，微微皱着眉间，摆出个困惑的样子，随即又展颜问道：“师弟是觉得跟我同行无趣吗？”
“何出此言？”被他称为师弟的这位才是真一脸茫然，容貌俊美的面孔上写着不解，看向他的师兄。
“原本这一次便是我闲极无聊向掌门师兄告了假出来走走，师兄担心才非让你陪着。”被称为师兄的转身站定，顺便整了一下衣摆，又道：“我也知道我这人有些好奇心旺盛，自然要摊上些事情，大多有劳柳师弟帮忙解决，说不得就是添了麻烦了……”
“我说麻烦了吗？”被称为师弟的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原本就有些冷漠的脸上更添了几分不愉快，偏头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才将人一拖：“快点走，再磨叽天都黑了。”
“诶诶诶……等等……柳师弟……慢点慢点……柳清歌你慢点没听到吗？！”
话说了一半被打断，又全无风度的被拽着走，沈清秋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鸡同鸭讲，不胜武力。
不过也亏得加快了速度，待得两人到了山下的城镇的时候天色还带着最后一抹明亮。不远处城门依旧敞开着，依旧有着稀稀落落的人流往那城中去，寻求一晚上的安宁。
柳清歌拖了沈清秋一路，到了山下总算放开了人。他晓得这位师兄额外要面子，山里头被自己带着跑也就算了，若是人前还这般丢了份的，必然要念叨上许久。
“柳师弟你这个习惯真是太糟糕了。”沈清秋整了整衣襟，又理了理略有些吹散的鬓发，扇子先前收在怀里，此刻又拿了出来，扇了扇，摆足了架势，这才开始训话：“所谓行走江湖，自然不是赶路，这般急匆匆的，又有何乐趣？”
“城门要关了。”柳清歌这次没打断他，只是在他说完之后指出一个关键问题：“进城吗？”
“………………”沈清秋剩下的大半截话都没了方向，只好道：“进。”
入城只需要查一下身份，两人都是修士打扮，又有道牒在身上。守城之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放行了。
两人正要往城门里头走，却听得背后的士兵一声喝：“谁家的孩子没看好就带出来了？”
沈清秋转身看了一眼，尚未看清，就见一个黑色影子飞一般扑了过来，冲进他怀里，死死抱着他的大腿，在周围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抬起一张粉嫩嫩的娃娃脸，对着沈清秋奶声奶气道：“爹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围观的人用混合着讶异、鄙视、猜测、怀疑等等情绪的眼光看着他，以为自己早就处惊不变的沈清秋此刻也说不出话来，几乎是求救般的转头看向柳清歌，自然也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讶异。
柳清歌到底是收到了他的求助信号，上前一步提起那小孩的后领，将他拎起来与沈清秋几乎平视，才问道：“你的……？”
当然不是啊！
沈清秋在心里咆哮着，暗道莫非是当年的沈九留下的债务？
想到此处他抬眼仔细打量那个孩子，看看是不是真有关系，却不想一看之下更加迷惑起来，他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那小孩，对着柳清歌道：“师弟……他……长得……跟你好像……”
柳清歌转头，果然，一张自己缩小版的面孔，撞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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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二、倒叙]
（63.フラッシュバック/倒叙）
大约是受了刺激略大，柳清歌直到入城之后住下客栈都没有回过神来。
从来都强大到无可匹敌的柳巨巨居然会有那种略带茫然的模样，沈清秋很是享受了一番，甚至于被那小孩子死缠不放都没让他的好心情变差。但也正是如此，让柳巨巨的心情变得非常糟糕。
待得两大一小坐下来面面相觑准备讨论出一点结果的时候，柳清歌动用了他冰山脸的特技，瞪着那还扒在沈清秋小腿上的孩子，直到对方怯生生的放开手。
他正想表达算你识相的眼神，却不料那孩子往地上一坐，“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冰山脸一秒内僵化，沈清秋略好笑的用扇子抵着唇遮掩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随后弯腰将那孩子抱起来。在哄小孩方面，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有清静峰那一大家子半大不小的徒弟在。
那小娃娃也是着实给足了面子，沈清秋抱起他的时候已经停下了哽咽，随后往沈清秋怀里一扑，抓着他的前襟抽泣了几声，算是结束了一段精彩的表演。
柳清歌看着沈清秋依旧抱着那孩子，表情异常冷漠严肃，他正要伸手抓过那小孩，却见沈清秋摇了摇头，这才怏怏的放下手，道：“他有问题。”
“我知道啊。”
沈清秋耸了耸肩，拍了拍似乎在他怀里睡着的小孩，回了一句理所当然的话。反倒是柳清歌露出讶异，问道：“你知道还收留他？”
“那要怎么办？”沈清秋挑眉问他，“丢在外面冒充师弟你的私生子？”
“他和我没关系。”柳清歌先撇清。
“嗯……”沈清秋低头看了眼几乎是缩小版柳清歌脸的小孩，点头道：“大概也就我相信了。”
这一次连柳巨巨都不得不承认，沈清秋是对的。毕竟对着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要说和他没关系，估计也没什么人相信。
不过要说私生子，只怕苍穹山派的人也是不太敢相信的。毕竟柳清歌从来都是冰山冷漠脸，人又长得好看，就算哪家姑娘对他有好感，还没到培养出感情呢，就要被他的性子冻死或者干脆看着他的脸自卑死了吧。
沈清秋一边拍着怀里睡着的孩子的后背一边想，不知道柳巨巨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样软软的一团子的模样，见人爱撒娇。
“没有！”
坐在他对面的柳清歌突然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绪，沈清秋略一惊吓，停了手上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他。对面那位柳巨巨见他看过来，眉宇间带了点不屑，补充道：“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会用剑了。”
“师弟……”沈清秋虽然与他已经非常相熟，但还是有点吃惊：“你知道……”
“哼！”柳清歌回了他一个你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的表情，继续扭头看着窗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诶呀，这是闹脾气了。
沈清秋心中好笑，又觉得这样的柳清歌难得一见也颇为可爱。他将那睡着的小团子摆在床上，又坐会桌边，慢条斯理倒了杯茶，推给柳清歌，才问道：“你怎么看？”
“……”柳清歌还略有几分抗拒，看他盯着自己，才道：“方才林子里就在。”
“你是说林子里跟着的是他？”
沈清秋知道方才在山林里有人跟踪，他为了引人出来才故意走得慢了。结果到了山脚下也没成功引蛇出洞，反倒是柳清歌拽着自己跑了之后，才察觉出后头跟踪的人的气息也有些紧张。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孩子？能跟着两人翻了整整一座山也是不容易。
“这……”沈清秋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是上个镇子的时候？”
柳清歌点点头，沈清秋眼神从他的面上滑向一旁趴着睡在床上的小孩，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他这次下山乃是因为听说从清丰县到赤水镇的路上出现了一点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所谓的怪事乃是“闹鬼”，但有的地方又说是“降神”，甚至有神迹种种，说法不一而足，自然引得沈清秋心动。
上一世的沈垣能在《狂傲仙魔途》这本烂书中将所有的魔物都记清楚了，这一世的沈九也是个魔物专业的，两厢合一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事情。他本能的觉得是一种魔物的骚扰，又觉得若是魔物断然不会这般太平无事。
好奇和出于呆在山上的闲极无聊，他去给岳清源请了个长假，借口说是要出门采风，却在下山之后穿过了双湖镇，绕过连云城，直接去了清丰县。
当然，如果这一切都在没有遇上柳巨巨的前提下进行的话可谓是顺利无比，可惜他才走出双湖镇就碰到了柳清歌。
对岳清源有用的借口，对柳清歌是没什么效果的。何况以柳巨巨对他的了解，只需要冷着脸横他一眼，沈清秋就招了。于是一人出游放风就变成了两人同行。还好柳清歌一路上都相当纵容他，又多了一个说话的伴侣，沈清秋倒也是更增添了几分兴致。
只是这一切都在清丰县的时候打上了一个句号。因为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超他们想象。
清丰县虽说是个县城，但本质上还是很小。也就两个紧邻的镇子。前头一个叫清水镇，后头一个叫丰土镇，清丰县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沈清秋在清水镇里头住了两天，才明白这事情真有些蹊跷。清水镇里头流行了一个新的神佛，叫白莲佛母，说是诚心供奉可以实现愿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至于这愿望到底如何，有人说实现了有人说没实现。沈清秋一路打听下来，发现实现愿望的人不多久就举家搬走了，连带着后续消息都没有了。至于没实现愿望的人，大多处境不佳，不是贫困便是宿疾缠身，而这些情况则被说成是对白莲佛母心不诚的报复。
沈清秋当时就对柳清歌说了：“哪有佛祖这般强求信徒供奉的，除非是妖邪。”
柳巨巨深以为然的结果就是两人去夜探了。
却不想那选中夜探的那家空宅子里别的没看到，唯独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白莲佛母的祭台。
哪个举家搬迁、无人居住的宅子里头会有一个干干净净的祭台的？甚至连供奉的蔬果都是新鲜的，烛火都点着在风中一动一动。
沈清秋本想查探一番，没想到刚伸手就被柳清歌拦下来。随即便看到那祭台的位置仿佛被打破的玻璃一样碎裂开来，化作了一片灰烬落于他们眼前。
想到此处，沈清秋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他一把扯过柳清歌的手，将他的箭袖解开往上一撩，果然手臂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伤口。
“当时为何会划伤？”
祭台碎裂分明是结界被打破，但柳清歌受伤却实实在在的是被割伤的。
“不知道。”柳清歌收回手，想了想又道：“不过不妨事，已经好了。”
沈清秋盯着他看了很久，脑海中有个莫名的念头冒了出来，吓了他一跳：“会不会和这小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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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メッセージ/信息（短信）
自从这小孩出现之后，因为柳清歌的态度和这孩子下意识逃避的状态，导致沈清秋一直没有仔细查探过。虽说一直抱在手上，如今想起来，这孩子几乎没什么分量。加上方才和柳清歌商讨之后的内容，他脑海之中莫名出现了一些猜测。
“柳师弟，”沈清秋猛地站起来，指着被自己的符箓弄昏睡过去的小孩，问道：“你试试看能不能感应到他？”
柳清歌眉间微皱，看向他的表情也带着疑问，但还是依言闭眼利用神念去感知。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摇摇头道：“奇怪，确实无法感受。”
柳清歌的修为远超过沈清秋，他既然说无法感知那就是真的无法感受。一个答案被否决了，沈清秋歪着头看了他半天，又道：“用法力推动血脉之力呢？”
什么奇怪的方法？
柳清歌用眼神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嘲讽，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对沈清秋的请求抱以极大的包容性，照样试探了一下，这一次的反应确实略有不同。
“如何？”沈清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戏，急切的问道。
“说不清……”柳清歌擎眉横眼看着床上的小孩，似乎在想怎么表达，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词。他看了眼沈清秋，拉过他的手握在掌中，法力从掌心传递过去，依照两人之间的道法联合之术，将自己感受到的一切传达过去，“你自己感觉一下。”
沈清秋被他意外的动作惊扰了一下，心跳略有加速，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好在柳清歌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牵着他的手，安安静静的推动血脉之中的法力，并通过道术传达给沈清秋。
那确实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明明眼前看得到一切，在神念中却仿佛透明一般。神识反馈回来的床上空空如也，与眼前的景象形成了绝大反差。但这还不是最奇特的。沈清秋感受到在柳清歌推动气血之力后，周身的法力形成一种共振的状态将气血之力发散出去，得到的反馈就好比床上还躺了一个柳清歌，气血之力彼此间毫无嫌隙的融合在一起，达成了共鸣。
沈清秋还特意动用自己的法力通过柳清歌的身体去感受，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床上还躺了一个柳清歌，只是体积小一点，血气之力差了一些。
“这个……”沈清秋有些不敢相信得看着身边人，一句话在唇齿间犹豫不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柳清歌略瞪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见沈清秋收回那种质疑的眼神，才道：“和我无关。”
师弟，其实想歪了的是你吧？
沈清秋腹诽了一句，才道：“师弟，你想多了，我是想说，这孩子大概跟你受伤有点关系。”
柳清歌面颊上微微泛红，问道：“怎么说？”
“你的手，”沈清秋要撩他袖子，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柳清歌掌中，后知后觉的抽回来才抓了柳清歌另一只手，指着方才看的伤口道：“你在那里受伤之后流血了吧？”
“应当是。”柳清歌见他表情认真，也不收回手，看着他问道：“那又如何？”
“你有没有感受到这小孩身上还有点奇怪？”
“对符箓的反应？”
“没错，”沈清秋顺便给柳清歌上了点药，又帮他包扎好，才道：“一般魔族也好妖魅也好，对符箓都有极大的抗拒，他倒好，虽说有用但总体上来说跟凡人差不多。”
“不太一样。”柳清歌纠正他。
“啊，没错。”沈清秋点点头，“比凡人更强大，有一点抵抗力。”
“所以呢？”柳清歌知道自己这位师兄博识广记，见他说得兴头上，顺着话问道。
“神道之力啊。”沈清秋感慨了一句，放下柳清歌的袖子，摇摇头：“从来只在书上听说过，倒是真没见过能修炼神道之力的。”
“信仰力？”柳清歌有些质疑，“这么弱？”
“严格来说是从信仰香火之中获得了‘存在’的力量，”沈清秋想了想用自己的方式解释了一下：“就是因为有人信奉，所以有了‘存在的意义’然后借由神像，构成肉身，再超脱神像，形成真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类似于佛修的金身？”柳清歌前去查看了一下那个小孩，摇摇头道：“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沈清秋说了半天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最后拍了拍柳清歌的肩膀，道：“直接问吧。”
他将符箓从小孩的后背上揭下来，顺便在他额头上一点，输入一丝灵气。柳清歌为了以防万一，顺手给那小孩身上下了一道禁制，防止他逃跑或者伤害到沈清秋。
不过显然他们想多了，那孩子醒过来之后，只是愣愣得看着两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你到底是什么？”柳清歌耐心一般，又不想看到沈清秋哄小孩的画面，便直奔主题问道。
“帮我报仇！”
那娃娃不作回答，直接一把抓住沈清秋，几乎是要扑上来的样子。结果又被柳清歌拽着领子往后一扯，丢回床上，冷着脸瞪了一眼，追道：“先回答问话。”
“我是守宅神。”小孩在床上坐直了，挺起了胸，极为自豪的说道，换来柳清歌和沈清秋面面相觑，甚为意外的表情。
“什么是守宅神？”柳清歌显然没听说过。
沈清秋一时没回答上来，反倒是伸手摸了摸那小孩的额头，顺便又打了一道法力进去查探，最后点了点头，才道：“师弟，你知道灶神吗？”
“传说中给玉皇大帝打小报告的那个？”
柳巨巨你总结的真好。
沈清秋忍不住在心里点赞。
只是这里头还是有点误会，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忽略那小孩气鼓鼓的脸，说道：“传说灶神是每家每户的守护神，类似于日游神、夜游神之类的，虽说没有香火，但是平日里和凡人的生活息息相关，所以也对人类的行为特别看护。”
“孤魂野鬼一般。”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柳清歌每次吐槽都非常给力，沈清秋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摇摇头道：“他也不太一样，有点类似于祖宗神吧，就好比一个大家族传承了很多代，总会有一些手段让祖先的灵魂化作类似于灶神一样的家宅守护神，保护子孙的。”
“祖先？”
柳清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咳咳……”沈清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算告诉他一个更难接受的事实：“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还是你的关系。”
闻言，柳清歌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惊讶的表情，看着沈清秋仿佛看着一个魔族一般，一脸的难以接受。
沈清秋虽说很想安慰他，不过目前还是解释比较重要：“他能化成人形，是因为吸收了你受伤后的血液的关系。”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沈清秋说完，莫说柳巨巨，就连一旁的小孩都愣了一下，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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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四、叽叽喳喳]
（274.ひそひそ/嘁嘁喳喳（语气词））
沈清秋现在稍许有点后悔，因为说话说得快了一步，导致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留下。他偷偷瞄了眼在旁边不吭声坐着的柳清歌，又扫了眼抓着自己衣襟，红了眼眶又气鼓鼓嘟着嘴的守宅神，心思不知道歪去了哪里。他在想不知道柳清歌小时候会不会露出这种模样来，看柳巨巨从来都这么板着一张脸，要是有人能把他气成这等哭包的状态，也是绝赞啊。
沈清秋半点没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羞愧，反而琢磨了一阵子，暗道反正长得一样，现在看到了就当是柳清歌也不错。毕竟是少见的风光，他偷瞄了眼一旁的人，看着那风光霁月的绝美容貌，心头痒痒的按耐不住，到底是一伸手，捏住了那小孩子的腮帮子。
手感真好，软弹软弹的！皮肤滑滑的，大约不是人的关系，温度远低于一般的小孩，倒有几分触手如玉的质感，让沈清秋不由得想到了柳清歌握剑的手，坚硬有力而光洁如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贯斯文的脸上蓦然就带上几分红，神色透出一点不自在来，但此刻已经没人管他这神色变化了。原本还哭着的小孩在沈清秋用力捏了他一把的时候就吓得停住了，至于柳清歌，之前还有几分看戏的意思，此刻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他动作比语言更快，迅疾一把扯住沈清秋的手，待得沈清秋看过来，才尴尴尬尬的道：“小……小心点……”
小心点什么啊！我就碰一下而已你别这么介意啊！说话结巴一点都不像你啊柳巨巨！人设要崩了哦！
沈清秋才不会承认自己才是那个导致柳巨巨都崩了人设的罪魁祸首呢。他顺势收回自己的爪子，又从袖子里掏出扇子来，装模作样摇了几下，又往手心上一敲，才道：“这不是查探一下这小孩的底细嘛。”
柳清歌知道他没说实话，但又晓得这位师兄对外道之物乃是专丨家，所以就听他胡诌也不戳穿，反而顺着问道：“底细如何？”
“咳咳……”沈清秋没想到柳清歌还会追问，只好用扇子抵着唇角咳了几下，才慢条斯理道：“大体上他说的也没错，不过那身上的灵力不足，想来是因为只沾染了你几滴血而已，并未获得全部灵力，所以才只能化作一个幼童。”
“你是说若是多了些他就会化作成人？”柳清歌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还是先砍了吧，免得惹出祸害来。”
“等等！”沈清秋本来还在装斯文，现在看柳清歌是真的要拔剑，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了，飞身横在他面前按住他持剑柄的手，道了句：“师弟你别冲动啊！”
柳清歌听他的话并不回答，只是将那手从乘鸾上松开，腾出空来，将他的身子扶正了，才道：“嗯。”
沈清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动作有多微妙，仿佛投怀送抱一样，整个人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