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万里如彀(下部)◤营苟◢ 

2016年08月04日10:35301082
  • 简介
  • 决裂背景下监禁play的傲风或蓝风.
    接《武战道》16集“反间计”剧情,自“风万里孤身前往傲长空处”分支,炖肉,炖肉,炖肉
    上部链接:novel/6245613(已完结)
    中部链接:novel/6307096(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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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明白——我终于明白——你深陷的是怎样一种恐惧,所以别怕,别怕我再来逼你扭转自己的心意,别怕我重又要你替我分担本属于我的重担,别怕我会瞧不起你的软弱,轻贱你的心意。如果那是你的希望,在这层壳里自欺欺人地过完我们的一生,我便守护你的谎言。
      而到最后,我一定会亲手给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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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长空万里如彀◢  营苟·Ⅰ]

  八重山*觉得,自己钝了。

  一把吹毛立断的匕首,不知不觉间磨灭了锋芒;一片削铁如泥的,鏖战昼夜后翻卷了刀刃,就叫做钝。可,人怎么会钝呢,人要怎么钝呢,弥留之际的八重山笑着问自己,他又不是块大刀片子,他八重山怎么能是大刀片子那么蠢的玩意儿呢?这件事,只有这件事死都不能承认,分明漆黑的刺,夺命的暗器,那才是他。

  所有斤斤计较的比喻共同诉说着八重山曾经是个危险的人,然而撑着最后那口气的八重山还是不满,他会反驳,用他失血过多变得青白的嘴唇,不算迷人地轻笑道:不,我不是人,曾经不是,现在……只是有些像而已。

  八重山一直都是工具,再精良的武器也是工具。

  他先是变得钝,慢慢到现在,就死了。

  ——就因为“他”,八重山会钝,不过八重山不怪“他”,懒得怪。

  到底是个傻子,傻子的生命力总是很顽强,八重山等他咽气,老早就开始不耐烦,心里没放弃一百也有九十九次。“好痛的啊,白痴。”八重山不惜从冷漠的赤瞳里挤出妈妈的味道,跟那双没自己督促就会一不留神忘记闭上的双眼絮絮叨叨:我现在很痛的好吗,悔得发青的肠子在痛,致命伤在痛,他妈的我都痛成这副鬼模样,你还用这么大的力气握住我的手,什么怪力啊混蛋,临死还要害我体验一把粉碎性骨折。

  就不能死快不要痛点,啊?

  ——快些,再快些,在我还撑得住,趁我还没改主意,死在我前面,死在我面前。

  最后的一口气随着男人的手和俗套桥段里一样滑落,兀地散去,八重山好不嫌弃地松开交握的手,脸一翻就赖了同那只宽大手掌的每根手指抵死纠缠的债。

  等一个人的死亡原来这么累,他仰躺在异族重镇的地上,实在不肯多付出哪怕一丁点所剩无几的精力给那个生命出逃的躯壳。占尽八重山便宜的“他”磨蹭着离开的瞬间,它就变得什么都不是,而没了“他”的八重山,被“他”磨钝了的八重山,得以变回蓝魔蝎帐下那个沉默寡言的密探,那个从不失手的暗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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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因为钝,这个曾经麻烦的小角色现在,还多出点开心来。

  耗尽一生的良知,终于、总算、已经叫那个傻子的最后一刻,不像自己似的冷,不像自己似的痛,不像自己似的一无所有……的吧?他真是钝的,钝到如此锋芒全无,要对他的死负全部的责任,想不承认都不行,哈。

  八重山合上眼。

  要是时间难得慷慨些,把最后的二十四小时还给他,恰好能从八重山的死亡上倒退回这天的凌晨。位于该时间点上的八重山对近在咫尺的终结一无所知,正上赶着给室友制造麻烦。

  例行放风的日子正在这天,八重山从来是不放风的,准确地说,只要条件允许,他风可以放,酒可以喝,钱可以赌,人可以玩,烟?只有烟不行,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抽得不好。

  号子蹲到这份上,还稀罕什么放风,可别说他还真稀罕,掰着指头翘首以盼的那种稀罕。

  “八、八重……嗯山,你到底有没有去给我打听,他……唔——”

  促狭脏乱的战场并未给两个兽族囚犯间正酣的激战造成任何负面影响,这种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或者不如说,对性事发生场所的毫不在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的种族。魁梧健硕的男人双膝跪在几块厚重的钢板焊接而成的简陋床板上,铁链声如霹雳。

  “咯——!”

  为了保证牢房空间的高效利用,睡觉之外的时间,两人身下这块钢板就是被吱呀作响的铁链紧贴墙面收纳起来,而现在,早已不堪重负的锁链应声断裂,将人高马大的男人头朝下掀了个狗啃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狱老大第三次表达结识一墙之隔新入住牢友愿望的时机,仍然错得离谱。骑在他背上挥汗如雨的八重山早叫他那不合时宜的颐指气使败坏了兴致,别提更不解风情的意外事故,可血腥味不啻于上等的催情剂,刺激得室内身量纤瘦的青年血脉贲张。摔得七荤八素的男人听见他的高声怪叫,随之而来的是这个兽族联军余孽不可遏制的浑身颤抖。

  八重山握紧男人的骨盆,十指深深剜进他覆着热汗的皮肉,借此盘踞在他臀部,野兽般高耸着肩背,破碎断续的喘息一下一下,变得低沉而浊重。男人刚扭过头,便被八重山劈手夺过他拷在后背的手腕,那一瞬间的力量如此之大,难以想象青年那只纤细过分的胳膊,竟直接将体重是他两倍有余的男人上半身提了起来,然而这已经是八重山的极限。不等自尊心一再遭受重创的兽族青年抬腿踢打男人胯间的要害,身手矫健的大块头便用一双膝盖稳住身体,拖拽阴沉沉地从他体内退出,还抓着他手铐的八重山站起来,径直膝行到墙边,将胸膛抵在冰冷的墙面,背对怒不可遏的青年重新分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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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铐在背后的双手有些笨拙地一阵摸索,总算是按住浑圆结实的臀部,向着两边掰开,费力将禁地抬高到青年面前。

  面对着男人肌肉虬结的古铜色后背,突然发难的八重山彻底没了脾气。

  虽说对把男人折腾到腰酸腿软,大大降低对方战斗力后,再丢进一帮穷凶极恶,还同自己结怨颇深的囚犯中间会发生的事情稀罕得很,但真伤到毫无还手之力,那还有什么意思。他上前一步,提起男人抵在墙面的头颅,居然捞了半张鲜血淋漓的脸在手里,登时愣在原地。男人半眯着的赤黑色眼睛亦微微睁大,显然是没料到室友那双向来阴晴不定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一丝震惊和不忍——尽管八重山藏得很快——他呆呆望着那张平淡无奇的脸,未被血泊埋没的那只眼睛忽然神色温和地微垂下来,在青年的钳制下仰起头,凑近八重山的颈窝里小动物似的一嗅,落下片清晰响亮却毫无杂念的轻啄。临近刻薄的嘴唇,却好像不知如何是好地咂了咂嘴,一双浓眉扬起,乖顺中透着股俏皮。

  那是个干净明亮的表情,单纯,就是喜欢。

  八重山觉得这个说法有点恶心。

  因为这个傻不拉几的笑容,男人眉尾血肉模糊的伤口又开始咕咕地淌血,不知道眉骨有没有摔碎,还有糊在血里睁不开的那只眼睛是怎么回事,万一眼球里的玻璃体破裂……八重山面无表情地想:就得给他挖出来,现在*。

  “……!”

  仿佛察觉到了室友又在算计自己,上一秒还温驯亲昵的大个子脸色大变,八重山验他伤势的手都还没抬起,男人就拒不合作地扭过头,把受伤的那半边脸死死贴在墙上,只用一只眼睛哀哀瞅着他。而且没瞅一会儿,视线就往下移,在八重山、八重山胯间和自己腰侧三点间来来回回划着三角形,注意到室友的目光在跟着自己走,那只眼睛立即开始欢呼雀跃,就连“把伤口藏好”的基本危机感都烟消云散,伤口下,完好无损的眼球在眼睑背后一阵搅动,加入了那堆诚意满满的五官,一同朝八重山施压,就差没撅着屁股——

  “……”

  八重山扫了眼大块头举得高高的臀,脸上的冷漠加起来能有八重山。

  “机战王在上”,他像个机车族似的嘀咕道,伸手颇有些不情不愿地把大个子拉过来,晦暗的眸底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

  该遭报应的人太多了,偏就他叫个人相中,相中他来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人还偏偏是个傻子——不是那种情人间亲昵的称呼,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傻,智障,脑子有问题,用来形容这家伙一点都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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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重山几乎要掩面而泣。

  他从没做过能够“爱”什么人,或者,仅仅是什么东西的梦,反过来也一样。就连“爱”这个词也很值得商榷,喜欢,需要,非它不可,希望占有,乃至为之疯狂——如果这其中之一,抑或所有加起来都能称之为是……“爱”的话,轮到他头上,命中注定的那家伙居然和他自己一样是个带把儿的。对方器比他大活比他好,真干起来一把老拳能要了他的命,除了脑子不好使这一个缺点简直堪称完美。

  结果这么个完美炮友,每天缠着要他随便从哪面上,不上就急。上起来还想到一出是一出,不依不饶要他去隔壁问新搬来那人是不是姓王,呸!这算哪门子事,问着了能怎么样——对啊所以问着了他想怎样,傻子还能喜当爹?

  八重山一点都不好奇,他气都不打一处来。他把那个飘飘然的傻子翻过来,一只手咚在男人右肩,稍微垫了垫脚,勉强持平,刚准备开口,左右还是觉着不顺眼,于是踹傻大个的膝盖,一不小心扭着了小脚趾。

  “你……”男人迟疑片刻,信誓旦旦下了结论:“嗯,不太好。”

  他一脸得意,靠在墙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等着八重山夸奖他。八重山蹲在地上默默盯着他在墙上不安分地蹭蹭的臀,考虑下次争取立功,问能源之城的机车族讨条蓝魔蝎元帅军帐同款的狗尾巴来。

  “……”

  想起装饰在肛塞上那一整根蓬松雪白、没有任何杂色毛的尾巴,八重山一时失神。作为蓝魔蝎的心腹之一,他在蓝魔蝎抛下联军、率领自己的嫡系和冰狼兽先遣部队赶赴能源期间,曾领命抵近侦查能源之城。对于蓝魔蝎而言,这个寄予厚望的部下从此便杳无音讯,但八重山并未殒命于战场,他甚至比他的同僚们幸运得多,那些情报所能换到的赏赐,足够他下辈子都衣食无忧。

  比如说,当时坐镇能源之城的,并非治安队,而是真正的精锐。

  或者再比如说,他抓到的舌头恰是个从城内换防出来的将领,那个家伙在极度紧张中说漏了某个人的名字。

  那天,八重山提前抵达距离同蓝魔蝎约定的接头地点最近的山坡顶端,将身影藏匿在夜色和黑灼石之中,他站在那里,一直守候到那座移动的灯塔按时出现,最终在黎明中开拔,才转身走下坡顶,双腿已经有些浮肿。

  八重山将蓝魔蝎和亡灵之都即将抵达的情报卖给狂野之城,接见他的银铁牙得到情报后瞬间翻脸,借口他是蓝魔蝎派来刺探军情的探子,命人将他立即处死。*他在围追堵截下身负重伤,几次同死神擦肩而过,不想误闯进机车族的阵地,被押送到这座兽族梦寐以求城池的核心,苟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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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重山在这座异族的监狱里逐渐安顿下来,追随蓝魔蝎东奔西走的那些日子恍如隔世,甚至不曾入梦,有些片段却历历在目,就像现在,那座军帐浮现在八重山眼前。那天蓝魔蝎听完汇报,邀他这位得力的部下饮杯薄酒,八重山不敢拒绝,可到底不胜酒力,待仆役们将一丝不挂的年轻将军从内帐押出来,双脚离地吊在一面落地镜前,他已是微醺。

  蓝魔蝎抽出支军帐内随处可见的马鞭,起身来到两眼紧闭的青年身侧,很是稀松平常地一通抽打。八重山不确定元帅有没有醉,毕竟以他对蓝魔蝎的酒量的了解,两人喝下的酒远不足以使兽族巫师的鞭子挥得那般毫无章法,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室内自始至终马鞭破空、镣铐霹雳,而直到被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风万里依然一声未吭。

  “怎么,你们还没教会他吠给我听吗?”

  巫师醉醺醺地扔下马鞭,一把扯过恰转到风万里后背的铁链,逼他仰起脸。然后分开那两条颤抖着的腿,将被皮绳勒得浑圆的袋囊纳入掌心套弄,以便另一只手攥着铁链,从后方至前来撩拨兴奋得膨胀的会阴。他用指尖揉捻刚抽出尿道按摩棒后淌着透明液滴的铃口,缓缓贴近两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的奴隶耳畔,在那里嗓音温柔地倾倒下流的话语。青年微张的唇被他缠住,一阵饱蘸屈辱、含糊不清的嗯唔声后,那个漫长的吻犹未结束,而是变成贪婪的吮吸舔舐。蓝魔蝎往扩开的后穴再埋进一根无名指,猝不及防的深插逼出半声破碎的呻吟,被风万里有些仓皇地咽下。冷汗很快铺满青年的额头,痛苦把他鞭痕遍布的挺拔肩背拉成张绷紧的弓,欲望借助那些轻车熟路的动作,逐渐控制了他。

  那具赤裸的身体,开始随后穴里手指的动作摇摆,分身充血硬挺,在巫师手心配合着掳动抽插。风万里的眼睁开一线,盈盈的情动之色深处是迷茫和困惑,不见清冽。

  八重山不是第一次目睹蓝魔蝎玩弄这个铁骨铮铮的青年,他早忘记距离风万里被俘已经过去了多久,那时的八重山只是惊奇,就好像现在,他每天听着傻子的鼾声,把男人拧得“嗷呜”一声窜起来后,发觉自己确实还活着瞬间的感觉——

  他还活着,他怎么还能活着呢?

  风万里终究抬了头。

  望着镜像胯间垂落的尾巴,布满血丝的碧眼神色漠然。

  “……蓝魔蝎,”他哑声笑了笑,一字一顿道,“你这个畜生。”

  军帐内的仆役们半月前头回听他出言不逊,立即刷刷地跪得齐整,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后来,他们逐渐发现,其实他们阴晴不定的元帅乐在其中。八重山却不明就里,腾地起身跪下,才发现自己抬头的欲望。

  “啧,这声听来可不像,改天,我把伙夫那条狗领来陪您几天,慢慢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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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魔蝎冷笑连连:“我是畜生,那只配给畜生泄欲的你,不就是畜生中的畜生吗,啊?哈哈哈!”

  ……

  八重山不觉得他的背叛和那个瞬间的心惊胆战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直到现在他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明不明白都不太重要。被机车族俘虏的时候,他甚至很平静,这种平静一直贯穿他在狱中遭到欺压,在欺压中韬光养晦,最后瞅准时机,用从蓝魔蝎那里学出的半桶水幽冥音波功从廉贞区这座监狱处取得特权的始终。

  一手将这间牢房里除他和狱老大外的所有人送上天诺、成为机车族练手的活靶子后,八重山也不敢直接同那个白痴摊牌,而是先害安分守己的他去刑房走了遭。

  “我刚入狱的时候,为什么袒护我。”

  把伤痕累累的狱老大踹到地上,难度比想象中高了不止一个层级。八重山第一脚特别尴尬,最后踏在他胸膛上的时候,自己反而累得气喘吁吁,直接削弱了他那一身攒了好久的王霸之气,结果特怂,特像跳梁小丑:“呵,你可怜我?还是另有所图?”

  不想男人一本正经道:“我是老大。”

  “……什么?”

  “我才、是老大。”*

  “……妈的,”八重山眨了眨眼,喘着粗气把湿漉漉的额发捋到后面,咬牙切齿地骂,“智障!”

  完事了一溜烟退到墙边,生怕智障能传染似的如临大敌。

  前·狱老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表情纠结,不情不愿:“……现在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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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啊……

  八重山幽幽抽了口并不存在的卷烟:神他妈惨不忍睹。

  回过神的时候他又把那傻子宝似的搂上了。

  对,是又。

  “八……八、八……”

  狱老大顶着板寸在八重山颈窝里磨磨蹭蹭,铁棍似的分身直往他肚脐眼儿戳戳挤挤,欲言又止地“八”半天没扒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了,活生生要把八重山成张千层饼。

  “……你给我听好了,这是你自找的。”

  八重山想抬起男人的头,手指却径直从矮短的发丛里出溜,窘得一张脸锅底似的黑。又撸了几把无果,索性揪住他的耳朵斜提起男人沉甸甸的头颅,没羞没躁地舔糊了他满脸的血,手在他硬邦邦的胸上随便扯了粒凸起,直磨得男人害怕似的缩起脖子,哼哼唧唧咿咿呜呜地语无伦次。

  “行行行!老子知道了,他妈的,今天查房的时候老子就去给你打听你那念念不忘的新朋友是何方神圣,再把你们一起推荐给咱们头顶上那个好学校,到时候你再哭着喊我爸爸都别想我改主意。”

  八重山骂骂咧咧地用脚去踹那条仅存的铁链,无奈脚下功夫实在是惨,最后借着点腰力把傻大个抛上去,才算把床板砸下了地。然后欺身而上,阴沉沉道:“我可听说过不少人就好‘兽族’这口,但愿他也有双红得发黑的眼睛,或者跟你一样蠢的脑子,好叫你们隔着标本罐再……你还有什么想说?”

  “我知道他是谁。”

  “你知道?机战王在上,他是怎么一个照面教会个傻子说谎的!”八重山挑一挑眉:“害我迫不及待想送他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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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

  隔壁那家伙姓甚名谁八重山不知道,虽然他不怎么想承认,但傻大个溜第一回他就颠儿颠地查去了,结论是这人来头不小,愣是先塞禁闭室三天,给足了下马威才趁着月黑风高押进来。当着狱警的面,八重山点头哈腰,不敢满嘴跑火车,等回来开始兔死狐悲地咋舌,禁闭室那是什么地方,三天那得多久,架回来不说别的,那双腿可不肿得萝卜似的。

  不成想傻大个神色如常:“这我知道。”

  他咕咕哝哝说三天前隔壁的门就换了,押进来的时候八重山睡得正香,除了八重山大家都看到了。

  “那你要老子给你打听个球!”八重山怒摔——摔不动还闪了腰。

  这个问题明显是强人所难,傻大个懵了,坐在吱吱呀呀的床板上干着急,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捏起挂在他床头八重山还滴着水的内裤套在头上,一双瞳仁红得发黑,在大腿根该呆的地方一本正经地眨。

  “……”八重山秒懂:嗯,头套。

  傻大个又抬起双手,捂住眼睛和嘴,透过指缝继续深沉地盯他。八重山憋笑憋得心肝肺全在一起抽抽,窜起来一个熊抱把傻子就地正法。难得郑重其事的狱老大觉得八重山敷衍了他,倔脾气一上来,墙根一蹲就是一整天,牢房里灯都阴了,仿佛能下红雪。

  八重山深深浅浅磨着内壁,猛然想起还有这么回事,不由得一个哆嗦,差点断在里面。

  他有些心虚地用手指在男人的顶端打着圈,循循善诱:“那,他是谁?”

  傻大个躬起背,看八重山好像在看智障:“你、去给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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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谈好八重山去替他问吗,八重山是不是傻,明明刚答应的事。

  “……”好吧,问法不对,八重山调整思路:“那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是谁。”

  “……”

  八重山默默揣着自己的宝贝退出来,黯然提上裤子,退回自己的床板上正襟危坐。傻大个撅着屁股凑过来,被决心坐怀不乱的八重山果断踹开。

  开玩笑,万一在里头熄了火拔不出来怎么办。

  “八、八……”

  “别!您把话说清楚,我可以管您叫爸爸。”八重山捂住脸,有气无力:“你什么时候跟他接上头的……嗯,这是墙,”他屈起食指,在背后的墙上敲了敲,又往傻大个那边一指,“那边是墙。”

  “你教过。”

  “……”他教傻子什么了他,穿墙?他八重山什么时候会的,现在能出口转内销么。

  狱老大神神秘秘笑起来,怎么笑怎么傻兮兮的:“八重山说,不是随便教的。”

  八重山气息奄奄:“……我就是八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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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给你看。”

  傻大个宽阔的双肩上起了阵微型的尘暴,细沙般的战斗能量在他头顶凝聚成清晰可见的一股,像在那里伸展的一株植物。它啪嗒一声,瓜熟蒂落,穿透厚重坚硬的墙壁。八重山目瞪口呆地望着消失在墙内的战斗能量——的确是八重山教给他的小把戏,也说了“不是随便就能学”的话,可那是哄他的,骗他的,这玩意儿兽族里随便拎出个心智正常的孩子,哪怕是三十岁毛都没长齐的小鬼都会,用来在出操的时候交头接耳。八重山当时也没想到傻大个学到了手,真能欣喜若狂地蹲在墙角玩上大半天。

  可……哪怕三百岁的兽族,都没见有人的控制力精准到能叫它离体——还穿墙?!八重山又开始神经质似的抖,他心有余悸,这么劲爆的事情要在干那号子的时候……别谈亲眼看到,就是听说,估计他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你发给他什么了?”

  “名字。”

  “你的名字连我都不知道。”

  “我没有。”

  “……哦,你给了他我的。”八重山心如死灰:“墙聊愉快。他回你什么了吗?”

  “不知道。”

  “给我看看。”八重山默:分明是不认识字,要不要说得这么避重就轻。

  “哦。”

  空气里浮现的图案笔触清晰利落,八重山乍一看也没认出那三个文字是什么,后来他发现,应该把它整个翻过来,好像印章上刻的必须是左右翻转的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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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

  他认出第一个字,发现那虽是通用语,但十足是机车族的拼写习惯。

  “……万。”

  最后那个字已经不需要念出声,八重山空张着嘴,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他不用煞费苦心送傻大个的新朋友上天了,那家伙,那家伙他——他妈的就是打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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