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岁的时候父母因为工作分居两地了,母亲调任美国分部,父亲却因为做的是政治相关的工作,无法立即辞职陪母亲同去,不得不只身一人留在英国。他认为男子汉应该多见见世面,于是他派出了他的“little soldier”——也就是我——去担任保护女性的义务。
美国人都很自来熟,所以隔壁的琼斯太太在我们搬过去的第一天就和我母亲搭上话了,聊得还十分投机(除了口音问题之外)。阿尔弗雷德那时只有四岁,我教他认英语单词,但是什么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竟都是不顺耳至极的美国口音,这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最先认会的倒不是“ant”“zoo”之类的短小单词,而是“hero”“earth”“global”,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直接奠定他长大之后的发言倾向。
幸亏阿尔弗雷德现在很想做建筑师,为此他发奋钻研理科。我觉得那倒挺不错,至少比小时候的成为superman拯救世界要实际一点。他现在刚刚从高中毕业,拿了可以让他去常春藤盟校读建筑系的录取通知书,开始享受他的暑假。我挺替他高兴,但是这也意味着我们相处的时间几乎没有了,我刚刚大学毕业,也不能搞点为爱转学的烂俗梗什么的——呃,是的,到后来我们已经不只是朋友了。
我有个妹妹罗莎留在了父亲身边,比阿尔弗雷德大那么一点,现在在剑桥上大学,极少来美国看我。之前有一阵子和美国大学做交换生她倒是来过,偶尔有空一起喝茶也是聊她的专业,要么感叹市场经济要么大骂教授又布置论文。某一天她搅拌着加了奶的红茶说,英国人看待事情通常都比较悲观,她也不例外。
我自认为我还是属于乐天派的,只是阿尔弗雷德曾无数次提到要去“拯救世界”这种目的不明、意义全无的事情让我无法苟同罢了。
阿尔弗雷德每次都会在陪我喝下午茶时听到我对他的意见。这时他会直接无视我的观点,咬几口汉堡,猛吸一口可乐,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嚷嚷“反对意见不予接受”。
后来我们理所当然地交往了,就像我之前提到过的那样。爱上邻居家小孩的事情不少见,我们做了十五年的邻居、十五年的朋友,小时候在一张床上睡过,长大了就着对方的手咬薯格,除了没有接过吻做过爱,我们简直就是模范情侣。
我之前也从没想过这方面的伴侣会是他,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在他的十九岁生日过去之后发生了。
那天我在修剪蔷薇花,我所种植的这个品种在它的同类里算是非常高大的了,成熟期时可以长到约莫在我胸前的高度。在经过很长一阵子的修理下,它长成了一个漂亮的球形,我对此是非常满意的。
细细地寻找和切除新枝的顶芽,这是一项花时间的工作,你得在无数几乎差不多的嫩绿色的叶片中找出会影响球形完美度的的那一朵新芽。越早发现越容易补救,毕竟比起高枝剪我更会用小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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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就是在我摘除那朵顶芽的时候,从我背后搂住了我的腰。我没意识到那股汉堡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吓,失手推向我的那丛蔷薇花。球形左右摇晃了一下,没有大碍,但有根花刺不偏不倚地长在那儿,正巧扎破了园艺手套,直接插入我的食指。
刺痛让我开始尖叫、扭动以及挣扎。
他立马替我摘下了手套。刺扎得不深,他将它拔/出来,然后含/住我的食指,像孩子吮/吸母乳那样舔/着伤口中涌/出的血。
“……你口腔里的细菌一定会让它化脓的。”我抿嘴静立,不再乱动。
被人舔shì和吮/吸手指的感觉非常奇怪,可能是指腹对接触的感应比较好的缘故。阿尔弗雷德力气很大,牢牢地捉着我的手,我甚至都无法握那么一下手指。我们保持着这个动作,直到他说尝到的血腥味少了,才没让奇怪的感觉继续。
“不会的,对你无害的。”
然后我们不知为何就开始接吻,我仿佛能从他的口腔中汲取到那么一点我自己的血液,唇/舌间泛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末了,他说,我爱你,我们交往吧。
我在脑海中搜索了很久,发现我也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但我还是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让我有点踌躇。
他说,你的司康饼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司康饼,反对意见不予接受。
于是我立即同意了,伴以一个热情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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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时冲动和长久地相处还是有差别的,有些爱语是不能相信的,我的司康饼还是被他嫌弃了很久。
这就是初吻如何逝去的,过程有点简单,也有点狗血。除了这个,我还能大约回忆一下我和他的初/夜是如何逝去的。
我们第一次做/爱要追溯到舔手指并夺走初吻事件的两周之后。
说实话,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以来,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车震。骑在阿尔弗雷德大/腿上是略显憋屈的,你好似主动但其实被动得要命。你得低着头和他接吻或是舔/他的耳廓,拥着他的脖颈,弓着身子好让他找准进出的地方。这动作得持续整整两个多小时,我认为这对颈椎非常不好,短期内要是多来几次我可能会变成驼背。而且他永远不嫌驾驶座拥挤,总之我是很嫌弃的——有时他兴致一高把我狠狠一推,背部抵在方向盘上,划破天际的刺耳喇叭声配合暧昧地摇晃了很久的车厢,仿佛在向所有路人宣告这里有人车震。
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发生在路上。他早上带我去佛罗里达兜风,于是晚上回来时,镇外六十公里处的汽车旅馆见证了一切。
那还是他的新车,好像是起亚的普莱特车型还是什么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我们回去之后没多久,他那个在东海岸工作的姐姐就给他买了辆新的。
换了也好,那辆小车里的回忆大部分都是非常不美好的。
当时他泊了车,我抬头通过天窗看夜空,他突然说有带避/孕套,既然都已经交往了……别的话他也没说,我脸红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我慢条斯理地脱衣服,准备叠起来放在副驾驶座上,阿尔弗雷德却一把将我拉过去,我的内/裤和裤子凄凄惨惨地趴在副驾驶上看着我,那惆怅的衣纹看得我浑身不爽。
借着月光,他低头注视着我大/腿内侧的纹身——呃,当年不太懂事,不过那是我在我十八岁的生日当晚给自己纹的,我还没大胆到可以在陌生人面前脱/裤子,我又不是露/阴癖。
他看起来很想去亲吻那朵带刺的黑玫瑰,但是最终他还是用手揉/捏,用几乎要把那块肉抠下来的力气。我自认为自制力良好,然而没两下我就硬了,因此自那以后我认为我可能是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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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阿尔弗雷德啃来啃去的时候提出过“放我下去,我要把内/裤和裤子叠好”的要求,而他舔舔/我的嘴角,用行动告诉我那不重要,当下解决他硬得几乎都可以打穿墙体的下/体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我还未出口的要求全变成了被揉/捏乳/头和进出后/穴诱发出的呻/吟。
那是我最清醒的一次高/潮没有之一,阿尔弗雷德和我一起去的,这倒是一段挺美好的回忆,可能一双鸟儿并肩飞行就是那种感觉。然而阿尔弗雷德啃着我的锁骨,眼神迷离地说他会爱我一辈子的时候,我却非常煞风景地、发了疯似地想把那条裤子叠好。
那条裤子,阿尔弗雷德,放我过去,还有那条内/裤。我忍不住趴在他肩头低声喘息,顺便不死心地直视他放空的澄澈的蓝眼睛,用眼神重复我因强迫症而无比痛苦的心声。
直到完事了我终于得以解放,用餐巾纸擦了擦湿了一点的衣角和皮革座椅上的不知是谁的精/液就爬回了副驾驶。内/裤和裤子是不用叠了,我穿上了它们,打平了座椅开始睡觉。
我侧目看他,他也在看着我。我想起来,我还没回复高/潮时的那一句告白。
“……嗯……我也爱你。”自觉我的声音还是有点喘,我背过身去睡觉。
阿尔弗雷德的手握住了我的。我眼皮很沉,手上酝酿了一丝力气回握住,几乎快要睡着。
“亚瑟?”
“还有阿尔弗雷德?”
有人隐隐约约在叫我们,是两个稍显不同的模糊女声。
阿尔弗雷德发动了车子,摇窗下来。窗外站着正在敲窗的艾米莉——也就是阿尔弗雷德的姐姐,还有脸憋成酱紫才憋住了笑的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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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这时候鬼才睡得着。
“嗨亲爱的,看见你们真好。”罗莎朝我们招手,坏笑更加灿烂。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跟阿尔弗雷德异口同声,可能是干过的人在生理上有过了配合,默契度会随之变高。
“这也是我想问的。”罗莎耸肩。
艾米莉则倚在车门上,微笑答道:“我刚刚去机场接罗莎,顺路经过这里。正巧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起旅馆老板是我朋友,还在想着要不要顺便来见他,然后就看见了我们家车。我说过去看看呢吧,罗莎拦住了我,说不要靠近一辆正在震动的车,于是我们等到了没动静才过来的。”
我当时的心情是愤怒和羞耻交织,一口血憋在喉咙里那种,几乎说不出话来,一说话就得血溅三尺。
看吧,还被我妹妹和他姐姐捉奸,这回忆真是要多不美好就有多不美好。
罗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噢,她和母亲问好之后倒头就睡了,她每次回来都要睡一觉,倒一下英国和美国的时差。第二天早上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告状,顺便花了一下午过了母亲这关。第三天,我的父亲才风尘仆仆地从英国赶过来找我和阿尔弗雷德谈人生。
想要过我父亲那关还真见了鬼地难,阿尔弗雷德每每回想起来,都表示说服一个老绅士比考常春藤/做楼盘设计方案/生吞我做的司康还难。我们在交往的两周里计划过一些事情,其中最brilliant的idea就是长线发展一阵子,等二人生活逐渐可以稳定、有胆子说情比金坚时再摊牌,到时候双方父母爱同意不同意,反正我们俩小日子过得开心。
这本来打理好的一切一下子变得乱七八糟,都得多亏艾米莉,也多亏罗莎。
后来艾米莉和罗莎自觉有罪,成为了我和阿尔弗雷德关系转正的生力军。艾米莉排着胸脯再三证实阿尔弗雷德从不拈花惹草脚踏几条船,不像对同性恋的固有概念里的那样随便找情人。罗莎运用她自幼出众的文采,把我们俩的地下恋情说得圣洁而又纯粹,都好比璀璨的生命之光交织、神圣如圣经的生命大统一什么的了,父亲才勉强给我们交往的事实签了通关文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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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人都明智地避而不谈车震问题,要是提起哪怕一个字,父亲多半都会抓狂地把阿尔弗雷德痛揍一顿。我有个亚洲的老同学说,这是跨国栽培白菜多年的英国老农突然知道自己的优质白菜不仅被猪占有了还被猪连根拱坏之后的正常反应,属于可以理解的范围。我反正一直没有理解白菜和猪之间的关系。
让一向对我们的关系持不乐观态度的父亲同意我们结婚又是另一/码事,不过这是后话。
至于阿尔弗雷德那边,我十岁去他们家吃晚饭的时候,琼斯太太就和我进行过一场我至今难忘的、可以说明一切对话:
“亚瑟好有礼貌啊!而且长得越来越可爱了!”
“谢、谢谢阿姨。”
“如果我能有这样一个儿子就好了!”
现在想想,阿姨确实有点童心未泯。
“嗯……嗯?这样不行吧?”
“诶,也是哦,你/妈妈不会同意吧……”
“妈妈她也很喜欢阿尔的……”
看,那时的我就懂如何救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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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亚瑟嫁给阿尔怎么样?”
“可、可以吗?”
可见我当时还有点天真。
“当然可以啊!这样亚瑟就可以当阿姨的儿子了噢!亚瑟的妈妈也可以有阿尔当儿子了,这么一来不是很棒吗!”
一旁的琼斯先生微笑着点头,可惜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把我往名为“阿尔弗雷德的新娘”的火坑里推:“叔叔和阿姨的意见是一样的!”
如今我跟在他后头回他家的时候,琼斯太太终于为她梦想的实现而欣喜若狂。
虽然说服了我父亲,但由于家里的低气压,我还是被艾米莉和琼斯太太的两张快嘴说服,留下来跟阿尔弗雷德睡在一起。那晚我们只是脱/光了上衣躺在一块儿,什么也没做(阿尔弗雷德总觉得遗憾)。他牢牢拥着我,就好像下一秒我要变成精灵飞走似的。
大男孩的卧室看起来还不算糟,墙上随意地贴了几张/海报,有球星的,也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学者的。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几个木制的玩具飞机他还留着,擦得干净,整整齐齐地放在衣柜顶端,半个机身伸在外面,像要起飞似的。
上一次进他卧室睡觉,是因为母亲出差我无处可去,热情如琼斯太太,硬是留了我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睡。那个衣柜还不是那个衣柜,只是一个漆成天蓝色的儿童衣柜,里面塞满了他的hero主义T恤和我送的玩具熊。我俩躺在儿童床上,他枕着巨大的batman玩偶,我抱着泰迪熊,我们盖着superman的被子。艾米莉把饼干放进定了时的烤箱以后,会特地在床头柜上放一盏小夜灯,只有她和她弟弟知道我有点怕黑。
那时,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睡前的烤饼干和热牛奶的味道,这种孩子都喜欢的甜美/香气很是催眠。
“我妈……你应该懂的,她挺支持我们这种……而且她也很喜欢你的。”阿尔弗雷德开口。他将胳膊伸到我脑袋底下让我枕着,我用脸颊蹭了几下质感太好的肱二头肌,抬头听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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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的梦想都是你了,亚瑟,能和你在一起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看这话说得,我觉得自己才是在做梦的那个。
我一直将我们的关系定义为“比炮/友多一层爱情,比朋友多一层激情”,现在我应该可以重新定义成“终身伴侣”了。
后来我们开始了关于梦想的闲聊,比如我的法国表哥梦想能和同一公司的加拿大籍职员(兼男友)走上正轨,阿尔弗雷德说他的加拿大表哥梦想能鼓起勇气向他的家人承认自己和法国籍经理(兼男友)在一起了。
我们对视了一下,不经意间发现我们在讲同一个故事。然后我为了转移话题而询问阿尔弗雷德,他既然追到了我,那么他还有什么除了建筑师和拯救地球以外的其他梦想。
他思考了半天,似乎很难讲。最终他还是告诉我说,他的梦想是能够像米老鼠里那三只小鸭的守财奴叔叔一样,在一保险库的没完没了的金币里游泳。
我挑眉,伸出手指用指腹在他锁骨上画圈——这后来成为了让他判断我心情的最好方法,我高兴的时候通常都这么做。
我告诉他其实我们志趣相投,我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我们在满满一张king size大床的百元美钞上做/爱,我汗涔/涔的背部抵在纸钞和柔软的床单上,我们契合得十分完美以及熟练,他紧握着我的手,十指相扣,我们在庸俗的金钱和高尚的爱情里寻求高/潮。
说完这些,我被我天马行空的幻想稍微恶心了一下。
“这稍微有点让人难过……毕竟它似乎非常遥不可及,不过听起来很不错。”
他朝我吐舌头,我嬉笑着掐他背。阿尔弗雷德浑身都是肌肉,繁复得我没眼看。我一直没搞清楚他是怎么从那么矮的一个怪力小孩长成现在的高大肌肉男的(而且还那么帅),我几乎找不出可以让我揪出来作为着力点拧上一把的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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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过就忘了吧,”我闭眼,“梦想本来就不是用来实现的。”
“罗莎说得还真没错……”阿尔弗雷德嘟囔,吻了下我的额头,“你们都很悲观。”
这未尝不是坏事,至少我还没幻想过我们做/爱的时候有劫匪冲进来把我们枪/杀呢。
“你刚刚多半在想我们双双被爆头。”
“……”
这种能够揣测爱人心思的人建议不要交往,我就是个活生生的受害者。自那以后,每当我信誓旦旦地说我真的没喝酒的时候,他就开始估算我喝了多少白兰地。
——罗莎评论说,那是因为我要是不喝醉就不会那么主动,但是我明明什么时候都很主动……!只是阿尔弗雷德比我更主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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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知道一些我的生活细节,这倒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
我大学读的专业是金融理财和人力资源管理,不过平时生活里也没体现出来就是了。我在大学时还以为自己是异性恋,若是得空还会搭同学车去女校。我觉得我应该会有很多漂亮姑娘陪着我一块儿找乐子,结果许多漂亮姑娘是有,而她们兴奋地围着我叽叽喳喳是为了讨教缝制泰迪熊的收尾针法。
我当时立马就对我的异性缘感到了些许的幻灭,后来还有个女孩儿抿着嘴害羞地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她要是晚个两年再问我,我就会回答“姑娘你真是个美丽的小太阳所以请离我1.5亿公里远”而不是“我和我的女朋友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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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之后我兴冲冲地抱着一揽子憧憬回到我所居住的小镇上时,我发现像这样的小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银行,对投资有兴趣的小镇居民也是少数,而且他们也仅仅是有兴趣罢了。
于是我/干脆抛弃作为大学生对农活的高尚节操(该死的矜持)和端坐在桌前动脑的懒散,捡起母亲手把手教我的园艺技能。我发现在家种花卖花还能赚美钞,去掉成本以及由我担任起的水电煤、一日三餐、红茶,还有点闲钱可以花。
而且我这个人比较恋家,只身一人跑到大城市里朝九晚五不是我的风格。尤其上班高峰期的堵车和拥挤的地铁,我不知道城市人如何适应这些的,它们多半会把我逼疯。
关于我那个提到过一次的法国表哥,这个来历要追溯到柯克兰家某个拥有一任法国妻子和一任英国妻子的某个祖先,也就是我的不知道得加多少个曾的曾祖父。阿尔弗雷德的那个加拿大表哥也是差不多的来历,不过祖先没那么久远。柯克兰跟法国人的久远羁绊开始的时候,美洲还不在那时的世界地图上呢。
假期过得不快不慢,够我们腻歪好像又不够我们腻歪。阿尔弗雷德不得不离开我去上大学了。
正常情侣的爱情发展到这一步时,应该是形影不离誓死相随,山无陵天地合什么什么的(来自文绉绉的亚洲人),而我和阿尔弗雷德却要提早进入贤者时期。艾米莉说大学生孤身一人总要找点乐子,而我其实是有点介怀的,那时期的独占欲有点见鬼地爆表了。
临走前阿尔弗雷德捧着我的脸说跟我走吧,反正亚瑟顶着这张脸去读高中也没人不信的。我朝他结实的胸膛上擂了一拳,告诉他现在的阿尔弗雷德真的要成为那些精英中的一员了可不能再开蠢死人的玩笑。
我目送他上的火车,不过我真怀疑他在学校里没有好好上课。
我每次发条短信过去,想想名校大学生这时候肯定得忙着上课,就做好了午餐时间才得到回复的准备,结果他大概三分钟以后就可以迅速地给我回信,将我的问题用欢乐的语气回答一遍之后还反过来问我有没有好好吃三餐喝下午茶,最近有没有长胖,玫瑰花长得好不好。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如同连珠炮,密密麻麻看得我想摔手机,不过一想到摔了要重买,我还没记住他手机号,又有点舍不得。
——呃,有时候记不住爱人的手机号很正常,他整个的假期里我们都腻歪在一起,根本没有用手机联系的必要。他这个手机号码还是艾米莉说他拜托她抄给我的,他自己也不太记得。
结果我还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了过去,“三餐和下午茶谁会忘记吃啦你是笨蛋吗”,“我才不要患肥胖症”,“我代表一院子的玫瑰花和蔷薇花恶狠狠地问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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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他又回复给我了,难道常春藤还要教学生用闪电般的速度打字的吗?
“亚瑟多吃点嘛,太瘦了都可以摸/到骨头了。”
多吃点什么?汉堡那种长期食用多半会让人减寿的垃/圾食品吗?还是可乐那种喝一口重一磅的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