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本丸的花梨在清光的幫助下製作刀裝,出陣之後明顯增加了消耗,特上刀裝的供應有點匱乏,清光恰好擅長,看著一顆又一顆的金色特上,花梨拍起了手,清光在讚美中更加賣力。
“太厲害了清光君!”
“你也很厲害呀,能讓傳說中的太刀締結契約。從前還說你騙子,真是對不住啊。”
“沒關係,我不在意了。能知道其他神子的事,我很高興哦。藥研這次的任務是尋找我之前那位神子,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遇上清光君所說的小雪呀?有機會我真想跟其他的神子都見面。”
“雪嗎?有機會我想也問問她,她怎麼捨得離開那個人呢。”
雖是總司的願望,雪放棄的如此輕易。他作為‘人’存世資歷太淺人生經驗不足之故,對於沉澱的感情緊抓不放。他和言子分開過,對失去雪的總司感同身受,在他人生最後的時期是不是也像自己那樣,思念著往昔的點滴,然後孤單的離開了人世。他停下手邊的動作,輕輕歎氣。見他欲言又止的,花梨插不上話。
“我難以駕馭,不容易遇上能把我發揮得極致的人,能被他珍惜著使用,我很滿足。”清光撫摸著圍巾,表情變得非常溫柔。“曾想陪他更長久些……我不是責怪雪,只是…被留下的一方,會很寂寞啊。”
他低著頭,從領口掏出一枚別致的吊墜把玩著。
白金質地的吊墜以白色珠母貝為底盤,配上黑色琺瑯勾勒出清光的紋樣,正中鑲嵌了紅寶石為點綴,精巧的主石似燃燒的火焰結晶般引人注意,紅中帶著一絲絲若有似無的藍,言子說他瞳孔就像這種鴿血紅寶石一般。作為二人締結契約的紀念在現世定制的珍品。他捨不得戴著出陣,只會偶爾的在沒有到道場練習的日子佩戴。他記得總司和雪之間,也有著類似的信物。
總司的身體並不強壯,他的姐姐親手製作了禦守希望能夠抵擋病魔,那只禦守造就了他和雪的相遇,卻未能讓二人相守到最後。總司會不會在雪離開之後睹物思人?安定他陪著那樣的總司到最後了嗎?總司離開的時候他是怎樣熬過去的……跟隨他一起到那個世界了嗎?為何不願意回應召喚呢?
對大和守安定召喚多年未果,言子和他都有些失落,是不是哪里出錯了?言子推斷他或許是應了誰人的召喚。每次他的期待落空,言子都會愧疚好久,在戰力得到保證之後,漸漸的減少了對安定的召喚。
安定他會化身為怎樣的付喪神呢?有時候他也會幻想一下和久別的夥伴重遇的情景。
“……聽說安定在我之後一直陪著他。不知道,安定現在怎樣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的話輕的像是自言自語。
“一定會再見面的吧。”
被他的情緒感染著想起戀人的花梨,自我安慰般的回了一句話,像是說出口就能給予自己力量。渺無音訊的戀人如今在何方?他也在尋找著自己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
在大家面前強忍的寂寞,被清光一句話全勾起來,打從心底的回應了那份共鳴。花梨的眼圈紅紅的,鼻子酸酸的,這幅不可靠的摸樣,真不願意被誰看見,她深深呼吸,想把那股酸酸的苦悶感驅散。
“噯……你不要這個樣子啦,別人看見會誤會我欺負你。”
清光遞過手帕,花梨道了聲謝接過細看,紅黑市松紋的純棉質地方巾,上面也繡了小小一枚清光的紋樣。
“這個好可愛!”
“很適合我吧。”
“簡直捨不得用的可愛呀!在哪里買呀?萬屋配送?”
“這個刺繡是言子做的,有興趣的話,來別院玩的時候讓她教你。”
“好啊,我想學!想做小鳥花紋的刺繡。”
“那種花紋也蠻可愛的嘛。”
這樣的對話讓花梨又破涕為笑,這感覺就像與同齡人在課間對話的日常。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有點懷念那個日常。
打破這份融洽氣氛的是第一部隊歸來時急速雜亂的腳步聲。
第一個注意到的是清光,付喪神的血腥味和人類的有些許不同,隱隱約約的飄散出不祥氣息。
“我去看看。”
示意花梨等待,清光步出廂房便看見歸來的第一隊成員,重傷的隊長山姥切被石切丸等人抬著,全身多處傷口,腹部有一處嚴重出血,由於創面較大失血過多,他已陷入半昏迷狀態。付喪神的肉體比常人強韌,只要本體無礙就不會構成生命危險。話雖如此,荒魂怨念經傷口侵入的不潔氣息會侵蝕神格使其墮落。
其他成員也十分狼狽,看得出是遭遇了激戰。
“清光,看見藥研沒有?”
“他去遠征了,你們遇上荒魂了?”
“主君呢?”
堀川拿著山姥切的本體走上階梯,迫切的尋找能夠供應靈力修復他的花梨。聽見堀川呼喚的花梨急忙步出,遠遠的就看見了重傷的近侍,兩人攔住了她。
“不習慣你就別勉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看著臉色慘白的花梨,清光以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主君,隊長的傷勢請交給我們處理,修復山姥切本體要緊。”
現在她還不能慌亂,她隨著眾人和山姥切一起進入手入室。藥研早在裏面將藥物、道具準備萬全,傷勢較輕的吉行正在處理山姥切的傷口。接過沾著血跡的本體,附著在刀身的怨念在她接觸之際便遭到淨化,她的手帶著龍神的靈光拂過。石切丸把手放在山姥切的傷患處念唱著祈禱祝詞,他身上淤血般的不淨之物漸漸散退,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了。
迫而察之,刃鋒有好幾處缺口,接近刀柄的位置還有一道裂痕。她就是不瞭解刀劍保養也知道損耗嚴重,透過她的祈禱,龍神的神力注入了刀身。那刀刃上的修復完畢,他身上的傷口開始癒合,雖說有著極其驚人的復原力,消耗的體能迫切需要休息,至少在明日之前他都不適宜出陣。結束治療的時候,紮滿繃帶的山姥切在藥物作用下陷入了昏睡。
花梨幾乎是哭著完成手入的,連為他悲傷的時間也沒有,其他人還等著她。石切丸馬上通報了阿聰,長曾禰找來正在道場練習薙刀的言子。言子和清光替其他人包紮著傷口,石切丸一邊讓前田療傷一邊給阿聰和瞳報告作戰經過。
他們按預定計劃抵達了宇都宮戰場,徘徊此處荒魂超乎他們想像。短刀種的雖然等級較低但數量驚人,遮天蔽日的盤踞了天空,脇差種在地面上旋起狂風,飛沙走石的讓人睜不開眼。原本屬於那個時代的人們戰爭還在繼續,交戰雙方都認為是敵方使出的邪道,血腥助長了荒魂聚結成型,往日不曾在此處出現的龐然巨物——大太刀。
“怪物——!!”
人們對於未知的靈異充滿恐懼的發出哀嚎,荒魂循著破壞的本能,無盡地渴求著人們的血與淚,在混亂與絕望中壯大。雖是神格末席,背負著期待的付喪神們直奔戰場。
混亂中和泉守和堀川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那抹顯眼的淺蔥色,他在對抗著荒魂,那戰鬥的方式、用劍的技巧,他們再清楚不過。
“那傢伙到底是何人……”
長曾禰握緊了手中的本體,難以置信,除了清光之外還有和‘他’如此相似的劍技。吉行也注意到與之並肩的女子。那身材嬌小的女子與戰場極不協調,楚楚可憐的像從天而降的白雪,她的劍冷冽而純粹,纖細優美的劍尖虛晃著擾亂敵方視線隨即發出致命的猛刺。那兩人合作無間,配合的天衣無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是大小姐……”
他不會認錯的,龍馬曾經保護的大小姐。已被龍神帶走的她為何在此處?
“你確定?不是仿品?”
隊長山姥切以自己的方式安慰吉行。 是仿品的話,吉行就不會露出難過的臉。其他見過蓮水雪的付喪神都感受到那股和花梨相似的微弱神氣,大家都無法否定。
“總之,先驅除這裏的荒魂吧,說不定他們正需要我們幫助。”
石切丸提醒著眾人,他們對於被異象捲入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還有救助的義務。對於吉行無疑是最佳安慰,讓他相信雪是召來荒魂的禍端,他更願意相信她是無意中被捲入了這個時代,就像他的主人花梨那樣。
付喪神們重新振作起來。
接下來的發展傾向了失控的一面,他們在荒魂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終於接近了那二人。那長相乖巧的女子無疑便是當年的神子蓮水雪,那男子不止身手有著‘他’的影子,撇除衣著光是長相也與‘他’有著驚人的相似。面對著突如其來的眾人,男子橫刀在前,雪在他身後輕輕喚著。
“請不要勉強自己呀,總司。”
聽見那個名字,付喪神們如同五雷轟頂。
如果蓮水雪的存在是個意外,那名男子的存在便是擾亂歷史的錯誤。他們所知道的那個人與這場戰事無緣,他已魂歸故里何以在此時以這副精力充沛的姿態出現在戰場。他們也想相信如隊長所言是‘仿品’,那身手和長相又有誰能模仿?
“請讓我們離開此處,不然休怪刀劍無情。”
被稱為‘總司’的男子似乎急於離開,他身後的雪臉色蒼白,不讓自己成為累贅極力忍耐,體力在剛才的戰鬥中消耗了不少,他察覺她不適宜繼續戰鬥,眼前有著異樣氣息的男人們卻有意擋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若有需要,我們可以提供幫助。你身後的姑娘似被不淨之物困擾,請跟隨我們回到主人那裏,我來幫忙祛除。”
“不必。”
禦神刀釋出的善意不獲接納,他眼中的敵意絲毫未減,充滿在剛才廝殺中尚未得到滿足的戾氣。若不是顧慮身邊的女子,大概就會直接攻擊過來。長曾禰在人群中走出來,‘總司’注意到他肩甲上和總長近藤相似的紋樣,還有衣袖上的山形紋,連他身後的長髮男子也披著同樣紋飾的淺蔥色披風,他認出來,是函館戰場上有過一面之緣,他們是追蹤他而來?
“都別出手,我說過要親自確認。”
長曾禰已經拔出了本體,與之交鋒便能判斷他是何人。
“你覺得一對一的話能贏我?”
那渴求戰鬥的眼睛讓長曾禰熱血沸騰。
緩和這劍拔弩張氣氛的,是女子的手,她輕輕的拉住他的衣袖。
“請停手。若要幫忙,請消除那邊的怨靈吧。”
她的話語簡短有力,一如既往的厭惡戰爭,即使局勢無可避免的只能依賴武力調停,怨靈橫行對人們的傷害少女無法漠視,求救聲還不絕於耳,無法封印的怨靈發出的恨意在她腦中盤旋,脈搏每次跳動都是劇痛,她痛苦的喘息著,忍耐著穿越時空的後遺症,她的龍太弱,每次使用沙漏都在燃燒生命的一部分。現在她還不能倒下,總司就在她身邊。
“大小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別碰她!”
吉行呼喊著想扶住搖搖欲墜的她,雪茫然的抬頭望向他,這個似曾相識的陌生人像龍馬那樣把她喚作大小姐。男子有著和龍馬一樣蓬亂頭髮和威士卡色瞳孔,還有那海風般的氣息……
大家現在怎樣了?
……怨靈為何又再次出現?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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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覺天旋地轉似浪裏傾舟,有什麼在她腦中鳴響,雪痛苦的捂住額頭靠在‘總司’懷內,她的身體變得透明,要被帶到另一個時代了……?她本能的抓緊了‘總司’的手,他握緊她掌心那點微弱的光芒,兩人在當前的時代消失了。
在原地被遺下付喪神們一面錯愕,荒魂在身後步步進逼,他們擺出陣勢。刀裝中棲宿的式神被釋放,弓兵小隊頃刻間萬箭齊發,步兵小隊跟隨著付喪神們以魚鱗陣沖散敵方陣勢,對其形成重圍逐一擊破。敵短刀不堪一擊,脇差種也攔不住付喪神們疾風迅雷的攻勢,能對他們構成的威脅就剩下那敵方的大太刀。
“管他是什麼,直接砍就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發出命令的是隊長山姥切,他在陣中沖在最前面,比起其他付喪神,他懷有主君託付的禦守,他有責任把大家都平安的帶回去。大家都是有來歷的名刀劍,看見他們受傷花梨的表情會變得非常難過,但是他不一樣。
(直到壞掉也無所謂。無需給我禦守什麼的……)
聽過石切丸的報告,就知道為何山姥切傷勢最嚴重,他幾乎擋住了大太刀所有攻擊,甚至讓刀身出現了裂痕的程度。
“我很抱歉,花梨大人。原本是為了避免發生這種情況,才加入你的隊伍。”
石切丸沒有提到在最後是他把大太刀擊碎,替山姥切把隊伍帶回本丸,他愧疚未盡己任。
“那冒充‘總司’並非凡人,雖然沒有直接交手,那男人無論外貌、實力均與總司無異,是連雪殿下也被迷惑的人呐。”
那個時間段內理應不存在‘總司’和蓮水雪,他們的消失也是充滿謎團,可以確定的他們是和荒魂再現脫離不了關係。二人是前主人同伴,對他們來說是個打擊,和泉守和堀川都沒說話,他們把發言權交給長曾禰,其想法也與他無異。
“……等等,俺覺得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了。主君,只有這件事,無論如何請調查清楚。”
假如雪改變了總司命運擾亂了歷史方向,被時之政府視為引來荒魂的禍端,他們就不得不將她抹殺。‘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不管在什麼時代都很珍貴。’這麼說過的龍馬對吉行影響深遠,雖然沒有求情的立場,吉行還是盡力為她辯護。
“小花梨,這事由你決定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連阿聰都感到為難,因為花梨的緣故,她覺得神子們都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支援他們的立場,有這種天真的想法是她判斷失誤?
“我認同吉行君的話,我也不相信雪小姐會是敵人。突然出現又消失,這一點太奇怪了,也許並非她本意,如果不是得平野君搭救,流落到那裏的人說不定會是我。而且,那位是不是沖田先生,大家還未確認吧。”
花梨平靜說出自己的想法,越是混亂的狀態下,她越需要冷靜分析。
“小花梨呀,關於那個沖田,我們透過萬華鏡系統追查過同一時代,確認屬於那個時代的沖田已經死了。這個男人為何要自稱沖田呢?”
“讓我加入吧,花梨。”
聽完阿聰的解答,被觸碰到‘沖田總司’這個逆鱗,加州清光主動請纓。
“各位,我認為我們有必要聽聽雪小姐的解釋。同樣是龍神的神子,我想和雪小姐見面,我想跟大家一齊出陣。”
花梨的發言讓眾人譁然。
“不行,從你第一天來這裏我就叮囑你,出陣不是好玩的。”
“阿聰婆婆,你說了讓我來決定的,那麼我必須和雪小姐見面,我想親自見她。而且,我不是去戰鬥的,我想幫助雪小姐。”
花梨的個性比起外表要固執多了,有言在先讓阿聰無法辯駁。
“哈哈哈!說得好,不愧是我選擇的主君。”
長曾禰發出豪氣的笑聲,花梨選擇了和他無異的行動,這份氣魄讓他由衷讚賞。吉行感動的擦著眼,其他付喪神同時向她投來敬佩的目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出發吧。”
長曾禰帶頭就要走出手入室,花梨點了點頭,其他人也附和站起來。
“等等,小花梨,你不等遠征的鶴丸和藥研回來嗎?”
阿聰有種不好的預感,從早上起來右眼皮一直在跳,至少讓鶴丸國永跟隨她才放心。
“我答應你,不會勉強的,實在危險的話,我就回來。”
花梨也知道自己沒能力自保,她就想見見蓮水雪是怎樣的一個人,同樣被龍神加護的少女,她對雪產生好奇、羡慕、敬仰還有幾分幻想。說不定在事情結束之後,回歸日常的她們會成為朋友,一起說些無聊又永不厭倦的話題,一起為學業煩惱,成為彼此生活中的密友。
她很認真的和阿聰解釋,那份決意無人能更改。阿聰給她塞上一只管狐,充當自己的耳目,在必要時給花梨點保護,花梨笑著收下。第一部隊決定在一小時之後再出發,長曾禰認為他們會出現在戌辰戰爭中的鳥羽地區,那場沖田和近藤擦身而過的戰事。
清光的黑色洋裝外套對他來說別有意義,沖田總司無緣穿上這樣的西式隊服。清光將它打理得挺直,任何時候穿上都是線條俐落的。對住全身鏡整理著儀容,是他出陣之前慣有的儀式,逐一扣上馬甲衣紐的手,指甲上塗抹著精緻的指彩,今日是鬥志旺盛的真紅。在他扣上衣袖紐的時候,身旁的另一雙手接替了他,那醇厚的酒紅色指甲將她的皮膚襯得白皙。清光看著鏡中低眉的女子,對她轉過身將另一隻手遞上。
他有股衝動想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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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拿起紅圍巾繞上他的脖子,把他拉近的同時將自己湊過去,他還未反應過來,那忐忑的話語便被堵在嘴裏,又是他熟悉的口紅味道。
被放開的時候,她舔過他的上唇,在唇上留下若有若無的搔癢感,昨夜的種種又要被勾起了……清光耳尖赤紅,用手觸碰著嘴唇止住那不斷擴散的癢。肇事者若無其事的繼續打理他的圍巾,讓它貼服的垂在清光胸前。這遊刃有餘的態度,讓他總捉摸不透言子的內心。
本丸會面臨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