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做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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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个弟弟,永远对他只会笑嘻嘻的。他只知道他的弟弟喜欢对着他撒娇,喜欢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扎一个一个的小辫子,喜欢一只叫龟吉的乌龟---其实乌龟已经死了很多只了,只是每一只都起一样的名字,还有绝对不会对他生气而已。他是他的亲弟弟。他只知道这么多。
他还有一个的哥哥,金发,有宽阔的肩膀和温柔的眼神,对他绝对的包容,擅长烹饪和家务,手腕的力气可以单手把浦岛举得很高。只是他只存在他的想象里,从来不肯走到外面一步。
他还有一个不算哥哥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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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他对他这样叫着。他从头到脚都是假的。他的呼吸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他不是他的哥哥,他只是赝品。
*
“真的十分抱歉。”男人跪在地上,对着他深深地行了一个漫长的礼。“守护这个家这么久,真是辛苦您了。”
“从正盛大人至今的这三百余年里,感谢您守护蜂须贺家这么久。真的十分抱歉。”
他看见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眼神直直的盯着擦得发亮的地板。那上面映着他的影子。
“如果卖掉可以帮上忙的话,那就太好了。”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往外吐着。
“记得说清楚我是真品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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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须贺家有许多刀。
谈不上守不守护的,只是放在漂亮的架子上落灰而已。
*
蜂须贺猛的睁开眼睛,看见惨白的天花板。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灯,也是惨白的灯光,照的整个手入室里都惨白的像白纸建成的一样,只有对着太阳的那扇纸门被太阳染上一点点快要消失的橘红色,好像他稍微动一动身子就会倒掉。
浦岛的乌龟缓缓的从水盆里爬出来,,看到他睁开眼时悄悄地缩到了壳里,留下一串湿湿的足迹。他知道浦岛来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大概是因为和赝品在同一个房间里吧。那样冗长又糟糕的梦,他以为他不会醒来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其实和长曾弥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当发生不好的事情时他会习惯性的往那种方向想。
长曾弥在他旁边沉沉的睡着。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手入室里还是那种仿佛水分饱和了的热气,他每次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潮气都像里面藏了尸体,他觉得对面的人就是被藏起来的尸体。男人额头上的头发被汗黏在皮肤上,又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留下厚厚的阴影,又把清晰的把他每个毛孔都暴露在空气中。
长曾弥细细的胡茬就和他原来的主人一样。拔刀的动作和抽烟的样子也是。和他原来的主人一模一样。就像近藤勇的影子。
他其实并不知道近藤勇到底是什么样子。只记得有一天傍晚茂韶一边用马鬃毛做的刷子扫着刀鞘上的灰尘一边说近藤勇的那把虎彻,是假的呀。那样锋利的一把刀,可惜了,是赝品。
不知道做了什么梦,长曾弥原本紧闭的嘴轻轻张开,发出啪嗒的一声。那个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但是在寂静的空气里却被放大了无数倍,像一点一点滴在水池里的水滴,把之前心里的翻腾全都封住了,但是封住了,更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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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那种感觉驱使着一样,他轻轻的覆上了那个张着的嘴唇。
他用自己湿润的舌头去细细的扫过对方有些干燥的口腔,细小的胡茬蹭的微微的有些痒。头一次这样近的距离,他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那种感觉让他想起马戏团里把头伸在老虎嘴里小丑,每次看到的时候都希望老虎在这时闭上嘴巴。
“蜂须贺?”他猛地坐起来推开了覆在自己嘴唇上的人,用手背迅速的抹掉还粘在嘴唇上的唾液。
蜂须贺重新在旁边坐好,视线集中在他不断蹭着的嘴角的拇指上,然后又移回到了他的嘴唇上,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难得的放松,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和的表情。
“你的伤好些了吗?“他注意到了那样的眼神,沉沉的吐了一口气,用缓慢的语气去掩盖住吃惊。擦过嘴唇的手像是想要擦掉什么一样,下意识的在布料上不断的摩擦着。这一切都被蜂须贺看着,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在你睡着的时候浦岛拿了布丁来。我不喜欢吃甜食,你把两个都吃了吧。“
他又想起那样的梦。
之前被堵住的翻腾又在心里重新活跃起来。把他推到了悬崖边上。
“我不吃。“他站起来重新跨坐在长曾弥的身上,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刚刚被不停地擦拭过嘴唇,对面的人拼命掩饰的慌张又重新浮现在了脸上,他的表情依旧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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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彻?你要吃布丁吗?老头子从北海道那里带来的,是北海道的牛奶做的哦。“
“老头子也真是烦人啊。自己搞投资搞不好就全寄托在我身上,他们政治家啊,麻烦透了。你说是不是?虎彻?“
“真羡慕你们刀啊,什么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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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主人是个没用的男人。
蜂须贺家武士的血已经干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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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发出像命令一样的声音,又一次覆上了长曾弥的嘴唇。对方的金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清晰的映着自己的脸,那张脸的表情微微的扭曲着,但又带着乐在其中的明显恶意。
长曾弥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了。如果之前那样的吻可能只是他没睡醒的话,但这一次这个绝对是故意的。,他用力掐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别开他的脸。论力气的话,还是他站的优势多一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已经完全进入了要战斗的状态,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摸腰上别着的刀---那里空空的,都放在了手入室的外面。只能肉搏了。
他的伤恢复的还不是大好,摸着腰的右手还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先端一个架子出来。他希望蜂须贺没看出来这一点。
但蜂须贺并没有想要开打的样子。他还跨坐在长曾弥的身上,只是两人的脸之间有了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他离他的胸口很近,耳根子底下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他摁住了长曾弥的右手,那只手只是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并没有做出更激烈的动作。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了,手入室里只剩下惨白的灯光从上面照下来,长曾弥的嘴唇上沾着刚刚的唾液,反射着一点白色的水光,脸上却是和惨白不同的一层薄薄的红色。都是他刚刚行为的证据。
他轻轻的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他。
他们这样大概沉默了一段时间,他名义上的兄长也只是淡漠着脸,不去正视他的眼睛。长曾弥叹了口气,任由他继续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时间长了两条腿有些发麻,浑身就更使不上什么力气来。
他躺在榻榻米上,用小指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早就习惯蜂须贺喜怒无常的脾气了,反正只要不太过分,那些话他已经完全可以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只是这是第一次上升到行动上,让他有点摸不清头脑。
他忽然打了一个哆嗦。
“长曾弥虎彻是一把锋利的刀。”蜂须贺用淡漠又悲哀的口气说着,只是那一瞬间他的脸又凑了上来,一只手伸到他的羽织里,解开了防具的带子。淡紫色的头发垂在长曾弥的脸上,痒的只想打喷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蜂须贺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右手被紧紧的抓着,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来。他只能用唯一可以活动的左手去扯他的头发,但是他并不在乎,依旧在他的后背缓缓的向下摸索,像一只巨大的虫子在缓慢的蠕动,冷不丁的让他发出细碎的呻吟。
但他心里有一种声音告诉他这些都只是开始而已。
蜂须贺的手越来越靠下,在下半身的边缘游走着,他浑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到了末尾还夹带着一点颤抖,像被逼到海滩上搁浅的鲸鱼,无力的抖动着身体。
“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蜂须贺把散着的头发随意的抓了一把,另一只手开始退他的裤子----他的运动裤只是松松的套在胯上,用手一扯就把整个下半身完整的暴露了出来。
说真的,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完全的凭着之前感觉的驱使,脑子里是一滩被搅乱的池水,不停地打着旋。趁这个空档长曾弥抽出手,把他的头发狠狠的向下拉扯。
顺着他的力气蜂须贺的头砸到了两腿之间柔软的地方。
“你是很喜欢被这么粗暴对待吗?”
蜂须贺抬起头,一边用手揉捏着两块柔软的肉团,男性特有腥臊气在空气里缓慢的扩撒,有些恶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顾不上疼痛和被触摸带来的兴奋,他现在尴尬的只想死。
长曾弥也不清楚到底哪得罪了这个不好惹的,名义上的弟弟。可能他们一起用一个手入室就是个最大错误。他把手臂挡在自己的眼睛上,如果看不见的就是不存在的话,他宁愿再也睁不开眼睛。
“你到底多讨厌我?”
对方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一下,随后手又缓缓的向更深的地方滑去。
“和你没有关系。“
他的呼吸加重,仿佛叹息。
***
“这可是虎彻的真品啊。“他弹着刀鞘信誓旦旦的向人解释着。
那是最后一次看见蜂须贺正氏。后来有人说是他因为心梗在热海死去,也有人说是因为常年混乱的私生活。那时他想他大概是讨厌正氏的,身为家主却毫无作为,只是让整个蜂须贺更快的衰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实在不想承认衰落只是大势所趋,是人和刀都无能为力的事情。
***
我其实很羡慕那样的你。
作为一把真正的刀陪着唯一的主人从生到死。
然而我早就忘了被人使用的感觉了。
***
“和我没有关系?”
长曾弥哑然。不知道该觉得生气还是好笑,既然和我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就算是单纯的要来一发又为什么非要找自己。还能去找…找谁?他把目前所见到的刀都想了一遍,好像没有别人。
人缘真差。长曾弥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他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两只手抓住长曾弥的两只手把他又摁会榻榻米上,用膝盖分开两条肌肉结实的腿。他的腿被压了太久了,使不上力气来,只能看着它们像不属于自己的一般被轻松的分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闹够了…”没有。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蜂须贺的额头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这样近的距离的对视还是头一次,淡蓝色的眼睛里映着因为吃惊而瞪大的眼睛,把他的话生生的塞了回去。
他只好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双眼睛。
蜂须贺的手缓缓的抚过还没恢复好的伤口,伤口被压得生疼---出阵的时候他比较喜欢冲在第一个。他轻轻的倒抽了口气又马上止住。被那双眼睛盯的好像这时候包括呼吸都是不对的。
“不过是个赝品。”
和之前轻蔑的口气不同,像是叹息一样低低的说着。之后又是漫长而粗暴的吻,他的一边吻着他一边将他的身子箍的紧紧的,另一只手还在玩弄着他的下体,这样的姿势好让长曾弥反抗起来不占什么优势。
天已经很暗了。手入室外面有稀稀散散的脚步声,谈话的声音随着脚步的接近逐渐被放大。余光里他看见有两个影子渐渐接近手入室,影子停在了门口,白色的灯光打下来,外面的人影和房间里两个交缠的影子被映在惨白的纸门上。像纸做的画片。
他一下紧张起来。他看得出那是和泉守和崛川的影子。
但蜂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