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廻

2014年12月09日19:299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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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小說講述的是700話以後的內容。

HE注目。

大批死人注意。

接受以上者進入閱讀。

[newpage]

(一)

宇智波佐助推開漩渦鳴人新家大門的時候,鳴人正拿著菜刀和手頭的梭邊魚搏鬥。他端詳了一會菜譜,嘴裡咕噥著「奇怪,明明書上就是這樣寫的啊……」聽到門聲,這才偽裝出一臉笑容,回過了頭,望向風塵僕僕的摯友:「佐助,你來啦!」

聲音雖然歡快,卻明顯是偽裝出來的。

「嗯,回來了。」

佐助的表情和少年時代一樣,目光寧靜得宛若無風月夜下的深邃湖水,讓人永遠無法再第一時間猜透。

「說起來你這髮型?之前不還是長髮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剪短了。」被自家女兒吐槽自己頭髮太長像流氓,於是佐助在上一次去臨鎮執行任務的期間去理髮店把頭髮剪回了少年時代的髮型,「先不提我的事,你怎麼樣了?」

「啊哈哈,你看,我正在學習給孩子們做晚飯,你知道的,現在青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馬虎不得。」鳴人背對著他,頭也不回地說著,語調裡充滿了虛偽的歡快,「再說你看你不是今天回來嗎?做條魚下酒,也算是給你接風洗塵啦。」

「……我回來的時候在一樂訂了幾碗拉麵,一會他們就會送過來。你別瞎忙了,一看你這種笨蛋就不是做飯的料。」

「誰是笨蛋了?!你這可是褻瀆本村第七任火影啊!」

「哼。你這種做魚的時候連魚鱗都沒刮就打算丟進鍋裡的人不是笨蛋是什麼?」語畢,佐助瞥了一眼廚房的一片狼藉,水槽裡丟滿了各種速食飯盒,垃圾箱早就被塞滿,卻無人記得要及時倒掉,蒼蠅到處亂飛不說,屋子裡還洋溢著一股剩飯餿掉的臭味,「還有你要真有心顧家,這滿屋子的垃圾是怎麼回事?」

眼見自己的家庭情況敗露,漩渦鳴人終於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敗下陣來,只得和盤托出:「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年都沒變?專門踩人痛腳?我是不會持家,你也知道雛田她走得那麼急,一下子把這麼大一個家丟給我,我那邊還有火影的工作,怎麼能……」

說著說著臉上偽裝的歡快表情就被掃蕩乾淨,接近中年的現任火影的眉毛微微蹙了起來,語調也變得有些無法控制了:「……行了,不該和你提這些的。具體的事情你也聽小櫻說了吧。難得你回來一趟,我不該把這些負面情緒帶給你的。」

佐助看到眼前因為妻子的突然去世而變得有些脆弱的老友,心裡突然像是五味陳雜,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好在這時一樂拉麵送外賣的快遞員敲響了鳴人家的大門,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雲遊四方那幾年過後,他在鳴人的堅持下回村和小櫻結婚,郎才女貌,又添一女,讓周圍的人煞是羡慕。尤其是丁次、牙、小李這種天生不受女性歡迎的男性,更是對他的豔福無比嫉妒。但是小櫻並不懂他,而他也從不懂得付諸感情為何物,所以彼此之間雖然尊重,卻絲毫沒有戀愛和情人的感覺。恰好他又算是木葉村裡一等一的高手,所以時常以接手S級任務為由,常年在外出差。時間久了,他的功績顯著,人們對他的評價也開始從原先的S級叛忍變成了保護村子,保護火之國的優秀忍者。

而鳴人在同期前後腳娶了日向雛田。有了一雙兒女。與他相反,鳴人很珍惜自己的妻子,下班回家絕不會在外面過多逗留,每逢沒有公事的週末就陪妻子做家務,陪孩子練手裡劍,還順便傳授他們影分身術之類稍微高端一些的忍術。儼然是個被女人們樹為典範的好丈夫。

但是或許是先天心臟有疾病,又也許是少年時代在中忍考試中被自己的哥哥打傷留有後遺症的緣故,儘管被鳴人溫柔呵護著,但專心承擔家務、照料孩子的雛田身體卻還是一天天衰弱了下去。

而工作繁忙的漩渦鳴人卻始終沒有發現這件事。

等到某一天下班回家,看到暈倒在家裡的妻子時,才知道為時已晚。他心急火燎地將妻子送入醫院,然而在妻子被推上手術臺後不久就收到了病危通知單,那天連午夜都沒過,漩渦雛田罩著白色被單的屍體就被從醫院的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而宇智波佐助得知鳴人喪妻的消息,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也就是今天上午。終於處理完一個棘手的S級任務的他正頂著一身的疲憊準備回家睡覺,剛把脫下來的衣服丟到椅子上,在自家院子裡侍弄過花草的櫻就回來了。把一切告訴了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於是他二話沒說地又重新把衣服穿好,逕自去了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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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兩碗熱騰騰的一樂拉麵已經被端上了客廳的桌子。雖然對拉麵沒什麼興趣,但因為旅途勞頓,佐助的胃口很好。在大半碗面下肚之後,他才發現鳴人幾乎沒怎麼動筷子,於是也停了下來,只定定地望著他。

最後鳴人愣了一會,對他說了一句「抱歉,今天你還是吃完就回去吧。」接著就又發起呆來。

於是佐助就又繼續把碗裡剩下的麵條扒完,然後把碗和筷子重新放在了桌上,起了身:「明天下午3點,老地方。慣例的那個,你別忘了,鳴人。」

聽到這話,漩渦鳴人抬起了眼,望向友人,苦笑著說:「事到如今,還……」

「到時候沒有到場自動算你輸了。你不要忘了目前的勝負是33比32。我領先。」

每當提起「慣例的那個」,佐助的臉上就會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沒錯,「那個」就是他們兩個人約定好的忍者之間的決鬥。一如當年卡凱西和凱,永遠的對手,卻又是永遠的朋友。一年當中佐助在外的時間占了大多數,然而每次回村,就算是公務再繁忙,鳴人也會抽時間陪他比試一場。

這兩個人仿佛天生就屬於戰場,他們之間的友誼只有通過不斷的戰鬥不斷的比試才會加深。永遠都不肯徹底的承認對方的勝利,永遠渴望和對方再戰一次。

只是如今,雛田的匆忙離去讓他全無心思。

但約定畢竟是約定,更何況不知為什麼,鳴人也保持著對於與佐助交戰的渴望,因此他並不打算違約。

他知道,這種交戰渴望更多出自於自己想要和佐助交流的渴望。宇智波佐助向來是個不流露感情的人,和他之間交流的最佳方式就是和他幹一架。可惜村子裡除了漩渦鳴人以外幾乎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能夠通過高手過招,達到精神層面交流的,就只有鳴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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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鳴人曾經心裡暗自欣喜過。

因為能夠走入佐助內心世界的人,就只有他一個人。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高興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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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謂的「老地方」是當年村子外面和卡凱西搶鈴鐺的那篇森林。那天下午天氣不錯,恰好又無人造訪。佐助提議這次兩個人都不用任何幻術,單純用體術決勝負。鳴人想了想覺得可以,於是兩個人就對練起來。

起初他無心戀戰,只想速戰速決。但是佐助卻毫不相讓。一不留意就被對方用獅子連彈將對方踢出幾十米遠,讓他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不用九尾查克拉,不開寫輪眼,一個幻術也不用,單純的就是男人之間體力和武力的較量。他不能再把心思放在已故的妻子身上了,否則反應會要遲鈍,而佐助又是毫不留情之人,看樣子是不把他揍出熊貓眼就決不甘休。

他漸漸地用了心,於是比試也就從原先的劣勢逐漸扭轉了過來。雖然無法取勝,但也絕不會吃敗仗。兩個人就那樣在樹林裡你一拳我一腳地打著,完全看不出是村子裡最頂尖的對手在對戰。

可是他不想停。

久違的喜悅感漫上心頭,對,就是戰鬥時的喜悅感,還有和佐助重逢的喜悅感,從原先失去家人的劇痛之中逐漸流淌了出來。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逐漸上提,少年時代那熟悉而有些不羈的笑容重新在他的臉龐上綻開。

「不錯嘛!佐助。」他喊叫著,終於把對方按倒在身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切。」佐助哪會讓他輕易得逞,用膝蓋猛地撞開他的腹部,迅速起身,向後退去。

屬於中年人的凝重逐漸從他的臉龐上褪去,他的神色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代。那時他渴望和黑髮的少年之間來一番較量,而對方也是如此。

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他扭過頭來吐出一口血,然後丟出了藏在衣服裡的手裡劍。

但是佐助輕巧地避開了。

他管不了那麼多,索性不要命地沖上前去,照著佐助的腹部就是一拳。佐助想要躲開,他卻像是耍賴皮一樣緊緊地抓住了對方的身體。然後正準備用右手補上一記手刀,額頭卻遭到了佐助額頭的撞擊。

儘管眼冒金星,他還是俐落地按住了佐助,就在對方要被他按在草地上的那一瞬間,佐助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身體向旁邊一傾,然後兩個人的體位的上下關係顛倒了過來。

但他哪肯服輸,儘管雙手鉗制著對方,他還有雙腳。雖然想要踢對方,但似乎佐助也早有防範。為了防止對方的攻擊,佐助用自己的雙腿緊緊地夾住對方的。可是身下的金髮男人卻完全不顧及兩個人已經身處懸崖邊緣,拼命扭動著身體。

「別亂動。」

佐助想要控制住對方,但是奈何對方卻不是省油的燈,在鳴人再三的掙扎之下,身體的位置終於超越了警戒線,兩個人維持著束縛著對方的姿勢,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抱著個大男人滾下山可絕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情。抱著個漂亮的妹子你還可以趁機吃豆腐,但是抱著男人可就不一樣了,不僅吃不到豆腐,而且還因為脂肪率太低的緣故,身體撞在一起也觸感生硬,特別不舒服。

剛剛擺脫了滾動的慣性,停在了山坡下的草地上,鳴人就無奈而又冒失地大吼道:「剛才旁邊是山坡怎麼不早提醒我?!」

「剛才過告訴你‘別亂動’了。」

「你那語氣叫提醒嗎?」

「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鳴人無奈地歎了口氣,表示拗不過佐助,然後他鬆開了緊抱著的佐助的身體,將身體放平在草地上,凝視著高遠而湛藍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不過還是謝謝你。佐助。我知道你今天執意找我出來,也是為我好。讓我把這些日子因為雛田去世而積累在心中的痛苦發洩一下。」

「……誰為你好?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哈哈哈,你還是老樣子。不過……」金髮的青年再度把目光轉向身邊人,帶著年少時執意要把他從大蛇丸、斑那裡帶回來的某種執著,輕聲說道,「想要感謝你的不止這個。想要感謝你的還有……雛田死後如果不是想著我還有你,真不知道那樣的日子該如何過下去啊……」

聽到這句話的黑髮青年感覺到自己剛剛鬆開的拳頭又下意識地攥緊了,心裡像是有所期待似的,他將目光轉向身邊的那位現任火影大人,然而對方的下一句話卻將他的期待再度打入穀底——「畢竟在最困難度的時候,你永遠都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朋友啊,佐助。」

聽到這裡佐助開始痛恨自己的愚蠢,對這種人的言語產生期待真是全世界最傻的行為。曾經的他就是這樣對他產生了期待,才把試圖把真心託付給他。

——自己曾經說要走,本也並無他想,是真真切切地要走。他說要把自己追回來。

——自己說你對我那麼執著幹什麼呢?他說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自己說要你究竟要幹嘛?他說他要背負著自己所有的怨恨陪自己一起死。

他以為這份感情和執著早就超脫了友誼,可到頭來在鳴人心裡,陪你同生共死就是友情的代名詞。

只可惜那個時候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而作為聽者,當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早就放不下彼此之間這份羈絆。

宇智波一族大多內心感情極其豐富。一旦體驗過愛情,就會深深陷入其中。而因為失去愛情或者經歷巨大的痛苦之時,就有可能激發寫輪眼開眼。

幾年之後當他周遊世界回來,得知漩渦鳴人將要娶日向雛田為妻時才知道,宇智波一族擁有代代相傳的感情豐富基因,當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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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木葉村傍晚的酒館,燈光昏黃。村子裡這對最強的好友,此時此刻正面對面坐在這家酒館靠窗戶的桌子旁。佐助點了幾道諸如糖拌番茄的清爽下酒菜,幾分鐘之後老闆娘親自把菜和酒端了過來。於是鳴人率先開了一瓶酒,往自己的碗裡倒去。

「哈哈哈,今天我們兄弟兩個說什麼也要喝個一醉方休才回家。」鳴人也端起盛滿酒的碗,在佐助的碗邊碰了一下,就仰起頭來,把一碗烈酒酒灌下了肚。

然而一杯酒下肚以後,當他把筷子重新拿起來,準備品嘗下酒菜的時候,才發現從剛才開始,佐助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他於是也把目光定格在佐助的身上:「幹嘛?」

佐助适才把目光移開,一句包含著複雜意味的「大白癡」脫口而出,然後才把酒碗舉到唇邊。

「喂喂,我哪裡像白癡啦?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沾了酒精以後的鳴人格外話多,「你懂不懂我現在心有多痛啊?」

然後又往灌了自己滿滿一碗酒,把佐助的「心痛就強迫我跑到這裡陪你喝酒?」當耳旁風。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有多愛這個家,可是如今都完了……我現在把兒子和女兒暫時寄放在娘家,交給日向一族幫我照看,現在真是什麼工作的心情都沒有啊。要不是你及時趕回來了,我可真是不知道該找誰傾訴啦。」

「哼。」

「你‘哼’什麼啊,怎麼好像不關你的事一樣。」

「不是還有卡凱西他們那一群人嗎?你找我妻子傾訴我也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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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的話?他們不一樣。你是特別的。我覺得我的有些感情,就只有你能懂。」

又來了,這個人的話還真是到處都放著耀眼的閃光彈。讓人不誤會都難。但佐助想事到如今自己也沒什麼好誤會的了,似乎是帶著自嘲的意味,他說道:「想不到我竟然是你這麼重要的人?」

正在喝酒的鳴人聽了這話,再度放下酒碟,樣子似乎是有些醉了。他用天空顏色的眸子直直地凝視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友人,終於說道:「你知道嗎?給你打個比方就是,雛田死了,我大概會痛苦得好幾個月沒有精神。但是如果你死了……」說道這裡,他的眉毛緊緊地蹙了起來,看那樣子又像是沒有醉酒,「如果你要是死了,如果不是身擔火影的重任,我大概會陪著你一走了之。」

「但現在畢竟你是火影,你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你能放得下村子和自己的兒子女兒嗎?」

「放不下,所以,我能做到的也就是不惜用禁術回到過去改寫歷史,也要讓你重新復活。」

宇智波佐助記得自己那時舉著酒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數秒之後他才想起自己本來該完成的動作。

「你也就是嘴上說說,要真有改寫歷史的方法,我早就回到過去把我哥、我爸媽復活了。」

「不到你真的死了這一刻,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會為你做到哪一步。你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佐助。正如同當年小櫻的事情一樣,你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你,我能夠批准你娶她。」鳴人輕聲說道,「我怎麼可能同意讓小櫻嫁給除了你之外的男人。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小櫻,她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所以只有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你,才能得到她,而我自己,哪怕是退而求其次娶雛田都行。」

聽了這話佐助放下了酒碟,眯起了眼,神色看不出是憤怒還是無奈:「作為朋友,我不得不說,你的愛情觀真的很扭曲。如果你喜歡小櫻而對雛田沒有感情,當年大可自己娶了她。你這樣強迫我接受你認為最好的女人,你覺得對我、對她而言公平嗎?」

「你以為我當年答應小櫻,然後費盡心機把你帶回來是為了什麼?為了讓你雲遊四方以後再度離開木葉?」

「所以你就擅自用結婚這種無聊的理由把我拴在這個地方?」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是用結婚來拴住你!我們大家:卡凱西老師、佐井、雛田、大和隊長、還有綱手婆婆,期盼你娶小櫻也都是為你和小櫻好!你不領情怎麼反而還責怪起我來?你自己在感情方面笨得跟個木頭似的,你知道咱們木葉以前有多少女孩子喜歡你,結果你都拒絕了嗎?大家也是商量著估麼著如果成了家,你那個無法融入集體的古怪性格就會改一改。結果呢?」

「你這種人還好意思說我感情方面笨得跟個木頭似的?」大約是借著酒精的緣故,又大約是被刺到痛處的緣故,佐助的話也比平時大膽了一些,「我那時候早就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嗎?」

「你、你那時有喜歡的人了?你怎麼不早說?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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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必要知道。」

說完這句話,佐助起了身,把酒錢放到了桌上,然後動作很流暢地轉過身走向酒館的大門。不由分說地推開門,離開了。

鳴人因為佐助的一番埋藏在心底十多年的話和一連串的動作而感到過度驚訝,僵在原地愣了許久。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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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燈火在木葉忍村的靜謐夜色中顯得格外溫柔,一盞亮著的燈光就是一則故事。鹿丸在家手把手教孩子下將棋,據說這也是奈良一族代代相傳的一項絕技之一。在整個木葉,沒有人能夠在將棋上贏過他們族人。日向家的正房裡,花火正監督著兩個剛剛失去母親的孩子完成學校裡的作業。在忙完了一天的測繪工作後,佐井正抱著一摞圖紙推門而入,等待他歸家的是妻子剛剛熱好的菜肴。

然而佐助卻不知道,和他人不同,等待他的,竟是一則噩耗。

亦是不知,這則噩耗是整個事件的開端。

憑藉著多年做忍者的直覺,他尚未走到自家門前就察覺到了問題。這樣的夏夜,繼承了自己妻子頭腦,門門功課都考第一的莎拉娜應該正在家裡溫習課本。而不出意外地,從醫療隊下班回家的櫻會給孩子準備晚餐。哪怕是櫻帶了沙拉娜去鄰居家串門,自己的家也不該是這樣肅殺而淒涼的氣氛。

他極其警惕地推開了屋門,好在沒有人在屋內設下埋伏。點上燈才看清屋內的情景——通向後院的窗戶四敞大開,窗簾被夏夜的風吹得呼啦作響。原本整齊碼放在書桌上的課本散落了一地。莎拉娜紅色的鏡框掉在了地上,而眼鏡片的碎片落了一地。

最後,他把目光定格在自己女兒檯燈下面的紙條上。他走了過去,將紙條抽出,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個他並不算熟悉的地名。地名的旁邊是血色的刺眼大字——「來這個地方見我,不要把這件事洩露給任何人,否則你女兒的將會性命不保。」

他把紙條在掌心裡捏碎,用裝有假肢的另一隻手握緊了腰間的刀柄,咬了咬牙,又展開了手中的紙條。

再度仔細地看了一遍紙條的內容後他開始翻找起家裡所有能夠使用的補給和藥品。拿了幾張銀票,收拾好行囊。就轉身出門而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因為在自己家裡逗留了幾秒,遇上追過來的鳴人。佐助還是老樣子,是個行動派,話也不肯多說。連解釋清楚前因後果以及簡短的告別都吝嗇。獨自攬下全部傷害扭頭就走。

鳴人看了著急了,以為是自己在酒館的話不慎觸怒了佐助,連原本因為酗酒而有些遲鈍的大腦都嚇得清醒了三分:「佐助你等等,大晚上的去哪啊?」

「沒工夫跟你詳細解釋了。」

「你行了,又鬧彆扭。好啦好啦,我不追問你內心深處的小情人便是了。男人嘛,誰沒點風流史呢?但你總得接受我的道歉吧?」

佐助簡直不想理他。

「你快停下吧,走那麼快幹嘛?」

但他還是不回答,反而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朝著村外跑去。

這一舉動讓鳴人莫名其妙了,這麼多年來,雖然佐助性格孤僻,但自從自己在終結之穀「收服」了他,這傢伙也算聽話。雖然嘴硬,但也就只有嘴硬罷了。讓他做什麼都一聲不吭地按要求完成。讓佐助接S級任務雖然不是他漩渦鳴人的意思,但佐助一直任勞任怨。因為完成的任務多了,轉眼間升了特別上忍,工資也多了,有了自己單獨的辦公室。辦公室收拾得格外乾淨,弄得卡凱西和鹿丸沒少教育他這個不修邊幅的火影——「向人家佐助學學,你怎麼當了火影都沒長進呢?辦公室亂得像個雞窩。」

每當這時,鳴人就會氣急敗壞地給佐助掛一個電報過去——「這次新分配的任務完成以後追加一項任務,打掃火影辦公室,由我作為第七代火影授權這個任務為S級。」

「…………你這是濫用職權啊。」

一旁的鹿丸覺得自從鳴人當上火影以後自己就沒睡過安穩覺,濫用職權不說,還有事沒事就不見蹤影。外面對人宣稱工作忙,但是每次都能在佐助的辦公室裡抓到睡得口水泗流的他。

而佐助因為常年在外,難得回來幾次,因此對自己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都一概不知。但哪怕是一去半年,回來時也會記得把執行任務期間鳴人追加的S級任務——「把火影的辦公室收拾乾淨」認真完成。

為此鳴人沒少感動:「如此賢妻良母的特別上忍佐小助去哪裡找?」就差把他抱在懷裡蹭了。

結果佐助反駁他:「如此窩囊的吊車尾火影上哪去找?」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卻因為佐助難得歸來而高興得忘了反駁對方:「結果你還不是被我這個窩囊的吊車尾火影吃得死死的?」

「哼,我只是為了拿S級任務的高薪水罷了。」

雖然卡凱西、鹿丸等一干人都黑著一張臉,暗自心想「……你倆能別一見面就在辦公室裡打情罵俏嗎。」但是兩位當事者卻渾然不知,或者說,他倆中至少有一個人沒意識到這樣的對話特別曖昧。而另一個,雖然早有意識,卻也把它當做和打招呼一樣普通的家常便飯了。

但是而今佐助的樣子讓鳴人很奇怪,彼此之間關係要好了這麼多年,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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