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日的例会结束,一众高阶祭司从神殿中鱼贯而出,只谢衣留下与大祭司沈夜单独相对。
待人群散尽后,谢衣趋上两步在紫微尊上座前跪了下来。
“很好,”沈夜这才沉下面色,盯着谢衣语气不善,“想来破军祭司已年满二十,确实是长大了…”
谢衣虽然垂首跪着,腰背却挺得笔直。他听闻“破军祭司”这四字,已不安地抿起唇,待到后半句话一出,他忍不住抬头看向沈夜。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沈夜以为这次自己真的会动怒,却在看到谢衣投来的目光后犹豫了。
朝夕相对了九年有余,谢衣是如此了解他,知道沈夜此话伤人伤己,因此无声恳请他不要说下去。
而沈夜虽未当真说完,却好像见到了谢衣伤心的样子,心里泛起疼惜。罢了,局势还在掌控中…沈夜心想,而谢衣还年轻,这一课终要给他上…
沈夜尚未降责,心中怒气已经消解大半。于是接下来再如何勒令思过,也只是流于形式。
今次之事,起因于数日前,七杀神殿着人领取一批五色石作偃甲驱动之用,不知怎的交接时出了点纰漏。五色石与殿门封印之阵灵力起了冲突,激荡之下,饶是有阵法加持,仍有半堵墙壁出现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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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城中些微震感,并未造成什么后果,沈夜的处置却异常严厉。司库的两名祭司当即被撤职看管,连带七杀神殿那名侍从也受了斥责。理由自是五色石乃流月城命脉所系,渎职之险非同小可。
然而,政事诡谲,不可尽看表面。近年来反对势力虽在明面上绝迹,但水静流深,对那些潜伏在暗处的阴影永远不可掉以轻心。
司库一职位卑权重,现任祭司乃城主一系,背地里动作频频令人生疑,沈夜早欲安插可靠人手,一直未等来机会。此次有了把柄正好顺势严惩,待那两人除名离殿后,暗中扣下再审,便不那么引人注目。
谁料今日会上谢衣提出生灭厅正编纂偃术图典,亟需知晓五色石特性之人协助,当众将人要了过去。沈夜此前口风未露,谢衣许是看出端倪,未经私下交流就当众提出,几近强求,沈夜自是不便当面驳斥弟子。
谢衣此举幸未干涉到大局,但是,究其性质,终是对沈夜行事不赞成。外人看来这几日这一对师徒各安其事,实则两人对个中深意心有其数。
谢衣在生灭厅偏殿闭门不出,很是安份了一段时日。下一次例会甫毕,沈夜留了数名祭司商谈不知什么事务。谢衣在殿外角落磨蹭许久,不得其便,只好怏怏离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所议之事固然重要,却也并不真需要耗费这么多时间。沈夜在殿内不紧不慢地踱步,几乎可以想象谢衣落寞委屈的背影,面上却不露声色。那几名年老祭司相顾犹豫,无人敢出声扰他沉思,心中越发觉得紫微尊上高深莫测。
到了晚间,沈夜理完事务,陪小曦说了会话,步过长廊回转寝殿。远远看见谢衣已经不请自来地侯在门口。
谢衣目光跟随他走近,直到七步以内,估摸着距离合适,便抚胸躬身,行了极标准的一个神农礼,再抬头时沈夜正好来到面前,方开口道,“师尊…”
沈夜却加快几步走了过去。
“哎…”,棋乱一着,谢衣在背后急忙补救,“弟子有事禀报,那个,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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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便说。”
见沈夜驻足回身,谢衣取出袖中所藏卷轴,道,“弟子这几日一直在琢磨那殿门结构,制出一方偃甲锁与那阵法呼应。灵力闭合成环路,应该不会再同五色石相斥…” 谢衣展开卷轴上前两步,“偃甲锁的图谱,请师尊过目。”
沈夜扫了两眼,不动声色道,“以你偃术之能,本座自然信得过。若无他事,就早些回去。”说罢转身离开。
谢衣跟上几步,伸手直接攥住沈夜袖摆,口中不绝说着,“师尊等等,那个…弟子知错了,这段时日一直在好好思过…哎哎,师尊~”竟就这么亦步亦趋跟进了内室。
真是闻者失笑,与其说认错,不如说是觉得被冷落得差不多了,讨饶一番以期重归与好。
这样的事情大大小小上演过无数次,两人心有默契,也不以为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沈夜道,“你又哪一次觉得自己当真有错,若真认定事不当为,一开始便不会去做。”
这话说得一针见血,难以否认,又不好如惯常那样奉以一句“师尊目光如炬”,谢衣只好讪讪陪笑两下作罢。
沈夜无奈摇头,还不是被自己惯出来的,如今也算自作自受。
谢衣在殿内走来走去,关拢门窗,点上烛火,整理桌面,末了站到沈夜背后,替他揉起了肩背,放低了声音说道,“师尊事务繁重,本就容易心思郁结,就不要再为弟子生气了可好?弟子连日来于心不安,只想得师尊亲口谅解——这句绝对真心。”
肩上揉捏的力度适中,耳边听到软语相求,外加一系列补救措施…沈夜绷着嘴角才忍住没笑出来,真是收得好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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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只是想,事情已经发生,比起急着严厉惩处,消除隐患才更加要紧。”偏偏还被他绕到面前,不依不饶。
“况且他们本是资深祭司,左迁到生灭厅做小小的文书协理,也算是惩罚他们办事不力,令师尊徒增烦忧。”谢衣说得乖觉,面上笑意盈盈。
沈夜便也报以一笑,将他揽在自己身前,吻了下去。心中愉悦,似乎无甚不满足。
他这个徒弟,心性智慧,偃术法术,乃至形貌体质,无一不好,几乎到了完美的地步。
所惟一欠缺的地方…也是由于自己多所拖延。所谓教学相长,也不过是主动替他回避许多事情…
沈夜吻得清浅,唇齿辗转的间隙,谢衣仍然断断续续地表着为师尊分忧的诚意,“将那两人…留在生灭厅…弟子…唔…弟子也会替师尊,时时留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沈夜漫不经心地听着,知道谢衣仍不免想得浅了。
他看得到的地方,便出手护下了,而更多没有机会看到的地方,比如年前投入秘室的几名获罪祭司,至今仍遍受着各样重刑,以期获取某些口供…
沈夜唇舌深入辗转,又慢慢撤回,诱着谢衣的舌尖跟随过来,然后紧紧吸吮住不放。谢衣含糊地呻吟着,一线水光从无法合拢的唇角延淌了下来。
他们吻得渐渐动情,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替彼此宽解衣带,松脱外袍…
沈夜的心思仍有一分游离在思虑中,那些人,在暗无天日的寂静中被逐步蚕食掉心智,一天一天陷入疯狂…谢衣是有多么天真,才会以为眼下局面真如看上去那样平静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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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发觉了沈夜神思不属,试探着唤道,“师尊…?”
沈夜在极近的距离看着谢衣,那一双眼睛温润明朗,清澈得惊心。
目下无尘,心思那么干净,这座城的残酷之处,你又知道多少?
又或者…你真的发现了一些事情,那些无声无息消失在人前的命运…然后,也如我隐瞒你那样,对我有所不言…
沈夜并不想如对旁人那样揣测谢衣。然而,位高权重如他,有些曲折心思即使非出本愿,也早已成为本能。
谢衣仍在专注地亲吻他,唇舌沿着脖颈下移,舌尖挑开沈夜中衣的领口,从缝隙里灵活地探进去。他自己的领口松敞至肩,沈夜右手深深滑探进去,沿着脊线缓慢下移,左手忽然鬼使神差地结了灵诀,覆在谢衣面上。手掌移开时,谢衣陡然睁大双眼,视线失去了焦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师尊?师尊,怎么…”谢衣如惊鸟一样突然弹起,伸手向面前极力摸索,只有一缕微风从指尖划过。
沈夜故意不去碰他,在谢衣堪堪要触到自己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从侧面避过。然后,玩味起他的窘迫。
现在谢衣看起来完全没有平时的机敏了。他往前一步抵到桌沿,又急忙后退。忘记了转身而步履不稳,从床边跌跌撞撞直退到寝殿角落,足跟绊在什么物事上,手底撑了个空失去平衡,而后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
他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片刻后天旋地转,又落到柔软坚实的平面上。身上最后一层织物纷乱滑落,还未充分感受到空气的凉意,便有一个躯体带着熟悉的温暖,沉重地压了过来。
挺立的欲望被拢在掌中,快意如潮水一样缓慢上涨。谢衣在身周细碎响动中辨认出沈夜的呼吸,目不稍瞬地看往那个方向。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知道沈夜必然注视着自己,任何反应都逃不过那样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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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的动作逐渐有了变化,激烈的时候谢衣惊喘着后退,被轻而易举压制住,有时力道太过轻柔,谢衣难耐地探手,也被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