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藏】【花羊】共此时

2014年10月12日19:20123029
  • 简介
  • 过年时候的老文 今天翻出来突然觉得策藏那对很萌 就发一发
    在我眼里 花羊是文艺逼 策藏是逗比 明唐就时候肉文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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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共此时]

雪是在子时停的,飘了一天一夜的雪把这天地都铺成了白色。大雪初歇的夜万籁俱寂,只偶尔会有厚雪压断枝桠的仆仆声,这声脆响又惊醒了浅眠的鸟,带起一串扑楞的展翅声。

谢绥安不知道他是被什么声响弄醒的,他自小体弱畏寒,像现在这般的数九寒天,他定然是门窗紧闭,若只是飞鸟带出的声响传到他这肯定很弱了。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他辗转反侧却再难入眠,终于还是鼓起一口气出了被窝。被冷空气冻地一激灵,他连忙抄起手边的厚呢大氅将自己裹了严实。

火盆已经烧得快熄了,灰白的炭粉扬在空气里,又立刻被他打开门后蹿进的风吹散了。谢绥安拎着个防风灯笼,远远望了望这寂寂雪夜,蓦得就想起来自己刚入纯阳那年,那人笑嘻嘻地告诉自己他要入天策的消息,还叮嘱说华山上冰天雪地的,定要照顾好自己。

突然卷来一阵狂风,连着思绪都吹散了,灯笼里的烛光也随之恍惚,谢绥安护好灯笼,暗淡的烛光落在他右手上,照出条纵横整个手掌的伤疤,颜色已经旧了,看来是老伤。他也在奇怪,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人和事,他今天怎么突然又想了起来。

他踏雪出门,新落的雪洁白蓬松,脚辅一落下就踩出个深深的脚印。几步走至院门前,推开门,支起灯笼,谢绥安探出脑袋左右望了望,看见院门边有一坨黑影。他俯身仔细看了看那一坨,发现是个蜷缩的人,身上已经落了层薄薄的雪,和他身上已然凝住的血混在一起,对比分明。烛光照在那人的金属铠甲上,在黑夜里亮的惊人——是只天策。谢绥安呼得叹口气,突然有些明白自己怎么会想起那个人了,他们做道士的总是相信命数预兆一类的,他也不例外。

把那坨天策半拉半扯地弄上另外一张床,替他卸了盔甲,换了衣服,盖了被子,一边玩他的须须一边纠结了半天,还是把自己被子里半温的汤婆塞进了他被子里。

再躺进被窝里,谢绥安舒服地叹了口气。掰着指头算,今天二十八,明天二十九,小花明天就该来了,他来了这过年就算开始了,明天还能让他治治那只天策,想到这,他便高兴了不少,困意笼上来,渐渐睡着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第二天林霄华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谢绥安的小院里雪化了大半,他栓好马,拎着打来的野味和路过洛阳买的点心,就进了屋。

谢绥安见他来了让他烤烤炭火,去过寒气,就把他往那天策的房间引。

“你可真是什么天策都敢往屋里带,这是恶人谷的天策,离你这不到五里地就是浩气盟的据点。”林霄华见是一只天策就没了好脸色。

“昨天就他倒我院门口,没得挑。”谢绥安本来正在拔着他带来的野味身上的银针,觑了一眼林霄华依然不好看的脸色,就软了语气,“小花,下次,下次我争取捡只好妻萌的天策!”

“别叫我小花!”谁他么在意的是阵营啊,你的重点怎么总抓不对呢,只要是天策老子都看不顺眼!虽然这么想着,但作为万花谷的一朵小花,小花同学还是很认真地查看起天策的伤势来。

“你今年也很是准时。”谢绥安继续拔着野味身上的银针,一边和小花唠嗑。小花接过针在火上烤一烤,扎在天策身上,回话道:

“那是自然,年前你大师兄洛风本是应了我大师兄的邀请来万花谷过年。谁知前几日传来谢云流的消息,你家掌教自是一刻也等不得,年都不过了便启程去寻,洛风自然是跟着他上路了,如此便留了我大师兄一人,谷中的气压都不知低了几度。我就跑你这来了,我喜欢你这,你这清静。”

旁人过年总是图个人多热闹,哪有人往清静处躲的?这道理两人都想的明白,却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就这样装糊涂地一起过了很多次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话说到这两人突然都不做声了,大概都在想是继续这样装傻下去呢,还是装傻下去呢,还是装傻下去呢。突然,躺在床上的军爷动了动,两人的注意力都放了过去。

军爷的眼珠滚了滚,慢悠悠转醒过来,顶着迷蒙的小眼神望着眼前的一只咩和一朵花,说:

“......汪......”

谢绥安呆了呆,和小花对视一眼,自认得到对方的眼神支持后,又转头对着军爷试探道:“.....咩?”

后来军爷多说了几遍两人才知是他们会错了意,军爷说的是“望舒”的“望”。至于这个“望舒”是谁,大概就像翠花之于狗蛋,华生之于夏洛克一样,是媳妇一般的存在吧。要不然谁失血过多并且冻昏了,迷迷蒙蒙间还叫着路人甲的名字呢?

小花最后下了结论,军爷没受内伤,就是因为外伤流血过多且天气寒冷,最后力竭晕倒在谢咩门口的,好好养几日就能恢复了。

军爷又睡了半日,终于是完全清醒过来,自我介绍说他名唤李晏,因着恶人谷身份而被浩气盟追杀,千辛万苦甩掉他们后就晕倒在咩的院门口。

小花和谢绥安在武艺上都有所小成,且那军爷现下就是个战五渣,两人就姑且信了他的话,留他在这养病过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谢绥安虽然表面上都和其他纯阳一样要端一副清冷的架子,但内心还是很喜欢过年的。于是便拉着小花张罗开来,你去杀鸡,你去打年货,你去贴春联,你去...啊?我干什么啊?我当然是看着你忙来忙去,感受过年的气氛啊!

后来屋子也打扫干净了,春联也贴好了,刚杀的老母鸡正在火上炖着,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小花说赶着城门落锁前去洛阳打些年货,谢绥安在院门口送他,给他递上加厚的风氅。林霄华俯身要谢绥安给他系上,谢绥安乖乖照做。两人一时贴得极近,呼吸相触间可以嗅到小花身上的草药香气,在这寒冬里更添了几分清冷,格外好闻。

“明儿就是三十了,这几日城里关门关得早,你快去快去。”谢绥安嘱咐到这又特意加了一句,“栗子糕...”

“只要玉芳阁的,”小花接嘴道,“旁家的你都嫌太甜,我当然知道。你看好炉子上的鸡汤,火候过了我嫌老。”

谢绥安一叠声地应了正欲退开却又被林霄华拉住,额上一暖便知他吻了自己的额头,还来不及反抗,他就松开了他,扬鞭架马,飞驰而去。

所以谢绥安没看见林霄华顶着个痴汉脸从城郊奔入洛阳城。

“......?”终于可以起床的军爷摸索到门边就看见了刚才的一幕。

“看什么看,没看过搞基啊!”谢绥安一脸坦然的对上军爷略带探寻的眼神,“就算没亲过望舒,撸管的时候也总想过吧。”

李晏挨着火盆坐下,面上仍旧是坦荡无波,却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不是说咩咩都是软糯易推脾气好吗?还有他们怎么知道我喜欢望舒的,对手指。

林霄华回来的时候又在飘雪,天已经黑透了,谢绥安先给李晏送了晚饭,就用文火煲着汤等他回来一起吃。鸡汤的火候正好,鲜美入味,栗子糕也是一如既往的香糯可口,还有几个小菜也是做的精细,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吃的很开心。

简单洗漱下就进入到可能出现肉的环节了,小花明知故问地说,“今晚我睡哪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谢绥安听了头也没回地往自己房间走,“当然是和我一间,军爷要好好养病,两个人睡总不够清静。”

小花听了暗喜不已,谢绥安的头发披散下来,乌墨般的发散着悠悠香气,光闻着他就有些发昏了,便一味答着,“正是如此,两人睡总归不清静。”

进了屋才看见谢绥安的床旁边又临时支起了一张床,小花看见心都碎了,谢绥安许是瞧见了林霄华一脸悲痛的神色,犹豫良久还是开了口,“你要是嫌弃这床简陋,就和我换着睡,可好?”

小花爬上那张临时搭的床,咬着小手绢愤愤道,“你从来没有抓住过重点!”

一晃就到了大年夜,三个人围着木桌,守着火盆,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听着远远近近鞭炮声响,心里盛满了融融暖意。

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林谢发现这只军爷不大爱说话,何止是不爱说话,简直惜字如金。连着敬酒都只说,“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谢二人还是走过场地说只是举手之劳,无需介怀,后来又问起军队里过年是什么样的光景。李晏捻了菜一边吃一边蹦词组,“比武,赛马,赢皇竹草。”末了还少有地补充道,“一年份的,很多。”

林霄华实在是觉得听军爷讲话颇累,就自己抢了话头过去。 “说到过年的活动,万花的倒颇没趣味,不过是较量吟诗作画,这些又哪比得过谷中的大家。倒听闻去年比画乌(wang)龟(ba),大师兄拔得头筹,画得最是灵动活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说到这又都笑了,便各自饮尽了杯中的酒,谈性正浓。

谢绥安想了想,他虽是多年未曾在纯阳宫过年了,但据说每年过年的用雪堆咩咩的比赛还在,给他和林霄华各自斟了一杯,他正想聊几句,却突然想起自己还未入纯阳的年月。

他本是富商家正房的幺子,应是最受宠爱的那个,奈何从小体弱多病,除夕守岁连露面的机会都是极少,大多和乳娘在自己的院子里度过。他当时年岁尚小,最是喜爱热闹的年纪,却只能干坐在院子里看着院墙外的天空上爆开的烟火(真诚吗),没法融入其中。在他被大多数人遗忘的时候,那个人还是记得自己的,他记得他总穿这一身新衣,模样俊俏又精神,黑亮的眼瞳好似点了墨,却又比那墨水光亮百倍,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谢绥安都能从他眼里望见自己的影子。那个时候,他在他眼里,他在他心里。

他总给他带时新的小玩意,漂亮的花灯,好玩的爆竹,点鞭的时候就把他护在身后,从小他待他就如此周全。

可是,还是有可是,什么都逃不过一个可是。谢绥安猛然回神时,三人已经安静很久了。林霄华早已自斟自饮了好几杯,李晏劝都劝不住。谢绥安突然就笑了,旁观者清,现下连他自己都清楚得很,他还是没法忘记那个住在自己记忆里的人。谢绥安低头看自己的手掌,那道疤痕深得好似刻进了身体骨髓,他记得小花第一次看见他的伤口时,连连咋舌,“这般深的伤口,怕是连疤都消不去了。”那是他们初遇时他说的第一句话,谢绥安记得自己回的是,“那就一直留着吧。”

真是一语成谶。

那天晚上到后来谢绥安和林霄华统统都喝醉了。耐久度不足一半的军爷费了些力气才把林霄华安置在了床上,又继续把谢绥安往床上拖。喝醉后的谢绥安倒没有平时安静,意外地有些粘人。李晏拉过他的手臂放在肩上,扶着他往房间走,他却顺势扑进他怀里,对着军爷的脸就是一通乱捏。

“哎,你怎么来了?又给我带了什么好玩意来?”谢绥安本就长得清俊,如今添了三分醉意,眼角眉梢都染上层嫣然,多了些不曾有的风情,倒是别样勾人。

李晏咽了咽口水,仍旧木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谢绥安是开了什么模式,只好又把他推开一些。

“你的须须好长,你去天策就是为了这个须须吗?”他却还不罢休,贴着李晏又踮脚去够他头上的须须。

“咩咩乖,咩咩睡觉。”李晏真是无语了,他本来就是个无口设定,如今好不容易有台词竟然是这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可谢绥安完全不理会,“你瞧,我的发冠也很高,她有吗?她有吗?”

“他没有,他没有。”李晏连那个“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得应声答应着。

“那你还跟她成亲,不来找我!顾易之,你混蛋!”

李晏这下真是没话安慰了,总不能背着望舒答应娶一只咩吧。这个叫“顾易之”的天策兄弟真够混蛋,把这个道长伤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谢绥安闹了一阵好似是累了,靠在李晏身上休息了会,才呐呐地开口,“我懂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每次照相发冠都会戳破你的伞!小气鬼!”谢绥安亲昵地一戳李晏的脸,右手唰地一下把头上的发冠一扯,一头如瀑的青丝哗得泄下来,谢绥安的头发又黑又长又直,很有嫁入万花谷的潜质,因为扯地随意还有一两丝勾在嘴角,配上他醉后迷蒙的小眼神,李晏又咽了咽口水,正想后退,他却又一步不落地粘过来,“你瞧我这样就不会戳破了,你嫁给我吧。”

说完之后谢绥安就放大招了,也不管李晏怎么推拒,他贴着他的脖颈就啃了起来。李晏虽然神色依然冷淡只是皱了眉头,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一万只咩奔腾而过,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说好的策藏花羊啊,为什么他的CP还没出现他就一副要和这只咩做点什么的样子,难道...作者大人其实是想写4P?他想到这,突然觉得自己作为这四只里面的总攻,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呢。

下一秒,作者大人就出手掰正了这个三观不正的文的走向。李晏只觉得身后猛然多了一阵杀气,只听得一声,“李晏你这个混蛋!”叶望舒就带着他的重剑出现在他和疑似奸情对象谢绥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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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土豪金的定国鸡站定就亮瞎了军爷和咩的眼。长相俊俏的二少盯着靠在军爷怀里的大白咩,气的浑身毛都炸了。

李晏这才真的露出点焦急的神色,“望舒,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当我眼睛是瞎的?大过年还下着雪,我没回山庄过年,没回去吃糖葫芦,到处迎风冒雪地找你,找你又总找不到,又怕你死了,被雪埋了,被野兽吃了...又得继续地找你,终于找到你留的线索了,赶到这荒郊野外,竟然看见你和这只咩...李晏你就是个渣,不用解释了,出招吧!”

只见两人头顶上方浮出一方战旗,无口军爷还是说了句,“等等,系统还要等5秒才能出招。”

黄鸡被呛得喉头一腥,直接一个鹤归就拍了过去,军爷怀里有只醉咩,应对不便,一手挑过朱枪,当先拍了个御,聂云到小院里,又给醉咩挂了个渊,看他一脸安详样,只想咆哮道“你他么有能耐耍酒疯吃豆腐,你给老子插个镇山河啊!”

叶望舒见李晏竟然给咩用了把妹技能,剑气暴涨,一个风来吴山就想转死这对狗男男。

“无敌已放,速来抱团。”黄鸡的技能喊话一放,重剑对着李晏就转了过去,“风~来~吴~咕!”

“望舒?”李晏看着叶望舒就这么卡住,然后刷得倒地,军爷一个突冲过去,把他抱怀里,“怎么突然掉线了?”

“阿晏,我好饿!”黄鸡把重剑往地上一撂,“我为了找你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大年夜都是啃冷馒头,连糖葫芦都吃不到!这重剑太重了,我都转不起来了...我要吃西湖醋鱼、东坡肉、叫花童子鸡 、龙井虾仁、鱼头豆腐、 鸡火莼菜汤,还要吃猫耳朵、桂花鲜栗羹、 黄条糕、水晶糕、薄荷糕、茯苓糕、松花团子、葱包桧儿, 葱包桧儿要望仙桥边王二家的... ”

“有饺子,要吃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要!”黄鸡吞了吞口水,“是什么馅的?是猪肉馅的?牛肉馅的?羊肉馅的?狗肉馅的?我不要韭菜馅的,一股子味道,吃起来也不舒服!要是只有素的也没关系,白菜馅就可以啊!馅一定要切的碎,再加一点碎肉末就更香了。还有醋,吃饺子醋也很讲究的,一定要...”

李晏听不下去,对着叶望舒的嘴就是一通啃,亲得他连回咬的力气都没有了才松开了他。

后来叶望舒就乖乖在火炉边烤火,李晏喂了他三大盘猪肉白菜饺子才算把他喂饱。期间李晏把他和谢绥安的关系解释了一通,黄鸡就满意地牵着军爷去睡觉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醉咩事后接受采访表示,“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见过的最逗比的情侣!”

谢绥安知道自己不该喝醉,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做梦还会梦见顾易之。有些记忆他清醒的时候回忆总觉得太过久远,模糊不清,在梦里看来反倒熟悉生动地就像是昨日,仿佛他一回头,顾易之就还在他身侧,容貌依稀如旧。

纯阳的雪好似就没消融过,梦里的他就站在这一片纯白间,天地的边际都模糊了,满是皑皑雪色。

很多年前,就是这样一个冬天,新婚的顾易之来华山上找他。那年秋末,顾易之就把他父母希望他能和别家小姐结亲,而他自己也没有异议的态度告诉了谢绥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顾易之是家中独子,顾家又是大家,婚事自然马虎不得。在礼义仁孝和家族利益面前,他们的感情在顾易之眼里大概算不上什么。谢绥安可以理解他在家族联姻和自己之间选择了前者...个p,他为人做事向来随和,但有些底线却是十足十地坚持,顾易之既然做了选择,那他们之间就也无需多言,断了即可。

他说是清修,其实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呆着,就离了纯阳宫,自己搬到了华山深处。但是顾易之还是找了过来,还带来了一串麻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谢绥安本来是连顾易之的面都不想见,可是他又说他之前执行任务受了伤,现下是养病才有假来找他。谢绥安听了又不忍心让他在外面挨冻,就让顾易之进了屋。但他实在是受不了两个人独处的尴尬沉默,就说自己去打点野味当晚饭,顾易之想跟上来,又被他一句“有伤就好好坐着”堵了回去。

可等他带着打到的野兔回来的时候,他一下就察觉到周围气场的变化。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碎雪夹杂在其间,舔过谢绥安的脸,掺杂着一丝血腥味,远远地还能听见刀剑相撞的铿锵声。他住的小屋里已经没了人,桌椅散乱着,有些明显打斗的痕迹。他突然就看见雪地上蜿蜒的血迹,顿时觉得华山的寒风将他吹了个通透,顾易之身上有伤,而对方显然伺机良久,来者不善,这血...谢绥安立时又不敢再多想,忙循着血迹和打斗声赶过去。

他赶到时,正看见顾易之和一群黑衣人缠斗在一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已经疲累不堪,只是强撑着应对。谢绥安立即加入战局,对方也发现了他,主力却仍旧集中在顾易之一处,只让其余几人将他拦在外围。谢绥安心急如焚,一个梯云纵越过人群,稳稳落在顾易之身边,当即给他落个无敌。

对方来的人不少,且武艺都不差,招式简单却干脆灵活,倒像是行伍间训练出的——应当是神策的人。顾易之的锋芒难掩,只怕已是抢了神策不少风头,得罪了不少人。最后还是要老子给他擦屁股,谢绥安想到这叹了口气,他当先出招,手中银剑似灵蛇,当即挑断了两人的手筋,心里叹了声罪过,脖颈一凉,身后枪风又至。他快速旋身,手腕灵活地一转,剑花一挑,迎上对方的长枪。两人对拆十数招,谢绥安的剑尖勘勘避过长枪带起的风墙,轻巧地往前一探,舔上了对方的咽喉。如此这般对付了十数人,谢绥安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敌人的血随着剑身淌进他手心里,初时觉得滑腻,连握剑都困难,后来又慢慢变冷凝住,连带着手都僵直了。身和心都笼上层麻木,只知道不停地出招拆招,找出破绽,一击致命。

风雪吹进眼里,视线一时都模糊了,可这一刻的晃神可能就会害得他和顾易之死掉。他想到这又强打起精神,侧身避开对方的招式,猛的矮身下去,剑身撕开被雪水凝得僵硬的棉衣,划开腿上的大动脉,对方一声哀嚎,倒了下去。谢绥安的视线还是不清晰,他环顾四周,这该是最后一个了吧?猛然却看见不远处顾易之正和一人僵持着,对方的匕首离他的喉咙只差毫厘,谢绥安想都未曾想过自己的处境,一个聂云过去,就着那股冲劲将剑狠狠刺进敌人的身体,银剑和那人的肋骨卡在一处,竟是拔都拔不出了。

刚想松神,却听顾易之对着他大叫,“绥安,身后!”谢绥安连回身都来不及了,他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顾易之,两耳在风声中辨别着对方的动作,然后右手快而稳地握住了对方的剑。他整个人沿着剑疾退,对方的剑上满是他的血,还有一两滴落在地上,倒像是秋末的落红。

大概是被他的行为震慑,对方竟是没有一点反抗,直到谢绥安左手握着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心窝。

“终于结束了。”他的心神一松,整个人顿时都失了力气,跪坐在雪地里。顾易之靠过来将他搂住,谢绥安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却发现自己一手拿剑一手拿刀,满是血污。

那把匕首还是顾易之送他的,据说是顾易之在天策里表现拔尖,上峰送他的礼物,所以他一直带着。谢绥安稀松一笑,丢了手里的剑和匕首,对顾易之说,“我们也真的结束了。”

之后顾易之回天策养伤,而他大病一场,被送去万花谷,遇见了小花,两人再未相见。

梦里的一切都和当年一样,只是也许是在梦里的缘故,他看得越发恍惚,连顾易之的面容都看得不清晰,只知道要保护那个身影的心情坚决得一如当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切都是一样,他冲过去保护他,将那人挡在怀里,暗自听着敌人的声响辨位,最后却只听到那人的一声惨叫,谢绥安猛然回头,一支笔洞穿了那人的胸膛——那是小花用惯的笔。他抬头望过去,却发现自己一心保护的人不是顾易之,是小花。而小花以一个回抱的姿态拥住他,从他的腋下出笔将那人杀死。他心里突然慌乱起来,忙去看自己的右手,那条纵贯整个手掌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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