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化け物(中国語)

2014年08月24日04:375426
  • 简介
  • 過去捏造、人物捏造
    中国語注意
  • 系列:化け物
    • #1 [名的]化け物(中国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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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看得到嗎?

  放學時間,通往校門的道路明明人滿為患,卻唯獨自己和經過的同學們維持著些許著距離,的場靜司垂著手低下頭默默地加快腳步。

  自從確定將會從父親那裡接下除妖家族的當主職位的時候,就被千叮萬囑過,無論走到哪裡,都千萬不能讓式神離開左右。就算是在學校也是一樣。

  明明無法見到「那些」的存在,但似乎大部分的人們都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在那個瘦小沉靜的少年身邊有著些什麼──即使不刻意地疏遠,神經大條到願意主動接近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甚至在經過多方權衡考量,而以冷淡回應了那些主動靠近的人們後,即使留心沒有讓自己的體質成為被攻擊的目標,諸如「很難親近」或者「不願靠近」這樣的評價還是在周遭的圈子裡頭流傳開來,甚至進到他的耳裡。

  這些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出身在那樣的家族,他從來就沒期盼過自己的人生能夠過得和一般人一樣平穩安泰。

  一如往常地走向人群的反方向,通常時間一到家裡的車就會在固定的地點等候,今天卻來遲了。雖說不是主要的放學道路,但仍有學生三三兩兩談笑著從他眼前掠過,氣息和話語瞬間就在逢魔時刻前的空氣中消散,只留給了他隱隱約約的煩悶感。

  無論是在人群亦或是式神與妖物的圍繞之中,的場靜司感覺到的都只有強烈的疏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多想無益,於是乾脆閉上眼睛將自己主動隔絕於人與妖之外,耐心等候。連環境中的嘈雜聲都褪去,只剩下黑暗中少年的意識失重懸浮。

  異質的、短促的聲響打破黑暗,一瞬間重新得到重量感,站穩腳步的場倏地睜開雙眼,一群穿著他校制服的男學生正拐過彎迎面而來,輕微卻尖銳的抽氣聲從其中一人傳來,睜大雙眼看向他的身邊,視線停留了不足一秒便轉開,若無其事地繼續著漫無條理的對話。

  ──絕對是看到了吧。的場瞥向分別立在兩側、著純白和服、戴著白色面具、黑影般的式神,再看向逐漸遠去的人們。

  後頸茶金色的髮際下方,蜥蜴一般的黑影迅速而無聲息地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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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口還沒轉過彎去就可以聽到騷動,年輕女孩們聚在一起興奮地交頭接耳著,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又被從身後匆忙跑來的女孩子撞個結實,一個踉蹌退往牆邊,扶額嘆了口氣以後,硬著頭皮朝向騷動的源頭走去。

  站在人牆外頭,果不其然地看到年輕男子一邊對眾多粉絲們陪著笑,一邊恬不知恥地朝著自己眨了眨眼。肩上的貓咪老師從鼻子發出了像人一樣的哼氣聲。

  那個人就是能有讓人全身無力(各種意義方面)的才能。少女們因為俏皮的表情而尖叫,身為這一個表情接收者的夏目貴志則是連嘆氣的力氣都沒了,索性不再理睬他,繞過人群逕自朝著原來的目的地走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直到餘光瞥到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下一個轉角之後,名取周一才邊陪著罪邊撥開人群,甩開了一眾粉絲,快步追上先行離開的少年,和他並肩而行。

  「好久不見了,夏目君。」當紅男演員露出迷倒眾生的笑容。

  「名取先生才是,這段時間都還好嗎?上次那樣的事情應該沒有再發生了吧?」無視對方的視覺攻擊,夏目回答,「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啊啊,聽說關於上次詛咒的那件事,在解決的過程中夏目君不是也出了不少力嗎?想來表達一下感激之意,順便看看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囉。」

  「嗯,這陣子還滿太平的,沒有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要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夏目偏頭想了想,然後斬釘截鐵地說,「名取先生下次要來的話,麻煩把身分掩飾得更好一點吧!隨便在路上造成騷動的話是會造成附近人家的困擾的!請快把帽子戴上吧!」不安地看了看朝著兩人行注目禮的路人。

  這才將一直拿在手上的帽子戴上,名取笑了笑。「既然夏目君這樣要求了,下次我就戴上顏色深一點的太陽眼鏡吧。不過我還以為這樣的裝扮已經足夠了呢,大概還是太過耀眼了,對不起啊!」聽不出有任何反省之意,漫不在乎的語氣。

  聽慣了的發言讓夏目連吐槽的慾望都沒有,反倒是貓咪老師開了口。「名取家的小子囉哩叭唆的做什麼呢?那麼忙的人還特地跑來這種偏僻小鎮,究竟有何目的還不快點從實招來!」

  「……老師!」太過直接的話語讓夏目不由得提高音量制止,「名取先生大老遠來到這裡,又沒有惡意,就算真的很煩人也不能就這樣對人家說話啊──話說回來,怎麼沒有看到柊呢?」真心疑惑地張望。

  「你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囉,夏目君。」嘴角仍維持著風靡萬千少女的弧度,名取對於這種程度的言語攻擊一點也不以為意,「小貓咪也是,太多疑啦。就如從字面意義上的,我只是來探望並向夏目君答謝而已唷,因為不是要進行工作,所以也自然不需要連柊也帶出來了。」

  「吶、夏目君,上次在的場的別館沒有怎麼樣吧?」問。

  搖搖頭。「沒什麼,因為早就有防備了,所以事情反而比平常更平安地落幕了呢。名取先生怎麼會知道我去過的場別館的事?」

  「雖然最出風頭的還是的場,但有個不是除妖師的少年,在聚會裡頭揪出了附在弱小除妖師身上的妖怪,這件事可流傳得比你想像的還要廣喔。夏目君現在在圈子裡頭可是小有名氣了呢。」名取笑了笑,「如果請外行人來幫忙、還讓人家受傷的話,的場家也會名聲掃地了呢。不,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的場那傢伙,沒有跟你說些什麼嗎?」彷彿不經意地提到,再輕鬆不過的語氣。

  只是稍稍凝結了空氣。「……只是聽他講了些關於妖怪以及除妖家族的事情、然後被遊說加入他們的行列……真要說的話,就是的場先生『委託』的手段真的是強硬到令人反感而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嗯?夏目君應該沒有被他拉攏吧?」明知故問。

  「當然沒有!如果真的要說的話,的場先生、還有那個家族的做法,是我最……無法忍受的。」

  「呆子,討厭就說討厭,講得那麼委婉做什麼?」已經在肩頭上閉上了眼、像隻真正的貓一樣舒服地打著呼嚕的大妖怪說著風涼話。

  名取微哂。「也是,畢竟夏目君可是以共存為目標而努力著的和平主義者呢。啊、這可不是在嘲笑你喔。」看見少年的表情之後急忙補上。

  夏目搖了搖頭。「不,我是不怎麼介意和平主義者這樣的稱號……只是突然想到一些跟這無關的、不太愉快的事情。」

  挑眉。「什麼樣的事情?如果是我可以幫上忙的就說說看吧?」

  「……在那個聚會裡頭,聽到了一些關於的場先生的評價……」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全是很糟糕的評價喔,除妖師的恥辱、不守信用的人之類的。」

  「嗯。雖然會出現在那種聚會裡頭的人大多也是一丘之貉,但這些也不全然是毀謗喔──的場做事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那樣的攻擊也不算是無的放矢。」像是看得出他在想些什麼一樣,名取回應,「啊,不過說到底,絕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忌妒吧,那些因為弱小而不得不依附在的場門下、卻又心有不甘的除妖師,也只有這樣聚在一起說他人的壞話,才能宣洩他們的自卑感了。

  「除妖人啊,和那些妖怪打交道久了,把持不住自己內心的慾念而墮入黑暗、變得和妖怪沒有什麼兩樣的傢伙,也是大有人在的喔。」

  黑色的蜥蜴,從領口探出頭來。

  「的場先生……那個人,雖然個性十分惡劣,但卻出乎意料的,有時候會露出感覺十分寂寞的表情呢。」回想最後的那一段對話,的場靜司在聽到了他的反駁之後,露出的微笑。像是理解他為何那麼說,卻又不做任何的辯解。

  「哈哈,夏目君真是溫柔的人呢。」名取帶著興味地看著他,笑道,「不過,雖然有不得已的成分佔了很大的一部份,但是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大概、他自己也要負很大的責任吧。

  「就像是、無論如何的不樂意,我們都得為自己現在的樣子負責……」呢喃著,補上了這麼一句。

  少年默然不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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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肩而行直到家就在不到一個街區的眼前,夏目停下腳步。「到這裡就好了,名取先生,我要先回家了。」轉頭看向身旁的男子,偶像名取周一和煦的笑容不帶一絲陰霾。

  「好,那我也不多打擾了。幫我向藤原太太打聲招呼,好嗎?」道過別後他朝著少年的背影揮手。

  「……其實,的場先生還跟我講了些有關你的事情。」突然憶起了什麼,夏目貴志在牆門外停住,回過頭。

  「喔?」

  「他說了,周一先生也同樣的遭受到了外頭和家族裡的厭憎、還有……

  「那個蜥蜴妖怪不願意移動到左腿,或許是因為那裡……可能會遭到什麼損傷、之類的。」

  就是這樣了。將貓咪抱回胸前,朝著他鞠了個躬後,少年便進了屋內。

  名取閉上雙眼,喉頭中溢出一絲嘆息。

[new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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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的會面意外地就在初會後的幾天,不用上學的週末,時常不在家中、連平日也很少見的到面的父親突然回來,說是一會之後會有客人,叫他預備好,等等要和客人會面。

  問是什麼樣的客人,只得到了「認識的家族的後代」這樣的答案。

  ……如果只是除妖人的話,什麼樣的場面都習慣了。從小到大見過了那麼多,無論是一直以來接受的場家庇護的、或者是每況愈下而不得不加入門下的,在會面的時候,眼神裡頭的畏懼都遠遠大過敬重、甚至還帶著些許的鄙夷──對身為少當家的自己。

  看起來像是出於真心加入的,一個也沒有。

  除妖人們,和眾多妖怪相處的時間長了,久而久之,連自己也變得像是妖怪一樣了啊。

  漫不經心地這樣想著,換上了套正式一點的衣服,在式神的簇擁下頭前往前廳。朝站在外頭的部下點了點頭,門外沒有看到父親,想來是先進去和客人會面了。

  來得還真是早啊,看來還有幾分誠意。的場靜司面無表情地拉開紙門。

  「我來遲了,非常抱歉。」鞠躬道歉,例行的程序。接受到父親的眼神之後,這才走到他身邊的位置,跪坐下來,然後抬起頭,看了來客一眼。

  正襟危坐著少年,不是穿著和式服裝而是合身的深色西服,戴著細框的眼鏡,雖然和記憶中的模樣不盡然相同,但茶金短髮下頭的端正臉龐確實在什麼地方見過;外表僅只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等級,而那個讓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黑痣則停留在少年放在膝上的左手手背上,輕輕擺動著尾巴。

  「靜司,這位是名取家的孩子,名取周一。」身為現任當家的父親開口,語氣和介紹平常的其他同業沒什麼兩樣,但是介紹的內容卻讓他吃了一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名取家……嗎?」因為意外,心裡頭的想法也不小心的化為言語吐了出來。

  「沒錯,就是那個一度足以和我們的場一族相抗衡、最後還是因為後輩逐漸喪失了能力而沒落的名取家。」或許是故意的,在對方面前以這種方式向自己介紹,連在眼罩下頭與自己對上的父親的右眼,似乎都帶著戲謔。「啊,不過別看周一君這麼年輕,能力可是很強的喔──據說是在紙的部分頗有心得、是吧,周一君?」

  「不敢說有心得,只是練習得十分頻繁,而比較能夠掌握而已。」少年這才開了口,清亮溫和的聲音,以及與年齡不符合的、不卑不亢到讓人感到世故的應對,「這次來拜訪,除了是向會長打個招呼、盡個禮數之外,一方面也是希望可以從名門的場家這裡,學習些術式相關的能力。」

  「哈哈,不需要那麼多禮啊,說得好像我們仗著會長的權力欺壓小輩一樣。想學習術式也沒有問題,我們也沒有小氣到連這點事情也要藏私……畢竟名取家現在也已經沒有人可以教你這些基礎技能了呢。」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講著損人的話,搓了搓下巴,的場的當家將目光轉到自己的兒子身上。

  少年的目光跟著轉向,對上眼的時候,的場靜司不禁好奇,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對方是否還記得自己就是那天在牆邊,被式神環繞著保護的學生。

  「──啊,好像還沒有向周一君你介紹,這是小犬靜司,年紀嘛……應該和周一君差不多。雖然其他地方都還不行,不過如果是術式方面的問題,不介意的話可以向他問問。」

  暗紅色的眼瞳。打量著對方的同時也被同樣的目光審視,似乎是記憶被喚醒了,一直維持著客氣態度的名取稍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說不定還挺有意思的,這個人。

  「失禮了。」

  紙門被打開,一名部下走了進來,附在的場的當家當耳朵旁邊窸窸窣窣地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示意部下離開。

  「抱歉,外頭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今天就先到這裡了。」帶著無奈的表情從坐墊上站起,一邊指示自己的兒子,「替我好好招待周一君,靜司。」

  「是的,父親。」

  於是紙門拉上,男人和部下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留下偌大的房間裡頭,兩名少年相對而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是這麼應諾了,不過話說回來,「招待」,到底該做些什麼?的場靜司很認真地煩惱著。通常都是父親在談話途中示意自己離席,由自己來應付場面倒還是第一次。

  只是坐著不講話對他而言也不成問題,不過對面那個傢伙……父親離開之後,名取周一似乎鬆了一大口氣,但是身處在的場家這個事實卻也沒有改變,現在總算像平常人一樣,坐立不安了起來。如果繼續坐在這裡僵持,這個人還撐得下去嗎?冒出了這個念頭以後,他開始抱著惡作劇的心情盯著對方。

  一開始單純是由他看著對方,但是眼神對上的時候,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名取又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大概在考慮著該怎麼做才不會顯得失禮吧,在眼神飄忽了一陣之後,他維持著平視的方向,只是微微垂下了眼。不知何時開始移動的,那塊黑斑已經爬出了襯衫的領口,爬上了臉頰。

  啊啊,果然很有趣啊,這個人。

  「……名取君,難道視力不好嗎?」感到沒趣了以後,的場開口向他搭話,「那副眼鏡。」

  「……不,我沒有近視。」像是有點意外他會開口,少年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透過鏡片來看,會看得比較清楚而已。」邊說,將眼鏡從臉上拿了下來,放在胸口的口袋。如此一來便與的場靜司的印象一致。

  「啊、妖怪嗎?也是有這種說法呢。」如此回答以後就又陷入沉默。

  「──那麼,我該離開了。」看了看錶,名取單腳跪起,「叨擾了這麼長的時間真是十分抱歉,之後會擇日再來打擾,煩請多多關照了。」

  「我送你到門口。」帶著一絲遺憾的語氣,的場表示。

  看似結構簡單的木頭迴廊其實曲折複雜,寬敞的建築內部並無甚光線,連腳底下踩著的影子也比起一般的情況要淡,走在裡頭而身後跟著的不是任何一個熟人的腳步,這樣的感覺對他而言是十分新鮮的。明明高上自己一些,卻不敢跨得比自己大步,拘謹成這樣,反而會讓人萌生想要欺負他的念頭。

  這樣想著的場靜司幾乎要泛出微笑,於是當玄關就在面前之時,應該是稱作失落的陌生情感油然而生。

  「如果有什麼需要效勞的,請不要客氣,」雙手籠在袖子裡頭,看著少年將半舊不新的皮鞋穿上,「名取君。」

  對方抬起頭,「……我們,好幾天前就見過面了,是不是?」回應卻牛頭不對馬嘴,「很抱歉我一時沒有認出你,的場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啊啊。

  「──稱呼我靜司就好,名取君。」的場一面笑著說,一面想像著自己在那對暗紅色眼眸中,會是什麼樣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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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沒有踏足,這個地方仍然沒有什麼變化,一樣的寬廣氣派冰冷陰暗,明明往來的人事繁雜卻沒有任何一點生氣,活脫脫的一座牢籠──不管是人或妖,只要曾經身陷其中便再也沒有辦法逃脫。

  「名取閣下請您留步!這樣未經同意的闖入,就算您即將成為下一屆的會長也是不被允許的……!」

  無視身後的場部下的阻攔,名取在乾燥冰涼的木頭走廊上頭跨著大步,通道的曲折複雜一如昔往,只是令他感到不甘而無力的是,身體依然誠實地牢牢記著這條曾經走過無數次的路線。後面追上來的腳步聲逐漸接近,他加快腳步。走到了大宅深處,不假思索地將眼前的那道門拉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整座建築中被束縛得最牢固的禁臠正坐在面向庭院的廊下,身邊擺著一只酒瓶、以及兩只杯子。

  男子轉過頭看向他,披垂下在肩頭高度紮成一束的純黑長髮下頭,只看得到細長的獨眼向太陽穴的方向翹起,深紅的眸瞇起帶著點詫異。穿著白色和服的詭異黑影從房間的陰影中冒出,同時緊跟在後的的場家僕們也追趕了上來。

  「首領大人、您沒……」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制止,的場靜司僅僅舉起了一隻手就讓趕來的部下閉上了嘴。

  「別吵吵鬧鬧地。」慵懶的語氣,「連個人都擋不住,要是大妖怪來了還能指望你們嗎?雖然我並沒有邀請他,不過名取先生再怎麼說還是與我們有些交情,實力差距也還是有那麼一些;只是進到屋子裡就這麼小題大作,這樣不是丟了我們的場家的面子了嗎?」

  不是什麼嚴厲的話語卻讓一眾部下們都惶恐了起來,才正在囁嚅著,又被揮了揮手趕了出去。

  「沒有我的命令,別靠近這附近,懂嗎?」只交代了這一句後,便又擺出一副興味索然的模樣將身體轉回正面。

  原先一直不吐不快的話語,被他這樣先發制人以後,一下子全部硬生生地又塞回了嘴裡、不上不下地梗在喉頭下亂成了一團漿糊──就這樣說出來肯定不知所云,但若吞回去,這樣氣勢洶洶地殺到這裡不僅沒有意義,還徒然成為笑柄。

  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的場開口了。

  「很有趣的人呢,夏目貴志君。」還是看著外頭,明明連正眼都沒有對上,卻彷彿一切都已了然於心般開啟話題。「明明因為妖怪而吃過了那麼多的苦頭,卻再再地包庇那些既對人類毫無益處、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妖怪呢;而且明明就相當討厭除妖師,到後來卻顯然是真心誠意的幫忙,這一點也相當奇妙。」

  「……因為夏目君和我們不一樣,是既沒有野心、又相當溫柔的人。」好不容易,才有能拼湊成句的話語從牙關裡頭蹦出來。

  「我們?原來名取君你認為我們是一樣的人嗎,呵呵。」的場又轉過頭,這次確實對上了眼神,然後是動作著、含著微笑卻不帶感情的嘴唇。「不過說到溫柔,名取君也不遑多讓,不是嗎?聽七瀨說,最近變得相當和氣了嘛……坐下吧,或是你想要一直站著我也不反對,只是我相當討厭被別人俯視而已。」

  說完,的場拿起酒瓶,將距離自己較近的那個杯子斟滿。

  名取無言地走到另外一頭盤腿坐下,看著對方逕自捧起杯子啜飲,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便直接了當地說:「別再去打擾夏目君他們了,他是有自己做選擇的權力的人……決定站在人的這一邊,或者繼續在人與妖的夾縫之間生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這麼說起來,你應該也是有過選擇的啊,名取君。」男子輕嗤了聲,「是經過了抉擇之後,才踏上這條路、成為除妖師的,不是嗎?」

  「以我的情況,能叫作有選擇嗎?」

  「姑且算是有吧。出生在那種沒落的除妖家族裡頭,除了知道有這麼一條路可走之外,基本上也和出生在一般家庭的孩子沒什麼兩樣啊。」刻意忽視了名取語氣中的不以為然,的場悠然回答,「那孩子的能力真的很強喔,就連我這個現任的的場家當家都要自嘆不如呢。有著那樣的天分,就那樣過著平凡人的一生、然後死去,太過浪費了。」

  「浪不浪費,並不是靠這樣來評定的!」比起對他的背景的攻擊,那種彷彿討論著的是什麼無干緊要的事物的語氣,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怒火,不知不覺中也提高了聲調。

  的場靜司睨向他,挑起了眉毛。「果然啊,變得相當的會替人著想了呢。我一直以為名取君你也是個現實的人,沒想到十分理想主義呢。

  「不過啊──不需要由我來說吧──這可不是個光靠理想就能夠快樂生活的世界啊。打個比方,夏目君既然有著那樣的能力,那麼自然會引來一些人的覬覦,譬如說我囉。

  「這樣一來,他應該繼續埋沒他的能力嗎?或者是善用它、不管是用來協助我們、還是對抗。」

  「這是詭辯。至少,的場家是否去打擾夏目君,取決於你。如果是妖怪,夏目君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如果是人,我和他身邊的朋友都能夠保護他。」

  「意思是,如果我堅持要拉攏夏目君,你也拿我沒轍,嗯?」似乎聽出了什麼弦外之音,的場呵地笑了出來,唯一帶著色彩的瞳隱沒在笑瞇了起來的眼眸中,和服男子的全身似乎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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