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侠外传

2014年04月14日12:504791
  • 简介
  • 系列:古风
    • #1 萍侠外传
字号
粗細
行距

[chapter:第九章]

 夕阳垂暮,司徒绛从林中走出来的时候,林长萍已经在栈桥处同何景孝等人告别。他不知心中的那份恶念究竟源出何处,只是在那人微笑着抬头低头间,总觉得手指悸动,想亲手去毁坏点什么,好割裂那男人总是一陈不变的伪善。

 

 林长萍对任何人都好,无论是魔教,还是傲慢的徐折缨,泛滥得让他鄙夷。这块木头永远无法理解,人心就是丑陋的,知晓得或早或晚而已。只是司徒绛在那时并没有反驳他,因为他想看看,林长萍在某一天,也会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苟延残喘,可悲地祈求金钱与欲望的施舍。到那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欣赏那副稀罕的表情,用手掌掰过他的脸来,狠狠地亲,尽情地啃,逃也别想逃。

 

 “林兄,改日再来华山,可有的人记挂你了。”

 

 “是啊长萍,阮慧师妹这几年可不一样了,学起了针线女红,终于像个姑娘家了。”

 

 林长萍笑起来:“是么,代我问慧娘好。”

 

 慧娘。

 

 司徒绛心口一凉,跟什么东西被迫吞进胃里去似的,一路沉得没有踪影。

 

 他还依然记得那句马车外的“慧娘”,那时觉得这木头应急胡诌,随口应付了一个名字,只为他们逃出长安。司徒绛还心想,林木头这样的人,懂起什么别致的姑娘名讳,土里土气的,不过那道安抚的声音听去却不坏,仿佛车中的确坐了一名娘子,关怀言辞那般自然。

 

 怨毒在胸腔里密密麻麻地四散开,司徒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像个傻瓜似的,被林长萍耍了。

 

 投栈时已是入夜,房间所剩无几,只一间还有热水可以净身。司徒绛把烛台点亮,将芯子用剪子捻了捻,不紧不慢地罩上了灯罩。

 

 林长萍在桌案上整理行李,忽然听到对面人开口道,热水,你先用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司徒绛自从那日被呛声之后,似乎丧失了兴致,终日懒懒的,对林长萍能不搭理就不搭理。这次下船,中途也消失了许久,林长萍一直在栈桥上等,直到天都黑了,才看到远远地站着一个人,在亮起的灯火中,就这么看着他,像个游灵。

 

 他肯开口,林长萍便应了一声,拿了换洗衣物走进了屏风后面。司徒绛靠着灯烛,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半透的屏风后升腾起的氤氲热气,和那具年轻修长的躯体。

 

 解发冠,脱外衣。每一步,都像以往匿仙楼里有过的把戏。司徒绛耐心地看着,像进行着忍耐的狩猎游戏,手边的灯火细微地摇曳,扇出一阵又一阵油烛的熏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上林长萍,即使隔着一层屏障,也能看得周身发热,情绪滚烫。也许他迷恋上了这种无法到手的感觉,非得实实在在地占有一次,才能干脆地丢弃,把被耍弄的耻辱践踏回来。

 

 哗啦的水声,肉体勉强撑住木桶的声音,司徒绛勾起嘴角,知道时间,终于等到了。

 

 “林大侠,”他站起身,慢慢走过去取下了勾在屏风上的发带,在手指上绕了两圈,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长萍浑身赤裸,双臂紧撑着木桶的边沿,在热气中周身浸湿。他提气冲了两次穴道,只觉得运气之下双腿更加发软,整个人身不由己地要陷进水里去。

 

 “你……你何时下的毒?”

 

 “刚刚。”

 

 刚刚……林长萍皱起眉:“不可能,烛火里明明……”

 

 “啧,真聪明。”司徒绛赞叹着摇了摇头,“行走江湖,只凭雕虫小技怎能骗得到林大侠?不错,烛火里焚着的只是副药,无色无味,亦对人体无任何损害,若无主药催发,吸之无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司徒绛走到林长萍的身后,俯下身去靠向他:“至于主药么,林大侠早就喝了不知道多少次……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你还对我说……多谢先生。”

 

 「多谢先生几日来照料赐药,如今好多了。」

 

 “混账……!”林长萍气得伸手挥去,右腕却被突来的红线一缠,迅速将半条手臂勒了起来。

 

 司徒绛微微曲动手指,那裸露的皮肤便被明晰地陷出勒痕,攀附的烧伤长瘢在视线里尤为刺眼。明明是这么丑陋的东西,但那个男人却说,战败印迹,需得一生不忘。

 

 “我偏要消了它……”司徒绛恶狠狠地瞪了一会儿,对方的身体却逐渐向水里滑去。他笑了,将红线一收,从身后穿过林长萍的手臂抱住他,接着垂下眼帘,一口咬上了对方的脖子。

 

 他想做的只是如此,可别忘了。

 

 一地的深色水渍,和凌乱的衣物打湿在一起,还带着淡淡的体温。司徒绛从身后不断舔吸着那人的背脊,肩膀,和脖颈,青色的发带绑着林长萍的眼睛,让他只能茫然地扬起头,不断地,屈辱地喘息。司徒绛知道他抵抗不了多久,没有人能拒绝他配下的药方,林长萍说那是毒,却也贴切的很,这的确,是让人忘记人性为何物的,情欲之毒。

 

 对方的身体靠着木质的窗格,浑身还在不断地淌下水来,明明是寒冷的初春,他赤裸的身体却发着热,比任何一次靠近他的时候,都要滚烫。

 

 司徒绛在吮吸中咬了下林长萍的耳垂,那人颤了颤,耳廓像是被血晕染开一般,慢慢,慢慢地,泛出红色。

 

 “……”司徒绛看得下腹发紧,不由伸手摩擦过他的胸膛,感受着指腹下挺立着的乳头,吐息道,“你应一声,我就让你舒服……”

 

 林长萍没吭声,手指抓在窗格里,月光打亮着他的一侧肩臂,骨节因为用力而明显地泛着白。他的下身早已渗出液体来,在腿间黏稠地粘连着,这种情势下,明明已经接近了极限,却不知究竟还在固执什么。

 

 司徒绛略一咬牙,用力将他翻过身来,嘴唇咬上去绕过他的舌头,下身则膝盖一抬,在两腿间摩擦着挤了进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嘴里如愿以偿地听到一声闷然的低吟,被动的吻在重复的挑逗里变得黏稠。司徒绛明明打算好要听到他的求饶,却在这肢体交缠的灼热亲吻里,鬼使神差地伸手向下,抚上了那有些颤抖的可怜器物。

 

 很快就射了,都不需要任何技巧,温热的液体落满掌心,可见已忍耐了多久。对于司徒绛来说,这些男人的东西并不吸引人,没有女子的柔美诱惑,更谈不上新奇。但是惟一让他动情的,是那人咬紧嘴唇高潮时的表情,即使被缚住双眼,鼻梁的弧度却显得更为笔挺,连亘着下颌,颈项,月光里淫秽地清白着。

 

 特有的色情。

 

 “放……手……”林长萍勉强按住司徒绛的手腕,力道却是虚无缥缈的。

 

 司徒绛笑了笑,手指毫不客气地往里面挤进去:“泄上一次,以为药性就解了?你这木头……”

 

 痛感,下身在麻木的煎熬里,仍然能感受到的痛感。林长萍的眼前一片漆黑,茫然地抵抗着侵入时,嘴里又伸进来那条滑腻柔软的舌头,那东西灵活得,竟连咬伤它都做不到。司徒绛吻得渐渐凶狠起来,随着手指的抽插等待,这不再是意图撩拨的挑弄,而是带着明显的压抑情欲,一次又一次焦躁的侵略。

 

 混蛋,这也太紧了吧,和女人的比起来,根本麻烦得没有道理。司徒绛恨不得一口气全捅进去,伸进第四根手指的时候林长萍终于痛得哼出声来,这一声惊得司徒绛下意识地退了几节出去,接着反应过来似的,一边恼火着自己昏了头,一边又缓缓地插了进去。

 

 林长萍难不难受,与他司徒绛何干,他就是要他痛,痛得求饶才好。

 

 “你说,比起你手上的那道烧灼之痛,哪一个,更忍不了?”

 

 林长萍咬着牙:“……我会……杀了你……”

 

 司徒绛埋首亲着他的后颈,慢慢抽出手来:“你不会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当然不会,泰岳派掌门,还躺在病榻上,眼巴巴地等着徒弟讨来救命药呢。

 

 在肉体的交合里,司徒绛再一次吻住那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中邪了。他被林长萍莫名其妙地下了毒,明明感到了危险,却还如饥似渴,无药可医。

[newpage]

[chapter:第十九章]

 

 早在第一次见到林长萍的时候,司徒绛就讨厌他身上天真过头的种种想法,仁义道德,只有没见过杀戮的人才会有悲天悯人的多余仁慈。当你被逼到墙角,衣不蔽体,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岂止是偷掠抢夺,就连鬼神挡在面前都可以杀死,而尊严这种东西,更是比脚下的泥土还不值钱。

 

 林长萍是活得太顺利了,少年成名,门派拥戴,被捧上了云端,看不见光鲜下无数带血的挣扎。这世上,只有富人才会有闲心施舍穷人多余的钱财,他慷慨,越是慷慨,却越让穷人觉得嫌恶。司徒绛之所以一眼看出方晏对林长萍的不满,那是因为,他曾经比任何人都要更深地嫉妒过他,嫉妒得,就等着亲眼看着那个人一蹶不振,再也爬不起来。

 

 热烫的清水当头淋下,浴桶里顿时化开了一层泥血,和水汽一起漂浮在表面。林长萍没什么意识,眼睛里空空洞洞的,伤口碰到热水刺激都不会觉得疼痛,只任它不断向外渗着血,遇到了清水便化成淡淡的浅色。司徒绛替他擦干净背脊,上了凝血的药膏,那人赤裸的身体在光影里一圈分明的线条,无声地散发着伤恸的气息。

 

 “该死……”司徒绛烦躁不已,比起让其他人看到林长萍的身体,他宁可自己伺候他。他拿过手巾,不耐地罩到林长萍头上擦着他的头发,掌心摩挲,宽大的巾布下只露出那人的一张脸,捧在手掌里既不避也不逃。

 

 司徒绛渐渐地停下手上的动作,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林长萍?”

 

 对方没有反应。

 

 “长萍。”

 

 那人皱了皱眉,感觉到痛似的,紧绷起身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好了我不说,”司徒绛搂过他的脖子,“……我不会说的。”

 

 保守秘密是需要条件的。当司徒绛低头吻到他的唇角时,林长萍只是闭上眼睛,任他轻舔着打开了牙关。他仿佛更不在乎了,就像是背上的伤口一样,身体的痛,根本及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雨天的夜晚仍是清冽的温度,但是司徒绛却没有感觉到寒冷,他低头吻了好一会儿,手掌捧着那人的脸颊,细细碎碎的亲吻不厌其烦。这种拖泥带水的柔情连他自己都不习惯,林长萍不会感觉到快感,甚至极大可能是深恶痛绝,这样的讨好得不到什么回应,只能视为多此一举的花哨情趣。

 

 是啊,趁虚而入很卑鄙,再挑逗,不过给这层卑鄙披上快感的外衣。不过,司徒绛并不在乎,他从来就没想过光明磊落。

 

 喘息声变得急促,林长萍侧了侧头,因为被逐渐灼热起来的深吻弄得透不过气,下意识地就往边上躲开去。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抵抗意味不言而喻,司徒绛皱了皱眉,手臂穿过了他的双腿抱起他,动作粗鲁地将他一把压到了墙上。背脊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伤口摩擦在墙壁上的撕裂感逼得林长萍低哼一声,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来。

 

 “啊,弄痛你了?”司徒绛笑着问了声,将下身贴紧那人敞开的下体,“你不说,我可发现不了。”

 

 曾经,他也这般逼迫过他,居高临下地问着,你到底求不求饶。那时候的林长萍咬紧下唇,即使被欲望和痛感交替折磨,也凭着难以置信的意志没有向他低头。连再贞洁的处女都不曾逃过药性的煎熬,却独有林长萍成了顽固的例外。

 

 但是这次他却皱着眉,痛苦地低语道:“……痛……很痛……”

 

 司徒绛有些意外,将信将疑着,语气仍显得不屑:“背上的药膏明明有麻醉作用,就算出血,也不至于如此吧。”

 

 “……痛……”

 

 他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这个字,仿佛身体上承受了无比巨大的痛楚,已经让他忘记了尊严二字。司徒绛被他吓了一跳,手臂环着腰把林长萍放下来,仔细察看他背脊上的伤口。明明只是擦开了点新口子,血渗出的也不多,其他地方更是没有多余的伤痕,司徒绛连脉都听了,不由怒声骂道:“你这是在耍谁!俎上鱼肉,不想做也得做,你以为你这次躲得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厉声之下,林长萍双手抱过头,他不再喊痛了,却比不喊痛时看起来还要煎熬。司徒绛乱得兴致都快没了,没有伤口,那个人也不愿意说,纵使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敲开了脑子去找病因。

 

 “林长萍……林长萍!”他在愠怒中掰过了对方的脸,凌乱的湿发下,是一双失神空洞的眼睛。

 

 他僵在原地,忽然之间才意识到,自己无法体会林长萍所承受的痛苦,就像林长萍反问他的一样,他根本不明白他。

 

 这个人,曾经得到过太多,一夕之间的坍塌失去,不是他司徒绛,这个从未拥有过的人,能够理解的。

 

 “你这木头……”

 

 他竟拿他毫无办法,就算这个人变得一无所有,任人宰割,司徒绛却依然对他束手无策。

 

 沉吟片刻,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小瓷瓶,司徒绛把瓶口拧开,抵到林长萍的唇边:“喝了它,保证你非但一点不痛,还会觉得很舒服。”

 

 他看着他:“不过这水只能喝一口,多了会要命,懂么。”

 

 灯火中,也不知道林长萍听明白了没有,不过那人还是仰起头张开嘴,任由冰凉的瓷体碰到唇边。一股清冽的水送进口中,甜津津的仿若带着香气的泉水,光是闻着这阵味道,身体居然奇迹般地轻松了起来,林长萍不由自主地想去拿瓷瓶,被司徒绛抬手举高了些,恶意地摇了摇头。

 

 “这可不是好东西。”

 

 透明的液体把那人干涸的嘴唇濡湿出水色来,司徒绛忍耐住立刻去蹂躏那副唇舌的冲动,只俯下身,把林长萍的一条腿抬起来,埋首凑到了他的腿间。

 

 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明明自己还欲火未泄,可是身体已经自发地动作了。林长萍的反应很明显,喝了药,脑子都不清不楚的,所有的欲望都非常诚实。被充满技巧地取悦着,令他颤抖着喘息起来,背脊紧张地弓起,鼻息中急促的几个音节,听得司徒绛下身发胀,嘴里的力道侵略似的刺激着对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手指插进对方的发中,林长萍仰起头,脑海中一潮接着一潮的快感令意识难以集中。司徒绛伸手拓开他的后庭,手指伸进去感觉里面湿热一片,没一会儿穴口就将他吸住,一阵一阵皱缩,仿佛是想要往里吞食一般。

 

 妈的……

 

 一本正经的人,身体却敏感得不像话,早知道他喜欢这个,上次就不用做得那么艰难万分。司徒绛将那器物吐出来,绕着铃口用舌尖来回扫了几下,林长萍腿都软了,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只觉得浑身都一阵酥麻,迫切地想要释放。

 

 司徒绛才没那么便宜他,站起身将他翻过来,一边抱过他的腰,一边慢慢扶着插了进去。

 

 异样的侵入感让林长萍稍稍回复了点意识,他挪了一步,想要往前躲,却被紧接着的一记顶动一下挤压到深处。陌生的快感像蛛网一般快速缚满了躯体,一时之间他连站都站不住,只用肩膀勉强撑住墙,双手颤颤巍巍地抚上了自己的下体。

 

 没有力气,毫无章法,这样的抚慰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林长萍涨得难受,身体深处还在被不断的撞击累积欲望,双腿被分得更开。司徒绛咬到他的耳朵,绕着耳廓一路舔进耳朵里,老练的挑逗下,怀里的那人痉挛着一阵发抖,急促的呻吟声像是要被哽住一般,穴口快速地紧缩起来,身下断断续续淌了一滩暧昧的水渍。

 

 没想到一小瓶错神水,居然能把一个落魄剑侠,搞得这么浪。

 

 “那么想射么……”

 

 眼看着对方苦不堪言,眼角都潮了,司徒绛亲了亲他背上的伤口,终于一只手伸下去,摸到了林长萍的手指。

 

 耳畔极轻的一声耳语,他笑着诱惑道:“我来教你。”

 

 发烫的呼吸,炽热的欲望,不同的两个人手指交缠,羞耻而忘我地交合着。在溅出的一瞬间,意识里一片空白,林长萍撇去了脑海中晃动不止的回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酥麻的快感分蚀了绝望,哀痛,仿佛抽去了灵魂之后,获得了新的躯壳。

[newpage]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chapter:第二十章]

 雨后天晴,司徒绛在清晨的光线中醒来,饕足的睡眠使心情格外好,那个人赤着背脊趴在他身边,头发凌乱地贴着脖颈和少许脸颊,近距离下一张睡脸,沉沉静静地阖着眼睛。一觉起来第一眼看到的人,这种感觉意外的新奇,以往为防在睡梦中被刺杀,司徒绛都不会留人夜宿。他看了他一会儿,用手指摸了摸林长萍的耳鬓,接着伸手拨开了遮挡的额发,动作之下,那个人疲累地动了动眼睑,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既然他醒了,司徒医仙也不打算委屈自己,撑起手臂困住他,一低头就亲了下去。同榻醒来,衣衫尽褪,事到如今再矫情早就不新鲜了,林长萍被吻得陷进衾被之中,唇舌的辗转让他闷声不响了好一会儿。良久,司徒医仙放开他,两个人呼吸不稳,身体紧贴在一起:“你现在倒忍得住了,嗯?”

 

 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拔剑怒斥的烈性,林长萍没说话,沉默之下又是一记黏连的长吻。

 

 舌头是炙热的,握在掌心里的手却是刺人的冰冷。

 

 “……待会给你听个脉,”司徒绛在亲吻的短暂停顿里望着他的眼睛,“你真是最麻烦的病人。”

 

 事实证明他没有猜错,林长萍伤势趋重,身上已起了高热,情况不容乐观。重伤之人偏偏跑出去淋了一通冻雨,回来冷了也不开口,当真如木头一般丧失了冷热知觉,跟傻子有什么区别。司徒医仙忘了自己一整晚都没给他衣服穿,也无视了将个半死之人奸淫的混事,光顾着骂泰岳,骂林长萍,把七七八八的药丸喂进他嘴里。

 

 “啧,别躺,背上还有伤。”司徒绛将他按在肩头,手上沾了药膏抹到后背。伤口又裂了,昨晚压着他开的口子,林长萍痛得直吸冷气,半个背脊看起来又冷又疼,这个伤口开开合合,也不知被折磨了几回,何况那个人现在,已经那么忍不了疼了。

 

 司徒绛拿过自己的斗篷把林长萍裹牢了,想了想又把貂鼠领子立起来系紧。“想睡就趴着,穿着睡。”司徒绛扶过他,腾出手往边上随便抓了件袍子,“现在给你去取药,要是又跑了,下次就把你药残了。”

 

 反正他现在跟哑巴也没差别,如果能让林长萍选,也许他现在就想成个废人,什么都不用争了。

 

 在竹林后的山坡传召了星纹,这次司徒医仙没那么急着抢药,先谨慎盘问了一遍她此行的意图。星纹以往在匿仙楼还算老实,没有锦雀心思深,几句之后就低头道:“主上慧眼,的确是贤王所命。”

 

 她恭敬道:“当日显帝误服了本该送去给皇子的秘药,十日后便发了怪病,之后一天比一天病重,现已不能料理国事。此药出自主上之手,主上医术素来独步天下,太医院果真无人能解,故王爷口谕急命我们寻回主上,以南山的飞鸾宫做赏赐,特拜主上回长安替天子治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司徒绛冷笑道:“这就怪了,贤王有心送去给皇子吃,那么天子误服也是一样。小皇子尚在襁褓,朝堂之上,还有谁人比贤王更具君主之风?”

 

 “这……星纹只是听命行事,王爷大智,星纹也参不透。”

 

 “贤王对旁人一向心狠手辣,本医尚有利用余地都能一脚踹开,如今反倒顾念起亲情来,舍不得他亲叔叔死了?”

 

 “匿仙楼之事,王爷有意亲自向主上赔罪。”

 

 “赔罪倒受之不起,”司徒绛留心着星纹的表情举止,想看出背后是否有诈,“若是本医不肯回长安,他命你们如何?”

 

 星纹摇了摇头:“这倒没有,王爷只说,主上一定会选择回长安。”

 

 司徒绛大笑起来,贤王的确将他看得很透,荣华富贵谁不稀罕,他司徒绛爱极,又怎会离得了那些声色奢靡。贤王若真有心要除去他,星纹等人不会没有行动,叫回长安再下手,对他来说反而危险,不像缜密的贤王会做的事。飞鸾宫,那可是皇家建造的一座瑰丽至极的殿宇,见识过了江湖漂泊的清贫日子,他不动心可难了。

 

 “好,贤王此举的深意,本医暂且不解了。离了长安也有些日子,怎会不加想念,只是在此处本医还有些余事未了,如果贤王真有诚意,不如等本医思虑妥当,如何?”

 

 “主上决策,星纹岂会有异议。只是……若是为了那名泰岳弟子,还请主上三思。匿仙楼中什么都有,也不缺秀美男子,况且主上要是实在喜欢,把他带去长安便是,千万别因此拂了王爷的意。”

 

 司徒绛眯了眯眼睛:“你这还叫没有异议?”

 

 察觉到语气中的寒意,星纹忙道:“属下万万不敢,只是替主上忧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慌什么。”他又端详了片刻,才开口道,“你跟着本医也有些年头,应该知道我从不被些花花草草绕住眼睛,林长萍也一样。”

 

 虽然此话不假,但想起连日来看到的种种,星纹仍觉得与

  • 评论区
  • 登录后即可发表评论及享受更多功能
  •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