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語注意】タイムラグのハートビート

2013年12月18日01:508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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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タイムラグのハートビート》

  布萊恩剛完成獵戶座飛船模擬訓練,在基地裡閒晃散步,他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打著哈欠,穿過走廊,經過教室,從門上的玻璃窗瞄了瞄教室裡的情況,他好奇地環顧四周,被一張稚氣的東方人臉孔吸引住,在一群認真聽課的候補太空飛行員裡,他一臉睏意的打著哈欠。

  「嘿嘿,這傢伙,挺有種嘛,居然在教官面前打哈欠。」

  回想當年的自己,聽著冗長的理論就想打瞌睡,那些原理、那些概論、那些條例,在實況用得著大概只有兩成,其餘八成根本不知為誰而定,儘管如此,他不會抗拒接收就是了。

  他比較喜歡機械操作,畢竟比理論有趣多了,而且自己的性命能確實地掌握,不像文字那麼虛無縹緲,譬如說逃生法則,以自己的性命為第一考量,但是當面臨實際狀況才知道那些法則如同廢話,說到底人類終究是有感情的生物,感情或多或少會影響判斷,或是即使明知隊友已歿,良心會讓人猶豫應否拋棄不顧,種種挑戰人性的考驗著實令人無法依照刻板的規則去做。

  看著教室裡認真的傢伙就如漆黑的夜空,黑壓壓一片沒什麼好看,只有那個東方人就像閃亮的星星,他毫不造作,純真而直率,想必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奮鬥的人。

  他靠著門邊而站,一直看著那傢伙,對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時而轉玩手上的筆,時而擠出古怪的表情,是個很可愛的孩子,目光久久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直至課堂完結,學生們魚貫離開教室,有些認得布萊恩的人向他尊敬地點頭,他很隨性地回應之,接著看到那傢伙逐漸走近自己,視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臉上,他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你是布萊恩.傑伊嗎?」

  「哦?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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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我都是在電視或雜誌上看到你,這一次見到本人,很高興見到你。」

  原本雙手交抱的布萊恩鬆開雙臂,伸出右手,想要跟他握手,同時親切地回應了一句「很高興認識你」;眼前的傢伙急不及待緊握住自己的手,強而有力,從他的掌心感受到澎湃的情緒,那是遇到偶像的艷羨和熱情,不由得會心一笑。

  「我絕對會成為太空人。」他充滿自信大聲地說,似是強調自己堅定的決心。

  布萊恩哈哈的笑起來,很喜歡他坦率的性格,滿懷期待地道︰「那我拭目以待。」

  他正想要問對方的名字時,那傢伙已經鬆開手,頭也不回,轉身揚長而去,心想他不啻是可愛,而且是個有趣的孩子,自己的步調被他搞亂了。

  「嗨,布萊恩。」耳邊響起了教官的聲音,看著遠去的身影的布萊恩這才回過神來,教室已空無一人,只有教官站在門口,準備鎖門,聽他續道︰「你這大明星來這裡幹嘛?」

  布萊恩「嗨」了一聲打招呼,卻無視教官的發言,問道︰「那個東方人是誰?」

  「他是來自日本的南波日日人。」

  「哦……南波……日日人,很酷的名字。」

  布萊恩反覆呢喃著他的名字,覺得很有味道,與眾不同的日日人讓他有預感,自己會無可救藥的喜歡上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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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後在ASCAN訓練中,當上教官的自己正式遇上日日人,在胸口默默膨脹的情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指導時目光不時落在他身上,無法抑制地追隨他的身影,每當向學生提出發問時,他自然而然地喊出日日人的名字,並且私心地輔導他、引領他走在自己的路上。

  他很在意日日人,越看就越喜歡,即使對方是男人,他沒有否定自己的感情,然而對方的目光至今從未改變過,那是看著偶像的眼神,要得到他,似乎比登上月球更困難。

  自己是教官,也是別人眼中的明星,他是學生,那麼他永遠只會對自己投以尊敬的目光,如果將關係變成密不可分的伙伴,那會變成怎樣呢?

  該期的ASCAN臨近尾聲之時,布萊恩相約NASA室長傑森會晤。

  布萊恩把自己的想法開門見山直接說︰「你幫我跟經理說,我想要南波日日人當我的候補。」

  傑森記得南波日日人這個人,乍看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是一下子要當這厲害的男人的候補,著實說不出的訝異︰「你怎麼都如此亂來?」

  「可是我從來都沒看錯人呀。」他從容地道。

  傑森無力反駁,眼前看似輕浮的傢伙確實有著目光如炬的洞察力,但是要成為他的候補,事情可大,並非如之前推薦到CES那麼簡單,這可是非常棘手。

  他不滿地向布萊恩抱怨︰「呿,你每一次都丟難題給我。」

  布萊恩臉上掛著愉快的笑容,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期待與日日人之後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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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自日日人成為布萊恩的候補後,二人相處的日子就更多,儘管關係比以前變得密切,日日人對自己的尊敬依舊不變,彼此的距離不會因而再拉得更近,但他期待著見到對方的每一天,享受著沒有隔閡的距離,還有互相勾肩搭背的觸感。

  二人的關係就像天秤,各佔一方,如果愛能稱量的話,那麼大概就是他對自己的尊重一樣份量,其實他背負的更多,只是擱置一旁罷了,他不能讓現在的關係失衡。

  他知道自己也許在對方心目中佔了一個非常特殊的位置,甚至沒有人能取代,那個位置可能是偶像、前輩、或兄長,但絕不是戀人;既然他對自己沒有意思,那麼就不要破壞他的人生,默默地守護在對方身邊就已非常足夠,他選擇了這種方式愛著令自己深陷而無法自拔的日日人。

  「嗨,我來啦,日日人。老前輩布萊恩,特地來看你囉。」

  日日人看到他,毫不掩飾地露出煩厭的表情,布萊恩毫不在乎,逕自坐在一旁看著他。

  「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可以盡管問我。」

  面對不請自來的老前輩,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不濟事,在敬重的前輩面前維持微薄的自尊,偶有不欲討教的時候,婉拒道︰「不必啦,我自己想答案。」

  日日人跟他相處以後,他的形象跟當初的認知有很大的落差,在電視上看起來風度翩翩、說話得體,但事實上根本就是個愛吹噓的大叔,不過他確實很有實力,說穿了,他既自戀,又愛炫耀,而且煩得不得了,儘管如此,他打從心底佩服和尊敬對方。

  他拿著操作手冊,偷瞄了布萊恩一眼,對方以手支頤,拇指撫摸著下唇,凝神專注地看著自己,似是在想事情,似是期待自己向他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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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日日人撫摸嘴唇是布萊恩的壞習慣,那是他正在幻想對方的嘴唇。

  他沒有什麼不滿足,也沒有貪婪到要佔有對方,只是偶爾僭越的想像一下日日人的嘴唇,究竟有多溫熱?究竟有多軟膩?好想親一親,但從來沒有偷襲過,他的妄想僅存在於腦海裡。

  日日人覺得他想著低俗的事情,皺了皺眉,狐疑地盯著他,「你在想什麼?」

  布萊恩輕輕地笑了笑,說了聲「沒什麼」。

  「你該不會在想一些下流的事情吧?」

  「啊,好厲害,你怎麼知道?」

  布萊恩沒有否認,反而大膽承認,日日人卻不相信,以為他順應自己開的玩笑。

  看著對方的反應就覺得很有趣,真的好想說自己幻想的對象正是你,但他說不出口,只是敷衍地帶過去;天不怕,地不怕,就連死亡都不怕的自己,面對他,還是變得膽小如鼠,小心翼翼地維持著亦師亦友的關係。

  「喂喂,下班啦,走吧,我們去吃飯,然後喝一杯。」布萊恩上前勾住他的肩膀,硬拉著他到更衣室去,「不然你以為我來這裡幹嘛?」

  日日人嘀咕著,還以為他要來展示自己優秀的實力,雖然很多時的確是如此,但也不見得每一次都是,他被布萊恩強勢地帶走,但自己總是無法拒絕對方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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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在更衣室的淋浴間簡單地洗澡,接著到儲物間背對背換上乾淨的衣物,此時布萊恩轉頭偷看日日人赤裸的背後,對方的體格健壯,身體的曲線也很好看,甚是誘人,但他沒有想太多,只是單純欣賞身材,大叔的眼睛也是需要滋潤保養,而且只有這樣才能合法地看他的身體。

  他已將日日人的身體印在腦海裡,然後拿來置在長椅上的褲子便回頭,繼續在幻想裡回味。

  就在此時,日日人不經意地轉頭,看著布萊恩的身體,紮實碩健,忍不住盯著好幾秒,他訝異對方已經是中年,但體格仍能保持得很好,帶著稱讚的意味說道︰「大叔的體格還不錯。」

  「嘿,你現在才知道?」布萊恩已穿好褲子,但上身仍裸著,他轉過身來,雙手交抱,自滿地道︰「我好歹是現役太空人,還未退休。」

  「從前不會留意,現在看到有感就想說而已。」

  布萊恩挺胸道︰「因為是你,我就特別讓你摸一下,我的肌力練得很紮實。」

  日日人心想這大叔有夠自戀,沒好氣道︰「我才不要咧!」

  布萊恩哈哈大笑,「你這小子真的不給我面子,別人求我,我也不讓他摸。」看到日日人苦苦一笑,就不再理會自己,他心想難得可以聊到較為深入的話題,不欲錯過機會,接著話題道︰「唷!你的體格也鍛鍊得不錯。」

  「我可是你的候補,這是當然的。」

  「說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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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恩接不下去,話題就此打住,但想到他練得健碩,其中原因是源於自己,心裡就覺得一陣飄飄然;另一方面,他這下可以肆無忌憚地看日日人赤裸的上身,甚是高興,但他表現淡定,沒露出多餘的情緒,畢竟是成熟的大人,得要好好管理情緒,凡事不能過於衝動。

       ◇       ◇       ◇

  二人用過晚餐後,布萊恩拉著日日人到附近的酒吧喝酒去。

  日日人一邊被他拉著,一邊抱怨道︰「布萊恩,你太過份了,邀我吃飯,居然去速食店,那我還不如回家自己煮東西吃。」

  「你就這麼囉嗦,陪我這個大叔不行嗎?」

  日日人嘴裡嘟嚷著︰「你明明就很受歡迎,為什麼硬要找上我?」

  布萊恩裝模作樣,無視他的話,推開門走進酒吧裡去,來到吧桌前坐下,向酒保點酒︰「給我兩杯休士頓啤酒。」

  日日人拿他沒輒,只好坐下來,陪他喝酒;他心裡一直存有疑問,布萊恩看似很受歡迎,但彷彿比誰都更寂寞,他屬於所有人,但沒有一個屬於他的人,到底是他熱愛工作?還是他本身對這不熱衷?抑或有其他原因?他的哥哥艾迪,已有家庭,而他卻孓然一身。

  任誰都好奇他的私生活,現在也許是個好時機打聽一下。

  酒保送上啤酒,二人豪邁地喝了一大口,冰凍的啤酒沁人心脾,爾後自喉頭發出舒暢的聲音。

  日日人思考著如何開口詢問,想了很多有的沒的,譬如說,你打算終身投身NASA?你不打算像艾迪那樣建立家庭?其實你已有伴侶對吧?問題越想越多,不論哪一個提問都有先入為主的觀點,若是問錯了,那就很尷尬,是以很難問出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臉上古怪的表情,全都看在布萊恩的眼裡。

  「怎麼了?想問我什麼?」日日人心想他也太厲害了吧?只聽他續道︰「年青人的煩惱還不是那幾樣。」他喝了一口啤酒,又道︰「你想我教你把妹?」

  日日人被他的話嚇一跳,一時反應不過來,帶點坦率,帶點害羞,回應道︰「我不需要。」

  布萊恩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不要害羞呀,當你學會之後,成功把到後,你會非常感謝我。」他望了日日人一眼,試探問道︰「你有看上了誰?艾瑪?凱特?」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對方好幾秒,訝異地道︰「啊,你該不會看上有夫之婦吧?」

  「才沒有這麼回事。」日日人馬上否認,「你不要亂猜,我沒有喜歡的人。」

  日日人心想不管怎樣,話題算是對上了,那麼就順應他的話,看準時機便切入重點;另一方面,他的性格很好懂,布萊恩細察對方的表情和回應,相信了九成,不由得暗暗竊喜。

  「要對方喜歡你,你一定要成為他心目中唯一偉大的人物。」

  「這太難了吧?偉大就算,而且還要唯一。」

  布萊恩以食指擦擦鼻子,輕笑說︰「每個人對偉大的定義皆不同,給對方無私的愛,可以是偉大,給對方無限的支持,也可以是偉大。」他凝看摸著酒杯的日日人,意味深長地道︰「不過,即使你成為偉大的人,也不一定會成功。」

  日日人咀嚼他最後的話,是否暗示些什麼呢?他忽然會心一笑,發現了布萊恩的弱點,一向充滿自信的他還是會為這種事情而感到無奈,因為他太厲害,現在才覺得有那麼一點像個「人」,其實這大叔也有可愛的地方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有那麼一個人存在嗎?」

  布萊恩感到意外,沒想到他直接就問,似要窺探自己的內心,其他人問倒是還好,面對他,差點就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處理,他臉上掛著依舊的笑容,輕鬆地回應︰「我很貪心,我喜歡所有人,我愛大家。」

  這還真的是「布萊恩」的答案,日日人心裡不由得噗哧一笑,如果其他人這麼回答,也許不太相信,這答案真的是只屬於布萊恩,他非常認同,正因如此,所有人都那般地喜歡著他,他是所有人心中偉大的人物,方才還覺得他有點像個「人」,其實根本不是嘛。

  「如果你是問那麼一個人,大概就是……」日日人以為他回答完畢,卻沒想到還有後續,錯愕地看著布萊恩,他雙手交抱,微微抬頭看著吧桌後面的酒櫃,從容卻認真地續道︰「我的唯一,無可取代的唯一。」

  日日人被他的表情震懾了好一陣子,過後才恍然他根本沒有回答,他說的「唯一」太空泛,但他的表情讓人覺得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臭大叔,什麼唯一,你這等於沒講。」

  布萊恩聳動肩膀的笑著,「嘛,男人嘛,愛是不會那麼容易說出口,只管全心全意保護心愛的人就是了。」他豎起食指,靈巧地向自己勾了勾,示意有悄悄話要說,日日人把頭湊過去,他神秘一笑,壓低聲線續道︰「當然這也包括做愛。」

  說畢,他以極快的速度把自己的嘴唇湊上去,輕碰日日人被啤酒濡濕的唇瓣。

  日日人嚇了一跳,雖然被親吻,但是沒有接吻的感覺,只是兩個溫熱的東西互相碰觸而已。

  「哈哈哈哈,你反應太慢了,你怎麼可以當我的候補?」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日日人一邊擦拭嘴唇,一邊碎碎唸︰「明明選我的人是你。」他唸完便把啤酒一飲而盡。

  布萊恩托住腮,抿住雙唇,舌尖品嚐著殘留的餘溫和氣味,這已教他神迷魂搖,好想再吻他好幾遍、好幾十遍。

  彷彿帶著醉意的雙眸露出慵疲的神色,他觀察對方的反應,一如自己所料,沒有過度反感,日日人也許當那是喝醉的玩笑,或是真的以為在測試。

  「是我選上你沒錯,那你最好有覺悟。」布萊恩沉默了數秒,爾後意味深長地續道︰「不過你沒有覺悟也沒所謂,有些事情毫無道理的要來就來,你想擋也擋不住,即使你有覺悟。」

  布萊恩深而漫長地呼了一口氣,酒氣撲面,明明沒有醉,但猶似被淡淡的酒氣微醺了,腦內妄想更是大膽,他想做更超過,但無從入手,只好作罷;就算想到各種手段和方法,他亦不會實行,走錯一步,全盤皆輸,不僅破壞原有的關係,甚至可能把日日人與兄長一起踏上月球的夢想給粉碎,與其多花心思擁有他、佔有他,倒不如順其自然,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日日人聽不懂他後面那番深奧的話,乾完這杯,似是意猶未盡的摸著酒杯。

  布萊恩問道︰「要不要續攤?」

  「哈,難道我怕你不成?」

       ◇       ◇       ◇

  紊亂的喘息在安靜的客廳裡迴盪著,二人濕潤的嘴唇吐著炙熱的氣息,四周的溫度猶似因此而沸騰,彼此身體赤裸,衣物散落一地,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下肢交錯,布萊恩的左腿跨過對方右腿,日日人的左腿越過對方右腿,身體僅是最私密之處緊緊貼住,被布萊恩偌大的手包覆住,二人保持著親密卻疏離的微妙距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嘿,你不是說續攤嗎?呼……哈啊……怎麼做著這個?」

  「呼……續攤也包括這個。」布萊恩賊笑說,「喔?怎麼了?現在要後悔……似乎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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