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呼啸,黄沙漫天。琼门关城垛在风沙中若隐若现。一匹漆黑的骏马冲破尘幕疾驰而来。马上将军银甲红披,正是守将段银屏。
段银屏年方二十五岁,生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眸,琼鼻丹唇,本是极秀丽的底子,却因常年在边关风霜里打磨,眉宇间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煞气与冷傲。她今日巡边方归,甲胄上犹沾着塞外寒气,星眸沉冷,顾盼间神采锐利如刀锋。此女刀马娴熟,一身武艺乃是随太宗皇帝起兵时,在尸山血海里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立下赫赫战功,才挣得这守关大将的尊位。
更有一桩异处,段银屏天生一双大脚,竖量一尺,横宽四寸。然若细观,那脚肉却是白皙滑腻,足趾纤长如嫩笋,倒似两块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只是比寻常女子大了许多,也更有力道。脚掌宽厚有力,步履生风,军中皆知。
段银屏夫君姓邓名通,字远达。出身于关中医术世家,祖上曾悬壶济世,在当地颇有名望。当年段银屏的族叔、名将段志玄随唐王起势之初,正是天下板荡、群雄逐鹿之时,邓家感段志玄义举,散尽万贯家财,倾囊相助段氏一族筹措粮饷军械,乃是雪中送炭的恩情。段志玄为感念邓家恩德,遂将族中才貌双全、素有“段氏玉凤”美誉的侄女段银屏,许配给了邓家长子邓通,结为通家之好,欲以姻亲固两家情谊。
后李唐立朝,乾坤初定。段氏一族随段志玄飞黄腾达,段银屏也凭军功受封为将,镇守西北门户琼门关。邓通虽无尺寸之功,却也沾了妻子恩泽,得封了个虚衔爵位,随段银屏同赴边关。只是这邓通,生性温吞,反倒有些文弱书生的怯懦。段银屏长年巡边、征战在外,常常是披星戴月,甲胄不解,夫妻二人聚少离多,闺房之乐自然稀疏。加之段银屏久无所出,邓家香火事大,邓通心中渐生郁结。
半年前,邓通纳了一妾,名唤阮玉香。此女出身草莽江湖,粗通拳脚,生得杏眼桃腮,肤若凝脂,身段袅娜如风摆杨柳,尤其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流转间自带三分春意,七分勾魂。更兼一张巧嘴,惯会察言观色,巧言逢迎,将邓通服侍得妥帖周到。段银屏戎马倥偬,忙于军务边防,阮玉香则常伴邓通左右,软语温存,红袖添香。
朔风卷着雪粒子抽打城砖,呜咽如诉。段银屏翻身下马,牛皮战靴踏碎青石薄冰,“嗒”的一声闷响,惊落披风上的积雪。亲兵牵走汗气蒸腾的乌云踏雪,她大步流星向府内走去,靴声在空旷庭院回响,踏散一地枯枝败叶。
卸甲声叮当落地。沉重的战靴被侍女褪下,汗湿的布袜剥离,一双莹白丰润的玉足彻底解脱。足趾如嫩笋微蜷,又舒展绷直,现出优美的脚背弓形。脚心处泛着长途奔袭留下的淡淡红晕,衬得那温润如羊脂玉的肌肤愈发晃眼。她赤足踏上厚毯,走到烧得通红的暖炉旁,将冻得微麻的双脚伸向跳跃的炭火。暖意缠绕上冰凉的脚背,脚趾舒服地张开曲动,脚心舒展着贪恋那股直透筋骨的融融热意。火光跳跃,映照着这双踏破贺兰山缺、令胡马胆寒的战足,此刻竟显出几分的柔媚与依恋。只是脚主人剑眉凝霜,星眸沉冷,不知心头萦绕的,是边关风烟,还是府中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儿女情长。
“将军!六百里急报!”府兵靴声急促,撞碎暖阁的宁静。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段银屏眉心一跳,炉火映照的柔和瞬息收敛。目光如鹰隼般刺向来人:“讲!”
“西境斥候飞骑!西突厥阿史那贺鲁部狼旗异动,两千精骑沿戈壁滩疾行,方向直指我琼门关外野马川!烽燧昼举三烟,疑寇边已在眼前!”府兵单膝跪地,声音如同冰雹砸地。
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叹,似寒刃割断了暖阁里最后一丝慵懒的线。段银屏眼底的柔软挣扎着熄灭,终归于寒潭般的坚冰。她恋恋不舍地将那双刚被暖意熏得微红的大脚玉足从炭火旁缓缓抽离。丰腴的脚心离开了温暖热源,立刻贪婪地蜷起了微凉的脚趾。冰凉的空气贴上暴露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粟粒。
“着甲。”她声音低沉,再无半丝暖意。
沉重的锁子甲覆上肩头,冰冷的金属贴上温热的身躯。细密的银丝甲片撞击着,发出细碎的肃杀之音。侍女跪在一旁,捧起犹带着女子体温的素白细棉布袜,小心翼翼地套上那双雪白微丰的大脚。袜尖处,五根粉嫩的脚趾不满地抵了抵新袜的约束,随即乖顺地落下。侍女紧接着捧来那双厚实的牛皮战靴,靴筒内侧似乎还残留着炉边的余温。段银屏深吸一口气,脚尖探入靴筒,宽厚有力的脚掌踏实地嵌入靴中,脚跟微微用力一蹬,最后一丝留恋与暖意,连同那双白嫩的玉足,被这沉实坚韧的牛皮彻底包裹。
“擂鼓!聚将!”段银屏跨出府门,猩红披风如血般扬起。金铁甲胄在残阳下泛着刺骨寒芒,眉宇间凝结的杀伐之气比朔风更凛冽。府兵躬身领命,疾步消失在暮色之中。
点将堂内灯火通明,巨大的牛皮地图铺展在长案之上。段银屏立于沙盘之侧,指尖划过代表野马川的粗糙沙堆,言辞如冰刃般犀利精准。诸将盔缨肃立,面色凝重如铁。一条条军令自她口中迸出,如同金玉掷地,刻不容缓。风从门缝钻入,吹动灯火摇曳,火光在她甲胄上流淌,映亮那张霜雪雕琢的侧颜,也映亮她额角浸出的细密汗珠,那是殚精竭虑的明证。
众将得令,肃然退去时,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星子初现。段银屏独自立于空荡肃杀的厅堂中央,盔檐在她眉骨处投下深重的阴影。她抬手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周身凌厉的战意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下深入骨髓的困乏,沉甸甸地压在肩头甲胄之上,更浸透在那双被沉重战靴禁锢了一日的酸痛双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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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灌了铅一般的双腿,段银屏一步步踏着幽深寒冷的回廊,走向那点着橘色灯火的内府。靴底踏在冰凉坚硬的地砖上,每一下都震得脚后跟隐隐发麻,脚趾在前掌宽厚的靴尖里无意识地蜷缩伸展,隔着厚袜都能感到一丝难耐的刺痒在脚心深处蠢蠢欲动。她只想早些卸下这身沉甲,剥开束缚,将那双冻僵疲惫的大脚再次靠近温暖的炉火。
行至二门暖阁窗外,几声轻快的嬉笑伴着炉火的噼啪,穿透了窗棂薄纸。
段银屏脚步瞬间凝固在原地,如同雪地里被冻住的石雕。她悄无声息地侧移,冰冷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棂缝隙向内望去。
暖阁内融融春光直刺眼底。虎皮榻宽阔,邓通慵懒斜倚在厚实的靠枕上,锦袍微敞,露出精壮的胸膛,面上挂着全然放松的惬意笑容。
阮玉香斜斜地半倚在榻沿,身体如无骨的娇蛇般舒展,重心巧妙地落在丰腴的臀部和一只屈起支撑的玉臂上。这个姿态让她腰肢款摆,玲珑浮凸的曲线在桃红薄纱小袄下若隐若现。她裙裾半褪,一双赤着的玲珑玉足纤巧雪腻,指甲上蔻丹猩红一点,在灯火下泛着靡靡艳光。
她足尖轻抬,如兰花瓣般精致的脚趾微微蜷曲,稳稳夹起一颗剥好的、水润晶莹的葡萄。她上半身微微倾向邓通,媚眼如丝,唇角噙着蜜糖般的笑意,娇声软语道:“老爷~~~尝尝这个嘛……” 那夹着葡萄的玉趾带着一丝慵懒又刻意的挑逗,轻轻递向邓通的唇边。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嫩足并未闲着。那圆润的足尖,如同初绽的花苞最娇嫩的部分,在邓通坚实的胸膛上缓缓磨捻。足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惊人的柔韧,或轻点如雨落,或画着暧昧的圈儿,细嫩的足底肌肤若有若无地蹭刮着衣料下的皮肉,每一动都带着无声的撩拨。
邓通眯着的眼缝中精光一闪,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带着讶异的低笑。他并未立刻去衔那近在唇畔的葡萄,反而大手一探,精准地捉住了那只在他胸口作乱的纤纤玉足。温热的掌心瞬间包裹住那微凉的足弓,拇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在阮玉香最为敏感的脚心那层极细嫩的白肉上,不轻不重地撩拨、揉按起来。
“呀~!” 阮玉香被这突袭激得娇躯一颤,重心不稳,顺势就软软地向后倒去,腰肢塌陷,更显曲线妖娆。足心传来的酥麻奇痒混合着被掌控的刺激感,让她喉间溢出一声又惊又媚的短促轻呼。她夹着葡萄的脚趾下意识地收紧,葡萄几乎滑落,粉颊瞬间飞霞,眼波流转间媚意更盛。她似嗔似怨地瞥了邓通一眼,喘息微促道:“嗯哼……老爷~~~~弄……弄痒人家了……” 那声音又软又嗲,甜得能拧出蜜汁。她非但没有抽回玉足,被捉住脚踝的小腿反而放松了力道,任由那只嫩足在他掌中扭动,足趾如灵活的小蛇般,若有若无地搔刮着他掌心的纹路,无声地回应着这场由足尖点燃的春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暖阁的烛火仿佛格外偏爱这一隅,流金般的光晕倾泻而下,精准地笼住了阮玉香那只悬在半空的纤纤玉足。视线聚焦处,是那如初雪堆砌的足趾玲珑剔透,趾甲修得圆润精巧,蔻丹猩红如凝冻的血珠,在烛光下泛着绯色釉彩。此刻,那颗剥了皮的水晶葡萄,正被她足尖最纤巧的二趾与中趾稳稳夹住:趾腹的嫩肉微微下陷,裹住葡萄滑润的表皮,汁水浸润了趾缝,在灯光下折射出晶莹的蜜色流光。
因夹取时足趾内扣发力,整只脚掌绷紧如拉满的弓弦,脚心那层薄如蝉翼的软肉被迫堆叠起细细的褶痕,仿佛春日梨花瓣上最细微的褶皱,从足弓中央蔓延至前掌,每一道褶都透着用力时的粉晕,又因肌肤过于细嫩,似能窥见皮下淡青的脉络隐隐搏动。足踝微拧,脚跟虚悬,绷直的足背弓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白腻如羊脂的肌肤绷得发亮,连带着脚踝骨节处都浮起一层细密汗珠,在烛火中蒸腾出暖玉般的氤氲水汽。
阮玉香忽地腰肢一软,喉间溢出猫儿般的娇吟,眼波横流间媚意滴落:“老爷~~~” 那声音又嗲又糯,带着钩子般的喘息,尾音拖得绵长酥骨,“再尝尝这个嘛……妾身脚儿都抬酸了呢……” 话音未落,她夹着葡萄的玉趾故意一颤,汁液顺着趾缝滑落,滴在她堆起肉褶的足心,晕开一小片湿亮的光泽。她足尖又递近半寸,蔻丹几乎蹭上邓通的唇,足弓却因久悬而微微发抖,堆起的肉褶随之轻蠕,仿佛在无声哀求怜惜。这一刻,足尖的葡萄成了道具,那只汗湿微颤、堆叠着细褶的玉足,才是真正惑人心魄的毒药。
窗棂之下,段银屏那双沾满边关风尘的牛皮战靴,猛地钉入冰冷的地面石板缝中。靴尖细微却不可遏制地颤抖了一下。那双被严密包裹在厚重皮靴里的丰腴脚掌,仿佛感同身受地狠狠一缩,足弓在靴底里猛地绷紧如拉满的强弓,脚趾死死抠住坚硬冰冷的靴底。炉火的暖,脚心的酸麻,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焚心的毒火,烧灼着窗外的冰冷甲胄。
段银屏扶着窗棂的手背上,青筋如细蛇般无声地暴起。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噌”地直冲顶门!她在外餐风露宿,守着这苦寒边关,这贱人倒好,不知妻妾之礼,在她的府邸里,穿着如此轻薄放浪,勾引她的夫君!
她猛地甩落披风,一脚踹开暖阁大门!
巨响惊得二人弹开。邓通一脸尴尬惊惧。阮玉香惊叫滚落在地,手掩领口,脸上带红,眼底却掠过得意怨毒,旋即化作楚楚可怜。
“夫人回来了?”邓通结巴起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段银屏面沉如水,寒眸扫过二人,最终钉在阮玉香脸上。她一言不发,径自落座主位,解下佩刀重重拍在茶几上。“巡边三日,乏了。”她声音冰冷,“去打盆热水来,给本将军洗脚解乏!”
这命令充满羞辱。邓通脸色微变,却不敢吭声。阮玉香脸上笑容僵硬一瞬,旋即挤出更浓媚笑:“是,是!妾身这就去!”她爬起,扭腰快步离去,经过邓通时递去一个委屈眼神。
邓通心软,刚开口:“将军,玉香她……”
“闭嘴!”段银屏一声低喝,如闷雷炸响,吓得邓通一哆嗦。她不再看他,抬起右脚搭在左膝,开始解战靴的靴带,动作间压抑着怒火。
阮玉香很快端来热气腾腾的铜脚盆,身后跟着捧毛巾香胰的小丫鬟。她小心翼翼放好水盆,跪伏在地:“将军,让妾身伺候您脱靴净足吧?”
段银屏冷哼默许,放下右脚。
阮玉香膝行上前,捧住段银屏右脚靴筒,指尖微颤。她先褪下靴跟,露出饱满光滑的脚后跟。接着褪靴尖,隔着皮靴触碰到段银屏大脚趾轮廓,缓缓褪下靴子。一只裹着湿白布袜的大脚暴露在空气中。
她如法炮制脱去左脚靴子。段银屏一双湿袜裹着的大脚便浸在盆沿。脚趾在袜中微动,喉间发出细微喟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阮玉香捧起段银屏右脚,灵巧捻下湿袜。一只巨大的美足显露:脚趾修长如笋,趾甲粉润;足弓弯弯;脚掌宽厚有力,脚心脚掌处有薄茧,肌肤白皙莹润。此时脚趾因冷蜷缩,脚背微红泛青筋,在热气中格外诱人。
阮玉香眼底掠过嫉妒狠厉,轻柔将段银屏右脚浸入热水。热水包裹,段银屏舒服得脚趾舒展,轻哼一声。
轮到左脚了。阮玉香如法炮制,褪袜,浸入水中。然后,她跪坐在脚盆旁,挽起袖子,露出两截雪白的腕子,将双手也探入温热的水中。
“将军辛苦了,妾身给将军好好揉揉。”阮玉香声音温柔似水,双手先是轻轻捧起段银屏的右脚,拇指不轻不重地按压着脚背,顺着脚弓的弧线滑向足跟。那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酸胀的肌肉被揉开,段银屏闭着眼,鼻息间发出享受的轻哼,紧绷的身体似乎也放松了一分。
然而,阮玉香的双手渐渐移动,如同灵蛇般游弋。她的拇指悄然加力,精准地按压在段银屏脚心几个酸胀的穴位上,段银屏脚趾猛地一缩,却没睁眼,只当是阮玉香用力过猛。
接着,阮玉香的服侍移向了脚趾。她先是讨好般地将段银屏修长的脚趾一根根捏在指间,轻轻揉搓着趾根缝隙,揉去那点湿腻的汗污。段银屏的脚趾因常年套在硬挺马靴里,骨节比寻常女子略粗些,趾肚却饱满圆润。
终于,她的魔爪伸向了段银屏的右脚小趾!
那是段银屏的旧伤所在。当年在虎牢关一战,她纵马冲击敌阵时,沉重的拒马桩轰然倒下,千钧一发之际,她虽抽身躲开大半,右脚小趾却被那包铁木桩狠狠砸中!趾骨当场断裂,即便得以治愈,但也留下永久旧疾,骨节略微变形,周围筋肉也比其他脚趾更为敏感脆弱,每逢阴冷天气或过度劳累,便酸胀难忍,碰都不能用力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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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香的手指,仿佛带着毒针,猛地捏住了那只右脚小趾!不是揉,不是捏,而是用尖锐的指甲掐住变形的骨节,然后狠狠地、带着拧毛巾般的力道,向下一拧!
“嗷!”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母虎,瞬间撕裂了暖阁内虚假的宁静!
段银屏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脚趾尖直冲脑髓!那感觉,仿佛有人用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了她趾骨的裂缝里,又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整个脚掌!那根变形的小趾骨节被拧压的剧痛如同爆开的毒刺,瞬间传遍整只右脚,甚至牵动到小腿筋络也跟着抽搐起来。
她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双目圆睁,瞳孔因剧痛而骤然收缩。几乎是本能地,那只被魔爪攥住的右脚猛地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如受惊的巨蟒般狠狠向上蹬踹!
“哗啦——哐当!!!”
铜盆被踢得凌空飞起!滚烫的热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出,劈头盖脸浇了猝不及防的阮玉香一身,滚水烫得她发出杀猪般的尖叫,但那铜盆更是在空中翻滚着,带着万钧之势,狠狠砸在旁边的花架子上!名贵的青花瓷瓶应声碎裂!水花、碎片、花瓣、泥土飞溅得到处都是!
“哇老爷!救命啊!将军要杀了我啊!!”阮玉香瞬间哭得撕心裂肺,在地上翻滚,声音凄厉无比,泪水混着热水糊了满脸,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娇媚,只剩下无尽的惊恐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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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不明就里,以为是段银屏有意为之。见阮玉香哭叫得凄惨,连忙走过去看。阮玉香就势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不怕不怕,老爷在呢,老爷在呢。哎哟,真是,怎么洗个脚还这么大罪过。”邓通一边柔声安慰阮玉香,转眼瞥见了坐在太师椅上,正抱着自己右脚,疼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脸色煞白、额角青筋暴起的段银屏。面色大惊:“哎呀!夫人,你可是痛了旧伤!”
邓通忙起身要去看段银屏,却被怀中阮玉香抓住衣襟,他见她哭得可怜,也不好强推开她,一时进退两难。
段银屏抱着那只如同被千万根钢针攒刺的右脚,小趾处传来的剧痛一阵阵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眼前发黑。那被拧压的骨节仿佛还在被无形的手指持续蹂躏,尖锐的刺痛混合着闷胀的钝痛向脚背和足踝蔓延,每一次心跳都加剧着那份钻心的折磨。她看着眼前这幕“苦情戏”,看着阮玉香那做作到极致的哭嚎,还有她拉着邓通不放手的模样,气得头晕目眩。
“好……好你个贱婢!”段银屏的声音因为剧痛和怒火而嘶哑颤抖,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右脚小趾的剧痛让她一个趔趄,只得重重坐回椅中,只能用那只完好些的左脚狠狠一跺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装腔作势!故意拧本将军旧伤!邓通!你眼瞎了吗?!”
“啊?”邓通惊讶的抬起头,迟疑道:“玉香她……不能如此吧。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伤处……”
“不小心?!”段银屏气得浑身乱战,指着湿透带泪的阮玉香,又指着痛得钻心、此刻正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蜷缩的小趾,“她要拧断我的骨头!这贱人是存心的!”
阮玉香哭得更凶:“老爷……妾身没有……真没轻重……呜呜……将军饶命啊……”哭得气喘吁吁,已是说不出话来。
邓通看着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阮玉香,还是迟疑道:“银屏,玉香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闭嘴!”段银屏厉声打断,声音含冰带颤,眼底是巨大失望悲愤。看着邓通呵护阮玉香的模样,再感受脚上钻心疼痛,她只觉悲愤无力!
她强咽下喉头腥甜,指着抽泣的阮玉香,字字如冰坠地:“好!阮玉香!明日辰时,后院擂台!本将军亲自会你,让你见识真功夫!”
开唐之初,民风尚武,擂台武斗盛行,登台者男女皆有。各类名目,数不胜数。更有达官贵人在自宅设擂,解决家事纠纷。
“夫人!不可!玉香怎是你的对手啊!”邓通脸色大变,慌忙求情。
段银屏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强忍着右脚小趾传来的剧痛,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这一下牵动伤处,痛得她眼前金星乱冒,被拧压过的小趾骨仿佛再次碎裂,痛感瞬间加剧,但她硬是咬着牙,踉跄了一步便站稳了身形。
她就这样光着一双水淋淋的大脚丫子!那两只刚刚从滚烫热水和冰冷地面交替折磨中的玉足,白皙的脚背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顺着优美的足弓弧线滑落,滴在湿漉漉的金砖地上。十根粉嫩的脚趾因为剧痛和寒冷,无意识地紧紧蜷缩着,右脚那根受伤的小趾尤其蜷缩得厉害,微微颤抖,趾甲下甚至渗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红。脚背绷得笔直,青筋隐现。脚心沾满了水渍和零星溅上的泥土花瓣。那双铿锵有力的玉足大脚,此刻却因疼痛和愤怒微微颤抖着,狼狈不堪地踩在冰冷的地上。每一次脚底接触冰凉坚硬的地面,都带来刺骨的寒意和脚趾旧伤的尖锐抽痛,如同针扎火燎,尤其是那受伤的小趾,每一次碰触都让她几乎咬碎银牙。
“哼!”段银屏重重哼了一声,光着这双湿漉漉、饱受折磨的大脚,强撑着挺直脊背,一瘸一拐,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屈的凛冽煞气,大步流星地朝着后宅自己的居所走去。每一步落下,都牵动右脚伤处,带来一阵新的剧痛冲击,但她步伐却异常坚定。身后,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和满地狼藉,以及阮玉香那渐渐低下去、却更显委屈幽怨的啜泣声。
夜色如墨,北风在琼门关的城头嘶吼,卷起雪末子敲打着窗棂。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府邸深处,段银屏的内室暖意融融。一只巨大的白铜暖炉烧得通红,驱散着边关寒气。
段银屏只穿了身素白的软绫小衣,散着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卸下了白日的凌厉。她斜靠在精雕拔步床的床头软枕上,双脚赤裸。白日巡边的风霜早已洗去,但那只受了伤的右脚小趾,却在静谧的夜里,将刻骨铭心的疼痛加倍奉还。
烛光摇曳,映着她素日冷傲的容颜。此刻柳眉紧蹙,寒星般的眸子蒙上痛苦的水雾,眼尾微红。面颊因咬紧牙关而棱角分明,鼻翼急促翕动。琼鼻下紧抿的丹唇,被贝齿死死咬住,只在剧痛袭来时松开缝隙,溢出低低的呜咽:“嘶……唉~~~~”
她的右手小心翼翼捧着雪白宽大的右脚。脚掌宽厚白皙,在烛光下温润如玉,五根修长如嫩笋的脚趾中,那只小趾根部明显肿胀一圈,透着淡紫红,骨节比其他脚趾更凸出,正是多年前沉重滚木留下的烙印。
段银屏拿起一只小药瓶,将药油倒在掌心焐热,才用指腹去触碰小趾痛处。这铁骨铮铮的女将,指尖却在颤抖。
冰凉药油刚沾上皮肤,她便触电般一缩,又咬牙靠上去。食指和拇指极其轻柔捏住肿胀趾根两侧软肉,避开骨节,用最柔和的力道缓缓揉按。每一次指尖压下,趾骨深处仿佛有烧红的针搅动一下,痛得她浑身哆嗦,额角渗出冷汗,喉间断续发出压抑的抽气和呻吟。
门轴发出轻微“吱呀”。
段银屏猛地抬眼,痛苦瞬间化为冰寒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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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邓通。他不知在门外踌躇多久,才蹑手蹑脚进来,带着寒气,脸上堆着小心笑容,手里捧着冒热气的铜盆,里面是刚煎好的活血药汤。
他讨好笑着:“夫人,我熬了活络化瘀的汤药。”
段银屏冷哼别过脸,心烦意乱下揉按失手刮到肿处,痛得抽气,眼圈又红了。
邓通放下药盆蹲下,目光落在她捧着的脚上。艰难开口:“夫人,玉香粗手粗脚,绝非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