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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消遣」的東西。
沒有戲劇，沒有音樂，沒有賽事或祭典，甚至連故事書都不曾出現在這片破敗大地上。
能讓人短暫忘記饑餓與腐敗的，就只剩下吃、睡，還有——交合。
雷茲本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他與瑪依夜夜糾纏早已不是秘密，那份慾望混雜著某種依附與交換的潛意識，使他對這種肉體的沉迷感到合理，甚至必須。
直到某天晚上，他無意間走出屋外，才真正明白——他還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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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搖曳的夜裡，他本想檢查防禦工事，結果才踏出三步，就聽見一聲低沉的喘息。
那聲音極具節奏性，一下一下地撞進耳膜。他皺了眉，尋聲望去，卻看見田邊的草棚裡，一男兩女疊在一塊。
一女趴在地上，腚高高翹起，男子從後方重重進入。
另一女則躺在旁邊，腿搭在男人背上，自己手指深探下體，同時舔著同伴的耳垂。
「再深一點，頂她……嘿嘿，等下輪我了喔。」那躺著的女人笑著說，聲音毫無羞赧。
雷茲剛要轉身離開，卻聽見石堆後也傳來濕滑拍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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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果然又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做活塞運動。
男人跪著，雙手扶著女人腚猛頂，女人卻正仰頭大叫：「你慢一點啦，頂太大力，痛到尿都要出來了！」
還有一個聲音從陰影中插話：「讓我舔一口，拜託，我想聞聞她今天的味道。」
不遠處，一棵倒樹邊上，也有四、五個人聚在一起。
交錯的身體仿若動物群交，分不出誰壓著誰，誰是誰的伴侶。
有人跪著被從後頂入，同時又用嘴服務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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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少女大腿被壓在肩上，大喊著讓他們兩個一起來。
還有人躺在地上喘不過氣，只能拍打草堆表示承受不住。
雷茲一時間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看某種崇拜繁衍的宗教儀式，還是走進了野獸的春天到了，又到繁衍季節。
他內心震撼之餘，本能想責罵，卻忽然想起。
這村子裡沒有人認為這是羞恥的。因為，他們沒有「羞恥」這個概念。
在這裡，沒有財產制度，也沒有血統概念，誰和誰繁衍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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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必問誰的，只要能活下來、能自己吃飯，村子會默認他存在。
這裡不需要婚姻、不需要承諾、不需要嫉妒。
只要你今晚有洞、有肉、有火光、有精力，就能混進任何一場肉體遊戲裡。
雷茲站在原地，看著那些翻騰的肉體、糾纏的聲浪。
他想起貴族的舞會，也想起他們在宮殿裡交換情婦、用香包掩蓋腥味的樣子。
他忽然發現，那些貴族與這些村民，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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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多了幾層裝飾，幾句謊言，幾張藏不住發情氣味的面具罷了。
那麼……他自己呢？
他與瑪依夜夜纏綿，白日看似談笑風生，夜裡卻幾乎是被她用氣味與身體拖進欲海。
他以為自己有所不同，以為自己是個「穿越者、建造者、統御者」。
但此刻他忽然發現，他也只是一頭找到了較乾淨洞穴的獸。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越來越能聞到瑪依身上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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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花香，也不是香料，而是一種連動物都會聞到就發情的氣息。
是權力與情慾交疊後的味道。是讓你知道「你活著，因為你還能繁殖」的信號。
遠處又傳來一聲大叫：「換我！換我啦！她還能再承受一輪！」
這村子裡對「成年」的定義極為僵硬。
往往只要有月經、聲音變粗，就算「能交配、能生育、能勞動」了。
除了身體成熟外，並不考慮腦子、道德、責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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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茲見過幾名只有雷茲胸口高的少女。
剛成年就赤著腳站在溪邊，一邊洗著織布屑，一邊模仿她們母親在交合時發出的聲音。
學得誇張而投入，不時互相笑鬧、推撞，還試著扭動屁股。
有個少年在旁偷看，被她們抓到後也不逃，只是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後乾脆拉開褲子在石頭後摸弄自己。
就在剛剛，那幾名少女與那少年果然也「學」了真正的交合。
他們躲在木棚裡，聲音又高又亂，節奏完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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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茲經過時，聽見那女孩喊得沙啞：「痛——慢一點啦！」
但那少年似乎不知道「慢」是什麼意思，或是不知道該怎麼慢。
他只是粗魯地頂，像一頭興奮過頭的狗。
雷茲並沒有阻止。他遠遠看著，甚至不再皺眉。
因為這樣的場面，在這裡實在太普遍了，或許是他開始融入這個世界。
這些滿十八歲的年輕男女，比起他們的父母輩，技巧生疏、動作彆扭，甚至會不小心弄出擦傷或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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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們不哭、不逃、不避，而是照樣大聲呻吟、學著母親扭腰的姿勢、擺動手腳，好像只要學會這個，就能變成真正的大人。
整個村落在夜幕底下蠕動不休，呻吟聲、喘息聲、拍打聲此起彼落。
有幾戶人家乾脆搬去樹邊，在露天的草堆上交合。
男人的吼聲混著女人的尖叫，有節奏地撞擊著地面。
幾名，以中世紀定義剛成年的女孩，學著母親的模樣，主動扭腰抬臀，大聲說出學來的淫語。
幾名年輕男人則輪番爬上她們，甚至有幾人同時分工，一個壓著胸，一個攻進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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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啦！妳都給他三次了！」
「妳腚翹高點，這樣我才能進去裡面！」
「啊啊啊！快、快、快，再快一點……」
一棵彎曲老樹下，一男三女正交疊著扭動，甚至其中一人還被吊在枝幹上，用草繩綁住手腳，迎接輪流進出的肉體。
這讓雷茲意識到，他所見的，不是某種墮落的性亂，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