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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的恨不只是Taro爱你这么简单。
Osana像一个噩梦,她在梦中轻易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不会了。
Ayano抓住了Taro的手,感受他绝望的温度。在爆炸声响起的那瞬间,一切都会变得渺小,微不足道——其中没有任何尊严。
她没有选择。
清晨冬季的风吹进了房间。
Osana在她的肚子里。
她会跟她和Taro的孩子讲述以前的事。
她会让这股恨代代相传。
永远持续下去。
只是在不起眼的地方,Osana依旧会在梦中等她。
她的泪水是蓝色的,很冷,与她橙色头发相反,在那张Ayano所拥有的唯一情书上,画了一个心的形状。
——
1
收据单,简报,作业,课本,在空中散开,在阴天的灰色中慵懒地如落叶飘落。面前桌子上摆着一个礼盒,旁边是信封——一封情书,被勒令退学的Osana送的。
Raibaru在只有她们两个的教室里哭泣。
Ayano脸上阴云密布,拿起情书,把它揉成一团塞进桌里。她不知道Osana此刻在家是不是已经醒了,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否还会清醒。
她头疼,但心情没有任何变化。
“对不起,Ay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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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baru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来,化了妆的脸泪痕斑斑,眼线花了,她是个丑角,她输了。
“再和我讲讲Osana还说了什么吧,我想再听听那天的事。”
“别说了!”Ayano看起来很想爆发,尽管这是演的,她内心毫无任何情绪波动,都说过了,她是个冷血的怪胎。“再过半小时就是上课,你把这里搞得一团糟,等下你给我把这里全部收拾好!”
她演得真像!
“对不起……可是Osana……”
“好吧,那么。”Ayano尽量保持自己的表情,事实证明很成功,她看上去快要气死了。“她只是失踪了而已,我们管不了,你别想太多了,而且我听说Osana在新的学校里说你是个害人精。”
“对,我是害人精,都是因为我……”
“况且我也不喜欢她,我懂你被背叛的感受,Raibaru,这不是因为你。另外这封情书不是我让她送给我的,和我没关系,你别以为是我教唆她的,她纯粹讨厌你想跟你断绝关系,她是单纯的坏。我也讨厌她。”
所有话都是假的,只有最后一句是真心话。
Ayano不喜欢Osana,Osana像白痴一样,送点礼物说点好话就喜欢粘着她乱说话,她真的不喜欢她。
她只对Taro有心动的感觉,Osana带给她的就一句话:烦。
第二句话是:她好笨。
第三句话就是:她讨厌她。
Raibaru很震惊,“不可能!她看你的眼神绝对不是看朋友的眼神!你俩不一般!”
Ayano听见后窜地站起来,懒懒地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纸张,很轻淡地吩咐Raibaru在上课打铃前把它收拾好,说Raibaru就是想太多。当Ayano转身潇洒离开的那瞬间,甚至有了一股自己赢了的错觉。
可不是赢了?从此以后,昏迷的Osana和心碎的Raibaru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这段友谊关系的斩断,由她说的算。
Osana再也没有保障了。
谁让Osana喜欢Taro的?
Ayano推开教室门。
潮湿的风从走廊窗口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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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温暖,颜色像蛋黄酱。
来到分隔教室的隔间,饮料机旁边,投币,蹲下从机器箱子里抓起饮料罐,喝一口。
可乐不够凉,这里没有电。Osana在她家怎么样了?会不会热?但是地下室是凉快的,她不用担心Osana会上楼,因为她用绳子把她捆住了。捆在一把椅子上,她第一次捆人。
她早饭后给她用了迷药,要八个小时后才醒,虽然有些不人道,会让她疼,但是。
她是Osana。
她的Osana。
Ayano必须要让她吃点苦头,长点记性,这是她该做的,她恨她。
2.
Osana蜷缩在角落,她手上全是血,旁边丢着一把没人要的碎石片,上面也沾了血。她看起来好虚弱,好瘦,好轻,自从被勒令退学之后她身体越来越差了。
Ayano提着饭走进地下室,看见Osana后微笑了一下。
关着地下室的可是铁门,她怎么可能撬得开锁?她再怎么努力,摇晃身体使后背倒向一块碎石头,磨开绳子,找到石片,去撬锁,都是无用功。她的祖母Dozuki所建造的坚固囚笼绝不可能会被这没吃饱饭的家伙破坏,就算她想用凳子砸她也不可能,她的力气太小了。
“你还没吃饭。”Ayano对Osana轻轻说。
“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Osana问她,身体蜷缩成更小一团,把头埋在双膝里,平日娇憨的声音现在丧失了所有力气。
“这个你不用知道。”Ayano的声调无任何变化。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Ayano没说话。
Osana抬起头来,脸色苍白,身形瘦削,泪水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当Ayano饭盒放在她面前时,她面露怒容,一下子把饭盒甩到旁边的墙上。啪,饭菜从盒子里溅出滑到地上,Ayano以为她会见好就收,但是Osana没有。
“Osana。”Ayano没有愤怒,Ayano认为,这是她对曾经的朋友该有的仁慈。
“Ayano,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放我走!”
“不,Osana,你做错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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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no一把把Osana拉起来,Osana开始尖叫,不停对Ayano踢打——Ayano摆正椅子,把她摔在地上,她开始爬,并且抓住旁边一根棍子,Osana抓住棍子站了起来。
“你敢反抗我?好吧,你需要惩罚。”当Ayano看见Osana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眼底的锐利陡然化成针尖刺向Osana。Osana知道了,Ayano是个疯子,比任何疯子都要疯!
Osana亲身体验到了一种恐惧,嘴巴翕动,她一边挥舞棍子,一边在Ayano步步紧逼下连连后退,“不,求你,求你别伤害我……”
“你这个婊子。”Ayano低声说。
“她叫我杀掉你。但我没有,你却这么对我。”
Ayano一把夺过Osana手中的木棍,一脚踹翻了Osana,棍子以致命的速度咻咻落下,打在Osana柔软的腹部和大腿上。Osana放声尖叫,痛苦把她淹没,她央求Ayano看在以前的份上放过她。
Ayano仿佛没听到一般,连续打了几棍,见Osana不再反抗只是痛苦地呜咽之后Ayano终于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但她竟然笑了。
Ayano龇牙咧嘴对Osana冷笑,“如果你以后会乖乖的,我保证不打你。”
“不……不……我会乖乖的,Ayano,求你放过我……”Osana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的,一边抽泣,一边屈服在Ayano的木棍下,想着以后她逃出去的可能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Ayano说。
“这里就是你最好的归宿,Osana,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你和我。”Ayano说。
“只有我和你?”
“对,只有你和我。”Ayano说。
“你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Ayano说。
3.
晚上十一点刻,Info没有睡着,她知道Ayano把Osana关在哪了,这让她原本的计划受阻。Info决定起来穿上衣服,去冰箱里拿酒,这夏季末太热了。
(她没有按照计划说的做。
她自己干自己的事。
她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她把她的话当成是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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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讨厌她。
为什么?)
Ayano可能认为是因为只有Info才知道她对Senpai的恶心情感。Info一想到这个操蛋的笑话就笑得有点受不了,她把外套脱下,把空调关了,面前计算机屏幕是蓝色的,开机开机,今年秋季a计划是协助Ayano除掉一切障碍,作为交换,Ayano必须按照Info说的做。但是现在看起来。
Info好像不想这样干了。
她看得出Ayano在想什么,Osana,那个女学生,是Info的计划里最大障碍。
话说Osana好像有一个小猫手链。
Info继续喝酒,盯着蓝色荧幕,敲打键盘。
“Hi,双性恋,在干什么?在给你的女朋友买定情信物吗?”
加油,双性恋。
—
“你说得对,我在购物。”Ayano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从口袋掏出购物清单,一袋麦片,一袋玉米片,两罐蓝莓酱,一瓶清酒,还有泡芙,除去这些拿上以外现在她在饮料机这边挑来挑去。她想给Osana来一杯饮料,但不知道是什么饮料才好。
Info的木马在手机上弹出。
“你的回复速度变慢了。”Info说。
“啊,我的老天。”Ayano翻了一个白眼,连续打字,“有什么饮料能在半夜喝了睡呢?我只要半夜喝杯茶就能精神到天亮。”
“这个不提,Osana是不是有串小猫手链?”
“你问这个做什么?”Ayano想自己对话框里的语气是冰冷充斥着置疑的声音,周围好像安静了下来,只剩下Ayano的呼吸声,和手指敲击屏幕的声音。
“没什么,感兴趣,她在新学校可不允许戴这种东西。”便利店门外刮着大风。
“你要保管好它。”白炽灯好闪。
“好。”
似乎有哪个地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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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mai。这个女学生又要抢走她的Senpai。
Ayano偷偷盯着Taro和Amai的背影,心里气得不行。妈的,如果这些女生都不喜欢她的Senpai有多好,自从把Osana关起来后,如果还想要处理她们,就要有点冒险精神了。
“Ayano。”Raibaru说,把Ayano吓一跳。
“你怎么这时候来?”Ayano问她,她根本没注意到Raibaru会来到喷泉这边。
“刚刚下楼忘拿了东西,Amai不是要搞烘焙大甩卖吗?你要不要去试试?”
“不……”Ayano说,“不……”
“你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没什么。”
我要杀了她,杀了所有阻碍我的人。
Ayano如是照做。
她成功清除了她,在大甩卖的前一天。花园的土泛着芬芳,在那块地方,植物着了魔似的生长。
在焚烧炉和榨汁机里,五道幽魂正上升天堂。
Ayano抬起留有清晰刀痕的右手,摸上了Osana呆滞的脸颊,六根断指在她手中。
“看清楚了吗?Amai她死了,还有Kizana,Oka……很多很多人……”
Ayano和Osana隔着一尺远,呼着热气打量着对方。
“放过我……”药效使Osana大脑混乱,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Ayano嘲弄地看着她。
“除了我放过你,你还想要什么?”
“要爱我的人,要一个孩子,要爸爸妈妈,我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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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no眼里,Osana还是和以前一样美,这使她沉醉,她闭上眼睛,想象着Osana和Senpai在一起的样子,生了一个孩子,多么像他……未来的生活……如此多彩多姿,这一定不允许。Ayano绝不同意。这使她莫名的恨。这些东西她有些拥有了,有些没拥有,她记得这些美好的时光,她永远不允许别人破坏。爱她的父母,堆积在某处角落写给Taro的情书,她的Senpai,未来的孩子一定是她和他的,绝不可能是Osana!
“亲爱的。”Ayano睁开眼睛。
“这些我能给你,相信我。”
Osana把Ayano的脸拉向了自己。
在她们接吻的时候,Osana把手链悄悄系在Ayano的手上。
5.
Osana消失了。
早上Ayano拉开地下室的门,Osana不在那里,门在沿着腐烂的门轨滑动时悲伤地呜咽着。
Ayano不意外。
外面天在下雨,Osana跑出去了,她放走她的,她知道Osana聪明,她昨晚肯定把药含在嘴里之后吐出来了,她现在肯定在外面淋雨。Osana肯定没料到的是,Ayano把定位器装在了她身上。
来到客厅,窗户白色轮廓衬着灰色天空,闷沉沉的下雨天。现在学校还没开门,她心绪很乱,回到盥洗室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吃早餐,一天开始,她极力想忘掉Osana的事情,但是这种隐秘的被背叛感让她不安。她现在会去哪?会不会报警?
她下意识看向定位器,目标不远,就在家附近。
Ayano随手抓了一件校服穿上,穿戴好一切,发现手上多了个手链,抓住雨伞和包,离开家前在屋檐下站着不动。深吸一口气,握住伞柄走进雨里,她威胁过Osana,如果她敢报警,敢回家,她就会杀了她的Senpai,把他们都杀了,所以,她不会的。
她说过想要自由。
她选择放她走。
她很好奇,被药物控制的她自己一个人会迷路吗?
Info来消息了,手机上显示一张照片,Osana在24h便利店门前躲雨。
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五天过去了,Osana依旧悄无声息。
Ayano看着定位器沉思。今天是校园祭,可不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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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剧情就像一首协奏曲,乘着旋转的灯球就这样轻而易举顺势播放。舞池里光芒绚烂,有些学生在角落喝着美味的忘忧水,Ayano知道自己正在和谁跳舞,是Taro,他说他很喜欢她手上的小猫手链,这让他想起一位故人,接着很绅士地对她发出邀请。这足以让她狂喜。
呵。
Ayano在暗处得逞地轻轻笑,她知道这是Osana给她的,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她今天还是选择了戴上,Osana没戴过几次,她知道,这没事的吧。实际上这种风格和款式并不适合Ayano,在校园祭的舞会上会显得很突兀,但事实证明呢,这条漂亮的手链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Senpai的。
作为朋友,Osana给她手链是应该的。尽管她消失很多天了。
现在,Taro的眼里只注视她。
一切都好梦幻,穿着华丽的裙子,在他旁边跳舞,她看见Taro轻轻微笑,霎那间,她的心跟着颤了一下。她此刻有种错觉,好像世界只剩下了Taro和她,他们的最终结局一定会彼此相爱,会圆满,会幸福。
“Ayano,很高兴今天你终于和我说话了,能告诉我,你之前都是怎么生活的吗?”
为什么他眼里会露出那样怜惜的神情?
为什么他的微笑带着一丝梦幻的熟悉?
为什么他的话语会这样摄人心魄,他的声音这般好听,他的眉眼如此饱含爱意?
Ayano此刻觉得自己像在梦中一样,一切都恍惚了。
为什么?
霎那间,一切都停止了。
没有呼吸声,没有说话声。
只剩Ayano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那样的响。
“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条手链,和Osana的那条这么像吗?”
她浑身掉入冰窟。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Raibaru在大声尖叫。
“啊!!!!!你为什么有Osana的手链?!”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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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风很凉。Ayano裹紧衣领匆匆逃离了现场,她眼眶很红,像是被打伤了一样,实际上她已经哭过一次了。
她刚才为自己辩解,口若悬河,据理力争,把自己包装成受害人,她说她绝不知道Taro为什么会这样想,也不想知道。当她看见Taro露出愧疚的目光时,她就知道这事成了。她谢绝了Taro的道歉,一个人捂着脸冲出舞会,像假惺惺逃跑的灰姑娘。她情绪激动了,这是事实。
打开定位器。
Osana在一点钟方向。
她要马上把她抓回去,她绝不能让别人知道Osana在流浪,绝不能。现在所有人都通过手链知道了Osana的事,凡事都有代价,她有,Osana也有,Osana将会为自己的自由付出应有的代价。一定。
7.
Taro告别了父亲母亲,来到Osana家的门,和叔叔阿姨问好,去她房间,一切物什摆放仿佛和原来一样。
昔日最关心的朋友现在只剩下一张贴在公告栏上的寻人启事,和他的生活一样变得荒唐。
她的房间很多东西没变,和往常一样让他感到熟悉……女孩子护手霜的香味。这个外面藤蔓爬满的小房间里,打开窗口就能嗅见秋花的芳香,迎接着秋风,Osana家的庭院里果实硕硕。以前他们会和妹妹一起在院子里玩捉迷藏,除了这些,十年前庭院隔壁还是废墟时,他们会用废墟里的砖头、石块,瓷砖板搭建一个膝盖高的小屋子,把碎纸屑、枯木枝,干木块放进去,接着用打火机点燃手中的引燃物,把手上的火苗慢慢伸进砖头小房间里,看着房间里火堆被点燃,逐渐燃烧,感受暖意融融,这种满足感足以让他们在冬天玩上一整天。
采集掉在地上的果实,采集堆满树脚的干树叶,柴房的干木块,采集别人不要的碎纸屑,采集各种垃圾,嗅着冬天雪堆的冷香,满怀激动心情,点燃火堆,看着光芒在傍晚的暗色里燃烧,就像生命中象征希望的火苗。这个村落人烟稀少,直至晚上群星出现后,房子的火堆就像一颗为他们陨落的晨星,在村落里借着光芒很容易能发现他们三人在这里,他们就在这里。
Osana曾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之中谁不见了,就在这里点燃房子里的火苗,这样我们之中不论谁都不会找不到家。
现在只剩下一座被藤蔓爬满孤零零的阁楼。
孤零零地在那里。
Osana不在了。
被勒令退学,于情上他不相信Osana能带这么多违禁物品来学校,可事实就是这么荒唐。
Osana曾一遍一遍向他解释,这是别人陷害的,这不是她做的。
他没回应,他义正词严地说他很失望。
并且他又暗暗希望新学校的校规能管住她,这样在放假的时候他仍会去她家玩,他希望她会慢慢变好,他希望她不是不良少女,可是他的正义感又暗自批判自己这种可怜的盼望显得有些假惺惺的,他对发小虚伪得很。
然后Osana失踪了。
新学校里同学之间在传她是跟着酒吧牛郎跑了,但Taro觉得不是,或者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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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ana哭泣的脸又在记忆里浮现。她说没有人相信她,她的名声不知道为什么被搞臭了。
Taro想这一定有什么蹊跷他没发现,这肯定有什么错误被遗漏了。
Ayano戴的手链很像Osana的。
这不对劲,这不对劲。
他莫名觉得Ayano和那些失踪的女学生有关系。
Ayano。Taro一边看向窗外逐渐入冬的景色,一边默念。
Ayano。
Ayano。
Ayano在舞会上的笑脸。
Ayano身上散发的香气。
他承认自己有点迷上Ayano了。
Ayano,一个默默无闻的高二女学生,头发是黑色的,梳得很整齐,眼睛也是黑色,像一潭死水,她干干净净,你没有办法能在她身上找出任何不妥与缺点。这个人很面熟,Taro知道以前她被他撞倒过,就在走廊转角附近。
当Taro扶她起来时,Ayano的眼中突然有了光泽。
之后每当她来到他附近,以肉眼就能看出Ayano会陷入紧张,并且脸上露出讨人厌的诡异笑容,Taro曾问过她,偏偏她什么也不会说。他一度感觉很头痛。
就在昨天,他们跳了一支舞。
在舞会之前,她手上戴着的手链吸引了Taro,在跳舞时,他没怎么看她的脸,他只是观察那条手链。Ayano全程晕乎乎的,没在意任何东西任何人,舞步踩错了几个。于是Taro顺理成章地观察得很成功,以至于后面他追问Ayano时,她露出了某种破绽。
Taro相信Ayano也许是个好演员。
因为Ayano可能骗过了他,骗过了所有人,也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学校人际关系一直保持良好,正义感使他没理由怀疑这些失踪的女学生跟她有关系。
可是。
可是。
可是。
可是。
可是。
可是。
可是。
可是。
可是那条手链!就是因为那条手链!如果不是那条手链,他根本不会邀请她跳舞!Ayano以为她是谁!
Taro从窗外回神,他翻找属于Osana的杂物,他没指望在这堆东西里能找到什么,Osana有事一向不会和他讲,她只在意她的闺蜜Raibaru。
他失踪的好朋友Osana啊。
Taro希望Osana平安无事,尽快回家。
8.
孤寂的烛火映着她的脸,亭子很冷,在青色的雨中泡了茶。喝一口,Osana。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茶不烫,为什么不喝?”Ayano坐在对面问她。
Osana眼里写满了恐惧,药物使她大脑迟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捧着茶杯的手在颤抖,心在狂跳,像中邪一样。
“啪”。
瓷茶杯摔碎了。
沉默。Osana猛地抬头看她。
青色的秋夜中,Ayano被烛火映衬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和以前一样孤寂,平古无波,但这次不是溪流,这次像更深的井水了。这使Osana更加恐惧,她浅橙色眼睛流出泪水,却说不出话。她连忙跪下想要拾起碎片,她那Ayano帮她涂上的透明粉色指甲油在青色月光下闪闪发亮。
刚碰到碎片,Ayano的声音很适时地响起。
“别碰,除非你想让指甲变难看。我带你出来转不是为了让你收拾垃圾的。”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