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偏殿走廊尽头处,缓缓徐来一道倩影。袭一身莹雪,白纱袍,青袖缎,承一裙摆落于地上,蓬蓬撑起,款款走步,一双玲珑白润玉足若隐若现。
这朝着灵心宗大殿走去的不是他人,正是更衣后点缀粉装的柳盼玉。
打点一番后,本就紧致细腻,无可挑剔的肌肤,更显珠光宝色。
毛孔紧闭,丝白透明的纤毛在脸蛋上浮动,似那蟠桃般透着红润,纤毛与肌肤间笼着一层寒气,将外界隔绝,远远看去,一面绝世冷艳颜。
冷颜如雪面,远看寒三分。玉骨承冰肌,岁寒三友惭。
行道三步,微风吹寒梅,枝条摆动,带下朵朵梅花。盼玉鬓角几根银丝垂落,在那粉腮两旁捉弄,引得佳人不满。
遂起手勾起,将这侧脸几处不安分的发梢,作成一缕,理回耳郭。
这一撩起,见那银白色发鬓下遮藏住,冻得通红的耳朵来,耳绒满布,气血充盈,比得上初长成的鹿茸,又像那浸在水中的海花,蜷蜷一缩。
这边勾完,又是将脸一侧,把另一边也撩起,却是另一番光景,发髻下那耳朵,白牡丹一朵,虽不比另一只,却也是沿边儿带上些微微红。
这一来一回,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是佳人欲将完颜献给归来郎君的心思罢了。
臻首顶上,双环望仙髻扎得结结实实,丝毫不受影响,倒是那两支箍住发髻的金簪儿,银簪儿。
金色那簪,弯弯绕绕尾部,形像水中蛇,弯弯绕金丝处,金蕊蓝叶碧清涛,正中嵌颗绿松宝,环环玉扣挂牡丹,不胜潘月胜柳仙。
银色那簪,簪子身同弯弯绕,绕成朵朵瑞云开,簪尾却是高处翘,弧缺一轮新月,环中添一玉兔。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两簪晃荡,仔细看去便是那嫦娥奔月宫,玉兔抱新月。
殿内一众长老早已等候多时,柳盼玉才款款走入,一众人也只是纷纷称奇,见世间真有如此美人存在,可惜身老位卑,万不可沾染,只由心中淫思,目明耳精观之看之,看那柳盼玉胸前一对硕乳颠颠颤颤,听那柳盼玉鼻息微微呼出。
要数最为冒犯之人,便是柳盼玉一入殿门便将欲目投上的庆玉梵,他从未见过娘亲这般样貌,全然一副淫浪人模样,双目游离在娘亲白如雪的美背上,转而朝着款款扭动的纤腰看去,脑中就已是与娘亲颠鸾倒凤的场景。
附着于身上的“迷惘”此时更是趁机而入,那庆玉梵眼珠血红一片,鼻中浊气不停呼出,发出气沉如蛮牛的声音来,眼中看向的是柳盼玉那纤腰下磨盘大的臀部,不一时更是紧咬牙关,嘎吱作响,恨不得将这眼前美人压在身下驰骋一番,让她那自视甚高的口中吐出伏败求饶的淫语来。
柳盼玉自始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抬起玉手点出,见一道白气迸发指尖,对着庆玉梵激射而去,白气化作两道游蛇钻入血红的双珠,那庆玉梵只是脸上一阵扭曲,身形晃了半晃,一会儿就回过神来,额首已经是虚汗一阵。
待庆玉梵再抬头看去,娘亲早已入座,碧绿的眸子紧盯着他,似乎要将他体内的东西看穿。
“哼”庆玉梵冷哼一声,回敬着这投来的试探,亦是瞪了回去,眼珠间却是有着隐隐的魔气存在。
柳盼玉一时间眉头紧皱,暗自在心底琢磨着:“玉梵身上的气息甚是奇怪,且有种熟悉感,莫非此前自己见过...”她垂下的眼眸再次抬起看向庆玉梵,眼中散出碧绿光来,望眼欲穿。
庆玉梵只觉周身空间一阵紧缩,似是被盯上的猎物般,当他再次看向娘亲的双目时,两轮明晃晃的圆月照得他睁不开双眼,一轮清辉,一轮灼黄,体内的“迷惘”就要现出原形。
这千钧之际,打破困境的竟是庆玉恒。
庆玉恒见娘亲观阿哥已久,从入殿始未说一句话,众长老各个俯首作楫,耐不住性子的他站了出来,开口便道:“宗主,今日是庆将军战捷而归的日子,是否提前筹备些宴席迎接。”
见看不出个所以然,柳盼玉只好收回神通,开口道:“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修仙之人,辟谷之久,灵心宗粮仓亏空,未曾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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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修行之人,进食与否已经不是要事,柳盼玉对于庆玉恒提出的建议只是觉得无必要之举。
正想回据时,就听庆玉恒抢着道:“宗主,那就让我和阿哥去山下一趟,买些食粮来。”
说罢便自顾朝着殿外走去,柳盼玉看着庆玉恒的身影,嘴边的话却是说不出来,转眼看向庆玉梵,那庆玉梵也是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虽说庆玉梵对自己不敬,但柳盼玉知道,庆玉梵自打庆玉恒出生后,便对这个阿弟疼爱不已。即便随着年岁的增长,庆玉梵不像小时那般疼爱阿弟,却也是个合格的阿哥。
“宗主,就让他两兄弟一块去吧,这些时日您不清楚,玉梵对玉恒似乎有些怨念。”在柳盼玉一旁的道清虚说道。
“嗯...此话从何说起?”柳盼玉惑道,两兄弟间竟还有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道清虚不敢有所掩埋,回答道:“前些日子见玉梵归来,嘴角竟带着血渍,颇为狼狈,老夫见状上前慰问,玉梵也只是冷哼一声,嘀咕了句...”
“说了什么?”柳盼玉追问道,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她怎能不清楚梵儿身上的伤,正是那日自己的手笔。
“少宗主说,他这一切都是拜玉恒所赐,对您偏爱玉恒的行为很是埋怨。唉...”道清虚说完,只是远远看向大殿外,叹了口气。
柳盼玉沉默许久,心中所思全是当日的情景,现在想去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越发觉得当时庆玉梵的举止轻佻,与平日里的他截然不同。
想到此处,更是对此次两兄弟下山的决定感到忧心。
“清虚,能否跟上去,暗地里护他们周全。”她说罢,轻靠在座上。
“老夫正有此意,宗主还请放心,庆将军归来,也不希望见您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说罢,道清虚化作一道虚影,跟了上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庆郎,这么多年来,我是教子无方了...两人因此有了间隙,我不知怎么面对你。”柳盼玉心里想着,紧接起身来,对着下面一众人安排起各项事务,迎接庆洪。
南渠山腰,庆玉梵停在树枝上,肩上落着几处寒霜,正看着前头赶路的庆玉恒,神色复杂。
“方才大殿上,帮我是为何?”庆玉梵语气很是冰冷,这点看来,与柳盼玉愈发的像了。
声音不大,足以让庆玉恒听得。
玉恒这才停下,回身看去,阿哥的眼睛也同娘亲那般看向自己,这种感觉十分不适。
“虽不知阿哥与娘亲有何过节,若阿哥还想继续在大殿中与娘亲对峙,玉恒绝不阻拦。”说罢,庆玉恒只是微微含笑,见庆玉梵脸色稍显温和,便继续赶路。
两人同行穿梭在白皑的树林中,互不相语,直至庆玉梵开口问道:“玉恒,你认为我有什么变化?”
庆玉梵不知缘由的一问,让庆玉恒心中疑惑,眉头紧蹙,目光在阿哥脸上过了遍,思索片刻,随口道:“嗯...阿哥倒是比平常少话了些,阿弟觉得阿哥是讨厌我的。”
“怎讲?”庆玉梵暗自松了口气,玉恒并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的异样,看来自己借助“迷惘”修行一事,娘亲并无告知他。
庆玉梵看着身旁阿弟,心中不免对岁月恒常且无情的感慨,才多少岁月过去,阿弟几近束发之年,自己也过弱冠。
岁月六年那时,庆玉梵因一件蠢事被责罚面壁三月,在那三月间,与“迷惘”大魔接触,渴望得到父亲认可的他与其立约。“迷惘”助庆玉梵修行,他则帮“迷惘”寻得重塑肉身的容器。
这些皆为前情后事,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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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也不想妄测,或许是因为娘亲的原因吧。”庆玉恒答道。
见玉恒如此聪慧,庆玉梵很是欣慰,他对玉恒存有嫉妒,也只不过是因为娘亲偏爱罢了,对庆玉恒无半点害心。
自己的阿弟除了修行,在哪方面都比自己更为优秀,娘亲偏爱不无道理。
“这样啊...”庆玉梵不语,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楚,朝着山下的速度愈发快了。
南渠山高2200米,是庆月域内最矮的山峰,在山顶处有一片永不散去的祥云,那祥云之上便是通往灵心宗的道途,同时也将世间隔绝开来,成了一片净土。
山顶立有一处庙宇,香火鼎盛,是南渠镇人的信仰,庙宇中奉祀的便是灵心宗宗主柳盼玉,将军庆洪。
虽活人不可立像,但南渠镇深知庆洪将军战功赫赫,镇守庆月朝境,民心淳朴的南渠镇人只想为其祈福,并无二意。
庆洪本是与柳盼玉结为夫妻,同受香火并无不妥,只是那南渠镇里有一乞丐,在多年前曾劝阻道:“筑像予活人,同造棺定命,这人间香火他受不住。”乞儿说的话与他身份一般轻言贱身,无人相信。
那乞儿本心不坏,月头月末只给柳盼玉造像供奉香火,心中念叨的是保佑庆洪将军。
这日春和景明,山上一片祥和景色,顶上祥云却是异象突变,庙宇一众人见此情景皆跪地叩拜。
他们清楚,这是灵心宗的人下世间来了,个个诚惶诚恐。
那祥云中只是七彩神光乍现三次,并无人影走出,不一会儿便重回如初。
“这这这...真是怪也,没人?”一众只是叽叽喳喳,乌泱泱一片散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人群中却是多了一位青年,一位少年,青衣白靴,镌云带月,正是庆玉梵,庆玉恒二人。
玉梵负手而立,面色威严,眉宇间阴翳之气不散,玉恒则手持木剑抱身而站,剑眉星目,身形匀称高挑,比玉梵更似宗门之人。
“阿哥,我们还要这般站多久...腿酸了”庆玉恒先是开口道,他不明白阿哥为何每次都要避开众人,却像傻子样混进一众人中,又如木人一样伫立不动,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在耍威风。
“闭嘴,这是你第三次下山,还是得听我的,等周围人散去,我们再动身。”庆玉梵答道,眼睛观察着四周。
玉恒则换了个姿势,将木剑别在腰身,双手搭在首后,深深打个欠,眼中含泪道:“都困死了,阿哥,你说这些人上不去那祥云,娘亲为何要把山路修得如此长?”
“行了,别啰嗦,跟我来。”庆玉梵说罢朝着庙宇主殿走去。
“来了!”庆玉恒很是兴奋,一路上与人打过招呼,不少官家妙龄女子与他皆有眼缘,只是与庆玉恒对上一眼,脸蛋绯红满遍,眼含春水。
庆玉梵本是一脸严肃,在看见自己阿弟受欢迎,忍不住开口打趣道:“怎么,有对上眼的吗?”
此时的庆玉梵更像是庆洪一样,关心着玉恒,也是只有兄弟二人独处,他才能放松警惕之心。
庆玉恒边走边答道:“没有,我觉得这世间女子纵然貌美,但在我眼里,天下最美之人非娘亲莫属。”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庆玉恒却没看见玉梵脸上闪过的一丝不悦,那本就严肃的脸此时更加的阴沉起来。
“难不成你喜欢阿娘?”庆玉梵忍不住追问道,心底却不希望得到肯定回复。
“阿哥也学会开玩笑了,娘亲是生我养我之人,孩儿爱娘亲,这不是天经地义,阿哥不会...嗯...”被兴奋冲昏头的玉恒发现自己多嘴,收住了最后的话,悄悄瞥了眼玉梵,见阿哥还是一副严肃样,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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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玉恒便换了个话道:“阿哥你看,是娘亲的像!”
两人已经到了主殿大门前,便可以看见殿内那柳盼玉的神像,只见柳盼玉塑身穿红丝柳裙,周身红丝带飘,冰肌玉骨,神情肃穆。左手持神剑作劈刺壮,右手掐诀,仿佛有仙气流转,蓄势待发,俨然一副斩恶诛邪的样子。
玉梵玉恒二人三两步来到殿内,玉恒则是仔细端详一番,便觉得别扭,忍不住道:“不像,这铸像的匠人恐怕是没见过真正的仙子吧!”
这一句话便吸引了周围人,庆玉梵则是蹙眉咂舌,暗道不妙。
“你这人好出言不逊,亏你长得一副标志脸蛋。”其中一人,浓眉大耳,身强体硕,肩上满是石灰,看上去像是南渠镇的石匠。见到有人诋毁柳仙子,他便出言呵斥道:“这仙子斩邪像可是我师傅石承平所铸,你哪来的毛孩?!”
那斥责庆玉恒之人,便是南渠镇石匠石承平的弟子石承泽,今日上完工便早早上山来为师傅求一起工签,哪成想求了半天,不见一只好签来,又听见有人诋毁仙子,便将火气借此发泄出来。
“玉恒!”庆玉梵见状,只是轻嗬一声,上前将庆玉恒护在身后,随后朝着石承泽笑道:“这位小友,我这阿弟不懂适时,言语轻佻,多有得罪,还请小友肚量...”说罢便深深欠鞠。
那石承泽本就脾气大,今日又求不来签,方才好不容易找了个出气口,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在看见一个比庆玉恒还要矮小的人站出来称呼他作小友,心中更是恼火,出口便讥讽道:“你这阿弟出言不逊是教养不够,你这做哥哥的却没有及时制止,就是管教无方!”
“我呸!要我肚量大,妄想。”石承泽的嗓门愈发的大了,周围一众人议论声给了他十足的底气,完全没看见庆玉梵脸上阴翳之气更盛,紧接道:“那小子方才说我师傅没见过仙子真容,我倒想听听他口中的柳仙子倒是何种样貌,要是说不出所以然来,你们兄弟俩今日就跪在这神像前三日,给我们南渠镇人一个说法,我说的有无道理?!”
石承泽说到最后,在一众人的护拥下显得红光满面,满脸得意看着兄弟二人。
那庆玉梵眼中只是精光一闪,石承平便觉得汗毛倒立,喉口处耸动了几下,颤颤开口道:“怎...怎么...这要求过分吗?”说完,周围人又是一阵喊道,为其助威。
“阿哥,我来吧。”庆玉恒拉了拉玉梵的手,在玉梵阴郁的神情中来到神像面前,先是饶了三圈,仔细观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半晌缓缓开口道:“石老先生筑的像是为妙绝,仪表一面,丝带飘飘衬起仙气,这红丝状的柳群怕不是选用上好的鸡血石雕刻?”庆玉恒看向石承泽,只见石承泽一副傲然模样,光是一眼就能看出石质,心中对眼前的毛小子有些改观,但这还不够。
见石承泽没有回话,玉恒含笑续道:“仪容一面,这娘...咳...仙子的肌肤如润玉般透彻,隐散寒气,在这春时下还能贮寒不散,除却东方峻寒山上的玄玉,恐怕世间寻不得此物,由此可见,石老先生要么实力不俗,要么认识许多能人异士?”说罢,玉恒又看了眼石承泽。
石承泽虽没有表态,但眼神里也满是赞赏,这等年纪下有此见识,来历无非达官贵族之辈,同时心底暗自叫惨,今日怕不是踢到钉子了。
“仪态一面,柳眉轻蹙,面容威严,持神剑劈刺,掐诀欲施,得益于玄石的衬托,倒显得灵气迫散,直冲心神,惟妙惟肖,是为真仙。”玉恒说道最后,忍不住夸赞起来,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石老先生的匠艺巧夺天工,连他也能感受神像中蕴含的灵气。
“好小子,倒是识货,但方才说的,尽是些表面功夫,此前所说的不符之处,你可别忘了。”石承泽早没了脾气,先是肯定了这个毛小子的说辞,却又指出自己刚刚提的要求,心底早已不想做多纠缠,若这小子说不出所以然,也就当是年轻气盛的浮话过去。
庆玉恒不卖关子,紧接道:“世人都说仙子寡欲清心,一心为天下苍生渡厄渡难,持剑斩邪好像才是仙子的真态,但小子我今日想说的是,石老先生心中真正的仙子,是那持着灵枪镇魔的仙女。”此话既出,一众人便议论纷纷起来,古今来,那与邪祟直面的仙人,不论男女,皆持灵剑,这是古籍所记载的,就算是千年前的潘月仙子,也是剑仙。
“仙人有百像,为何大家都执拗认为仙子就得配灵剑,好像没了灵剑就不是仙子一般?”庆玉恒说着,话语里灵气涌动,传到众人耳中,届时议语群闭。
“剑仙清风道骨,傲骨天成,道心恒定,而柳仙子,心筑灵枪,灵枪不折,道心不溃。身上携有宝物,通心灵玉更是千年前潘月大仙飞升灵界所留之物,灵玉可涤魂荡魄,洗净邪秽。再者,红衣飘带并非柳仙子日常所穿衣物,白纱袍、青段袖,青丝碧眼,寒眉冷眸才是本相。至于那身姿曲段,并非这般丰肥,柳仙子的身子骨更显苗条,通白玉体,浑然天成,胸前乳肉丰腴,果型饱满,枝结硕果,腰眼紧致,腰峰纤细,臀肉浑圆挺翘,玉腿如...”庆玉恒口若悬河的说着,一旁的庆玉梵却是听不下去了,上前制止他,将他带出了大殿。
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那些人中不乏有着气血方刚的男儿,一个个下身挺起了憨物,在庆玉恒灵音的推动下,眼前幻化出他口中柳仙子的真正模样。
山下,兄弟二人正沿着小径走着。
“阿哥,方才为何打断我...”庆玉恒问道,自己明明说的没错。
前面走着的庆玉梵转过身来,看着玉恒,脸上满是不悦,他再一次问道:“方才你描述娘亲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神色复杂,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玉恒与娘亲间有些过于亲密的举动,哪怕是一点儿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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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你误会了,刚才阿弟所说不过是臆想罢了,还请阿哥不要怪罪。”庆玉恒此时不敢有半分懈怠,他从庆玉梵的眼中能看得出,若是自己露出破绽,兄弟两人的感情可能就此破裂了。
“哼,那你所说的乳肉丰腴,腰眼紧致又是如何?难不成你看过娘亲的躯体了!”庆玉梵言语激动,说罢,像是明白了什么,神情恍然,槽牙嘎吱作响,紧握双拳,沉声道:“我明白了,那日你送与娘亲膳食,想必发生了些什么。”
“下山之事你一人去便可,我走了。”庆玉梵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庆玉恒一人。
看着阿哥离去,庆玉恒心里蛮不是滋味,没想到那日阿娘的房间周围除了他,阿哥也在场,自己离开后,阿娘和阿哥肯定也见过面了,只是此后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晓。
庆玉恒也渐渐明白,这几日来阿哥对他的态度如此这般的原因。
山中一破屋内,独自离开的庆玉梵倚在门上,前头飘着的一团黑雾,便是寄宿在他体内的“迷惘”
“呵呵呵...小子,今日何事叫醒我?”阴翳的声音响起,黑雾中两道红光正盯着庆玉梵。
此刻庆玉梵的脸上恢复了血色,不再是那一副阴沉沉的模样,双眼中的魔气也消散不见。
再一次见到“迷惘”,庆玉梵开口便是问道:“那日是不是你搞的鬼?”
“呵呵呵...不知你说的是哪日?”
“你最清楚不过,那日玉恒去给我娘送膳食,我只是在远处窥看,后来便不记得发生何事,肯定是你做的幺!”庆玉梵说道,带着愠怒。
“小子...你娘那副德行,老夫是怕你见了受不了,那日你见玉恒进屋,便偷偷到门外偷看,不知为何你就晕厥过去,随后便是我的神识醒来,掌控你的身子,否则你在那外头,早就冻死,如今这般生气,还怪罪老夫不成?”
“放屁,我是修行之人,哪那么容易晕倒,肯定是你抢夺神魄,强占我身。”庆玉梵据理力争道,心中不甘心的他,只能又问道:“你说你掌控我的身子,那之后又发生什么,我娘她和玉恒间发生什么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若不是迷惘是灵魂态,否则庆玉梵不建议施展一些方法,让他老老实实说出。
只见迷惘缠在庆玉梵身上,一团黑雾钻入耳中,在庆玉梵的识海中说道:“小子,不介意的话,老夫带你回到那天罢...”
说完,迷惘渐渐融入庆玉梵,一阵怪异扭曲后,庆玉梵的双目血红,煞气冲天,愣愣站在原地。
眼前所见已非木屋,是一处闺房,确切来说,是柳盼玉的内室。
庆玉梵站立门口,那木桌上摆放着紫金香炉,飘着紫烟,檀香弥漫,让人神情舒缓。庆玉梵看去,妆镜前一堆乱糟糟的,是娘亲的胭脂水粉,木椅上却是有着纱袍几件,再顺着往下看去,木椅下落下的红色肚兜、白色亵裤。
再听得耳边传来的哗哗水声,嘬鸣声穿插耳边,动静扰得庆玉梵的心肝儿砰砰直跳,这迷惘将自己带回当日也就罢了,还是在娘亲沐浴时...
转角处,庆玉梵悄声来至,半掩着身子朝里看去,忽而心脏停了半拍,身子骨软了半截,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脊髓,差点儿又晕厥过去。
庆玉梵所见的,便是自己阿弟庆玉恒伏在屏纸上头,脑门来回挪动着,双手抬起抓住的是屏风后头那双肤若凝脂的纤纤玉手,自己不会认错,那双手就是娘亲柳盼玉的手。
娘亲的身影倒在屏风上,只看得那身影骚动不安,频频往玉恒身上靠去,湿润润的一对乳球却是压在屏纸上头,露出白雪中一点粉红来,细长的颈部影子却是如水蛇般扭动,朝着庆玉恒高出她一截的头上伸去,俏脸的影子与玉恒贴在一块去,一朵红牡丹样的饱满红唇嘬破了禁忌的屏纸,正嘬嘬声鸣地与玉恒亲吻。
“嗯...嗯...”
娇哼声此起彼伏,庆玉梵心中怒火升腾,听得这声像是在挑衅一般,突而手中捻诀,长剑呛出,欲将庆玉恒杀死。
然眼前一切不过迷惘所复现,背后一剑刺入玉恒体内,只看得眼前光景崩毁,片片碎状闪过,如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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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儿...转过身看看娘...”那画面中,娘亲正勾引着阿弟,衣不蔽体,身形曼妙。
“浑小子…小声些…嘘”娘亲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