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前文剧情铺垫,后文是变身。
## 被魅魔吻过的勇者
>我是专杀魔物的勇者,但最近只想找个安静地方睡觉。
>来到被魅魔困扰的偏僻村庄,村民警告我三条铁律:
>天黑闭户,听见敲门别应声,以及——绝对不要直视窗外。
>他们用木板封死门窗,眼神恐惧如待宰羔羊。
>当我在旅馆卸下铠甲时,月光穿透窗缝洒落地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光斑里,赫然映出一对缓缓摇晃的、可爱心形尾巴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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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在傍晚时分便已陷入一片死寂。西沉的太阳挣扎着泼洒出最后几缕惨淡的橙红,非但没能给这方土地带来丝毫暖意,反倒将那些歪歪扭扭的农舍和光秃秃的田埂映照得如同病入膏肓的枯骨,投下漫长而歪斜的阴影,贪婪地吞噬着所剩无几的光亮。空气凝滞得如同铁块,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吸一口都带着深秋枯草腐烂的呛人气息。没有鸡鸣犬吠,没有孩童嬉闹,甚至没有炊烟升腾,只有风,带着呜咽的哨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徒劳地撞向那些被木板和粗大木条死死钉牢的门窗缝隙。
莱恩拖着步子走进这片死地,每一下都踏碎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身上的旧皮甲早已磨掉了光泽,边缘卷起毛糙的边,几道深刻的划痕像是无法愈合的陈旧伤疤。背后那柄十字形护手的长剑,剑鞘包裹的皮革也已发白开裂,随着步伐,在同样磨损得厉害的棕色披风下发出轻微的、单调的撞击声。旅尘覆盖了他的靴子和斗篷下摆,脸上是长途跋涉后刻下的浓重倦怠,眼睑低垂,眼窝下沉淀着两团挥之不去的青黑阴影。他只想找个能躺下的地方,让酸痛的骨头陷进哪怕是最硬的稻草堆里,睡到天荒地老。
可这村子,显然没打算让他安宁。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推开了那扇全村唯一还能进出的门——挂着块歪斜木牌、写着“旅人之家”字样的地方。门轴发出垂死般尖锐刺耳的呻吟,瞬间撕破了屋外的死寂,也惊动了里面唯一的光源。柜台后,一个干瘦如柴的老妇人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里爆发出近乎惊恐的锐光,像受惊的夜枭。她枯槁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油腻腻的抹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谁?”声音干涩嘶哑,带着被恐惧掐紧的颤抖。
“住店。”莱恩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磨损的砂纸。他简短地吐出两个字,似乎多说一个音节都是浪费气力。他走到柜台前,卸下背上沉重的行囊,咚的一声闷响砸在脚边,激起一小片灰尘。
老妇人紧绷的肩颈线条似乎松动了一丝,但那丝松动很快又被更深的戒备取代。她眯缝起眼睛,浑浊的目光像探针一样在莱恩风尘仆仆的脸上、旧皮甲和那柄一看就饮过血的剑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他腰间那枚磨损得几乎看不清纹样的勇者徽章上,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讨…讨伐魔物的?”她试探着问,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期待。
莱恩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眼皮都没抬:“嗯。听说这里有麻烦。”
“是…是魅魔!天杀的魅魔!”老妇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的尖利,随即又像被掐住了脖子般猛地压低,身体前倾,神经质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隔墙有耳,“晚上…晚上就出来!挨家挨户地敲门!”她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那块油腻的抹布,“天黑以后,千万别出门!把门窗锁死,钉死!听见任何声音,敲门声、哭声、笑声…像是…像是…”她嘴唇哆嗦着,似乎那个词带着剧毒,“…像是快活到极点的声音?别信!千万别应声!绝对,绝对不要看窗外!记住了吗?”她死死盯着莱恩,浑浊的眼睛里是走投无路的恐惧,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诅咒。
“三条铁律:天黑闭户,敲门莫应,窗外莫看。”莱恩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明天的天气。这种警告,他听得太多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对!对!”老妇人用力点头,枯槁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握不住柜台边缘,“它们…它们长得…好看!好看得邪门!像天仙!可那都是骗人的!是勾魂的陷阱!它们…它们亲你!亲一口,人就…”她猛地刹住话头,布满皱纹的脸因恐惧而扭曲,后面的话噎在喉咙里,变成一阵剧烈的干咳。她想起了邻居家那个壮实的小伙子,三天前的清晨,被发现时赤条条躺在自家院子的泥地里,身上覆盖着一层诡异的、带着甜腻香气的粘稠露水,皮肤泛着一种不健康的粉红光泽,眼神空洞呆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满足的傻笑。那绝对不是他了。村里的男人把他捆起来拖走时,那空洞的眼神扫过她,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空白。他没死,但比死更糟——他成了“她们”中的一员。
老妇人哆嗦着,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用眼神死死锁住莱恩,传递着无声的、巨大的恐惧。
“知道了。”莱恩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指,在落满灰尘的木质柜台上敲了敲,“钥匙。还有吃的。”
老妇人如梦初醒,慌忙从腰间摸出一把沉重的黄铜钥匙,又颤巍巍地从柜台下摸出半块干硬的黑面包和一小碗冰冷的、漂着几片菜叶的肉汤,一起推过来。碗沿还残留着她指腹油腻腻的痕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楼上…最里面那间。窗户…窗户我们钉死了。”她声音发飘,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楼梯的方向,又飞快地收回来,仿佛那里盘踞着无形的怪物,“您…您晚上一定…”
“嗯。”莱恩拿起钥匙和食物,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狭窄楼梯。沉重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厅堂里回荡,每一步都踏在老妇人紧绷的神经上。
楼梯陡峭而阴暗,扶手落满了灰,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呻吟。走廊狭长,两边几扇紧闭的房门都透不出丝毫光亮和声响,死寂得如同坟墓。只有尽头那扇门,门缝下透出一线昏暗不明的微光。空气里弥漫着木头朽坏、灰尘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甜腻气息混合的味道,若有若无,钻进鼻腔,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钥匙插进锁孔,拧动,发出干涩的摩擦声。门被推开,一股更浓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房间狭窄而低矮,屋顶的椽子裸露着,挂着厚厚的蛛网。唯一的家具是一张窄小的木板床,上面铺着薄薄一层看不出本色的稻草垫子,散发着一股霉味。墙壁斑驳,糊墙的泥灰大片剥落。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一张破桌上摇曳不定的煤油灯,豆大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莱恩巨大而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像一个沉默的巨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扇唯一的窗户。它被粗糙的木板从外面横七竖八地钉死了,木条粗粝,钉子狰狞地凸起,像一个丑陋的伤疤。只有几道极其狭窄的缝隙,顽强地透进外面清冷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惨白、细长的光痕,如同冰冷的刀锋。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呜咽的哨音。
莱恩反手关上门,沉重的门栓落下,发出一声闷响,隔绝了走廊的黑暗。他走到桌前,放下那碗冰冷的汤和干硬的面包,看都没看一眼。疲惫如同沉重的铅水灌满了四肢百骸。他沉默地解开皮甲上那些磨损的系带和搭扣,动作因疲劳而显得有些迟缓。硬皮甲一件件被卸下,扔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露出里面同样被汗水浸透、磨损得厉害的亚麻衬衣。
当最后一块护臂被卸下,他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寂静瞬间淹没了房间,只有煤油灯芯燃烧发出的极其微弱的滋滋声,以及窗外那如同鬼泣的风声。寒意,无声无息地顺着裸露的皮肤爬上来。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房间的角落,最后落在那几道从钉死的窗户缝隙里顽强透进来的月光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惨白的光斑落在地板中央,像一块冰冷的银币。光斑的边缘清晰锐利,里面浮动跳跃着煤油灯微弱的黄光。
就在这时,在那片清冷与昏黄交织的光斑边缘,毫无征兆地,一个清晰的剪影悄然浮现。
它小巧,纤细,带着一种非人的、近乎梦幻的轮廓。最顶端,是两道微微弯曲、顶端尖细的优美弧线,如同刚刚破土的嫩芽,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稚气——那是角。紧接着,在角的下方,一条细长的、末端带着一个清晰无比、饱满圆润的心形轮廓的尾巴剪影,在光斑中极其缓慢地、慵懒地左右摇晃着。那摇晃的节奏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慵懒,魅惑,又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意味,仿佛在无声地哼唱着某种诱人堕落的童谣。
没有声音。没有气息。只有那对小巧的角和那条心形尾巴的剪影,在冰冷的光斑里,自顾自地、悠闲地摇晃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莱恩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似乎被窗外呜咽的风彻底冻僵。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死死钉在地板上那片摇曳的光影里。肌肉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寸都蓄满了爆发的力量。冰冷的警觉瞬间刺穿了沉重的疲惫,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他保持着半转身的姿势,一只手还停留在卸下的护肩上方,整个人凝固成了一尊青铜雕像。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那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泄露了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
煤油灯的火苗猛地一跳,爆出一朵微小的灯花,发出“噼啪”一声轻响。
光斑里,那条心形的尾巴,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摇晃着。
地板上那摇曳的心形尾影,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莱恩紧绷的神经上激起一圈圈冰冷的涟漪。他屏住呼吸,每一块肌肉都锁死在蓄势待发的状态,手悄然无声地移向扔床沿的剑柄。指尖触碰到冰凉皮革的瞬间,窗外的风似乎骤然猛烈了几分,发出尖锐的呼啸。光影剧烈地晃动起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剪影消失了。
如同它出现时那般突兀,心形的尾巴和那对小巧的角,无声无息地融入了窗缝透进的惨白月光里,只留下那片冰冷的光斑,以及光斑边缘煤油灯跳跃的昏黄光晕。
莱恩僵立着,足足过了十几个心跳的时间。紧绷的弦缓缓松弛,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从指尖传到手臂。他缓缓松开握住剑柄的手,指指尖传到手臂。他缓缓松开握住剑柄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是错觉?还是那东西只是路过?老妇人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但连日讨伐魔物的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拖拽着他的意识向下沉沦。他的眼皮重得像是灌了铅,视野边缘已经开始模糊。魅魔……不会这么快就袭击一个新来的目标吧?尤其是在门窗钉死的情况下。他如此说服着自己,那点残存的警觉终究被汹涌而来的睡意彻底淹没。
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沙袋,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木板床上。稻草垫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扬起一小股灰尘。他甚至没力气脱掉那件被汗水浸透的亚麻衬衣,沉重的眼皮合拢,将窗外呜咽的风声和死寂的村庄隔绝在外。黑暗瞬间拥抱了他,疲惫终于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被某种声音打破了。
不是风声,也不是老妇人描述过的"快活到极点"的声音。那是一种……粘稠的、湿滑的、如同无数花瓣在黑暗中悄然绽放又迅速凋零的细微声响。是亲吻。无数个亲吻的声音,此起彼伏,穿透木板钉死的门窗缝隙,如同微弱的、带着甜腻气息的潮水,悄然漫溢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它们贪婪地覆盖着,吮吸着,伴随着极其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