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永文一家姓张，目前一共四个人，人数是小羽家的二倍，当然如果哪天灵儿给小羽整来个姐夫的话就不是了，不过这事还是到了那时候再说吧。言归正传，老张家执行着传统的男耕女织的家庭分工，阿娘是个妇道人家，家里那些杂七杂八，洗衣做饭看孩子的活都是阿娘在做。而阿爹是个黧黑魁梧的大汉，每天很早就要起床去耕地翻地，要到很晚才能休息，每天都在太阳底下干着这么累的体力活，让阿爹的身上充满了臭汗味。尤其是那双脚，那个味儿啊，那简直就是生化武器啊，那靠近点都熏眼睛啊。嗯，关于这一点今天的永诗最有话语权。

问一个上学的孩子晚上回家最喜欢干什么？那当然是美美的睡一觉了。搁床上睡得正香的永诗就是这么想的，正好明天是难得的休沐日，她要是不一觉睡到大天亮都对不起她天天学这么累。如此简单的梦想实行起来也是相当的容易，这小姑娘一到家直奔自己的小屋连衣服都不脱，直接往床上一扑那是倒头就睡，也不知道她怎么睡得这么快。

睡得如此神速也是直接断了阿娘要和她聊聊今天在私塾学了什么的机会。阿娘笑看着屋里睡着的闺女也只能摇摇头了，接着走上前上帮闺女把屋门关上，但当她伸出手手要碰到门时却又停下“这屋里好像有点热”阿娘伸着手好好感受一下，觉得确实有点热“那就开着门吧。”阿娘自言自语了一句，索性不关门便去忙了。

至于永诗是什么时候发现阿娘没给她关门的呢？没有的她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了，不过她倒是可以确定天是没亮。说实话一开始永诗也不知道问到的是什么味道，那种味道很难形容，有点像把烂掉的萝卜和白醋还有盐混在一起打成糊糊在密闭起来腌上个二十来天的那种味道，又臭又酸的，相当刺鼻。原本沉迷在睡梦中的永诗被这股味熏的那是一瞬间就清醒了，就像被打了兴奋剂的小白鼠一样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只能坐起身来，两只手使劲儿的在面前扇，想要把这股气味扇淡一点儿。但确实无用功。没办法，她只好随手拿起屋里的马灯，借着微弱的光去找找是什么玩意味儿这么大，结果就在同样没关门的厢房里找到了浑身酸臭的阿爹。呃，估计是回来太晚又因为太累不想洗漱被阿娘赶出大屋了。永诗提着马灯蹲下，小鼻子轻轻一嗅，登时被熏的脸都绿了，搁那直咳嗽，嗯，就是这个味儿。

这边永诗还没想到解决办法就出事了，她这一咳嗽喷到了马灯里，一股下火苗窜出，阿爹的脚……着了。“呀！”永诗被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阿爹也是“嗷”的一声窜了起来，看着熊熊燃烧的脚不知所措，用另一只脚猛踩，结果就是另一只脚也着了，这下好了。阿爹就像一个中年版的哪吒擦着风火轮一样乱窜。这时候阿娘和永文也被惊醒，迷迷糊糊从屋里出来看见这一幕登时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正厅里放着阿娘的纺织机，旁边还有没纺完的布以及一些衣服，阿爹所过之处皆烧了起来。就这都没人敢上去拦，倒是永文胆子大，舀了瓢水一泼……不但没灭，火还窜得更高了，直接燎着了阿爹的裤子。

“往河里去！快去！”不敢上前的阿娘大声喊着，阿爹当即飞一般的狂奔出门，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跃进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