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在华贵却冰冷的锦被里,赤裸的肌肤感受到空气的微凉,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身体深处,那可怕的空虚感如同苏醒的巨兽,再次开始啃噬他的骨髓。昨夜嬴稷赋予的短暂“满足”如同饮鸩止渴,反而勾起了更深、更难以抑制的渴求。那串深埋的玉珠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焦躁,开始不安分地隐隐悸动,带来一阵阵熟悉的、令人憎恨又隐秘期待的酥麻。
“呃…”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双腿下意识地并拢、磨蹭。锦被的丝滑触感摩擦着腿间敏感的肌肤,竟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直窜脊椎。这身体,已经被彻底改造了。不再是抗拒,不再是痛苦,而是……渴望。
殿门轻启,老女官如同没有生命的影子,带着两名宫女无声地走了进来。她们手中捧着崭新的衣物和一应梳洗用具。老女官刻板的目光扫过榻上蜷缩的身影,没有任何询问,直接示意宫女上前
望。
殿门轻启,老女官如同没有生命的影子,带着两名宫女无声地走了进来。她们手中捧着崭新的衣物和一应梳洗用具。老女官刻板的目光扫过榻上蜷缩的身影,没有任何询问,直接示意宫女上前服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熊槐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搀扶起来,任由宫女为他擦拭身体。温热湿润的布巾滑过肌肤,洗去昨夜的污浊,却洗不掉那股深入骨髓的、属于嬴稷和情欲的气息。当布巾无意间擦过胸前敏感的蓓蕾时,他身体猛地一颤,一股细微的电流伴随着玉珠的悸动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喉间溢出短促的吸气声。宫女似乎毫无察觉,动作依旧刻板。
更衣时,他顺从地抬起手臂,任由她们将那繁复的妃嫔宫装一层层裹上身。当束腰的玉带被用力收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时,他竟没有像从前那样暴怒或挣扎,只是微微蹙起了远山般的黛眉,忍受着那熟悉的、带着窒息感的束缚。这束缚,似乎也成了一种扭曲的安全感,
提醒着他此刻的身份——秦宫的芈妃,需要这纤腰来取悦君王。
坐在熟悉的青铜妆镜前,镜中人云鬓微乱,面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乌青,唯有被胭脂重新点染的唇瓣透着一丝病态的嫣红。老女官枯瘦的手拿起犀角梳,开始梳理他的长发。梳齿刮过头皮,带来微痛。镜中,老女官刻板的脸和熊槐空洞的眼神在冰凉的铜镜里短暂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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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日气色尚需调养。”老女官的声音平板无波,拿起螺子黛,开始为他描画那远山眉形。冰冷的笔尖划过眉骨,勾勒出柔媚的弧度。
熊槐麻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点点被修饰、重塑。长发被挽成慵懒的堕马髻,累丝金凤步摇被稳稳簪入发间,凤口垂下的珍珠微微晃动。螺子黛勾勒出远山眉,胭脂点染了唇瓣和双颊,掩盖了那份苍白。镜中的人,眉目如画,云鬓金钗,除了眼底深处那挥之不去的死寂,俨然已是秦宫深处一位绝色而驯顺的妃嫔。
就在这时,老女官将一件东西放在了妆台上。不是戒尺,也不是玉珠,而是一卷用明黄丝带系好的崭新帛书。帛书质地精良,隐隐透出朱砂的印记。
“楚国讣告。”老女官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王上命人快马传檄天下:楚王槐,于秦地病逝,葬于芷阳。今追谥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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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槐…病逝…葬于芷阳…追谥…怀…”
这几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入熊槐死寂的心湖!镜中那张被精心描绘、如同面具般的绝美脸庞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连胭脂都无法遮掩那灰败的死气!琥珀色的眼瞳骤然收缩,映着铜镜冰冷的反光,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难以置信、滔天的愤怒、被彻底抹杀的绝望!
“不…不可能!”一声嘶哑的、如同砂石摩擦的咆哮从他喉咙深处迸出,带着楚地口音的残响!他猛地从绣墩上弹起,带倒了手边的胭脂盒。殷红的胭脂膏撒了一地,如同淋漓的鲜血。他一把抓起那卷明黄的帛书,手指因用力而骨节惨白,疯狂地撕扯!
“嗤啦——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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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韧的帛书在他手中发出刺耳的裂帛声!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用尽全身的力气撕扯着,仿佛要将这宣告他“死亡”、抹杀他存在、钉死他芈妃身份的谎言彻底粉碎!破碎的帛片如同纷飞的纸钱,散落在他藕荷色的罗裙和冰冷的地面上。
“寡人没死!寡人是楚王!熊槐!熊槐!”他嘶吼着,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绝望而扭曲变形,泪水和着脸上的脂粉滚滚而下,在精心修饰的面容上冲刷出狼狈的沟壑。他指着镜中那个华服美人,指尖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是他!是嬴稷!是他施了巫蛊!是他把寡人变成这副鬼样子!你们…你们都是帮凶!帮凶!”
他状若疯魔,抓起妆台上沉重的犀角梳、玉簪,狠狠砸向那面映照着他屈辱的青铜镜!“哐当!当啷!”器物撞击镜面,发出刺耳的声响,镜中人影剧烈晃动、扭曲变形,如同他此刻破碎的灵魂。
老女官冷眼旁观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爆发,刻板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或慌乱。直到熊槐因力竭和巨大的情绪冲击而踉跄后退,跌坐在散落着帛书碎片的地上,剧烈地喘息、呜咽时,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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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慎言。此乃秦宫,只有芈妃,再无楚王熊槐。”她微微抬手,两名健壮的宫女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瘫软在地的熊槐架起,按回妆台前的绣墩上。“娘娘仪态失仪,惊扰宫闱。念在初犯,今日诵《女诫》三遍,静心思过。”
老女官枯瘦的手指重新拿起螺子黛,沾了水,开始修补熊槐脸上哭花的妆容。动作精准,一丝不苟,如同修复一件价值连城却破损的瓷器。冰冷的笔尖再次划过他的眉骨、脸颊。
熊槐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泪水依旧无声地滑落。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烧,却找不到出口。撕碎的帛书碎片散落脚边,像他无法拼凑的过去。镜中那张被重新描绘的脸,远山眉,含情目,朱砂唇…每一笔都在覆盖,都在涂抹,都在宣告“熊槐”的死亡。
“楚王槐…葬于芷阳…”这几个字如同魔咒,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反复回响,每一次回响都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绞痛。他的国,他的名,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被嬴稷轻描淡写地埋葬了。而他,被禁锢在这具陌生的、渴望君王宠幸的女体里,顶着“芈妃”的名号,成了一个活着的、供人狎玩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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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悲怆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渐渐淹没了愤怒的火焰。他死死盯着镜中被修复得完美无瑕、却更加陌生的脸,看着老女官那双毫无感情、只知执行命令的眼睛。一股冰冷的、彻底的绝望,如同深海的寒流,缓缓注入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房。反抗是徒劳的。挣扎是可笑。连“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冰冷的铜镜里,那张被泪水冲刷又精心修补过的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远山眉含烟,朱砂唇点绛,金凤步摇垂下的珍珠在鬓边轻晃,折射出一点迷离的光晕。熊槐——或者说,芈妃——的目光空洞地落在镜中人的眼眸深处,那里曾经燃烧着楚王的怒火,如今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以及死水之下,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幽微的涟漪。
“楚王槐,葬于芷阳…追谥曰‘怀’…”
老女官平板无波的声音仿佛还在殿内回荡,与那明黄帛书被撕裂的刺耳声响纠缠在一起。那宣告他“死亡”的讣告碎片,如同他无法拼凑的过去,散落在脚边华丽的藕荷色罗裙上,像污浊的雪。
愤怒的火焰烧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寒冷,和一种奇异的、令人作呕的空虚。这空虚不仅仅源自身体深处那串玉珠的悸动,更源自灵魂深处某个被生生剜去的部分。熊槐死了。葬在秦地。得了个“怀”字。多讽刺。那个意气风发、入秦赴约的楚怀王,最终成了一个客死异乡的“怀”王。而他,这个顶着芈妃名号、困在女子躯壳里的幽魂,又算什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殿内死寂。老女官如同沉默的石像,宫女垂首屏息。唯有更漏滴答,切割着凝固的时间。
熊槐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镜中那张脸冰冷的轮廓。指尖染着凤仙花汁,嫣红刺目。他想起昨夜,想起那焚身的“合欢引”,想起嬴稷灼热的气息,想起自己如同最下贱的娼妓般主动索求、吞咽、被贯穿……一种强烈的羞耻和恶心猛地涌上喉头,他干呕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然而,就在这恶心感翻腾的同时,身体深处,那被玉珠长久占据、被药力彻底开发、被嬴稷粗暴填满过的地方,竟清晰地传来一阵细微的、酥麻的悸动!那悸动如此熟悉,如此……渴望。昨夜灭顶的、扭曲的快感记忆碎片般闪过脑海,带来一阵电流般的战栗,瞬间压过了那点可怜的羞耻。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不!不能想!那是禽兽!那是沉沦!那是万劫不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可身体不会说谎。那串玉珠在无人触碰时,仿佛也拥有了生命,在他体内缓慢地、磨人地旋转、挤压。一股熟悉的、带着奇异花香的暖流,竟不受控制地悄然涌出,濡湿了腿根处最隐秘的肌肤。空虚感如同无数只蚂蚁,细细密密地啃噬着他每一寸骨肉神经。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试图阻止那羞耻的反应,却只是让摩擦带来的微弱快感更加清晰。
“呃…”一声细弱如猫的呻吟,不受控制地逸出喉咙。在死寂的大殿里清晰得惊心。
镜中的脸,瞬间飞起两抹病态的红晕,眼波在死寂的荒芜下,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水漾的迷茫和……渴求。
老女官刻板的目光扫过镜中那张潮红的脸,如同看透了一切。她无声地退开一步,并未言语,只是那眼神,比任何戒尺都更让熊槐感到无所遁形的羞耻。他猛地垂下头,青丝滑落,遮住了他瞬间变得狼狈不堪的神情。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叩响。一名宦官尖细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禀娘娘,王上有旨。言娘娘楚地出身,舞姿当有殊色。特赐下越女舞谱一卷,并命尚仪局遣舞师前来指点,望娘娘勤习,以娱君心。”
越女舞谱?舞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熊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他想起了那场噩梦的开始——章台宫大殿,猩红氍毹上,腰缠银铃、足尖点地的越女,还有嬴稷那句如同毒蛇吐信般的邀请:“怀王何不体验下舞姬之乐?”
如今,他竟真的要被调教成一个舞姬,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那个将他推入地狱的仇敌?
一股冰冷的恨意瞬间冲散了方才的羞臊和身体那点可耻的反应。他几乎要再次暴起,砸碎眼前的一切!
然而,那宦官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种冰冷的宣告:“王上还说…前日楚国使者已奉‘怀王’灵柩归国,举国哀恸。王上念及娘娘亦出楚宫,特赐金珠十斛,锦缎百匹,以示抚慰。”
“怀王”灵柩…举国哀恸…
这几个字如同一把淬毒的冰锥,再次狠狠扎入熊槐刚刚因愤怒而有些活泛的心口!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臣民在为“他”哭泣,他的国家在为一个空棺椁披麻戴孝!而他,这个真正的楚王,却在这里,穿着女人的衣服,身体里埋着屈辱的玉珠,听着仇敌假惺惺的“抚慰”,即将被调教成一个供人狎玩的舞姬!
滔天的悲怆和一种被整个世界彻底抛弃的孤绝感,瞬间将他淹没。反抗?向谁反抗?昭睢?景鲤?子兰?他们正对着芷阳的空坟痛哭流涕!向天下人揭露?谁会信一个“秦宫宠妃”的疯话?连他自己,看着镜中这张脸,有时都会恍惚,那个熊槐,是否真的存在过?
绝望,冰冷粘稠的绝望,像深海的淤泥,将他缓缓包裹、拖拽、下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身体深处那串玉珠,在这极致的绝望中,却依旧不知疲倦地悸动着,带来一阵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