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雨下得突然，乌云藏在夜幕里，冷冰冰的雨水哗啦啦的落下来，仅有的一把伞只能先供睦的乐器，等到好不容易捱到车站最近的酒店，一人前面被淋得滴水，另一人则是后背湿透。
异地巡演的日程太紧张，事务所安排好的一辆车也因天气状况被堵在半路，交通畅通不知道又要等到何时，躲避不确定性的丰川祥子当机立断，决定先坐还未停运的快轨前往新的城市。
临走时其实拿了两把伞，谁知雨势渐大，等到达目的地后刚打开，伞骨就被阵风折断，便落得现下的境地，潮湿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丰川祥子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把伞套入塑料袋，往电梯的方向走。
睦一如既往地跟在后面，丰川祥子等她进来，松开开门键，这会儿并不是入住的高峰，电梯载着两人一路向上，中途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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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运行中嗡嗡白噪音的，是抵达楼层的提示音。本想要说话的，但丰川祥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现在对睦的感情就像此刻在额间乱作一团的发丝，回头看着对方熟悉的脸庞所呈现的微妙气质，还是把话咽回嘴里。
现在只想快点洗个热水澡，好让明天的巡演也有个好状态，可酒店的门又在与她作对。一只手被雨伞和房卡占用，另一只手只能用一种别扭的姿势拉开一条不足以通行的缝，窘迫时，睦及时地搭上了门把手。
锁芯在门合上时发出令人心安的咔嗒声，像是把包含纷杂的雨声的一切隔绝在外。房间的灯随之亮起，房间很大，落地窗的电动窗帘徐徐打开，窗外的城景被雨盖住了大半，街道交错成星点的灯光，依稀表明配得上房间不菲的价格。
两张床整齐的摆放着，这是酒店房源当下的最好选择，如果再能空出一间的话，或许对睦和自己来说都会好很多。她有些时候没和睦这样单独共处——以往再平常不过的时光，现在却让丰川祥子感到微微的不知所措。
睦像是往常那样安静，手里还抱着吉他，静止不动一般站在那里，让本就平静的空气又增添了一种沉默，像是无声却张狂的怪物，把她们过去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光都吞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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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洗澡了，睦把浴缸的水放一下，也要洗个热水澡，不要感冒了。”
丰川祥子有些受不了这种本不该弥漫在她们之间的气氛，像是此刻贴在身上的布料让人感到烦躁。她打开淋浴间的门，把湿漉漉的衣服褪下，花洒的水冲打在面庞上，告诉自己别再去想那么多。
——
睦裹着浴巾出现在浴缸前的时候，丰川祥子差点被舒服的暖意拖进沉睡的漩涡，她睁开眼睛看到睦站在一旁，打算起身让出位置，肩膀却被人按了下去。
“时间，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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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指了指电视上的时间，丰川祥子会意做了简单的计算，睦冲洗的时间再减去等待水放满的时间，实际也才过了五分钟——的确是可以再泡一会儿，更何况今天淋了那么多雨。
有些默契的本能还保留着，自己也实在不想离开这份温暖，丰川祥子没再出声。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环抱着的双臂，听到浴巾解开的摩擦声，紧接着水的起伏传递到了她的周身，收起腿的话浴缸能够盛下两人，足以在没有身体接触的前提下泡完澡。
什么时候这成了一个前提呢。
丰川祥子的确不知道自己现在应当如何处理好与睦的关系，睦不再是睦了，这听上去很可笑，但又是事实，坐进浴缸后，睦又恢复了沉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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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又闭上了双眼，相似的场景，她的后背以往靠着的不是还有凉意的浴缸壁，而是睦的胸口。
水的浮力会把思绪也变得轻飘飘，睦有时会从后面把双手绕过来，更亲密地让彼此拥抱在一起，再过分一点，还会从下沿捧住乳肉，孩子般地托起又放下，把浴缸的水弄得哗哗作响。
这总是一些开端的暗示，随后她会转过头去与睦接吻，水汽让睦的嘴唇变得潮湿，眼神也湿漉漉的，她张开嘴唇迎接着睦的软舌，上颚被轻轻扫过的时候，乳尖依然在指腹的摩擦间变得肿大挺立，睦用拇指和食指衔住那里，把揉捏带出的呻吟声吞进喉咙深处。还会使坏按在乳晕上，等到换气的时刻再去轻扫敏感的乳尖，这时候丰川祥子停止的指令已然不再会奏效，咬住睦的舌头对方也并不会善罢甘休。
水波总会越来越大，甚至有一些会溅出浴缸，但光滑的内壁远比不上柔软的床垫，等到身下的肉核也被玩弄过了临界值，睦在平复的喘息间会把吻痕印在肩膀与锁骨，而后一同擦干身体，又再于床上相拥。
她那时面临的甚至有生存的压力，睦像是知道自己想要发泄掉什么一般，总会进到最深处带来接连不断的高潮，这的确会让大脑一片空白，睦的肉冠在身体的深处抽动，把湿热的触感带满腿根，浴缸水被放掉的声音里，混杂着细密的、穴肉被进出的黏腻声响，意识仿佛也在渐渐流走，只剩下在喘息间喊睦的名字，把自己更紧密地贴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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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不止一次觉得那样一起泡澡的姿势对睦来说很狡猾，睦可以抹去身高上的劣势，看向她的身体，在注视中看着粉红的乳尖一点点因自己而挺立，指缝中溢出的乳肉在水波中被揉得摇摇晃晃，粉红色一并攀上脸颊，从身下触感的变化中，丰川祥子也能窥探出睦的满足感。
现在的睦，对现状会满足吗？
她一如既往的参加着演出，皮鞋在舞台上嗒嗒作响，观众感到欣喜，但这种感觉对于丰川祥子来说很奇怪，她见过比任何人都多样的睦，却又比任何人都觉得现在的睦令人陌生。
时间在思考中悄悄流走，丰川祥子回过神来，看到又过去了二十分钟，身上被雨淋湿的不适感早已无影无踪，她起身去穿浴袍。
到休息的时候了，丰川祥子轻声给睦留下提醒，另一只脚也打算迈出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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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
睦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光望过来。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把头转回去，看起来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视线停在淡蓝色的水面上打转。
丰川祥子短暂的停顿一下，又抬起脚。这次更大的水声被搅动，睦握住了她的手腕。
“该睡觉了，睦。”
对方却像没听见一样，手腕上的力道加大，挽留意味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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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要跟睦僵持下去，丰川祥子只好又坐回去，但她搞不懂睦此刻的任性，但对方此刻涨红的双颊，似乎不只是水蒸气造成的结果。
一个有些荒唐的猜测在睦躲闪的目光中逐渐成型。
“睦，该不会是……”
丰川祥子挪了挪身子，想要探究酒店浴球细密泡泡掩盖下的真相。伸出的脚底触到了不同于水温的热度，她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只是这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触碰。
本能的反应让睦合拢了双膝，却把丰川祥子的身体再度拉近了，两者更毫无保留的重合，几乎是贴上了睦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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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呻吟声从睦的齿间漏出，丰川祥子动弹不得，蜷起脚趾想要争取活动空间，殊不知这动作带给了睦一阵阵从尾椎上泛的电流，把对面人的小腿夹得更紧。
“放松点，睦。”
丰川祥子扶上睦的双膝，终于拉开了一点空隙，眼下糟糕的姿势也令她感到难为情，更何况以前睦和自己从未这样，打算就此终结尝试的丰川祥子想要抽回脚，却感到脚心那根硬热的鼓胀反而贴上来。
“睦，喜欢这样？”
对方红着脸没回声，丰川祥子对睦惯有的沉默有些无可奈何，更不理解的是睦对这样的行为表现出的反常反应，那种令人恼火的陌生感又开始浮现，自己的睦才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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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把小腿又向前一点，脚弓沿着她熟悉的弧度从下到上，睦被突然加重的力量踩到，开始弓着腰想要向后躲，却因为空间的限制无处可逃。
不知不觉间，动作就变成了迎合，分不清是主观还是不自觉，睦腰挺起好让圆润的脚趾蹭过饱满的冠头，在已经开始吐水的小孔上打圈，呼吸随着一起一伏的动作逐渐加快，酥麻感觉让她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想要根部也被照顾到的欲望在膨胀。
虽然不像是手指那样灵活，嘴唇那样柔软，带来不一样质感的快感令人着迷。局促的、丰川祥子熟悉的喘息声昭示着什么，却并不打算给睦一个痛快，再一次蹭过睦的腿根，控制对方呼吸的节奏，在发出呻吟时不合时宜地放开，又在快要平缓下来时全然覆上，就这样借着没过腰腹的浮力，挤压着睦的性器。
像是在有意玩弄对方一般，现在的举动似是对过去睦那些过分的请求的报复，又更像是在排解这份因突兀陌生感而无处安放的不满。睦的眼角开始变红，恳求意味的目光望过来，对上丰川祥子，在浴缸的水被溅出去大半前，这荒诞的演绎被打断。
“……先擦一下身子吧，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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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为自己一时的失态感到懊恼。从已经快要冷掉的水中站起，拿起一旁叠好的浴巾留存剩余的暖意。
吹头发的时候，后背却被拥上，有些习惯似乎已经被刻进身体里，睦接手她的浴巾，轻轻柔柔地让水珠被吸进白色之中，从脖颈到胸腹，手掌的热意钝钝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