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邊上等候著,不時回望過去看向廚房裡正在忙活著的祥子,本來也想跟她一起做飯的,卻被一把按在了椅子上,迫於昨晚沒有進食實在是敵不過祥子的力氣,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的身影。
束起與昨日相同的馬尾,身著繡著「さきこ」的圍裙在灶台前晃蕩著,手上的動作十分俐落沒有一點多餘,行事風格一如既往,或許她也能成為一名廚師也說不定。
就在腦內還在渲染祥子身著廚師服在後廚內工作的模樣時,白色的瓷盤繞著螺旋輕聲落在了我的面前,祥子走回了廚房掛回了她的圍裙隨後來到我的身後,模仿著我昨天的動作將刀叉送入我的手中,提著我的手將盤中的鬆餅切成適口的大小,再一一送至嘴前由我去接入口中。
源自比利時Liège的列日格子鬆餅,相比起一般的比利時格子鬆餅體積小了許多,口味也偏甜一些,口感相較之下也更加扎實,在外頭又裹上了一層焦糖似乎並不是祥子平常會吃的味道,我的這一份上加的是當季的水果以及鮮奶油,然後再淋上些許的蜂蜜,在桌子一旁的則是簡單的以香草及肉桂作為調味。
等到餵食完了我之後祥子才坐到我身旁的位置上,閃著銀光的刀叉在她的引導下就像是在空中舞蹈一樣,愣愣地看著她就好像回到了高中那時一樣,被她在光芒壟罩之下那副宛若維納斯降臨一般的模樣,每每都被她的這副美貌所吸引,就像落入松樹脂一樣被囚禁在她的琥珀陷阱之中,永世不得逃離。
祥子將刀叉合併放在盤中,如同約定那樣一人做飯就由另一人洗碗,在洗碗槽清洗餐具的時間裡,能夠清晰地聽到客廳傳來的電視的聲響,收拾完了之後與她一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播映著的已經看過了好幾次重播電影。
直到工作人員名單開始從底端往上捲起,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起任何一句話,在廣告再次映入我們兩人的視野之中才回過神來,意識重回到身體之中才注意到我們兩人的手就這麼交疊在沙發之上,視線從堆疊在一起的手上抬起,祥子輕閉著雙眼讓脖頸靠在沙發背上,我也學著她的動作向後靠了靠,些微抬起的頭讓視線凝聚在天花板上,看著在上頭雋刻著的花紋讓雙眸的焦點成為在其中嘗試破解迷宮的一名迷子。
繞過了幾個層層環繞的高牆,來到了鬱鬱蔥蔥的森林之中,隨後來到了海港旁邊的城市,接著又到了群花盛放山巒,正當我想要前往下一個景點的時候,卻被一隻手遮蔽住了視線。
「在看什麼呢?」
「看著天花板而已。」
「我們這幾天還有什麼打算嗎?」
聽著空氣中似有似無的白噪音,仔細思考著我們兩人之間還有什麼地方能夠一起去,卻沒有辦法在腦中建構出任何一點場景,所以我就在一片黑暗之中搖了幾下頭,那片黑暗就這麼從我的眼前散去重見天日,取而代之的是落在臉上的幾縷藍色髮絲。
「我有點事需要回去趟家裡,我們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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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話語剛結束過後不過兩個鐘頭,我們已經提著行李箱來到了位於豐島區的家門口,不用喚出記憶單純依靠雙手自動的活動就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之中,轉開了門把卻沒有看見任何燈光,所以我們決定先回到房間裡收拾行李。
等到再次來到客廳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從廚房走了出來的媽媽,我一個飛撲到媽媽跟前抱住了她。
「妳們兩個怎麼突然回來了呀?」
「祥祥說有點事要回家一趟,就一起回來了!」
回頭望向了還在走下樓梯的祥子,她在來到一樓之後些微欠身向著媽媽打了聲招呼,三人來到了客廳坐了下來,桌上擺放著爸爸前陣子買了回來的茶葉所泡出來的紅茶,在經過了幾輪的閒話家常過後,媽媽說今天她會跟爸爸一起去外面吃飯,晚餐就交給我們兩人自己解決了。
收拾完了茶具,祥子拿著手機走了過來向我展示了她已經訂位好的餐廳,似乎也是一間挺高檔的餐廳,所以我們兩人回到房間過後換了身衣服,便再次坐上了車準備出發。
晚餐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什麼值得注意的插曲,不過每每看著愛吃著美食的那副表情就感覺心靈都被淨化了一樣,也是我每次跟她一起出門吃飯最喜歡的部分。
只可惜,我今天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晚餐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在這短短幾十分鐘就畫下了休止符。本來是打算讓管家來接我的,愛還是硬把我拉上了車,直直開往本家去。
愛的駕車技術很好,即便是在莊園內部這種內部彎彎繞繞得小徑也開得得心應手沒有一點晃動。
在宅邸門口回過頭來向著車內的愛道謝,看著在車裡瘋狂搖擺的手以及那隔熱材料也無法阻隔的熱情笑容,只要看著就好像身心都會溫暖了起來,看見我身後的管家打開了大門,愛也驅車回去了。
跟在管家後頭一起走進了大門內,隨後便與老管家進行了交接。將隨身的小包交給了剛才將我領進門的管家,跟隨著老管家的腳步向著宅邸更深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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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家主大人正在等您。」
「嗯,辛苦了。」
向看著我長大的老管家致謝,在昏黃的燈光下走到了外祖父平常辦公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門後向著裡頭自報身份,在得到應允後來到裡頭,順著外祖父的指示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祥子啊,我的年紀也差不多了,我想是時候讓妳繼承家主之位了。」
「我知道,但Ave Mujica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處理完的,我得跟她們取得共識才行。」
「這可不該是一名絕對領導者該說的話。」
「我跟她們是夥伴,不存在上下屬關係的。」
外祖父的神態已經老去許多,就連之前仍存的青絲也早已全部化作白髮,雙眼已不復當年的神采,但作為家主的威嚴還是存在的。
「清告他最近會回國,至少會待到六月,妳們父女倆也很久沒見了,到時候去打聲招呼吧。」
「我會的。」
沉默瞬間填滿了整個房間,似乎能夠聽見外頭來去的幾位僕從的腳步聲,外祖父的眉眼低垂像是在找尋著什麼一樣。
「您找我不是只為了說這些吧?」
對於我的話語,他並沒有感到意外,興許是知道自己的神色早已出賣了自己,所以只是稍作整理思緒後便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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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我會舉辦宴會,在那時我會宣布將家主之位傳給妳,那時如果妳還是未婚的話……」
「這種事情您不必操心,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我當然知道會發生什麼,旁系會借題發揮從中操作一些謠言,又或是試圖以自己的人脈不斷向我推薦人選。
不過是無用之舉罷了,事到如今旁系已然掀不起多少風浪,向我推薦婚約人更是天方夜譚,我的婚約人早在十年前就只有千早愛音一個人而已。
外祖父見我如此堅決、不可動搖的態度也做出了自己的結論,他輕嘆了口氣將手拍在了大腿上,站起了身回到了辦公桌後頭。
「我也差不多跟不上時代了,豐川之後就交到妳手上了。」
鞠躬致意,以行動替代言語,隨後打開了門退出了房間,與老管家錯身而過回到了本家中的我的房間去,儘管長時間不在這裡居住,仍舊是被打理得很好沒有一點灰塵,床單與棉被看起來是在我回來之前剛換上新的。
在浴室洗完澡過後換上了睡衣,躺在床上卻沒有辦法入眠,不只因為久久沒有回到家中,實在是躺不習慣這張大床,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是,愛不在我的身旁,就連巡迴演出時用來替代的玩偶也放在了目黑區的家裡。
「看來今天會失眠了。」
苦笑了一聲,閉上雙眼靜靜地躺在床上,以窗外偶爾傳入的些許鳥鳴作為配樂,想要以此讓自己沉入夢境,缺少了某種東西的怪異感持續蔓延,令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無法找到一個能夠入睡的辦法,就在這時手機設置好的特殊鈴聲響了起來。
雖說不是第一次進到了這座莊園,但每每看到這個大得離譜的場面還是忍不住吐槽一下,我從大門開進來都快五分鐘了吧?怎麼還沒有見到宅邸大門呢,雖然我的確開得不快但也太誇張了些。
從莊園裡頭駛出回到了大馬路上,由於我們出門的時間剛好錯開了尖峰時刻,在經過了幾個鐘頭過後也自然地再次錯開來,車道上並沒有多少車輛因此當我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家,爸爸的車已經停在裡頭,所幸只要稍微換個角度就可以停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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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門內就看見爸媽兩人坐在客廳向我招手,在掛好衣物與小包過後就坐到了他們兩人旁邊的沙發上。
「我們小愛音搬出去之後就不回來了,我好難過嗚嗚嗚~」
「欸~那是誰每次一休假就帶著媽媽出去玩,我每次都找不到人呢?」
「真是的,難得小愛音回來你就在這邊演戲。」
在客廳的黃光之下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高中時期,我們一家人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聊著天的模樣化成虛影呈現在眼前,重疊起來的影像讓我才察覺他們也蒼老了許多,畢竟十年時間也不短了。
「怎麼了嗎,小愛音?」
媽媽的聲音將我從記憶之中撈了出來,褪去了記憶的色彩,眼前的光景也變得明亮了些。
「嗯……說起來,確實有件事。」
「怎麼了嗎?難得看妳這副扭扭捏捏的模樣。」
爸爸也變得正經了起來,反倒讓我開始緊張了些,雙手在大腿上揉捏著,眼神也不斷躲閃,好像身體也冒了些冷汗出來。
「我,想跟……不對,我要跟祥祥求婚!」
閉著眼睛大喊著,緊閉著的雙眼讓眉間皺了起來,握緊雙拳的手無處安放只能縮於身前,良久的沉默令我在意的些微睜開一隻眼睛,看見的是偷偷笑著的爸爸以及掛著欣慰微笑的媽媽。
「現在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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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等好久了呢!」
「欸~怎麼這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啊?」
「大概是……小祥子搬進來住的那天?」
那好像……幾乎是從一開始就在等了不是嗎?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比較要緊的事情便是要先完成婚紗以及戒指的設計,所以必不能讓他們兩人洩密了。
「我話先說在前頭,你們可不准跟祥祥說喔!」
「不會不會~放心吧!」
「妳就回房間裡去做妳的準備吧!我跟妳爸爸要睡覺了。」
「哇,好肉麻兩公婆,還是我父母。」
被媽媽推著上了樓梯,聽著木頭樓梯的吱呀聲以及樓下傳來的些許笑聲,踩著樓梯回到了房間裡。從衣櫃裡找出了跟祥子成對的睡衣,在洗完澡過後換上了一身藍色回到房間內,在幾天的甜膩之後又突然孤獨了下來,夜晚時分又似乎在牽引著什麼去引導人的夢魘從夜色之中將人們拖入深淵,某個從遙遠過去追逐而來的影子浮現,讓腦內的思緒開始無條件地開始發散。
「我這樣的人,不知道祥祥會不會……。」
抱著放在床邊的章魚抱枕,突然地陷入了沒來由的猶豫以及自我貶低,似乎也不能算是沒來由,畢竟雖然自己的家庭還算富裕,但跟豐川家比起來社會地位實在是相差太多,更不用提之後祥子是會繼承家主之位的,現在這樣的自己真的有辦法配得上她嗎?
懷中死死地抱著抱枕,手不自覺地攢緊了手機讓指節都開始發白,雙眼視線茫茫的看著前方屏風卻沒辦法在上頭聚焦,無意識間我從床邊的包包拿出了平板電腦,將其中還設置為草稿的婚紗通通點下了刪除,看著發白的螢幕中央,那浮現在腦袋裡的想法開始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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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終究只是一個會為了微小問題逃避的人罷了,不管把話說得再怎麼漂亮都不可能改變那深埋於其中的劣根性,自己不應該去觸碰那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以後可不能再自己一個人憋著心事了。』
令人安心的聲音自腦內響起,開始與那卑劣的情感抗衡,可越是相抗就越是難受,坐在床緣掙扎著的我最終還是讓祥子的話語主導思考,拿起了手機撥通祥子的電話,鈴聲並沒有持續多久,甚至可以說近乎一瞬間就響了起來。
「祥祥……」
「愛……怎麼了?」
兩人的聲音僅僅重合了那麼一瞬間,她的聲音愣了一下後就反應了過來,馬上就把對話的主導接了過去,即使沒能看到她的面容也大概能勾勒出她有些慌張的模樣。
「我……我不知道。」
看著開啟了免提的手機畫面,只是看著通話對象的頭像就似乎安下了心,可即便如此卻還是無法拂去堵塞心頭的那片迷雲,只能讓並不準確的話語從口中吐出。
「愛,慢點來沒關係,我在這裡的。」
「我……是個很沒用的人吧……?」
順著剛才不受控制的思緒,將內心裡的淤泥向電話的另外一頭拋出,卻意外的收到一陣沉默,不對我能夠聽見在電話的那一頭不斷傳來布料摩擦聲以及腳步聲,莫名的我也就這麼靜靜地等待祥子的聲音能夠繼續傳入我的耳中,似乎是感應到我的心急如焚,在我的想法出現的那一瞬,祥子的聲音也立刻出現在了手機裡頭。
「愛!」
「嗯!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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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
不等我回答這句話,手機通話便被掛斷,LINE上面的對話紀錄中除了剛才的通話紀錄之外還有一條最新的訊息。
『我現在過去。』
短短幾個字,心臟卻是止不住的開始加速,像是要跳出胸口似的,在無聲的環境之中怦怦響著。以心跳作節拍數著時間,懷抱著希望時間能夠更快些的願望讓情感不斷地升騰,堵在胸口的悶熱感不斷膨脹讓我難以呼吸,大口喘著的氣息讓身體在有著空調的房間內也出了汗。
許久過後?或許很快?我不清楚,只是當房門開啟看見那一頭藍髮的那一瞬間,眼眸像是被砂紙磨花似的,她把提包丟在一旁向我跑了過來,體溫即使隔著布料也讓我逐漸安寧心神,空著的那一側胸腔被她的心跳填滿,原本被堵住的情緒得到新的水泵的幫助終於是讓它宣洩而出。
「祥……祥,我……咳咳,我,對不起,我沒能……我……我好沒用。」
祥子沒有說話,只是抱著我,抱的很緊很緊,讓我的眼淚從臉上滴至她的肩頭,再滑落來沾濕她的衣服。
也許是哭累了,也許只是哭乾了,我的眼淚不再湧出,可祥子卻還是緊緊抱著我,像是怕一放開手我就會碎開一樣。
「祥祥,我……。」
「愛,就這樣聽我說。」
她把身子往床上壓,抱著我就這麼倒了下去,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倒臥在床上,她埋在我頸間的臉仍舊吞吐著氣息,搔癢持續讓我感受到她的熱情。
「妳絕對不是沒用的人,就算妳要說妳現今的成就都是他人的成果,有一個成果是我絕不允許妳否定的!」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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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是妳在那個時候向我伸出手;是妳點醒我還有能做到的事;是妳在我身後一直推動著我;是妳讓我有可以依靠的港灣。我不准妳否認這個我,既然妳沒辦法肯定自己,那就由我來肯定;沒辦法接納自己,那就由我來接納;沒辦法承認自己,就由我來承認。誰叫我就是妳的最高傑作!」
幾乎是嘶吼,毫不留情地打入我的心中,她猛地從我身上爬起,雙手壓著我的肩膀讓整個人的重量壓上來,緊皺的眉頭與噙淚的眼眶直直刺向我,隨後她湊了上來將我的唇齒撬開,把屬於她的氣息填滿我,毫不留情地奪取與給予,讓我迷離的雙眼只能聚焦她一個人。
斷開的銀絲掛在她唇邊,我向前接上了那末尾的玉珠,讓她的氣息自然地充斥在我的口中細細品味,還沒能從中咀嚼出什麼特別的情緒,就再次被祥子所吻住,她用著右手把我的頭向她按了過去,不允許我從她的手中離開一絲一毫的距離,左手向下滑了過去把睡衣前方的鈕扣一一解開然後向著其中伸去,似乎摸到了什麼異樣,她鬆開了禁錮用手撐了起來。
「愛,這是怎麼回事?」
我將雙臂向兩側張開,別過了頭試圖迴避她那銳利的黃金雙眸,可臉上泛起的紅暈終究是沒辦法逃出她的視線。興許是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勾起了她的慾火,原本只露出些微縫隙的睡衣被她直接拉開,大片雪白在她的眼中猶如全新的畫布一般,視線內所映照的她已然失去了以往矜持的模樣,或許用飢渴已久的野狼來形容更為合適。
「妳這麼做不會是為了這個吧?」
「才……不是。」
祥子從我的身上爬起,我聽見了她舔舐嘴唇的聲音,向她望了過去正巧撞上了她那顯而易見的吞嚥動作,理智與本能正在做著最後的抗爭,但我能看見在她的眼中那早已無法抗拒的火焰,所以我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將睡衣褪下來用最親密的肌膚去擁抱她,既然她的理性還在支撐著那就由我來斬斷這囚禁著名為本能的野獸的鎖鏈。
「祥祥……今天可以隨便妳來哦。」
一瞬間感覺天地倒懸,為避免暈眩我閉上了雙眼,身後傳來了柔軟的衝擊,睜開雙眼看見的是正在脫下外套的祥子,這時我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物並不整齊,外套底下也僅僅是簡單的襯衫,圍繞在脖子上的領帶只是隨意的繫上而已,跟隨著她手指的引導看著那條領帶被勾下落在她的手上,拿著那條領帶一步步地靠近我,被她的氣勢壓到慢慢的往後退,直到靠在牆上,她牽起了我的手用領帶在手腕處環繞、收束、拉緊,被粗糙布料摩擦皮膚令我有些疼痛,嘴邊無意識地漏出了吸氣聲。
祥子用領帶把我扯了過去,左手撫上臉頰用拇指在上頭搓揉,這些年來的習慣驅動著身體無意識的舉動,順著她的搓揉蹭著她的手心,她也隨之露出滿意的笑容。
「愛,今天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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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將我的睡褲也拉了下去,沒能找到下一件布料的祥子驚訝的低頭望去,僅僅是將手掌貼上就被分泌出的液體所沾染,她抬起了眼盯著我看,伴隨著她那侵略性的視線一同侵入的還有她細長的指頭,熟練的找出最為敏感的位置卻主動繞過了那裡,搔癢難耐的火也逐漸在我心中燃起,想要她更多的挑逗,想要因著她的指引而起舞,用著被束縛住的手腕環過她的上身,她也明白我所希冀的是什麼而向我靠近,然後以她的舌做著與手指相同的動作。
她的舌尖在我口中翻攪,迅速地把所有的津液奪取,不只舌頭,牙齒、牙齦、黏膜都被徹底舔舐過,再把我的舌頭一齊卷出任由她吸吮,她香軟的嘴唇輕抿著我的軟舌,卻讓我沒辦法縮回。
她的中指與無名指在裡頭分別對不同的點進攻,食指與小指則是在外頭不斷地輕拂,剩餘的拇指則用著她有著硬繭的指尖抵在上端的蒂頭上摩擦,每每被挑逗起來都逼得我多夾緊雙腿一些,感覺自己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向她的手指索求,配合著她的撥弄做出符合她期待的搖擺。
就在快感即將突破邊界時,祥子突然停下了所有動作從我的身上離開,她把手指伸到了我的嘴前示意我把她舔舐乾淨,我向前含住了那兩隻在我體內翻攪的指頭,把上面沾染的我的氣味吞入腹中,再用我的唾液。
稍作休息過後又再次向著同樣的部位進攻,在這樣的攻勢下我的呼吸逐漸紊亂,心跳像是要跳出口中一樣加速,可卻是在即將高潮的前一瞬間再次的寸止,混亂的思緒除了無法被滿足的渴望以外還有自己的身體變成她掌中玩物的屈辱感,疊加起來竟有一絲異樣的快感,身體反而在這心緒的引導下去了。
「哦?愛怎麼能在我沒允許的情況下就去了呢?」
「對……哈啊……對,對不起」
想用手臂去遮擋住眼睛,可被領帶束縛住的手臂在這種姿勢下卻十分的不適,而且……因為被領帶綁住,祥子也能輕易的把我的手拉開,身體被拉伸開來讓她得以輕易的跨坐到我的身體上來,跨在我的小腹上慢慢地退下自己的襯衫以及長褲,身上白皙的肌膚清晰可見,再加上身上的黑色蕾絲內衣又有著誘惑的成熟美感。
「愛,手過來。」
祥子那沒有任何討論空間的命令,我的身體自發的去做出符合她所期望的行動,將被綑綁住的雙手伸到了她的面前,祥子抓住那條領帶垂下的部分將其慢慢解開,明明已經失去束縛可我卻無法將手縮回,祥子接過了手仔細端詳著被領帶勒出的紅痕。
「愛,痛嗎?」
「還好……套久了就不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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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妳來幫我脫掉最後兩件。」
說完她便從我的身上向側邊倒去,讓我即便躺著也能幫她解開身後的釦子,向前拉下了內衣露出了兩團棉花糖,往下再把那件雕花蕾絲內褲也脫了下來,能夠看見在那片布料上頭的水漬以及拉伸的銀絲。還未做出任何動作,祥子就把我的臉按在了她的胸裡,瞬間失去視野的我只能在其中胡亂掙扎,到最後才逐漸適應黑暗伸手去環抱住祥子,她的腳也很自然地伸進我的雙腿之間蹭著,可以感覺到她的皮膚逐漸濕潤,甚至開始順著我的腿間流了出來。
見我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祥子便鬆開了手,爬到我的床頭去打開床頭櫃開始翻找著裡頭的東西,看見她這動作我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隨即看見她開始翻出幾根震動棒以及跳蛋等等,看著抱著一堆道具的祥子我瞬間有種剛剛就不該打電話給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