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

2025年05月19日16:11191594
  • 简介
  • 祝大家520快乐!
    本文系给南枝老师的赠文,算是迟到的生贺吧。
    讲述了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希望能够得到大家喜欢。
    特别感谢Kamige一如既往的支持,还有阿火老师对于肉戏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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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座山还是那么生机勃勃。山峦起伏,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细雨后的山间云雾缭绕,树木郁郁葱葱,偶尔还能听到鸟儿清脆的鸣叫。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见底的溪水在石头间跳跃,发出悦耳的声响。

  只可惜,赶路的人无暇在意这美丽的自然风光——穿着一袭白衣的灰狼在林间快步穿梭,崎岖不平的山路在他脚下如履平地,泥泞也识趣地没有沾他分毫。不过片刻,他就走到了此程的目的地。在那方爬满苔藓的墓碑前,他卸下拘魂使的冷肃,伸出发颤的指尖轻抚模糊的“镇北将军烜庚”刻痕。

  

  

  烜庚生前是威震四方的大殷镇北将军。他杀敌无数,战功显赫,意气风发之时却成了大皇子与太子夺嫡之争的牺牲品,戎马一生终得鸩酒一杯。他拒不从命,率数百死士直击匈奴老巢,身中万箭战死沙场。他死后,尸骨被亲信埋在了龙脊山。积怨深重、冤魂不散的他又有一身高强的武艺与久经沙场的杀气,因此原本盘踞在龙脊山的魑魅魍魉与飞鸟走兽四处逃窜,扰得往来的平民百姓不得安生。

  这厉鬼的名声终于传到了阎君耳中,先前派出的几个鬼差都大败而归,于是阎君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等候多时的得力干将——南枝。

  “阎君,时机是否成熟?”

  “嗯,去收烜庚归案吧。还有兀立格·忽秃鲁,几百年了,他依旧在人间作祟。”临行之际,阎君搁下毛笔,目光投向白衣鬼差,语气似乎有些微妙,“尽管你这些年的实力有所提升,但身边有个帮手总是好的。”

  世人皆道黑白无常,但南枝却总是独来独往。南枝刚成为白无常时,身边还有一名唤作冯一白的黑无常。但在百年前兀立格·忽秃鲁一役,冯一白为护他魂飞魄散,再入轮回。阎君曾想再给他分配一位黑无常作伴,但都被南枝拒绝了。见南枝心意已决,阎君也不再坚持,只是偶尔会提上一嘴。

  “请阎君放心,属下必将他们引渡归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来迟了,烜庚。”还没来得及将怀中的白菊取出,南枝忽然听到枯枝断裂的脆响,起身时带起腰间的锁魂链在风中叮咚,恍若当年东宫檐角悬着的青铜铃。

  “鬼差?你也是来捉我的?”红毛老虎从斑驳树影中踏出时,残阳将他的双斧镀上了一抹血色。他一双金色的眸子经过岁月的磨砺,少了些锐意,却添了几分戾气。青铜甲胄残片紧裹着贲张肌肉,紫黑鬼气缠绕的兽爪沾满鲜血——分明是厉鬼之躯,却仍保持着生前戍边时的警戒姿态。

  烜庚没有认出他。

  南枝站在原地,修长的身体微微僵硬。那熟悉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了他多年筑起的心墙。他的喉咙发紧,眼眶迅速发热,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他试图维持那副惯常的客气神情,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弧度,可这几百年来在东宫、在冥府淬炼出的完美假面此刻却寸寸皲裂——他的嘴唇颤抖着,眼中的疏离被汹涌的情感淹没,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落。他的爪子紧紧攥住衣角,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然而泪水却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像是要将多年压抑的情感全部倾泻而出。

  他忽然想起成为无常那日,孟婆说执念太深者终将被忘川腐蚀,却不知被腐蚀的究竟是记得的人,还是被遗忘的那个。

  

  

  然而南枝知道此刻并不是感伤的时候——耳边传来风的呼啸,烜庚的双斧已劈至后颈。说时迟那时快,他踏地跃起,在空中转身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锁魂链。

  “叮。”锁魂链铮鸣着架住双斧,南枝脸上的泪痕未干,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已经平静下来,像是两汪无波的水面。

  烜庚低吼一声,提着双斧欺身上前。南枝甩了一下锁魂链,发出撕裂空气的爆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烜庚一手双斧力拔山兮气盖世,南枝九转魂锁蛟龙出海形匿踪。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两人已过了百余招,高下难分。但就在烜庚的斧头又一次劈向南枝额头时,被后者抓到了机会。锁魂链缠住斧柄,只是用力一扯,烜庚便丢了斧头。

  “好!”烜庚拾起地上的斧头,金色鬼瞳中戾气更甚。百余年来,败在他双斧之下的鬼差数不胜数,但这“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的白衣无常却游刃有余,甚至还能略胜他一筹。

  “喝呀!”烜庚身上鬼气暴涨,动作快至目力唯捕虚影。南枝暗道不好,当他捏起符箓的刹那,利斧已当胸袭来,避无可避。

  然而那势如破竹的斧刃却在南枝胸前最后一寸停住——“铛”的一声,火星迸溅,竟斩在块黑石上。

  “你这块石头是哪来的?”烜庚抓起南枝胸前的黑石,瞳孔骤缩。那块黑石上分明刻着两个名字——一个是他的,另一个名字被斧刃劈去几笔,看不真切。

  

  

  “此乃三生石,刻名其上,便是三生姻缘,永世不离。”摊位小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永世不离啊。”记忆中的灰狼笑吟吟地拿起一颗黑石,“那我要一颗。”

  

  

  南枝略带迟疑地抬起手,轻轻抚上烜庚那张成熟性感、棱角分明的虎脸。

  双斧当啷坠地,烜庚怔忡看着面前的白衣无常,被血雾侵染的记忆深处忽然泛起微光——某个雪夜也曾有人这般抚摸自己的脸庞,将自己视为这世间最珍贵的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人是谁?雪粒簌簌落进衣领的寒意依旧真切,偏偏那人的眉眼融在了经年风雪里。

  莫非……那人就是站在他面前的白衣灰狼吗?这没来由的预感愈演愈烈,他鬼使神差地抬手,覆上对方仍流连在自己面颊的指尖。当南枝邀他同行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烜庚身为厉鬼,早已看不到传说中的奈何桥,更走不出与他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龙脊山。但当南枝将一张符箓贴在他胸前时,他忽地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仿佛身上无形的枷锁被一一剥离——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畅快感。而他残破不堪的甲胄,也在法力的作用下幻化成了一身制作精良的黑色布衣,更衬得他仪表堂堂、英武不凡。

  “先生要带我去哪?”

  “随便走走,就当是陪我散散步,好吗?”

  “自然使得,只是……”

  “嗯?烜将军有什么疑惑但问无妨。”南枝轻笑,自然地牵起烜庚的手,“仅凭这道符的法力还不足以让烜将军下山,所以还请烜将军跟紧我。”

  “该……该怎么称呼先生?”烜庚的尾音坠地时方觉舌尖发涩,像吞了块未化的雪。

  “南枝。南柯一梦的南,比翼连枝的枝。”

  “南,枝……”好熟悉的字眼,心脏像缺了一块似的,紧巴巴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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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下了山。山脚下有个不大的镇子。见天色渐晚,南枝打算就近在客栈暂歇一晚。于是他又掏出两张符箓来,将二人幻成人身。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见这一狼一虎的气度不凡,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不过住店的话只有一间上房了。”

  “我倒是没问题,烜将军呢?”

  烜庚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枝见烜庚的脸好像红了一下。

  真是可爱得紧。

  

  

  “烜将军有问题便问吧,我定知无不言。”南枝有些好笑地抬手按住枕边的粗长虎尾,心想烜庚还是老样子,根本藏不住情绪。

  “抱歉,我……游荡太久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想知道,那块三生石上刻着的另一个名字,是否就是你的名字?”

  闻言,南枝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是的。”

  听到答案的烜大虎仿佛被喂了颗定心丸似的,睡得很沉。南枝就这么看着他,眉眼里盛满温柔。但若看得仔细,便会发现那温柔的双眸里还藏着一丝不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次日清晨,二人骑着马,顺着官道一路奔往永安。

  永安,是三百年前的大殷帝都。

  映入眼帘的满是些残垣断壁——青瓷碎片散落阶前,裂痕间嵌着褪色金箔。梁间悬着半盏鎏金宫灯,灯纱早化作燕泥,倒垂下枯藤编的绳结。南枝径直走过缠满枯藤的丹陛,带着烜庚绕到了一处保存还算完好的偏殿——青砖地上未积多少灰尘,倒是能摆下半壶酒的地界。

  “这里是,东宫?”烜庚瞪大了双眸,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再度涌入脑海。

  烜庚出身于将军世家,是左将军之子。然而,烜庚出生不久,左将军便被指控结党营私,触怒龙颜,皇帝欲将其满门抄斩。所幸朝中群臣纷纷为左将军求情,皇帝念及他曾与先皇并肩作战,立下赫赫战功,最终决定赦免左将军的妻儿老小。

  只不过有时候,活着也许比死去更加煎熬。

  在踏入东宫之前,烜庚从未品尝过快乐的滋味。无论他与母亲走到哪里,总会招来他人的冷眼与歧视。所以太子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生命。但很快他便发现,当朝太子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比起皇后和太子,皇上明显更偏爱孔妃与庶长子。在皇后病逝后,太子的处境就更艰难了。他这个罪臣之子会被太子选择作为伴读,恐怕也是出于皇上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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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的雪总比别处冷些。

  南枝蜷在有些破旧的狐裘里,看窗外飘零的雪花融入暮色。案头半碗冷透的汤药倒映着空空荡荡的殿宇——自三皇子降生,内务府连银丝炭都供得敷衍了。

  

  

  “殿下。”

  这低沉悦耳的声音南枝再熟悉不过。他回头,正见烜庚裹着霜雪走进来。少年将军未及卸甲,玄铁护心镜上还凝着校场带回来的冰碴,怀里却鼓鼓囊囊揣着个粗布包裹。

  “西苑的梅花开了。”他单膝点地时锁子甲哗啦作响,摊开的粗布里竟裹着两枝带雪的红梅,“殿下闻闻香不香。”

  

  

  南枝眼睛一亮,笑着去接花枝,指尖却触到了烜庚冻裂的虎口。少年太子忽然顿住,俊秀的面庞逼近对方凝着冰晶的眉:“你又翻宫墙?”

  “臣走的神武门……”话音未落,烜庚无奈地接住扑进怀里的太子。南枝把整张脸埋进他颈窝,呵出的白雾顺着锁骨往甲胄里钻:“撒谎,神武门酉时就下钥了。”

  两具年轻的躯体同时战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烜庚盯着殿柱斑驳的朱漆,喉结滚动着将人箍得更紧。罪臣之子的烙印在脊背发烫,唯有此刻,他庆幸这份卑贱——若非家族倾覆,怎轮得到他这戴罪之身的伴读,把当朝太子裹进染血的貂氅?

  “你饿吗?”怀里的声音闷闷的。

  

  

  子时的梆子响过三遍,他们蜷坐在汉白玉阶上分食最后的半块枣泥酥。南枝忽然抓了把雪塞进烜庚后颈,看素来岳峙渊渟的少年将军惊跳起来,厚重玄甲打碎满庭寂静。

  “殿下这是要和我打雪仗吗?”听着灰狼清脆的笑声,烜庚反手将其按在树下,却在看清对方闪着泪光的眸子时泄了力道。

  “烜庚。”南枝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本可以不用陪着我受苦的。”

  “大皇子前日向我讨过你。你若是跟了他,说不定……”

  “殿下。”烜庚盯着南枝发红的眼睛,语气坚定,“臣本是罪臣之子,是您选我做了伴读。臣能跟随大将军征战边疆,也是殿下替我求情。臣这辈子认定的人,只有殿下。”

  烜庚顺势低头,在南枝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别赶臣走,好吗?”

  “好。”南枝用力点头,将烜庚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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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床幔被微风吹开一角,床上的春色一览无余。一狼一虎交缠在一起的火热身躯点燃了寒冷的冬夜。

  大殷边境的战事连绵不绝,南枝与烜庚自是聚少离多。因此,他们都无比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殿下,臣会不会弄痛您?”烜庚抱紧怀里瘦削的灰狼,胯下的动作十分轻缓,好似在操弄一只瓷娃娃。却不知这种力道最是磨人,南枝巴不得让烜庚躺好自己骑上去。

  “再用力一点,又不是第一次了。”闻言烜庚顿了一下,南枝自然知道抱着他的大块头在尴尬什么。

  

  

  提及二人初次水乳交融的情景,即便已经过去两年,南枝的嘴角仍抑制不住地上扬。

  彼时,他向父皇请命,表面上是为了慰问边疆的将士,实则是为了去见那个整年都抽不出空归来的烜庚。

  南枝掀开牛皮帐篷时,正撞见烜庚伏在行军案前写信。铠甲与兵器架在角落投下冷硬的影,却衬得案前人眉眼愈发温存。烜庚的笔尖悬在“见字如晤”四字上方久久凝住,直到听见布帘簌簌的响动,才惊觉有温热的鼻息拂过后颈。

  “殿下,您怎么来了?”烜庚连忙丢下笔,起身为南枝脱去沾雪的大氅。

  “来看元旦都不肯回来见本王的爱将。”南枝故意沉下脸,冷冷说道,“既然见你安然无恙,那本王就告辞了。”

  “请殿下恕罪。”烜庚又无奈又好笑地拉住南枝,从背后抱住人啃了两口,这才把太子安抚下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二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擦枪走火。烜庚刚要把人放开,却无意间摸到了一个硬物。意识到那硬物是什么后,他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脸也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烜庚稀里糊涂的就跟南枝上了床。烜庚是知道如何做那事的。军营里都是雄性,有时候欲望来了便互相解决,只是他从来都是旁观者。南枝也看过一些画册,多少懂得两个雄性之间要怎么做。只是……

  烜庚跪趴在床头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股间肉穴传来的酸楚。他倏然旋身,视线刚越过肩头,却与一条蓬松的狼尾撞了个满怀——太子正屈膝跪伏其上,与他四目相接的刹那,两人瞳孔里皆晃动着相同的困惑,恍若在照一面错位的铜镜。

  

  

  “噗嗤。”南枝终究没忍住,笑出声来,“来上我。”

  “殿下,这如何使得?臣皮糙肉厚,理应在下。”烜庚不为所动,直到绷紧的臀部被轻轻拍了一下。

  “怎么,本王的话不管用了?”

  “臣不敢!只是臣的阳物怕是进不去……”

  “不然这样吧,我看册上写到要先润滑扩开。”南枝趴在床上尾巴高高抬起,用双手拨开了狼穴。在床笫之间,他将尊贵的地位抛之脑后,以最羞耻的姿势邀约他最忠诚的虎将,将他最隐密的狼穴搅弄到残破不堪。

  见到此等春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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