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昨日如梦
天刚蒙蒙亮，窗帘缝里透进来的那点儿光，就像细细的、冰凉的丝线，轻轻搭在了我的眼皮上。我这人觉轻，这点儿动静就把我给闹醒了。身边，我家老张还在沉沉地睡着，鼻息匀称，带着一股子男人特有的、让我安心的烟草味儿和汗味儿。我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鼻尖几乎要碰到他宽厚的脊背。这脊背，就是我的天，我的依靠。只要他在，我就觉得这日子啊，踏实得很。
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特别容易有反应。就这么贴着他，隔着薄薄的睡衣，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那股子热乎气儿，像是能一直钻到我骨头缝里去，让我从里到外都暖洋洋的，还有点儿……嗯，说不出来的酥麻。我赶紧闭上眼，不敢再多想。我李娟是个正经女人，哪能一大早就动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可这身体不听话啊，它就像一块被太阳晒久了的湿泥，稍微有点热度就发软，还隐隐地发痒，渴望着什么。我只能悄悄地深吸一口气，把那股子躁动压下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轻轻地，我从老张身边挪开，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他昨晚厂里加班，回来都后半夜了，累得不轻。我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身上那件丝质的睡裙滑溜溜的，贴着我莹白的皮肤，舒服得很。这睡裙是明儿他爸去年给我买的，说是城里时兴的料子，滑是滑，就是太薄了，稍微有点风就觉得凉飕飕的，也容易勾勒出身形。我一个传统妇道人家，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太露的衣服，也就是在家里，在他面前才敢穿穿。
走到窗边，我轻轻拉开一道窗帘缝往外瞧。天色还是那种灰蒙蒙的蓝，像一块没洗干净的旧布。街上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早起鸟儿的啾鸣。我们这小城，日子过得慢，不像那些大城市，天不亮就车水马龙的。我喜欢这种慢悠悠的感觉，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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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熟睡的丈夫，他睡着的时候，眉头微微皱着，像是还在想着厂里的事。我心里一阵心疼，也有一丝丝的骄傲。我男人，能干，顾家，是我们娘儿俩的顶梁柱。不像我，除了操持这点家务，照顾爷儿俩吃喝拉撒，别的什么都不会。有时候夜深人静，他抱着我的时候，那粗糙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我就觉得自己像水一样，完全由着他捏圆搓扁。那种被完全占有、完全掌控的感觉，既让我有点害怕，又让我……让我隐秘地渴望着。我大概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吧，离了男人就不行。
我轻手轻脚地进了厨房。厨房不大，但被我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我喜欢这种井井有条的感觉，好像只有把每一样东西都放在它该在的地方，我的心才能安稳下来。
淘米，下锅，煮上粥。我们家老张胃不好，早上得喝点热乎乎的白粥养着。然后是准备小菜，酱黄瓜是我自己腌的，脆生生的，老张最爱吃。再烙几张葱油饼，明儿那小子正长身体，饭量大，光喝粥可不顶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油滋啦啦地在锅里响着，葱花的香味儿很快就飘满了整个屋子。我系着围裙，在灶台边忙活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贴着我黑亮的头发。这会儿的我，大概是最像个女主人的样子吧。我喜欢这种感觉，为我爱的男人们准备一天的吃食，看着他们吃得香甜，我心里就比吃了蜜还甜。
“妈，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明儿揉着眼睛从他房间里出来了，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这孩子，都十八了，眼看就要上大学，还是这么不修边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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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啦？快去洗脸刷牙，饼马上就好。”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却满是宠溺。明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指望。有时候看着他越来越像他爸的眉眼，我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明儿嘟囔了一句，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这小子，越大越不听话，就知道跟我犟嘴。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饼也烙得两面金黄。我把它们一一盛好，摆在擦得干干净净的餐桌上。这时候，老张也醒了，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背心，露出结实黝黑的胳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媳妇儿，辛苦了。” 他走过来，从身后揽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颈窝里，胡子拉碴地蹭着我敏感的皮肤，惹得我一阵轻颤。他身上那股子熟悉的烟草味和汗味，混着刚睡醒的慵懒气息，一下子就把我包围了。
“哎呀，快松开，一身臭汗，明儿还看着呢。” 我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脸颊却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我这身子就是不争气，稍微被他碰一下就容易起反应，下面好像……好像有点湿漉漉的。我赶紧岔开话题，“快去洗漱，粥都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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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嘿嘿笑了两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松开我，大步流星地进了卫生间。我捂着发烫的脸，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经逗。可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被他需要、被他疼爱的感觉，让我觉得活着有滋味。
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吃早饭。老张呼噜呼噜地喝着粥，吃得香甜。明儿则狼吞虎咽地消灭着葱油饼，嘴巴塞得鼓鼓囊囊。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给桌上的饭菜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屋子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一家人特有的温馨。
“对了，老张，” 我边给他夹了一筷子酱黄瓜，边状似无意地提起，“昨天听隔壁王婶说，她娘家侄子从南边大城市回来的，说那边好像……好像不太平，闹什么怪病，还死了不少人呢。新闻上昨天也一闪而过，没看清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嗨，别听那些老婆子瞎咧咧，” 老张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端起碗又喝了一大口粥，“哪年不闹几次流感？大惊小怪。新闻上要是真有大事，还能不重点报？安心过你的日子，天塌不下来。”
他说得笃定，我心里也就踏实了一半。也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国家大事。只要我爷儿俩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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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在一旁插嘴道：“妈，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网上也有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说什么病毒变异，还说有些地方都封城了，我看多半是谣言，博眼球的。”
“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立刻板起脸，“网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好好准备你的开学，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对于明儿，我总是格外严厉些，生怕他学坏了。这孩子聪明，就是有时候心思太活泛。
“知道了，妈。” 明儿撇撇嘴，没再多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早饭过后，老张去厂里上班了。临走前，他又抱了抱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晚上等我回来，给你按按肩。” 我脸一红，捶了他一下，心里却甜丝丝的。我知道他说的“按肩”是什么意思。我们夫妻间的那点事儿，虽然羞于启齿，却也是维系感情的重要一环。我这身子，离不开他。
明儿吃完早饭就钻回自己房间，说是要预习大学的功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收拾完碗筷，把家里又仔细打扫了一遍。地板擦得锃亮，窗明几净。我喜欢这种一尘不染的感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一并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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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时候，日头有些毒。我坐在窗边的小马扎上，手里纳着鞋底，是给老张做的千层底布鞋，他穿着舒服，养脚。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的手上，皮肤被晒得暖洋洋的，有些发痒。我抬起手，看着自己依旧算得上细嫩的手指，心里有些恍惚。这双手，操持了这个家十几年，也曾被老张温柔地握在掌心，感受他掌纹的粗糙和力量。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我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纳鞋底的针尖好几次都差点扎到手。我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走到窗边。
街上的人比早上多了些，但依旧不显得喧闹。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我心里那股子莫名的烦躁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身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