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在東邊升起,驅散了夜晚的陰霾,為新的一日揭開篇章,人們迎來白晝,紛紛走出屋外開始今日的勞動。
但在一處山腳下,一處荒村充斥着死寂。由於太久沒有人居住,因此房屋破敗、雜草叢生,偶爾幾隻烏鴉停在枯樹上叫喚,讓聞者心生恐懼。
而更詭異的是,地上偶有些類似人的四肢軀幹,還有散落的紅線在地上交織,其中更有花朵在其中綻放,乍看之下竟有些傳說中地獄生長的彼岸之花。
而在這廢村的某個角落,一棟不至於像其他屋子一樣家徒四壁的屋舍,從窗口看進去可以看見有火光在搖曳,一個少年在裡面似乎正專注著做著什麼事。
少年眼底下的烏青象徵他徹夜未眠,但他眼中的光似是比外面的陽光更為耀眼。
「快完成了,我最完美的作品…我的絕世之作…」
他的面前,坐著一個少女模樣的人偶,人偶空洞的雙眼十分滲人,左胸背的地方有着一個漆黑的孔洞,似是要放進什麼一樣。這種介於人與非人之間的反差感,容易使人生出恐慌之感,可少年卻像是看著心愛之人一般,目光灼熱不已。
少年自言自語著,將能量核心安裝在人偶左胸的洞之中,滿意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然後翻開了被他放在一旁的舊書。
「最後一步…取傀儡師心頭之血......即可大成!」少年自言自語著,隨即放下書籍,接著悶哼一聲,毫不猶豫地用著紅線取出自己的心頭血。殷紅的鮮血順著絲線滑入人偶的胸腔,與此同時少年本就不健康的臉色更加慘白。
人偶沒有反應,但少年也不露出氣餒的表情,而是堅定地繼續選擇用自己的血澆灌。
直到少年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人偶本漆黑的眼窩處,隱隱冒出了一點血色的光,人偶的肢體也微不可察地挪動了一小塊區域,發出齒輪碰撞的聲音。
「終於完成了……接下來,等她漸漸適應這具身體就可以…呃…」
話音未落,少年便眼前一黑,向後倒在地上暈了下去。經過接近一個月的無止盡地建造人偶的勞動,再加上取出了心頭血,他的身體早已疲累不堪。而他心中的壓力一鬆,更成為了壓跨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失去意識。
他就如此不省人事地暈了好幾天,對面的傀儡也如他一樣呆坐在那裡好幾天,只是眼中紅光漸漸聚攏,也變得更耀眼。
直到一個半夜,傀儡的眼睛終於完全化為一雙耀眼無比的紅瞳,然後她的手臂帶著【咔嚓】聲向上移了移幾下,然後又無力地垂下。
等她能用手撐起來時,看見了眼前的少年。 「咿哇…?」這具傀儡的第一句話是一個模糊的音節,是對著沉睡的少年發出的。但久久得不到回應,她只好嘗試移動到對方旁邊。但腳一落地,也同樣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而殘心也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嚇醒了。
「哇啊啊啊!!!」
他在恢復意識後的第一個動作便是應激地騰跳而起,蹦到了床上。
隨即,他便看到人偶在地上,和自己四目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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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
仍未反應過來的他坐了起來,呆滯地望向傀儡。
過了好一會,少年才回過神來,接羞便是眸光大亮,整個人也因激動而興奮地發顫。
「我這是⋯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的人偶,我的絕世之作!哈哈哈哈哈!」
人偶似是聽到他的聲音,歪著頭看向他,詭異又充滿著稚童的紅瞳中充滿了對陌生事物的茫然與好奇。
少年過於高興,想要一口氣站起來,卻因煉制傀儡所造成的嚴重貧血而摔在了地上。
「啊…啊!」人偶看到少年摔倒,明明才剛誕生的「生命」,卻在這一瞬間眼中迸發出類似於擔憂的情緒,但由於不會說話,只能發出似嬰兒般的咿咿呀呀聲。
「咳咳咳⋯我沒事⋯優子,不用擔心。」
少年扶著桌腳試圖爬起,喊出他許久以前就為這個人偶取好的名字──優子。
但由於之前過量流失了心頭血,再加上剛才全力一蹦,少年實在渾身無力,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從床上站起,只能乾脆側躺在犛,把頭枕在枕頭上。
人偶看到少年的慘狀,也嘗試想要下桌站立,但又再次跌趴在地下,看得少年眼皮直跳。那怕深知自己為製造人偶尋的材料絕對是頂級的,也忍不住心中一緊。
「優子!」
人偶是不會感到痛的,也不會有任何表情,因此優子只是聽到少年的聲音,所以才本能地望向他。
少年查看後確認人偶並沒有損壞半點地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掙扎著翻到牀邊並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慢慢爬過來。
也許是類似雛鳥情節,又或許是人偶是因為眼前少年的心頭血才得以獲得「生命」,所以懵懂的小人偶對少年的指令言聽計從。
尚未能完全掌握的軀體,無法支撐著它站起來,所以是爬向少年的。倚在牀邊,帶著懵懂的清澈目光望向自己的創造者,正如一般孩童望向父母一樣。
「優子,你就叫優子,好嗎?」
少年看著人偶少女的目光柔和,雖是詢問,但其實心中已有決斷,而什麼都不懂的優子自然也不懂少年在說什麼,更別提答應不答應了。
「你不說話…那麼我就當你答應了…跟我念,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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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勾著唇,打算先教優子唸出自己的名字,可優子就像是呆木頭一樣,一直傻傻地看著他,不給半點反應。
少年無奈嘆氣,教人偶說話認字諸如此類的事情似乎還是得慢慢來。
雖然知道優子聽不懂,但少年還是向她介紹了自己,
「優子,我叫殘心,是你的主人。優子,歡迎你來到這個世界。」
優子歪了歪頭,下顎動了一下。
「主…人?」
雖非常咬字不清,但殘心卻一下子聽懂了。
「對!就是這樣,哈哈哈⋯」殘心忍不住大笑出聲,這種情緒,也許就像是父親聽到親生女兒喊自己爸爸一樣的感受吧。
優子雖不懂喜怒哀樂,但看到殘心的樣子,也大概明白了什麼。眼中的紅光更盛,這也許也是小人偶初次感受到開心的情緒,而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
幾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殘心天天都會教導優子說話、認字還有一些知識與常識。
他會去尋找有趣的書,而優子也不會辜負殘心的心意,學習能力十分驚人。
這天,殘心在敎優子溝通。
「優子,你現在有甚麼感受?試著說一下?」
「優子⋯冷,有點冷⋯」
優子說話時不自覺地摸了摸冰冷的軀幹,望向了殘心。
雖然说话还是不流利,但殘心一听就懂了 。
「欸,你冷吗?等我一下,我去拿衣服」
殘心翻箱倒柜了很久,终于找出来了 一套衣袍出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额…優子,其實你可以早點說的⋯記住了,冷的话可以穿上這衣服…唉…还是我帮你穿吧⋯」
本来给了傀儡衣服让她穿,没想到她一陣亂扯,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殘心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拿出一件白衣袍,把它被在她身上。
「好看…嗎…」
優子歪頭望著殘心,希望得到他的評價。
「嗯,嗯!很合适呐!」
殘心双手插腰,開心地看著優子穿上自己精心準備的一件白色衣袍後蹦蹦跳跳。因為是自己親手造出的軀體,所以尺寸相當合身,優子也非常喜歡,無時無刻都在穿著它。到了後來,甚至在不小心弄髒時還會非常難過。而每一次弄髒,殘心都會溫柔地為他擦拭上面的污漬。
這些日子裏,優子已經差不多具備了人大多會有的情緒,但這些情緒都是僅限於有關殘心的事情,其餘事情並不會讓她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殘心不在家的時候,優子就自己安安靜靜地看書,十分乖巧。可有次殘心回來的時候,發現優子在抓著自己曾經練手做的傀儡不知道做些什麼。
「優子,我回來了。咦?優子你⋯」
殘心打開家門,看到優子把平日自己練習傀儡術用的紅繩纏在手上,笨拙地嘗試如同自己一樣操控傀儡。
「啪噠噠⋯」人偶在紅繩的拉扯下顫抖著想要站起來,但隨即便如同散架的模型一樣跌在地上。
「優子…沒用…」
看著對傀儡垂頭喪氣的優子,這一幕讓殘心靈光一閃,人能成為傀儡師,那人偶,能嗎?不妨試試吧!
這想法一出,殘心也馬上付諸行動,他把手搭在優子的肩上。
「優子,你想學我這樣操控傀儡嗎?」
「優子⋯想要⋯」
得到答覆的殘心露出了微笑,接下來便試圖教導優子學習傀儡之術。而優子明顯也對操控傀儡很感興趣,天賦也是極佳,評價一句舉一反三不為過,或許是因為本身也是人偶的緣故。
最後的成果十分喜人。殘心看著在優子控制下的一眾人偶靈活地在半空做出翻騰砍劈的動作,露出了老父親把兒女培育成材的笑容,他成功地把優子教成了一名傀儡師!
殘心抱著優子高興地笑著,「優子,你與人類並沒有任何區別!不!比人類更加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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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窩在殘心懷裡,抬頭看向他。
「主人,人類是什麼?」優子不解地問道。
殘心從未教導優子何謂人,而她只知道自己和殘心不一樣,但卻不知道什麼是人類。殘心嘆了一口氣,
「人…人是一種複雜的生物,他們之間會有愛恨的交集,會團結而又會互相分裂,爭鬥不止…」
說這話時,他靜靜地望向處於地平線另一邊的繁華城市,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優子聽完並未能了解其中的意思,只能再問了一句:
「優子聽不懂…主人,優子能成為人嗎?外面的人和主人都長得一樣嗎?」
「......外面的人,和主人不一樣。」殘心愣了片刻,才開口回答優子,
「優子,你是獨一無二的,是獨屬我的優子。」
優子聽得一愣一愣的,但聽到後面那句話,她眼中的紅光閃了一下,似乎是高興。
「嗯!主人!」
......
隨後又過了幾年,昔日的少年已經在一次次的生死拼搏中成為了名震天下的御庭三劍客,眉間的青澀在一次次的磨練之中褪去,心性也變得慎重而狡詐,但唯一不變的,是對人偶的熱愛。
而優子作為傀儡之身,在歴經風霜後雖然外表依舊是少女的模樣,但心性也變得成熟,對外人更為冷漠無情。但無論何時,她對殘心的忠誠與依賴仍是如此無憂。
世人皆知御庭三劍客之一的殊心劍是一名沒有佩劍卻戰無不勝的強者,但對他真實模樣的爭執卻永不竭止:有人說他看過殘心,認為他是一名瘦削的中年男子。但也有人說,他是少女模樣的人偶。也有人說,「他」其實是兩個人…
除了外表,人們更多的是對他實力的質疑,這世上怎有劍客不攜帶佩劍?一直以來有人質疑過、挑戰過他,但無一不最終失去音訊。而那些一去不復返的人們,有謠言有些人曾經在殘心的身邊看過他們⋯
但他們無一不是眼神空洞,身上的肢體皆化為人偶的義肢。
至於這位三劍客之一的手段,更是相當神秘,眾說紛紜。
有人曾遠處看見,殘心只是談笑間揮手,對方便在原地被切成兩半,談笑之間,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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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聲稱曾在戰場上跟隨殘心作戰的武士城老兵說,戰鬥過程中他未曾見過殘心本人,只看到在他操控下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的傀儡大軍在四周天衣無縫地相互進行夾擊、圍殺眾敵,數千名精銳敵軍在他手下撐不過半個時便被全纖不過半個時。
在一次次於任務中呈現出無比傑出的表現後,武士大將軍從一開始的漠不關心逐漸對這位殘心上了心,再加上外界對他實力誇大的謠傳,以及因垂涎他地位而提出決鬥,最後皆死在他手上的累累枯骨所積累下的威名,從此再無人小看他。
在外人眼中,殘心是多麼神秘或殘忍。但在優子眼中,主人就是主人,只屬於她的,世間最溫柔的主人。
在這些年,優子陪著殘心去過很多地方,也見過許多人情冷暖,也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類都和她的主人一樣完美。
固然人類會有一些是善意的,願意把善良散播給其他人,但更多的人類,是醜陋的,外貌是,心亦是。
甚至不如她這個沒心的人偶。
還是當人偶好,她不想成為那些醜陋的人類,而且主人說過,她是他獨一無二的!
優子當初萌生出的憧憬念想被這些年見過各種醜陋人性的記憶死死壓回心底,她也會告訴自己,還是當人偶才是最好的。
但這個想法在不久之後便產生了動搖。
「主人,我可以翻閱桌上的那本古籍嗎?」
優子看著正在製作人偶四肢的殘心,後者身太專注頭也不抬,便應允了她。
得到了答覆,但優子仍在原地不死心地盯著殘心幾秒,看到對方沒有望向自己的跡象,才不甘心地轉身走向放著古籍的桌子,她一邊說服自己才勉強壓下心底不舒服與酸意。
主人只是太忙了而已......
優子翻開古籍,這本是殘心前幾天在任務中擊殺敵人得來的。而自從閱讀完後,殘心就開始晝夜不分地投入所有精力製造新的傀儡,就像當初他創造出優子一般沉浸。
有一頁的圖案是一隻有著八隻對稱刺足的上半身,上頭密密麻麻寫著許多文字詳解,而它的名字便是--千代蛛母!
優子撫摸著這一頁,望向不遠處仍在聚精會神的殘心,小拳頭逐漸握緊,似乎想隔著書頁把這個千代蛛母捏碎。
為什麼,主人不能只看著優子呢?
這個傀儡,會搶走優子在主人心裡的位置嗎? !
不可能的!主人…主人只能夠屬於優子的!得到主人愛的只能是我!其他會分走主人心中位置的人偶⋯我要全都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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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殘心以後的目光都將全落在千代蛛母身上,而對自己視而不見的模樣,明明是沒有痛感的人偶,此時卻有種全身被焚燒的痛感,讓她很難受。
優子仍無法理解這種名為嫉妒的情感,這是過往從未有過的,而她也不知道此時該如何是好。
即使她知道,日後殘心的實力只會越來越強,身邊比她優秀的傀儡也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她也應該為了主人能分出更多時間照顧其他傀儡,而主動離開。但她清楚假使如此,她日後沒了殘心的生活,實在是亳無意義可言。
帶著紛亂的思緒,優子只能一頁頁翻動著書頁,但基本上都無法看進去任何東西。
直到翻到某一頁,其中的肉體傀儡術內容驟然讓優子目不轉睛......
「是啊...傀儡為什麼一定需要靠絲線才能完美掌控呢?」
優子放下書本,喃喃自語道,隨後她猛地望向殘心。
如果她成功將這本古籍上所說的實現,會不會主人能將視線轉移回她的身上,而一時間不再醉心於製造新的傀儡?
心動不如行動,優子馬上和殘心報備自己要出去一趟,可後者只是「嗯」了一聲,也沒有多做詢問。
優子心中不快,但想到自己成功後,殘心會重新註意她並且誇獎她,就忍住不再多想,飛快離開了。
待殘心回過神來,外面夜色已深。
「優子?」
沒有在屋內看到優子的身影,殘心眉頭微蹙。
他起身走向書案,上面的古籍停在優子最後翻看的地方,殘心只是匆匆看了幾眼。還不等他細想,就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
優子自從可以完美操控紅線,飄在半空後,便再也懶得下地行走,有時他們前往集市的時候,為了不引起注意,優子寧願濃縮成一個不到二十厘米高度的玩偶形態被他抱在懷裡。
所以外面的......
殘心雙眸劃過一道冷光,藏著暗器的右手義肢輕輕挑起數條紅絲,屏息朝著門口緩緩走去。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渾身血蹟的白髮女孩出現在門口,她的胸前捧著一個黑髮白衣的玩偶,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到女孩胸前的血窟窿,應該是心臟的位置則空無一物!
「主人…優子…像人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優子......?」
殘心不認得這個白髮女孩,但不可能不認得優子的聲音還有這個玩偶──正是優子的縮小形態!
白髮女孩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這是優子還不習慣用古籍的方式操控著這個女孩所導致的,但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完美的控制這具身體,做出正常人類能有的表情和動作。
看著這一幕,殘心突然想起剛才在書上看到的內容,頓時一切豁然開朗。
他無奈搖頭,上前摸了摸優子的腦袋,
「優子,你真是會給我製造驚喜。」
「主人,優子很厲害吧?」
優子開心地操控著這具身體做出一些簡單的動作,就像她真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孩,
「就像人一樣,對嗎?」
怎知,殘心聽到這句話,卻是一愣。
「人⋯說得也是呢⋯優子若是人,也是很好的⋯」他的優子,很想成為人類嗎?但,成為人以後…
話音剛落,殘心便陷入對於優子化人後,所要面臨種種限制的思考。卻沒有發覺他面前的優子,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主人的話,是在遺憾她不是真的人嗎?如果她是的話,主人是不是永遠會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了呢?
可是主人說過,她是他獨一無二的!
為什麼......
難道只有成為真的人,才能讓主人永遠注意她嗎! ?
……對,沒錯,只有這條路......主人的傀儡只會越來越多,只要她變成人類,那就是主人心中獨一無二的人類了!
優子忽然想起來,曾經和殘心曾一起目睹一場盛大的迎親隊伍,她當時還好奇地詢問殘心這是什麼儀式。
「這叫娶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娶親?」
「嗯,就是兩個人相愛,決定一輩子在一起,這些儀式就是祝福二人。」
「主人,相愛是什麼?」
「相愛......就像是,我愛著優子一樣。」
「主、主人?!」
「嗯?那優子愛我嗎?」
「主人......我、優子當然愛著主人!」
「那麼,我們就是相愛的。」
「那、主人和優子會一輩子在一起,對嗎?」
「那是自然......」
思緒回攏,優子當時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這瞬間爆發,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
主人和她......是相愛的,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主人喜歡她是人類,那她就…成為人類!
⋯
時光荏苒,優子開始不斷地尋找著能成為人類的方法,但結果都不樂觀,唯一能被稱為方法的,卻是對方必須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心送給那具傀儡,而且過程中還必須全心全意地祝福對方化為人身,那怕有任何對對方的怨念,都會失敗。這樣可以說非常嚴苛的條件,而且甚至無法確定能不能成功,使優子比起毫無頭緒更加愁上加愁。
於是優子將主意動到了,尋找更完美的身體上。
現在的身體優子並不滿意,她想要尋找一個人類世俗意義上的完美身體!只要有了它,和主人在肉體需求上的缺乏也將不再是問題。
只是在尋找合適肉體的過程中,總是不盡人意。平民的身體過於弱小,忍者往往難以遇見而善於逃走⋯
直到忍武大戰的展開,優子注意到一具身體,每一方面都符合她想要找的目標標準,無論是身材,柔韌度,年齡,相貌…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就憑你?」女子清冷中夾雜著殺意的聲音讓優子一下子起了精神。
這個聲音...完美!但我還是更喜歡自己的聲音!
優子在暗處觀察著一名有著棕髮頭戴鶴冠的女子,越看越加滿意。
就是她了!
終於在看到那名武士使者落敗,優子忍不住出手,打算試探鶴冠女子的實力,而她的實力也令優子略為吃驚,加上白夜叉的出手,優子只能悻悻而歸。
不過她仍信心滿滿,畢竟那隻是一具臨時以紅線操控的,沒用的傀儡。
看來只能之後找時間再去找那美人兒玩了。
待她成功獲取那具身體,主人,絕對會更愛她!而曾經想要獨自佔據主人的願望,也一定可以成真!
然後,殘心與優子被大將軍派遣至荒川坐鎮,本來心心念念想著鶴冠女子的優子,看到戰場上勢如破竹的熟悉身影,不由雙眼一亮。
美人兒,竟然也在這!
「主人,優子想要那具身體......」
「喔?呵呵,優子喜歡的,那便去吧,小心點,要是受傷了我可是我心疼的。」
「是!主人!」
優子利用一名武士的頭目佈局,將伊鶴引至荒村,正是優子被製造出來的地方,這裡作為她和殘心的大本營,有著許多傀儡可供她使用。
一番追趕後,優子操縱軀殼,以御庭三劍客的身份現出身形,向伊鶴自我介紹著。這是過往自優子能獨當一面替殘心完成任務後,殘心授權她這麼做的,因此後來世人並不清楚殘心並非一個白髮女孩。
一人一傀儡的戰況從一開始的壓制,到後來優子即將得手之際,卻不想伊鶴從一開始就是在隱藏實力,一口一句「傀儡」,將優子的心緒亂得七七八八。
誰曾想,善用「心弦之劍」的優子,如今竟也被幾句話反亂了心。
優子以為她的落敗是結束,在她心中戰無不勝的殘心會將一切導回正軌,卻沒想到這場敗仗,打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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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優子回過神來,殘心已在與掙脫束縛的海國之主的對峙之中被逼上了絕路。
「主人,是不會輸的!主人是最強的!主人才不會輸給你們……主人一定會,打敗你們所有人!」
優子擋在單膝跪地的殘心面前,她的主人,絕對是最厲害的,怎麼可能會輸?不可能的 !主人以前從未輸過,現在和未來,也一樣,絕對不會輸的!
殘心看著擋在他身前的優子,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