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寂寞

2025年04月29日18:43265
  • 简介
  • 沸腾狂热的续
    慎看,如有不适及时退出
    朋友喜欢的玩法,稍微有点重口,但是写的很爽
    参考了一点蔡骏老师的《爱人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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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尔伊利姆是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以及那颗心脏撞击自己的胸甲的声音。呼吸带动隐隐的风息,微微扬起脚下沉默的沙。你吸吸鼻子,觉得呼吸不畅,不知道肺里是沙还是干涸的血。

这里现在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寂寞。

你站在她面前,看着那张曾经亲近却不亲昵的脸,以及那对薄而干裂的嘴唇。方才的几个罗预里,你与她额头相抵——那两瓣儿寂寞的唇因为失血而发白——思考着触摸或是吻的问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最终你只是伸手,手指插进了她稍微有些乱的头发里。她的发式很干练,几缕碎发像是剑穗流苏一样垂落,在护颈反射的流银里,碎金色潇洒得从容。她的头发乱却不散,你尝试给她理了理,有种入殓师在进行尸体美容的错觉。她毫无疑问是死了,在你给她拾掇头发的时候她的体温一点一点凉了下去,巧合的是,你竟觉得还挺不错的,静静地微微有些茫然,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解释,微妙而恬淡。于是你顺手揉了揉她的眼尾,揉碎了她已经有些干裂的淡淡的一抹微红,美得像白纸上洇开的朱砂。

你想象着她以这副面容下葬——一个端庄肃穆的葬礼,墓主人在棺椁里下葬时还留着生前被整饬过的妆容,而为她打扮的人和她躺在一个棺椁里,似乎想与她合葬,可阴影中,你却无声地向尸体索吻。

你忽然想起自己其实是来这里索吻的,于是将犹豫抛在脑后,不假思索地伏下身子凑近那两瓣儿唇——余温尚在,你几乎要觉得满足。可唇的触感却让人意外,你在混沌的记忆中寻找着有关她嘴唇失去的质感,找到了,却没法验证。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失神了许久。

有那么几个罗预后你撑着自己爬起来,起身的动作稍稍有些大,堪堪止住了血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痛得你张嘴,却不敢大口呼吸,许久之后才又有低缓的喘息声渐渐泛起来。她像承诺的那样,没有留手。最凶险的时候,那把漂亮的剑刺穿了你的胸甲,你知道它锋利,却没有料到这样锋利,她连续七剑挥斩在同一个位置上,堑刻出一道深刻的痕,最后一剑疾突,剑痕一剑叠着一剑,滴水穿石,刺破了左胸口的甲胄,而她进一步发力,刺穿了胸心。她也许迟疑了短短一刹——用数学家的严谨来说,大概短于0.018秒——你不是很确定,那一剑重创了你,剑尖的轻颤与你剧烈的心跳只隔了薄薄的一层肌肉。

你隔着甲胄与皮革抚摸着自己的伤口,回想着她凶戾的眼神,以及眸子里飘摇的杀机中,灰尘一样陡然泛起的愁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想,那可能就是寂寞了——她还没能杀掉你,但她已经开始寂寞了。

你忽然明白,像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或是往来的房间,那些沉默的灰尘在一间房子里沉淀堆积,直到忽然有一天,一个金发的女人站在门前,形容端丽面沉如水,却忽然飞起一脚踹开了大门,凝滞的时间猝然被搅动,激起空气里浪一样无序的扬灰——真是仓促的东西啊,叫人都来不及咀嚼。

你拆下——或者现在说剥开更贴切——自己残破的胸甲,一层层脱下里衣,最后解开束胸——血浸在束胸里,将粗布和伤口沾在一处,忍着痛撕开后,马上又有血珠沁出来。你沉默地看着自己胸口,旧疤上新添了一道三指宽的刺伤,伤口周围脏红一片,血和痛从伤口里挤出来,又结了长长的几道痂,像是你们两人都没有的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许久之后,你将自己的手指探了进去,失血的皮肤开始泛白,金属抵开那里的肉带来与剑尖迥然不同的撕裂感和别无二致的凉意,很快又流出新血,浸润了已经在泛凉的空气微微发硬的乳尖,手甲不经意触到那里,带来意料之外的战栗。而你只是茫然而空洞地看着她,忽然颤一下,像是觉得冷,而复归茫然。像是一个铁皮人站在雨幕里,叩问自己并不存在的心。

你回想着那一剑的威势,剑划出灼眼的白痕,肘腕、剑尖、心脏连成一条极烈的线——大概有四五步的长度——瞬息汇成一个点,几乎是轰击在胸甲的破绽上(怎么会有失色武器战技是突刺呢怎么挥石呢)——那里离心脏大概只剩下不到一寸。你伸手抚在伤口周围,那一剑残留的气息似乎还极有辨识度,可你的动作却兼有安抚和挑唆的情绪似的,说不清自己在干什么——在搜罗她或许曾留下的什么吗?在浇灭自己猝然燃起来的火吗?

空气忽然暖了,像是谁的呼吸浅浅地吐在你身侧,你觉得自己燥了起来。艾尼尔伊利姆是个很高的地方,这里本不存在暖风,可你的呼吸喷吐在空气里却像喷吐在自己后颈,又或者说仿佛另有一人,在你身后俯身,于你耳畔丝丝缕缕吐气如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太难耐了,叫人燥热得不知如何是好,指尖还停留在伤口里,却不那么疼了,方才与她的剑尖一般无二的凉意已经消退,你自己的暖似乎也回流入脏腑,指尖轻轻地挑,有一种熟悉的软。而你的另一只手还停留在她眼尾,柔柔地一抹,将眼尾的淡红匀到眉梢,她看起来忽然就有了生气,只是沉沉地睡去,沾染了你火一样的气息后,她也微微发暖。

空气一时竟旖旎得不成样子,所有哀极而艳的氛围都作了风里低转的叶,而你只是伏在她的身上,还要索吻。

一对失去温度与质感的唇贴上另一对同样在失去温度与质感的唇,那一个寂寞的吻里,不知道谁又得到了满足。那太过虚妄了些,而你迫切的需要更丝丝入扣的满足——于是你的手默默伸向腿心,你知道那里有寻获快慰的捷径——刚刚拆开自己的方才,你也卸掉了手甲,右手轻轻贴在她渐渐失去颜色的脸上,像在拢一地碎裂的白瓷——至于另一只手,理所当然的,抚在自己腿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只是叫你陌生的是指尖的参差——它原本没有那么僵的茧和如此深刻的指纹——时缓时急地抚弄,虽然也算合你的心意与韵律,却叫你有些恍如隔世。你在心里构思着你熟悉的感觉,像在捏造一只手,却更像在捏造一个情人。

你忽然明白了,于是伸手握住她的手,却没有夹在腿心。口舌唇齿,寂寞地索要一些来自蕾妲本人的东西,比如她的手甲,比如她的手指,比如她的手指上远比你柔和的茧和指纹,每一道起伏波折曾叫你快慰。

而那只手还藏在那副精致的臂甲中,嵌套式的结构,高阶金属裹住糅过的皮革,上面用极细腻的笔触蚀刻出圣树的纹饰,又用鎏金填补,精巧的工艺就像精致的她本人,一层含着一层,剥起来格外费劲。舌尖致密地感受着指尖感受不到的金属的缝隙,像是细密的浪冲刷过岩壁,在风里留下转瞬即逝的痕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终于脱掉——或者说撕开——那套一体式臂甲的时候,舌尖几乎是贪婪地舐在她的手腕,皮肤入口很软,微微带着一点散在空气里的汗味儿和血味儿,叫人想起她的手染血时如白雪点绛般的森然...只是微微有点咸...你很自然的将她的指尖裹在唇舌中,修过的圆润指甲从齿锋上扫过,你的舌尖在指尖摸索,像是舞者抱着木偶起舞——那是件极其费神的事,你只是吻住她的指尖,却还要扑灭自己身上的火。

你想象着她从你唇舌中抽离时,脸上微有愠色又微微动容的表情,那只对于武人来说稍显细瘦骨秀的手会在你身上慢慢游移摩挲——你知道,当你索要时她会满足你的——从唇舌到下颚脖颈,然后是胸心的那道剑伤——原本也该她来撕开——之后需要她顺着腰腹盘旋着往下,摸索或是抚弄都随她愿意,在那之前,或许胸口的红果也需要她微微挑拨,直到一路延到腿心处,周身都是她的痕迹。

只是自身神经的躁动愈演愈烈,却迟迟得不到抚慰,焦虑得叫人心折。而那不过是蕾妲的一只手,你沉溺在那只手给予你的想象里,几乎要哭出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许久之后,一声迟来的呜咽消散在净身厅里,你终于起身,又将她的尸身扶稳。她仍旧端丽,即使额上流下的血干涸后在她脸上留下了极扎眼的暗红,暗红染过眉梢鬓角后沿着头发继续往下蔓延,最终在纹金的白氅上浸红了一大片。

“这应该是她进入幽影地以来最安详的表情。”你想,“即使血污满脸。”

你跨坐在她腰腹扶住她的肩。她有些消瘦,这样的接触下你忍不住轻轻地在她身上蹭,像是猫狗蹭蹭自己的同类示以亲昵——只是你残留的衣甲都很轻薄,脸颊于她的颈间轻轻蹭过后你下身犹未止息的火催动着你的下身也在她腰身上摩挲——就像往不甚燥烈的火堆里浇上一壶烈酒,你不仅得不到纾解,火势还更加炽烈。这让本就脑海混沌了一半的你更加错乱,情到浓时,你只觉如隔靴搔痒,于是你伸手自己腰间,迷乱地发力,将本就破损的下装一撕两裂。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甲片、轴枢、锁子、金属、皮革、肌肤......一时间过于驳杂的质感交织在你的脑中,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填充给你沛莫能御的快慰。这快感来得猛烈,如人在海边吹风,浪却劈面浇来,你在这饮鸩止渴的快慰里腿脚一软,瘫在蕾妲的怀里——我是说,蕾妲尸体的怀里——你像是瘫软,浑身却僵硬紧绷。或许你已经料到了它的到来,却没料到它来得这么快这么剧烈。

快感的潮冲刷你的皮肤肌肉,也涤荡着的神经筋脉。骨髓中那些沉寂的东西重新开始响应潮峰的呼唤,于是你连骨骼都觉得酥软。那是一场起伏不定的追猎,激荡的快感更像惩罚而非奖励,你被情欲的网蒙住,于是反抗变得羞耻,顺从却也难堪。譬如一块儿河底的石头,要么被水流打磨要么被水流裹着沙石打磨。你浑身都在快感中轻微抽搐,看起来却似在她颈肩轻蹭,渐渐地连你自己也这样觉得。

潮水稍退的时候,腿脚先渐渐有了知觉,刚刚绷紧的几个急促呼吸里,你渐渐跪直了身子——下身很不满意,这无异于釜底抽薪,它向你索要补偿——于是你的手覆在腿心,揣摩着她曾经的动作,指尖先是轻轻地挑撩,很快变成抚弄拨揉,间有一些研磨。那个由你扶着才能稳住的情人滑了下去,直到你的膝盖抵在她腋下。你看着那张在你表情急速变幻的几个罗预里毫无变化的美丽的脸,心中报复似的火焰一瞬间点燃——你就在她面前,手上动作不断,潮水滴落在那张渐渐失色的脸上,很快变成流淌。你心中的餍足掺了些别的东西,你暂时还没有余力分辨,你只是高昂着头,情至深处,牙齿咬不住从喉咙里涌起来的如下身渐渐变成流淌的潮水一般的吟唤。你很自然地再次为自己疏解,从齿隙里放出一丝天性的快乐,杂在喘息里逸散,似乎并不显眼。可如同长堤往往溃于微微一丝不够严谨的坚持,只是一瞬间,呵出的气息再掩饰不住你的快慰。就如沸腾的水漫出来,浇在火上,一刹那升起无孔不入的蒸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潮水浇在蕾妲脸上,打湿了她的面容与头发,也微微浇碎了她脸上已经凝固的血痂。可是在你那儿留下了什么呢?只留下空虚,一些不可与外人道的空虚。你忽然开始想念蕾妲那双纤瘦骨感的手——她的手复又被你含在唇齿间,但很显然你不能替她灵活。

于是你挪了挪位置,抱着她侧躺倒下,意料之中的,她没有挣脱。你像是抱着一只玩具熊似的抱住了她的手臂,双腿也轻轻夹住。你的手牵引着她的手——虽然不具备她应有的灵活,但这种人造的顺从也叫你心襟动摇。

你在一瞬间尝到了金属特有的的冰凉质地、手甲凹凸起伏的构造和细致精密的填嵌工艺塑造出的华贵花纹、甚至尝到了金属之下肌肤残留的温软——你抱着顺从的蕾妲,这叫你忽然敏感又敏锐得不像你自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心底那种用以填充高潮之后空间的空虚被另一种质感接近灵魂的东西填补。内心渐渐充盈,伤口却又痛起来。不过是微微一发力,肩膀处几乎被挑断的筋痛得你呼吸一窒。蕾妲那把华丽的剑如今收在鞘中落在沙尘里,不久之前,蕾妲握着剑,在你身上各个关节挑撩捅刺,你老旧的甲胄上多了无数剑痕。你忍着痛想与她贴得更致密一点,却只是让彼此都七扭八拐歪斜地躺着。挣扎着将原本姿态就不甚安详的尸身拖拽得更加歪斜后,你索性枕在她腰腹上,那上面还残留着你方才情不自禁流溢的那些无意中用来填补空虚的、与灵魂质感相近的东西。

你忽然明白了,那东西,叫做欲望。

你们两人的姿势早就不再是一个适合合葬的状态——一望而知的,合葬的墓主往往都姿态安详神色淡然衣冠得体——单这一条就把你排除在外——最重要的是,以前可没有合葬的人会向情人的尸体求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情人死了,给你留下的遗产是你全身上下新添的伤痕。同样的,蕾妲的甲胄上也都是你赠与的伤口:劈斩、捅刺、钝器锤击、花样百出的辉石魔法......甚至兼有龙飨、咒血与癫火(养蛊呢?孩子随妈咒血压龙飨失控,所以咒血龙飨之上还有癫火)。你的手段层出不穷,她那身昂贵甲胄上的精致花纹被各种痕迹磨花,甚至那身银线金丝纺就的华贵大氅也被你轰击出一个焦灼的洞——这手笔来自你刚找到的角人们深藏的宝藏,那把名叫艾珀莉亚的双头剑——天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你忽然想起,你顺着喘息和心跳找到她时,她腰腹上那道伤口的血还没流干,翕动的质感奇妙得像一颗心脏。你看着那颗逐渐平缓的“心脏”,自己狂乱的心跳忽然就平复了下来。你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指尖在头盔斑驳的伤痕上轻轻地敲击,节奏与听见的心跳、自己在沙土上沙沙的脚步声一般无二。你知道自己错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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