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狂热

2025年04月29日18:34697
  • 简介
  • 灵感来自微博,罐头瘾犯了写的,一直忘记发了

    狂热是副很好的面具,只是忽然面具被风扫落,狂热接吻的人,最后像是在亲吻孤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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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金针骑士头盔:

金针骑士雷妲制作精美但伤痕累累的头盔

是她留给你的礼物,同时也是她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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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凶性的骑士,也是焦虑与孤独的俘虏。

情真意切地同行过,拔刀相向时才更加痛彻心扉——

也正因如此,特别有品味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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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那是发生在不久前另一个地方的故事,是一段兼有凶险、猜忌、狂热和孤独的旅途,不算漫长,但路程却很别致。

那时候你满脑子驳杂繁复的想法,每天提心吊胆,杀心却重得像一条伏在草丛里的蝮蛇。当然这不能怪你,幽影地是方比交界地还要癫狂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当一个掠食者实在是过于优越的选择,而正好你是一条蝮蛇,每天不是在对着崩毁的世道发神经质就是在无序地打量每一个路过的人,每天都孤独而狂热得想择人而噬。

唯一的慰藉是一个女人,精致而从容,像个谋士一样说话,却像个野兽一样思考。

“真酷...”你想。

毫无疑问那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嗅觉敏锐思维迅捷,适应力和行动力都很强,甚至会忧心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加倍勤勉,狂信于某种信念因而热衷于杀人——或者说捕猎更形象——酷得像一头咸水鳄。剑法也很高妙,仿佛肩肘指腕的关节完全不受甲胄的影响,挥起剑来更是灵活得像咸水鳄撕咬后的翻滚。只是野心之下遍布焦虑,夜深人静时会摘下头盔向大家表示也索要诚意,她说这是“坦诚相待”。结束星散之后的广袤孤独里,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焦虑地很明显。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是一头让人心生亲近的咸水鳄,很酷,但她也随时都想择人而噬——在米凯拉的大卢恩破碎之后,这杀意竟然变得明目张胆。所以自然而然的,那条蝮蛇缠上了那头咸水鳄,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两个满怀杀意的人每天都蹲在一起——或者说只有你蹲着,而她端立一旁风度翩翩,两个人的精神都狂热异常。只是旁人偶然看见两人的眼神,会觉得恶寒,且日复一日愈加恶寒。

当然这在这个癫狂的世界里不算什么大问题,对你们俩也是。杀戮之人有血气缠身销骨也是常事,你们都对彼此的相遇太过狂热,这导致在你们不长的旅途末期,两头斯文和不那么斯文——却都嗜血——的野兽竟有些惺惺相惜。

不过好在——至少你们都知道出于彼此的本性,互相之间看起来再顺眼,见血也是迟早的事。

可是为什么,将要见血的前一夜,两人会心照不宣地在赐福坐下?为了分享彼此钟爱的玩具?还是分担彼此的孤独?

她先你一步抵达这里,你到的时候她正背对着你,难得的,没有站得笔直,却也坐得笔直。后脑勺对着你,背影深沉得像个哲学家,花纹精致华贵的头盔下不知道藏着什么样的眼神,还那么焦虑吗?你们相处时只是偶尔会见到她摘下头盔,往往是因为某个谁的血溅出来——顺着头盔精密但流畅的花纹或是面甲的缝隙流到了内部——有一次某个谁的血从窥孔飙溅到了她的眼睛里,你记得那是你第一次不含杂念又毫不遮掩地打量她的眼睛——我是说,不含杂念,至于什么是杂念,你可以慢慢考虑再定义。而现在你看不见她的眼睛,却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和她对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变温动物哪有什么长久的情义,可缠缚地久了,蝮蛇偶尔也会好奇缠在鳄鱼嘴里时那些危险的牙的触感,那很危险,蝮蛇知道。作为顶级的掠食者,咸水鳄偶尔也会对着阳光闲适地张开嘴——尖锐的牙在阳光下并不像金属一样强烈地反光——却不是为了吞吃。就像蕾妲腰间的剑——金线银光织就的锋芒,无论是挥砍还是捅刺都顺手有力——收在鞘中不露锋芒,血气却溢在空气里郁积而不弥散。

你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你第一次从身后拥抱了她,即使你们在灵魂深处已经拥吻了一整个旅途。

她有些意外,但没有拒绝,像是对你拥抱的狂热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期待。只是一次心绪狂热的偶然罢了,至少你是这么认为的。但你实实在在地拥抱了她,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实实在在地纠缠,就像一条缠缚着鳄鱼的蛇。而她只是伸手——如同我告诉你的,她有些意外但没有拒绝——两只手隔着生铁和皮革相拥,像是在代替你们相拥。

也许是隔着甲胄的草率贴合轻易满足了你们干涸的心——哲人说的,枯槁的人,只需要一点水就能滋润很久——你们只是互相沉默着,并无什么别的或是更进一步的动作,像是回想起片刻前——或者很久之后的心境。她终于是先你一步动了一下,似乎是回过头来窥望着你。你睁开眼隔着不合时宜的铁皮看见了那双想要坚定却满是愁绪的眸子,里面的东西就像你第一次认真打量她时就见过的东西——有关于焦虑、犹豫、举棋不定和因果交织的情绪,也许再端详几天你就能明白那都是什么以及还有些什么,可你们只是仓促地对视片刻,最后是你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这好像很不公平——你没戴头盔,而她没有摘下来,完全不算一场她所谓的坦诚相对——即使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特殊待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于是你松开交握的手想替她摘下来,却被她轻轻挥手,掸落一片羽毛似的挡开。

于是你又沉默了——就像一场雨忽然停住,你一挥手,扫碎了片刻后会和谐的雨声,但这无济于事,又一片刻后,雨幕还是会回到那种短暂隽永的和谐——你们仍然亲昵地拥抱,就仿佛承认那拒绝轻率而短暂。你想说些什么,两人贴着面,声音微弱,连我也不能窥听。时至今日似乎你也不再记得当初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两人贴着面,许久。你凄凄切切地说着,渐渐变得有点儿肆无忌惮,她只是听你说,不时点点头,发出金属轴枢运动的美妙声音——是的,听起来很悦耳,但和你们平素不太一样,你心里清楚,毕竟以往都是她在说,而总是你在一旁点头。

你也算拥有一颗漂亮的头颅,点个头也算赏心悦目,如今轮到她不时点头,那颗漂亮的头颅却藏在金属壳子里,你想摘下来看看,光是摘下来,看着篝火和赐福的微光在她端丽的面容上闪动就是另一种赏心悦目——你心知她清楚你的打算,却仍然拒绝,藏在面甲后的眸子,深沉如平素,却焦虑得叫人心乱。

这不是一个适合沉默的罅隙,却很适合用一个吻来填补。可两个人忽然都不说话后,只剩下一对焦虑孤独的眼睛盯着另一对神经质但同样孤独的眼睛,像是候鸟和鲸分别用自己的感官感受着磁极,她在搜罗你的孤独,似乎这能纾解她的焦虑。

你不算智谋绝世,但作为蝮蛇你的蛇信好歹敏锐,这种时候坦诚是更丝丝入扣的询问,于是你闲在后面的那只手伸到甲缝,将自己的甲胄一件件的卸了下来。一只手很不方便,你做的很慢,像是艺术家解开缠在雕塑周身用以遮挡的黑纱,一层裹一层,最后一丝飘落的时候,赤裸的雕塑会赤裸地展现在观众面前。她像是没有动摇,眼睛还是锁在你的眼睛里,既不催促也不发表感想,等到你解开了上半身的甲胄,露出内里已经被汗浸湿了一点的衬衣时,她忽然松开手扭过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只是眼神一闪罢了,你知道那是闪躲而非拒绝,这时候她忽然高洁得像梦想里的圣树。

伺机而动是蝮蛇的美德,你忽然探手,像是擒拿或是猎捕一样握住她手腕。她回头,其实眼睛里并没有许多惊异,你也猜到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谁认真地赤裸,可你知道,你展现出了她曾索要过的“坦诚”,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场试探——关于向掠食者索要焦虑后隐藏的东西的试探,你隐隐猜到了那后面是什么。

你知道还需要一剂猛药——像玛丽卡的赐福灵药一样迅猛的东西,也许还是一剂毒药——你只是解开了自己上身的甲胄,却装作她也赤裸。

舔舐手甲与剑刃上的残血是一种邪异的暗示——当然如果舔舐别人的手甲就有些疯癫失礼了。你握住她的手腕,誓约骑士统一制式的臂甲下,那只手却并没有拒绝挣扎。那双眼睛没有看你,所以你的舌尖轻柔但缓慢地舐过——金属可能并不能感受到你舌尖的质感,但毫无疑问隔着一层的皮肤感受到了——手甲、肩甲、护颈,一路唇舌缓步。那身铁甲没什么锈蚀味,还拥有不伤舌头的美妙纹路,只是洗不去的血气叫人微微迷惑,沉浸在血气里,就像在看用血写就的《金针骑士蕾妲的人生回忆录》——最后是她的侧脸颊,就像她和你素面相对一样。你只是吻在她精致的面甲上,像是缘木求鱼般的自我满足。只是一睁眼来,竟觉她出奇的安静。蕾妲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你,目光似窥似觑,隔着面甲,眼神深的像是艾布雷菲尔四周渺远的海水,拘起一捧,没从指缝里流逝反而浸湿了皮革的,全是藏匿其中的孤独。

多么动人的场合,时至目下你最该做的是你刚刚做过的——即继续对视,让她搜罗你的孤独以自我纾解。可惜你是条蝮蛇,还是条神经质的蝮蛇,你竟然鬼使神差——不,你根本不是突发奇想,你本就是这么个奇怪的家伙——说不清是挑衅还是挑逗,或者二者兼而有之——你伸出舌头舔舐了她的面甲,贪婪而真诚,赤裸得像个把下颚骨吐出去以期吞食远超自己所能的巨物的蝮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还是没有阻止你,几乎是皮革和高阶金属编织出来的手甲下藏着的那只手,那只久经沙场的手——那只手上的刀茧和写字茧不久后你都会很熟悉——没有突然发力捏住你上下牙的缝隙把你的下颚卸下来——你知道她有能力这么做,并且真的这样做过——卸掉一条蝮蛇的下巴,听起来不像是个经过充分思考的冷笑话。

直到你发癫一般的涎水也顺着金属的缝隙流了进去,她忽然说:“克制一下,你觉得呢?”

这是她今晚沉默了半夜后的第一句话,你知道其实她说的是“见鬼,已经有点恶心了。”但语气里没什么厌恶和不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是誓约骑士的首领,还有‘金针’这么个封号,而你是个流浪骑士——而你有些窃喜于这份知根知底。

是的,没错,完全正确,你们两个都对明天的事心知肚明,却都闭口不提。是的,你们明天就要拔剑生死,这是金针骑士对一条蝮蛇容忍的底线,也是一头咸水鳄对你的宽限。但你们共同跋涉、浴血、挥剑的经历不是假的,你们确实称得上意气相投也称得上互相知根知底——就像现在,她隔着面甲的眼神甚至都没变一下——也许多隔了一层你的涎水也算多了一层折射——你却顺从地抬手,而她趁机解开了你的上衣扣子,就像臂甲完全不影响她的手指和手腕的灵活程度一样——关于这一点,你很快会更加确信。

幽影地很冷,金属猝然贴在皮肤上会带来预料之中但仍无可抗拒的战栗,夜色渐渐浓了,她的手甲精致的金属关节上渐渐凝了一层薄薄的露,再一点点漫遍其他地方,凉得叫人心惊。轻轻点在胸心的肌肤上,一时叫人分不清是撩拨还是叩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的手搭在了你的肩上,那里内衣已经滑落,皮革粗粝的质感和金属冷硬但光滑的触动给你一种疑似狂热的摩挲——她在触摸,或者说感知你,而你以触摸回敬。看起来你们都很狂热,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你们伏在彼此身上凌乱的摸索看起来就像两个醉了的酒蒙子在拥抱着展望远大前程,直到凌乱的呼吸节奏逐渐变得趋同,看似逐渐有序,实则共同沸腾,呼吸一声赛一声的短促炽热,狂热的心跳里,你抢先一步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金属交击的脆响是这方小天地里唯一明晰直白的铿锵,其他的都在你们愈加灼热的呼吸里与你们共同沸腾,而你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摁在自己裸露的胸心,在那里,在那一瞬息,你们凌乱的心跳忽然像呼吸一样沸腾而有序,而她很自觉地伸到了里面,手隔着那层粗粝的皮革感受着你的狂热——或者说——孤独。

你就像一条蝮蛇,缠在她手臂上,变温动物的鳞甲上残留着她的体温,隔了一层的心脏也微微觉得暖。

只是那头鳄鱼忽然离开了匿藏的水域,抖落身上的水珠,在与你——闯入她的领地的你——对视中忽然收敛了瞬膜。她像是表达诚意,又像是回应你的狂热——我是说,孤独,伸手打开了自己的面甲。

“明天,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会死。”她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待会儿签份协议,对方领地的食草动物自动归属于活下来的那方。”你说。

“坦然一点,我以为这是你教给我的。”你想。

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对吧?就像蝮蛇和鳄鱼在谈判一样——如果不是这时候你们——两个杀人者——我是说,两头掠食者——还缠在一起的话。

她终于浅浅地笑了一下,更像认可胜过嗤笑,这让你愈加狂热。而她像是解开了什么心结,那双手复又攀在你的肩头,双眸微阖,向你索吻。

那一刹那,你听见自己和她的呼吸和心跳,一刹那,复归凌乱。而她像是轻蔑般一笑,不耐地凑上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两瓣儿泛着凉的唇柔柔地贴上了你的唇,唇上的裂口和纹理都在一刹那变得熟悉,初初时只是觉得纾解,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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