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練習結束的一天，在更衣室換完衣服後，我準備去學校的淋浴間衝了個澡，之後就回租屋處了。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情，是難得的悠閒時間。
淋浴間的大廳有幾個椅子，可以給人坐或著放東西。也可以使用後面的置物櫃來放東西，但我想通常不用洗太久，所以東西都放在椅子上面。我走入大廳後就把包包放到椅子上，之後拉開拉鍊準備沖澡用的東西。
洗好澡後我在淋浴間外的大廳整理一下東西，我通常都是最晚使用的，所以這時往往都沒什麼人在。就在我享受這個安靜的單人時光之際，我聽到外頭傳來有人進來的聲音。
這時間點有人？真稀奇。我這麼想的同時，從包包裡掏出沐浴乳和洗髮精。
而這時，我也終於看到那個進來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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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面無表情的大個子，身高比我高出半個頭，這樣換算下來可能有個兩米。他背著一個白色的圓筒狀側背包，身上穿著的那件綠黑白夾雜的條紋長袖上衣和有些髒污的白色短褲，那是體育隊的制服，而我們學校只有一群人會有這樣的制服。
他是英式橄欖球隊的人。
橄欖球隊的練習時間比我們早，而且都是在學校另一邊的體育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沒有想太多，但當我抬起頭來時，我的眼神跟他四目相對，而我注意到，他一直在注視著我。
對，毫無掩蓋的，就是一直看著我，好像在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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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好尷尬。
他為什麼一直看我？我急急忙忙的把包包放到一旁，準備進入淋浴間，本來是打算在外面脫衣服的，但這情況我只能先進淋浴間在脫了。
「那個...」
他忽然開口，聲音很沉。
他在跟我說話嗎？我停下手邊的動作，再度把頭扭過去與他四目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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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我有些尷尬的開口，露出僵硬的微笑。
他坐到椅子上，繼續與我尬聊，我此時才終於看清楚他的模樣。他身體很壯碩，整個人的肌肉像是膨脹起來似的，真不愧是橄欖球隊。他面孔很嚴肅，眼神銳利，鼻子有些塌和大，但他偏大的眼睛和臉彌補了這個問題。他那硬質的髮質配上清爽的極短髮，挺有型的，要是有機會我也滿想把頭髮理這麼短的。
「你是棒球社的人嗎？」
他問，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的社團又為什麼要跟我攀話，但我還是很老實的回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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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棒球社的候補球員。」
正當我想說我跟他說完話，可以閃人之際，他忽然一把叫住我。
「你是最近很紅的那個029對不對？」
029？這個代號是什麼東西？
「什麼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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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此時他拉起袖子，在他那強壯的三角肌上有一個數字刺青，上面寫著「017」。
「他們現在不會強迫人在身上刺青了阿？」
看到我的反應，我看到他苦笑了一下。
「刺青？」
我越聽越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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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賣身對不對？跟女人睡覺的。喔，不對，你是跟男人睡覺的那個。」
他一邊說一邊將身體向前傾，朝我露出頑皮的微笑，也就是這時候我才知道我不是唯一一個在賣身的學生。
這個男的他是四年級的學長，叫做蕭勃毅，英式橄欖球隊的成員。他說他在高三時認識了藍小姐他們，然後為了零用錢開始賣身。當時那群黑幫有個制度，為了方便和避免一些糾紛與麻煩，每個賣身的男人身上都會刺上一個數字，這個數字代表第幾個賣身的男人。而他是藍小姐旗下的第十七個男人，所以代號是017。至於我是第二十九個，這我就不知道了，劉大高他們從沒有跟我提過。勃毅跟我說似乎是從第二十一個開始就沒有刺青了。
「我跟第十五個還有聯絡，他現在在台北的某個夜店做牛郎，似乎是紀雅大姊推薦他去的。他跟紀雅大姊關係不錯，也是從紀雅大姐那裏得知你的事情，然後轉告給我聽的。」
他跟我解釋起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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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有再賣身嗎？」
我問，他搖搖頭。
「大概去年六月就不幹了，在那之前我是唯一會接男性客戶的人，我說不幹的時候劉大高還難得的露出失望了一下。不過現在多了你，我想紀雅大姊應該很開心。」
那個總是悠哉的劉大高也會有失望的表情？如果有機會還真想見識看看。
「所以現在是...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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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笑了笑，這也讓我開始思考是不是要退出，畢竟錢也賺了滿多的。
「哈哈！對阿！」
他爽朗地大笑幾聲。
「我要去沖澡了。」
眼看話題即將結束，我準備離開去沖澡，這時他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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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嚇了一跳，只見他的笑容蒙上一層陰影，似乎有什麼陰謀再醞釀。
「有...有什麼事嗎？」
我問，這時我注意到勃毅的那件白色短褲下升起了帳篷。
「要來做嗎？」
他很直接地問，我本來想裝傻，但這麼直球要裝傻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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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嚥了嚥口水，仔細想想，自從和竹中先生做過後也好一陣子沒有發洩，至少有快兩個禮拜都沒有射精，實在是有點懷念那種感覺。
「你是一號還是零號？」
「不分喔。」
他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