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篇 第二章 潛伏的敵人
「音，醒醒囉！」這是誰的聲音呀，隱隱約約從耳邊傳來。
突然，我的嘴巴好像被放入一條軟綿綿的東西，而且還和我的舌頭交纏，唔……我快窒息了……
驚醒後，我的眼前看到的就是夜帶著笑意的眼眸，哪有人是用這種方式叫人起床的！
「唔……唔……」嘴巴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來。
「被這樣叫起來，很開心吧？」過了一會兒，夜的嘴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不！一點也不！」被吻到快窒息了，真的死了怎麼辦……
「音不喜歡這種方法呀？那明天換一種試試看。」她的表情看起來躍躍欲試。
「哦不，還給我一個正常的早晨！」我無法想像我要被做什麼事情……
「那就這麼說定囉！」她很開心地自顧自的決定了。
「誰跟你說……」她又扒光我的衣服，逕自幫我換，讓我已經沒辦法生氣了，面對這種人還是甘願點比較好，那個叫什麼來著？吃苦當作吃補，就這樣吧，「算了……」
「什麼算了？」她肯定是裝傻！怎麼可能神經那麼大條！
「沒事……」我已經放棄生氣了，如果以後還這樣就生氣，我大概會活不久……
「走吧。」她遞給我一個東西，瞬間移動的過程便開始了，哦，又是這種疼痛感以及模糊感，還好並不會覺得難受。
一轉眼，又到了我的班級－－一年D班，還有許多同學沒到齊，我轉頭一看，夜又消失無蹤了，那個該不會是之前夜間部所上課程內容相關的技術吧？
「早呀！音！」颱在座位上向我揮手。
「颱，早安。」我到了她的位置旁邊坐下。
「之前教的那招要怎麼用？」我向她提問，因為我對這個挺感興趣的。
「妳是說瞬移？」她壓低聲音說話。
「那個叫瞬移哦？那招要怎麼用？」我也壓低聲音說著，我想大概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夜間部的內容吧？
「妳之前不是學會飛了嗎？」
「嗯。」而且還是妳強迫我學的，真過分，把人家從那麼高的地方丟下去……
「飛翔是往下漸緩的釋放氣息對吧？而瞬移則是依照方向來高速使用氣息爆裂，不過要用得好還是要靠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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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我晚上練習看看。」練成了，說不定在被人家追殺的時候可以用，不過我好像不會有那種時候就是了。
「加油唄。」她俏皮地幫我加油打氣，嗯，我會好好努力的。
龍老師走了進來，「今天來個突擊考試！」一出場就說出這麼驚人的話。
「啊！」
「不要呀！」
「天呀！」
「哇！」
台下哀聲遍野，糟糕，我也沒有任何準備。
老師開始發考卷下來，遙遠地從考卷外觀看起來就相當的困難，死定了，一定不會寫……
「糟糕，我不會寫……怎麼辦……」我小聲的抱怨，老師考得太突然了啦！
「啊？不然我小張小紙條給妳抄。」她好像在拿到考卷瞬間就答題完成，真是了不得，究竟怎麼做到的……
我接了她給的小紙條，開始抄襲答案，不巧，微微的風將小紙條吹落地上。
剎那間，龍老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的背後，拿起那張小抄給我看。
「嗯哼？考試作弊哦？看我罰妳愛校服務。」說完，他就拖著我的背領，抓去操場。
「對不起。」我聽到颱小聲的道歉，似乎是用某種傳話的技術說的，可惜我還不會，沒辦法回話，因為不是她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彷彿聽到同學們都在笑，真是一群興災樂禍的傢伙，你們好沒義氣……
「為什麼生平第一次作弊就被抓到？」該不會是因為我沒好好燒香拜佛吧？
「別抱怨了，個人造業個人擔。」
龍老師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活動中心，活動中心內部都沒有人。
「其實，愛校服務只是個藉口。」龍老師放開我的瞬間，我整個人撞擊地面，痛得我哇哇叫，才好不容易站起來。
「藉口？」
「是因為校長說要多加鍛鍊妳。」龍老師右手使用氣息做出一個小球，大約是排球、躲避球大小。
「啊？」為什麼夜說要多加鍛鍊我？這究竟有什麼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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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呼其名，原來校長說的是真的呀？」龍老師放開小球，小球在空中靜止不動，居然沒有掉下來，這是所謂的體外氣息操縱嗎？
「什麼是真的？」我有直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算了，之前不是教了瞬移嗎？」那顆小球開始在龍老師身旁繞來繞去，速度相當的快。
「嗯，對。」雖然我沒有實際去練習，不過還是有認真聽。
「今天看看妳能發揮到多少，首先試試看追我身邊這顆小球。」那顆球飛了出去，以不規則形式進行飛行。
「好的。」我馬上就將氣息聚在腳上，爆發！
結果只有腳往前挺進，身體卻一動也不動，變得好像是我往後空翻一樣，最後跌倒在地上。
「痛……」我跌得四腳朝天。
「氣息要聚在前進方向的相反面，不是集中在腳上就好，難道妳只想讓腳動嗎。」龍老師調侃我。
「好，這次一定沒問題」把氣息平均聚集在身後，一口氣爆發！
糟糕，太大力，在差點撞上牆壁前，我將氣息轉以身前爆發，可惜還是撞了上去。
「妳好好加油吧。」龍老師拉了張椅子坐下，並從口袋拿出一本小說，開始觀看。
不看著我嗎？我怕一不小心會出人命耶……
這次試著將氣息量稍微施放小一些，終於成功地移動，也能夠以相對應的方式停下或是轉換方向，好不容易熟悉後，終於要追那顆球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每次抓到球都差一點點，又被球以更快的速度飛走，可是提高氣息量又怕會失控。
但是，還是試試看提高氣息量吧！我開始試著提高氣息量，發現竟然不會失控，且速度也更快了，讓我一下子就掌握到高速的感覺。
經過了一番努力，終於把球抓住了。
「很好嘛，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囉。」龍老師一下子就不見了，但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離開的身影路線，那是順移吧？既然我能夠看到，這應該也代表我進了一大步了。
「那……接下來，唉呀，該吃飯了？」時間過得真快，一下子就中午了，時針指針指著十二的位置。
於是我走呀走的，從活動中心慢慢走到教室，過程非常地悠閒，可是到達目的地之後，我才赫然驚覺，我這麼做是錯的！
天哪！團膳竟然被吃光光了！
「怎麼辦……」我孤獨的一人在自怨自哀，難不成要肚子餓著上課，如果只有上日間部還好，夜間部分組對練好像會很慘……雖然不知道今天要不要上場就是了。
「咦？音？妳也還沒吃嗎？」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偏頭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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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也是什麼意思？」難道颱也還沒吃嗎？
「我還沒吃呢，要不要一起去吃？」颱走了過來問我。
「去哪吃？」不是不能離校？那會被記過耶……
「之前還沒帶你去過吧？福利社。」哦哦，原來學校有福利社呀。
「好，可是我沒有帶錢耶。」嗯……我從遙遠的家鄉遠來，旅費早就花光了，全靠意志力在撐，我才能走到這裡。
「咦？可是妳的口袋不是有錢嗎？」她狐疑的看著我，並且開始走著。
我的口袋怎麼可能會有錢？我伸手摸進口袋，金屬的冰涼觸感回傳腦中，不會吧？真的有！
我掏了出來，是幾枚十元硬幣，足夠應付這一餐，不過，錢到底是哪時候放在口袋的呀？真是匪夷所思……
「無中生有的十元硬幣……」我嘴巴呢喃的說話。
「什麼？」颱湊近來看我的十元硬幣，「妳看吧，真的有吧。」
「你怎麼知道我的口袋有錢？」難不成是那個什麼鬼起收式放的，可是她沒必要耍我，而且我連龍老師的身影都能模糊看到了，怎麼可能看不到那種把戲呢？
「用聽的，我的耳朵很靈唷。」颱有點驕傲的挺起大拇指。
「原來如此……」不過能聽到那麼細微的聲音，真不是平常人做得到的。
「話說，你早上都去哪了？愛校服務沒有那麼久吧？」颱有些疑惑的問道。
「啊，那個不重要啦。」只不過就是被龍老師不負責任的訓練一下而已……
「妳不說我會很好奇耶。」颱身體靠了過來，帶了些壓迫感。
「唔……妳看，福利社到了！」我隨手指向前方，轉移她的注意力。
「哦，那音要吃什麼？」還真的咧，真的到達福利社了。
福利社位於教學樓南側地下一樓，有許許多多的學生正在這裡享用他們的午餐。而福利社的管理者，是位福態的阿姨。
「妳是音吧？中午沒吃飽哦？」阿姨走了過來，向我打量一番，吩咐廚房人員幫我煮一碗大碗的乾麵，「這麼瘦不行哦，阿姨要幫你養的白白胖胖的。」便逕自去忙她的。
奇怪，福利社的阿姨怎麼會認識我？
「看來妳也出名了！」颱對著我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反駁，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難道是因為我借住在校長家的關係？大家都要討好我？
「原來如此，其實你們是要討好校長對吧？」我小心翼翼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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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太過分了！原來你們都是這種人！
「好過分……我以為你們都只是想跟我親近而已，沒想到還有這種目的！」陰謀論果然派上用場了！
「當然是開玩笑的，大家接近妳只是因為妳是個好人。」這就是所謂的好人卡嗎？總覺得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哦。」原來是這樣呀。
「好人的定義是什麼？」麵送了過來，剛剛只見她說了聲『照舊』，沒想到送來的是麻辣咖哩飯……
「嗯，大概就是很容易欺負……不對，忠厚老實的人。」咦，前面那段我好像漏聽了什麼，只聽見後面忠厚老實而已。
「嗯嗯，可是我覺得我還好呀。」感覺沒什麼特別的優點，也沒什麼缺點，很平凡的普通人。
「不，妳很特別。」她別有深意的說，又把一匙咖哩飯送進嘴裡。
「不談這個了，為什麼福利社的阿姨認識我？」應該不可能隨便一下子就知道人的名字吧？
「這個，雖然有點殘忍，不過妳看看妳的左胸前……」她有些無奈地用左手指著我的左胸。
「咦，這是……」左胸前的衣服，明明白白的寫著，音，這個大字，囧，我整個人呆掉了。
「妳沒事吧？」她有點擔憂地看著我。
「啊，我沒事。」只是有點受到打擊，我手撐著額頭，學校生活明明就已經過幾個禮拜了，竟然到現在才發覺我的胸前有繡著名字。
「我聽說今天妳要正式分組對練耶。」她突然蹦出一句，相當駭人的話。
「不會吧，龍老師該不會要我死無全屍吧？」夜間部的學生都是非人和怪物的組合，連眼前的少女，也可以說是一種怪物了。
「是呀，連順移妳都不會耶。」她看起來有些擔心。
「哦，那個我會了，今天早上就是在練那種東西。」被操的有點慘，氣息量消耗了不少。
「原來妳早上就是在練那個呀？龍老師真偏心。」她嘟著嘴的樣子真可愛。
「瞬移的特性差不多已經都抓到感覺了，接下來只剩下練習。」真期待晚上會教些什麼，之前龍老師都只說把瞬移練好再教其他的。
「這樣妳用這招就好了！分組對練一開始就逃跑戰術！」她說得很認真。
「呃……」請不要用那麼認真的表情這樣說，我覺得這一點都不正經呀！
「不然妳還能怎麼辦？何況練習逃跑也是很重要的。」她說得正經八百的。
「也是，也沒其他招……」除了飛、瞬移啥都不會，簡單來說就是一隻只會逃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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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學其他招式嗎？」她左顧右盼後，傾頭低聲說道。
「其他招式？」她的行為讓我不禁也跟著做同樣的動作。
「用氣息做防禦的技巧。這樣至少不會被打死。」她講得很神秘的樣子。
「可是這個我會啦？」很簡單嘛，就只是單純用氣息包覆身體，這樣而已呀。
「那你說說看你會的防禦技巧是什麼？」她輕笑一聲，有點瞧不起我的意思。
「……就是這些。」於是我便將我所知道的回覆與她。
「呵呵，這只是基礎的防禦技巧，對上夜間部的人根本就沒用嘛。」她輕笑著。
「那，妳所謂的防禦技巧是指……？」我十分好奇的問她。
「這是秘密。」她說完後對我眨了一眼。
「啊？」跟我預期的回答有些出入，以致於腦袋當機。
「開玩笑的。」她扮了個鬼臉。
「哦……」聽到她這樣說，感到有些無奈，腦袋思路轉了回來。
「其實也不難，只是將原本包覆的氣息在身體裡裡外外循環，這樣能獲得更高的防護效果，而如果氣息能依照某個節奏收縮、膨脹那更好。」她解釋道。
「原來如此。」如果循環的話可以將攻擊偏移，而膨脹、收縮則會讓氣息富有彈性，更能夠吸收傷害，原來還有這種方法呀。
「吃飽了、吃飽了。」她把那盤嚇人的麻辣咖哩飯吃完了。
「等我一下。」我一口氣把剩下的麵全部吞下肚，這個弟弟有練過，大人不要學哦！
「等等要去練習嗎？」她隨口說著，將她那份的錢交給我。
「好呀。」我將錢遞給了阿姨。「阿姨謝謝。」
阿姨也道了謝，並且要我還要再來，真是親切。
「那，要去哪裡練習呢？」總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練習吧？這邊有一堆日間部學生耶……
「當然是，去廁所練習呀。」她說的正經八百的。
「廁、廁所？」為什麼是去廁所練習？
「隱密性高呀。」我們兩個開始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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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是廁所？」雖然我也想不到其他隱密性高的地方。
「因為也想不出什麼地方可以練了。」她理所當然的這樣說道。
「哦。」我應答著。
「那下午的課程都翹掉吧！」咦？妳不是模範生嗎？
「可是我們不是要當好學生嗎？」怎麼能翹課呢？
「模範生偶爾也會有翹課的時候。」這是什麼說法？她竟然還一臉正經的這樣說。
「妳會不會太理所當然了？」模範生是這樣當的呀？
「我是覺得還好。」哦不，一點都不好！
「嗯……」面對那麼正經的態度說著這樣的話，我無言了……
「那麼……我先上個廁所。」到了化妝室，她進去上了下廁所。
「我在外面等吧。」不過……，第一次光明正大的進女廁耶，之前都是偷偷來上的。
女生化妝室有採光不足的問題，所以燈都是亮著的，而打掃地很乾淨，瓷磚都亮晶晶的，順帶一提，四樓的男、女廁所都是由我們班－－1年D班所打掃的。
嘩啦啦～沖水的聲音，看來是上完了，颱開門走了出來，洗個手。
「準備好了嗎？」她看向我。
「嗯，大概吧？」我想做這個應該不需要暖身才對。
「那麼，開始吧，妳試著用我剛剛教妳的那個辦法防禦。」她示意我背對著牆?。
「好的。」我開始將氣息覆蓋在身上，並且在身體內外循環，並隨著呼吸收縮、膨脹。
漸漸的，氣息就像是有生命般的收縮、膨脹，並在我身體內、外循環著，雖然說不難，可是也不簡單，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暖雲擁抱一樣，相當舒服。
颱側舉著拳到身後，與胸同高，並彎著肘，一付就是要打我的樣子。
「該不會，是要打我測測看防禦程度吧？」我有不妙的預感。
「沒錯！」她說完的瞬間，我只看到手的殘像，胸前只感到一重擊，“喀啦”，我想肋骨大概斷幾根了，並且我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得牆壁產生巨大凹洞。
「糟糕，太大力了。」她好像有些嚇到，連忙趕過來扶起我。
「真的很、很痛…咳…咳…」嘴裡鹹鹹的，大概是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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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抱歉。」她一臉歉意的樣子，讓我原諒了她的無心之過。
“咑、咑、咑”腳步聲傳來，糟糕了，有人來了。
颱馬上把我抱著，進去洗手間。
「咦？怎麼有個大洞？」甲學生提出這樣的疑問。
「大概是有人之前在這邊做了什麼事吧？」乙學生這樣回答。
「原來如此。」兩人似乎進了其他洗手間，等了許久，終於洗完手出去了。
不過她們怎麼那麼容易接受這裡有一個大洞的事實？
「我們出去吧。」不過我要說一下，我們兩個人擠在洗手間裡的時候，由於身高關係，她的胸部整個擠壓我的臉龐，害我差點窒息，而她似乎還不知道她差點殺了一個人……
「嗯……」我有氣無力的說著。
「那麼，妳傷得這麼重，去健康中心吧。」她把我抱著，走下了樓梯。
「好……」這是公主抱啊，我竟然會被這樣抱著，感覺好丟臉……
健康中心就在我們樓下，地理位置算是近的，颱打開了健康中心的門。
「有什麼事情嗎？」晴校醫，帶著粗框眼鏡，頗有氣質，在她的辦公桌前坐著，望向我們。
「晴老師，音受傷了，可以麻煩幫她處理一下嗎？」颱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可以放我下來沒關係。」她聽到便把我放下來，卻不小心動到傷處「痛……」
「啊，抱歉。」她扶著我。
「沒關係。」這點痛一點也不要緊。
「肋骨斷掉三根呀？」晴校醫把手溫柔地貼上我的傷處。
她的手包覆上一些氣息，將我的身體活化了幾萬倍，一下子傷就痊癒了。
「接下來再躺一下午應該就沒事了。」她掀開床前的白色簾幕。
「那麼麻煩老師了，我先去上課了。」颱說完就走人。
「我有從校長聽說過妳。」晴校醫示意我躺上床。
「啊？」這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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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睡吧。」她將簾幕拉上，坐回她的辦公桌。
眼皮越來越沉，意識越來越模糊，靜靜的進入了夢鄉。
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健康中心的燈與睡前不一樣，是開著的。
我起了身，掀開簾幕，健康中心半個人也沒有，也許晴校醫是離開去辦事情了吧？
離開了健康中心，操場中有許多人正在集合，應該就是夜間部的學生吧，於是，我走了過去。
操場上，龍老師好像正在點名。
「龍老師，我在這裡。」我向龍老師揮了揮手。
「啊，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分組對練吧，小鬼頭們加油呀，老師我先去忙了。」他也不知道忙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小說，到旁邊坐著觀看。
在操場中，竟然有熟悉的人影，那個究竟是……
「耶？音！是音耶！」一個雌雄莫辨的人影像我走了過來。
「唉呀～終於找到音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尾隨過來。
沒錯，那兩位就是，我之前所提到的恩人，茗與優。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他們應該還在那遙遠的故鄉才對呀。
「啊，還不是因為你當初只留下一封信，就說要到中央城市的夜‧學院就讀。」茗解釋道。
「所以我們就趕了過來。不過那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優接著解釋。
「三個月前？怎麼可能？我一個月內才到的耶。」我對“三個月前”這件事情感到不解。
「啊啦啊啦，其實我們是坐飛行船過來的唷。」優笑笑的說著。
「飛行船？」那是什麼東西，在我的印象中，完全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字眼。
「哦哦，那個很大很大，而且在上面感覺很刺激耶。」茗如是說。
「就是某位鍊金術師的發明，可以在天空中飛唷，據說是以雷電元素作為能量來源。」優的解釋比茗好，不然只單單聽茗說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
「原來如此。」大概運用的原理跟飛翔差不多吧？
「今天換我們做籤耶，可是我不想要跟帥帥的骨學姐還有那個可怕的城學長一組。」茗很可愛的說著。
「那我們就真的“做籤”吧！」優笑的十分地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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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好呀，那怎麼做？」茗變得好開心。
「那你們忙，我先去找其他人聊……」喂、喂，這樣不好吧。這是在教壞小孩子呀！
左看右看，除了那個城學長之外，就只有骨學姐是我比較熟的，而颱不知道在哪裡，都沒有看到人影。
「骨學姐，你知道颱上哪了嗎？」我走向骨學姐，骨學姐好像一個人在做暖身操。
「大概是去廁所了吧。」她隨口一答，站著往下彎腰，太扯了！肩膀碰到腳了！她是人嗎？身體這麼柔軟？
「哦，那我真的要參加今天的分組對練嗎？」我壓下心中的震驚，向骨學姐問道。
「聽說是這樣，我也不太清楚。」接著是往後彎，竟然肩膀也碰到地了！她的脊髓是什麼做的呀？
「咦？颱！」颱從保健室旁的走道出來，我連忙向她揮手。
「音。」她也向我微微揮手。
「妳剛剛去哪裡了？」我問道。
「要你管。」她的態度相當冷淡。
「……」颱的態度怎麼會變得這樣，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可是我又沒有做什麼事情。
想來想去，就算是下午發生的那一件事情，也不可能會讓颱生氣吧？
「騙你的，我剛剛是去上廁所啦。」她的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對我扮了個鬼臉。
「是這樣就好。」還害我擔心了一會兒。
「啊，好像要分組對練了唷。」她用手一指我的背後。
「真的耶。」原本在暖身、做自己事情的學生們，一個一個聚集到剛剛我所見茗和優的位置。
「那我們走吧。」她的殘影在星空中下奔馳，速度甚至比起龍老師要快許多，讓我看傻了眼。她看我發愣，催著我，「喂，你怎麼不走？」
「啊？沒事。」我跟了上去，也一樣是用瞬移，只是速度慢了不少。
「啊啦啊啦，骨學姐跟城學長一組耶，恭喜！」茗向骨學姐和城學長道賀，道什麼賀呀？難不成……他們真的做籤了？
「茗，我問你哦，你們是不是真的做籤了？」我把茗拉到旁邊去問。
「是呀，你來抽一下吧。」他把緊握著的右手伸了出來，中間有幾條白色細條紙，呆呆的把做籤的事情說出來。
「好吧。」看在他這麼可愛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我從中拿出一條紙來，我看了看，底部是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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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