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KTV包厢里,霓虹灯球在头顶旋转,将斑驳的光点洒在八奈见杏菜兴奋的脸上。她刚刚唱完一首节奏欢快的流行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她高高举起话筒,自己加了个元气十足的"耶——!",蓝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梢扫过裸露的后颈。
温水坐在沙发角落,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平静地鼓掌。八奈见转过身,脸颊还因为唱歌而泛着红晕,一看见他那副淡定的样子,立刻鼓起脸。
"温水君!反应太小了吧!"她几步跨到他面前,弯腰凑近,"至少应该欢呼一下啊!"
温水眨了眨眼,有些僵硬地抬起手,干巴巴地喊了声:"……耶。"
"太——晚——啦!"八奈见拖长音调,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肩膀,"要跟我一起欢呼才行!"
温水叹了口气,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八奈见因为兴奋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又迅速移开。他其实只是……有点看入迷了。她的歌声、她唱歌时闪闪发亮的眼睛、甚至她因为用力而绷紧的小腿线条,都让他一时忘了反应。但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听起来简直像轻浮的搭讪台词。
"真该带你和华恋那对笨蛋情侣一起来唱歌,"八奈见撇撇嘴,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拿起饮料吸了一大口,"让你好好学学别人是怎么互动的!人家可是会一起跳舞哦,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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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会跳舞啊……"温水老实回答。
"算了算了……"八奈见摆摆手,嘴角却悄悄上扬。她拿起另一个话筒,递给他,"下一首是你的吧?"
温水接过话筒,手指有意地相接。
屏幕上的旋律缓缓响起,是一首舒缓的情歌。温水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点生涩的紧张,但意外地好听。唱到暧昧的歌词时,他忍不住侧头看向八奈见——
结果正对上她亮晶晶的蓝眼睛。
她单手托腮,沙锤轻轻摇晃,一脸专注地盯着他,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温水立刻扭回头,死死盯着屏幕,耳根发烫。该死,这种歌词被她盯着听,简直像又在告白一样……
没歌词的间奏时,他又忍不住偷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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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八奈见突然笑出声,"温水君,偷看被我抓到了哦?"
温水僵住,下一段歌词已经开始了,他却因为心跳太快而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八奈见的歌声插了进来。
她拿起另一只话筒,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把歌词唱得轻柔又缠绵,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专门说给他听的。温水愣了一秒,随即跟上她的节奏,两人声音交织在一起,在狭小的包厢里回荡。
快进副歌时,八奈见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站起来啦!"她催促,手指滑进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温水被她拽了起来,两人一边唱一边笨拙地转着圈。八奈见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蓝发随着动作飞扬,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温水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太放不开了——明明是她先主动的,自己却总是畏畏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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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绪最饱满的一句歌词,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豁出去——
然后,破音了。
八奈见笑得更加灿烂,但歌声没停,手指还紧紧扣着他的。
温水整张脸都红透了,可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不知怎么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不再躲闪,直视着她的眼睛,和她一起唱完了最后的高潮部分。
音乐结束的瞬间,八奈见扑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笑得浑身发抖。
温水无奈地扶住她的腰,任由她靠着自己笑个不停。包厢里的空调很足,可相贴的皮肤却烫得惊人。他悄悄收紧了手臂。
又是几首歌后,KTV的屏幕上跳出"您的包间时间即将结束"的提示,八奈见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脑袋自然地歪向温水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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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她拖长音调,发梢还带着微微的湿气,"接下来去哪儿?"
温水看了眼手机:"已经挺晚了吧。"
八奈见立刻直起身子,瞪圆了眼睛:"不行!暑假都快结束了,必须把之前欠的约会补回来!"
"欠的约会?"温水一脸茫然。
"都怪温水君!"八奈见掰着手指数落,"明明喜欢我很久了,却拖到前几天才表白,所以欠了很多天的交往!"
"等等,这个逻辑——"
"一天至少补偿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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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法太奇怪了吧!"
八奈见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那……温水君是承认早就喜欢我了?"
温水猛地后仰,后脑勺"咚"地撞上沙发靠背。八奈见趁机扑上来,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快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记得了……"温水别过脸,耳根通红。
"骗人~"八奈见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垂,"是不是在说要做朋友的时候?还是更早?该不会第一次见面就——"
"八奈见!"温水慌乱地按住她乱动的手,"该走了,服务员要来清场了。"
两人站在KTV门口时,外面正下着意料之外的倾盆暴雨。雨水在地面溅起水花,打湿了八奈见的凉鞋。她"啊"了一声,沮丧地扯了扯温水的袖子:"那家甜品店还要走很长一段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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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附近找家店吧。"温水提议。
"可是我们今天就是从附近一路逛过来的啊。"八奈见踢了踢地上的水洼,突然不说话了。
温水疑惑地转头,发现她正盯着马路对面霓虹闪烁的建筑群,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家情人酒店的招牌在雨幕中格外醒目。
"那个……"八奈见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附近确实……还有个地方可以去……"
温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笨拙的:"……要不再唱一会儿等雨停?"
八奈见猛地抬头,蓝眼睛湿漉漉的。她突然抓住温水的手,小指轻轻挠着他的掌心:"去吗?"
雨声很大,但温水听见自己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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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八奈见已经拽着他冲进雨里。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衬衫,八奈见的蓝发贴在脸颊上,通红的耳尖迎着雨滴抖动着。
他们狼狈地冲进酒店大堂。温水僵硬地操作着自助机器,八奈见则躲在他身后不安地四处张望,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角。
电梯里,两人浑身滴着水,谁都不敢看对方。直到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八奈见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靠在墙上滑坐下去。
"真的……来了呢……"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温水蹲下身,轻轻拨开黏在她脸上的湿发:"先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八奈见点点头,却在起身时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温水怀里。两人湿透的身体紧紧相贴,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一起洗?"八奈见小声提议,随即又慌张地摇头,"啊不是!我是说轮流!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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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红着脸把她扶正:"你先去。"
浴室水声响起时,温水坐在床边,盯着自己还在滴水的手指发呆。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和八奈见哼歌的声音混在一起,让这个陌生的房间突然有了温度。
当八奈见裹着浴袍出来时,发梢还滴着水,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上的一颗小痣。温水匆忙移开视线,抓起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却差点被地毯绊倒。
八奈见的笑声隔着门板传来:"温水君,别摔倒了哦——"
温热的水流冲走雨水和紧张,但心跳却越来越快。当温水穿着浴袍回到房间时,八奈见正坐在床边,不安分地晃着腿。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视线。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八奈见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浴袍腰带,脚尖轻轻点着地毯。温水站在浴室门口,喉结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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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八奈见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轻了许多,"温水君……主动一点啊。"
温水愣了一下,说:"平时来我家的时候,不是总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怎么现在这么拘谨了。"
"这、这不一样!"八奈见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手指揪紧了浴袍领口,"这可是‘正式场合'!而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来这里……不就是说明要进‘正戏’了吗……"
温水看着她难得羞赧的样子,胸口涌起一股暖意。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八奈见……"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慢慢倾身将她推倒在床上。八奈见的蓝发散开在洁白的床单上,眼睛微微睁大,呼吸变得急促。温水俯身,手指勾住她浴袍的腰带,轻轻一拉——
浴袍散开,八奈见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肌肤在暖色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温水的手悬在半空,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八奈见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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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套。"温水的表情突然呆滞,"我们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