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在迷迷糊糊中醒来。
“哦,醒了?”深沉的嗓音中带了一点轻佻,他猛地翻身,才发现的场静司已经到了面前,“受伤了还跑到我面前碰瓷,胆子倒是挺大的啊。”
等等,夏目有点混乱,而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被悬空抱了起来,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嘶……”的场静司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挑着眉看着夏目,“倒是挺凶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目有些懵地看着眼前巨大的的场静司出血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等等手?
他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愣在了原地。
他这是……变成猫了?
“你真的是猫吗?”的场静司毫无怜悯地拎起了夏目的后脖颈,夏目疼得低声叫了好几声。他发誓,要不是他现在是猫的形态,他一定会骂出声来。
“猫粮一颗没动就算了——”的场静司拎着眼前的白色猫咪,看向夏目琥珀色的眸子,挑着一边的眉笑得轻佻,“下人说你还偷吃了天妇罗?”
夏目蓦地一僵。
可他又不是真的猫!夏目急得又嗷呜了一声,不吃猫粮又不是他的错。如果他还是人形态的话,的场静司说不定会破天荒见到一个破口大骂的夏目贵志,然而他现在是只猫,所以目前看起来,只有的场静司无动于衷地看着一只猫咪挣扎,还笑出了声。
等到的场静司终于大发慈悲放了他时,夏目想都没想直接拔腿就逃离了这人的魔掌,躲到了矮柜深处,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炸了毛。
的场静司有些好笑地看着它,走上前似乎还想做点什么,而门外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族长,你在这里吗?”是七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的场静司神色一变,有些无奈:“看来今天也没法休息了。”
他又转过头,看着还保持警觉的夏目笑出了声:“罢了,反正我也待不了几天,你就随意吧。”
待的场静司走后,夏目才慢吞吞地爬出来,縁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个情况……
夏目皱起了眉,如果猫有皱眉这个表情的话。就他自己和的场家这几年打交道的经验来看,恐怕只能是大型狩猎。
如同夏目所料,的场静司果然没再出现过,不过他好像吩咐了下人,如果夏目想吃天妇罗就喂天妇罗就好,自从变成猫之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的夏目总算吃到了正常的事物。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立起前肢,有些郁闷地思考着,以往这个时候猫咪老师已经发现他的问题找到他了,的场静司也是对这些咒术最敏感的那一个,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人察觉到“夏目贵志”的失踪?
他看着天空晴朗的天色,有一些迷茫。
但即便是这样,他作为猫的猫生仍然是要过下去的,夏目咬着口中的天妇罗,有些郁闷地狠狠嚼了几下。
的场静司受伤了。
夜里被人声惊醒,夏目才从下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的场静司受伤的事情。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他明明记得,的场静司自从百目妖死后就已经不再参与大型狩猎了,就在他变成猫之前——
——忽然,一阵头疼冲上了他所有的感官,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将他明明呼之欲出的词语按回了黑暗中。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在他变成猫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他只记得他成为了一个妖怪作家,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最近在写什么。难以抑制的恐惧蔓延上了他的心头。他记得他现在是一个作家,他和的场静司合作解决了百目妖事件,可是他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又是怎么变成猫的?他对此甚至毫无头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如果说他会变成猫是一场妖怪的咒术,那这个咒术修改他的记忆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摆着前爪勾了几下眼下因长年风吹日晒而稍有翘起的地板,最终还是穿过縁廊,来到了的场静司的房间前。
“喵?”夏目有些费力地用毛茸茸的爪子扒拉着门,才开了一条小缝挤了进来。
屋里一片黑暗,在猫良好的夜间视力下,他才看清了的场静司躺着的方位。受伤的部位已经包扎了起来,夏目轻手轻脚地爬到了被褥上。即使在睡梦中,的场静司仍然抿着唇,颇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无论如何,这场咒术的核心应该和的场静司有关。
可是,夏目有些费力地扒上的场静司的肩头,看着他的眉眼,一种诡异的熟悉感爬上了他的心头,他和的场静司之间,到底有什么是这场咒术为了目的不得不掩盖的。
他看着的场的脸,有些出神,在他的印象里,他和的场静司合作的时候总难免有摩擦,不过说是摩擦其实倒也算不上,一般都是夏目不同意,的场静司毅然执行,夏目按照自己的方式执行,两个人最终被迫各退一步,哪怕在他们交情最好的时候,仍是如此。
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到的场静司身边,也不明白他们之间的记忆为什么会被刻意封存,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三隅山?”怎么又是这个地方?夏目看着文书在心中默念出这个地名,有些疑惑。但鉴于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他不得不放弃爪中的文件,胡乱翻弄了一波,跳下了矮几。
门被推开了,是七濑。
看到夏目,七濑有些惊讶,她小声嘟囔了几句,便来到了的场的床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叫醒了他。
如果不是身为猫不好出声,夏目简直都要伸手阻止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的场静司艰难地醒过来,在七濑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听着她的汇报。夏目知道七濑确实很严格,但是她从没有真的对受伤的人还如此苛刻,倒不是说她做不到,而是她从没必要这么做。难道还有事情比族长的伤势更重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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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调查来看,丰月神被怨气沾染应该是百目妖所为,明日海也已经安排好了,目前待在稻荷神社没有生命危险,我把宫城留在京都作为牵制,只要明日海后续恢复够快就能够稳得住。”
“如果只是这些,七濑你自己决定就好了,”的场静司的声音哑得厉害,仿佛用尽力才能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还有什么事?”
“……”七濑确实还有一件事,但是看着的场的样子,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但是事关的场家,她也不得不狠下心,“百目妖的消息还是走漏了,御所方面怀疑净化式的失败和百目妖有关,所以上门来询问,所以我来问一下族长的意见。”
“‘怀疑’说得倒还客气,”的场静司冷哼了一声,“他没指着鼻子骂我用人命献祭给妖怪就不错了。”他没有看七濑,继续问道:“现在京都那些人猜测的走向是什么?”
“……他们猜测的是明日海是祭品,”七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报告道,“还有一些极端者猜测,净化式本身就是给妖怪献祭,而明日海只会是一个开端。”
的场静司陷入了沉默,七濑知道这是族长陷入了思考,便也没有出神。倒是一旁的夏目一时被过多的信息量扰乱了思绪。
如果他的记忆不是虚幻,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穿越到了明日海还未失去净化之力的时候,而按照刚刚七濑提供的信息,明日海受伤、丰月神、百目妖……恐怕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还在他高中时,第一次接触丰月神的时候。
“我倒不知道猫还会开隔扇。”
七濑走后,的场静司才发现团在房间一角沉思的夏目,夏目一没注意就被的场拎了起来,下意识就要挣扎。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的场静司这次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抱着他直接在桌前坐了下来,夏目提心吊胆地在他的怀里僵硬了一会儿,最终才确定了,的场静司,这个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在玩弄人心的人,真的只是抱着他在看公文。
“喵——”夏目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从他的怀里一跃而上跳到了桌子上,引得的场静司一声轻笑,“怎么?你也想看吗?”
“喵!”夏目应了一声,的场静司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瞬间有点怀疑这只猫是不是一只猫妖,但又摇了摇头,如果是猫妖恐怕连结界都进不了。不过他还是宽容地容许了它躺在公文旁边一起看。
一人一猫,实则两个人一起看着公文,如果七濑此时推门进来都会有所怀疑,眼前这么一副和谐画面,是不是自己进了哪个妖怪制造的幻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夏目终于确定了,这确实是他还在高中的时间线,实在不得不感叹妖怪的咒术有的时候确实挺厉害的,但是同时又有点忧伤,这要怎么回去。
看完公文已经到了晚上,换药的医师已经到了。的场静司脱下了和服,露出内里的绷带,待绷带一条一条解下,有些狰狞的伤口才显露出来。夏目看着伤口都禁不住倒吸凉气,他知道的场静司作为的场一族的族长,自然不可能不受伤,但是他从未亲眼见过。
他们从相识到相知仿佛都是形势所逼,终究都有一道隔阂,而每一次当他想要越过这一道隔阂的时候,的场静司总会用他那一套玩弄人心的把戏刻意避开,有时是刻意激怒,有时是威逼利诱,有时是转移焦点。
只要他想,他总是能逃走的。
夏目有些苦涩地自嘲,既然如此,又何必把他送到多年以前的的场静司身边呢?
“哟,小家伙你怎么了?”的场静司有些好笑地看着又一次呆住的夏目,心下有些好笑怎么一只猫搞得这么多愁善感似的,一把把夏目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不过你倒是奇怪,以往我身边从没留什么活物,大多数不过三天也就自己走了,”的场静司从腋下把他拎起来对着自己,“我也说了不用封宅子的门,你今天竟然还在这儿。”
的场静司红色的眸子里盛着疑惑。
“难不成你是真的喜欢天妇罗?”
我不是!我没有!夏目挣扎了几下以示抗议,的场手忙脚乱地把他放了下来,也不再逗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脊骨抚摸着夏目的皮毛。他一只手撑着头,有些困倦地闭上眼,却又因为伤口的镇痛始终皱着眉,迟迟不能完全进入睡眠。
夏目转过身,看着的场静司闭上眼隐忍疼痛的平静面容,忽然有一刻,觉得他其实并不了解的场静司,当这个人不再掩饰自己的厌恶,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疲惫和疼痛时,他甚至会开玩笑觉得一只猫喜欢天妇罗。
这是夏目贵志从未见过的的场静司。
他还是要去三隅山看一看,夏目想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已经确定这个时间线是在丰月出事的时候,而如今也知道了丰月之所以会虚弱,除了日渐消失的信仰之外,还有百目妖的原因。但是现在的的场静司和那个决心要以命搏命的的场静司之间还是差了一点。
或者说,至少目前这个情况下的的场静司,还没有决定要拼上性命,或者说,他还在犹豫。
目前一切都是照着七濑的意思,等到丰月这件事一完,的场家就不再进行净化式,本家也会搬出京都,明日海也已经安置好。一切都在预示着的场家会隐没进黑暗中韬光养晦,而不是像他记忆里一样鼎盛强势,附族成群。
哪怕他在门外听到过的场静司和七濑的无数次争吵,最终仍然都是七濑获胜。而此时离他正式被的场静司发现拥有“净化之力”,仅有一年。
他有预感,这件事情发生的变故,恐怕推了的场静司最后一把,最终将他推到了“一定要杀死百目妖”的位子上。
当他看着这个的场静司时,他总忍不住把他和后来他遇到的的场静司作对比,记忆中的的场静司总是有所保留,直到最后他才最终得知他的真实想法。而这一次,当他比任何人都提早知道的场静司的意志时,却又禁不住多想:
如果他能够阻止这一次的事件,他是不是可以避免后来的事件。
可是,他又想,百目妖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多轨也不一定能安全躲过袭击,就算暂时改变,又能如何呢?
但他还是要跟去看看,既然让他回到了这个时间线,他就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夏目落入梦中,回想起他和的场静司的相识。
他和的场静司的初识绝对算不上美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糟糕。即便最后证实取血之人并非的场静司,但猫咪老师的受伤,还是让他对的场一族甚至是除妖人的印象覆上了一层灰色。彼时他对前路一无所知,也因此抱着一腔孤勇,去质问、去反抗。但即便他是那个最后改变了原本的结局的人,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真的过于执着了。
他第一次动摇,是的场静司第一次因为怨气在他面前失控的时候。
纯粹、冰冷与黑暗,一声又一声的弓弦声,梦境中的的场静司仿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却又求救般地胁迫着被强迫入梦的夏目。他无法视而不见,即便当时的他已然确定的场静司动用了禁术,却还是忍不住质问他将怨气集于自己一身背后的缘由。
但的场静司仍然在恢复神智之后,选择了近乎自爆的方式彻底激怒夏目,从而避开了夏目的探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是不理解的场静司的。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的场静司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消灭百目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在梦境中无比期望得救,却在现实中一次又一次推开旁人。
他再一次动摇,便是去的场家质问的场静司为什么要把稻荷神社送给多轨的时候。
当的场静司掐着他的脖子,以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把玲子和百目妖的真相全盘托出,夏目第一次如此鲜活地感受到他的愤怒与恨意。当时他因为缺氧和的场静司说的话而大脑一片混乱,后来在从明日海那儿知道真相时,却又不自觉地感到无力与苦涩。
的场静司是如此矛盾,而又令他无法不去在意。所以他最终决定了,要去阻止的场静司赴死。
尽管他之前救过许多妖怪,也帮助过很多人,但是这一次,与之前的所有都不相同。他要去救一个自愿赴死的人,他不确定他能不能够做到这件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搞砸。
但他所知道的是,他不想后悔没有去做这件事。
即便的场静司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推开,尽管他做好了所有安排,但是当夏目第一次窥破他的梦境,他就无法装作没看见,没有听见——
——那些隐秘在黑暗中的,对能够从命运中得救的渴望。
幸好,他成功了。
他成功地将将名字还给了守鹤,将这三百年来的恩怨尽数化解,他终于将所有人都带出了这个诅咒的旋涡。
可是他终究无法在这个时间线上,再救的场静司一次了。
醒来后,他仍是猫的身体,依旧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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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猫娇小的身体,夏目总算是混进了的场家的队伍,待队伍到了三隅山,才悄悄摸摸地摸了出来,从狭小的仓库溜出来的夏目正准备自己去三隅山上探查丰月的情况,却不料被来监视的的场静司逮了个正着。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的?”的场静司惊讶地笑了,不过也只是猜到大概是钻进了道具箱子里被人夹带进来的,有些无奈地捞起了生无可恋的夏目,“罢了,还是……”
“族长——”
“啊,七濑,”的场静司转头,看到来找自己的七濑,“正好,这只猫被夹带了进来,你看着它吧。”说着便把夏目交到了七濑手中。
“什——”七濑猝不及防接过夏目,看着已经走远的的场,只能摇了摇头。
无法出门去找丰月的夏目只能心如死灰地嚼着天妇罗,明明的场本家都没有下这么重的禁制,怎么到了三隅山,偏邸的禁制反而拦住了他这只猫?即便是对付百目妖也太草木皆兵了。
但的场家的计划仍然在有序推进着,的场静司每天进进出出,受过重创的身体无法承受净化式的强度,目前只能一边清扫外围失控的妖怪,一边寻找受伤的神明。
夏目有些好奇,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丰月这件事上发生了什么,让的场静司改变了想法。
终于在一天夜里,他等到了线索。
的场静司终于见到了丰月,当天晚上和七濑吵了一架。
他不知道原因,但他知道的是,一定是丰月说了什么。他有些烦躁地用爪子磨了磨地板,却没意识到的场静司从他背后靠近。
“又在做坏事了?”的场静司拎起这只小猫的后颈,忍不住叹气,“我是不是该让七濑给你把爪子剪了。”
不要!夏目吓得差点炸毛,倒不是说剪爪子这件事很可怕,而是他绝对不想被七濑剪爪子,否则他回去绝对无法直视七濑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说起来,回去?
夏目忽然安静了下来,猫咪老师为什么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消失呢?还是说他必须在这个时空经历到什么,满足什么条件才能回去呢?
还是说……他看着眼前的的场静司直接席地而坐,把他放在了腿上。
夏目收回视线。
还是说,他只能一直在这个时空做一只猫了呢?
“我在想,”的场静司忽然开口,“我不会真的要答应丰月的条件吧。”
夏目看向他,不明白他所说的“丰月的条件”是什么。
“你大概也不明白吧,”的场静司低低地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我也不明白,即便他坚守作为神明的职责那又怎样呢?不说他是否能够打败不月,神道和除妖人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只是什么时候死,或是以何种方式死罢了。”他的声音渐渐低沉,隐入气声而消失。
那你又想如何呢,的场静司?夏目在心中叹问道。
“若能留下一命,难道堕为妖怪就让神明如此难以忍受吗?”
他也知道的场其实打的主意是让丰月离开神社,这样还有一丝希望只是堕为妖怪,而非最终因为沾染怨气而被祓除。但是丰月不会愿意为了活命而降下天谴的,夏目想要说出口,但也最终只是“喵”了一声,的场静司有些好笑地拨弄他的皮毛:“怎么,你也觉得我过分?要不是不月威胁我不准动丰月,你以为我愿意掺和这件事吗?”
不月?夏目倒是没想到还有不月参与这件事,不过转念想来不月既然会在复生后四处寻找丰月,在这个当口威胁一个可能对丰月有危险的除妖人也是再合理不过了。
进退两难,夏目也觉得这题有点难。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如果丰月再不同意我的条件,那么,我只能亲自下这个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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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有些吃惊地看向他,丰月这件事他很清楚,最后是他和名取解决了这件事,绝对不是这个走向,他仔细思考了半天自己从来到这里到底做了一些什么事,能产生蝴蝶效应直接改变这个时间线的走向,可是他现在只是只猫啊,难不成他吃多了天妇罗,让的场静司下定了决心要杀丰月?
还是说他走的这个剧本是个平行宇宙线?
一人一猫这天晚上都陷入了失眠。
他又做梦了,这个奇怪的时间线,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始终隐隐有些不对劲,他也只能在梦中想起一些碎片,却又迅速湮没。
“夏目,醒了吗?”
“嗯……”夏目的声音带着困意,在裹着的被子里有些闷,“已经早上了吗?”
初秋的天亮得早了几分,但隔着隔扇也不过微光,隔扇外,便是满眼墨染的枫树,飘落了一地的叶。远处叡山电铁穿过的风声穿林而过,显得这人烟稀少的院子更为安宁。
的场静司得了回答,推开门走了进来,便看见夏目还有些迷糊的睡眼,轻笑道:“七濑已经把这里的事情都收好尾了,你还没睡醒吗?”
“友人帐还名字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夏目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起身,准备穿衣服,“的场先生你呢,任务完成就打算回去吗?”
“差不多,”的场静司点了点头,走进屋坐了下来,“不过还有一点时间,正好这座白龙园还没到开放的月份。”
“?”夏目没想明白这两句话的因果。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昨天不是还说,想等到十一月份白龙园开放的时候再来一次吗?”的场静司看着夏目有些发愣的表情,轻笑了一声:“保养青苔的匠人午后就离开,我问了神社的人,他们答应我可以在今天游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