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改变命运的毒蛇

2025年04月22日17:4569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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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起伏的石钟山,如同深绿色的海洋一样,要把我吞没。夏末的午后,湿热的空气如同蛇一样缠在我的身上,闷得我胸口发慌。空无一人的大山里,

我正沿着一条鬼影子都看不到的野路,一步一步,机械地往山上爬。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村民口中的“望断崖”。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但那正是我要去的地方,我生命的终点。

脚下的嶙峋的碎石子硌得我那双穿了好几年的特步运动鞋里面的脚一针生疼,汗水早就把那件洗的发白的T恤给浸透了,黏糊糊地贴着我瘦骨嶙峋的脊背上。虽然已经爬了很久的山了,但我感觉不到累。因为灵魂的累,早就超过了身体的累。我才23岁,大专毕业刚一年,别人都说这是好日子的开始,可我的人生,他妈的好像已经到头了。

“文轩,你要是真爱我,就得拿出点实际行动,证明你跟那些只想让女人生孩子的封建男人不一样。”王梓涵的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起来了,那么清脆,又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劲儿。那是几个月前,在我们那个破出租屋里,又一次吵架后,她“教育”我时说的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王梓涵啊……我曾经爱她爱到尘埃里,觉得把心掏出来给她都不够。她长得好看,会说话,嘴里总有些我听不太懂但觉得特别牛逼的词儿,什么“独立女性”、“自我价值”、“拒绝婚驴”。她说她信女权,要平等,看不起我们这种小地方的男人,因为我们都把女人当生育工具。

我当时被她那一套套的理论砸得晕头转向,又怕她真跟我分了,简直像条没人要的狗,只能摇着尾巴讨好她。所以,当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出那句——“有种你去结扎啊,证明你不是为了让我生孩子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他妈的居然觉得,这就是我能抓住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真去了。瞒着父母,揣着我那点儿可怜的工资,在县城那个小破医院,偷偷摸摸地把输精管给扎了。我当时还觉得自己特伟大,特悲壮,觉得这是为了爱情献身,是为了证明我跟那些“俗人”不一样。我甚至傻逼兮兮地想,梓涵知道了,肯定会感动得不行,会死心塌地跟我在一起。现在想想,真他妈可笑。我还记得躺在手术台上,那冰凉的铁家伙碰到我身体的感觉,还有心里那点儿自以为是的“牺牲感”。结果呢?现实狠狠抽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梓涵知道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眉头就皱起来了:“林文轩,你是不是有病?我那是气话!你这人怎么这么极端?太吓人了!” 她不但没感动,反而跑得更快了。她说我根本不懂她,说我这种行为让她害怕。没过多久,她就真的走了,拖着箱子去了深圳,说要去追求狗屁理想和自由空气。留下我,守着这个为了证明自己的爱而残缺的身体,还有一颗被她掏空了、摔碎了的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心口那股熟悉的钝痛又来了,像有只手在里面死命地拧着。我腿一软,差点摔倒,赶紧扶住旁边一棵长满绿毛苔藓的树。那滑腻腻的触感,就像我此刻的人生,黏糊糊,脏兮兮,抓不住一点实在的东西。她走之后,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行尸走肉,天天喝酒,工作也黄了。我爸妈看我人不人鬼不鬼的,逼问之下,我才哭着把结扎的事说了。我妈当场就气晕过去了,我爸指着我鼻子骂我是蠢货,是林家的罪人,祖宗的脸都被我丢尽了,要和我断绝关系。

理所当然的,我后悔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在家人的逼迫和自己那点残存的希望驱使下,我又去了市里的医院,想做复通手术。我想,只要还能生,只要还能做个“正常男人”,也许……也许还有救?也许还能找个差不多的女人结婚生子,虽然不是王梓涵,但也无所谓。

结果,检查结果出来那天,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我的片子,用一种看废品的眼神看着我,说:“小伙子,你这个情况……复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的输精管发育本身就有点……嗯,问题,发育不足啊。所以说,你不具备复通的条件。说实话,你可能……这辈子都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了。”

“发育不足”“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了”医生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大铁锤,砰砰砰地砸在我脑袋上,把我最后一点念想都砸得粉碎。我连做个“正常男人”的资格都没有了。为了一个压根不爱我的女人,为了她那套狗屁理论,我亲手把自己阉了,断了自己的后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工作没了,爱情是个笑话,连当个传宗接代的工具都不配了。我在镇上抬不起头,在家被我爸妈嫌弃,我就是个废物,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活着,就是个多余的累赘。越想,心越冷,越往下掉,好像掉进了一个没有底的冰窟窿。我抬起头,前面不远,有块大石头孤零零地悬在山崖边上,下面是绿得发黑的山谷,深不见底。

就是那儿了。我几乎是跑起来了,跌跌撞撞地往前冲,只想快点,再快点,结束这一切。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糊了我一脸,看什么都是花的。我不管脚下是不是会崴到,不管胳膊是不是被树枝划出血口子,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跳下去,就解脱了。就差几步了,我几乎能感觉到崖边那带着凉意的风了。我的心已经死了,完全沉浸在自我毁灭的绝望里。

可就在这时,我的脚踝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嘶——!”那剧痛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瞬间把我从麻木里拽了出来。我猛地低头,只见一条三角形脑袋、灰褐色斑纹的毒蛇“嗖”地一下缩回了草丛里!我的右脚脚踝外侧,清清楚楚地留下了两个正在往外冒血珠的小牙印!

是五步蛇!我们这儿叫“懒蛇”,毒得很!那一瞬间,对死亡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把刚才那点儿求死的决心冲得一干二净。求生的本能在我身体里疯狂地叫嚣,像一头被关了很久突然放出笼子的野兽。“妈的!” 我脱口骂了一句。跳崖?去他妈的跳崖!我现在只想活下去!我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医生!大夫!救我!救我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经过了一阵折腾后,我终于来到了山下的市人民医院,医生给我仔细检查了伤口,清洗、消毒,然后拿来一支针剂,告诉我这是抗蛇毒血清,打下去就没事了。

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入我的血管,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里那股与蛇毒对抗的力量。没过多久,那种头晕、恶心、伤口灼痛的感觉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医生又给我量了血压、测了心率,观察了一阵,最后拍拍我的胳膊说:“小伙子,运气不错,送来得及时,毒素没扩散得很厉害。血清已经起作用了,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这几天还是要注意休息,观察一下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你可以回家了。”

回家?我心里苦笑一声。回哪个家?回镇上那个家吗?回去面对父母失望又鄙夷的眼神?回去听邻居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老林那个三儿子,为了个女的把自己弄废了,现在连个后都留不了,真是作孽哦!”一想到那些用好奇、轻蔑眼光看着我的邻居,一想到老爸暴怒的说出那句:“你这不孝子,做出这种事,以后就别回林家的门了!”我摇了摇头,算了,我还哪有脸回家啊,反正爸妈还有大哥和二姐,不缺我这个没出息的小儿子了。

“谢谢医生。” 我哑着嗓子道了谢,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脚踝还有些肿痛,但已经能勉强走路了。我付了医药费,口袋里剩下的钱又少了一大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拖着还有些肿痛的脚踝,走出了市人民医院的大门。黄昏的夕阳洒在这座对我而言几乎陌生的城市上,给高楼镀上了一层金边。这里比我们镇上大多了,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街上到处是行色匆匆的陌生人。我在医院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小旅馆——永安旅社,一天三十块,招牌上好几个字都亮不起来,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一种不知名的青藤。前台是个满脸皱纹、眼神混浊的老头,抬都没抬头看我一眼,随手丢给我一把铁钥匙,上面挂着个褪了色的木牌,写着“306”。

三楼的房间小得可怜,潮湿的霉味混着廉价清洁剂的气味扑面而来。一张单人床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只剩下放一个拉杆箱的地方和一条勉强转身的过道。床头摆着个摇摇晃晃的木柜,上面的台灯罩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墙壁上还残留着上一任住客留下的几道黄色污渍,我不想去猜那是什么。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奢侈了。至少,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林文轩,没人知道我干过的那些傻事,没人会投来那种鄙夷和嘲笑的目光。

我就这么在这个小破旅馆里窝了下来。头两天,除了下楼买点泡面和矿泉水,我几乎没出过门。这里的水质似乎不太好,自来水有股铁锈味,但我也懒得去在意了。脚踝的伤在慢慢康复,肿胀消退了许多,牙印处结了暗红色的痂。但心里那股子绝望和麻木却丝毫未减。我就像个被扔进垃圾箱的废物,整天躺在床上,盯着发黄的天花板,对着手机屏幕上那个至今没被删除的王梓涵的头像,陷入一种近乎自虐的空洞。算了,等五天后复查完了,就在这里找点工作,重新开始吧,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我。只不过,我再也不会去接触任何一个女人了!

然而,就在我以为生活已经降到谷底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第三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下巴——我的胡子长得不算快,但几天不刮,也该有些扎手的青茬了。可我的手指滑过下巴和脸颊,却意外地感受到一片光滑。

“什么情况?”我嘀咕着爬起来,走到卫生间那面被水垢覆盖的小镜子前。我凑近看了看——真的没胡子?我用指腹使劲搓了搓脸,确实是光溜溜的,和刚刮过胡子一样干净。“奇怪……”我皱了皱眉,这是注射血清后的什么不良反应吗?算了,还是继续在58同城上看看有什么销售之类的岗位吧。

然而接下来的变化却越来越离奇,第四天,我洗脸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皮肤手感不对了。我的皮肤一向粗糙,有点油,毛孔粗大,是典型的男性皮肤。但那天早上,我用毛巾擦脸时,感觉自己的脸竟然变得光滑细腻起来了?就像……像女孩子的皮肤?

我赶紧凑到镜子前仔细打量:这还是我吗?我拿出手机,翻到自己前段时间的照片对比。没错,确实变了!皮肤不仅变细了,还白了一个色度,原本晒黑的肤色变得白皙,脸上那些粗大的毛孔也缩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这些天一直窝在旅社房间里没出去晒太阳的缘故吗?可这才几天啊,皮肤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短短几天就白下去吧?亦或者是抗毒血清的副作用?我在手机上疯狂地搜索,抖音,B站上看了一大堆科普视频,可也没见谁说蛇毒血清会导致皮肤变白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还没等我从皮肤的变化中缓过神来,更剧烈的变化便接踵而至了。那是第四天的中午,一通陌生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我一接起电话,习惯性地“喂”了一声,却把自己吓了一跳——这声音是我的?!不再是我以前那种带着点沙哑的青年男音,而是变得更清晰、更平滑了一些,音调似乎也比平时高了那么一点点,失去了原有的低沉感。听起来……很怪,有点中性,完全不像我自己的声音了!非常陌生!

“喂?你点的外卖到了,前台说不让送上楼,你下来拿一下。”一个外卖小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简单“嗯”了一声,便下楼去拿了外卖。看着一碗麻辣烫,我却一点吃的心思都没有,而是坐在椅子前,有些试探性地说话,想要试试自己的嗓子:“3,2,1……”“呼~”我倒吸一口凉气,从我嗓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明显高了好几个度,有点像刚刚进入变声期的小男孩一样。天哪,我到底怎么了?不行,明天一定得挂个号去医院看一看!

第五天一大早,闹钟还没响,我就被胸口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给弄醒的。不是疼,也不是痒,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堵塞感?好像有什么东西闷在里面,胀胀的。我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但那感觉越来越明显,还带着点隐隐的刺痛。

我烦躁地坐起身,心想是不是这破旅馆的床太硬,硌着我了?我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手臂向上伸展的时候,胸口的肌肉被拉伸开——就在这时,一阵比刚才清晰得多的刺痛感从两个乳头传来。“嘶——!”我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缩回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怎么回事?乳头怎么会疼?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上身。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瘦巴巴的胸膛。但那种敏感和胀痛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我犹豫了一下,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左边的乳头周围。

指尖触及的地方,皮肤下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硬硬的结节!大概像颗黄豆那么大,圆溜溜的,按下去的时候,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传来,让我差点叫出声!我浑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又瞬间冻结了。我颤抖着手,又去摸右边……一模一样!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大小,同样一按就钻心疼的硬块!

“不……不会吧……”我嘴唇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几乎是扑到卫生间那面布满水渍的镜子前。然后一把脱下那件汗衫,死死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胸膛。

只见镜子里,那个苍白瘦弱的身体还是我的身体,但胸口那两个点,确实微微有些异样。乳晕的颜色好像比以前深了一点点,而且,似乎……似乎有那么一丝微不可察的隆起?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就在那皮肤下面,就在我指尖刚刚触碰过的地方,长出了两个不该存在于男人身上的、硬邦邦的、一碰就疼的东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皮肤变白变嫩……胡子不长了……声音变尖变细……现在连胸口都开始长硬块了……这些天来所有诡异的变化,像电影快放一样在我脑子里闪过,最后啪地一声,拼接成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可能性!

女性化!我的身体在女性化!难道……难道是因为结扎?早就听说结扎后会变成太监,是不是我就遇到这种事了?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然后狠狠地把我拖进无底的深渊。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废人了,难道老天爷觉得这还不够?!还要把我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扶着洗手台的边缘,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镜子里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既熟悉又陌生得可怕。“去医院!马上去医院!””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我不能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我得去找医生!我得问清楚!我胡乱地抓起昨天穿过的衣服套在身上,手抖得连扣子都扣不上。我必须知道,我他妈的到底怎么了。

我坐在医院走廊边冰凉的不锈钢椅子上,焦虑地抖着腿。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我抽了血,还给胸部和胯部做了B超和核磁共振,折腾了小半天。距离医生说出结果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攥着回执单的手也越来越紧。周围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广播里机械地叫着各种名字和号码。这一切都让我觉得烦躁不安,以及对未知的未来那无穷无尽的恐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到底怎么了?是因为蛇毒没有清除干净?还是因为血清有什么副作用?亦或者是因为我结扎后才导致的?或者,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蛇毒,血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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